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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事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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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可靠的人跟着一点,好好观察一下。”
“是。”陆叔抱拳下去。
陆听焘继续依着栏杆望天,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鲜红色的帕子。低低呢喃。“絮儿。”
……
燕十一拉着劳鹭直接往他们投宿的万盛客栈去了。
“十一……”劳鹭突然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燕十一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道:“没事,继续走。”
进了客栈,小二马上迎了上来,“客官,回来了,里面请。”
“给我们送几个菜两碗饭去房里,然后再烧一些洗澡水。”燕十一吩咐完,没有停留拉着劳鹭进二楼的房间。
关上门。他凝神察觉了一下,那些跟来的人来没有跟上。便轻声在劳鹭耳边说道,“鹭子,接下来几天都会有人跟着我们,不用担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还要继续调查吗?”劳鹭紧张兮兮地问道。
燕十一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紧张,我们继续调查。这些人是陆二少派来的,估计就是看看我们可不可靠。”
“他好像没有必要查我们是不是可靠。”劳鹭发表自己的观点。
“可能是想让我们帮着做事吧,走一步看一步,没关系的。我们明天去西山找孤灯大师,他好像知道一些事情。”
两人假装不知道被跟踪,睡下了,第二天早起,打听了路,往西山去了。
松江府地处南方的丘陵地带。西山实际上就是一个不高的小山丘,站在山脚下仰头一望,就可以看到山顶有座小房子。
“十一,这个看着不像寺庙。”劳鹭仰头看着,说道。这样小的房子,里面住不了两个人,和想象中的山寺一点也不像。
“真正修行的僧人都是住在这样的地方,清净的地方好修行。走吧。”
上山的路很小,弯弯曲曲的,感觉就是走多了踩出来的小路。
“鹭子,前面好像起雾了,小心一些。”燕十一拉住劳鹭的手,带着她走,前面的雾,看着有些奇怪。
劳鹭看着松江府觉得奇怪,原本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是住在南方的沿海城市,虽然也起雾,但是绝对没有那么夸张,也不会天天起雾,时时起雾,下个雨就起雾。
可是是因为大雾影响了后面的几个人跟踪,他们好像不知不觉间离燕十一和劳鹭越来越近了。劳鹭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身后有三个男子的气息。
燕十一依旧不动声色,速度不变地沿着小路往山上走。
走了许久,劳鹭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拉了拉十一的手,“十一,我们是不是走了快要一个时辰了?”
燕十一微微点头,“我们好像已经迷路了。”抬眼向上望去,飘着的水雾间,可以隐约看到山顶,山顶上面还是那座小房子,他们离山顶的距离一直未变。
劳鹭凝神分辨了一下,“跟着我们的人也已经不见了。”
此时的林子静悄悄的,除了劳鹭和燕十一自己的气息,听不到别的声音。这初夏的林子里,竟然连昆虫的叫声也没有,是不是太过诡异了一点。
还有,水雾在飘动,那是因为有风。但是水雾却没有按照一个方向飘动,它在绕着一个很大的圈子打转。能发现这一点是因为劳鹭衣服上的一根丝被勾了出来,浮在了雾里,有着青色丝线的参照,可以看出水雾在按照瞬时间旋转,难道有旋转的风?
“鹭子,我们可能尽量什么奇门八卦阵里面了,所以才会一直在原地打转,和这些雾气一样。”燕十一平静地说道。
劳鹭仰慕地看着他,“十一你好厉害,这也懂,我们怎么出去?”
“呃……实际上我不会,只是推测了一下,也可能是错的。”燕十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劳鹭也有些尴尬地收回了眼神。
“把衣服撕下来,系在树上,可能有用。”燕十一说罢就要撕自己的衣服,马上被劳鹭拦下了。
“还是撕我的吧,反正已经被刮花了。这件衣服只是装饰,没了也没事。”劳鹭从外罩衫上面撕下来一条青色的布条,系在了树干上。
两人一边往山顶走去,一边系带子,一路上都留下了痕迹,可是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们抬头突然看到了前面的一棵树上面系着一条青色的带子。
“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一直在往上走!”劳鹭惊呼起来。
燕十一也紧蹙着眉头,上次不经心,但是这次一路上他都用心记了,感觉是不会有错的,他们的确一直在往山上走。
劳鹭则是想起了以前美术课本上面那些名家画的不可能地图,其中最为简单的一种模型就是将一条宽纸圈从中间间断,然后扭转一下再接上,如此一来,虽然一直在往一个面上走,但是不知不觉中实际上已经转到了另一个面上,这和现在的情形颇为相像。
“鹭子,可能是这里的雾气有问题。”燕十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些雾气让我们的感官发生了错觉,一直以为是笔直地往山上走,实际上却是在绕圈。”
“那该怎么办?”劳鹭有些着急。
“鹭子,现在我闭上眼睛,你扶着我往上走。”燕十一将自己交给劳鹭,闭上了眼睛。
劳鹭抬头看了看山顶,继续往上走。
走了大约四十多步,燕十一却站住不走了,“鹭子,你在往下走了。”
“嗯?”劳鹭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自己明明一直都在往上走,还时不时地看山顶对准方向。
“你扶着我,跟着我走。”燕十一说着迈开步子。
劳鹭惊奇地发现十一竟然侧着往一边走完全偏离了路线,而且她渐渐地感觉到自己在慢慢下山。
虽然各种感官都不对劲,她还是静静地跟着十一走。
差不多走了一百多步,雾气慢慢地散了,散干净的时候,劳鹭惊奇地发现,他们正站在山寺的门口。
“十一,我们到了。”劳鹭惊喜地叫了出来,兴奋又崇拜地看着十一。
“施主,家师有请。”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的小和尚竖起单掌朝燕十一和劳鹭微微颔首。
“有劳小师傅带路了。”燕十一还礼。
劳鹭品了一下,觉得那个孤灯大师还是很有得到高僧的味道的。
山寺的确不大,只有前后一大两小三间屋子,最大的那间屋子里面放了一尊大佛,把整间屋子都占满了。
而另外两间屋子里分别有两尊小佛,孤灯大师正盘腿坐在东边的小屋里念经。
“师父,两位施主来了。”小和尚行礼说道。
“善缘,你先下去吧。”孤灯大师睁开眼睛。劳鹭有些吃惊,他竟然只有一只左眼,没有右眼。
“大师。”燕十一和劳鹭双双行礼。
“你们可以上来,就证明有佛缘,想要问什么,就问吧。”孤灯大师说着,看了看劳鹭,轻轻地叹了叹气。
“大师为何叹气?”燕十一有些紧张地问道。
“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即使你想尽办法去改她的命格,还是改不了的。都是徒劳。”孤灯大师缓缓道。
燕十一从劳鹭口中知道了自己后世的做法,所以可以咧董孤灯大师的意思。言情”徒劳也罢,或重要的是做了。如果有结果自然是最好的,没有结果,那也至少还有个念想。”燕十一握紧了劳鹭的手,道。
☆、003 马见马怕,驴见驴赶
孤灯大师不再说别的,自己抬头看了一眼供奉着的佛像,然后旁若无人地讲起了一个故事。
“远古的时候,东海的水没有那么高,东海前面的那一片海岛都是连着的。那一片最高的山名为灌题山,山上有一种神兽,名为那父。”
“那时候,共工撞到了不周山,天裂开了一条大口子,生灵涂炭。女娲炼石补天,天虽然被补上了,可是天裂掉的时候造成的可怕灾难却没有停止。”
“就这东海一带,海面涨高了一百多丈,将东海岸上最高的灌题山都给淹没了。神兽那父、山神和其他的神兽一起,用性命为代价,让海面降了下去,灌题山又露了出来。”
孤灯大师平静地叹息,“可是海面却降不到原来的位置,灌题山那一带便成了海岛。”
“那父呢?”劳鹭有些紧张地问道。
“那父和其他的神兽用性命交换了土地,他们都已经灭亡了。”孤灯大师看着劳鹭,他失明的那只眼睛上面虽然蒙上了眼翳却好像闪闪发光。
他没有再给燕十一和劳鹭开口的时间,便道:“那父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它还遗留下来了一样东西,在灌题山那氏一族代代相传。”
“那父眼?”燕十一有些兴奋地问道。
孤灯大师点头,“传说那父眼有神力,可以去除时间不净之物,还能去除百病,起死回生……”他说着看了一眼劳鹭,“但是只是传说而已。谁也没有见证过。”
燕十一恍若不闻,问道:“那氏一族消失了,大师可知道?”
孤灯大师点头道:“前几日,陆家的二公子已经派人来告诉贫僧了。那父眼,自然在那氏的族长手中,现在也不见了。”
燕十一眉头微锁,“大师对灌题山消失这件事情有什么想法?”
快要问到点子上了。孤灯大师却好像不准备回答的样子,转身往里间走去,缓缓道:“有没有消失,要去看了才知道。”
劳鹭一惊,孤灯大师的意思难道是灌题山并没有消失?
燕十一施了一礼。“大师,我们告辞了。”
“你们走吧,不过贫僧与你缘分未尽,还有再相见的时候。”孤灯大师说完这句,便不再说话,面朝佛像念起经来。
“两位施主。这边请。”那个叫做善缘的小和尚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小和尚给他们指了一条路,燕十一和劳鹭顺利地走到了山下。
“十一,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劳鹭压低着声音问道。她已经察觉到周围有人,气息和跟着自己的那几个一样。
“大师不是说了吗?”燕十一微微一笑,翻身上马,将劳鹭抱了上去。放在身前。劳鹭微微慌神,待到燕十一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稳住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燕十一笑着摇头,“看来这骑马,你是永远学不会了。”
“唔……”劳鹭发出了郁闷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连小虎子都能骑着凌云,抱着小梅子到处乱跑了。自己就是学不会。
燕十一也有些不解。凌云很听二丫的,只要鹭子一上马,便步子放轻,不敢乱动,怕生把她晃下来,回去挨二丫的骂。
可是只要鹭子一骑到马上,马上身体就会紧张地绷直,双腿死死夹住马肚子,双手抓住鬃毛,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只要马一动,她就马上浑身一颤,死掴住马脖子,双目紧闭。
上一次,凌云差点被她掐的断气,导致二丫一看见劳鹭围着马厩转悠,就马上上来赶她。
劳鹭为此颇有情绪,一直感叹:“诶,二丫啊,女大不中留……”
就说这次出来吧,凌云不敢出来,二丫一副打死也不让凌云出来的架势。最后没办法了,只有骑二哥的赤忠了。不过他永远也忘不了赤忠出马厩那一刻悲壮的表情,和那声犹如“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马鸣声。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马的表情也可以这么丰富。
鹭子活脱脱成了马的煞星,在燕岛,马见马怕,驴见驴赶,当然燕岛只有一头驴,就是二丫。
两人骑马慢慢地往镇上去,一路上看看风景,说说话,惬意的不行。
跟在后面的三个男子就郁闷了。方才没能上山,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到时候怎么给二少爷交待啊。
赤忠走得那是非常之慢,简直就是战战兢兢地在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颠了劳鹭,她就吓得活生生掐死自己。
燕十一嗤笑:“赤忠随二哥,最是粗鲁莽撞,什么时候这样小心谨慎过。如果被二嫂看见,估计会惊得说不出话。”
劳鹭有些郁闷,温柔地伸手想要摸了摸赤忠的褐色鬃毛,可是她的手才刚刚摸上去,便感觉到赤忠的马身强烈地颤了一下,步子差点都没有走稳。
“我哪有这么恐怖。”劳鹭更加郁闷了。
“你只要不去碰赤忠的脖子,它还是能勉强走路的。”燕十一不顾劳鹭此时的心情,继续笑道。
劳鹭鼓着脸,索性不说话了。
两人到了万盛客栈,客栈的小二上来牵住了马缰绳。燕十一正要翻身下马,顺势要抱劳鹭下马,却被她制止了。
“十一,待会儿一定要抱住我,不要让我摔倒啊。”劳鹭笑得坏坏地说道,眼睛一直看着赤忠。
可怜的赤忠以为终于逃过了一节,此时心情很好,尾巴一甩一甩的。
燕十一看着劳鹭的神情,忽然有些担忧赤忠的安危。果然和他想得一样,下一刻劳鹭伸手就去环住了赤忠的脖子,也没有用力,可是赤忠却四腿齐软,跪了下去。
劳鹭也跟着掉了下去,可是被燕十一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不过还是吓得面色惨白。
燕十一微微叹气。鹭子就是喜欢做这种伤人伤己的事情,最后弄得个两败俱伤。
“客官,您这马是怎么了?”小二不解地看着,他想不通,这么彪型的一匹大马就倒了。
下一刻,赤忠四腿一蹬地,跳了起来,挣脱了小二手里的缰绳,无比悲愤地往马厩冲了过去。
“十一,我觉得赤忠会恨我的。”劳鹭讪讪道。
燕十一沉默不语,心说,的确是。
“十一,接下来怎么办?”
“先吃饭,然后出海。”燕十一嘱咐小二准备几个菜,再准备一些水和干粮。
到了渡头,海上的雾气已经散了,远远望去,可以看到远处的一些海岛。
“那个位置,原本就是灌题山,现在不见了。”一个中年船工再收了十一一贯铜钱之后,很热情地给他们做介绍,“旁边离得最近的就是殷家水寨,他们不是坏人,没事的。”
今天天气不错,刚刚过来正午,就有一艘不大的小船出海,上面装了不少大米,蔬菜和猪肉,是给殷家水寨送去的粮食。
“两位啊。”等船正常驶出了,船工便没有事情做了,那个中年船工见燕十一和劳鹭一起倚在船头,便凑了上去。
“你们可千万不要去灌题山那里啊,那里不吉利。”他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我看你们是好人才和你们说的。”
“这位大哥,请问哪里不吉利?我可是听说在灌题山消失之前,那里可是一块宝地,鱼虾特别多。”劳鹭笑吟吟地问道。
“那是在灌题山消失以前。”他神秘地往身后看了一眼,见没有别人就道:“我们这艘船就是给殷家水寨送给养的,灌题山消失后的第四天,也去送给养了,那天耽搁地晚了一点,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经过灌题山的时候,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他皱着眉头煞有其事地问道。
燕十一和劳鹭摇头。
“我听到很多女人的哭声。你们说,这茫茫大海上哪里来的女人?”
“莫不是大哥你听错了。”劳鹭问道。
男子见他们还是不信,有些急了,“怎么可能听错,不止我,舵头也听到了,还有很多其他的船工。”他着急,声音不免地大了一些。
“王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去干活。”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怒骂道,脸色不善地看了一眼燕十一和劳鹭,哼了一声就走了。
“这是我们的舵头,他不许我们多说。你们也不要说出去啊,我只是觉得你们是好人才告诉你们的。”船工急急地说完几句,便跟着掌船舵头离开了。
“鹭子,你说这件事情陆家的二少爷知道吗?”燕十一盯着原本灌题山的位置,若有所思地问道。
劳鹭如实地摇头,“不过陆听焘的态度怪怪的,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过一会儿我们先上殷家水寨,一切小心些,不要离开我。”燕十一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他觉得隐隐有些不踏实的感觉,心中空空的,不太舒服。
驶了半个多时辰,船很顺利地到了殷家水寨的码头上。
“你们想看看海岛的风光就看吧,过半个时辰,我们就离开了,早点回来。”掌船舵头面色不善,冷言冷语道。
劳鹭憋了憋嘴,哼了他一声。
燕十一微微一笑,在她耳边耳语道:“凶的人不一定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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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燕十一的桃花骨朵劫
站在渡头向灌题山方向望去,如果那里只剩下平静的海面和蔚蓝的天空交相辉映,一点山的影子也没有。
“这样看来,灌题山好像是消失了。”劳鹭低声喃喃。
燕十一微微摇头,以为不然,“还记得孤灯大师的话吗?没有去过怎么知道有没有消失。”
劳鹭一惊,“难道是说要去那块海面上看看?可是我们没有船啊。”
“走,先去探一探这个殷家水寨。”燕十一往前走去,劳鹭赶忙跟上。
虽然传闻殷家水寨没有灌题山一半大,但是却也很大了。海岛的中央有几座山丘,四周都是平地,水寨建在海岛的东面,一半在山里一半在水里,南面、西面、和北面各有三个渡头,都泊了不少大船。四面环海,南面不远处还有一些海岛。
燕十一和劳鹭沿着海岛周围走着,想要找个人问一下那日灌题山消失时的情景,却发现这座岛上的每个人都好像有做不完的活一样,走来走去,一刻不停歇。
他们拐过一个拐角,正好走到了海岛的南面,这里突然就冷清下来了,来来往往的人也没有了,一派自然的风光,今日天气好,远远望去,还可以看见对面海岛上的房子和人。
劳鹭狠狠地吸了一口海风,觉得有些咸,不过也很清爽。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
循声找去,只见一块巨大的礁石朝着大海的一面上有一个可以容纳五六人的大洞,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七、八岁女孩正蹲在那里哭。底下的海水一直在拍打礁石,声音很响,若不是女孩哭得大声起来,他们是发现不了的。
劳鹭脚尖一点地。掠了出去,跳到了洞里,燕十一马上跟上。
“诶,小妹妹,哭什么?”劳鹭好奇难耐地问了一下。笑得很是和蔼。
“婶婶?”小女孩显然是没有见过劳鹭,有些疑惑地开口,哭得一抽一抽的。
不过劳鹭听到那句“婶婶”之后。额角也一抽一抽的。
“哥哥?”小女孩绕开了劳鹭,看到了燕十一,也喊了一声。
这下劳鹭的脸全黑了。小女孩一点也不可爱。
“小妹妹。”劳鹭调整了一下情绪,笑得和蔼可亲,“我叫劳鹭,你可以叫我鹭姐姐。那个是燕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殷怜。哥哥……姐姐。”她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但是劳鹭觉得她那是姐姐。好像叫得颇为难。而她比较喜欢十一。表现地非常之明显。劳鹭非常之不满。
“十一我们走吧,只是个小孩子哭鼻子。”劳鹭也表现出了不满,非常之明显。
燕十一转身准备走,却被殷怜拉住了手。
“燕哥哥,你真好看。”殷怜已经不哭了,笑得甜甜的,眼睛弯成月牙形看着他。
燕十一无语。劳鹭不客气地拍掉了她的手,“是好看,看就行了,不要动手。”
殷怜瞥了一眼劳鹭,劳鹭顿时有些愣住了,这样的眼神一点都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应该有的,那么阴森恐怖。等她定睛一看,发现殷怜又恢复了刚才小女孩的天真甜美。
劳鹭朝燕十一看去,只见他好像没有注意到,而是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道:“和孩子吃什么醋。”
可是她一点都不像孩子。劳鹭心里嘀咕了一句,觉得还是自己小心眼了。
“我们走了。”燕十一朝殷怜打了个招呼,伸手拉住了劳鹭的手,往前一跃,借力翻上了礁石。
看着燕十一白色的身影离去,殷怜脸上小女孩之色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特别垂涎的表情。
殷怜的事情很快被劳鹭抛之脑后,他们从海底周围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年纪挺大的老妪。
劳鹭自告奋勇地上前,“大娘。”
老妪露出了非常和蔼的笑容,“这位姑娘,有事?”
“大娘,是这样的。我有一位姐姐,她原本是在灌题山那家做丫鬟的,可是……”劳鹭说着,拿袖子轻轻擦拭了一下眼睛,假装擦泪。
燕十一心中无奈,实际上吧,鹭子不太适合演戏。
不过大娘好像成功被她蒙骗到了,拉住了她的手,“姑娘,灌题山虽然消失了,可是你姐姐不一定已经不在了,再好好找找,找不到就回家等着,她会回来的。”
“嗯。”劳鹭洗了洗鼻子,一脸感激之色,连连点头,“大娘,您这里离灌题山最近,能给我说说那天的情况吗?我也好找找。”
大娘当然点头了,然后眯起满是褶子的眼睛,朝天看着,想了一会儿。
“那日是灌题山的大小姐那絮儿和陆家二少成婚的日子。他们两家都是这一带的大户,所以办的很大。那日天微微亮,就开始不停放炮仗了。我起得早,还去看了一眼。”
大娘回忆着,“不过那日起了大雾,清早又是雾气最重的时候,我只看到隐隐约约之中灌题山的样子,听到鞭炮声。觉得没有什么热闹好凑,便离开了。”
燕十一和劳鹭认真地听着。
“一般都是刚刚到晌午的时候,新娘才会被夫家接走,我原本以为炮仗会一直放到那个时候,可是就在我吃过早饭,准备去洗衣服的时候,炮仗声突然没了。往灌题山那里看去,原本可以看到的影子却看不到了。”
大娘一叹,“实际上那时候我真的没有把这当回事,以为只是雾气大了,没想到是整个灌题山都没了。”
“大娘,除了炮仗声突然没了,其他就一点动静也没有?”燕十一问道。
大娘摇头,“这件事情我们都说了好几天了,没有听说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后来我们大当家和二当家还见了来接亲的陆二少爷,才确定了灌题山真的消失了。雾气散了之后,也是真真地看不到了。”
大娘被一个年轻的男子叫走了,留下燕十一和劳鹭站在那里看着大海。
“十一,我觉得灌题山一定不是沉了,而是瞬间消失了。”劳鹭说着。
“嗯。我们先回去,明日租艘小船去灌题山那里好好看看,说不定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可是等两人回到码头的时候,那艘送粮的船已经不见了。
燕十一拉住了一个码头上的男子,“送粮的船呢?”
“已经开走了。”那男子神色怪异地看了看燕十一,然后又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劳鹭,说道。
“十一。”劳鹭走到燕十一身边,“那个人的眼神很奇怪。”
“嗯。”燕十一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总之不太好。“我们去问问有没有船可以送我们回去。”
还不等两人转身,忽然码头上就跑出来了很多人,都是穿着暗红色褂子,黑色长裤的男子,一副常年生活在船上的打扮,将燕十一和劳鹭围了起来。
一名红衣长衫的五十多岁,留着黑须的男子出来,“两位,粮船是我家大当家让走的,她请两位去见见她。”
燕十一和劳鹭对视了一眼,伸手将她拉到身边,跟着红衣长衫的男子往山上的水寨走去。
和山下不同,一路上,所有人,不管男女都是穿着红色的衣服。
殷家水寨是用木头搭起来的,造的颇好。正堂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字,上面是一个巨大的“殷”字。字的正下方有一大一小两张太师椅,大堂里列了两排座。这架势不由让劳鹭想起来了,电视剧里面黑帮老大的堂口。
一大一小两张太师椅上面坐着两个女子。那个小女孩是劳鹭他们见过的,正是礁石洞里的殷怜,而旁边那张大椅子上面做的是一个长相妖娆的红衣女子,她大概就是大当家了。
红衣长衫的男子将燕十一他们带到之后,便带着人退立在大堂两侧,待命。颇有气势。
“十一,我们的燕岛也这样弄一下吧。”劳鹭有些羡慕地看着,跃跃欲试。
燕十一无奈地笑了笑,握着劳鹭的手稍微用力捏了捏,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劳鹭的视线正好和殷怜的撞上了,她的视线正盯着燕十一和劳鹭相互拉着的手,那个表情不太好,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劳鹭有些惊住了,“十一……”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十一制止了,只见他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劳鹭马上乖乖闭嘴。
“不知道大当家找我们来,所为何事?”燕十一开口。
“这次我请公子和公子的姐姐过来,为的是我殷家水寨二当家和公子的婚事。”殷虹娘身体微微一侧,玩弄着手里的皮鞭,说道。
劳鹭一听,怒了。我哪里像姐姐,而且什么和二当家的婚事,十一什么时候说要娶什么二当家了!
“大当家说笑了,这位是内子。”燕十一平静一句话,否了一切。
劳鹭用力点点头。虽然还是有一点点羞涩,但是绝对要对这几个拎不清的人宣布一下十一的所有权。
“没事,让她做小就行了。三天后和我妹妹成婚吧,一切从简。”殷虹娘轻描淡写地说道。
劳鹭正要爆发,却听道殷伶甜甜地说了一句,”谢谢姐姐做主。〃劳鹭:”……”感觉被雷劈了一样,殷怜是二当家!!虽然十一英俊不凡,但是你才七、八岁就这么恨嫁!!
☆、005 敢抢我的人,老娘要揍你!
劳鹭受到了惊吓,微颤地伸出手指着殷怜,“你再大个十岁才差不多吧,小小年纪这么恨嫁怎么行,现在是读书的时候才对。”劳鹭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殷怜明白,这么小就想着嫁人是不对的。
“那是不是我再大个十岁,燕哥哥就娶我?”殷怜站起来走到燕十一面前,伸手想要去拉他的手,却不料十一手轻轻一移,她拉了个空,有些气鼓鼓地问道。
“那……”还可以考虑考虑……劳鹭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十一拉了一下,马上闭嘴了。
“我已经十七岁了,哥哥可以娶我了吧?”殷怜自顾自地说道。
留下张着嘴巴看着她慢慢石化的劳鹭……
“我家小妹自小得了一种怪病,七岁起就不再长身体,现在已经十七了。”殷虹娘斜着眼说道。
劳鹭的心“砰砰”跳起来,幸好刚刚的话没有说,否则就被抓了空子了。劳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燕十一,然后朝他定了定眼神——保证下次不多话了!
“大当家,我们告辞了。”燕十一拉着劳鹭就要走,原本站在两边的那些红衣大汉们都围了过来,将路堵住。
“燕哥哥,你们没有船,走不了的。”殷怜脸上露出了与她的身材完全不一样的表情,一种阴森的感觉比殷虹娘更胜。
劳鹭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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