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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事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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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朝陆听焘使了一个眼色,陆听焘便道:“舵头,有什么便说吧,无妨。”
掌船舵头这才抬头,朝陆听焘点了点头,道:“暗流海的流域不大,按照这位……公子说的,那就是说真正暗流海的位置还要往北,但是前一段时日我就带着船从那里驶过,并没有发生什么……”他说着看了燕十一一眼,意思很明了——你的推测是错的。
“实际上吧。”劳鹭一直站在燕十一身侧没有说话,一步上前,“他们都有能力让灌题山消失在众人面前,改个海水的流向真的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暗流海真的存在么?”
“当然存在。”掌船舵头大声道:“以前有人亲眼看到那家的渔船被暗流给卷到海底的。”
“那有暗流海这件事情也是那家放出的消息了?”劳鹭问着,朝陆听焘微微一笑。
陆听焘已经明了劳鹭的意思,心中也跃跃欲试,但是却不敢拿自己和船上那些船工的性命开玩笑,还是迟疑。
“这样吧,这大船上一定有几艘小木船吧,我先乘小木船去查探一下,如果安然无恙。你们就让大船驶进来。”燕十一提议道。
陆听焘思量了一下便同意了。这个提议对他有利无害。
船工将船停靠在暗流海流域的外面,放下了一艘小船。
“鹭子,你乖乖在上面等我。”燕十一伸手拢了拢她微微被风吹散的头发。
劳鹭有些担心,虽然小船上面系了根胳膊一样粗的绳子,但是如果真的被暗流卷下去,不知道这劲道是不是绳子可以承受地住的。
她咳了咳,用喉咙听上去不太舒服的声音,微微张口,用下压的语调说出了一个,“嗯。”
陆听焘微笑道:“燕兄放心。一旦情况不对,我们会马上朝南驶去。将你拉上来,不会有危险的。”
劳鹭很直接,毫不避讳地翻了个白眼——安全,安全你怎么不去啊?
陆听焘第一次见到女子白眼,略微有些受惊,干笑了几声,心说。还是絮儿温婉可爱一些。
“多想二少爷。”燕十一抱拳略施一礼,脚尖一点,纵身一跃,在空中打了个转,稳稳地落在小船上,毫无声响,小船也没有晃动。
“好功夫!”陆听焘扬声赞叹。
劳鹭继续朝他翻白眼。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不太喜欢这个人,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花花肠子一大堆,还能在第一时间看清利弊,绝对有卖了别人还可以让人替他数钱的能力。
陆听焘再次见到劳鹭的白眼,尴尬地朝她笑了笑。
十一不会划船,但是好在距离不远,以掌风击水面,便可以驶船前行。可是还不等他一掌打出,便见一个碧色的影子朝自己掠了过来,下一刻便稳稳地站在船上,亦是毫无声响,船身纹丝不动。
陆听焘见劳鹭也有如此轻功,又忍不住大赞,“劳姑娘,好身手!”
“鹭子。”燕十一脸色黑了黑,盯着劳鹭,许久之后长叹一口气,两指夹住她的衣领微微往下扯了一下,见那朵已经是鲜艳枚红色的凤尾花并没有什么变化才放心。
“刚刚我没有答应你哦,只是喉咙不太舒服,嗯,嗯……嗯。”劳鹭说着又开始清喉咙。
燕十一再度叹气,“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千万记住,不许用灵力。”他说着调整好她的衣领,看向陆听焘,示意他可以放绳子了。
没想到陆听焘朝他们大喊了一句,“燕兄放心,刚才陆某什么都没有看到!”
劳鹭脸一黑,燕十一抽着额角,两人心说,刚刚本来也没有发生什么!
劳鹭坐在船头,看十一朝海面出掌,小船慢慢地动了,朝暗流海的地方驶去。
她仔细地看着,一切都很顺利,大约进了暗流海差不多十多米的地方,还是风平浪静,底下一点暗流都没有。
一直站在大船上看着他们的陆听焘此时心里也已经相信了七八分,如果燕十一在往里一些无事的话,他准备命舵头将大船开过去。
可是,正当此时,他听到一直安静坐在船头的劳鹭忽然惊呼了一句,十一。
然后他们的小船开始剧烈晃动,接下来便是一道极亮的光芒,陆听焘的眼睛都瞬盲了一下,等再次可以睁眼的时候,他只听到船上的船工都发出惊恐地“抽气”声。
离他们不远的小船已经消失在海面上了,燕十一和劳鹭也不知所踪。
“燕兄——劳姑娘——”陆听焘趴在栏杆上大呼几声,可是一点回应也没有得到。
为了安全,掌船舵头下命,船又往南退了好几丈。
“舵头,这件事情甚是诡异,不像是被暗流卷走了。”陆听焘双手抱在胸前,满面疑惑地看着海面,眼眸深沉,乌黑的眼珠里面好像藏了一片黑夜一般。
“二少爷,即使不是被暗流卷走,他们现在也是生死不明,我们不能冒险啊。”掌船舵头道。
“我知道,你先去指挥一下,我们在这里等一个时辰,如果他们不出现,我们就回去吧。”陆听焘道。燕兄,你不要怪陆某,这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他心中有计较,他们消失的时候的样子和灌题山消失的样子有相近之处,除了劳鹭的那一句话和一道光,他们也算是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海面上连一道多余的涟漪都没有,说不定,絮儿真的能找到。
放开将船停泊在那里等待的众人不提,且说燕十一和劳鹭。
劳鹭原本坐在船头,紧张地盯着海面。她忽然感觉到身边一下子出现了巨大的灵力,便不由惊呼出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连同船一起被灵力拉了进去,眼前顿时一黑。
等劳鹭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有些痛,她仔细一看,只见十一还在她身边昏睡,她们此时正躺在一个海滩上面,周围都是礁石。
“十一。”劳鹭爬过去抱起十一的头,轻轻唤了几声,听到他呼吸绵长才放下心来。
燕十一显然是被劳鹭幻想了,他的眼睛微微颤动,然后醒了过来,回想起刚刚的事情,心中一紧,连忙起身扶住了劳鹭的肩膀,伸手微微拉下了她的衣领,见尸花没有任何变化才放心。
“鹭子。”燕十一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道,“这里应该就是消失了很久的灌题山了。”
劳鹭也细细看了看,只见他们正好躺在一个码头的不远处,正好被礁石挡住了,再看看天,显得灰蒙蒙的,和刚才的完全不一样。
“十一,我们好像进了什么结界里……”劳鹭正说着,被十一捂住了嘴巴,将她的身子揽到了礁石边。
一静下声来,劳鹭听到了礁石上面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
“什么都没有。”一个男声响起。
另一个男声有些疑惑道:“我刚才明明听到有人说话的。”
原本的那个声音已经不耐烦了,“早说了是你听错了,这里是长老设的结界,谁能进来?快点去后院,迟到了小心被罚。”
“那时我听错了吧……”那名听到劳鹭和燕十一讲话的男子将信将疑地说着。
两人的步子远去了,燕十一才慢慢松手。
“鹭子,你没事吗?”他关切地问道,现在的一切棘手的事情都是不能与劳鹭相比的。
“没事,我们跟上去看看吧。”劳鹭道。
燕十一一点头,起身揽住劳鹭的腰,将她往身边一抱,脚尖点地,往礁石上面跃去。
等上了礁石,劳鹭才看清了这里的全貌,是一个放大版,豪华版的殷家水寨。他们站的地方离码头不远,码头旁边立了一块大石头,上面用楷书雕刻了三个大字,“灌题山”,还上了鲜红的漆,看来这里就是灌题山没错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到底是那氏一族自己躲起来的,还是被什么有本事的人给软禁起来了。
就这个问题,劳鹭更加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比较那个船工说过,听到过很多女人凄惨地哭,如果是自己躲起来的,应该没必要一起凄惨地哭。
燕十一和劳鹭小心翼翼地往灌题山摸去,躲在大树的枝叶间时,看到了许多穿着奇怪服装来回巡视的人,看来是真的被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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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敌人给饭吃也不是一件好事!
“扶稳一点,我下去一趟。”燕十一道。
劳鹭心中叹气,实际上我虽然不能用灵力了,但是像在树枝上站稳之类的基本活动能力还是有的。虽然这样想着,她还是认真地点头,好让十一安心。
只见十一在树枝上半蹲下来,等在那里,待到巡逻队伍拐弯时,最后一个没有转过去的时候,一跃而下,只接点住了那人的穴道,将他掳到了树下。
他朝劳鹭看了一眼,微微使了眼色,劳鹭会意点头,悄悄隐在树上没有下去。
十一将手中的长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解了他的穴道。
“你是什么人?”那人倒也没有显得太过惊慌,只是这样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燕十一反问。
那人将头微微一别,不去回答,燕十一便拿长剑稍加力道,割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让他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从身体里慢慢流失。
“你们是什么人,那家的人被你们关在哪里?说!”燕十一压低着声音喝道,忽然感觉脖子微痒,抬头一看,只见劳鹭拿着一根树枝在抚他的脖子。
一见十一终于看向自己了,劳鹭马上伸手只那人,再摸自己的脖子。
燕十一会意,拿长剑一挑那人的衣襟,只见他脖子左边靠近后颈的地方,有一个山字形的标记。
“你们是云顶的人。”他肯定道,这个印记正是云顶一派的人独有的,他们曾经在孙平身上见到过。
那人镇静不下去了,脸色一变,却仍死撑着,打算来个打死不说。
燕十一见问不出什么。便一掌劈晕了他,将他藏在了草丛里。然后跃上树,将劳鹭抱了下来。
“想来也只有云顶一派的人有这样的能力将这个灌题山都隐藏起来。”劳鹭道。
十一点头,眉头微蹙,话语中露着焦急之情,“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是在打那父眼的主意?”
这就是劳鹭所想,她点头,“灌题山中估计也只有那父眼才值得云顶的人这么兴师动众了,不过看他们现在的架势,估计还没有得到那父眼。”
两人讨论间,已经悄无声息地进了灌题山的那些房屋间。
劳鹭躲在房顶不由微叹。如果还能使用灵力,便可以画两道“隐”符,即使瞒不过云顶里高手的眼睛,但是躲躲这些小罗喽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劳鹭仔细地观测的结界的布置,发现结界的中心就在灌题山朝北的最高峰那里。这样大的一个结界,一定极为耗费灵力,估计云顶的那些高手都集中在那里了。
两人沿着小路,一路慢慢摸到了灌题山的南门,尽量避开了那些高手,可是仔细查探一番,竟除了巡逻的人,没有发现一人。那些房间里也已经积了些许灰尘,最近没有人住的样子。
灌题山很大,不可能仔仔细细地找。还得找人带路。
劳鹭和燕十一成功地找到了厨房的位置,躲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十一还取到了一些点心和淡水,两人食用了一些,坐在那里等人,并且恢复体力。
灌题山那家可是一个大家族,这么多人藏起来不算难,但是你总得给他们吃东西吧,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厨房这里等着。
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结界外面应该已经是黑夜了。可是由于结界的灵力,里面并没有变黑,和他们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一样,灰蒙蒙的天,却比较亮。
他们终于等到了那些送饭的人,只见原本巡逻的人都拿了饭菜实用,饱食过后,每个人都拿了一个食盒,里面放满了饭菜,排着队朝灌题山的南门山腰走去。
南门的山峰是结界的中心,如果把那家的人关在南门的山腰处,那不就是在云顶高手的眼皮子底下看着么,这样别说救人找那父眼了,就是想要靠近也很难。
劳鹭因为不能用“隐”符,而愁哭着脸。燕十一则抓了两个巡逻的,让劳鹭披上他们的披风,戴上帽子,和自己一起伪装好,低着头跟在那群人后面。
至于那两个倒霉的,就被扒了外衣,倒挂在了北面半山腰的一棵大树上,等到一醒来,只能看到悬崖,哇咧咧,想象一下就觉得很刺激,劳鹭心中窃喜着。
幸亏那群人好像门规森严,竟然相互之间都不怎么讲话,劳鹭和燕十一一直低着头,也没有被人过多怀疑,一路顺利地走到了灌题山的南峰。
劳鹭只觉得藏在怀里的宫天镜阵阵发烫,抬头偷偷查看,只见南峰顶上聚集的灵力远比自己想象地多,看来云顶一派的那些个高手前辈都不说浪得虚名的,只是收徒弟的时候太看重数量,忽略了质量,才教出这么多不成器的。
一进灌题山,几乎就是处在一片安静之中,这里的人一般不讲话。
“你们快点把饭拿进来,喂他们吃下去。如果他们死了,小心你们陪葬。”尖锐的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那样刺耳,劳鹭一时都不太习惯。
只见原本就低着头的人,头低得更加厉害了,她和十一也马上狠狠低头,下巴都要磕到锁骨了。看来那个讲话声音跟个太监似的人在云顶的地位不低,而且脾气也不太好的样子,动不动就要陪葬啊什么的,所以大家都忌惮他。
燕十一和劳鹭小心翼翼地跟着众人进了一个窄小的山洞,山洞很深,倾斜向下的楼梯一直通往地下。等到再次踩到平地上,估计都走了小半个时辰了,可能已经到了灌题山的地下,也就是海平面之下了。
这里已经变得极其宽敞,点着很多火把,显得比较明亮。可是毕竟处在海洋中,湿气极重,劳鹭才下来不到半个时辰便觉得难受,呼吸也不太顺畅了。
“各位师弟,我们快点喂完他们,好上去。”带头拎着食盒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道。
这样才像人话么,劳鹭心中暗自腹诽。
“如果他们不肯吃,就敲碎了牙喂下去。”那男子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测测的,劳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暗暗将刚才的评价收回,以“云顶的都是变态”再次评价之。
大家都散开了,终于得到了抬头查看的机会,只见很大的石室里竟然都是大大小小的铁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人,老弱妇孺都有,最小的不过是三四岁的小娃娃,却瘦的皮包骨头,昏昏沉沉,双目无神,让人看着心直疼。
燕十一拉着劳鹭往那个小娃娃那里走去,正好没人愿意喂他,可能是小孩子比较难照顾。
实际上对于这个“喂”字,劳鹭心中疑惑不已,他们看上去都骨瘦如柴,按理来说应该已经饿得眼睛发红了,看见食物自然会扑上去,哪里需要“喂”。
可是接下来奇怪的事情便发生了,那些笼子里的人看见食物,眼睛都亮了,可是却按捺住了自己的**,闭上眼睛,不肯看。
就连十一和劳鹭面前的小娃娃亦是如此,都流口水了,却不肯多看食物一眼。
劳鹭看着燕十一,挑了挑眉毛——难道有毒?
十一假装夹菜,小心地将手指探进了菜里,手指上戴着的银戒指却丝毫没有变色,那就是无毒。
既然无毒,那这群饿得快要吐血的人,为什么都视这些饭菜如洪水猛兽?
端着饭菜的人好像也知道被关着的人不会吃,便一个从笼子外面抓住了他们的头,用筷子撬开了嘴,另一个拿勺子死命往掰开的嘴里塞饭,也不让他们嚼一嚼,直接填阿填地,直接从喉咙里塞了进去。其间很多人都满嘴血肉模糊的,牙齿也掉了不少。
劳鹭不忍再看,原来敌人愿意给你吃饭,也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她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回到现代,再也不吃填鸭了,被填的过程实在是太血腥了。
十一用勺子挖了一勺饭,递到了小娃娃嘴边,都已经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了,他却还是一副打死不吃的样子。
那怎么办,难道也那样“喂”吗?他们可下不去手,更何况对着这么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娃娃了。
“只有吃饱饭,有了力气才能报仇。”燕十一压低着喉咙一字一句地说道,也不管小娃娃能不能听懂。
可是小娃娃浑浊无神的眼睛明明亮了亮,吃力地转头朝另一个笼子看去。
那个笼子里关了一名女子,暂时也没有人喂她。劳鹭仔细地分辨了一下,虽然她现在憔悴脏乱至极,瘦的双颊凹陷,但是却可以依稀分辨出她曾经拥有姣好的面容,再加上她一身破烂潮湿的红色喜服,应该是那絮儿无异了。
劳鹭对着燕十一使了个眼色,朝那絮儿走去,低声道:“陆听焘让我们来救你。”
那絮儿闻言,身子微微颤了颤,看向劳鹭。
劳鹭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鲜红色的帕子,是从陆听焘身上随手顺来擦手的。后来一想,一个大男人身上有这么鲜艳的一块帕子,必定是定情信物了,是那絮儿所赠。
那絮儿一见帕子,神情激动起来,挣扎地抓住栏杆朝劳鹭爬了过去。
“别说话,吃饭。”劳鹭轻轻道,将饭喂到那絮儿嘴边。
那絮儿看着饭,愣了一下,然后颤抖地张口。小娃娃见那絮儿吃了,便也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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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中圈套,邪魅男子
若是让云顶的人发现那絮儿和小娃娃开始吃饭,说不定便生出几分疑心来,燕十一和劳鹭默契地用身子挡着他们,让他们快快地吃,吃完再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大抵是因为那些云顶的人是不愿意过来喂囚犯食物的,他们都匆匆了事,也没有仔细去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劳鹭他们也没有被发现。
拎着饭篮子,低着头,一节一节往上走楼梯,腿肚子酸了,脖子也疼了,总算是到了地面上。
劳鹭心里长长地呼了口气,却也不敢活动一下放松。只听到那个和太监一样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离她还挺近,不由背后冒冷汗。
“他们吃了?”他语气里都是不屑,声音上扬,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这种人,在云顶里面肯定不是真正的boss,一般就是boss身边最得宠的走狗。劳鹭在心中暗暗给他下定义。
“回禀堂主,他们都吃了。”那个原本在地信说话的小头目用一种谄媚地声音回答。
劳鹭也不难想象出他现在抬着头,看着那个被称为堂主的走狗谄笑的神情。
“哼。”走狗君冷笑一下,“都是群贱骨头。你们下去吧,晚上好好巡逻,若是出一点差池,小心你们的小命。”那男子一转头,头发甩到了劳鹭的面前,是一头花白的头发,形象和劳鹭心中的太监走狗更加接近了。
动不动就是陪葬什么的,小心小命什么的,看来云顶的管理不是很好,说不定还有从中瓦解的机会。
实际上劳鹭的意思就是,制造一点矛盾,然后煽风点火,再然后矛盾激化。他们内乱,自己救人,顺便取一下那父眼……
果然,等云顶的人走下北山峰,那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了,虽然还是肃穆,却没有那种紧张到害怕的感觉了。
燕十一和劳鹭慢慢走到了众人的身后。打算找个机会闪人。
“大师兄。那个泓堂主到底是有什么背景,怎么一下子就成为了四大堂主之首,代替师傅和众人长老管理派中一切事物?”一个声音颇嫩的男子问道,语气里慢慢地不服气啊。
“就是。他才刚来不久就身居高位,还有,竟然这样对待我们,师傅和长老们都不管管吗?”
“大师兄,我们到底为什么来这里,把那群人关起来又是干什么?”
那人一问,就好比一块石头扔到了看似平静的水面,顿时激起千层浪,大多数人都纷纷提出了自己的不满和疑问。
燕十一和劳鹭小心翼翼地退到了最后面。他们清晰地看到。每问一个问题,那个大师兄的脸便都黑了一分。
“你们给我闭嘴,不要命了吗?”
大师兄一声怒喝,所有人都禁声了,只用自己的眼神和表情来表现自己的气愤。看得出大师兄在这群人里面有很高的声望。劳鹭心中暗自计较。
他沉声道:“今时不同往日,云顶已经变天了,你们想要好好活着,就听我的话,不要做什么违抗泓堂主的事情,否则谁都保不住你们。”他的眼神锐利,慢慢地扫过了众人的脸,继续道:“以后这样的话不能再说了,回去睡吧,第一组先巡逻。”
燕十一和劳鹭已经隐藏到了树上,看到刚刚大师兄的眼神和气魄,不像是那种谄媚的人,难道他在假装什么?
等他们走远了,燕十一带着劳鹭下树,灌题山极大,他们找了一间没人的房子,躲了进去。
“十一,听刚刚那个大师兄说的,云顶一派里面好像已经出问题了。”
燕十一缓缓点头,看着她,脸上有很多忧色。
“十一,我一定可以找到那父眼的。”劳鹭说着去拉十一的手。
燕十一忽然觉得劳鹭的袖子上有些湿润,举起来一看,上面好像有一块痕迹。
“这个……?”劳鹭看着自己的袖子,实际上是云顶一派的外衣,袖子上有一块形状非常奇怪的痕迹,一点都不像是不小心沾上的。
“好像是喂那絮儿吃饭的时候沾上的。”劳鹭回忆着,想起那絮儿那是一边吞饭,一手好像抓着了自己的袖子,不过当时也没有在意,因为有些太过紧张了。
“这痕迹很奇怪。”燕十一将劳鹭脱下来的外套展平,放到了床上,对着袖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鹭子,你觉得这像什么?”他问道。
劳鹭看了看,这图案像是几根枯树枝,有些纵横交错,但是仔细一看,又觉得有些规律可循。
她摇头,“看不出来,但是应该是那絮儿留给我们的信号。”
燕十一闻言,起身走向房间里的书桌,从那里翻找了一下,找到了笔墨和砚。
“我们把这个图案临摹下来,估计只是一部分,所以我们看不懂,还要再去一次。”燕十一说着,从腰间拿出水袋,往砚台里倒了些水,开始磨墨。
“我来。”劳鹭伸手接过砚台和墨块,细细研磨起来。“我们还能再下去吗?估计过不了多久,被我们打晕的那三个人就会被发现消失了,很可能就被他们知道灌题山已经混了人进来。”
燕十一点头,拿笔蘸墨,在一块白色的布上面细细临摹起来,“要赶在他们发现之前再去一次,鹭子待会儿你呆在这里。”他说着抬眼看着劳鹭,嘴角微微一扬,“不要打算再用清嗓子的那种方式答应我。”
劳鹭默默地别过脸看屋顶,不情愿地点头。嘴中喃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心中再暗道:“我不是君子。”
话语间,燕十一已经临摹了两份,将一份交给劳鹭,另一份自己收好。
“我走了,你躲好。”话语刚落,便出了屋子带上门,脚尖点地,一跃消失了。
劳鹭将画藏进衣襟了,摸了摸怀里的宫天镜,又伸手轻轻抚了抚锁骨上的尸花,“你要争气一点啊,千万不要让我稍微用一下灵力就死了。”
说罢,默念心诀,将宫天镜的灵力引入了自己体内,转指画了一道“隐”符,微微提着灵力,转身一跃,朝着燕十一离开的方向跃去。
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但是赶了一段路之后,锁骨处也没有感觉什么异样,胆子便大了,不再过多地顾忌。
等她赶上十一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北峰脚下。
劳鹭再次感觉到了尸花和聚在北峰山顶的灵力有所感应,阵阵灼热起来。她不由怀疑,尸花这东西,原本就来自云顶一派,如此,那个强大的组织是不是就是云顶的遗留?
北峰上面也没有什么守卫,抬头望去,只有那个泓堂主盘腿坐在关押那氏一族地洞的洞口,正在调息,身上一道黑色和白色相间的气息将他笼罩,劳鹭感应到,那人的灵力极为霸道,不是好对付的。
燕十一已经小心地摸了上去,此番前去最好的结果便是不惊动他们就找到那絮儿,得到其他的图。劳鹭跟在他身后,时刻小心地注意着泓堂主的反应。
泓堂主好像到了忘我的境界一般,竟然丝毫没有反应,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劳鹭不知道是该窃喜,还是应该担心,不由地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他身上。自己此行,主要是帮助十一安全地进地洞。
燕十一已经到了地洞口,身体一转,便下去了。
劳鹭心中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她不能跟的太近,刚刚看着十一几乎和那个满身煞气的泓堂主靠的那么近,万一发生什么事情……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正当她放松的时候,忽然间泓堂主嘴角朝一边微微上扬,邪魅一笑,配上他有些妖媚的长相和尖锐的声音,劳鹭不由浑身颤抖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只见十一下去的那个洞口忽然产生了一道亮光,等劳鹭再次看清的时候,周围的景致完全变了,不再是傍晚他们去过的那个洞口,而是在一片空地上,而十一被关在一个玄铁笼子里。
是幻境!劳鹭暗骂了一声,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出来吧。”泓堂主尖锐的声音响起,那双细长上挑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劳鹭的位置。
既然可以设出这样厉害的幻境,自己的“隐”术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劳鹭拭去“隐”符,在空气中突然出现,对着十一歉意道:“十一,对不起……”
燕十一朝她笑了笑——如果会好好听话,便不是你了。
“快走。”他说罢,长剑一挥,从笼子的缝隙朝泓堂主挥去,替劳鹭争取逃走的机会。
他的长剑还没有碰到泓堂主,便在空气中断成了两半,而劳鹭也没有离开。
“什么时候知道我们上岛了?”劳鹭觉得奇怪,自己竟然可以这么镇定地说话。主要是实力悬殊太大,这泓堂主的实力估计可以超了整个云顶boss们的,自己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嗯。”那男子笑得邪魅,“从你们刚刚进入灌题山那刻开始。”
实际上他不说,燕十一和劳鹭心中也明了了。
仇,遇到了这样厉害的角色,我和十一到底是怎么拿到那父眼的?劳鹭暗问,希望另一个时空里的仇回答,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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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性情大变的十一
“既然你从一开始便知道我们进了灌题山,凭你的能力,为什么没有抓我们?”十一站在笼子中问道。
劳鹭心中也是这个疑问,为什么不在他们刚刚登岛的时候就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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