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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喜欢那个男二标配的汉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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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似乎没有预想中的往好的方向发展,因为比起千年前的那次万魂煞血阵,这一次的毗沙摩计划的更加缜密——他设置了多个阵法核心。
燕和真人的渡劫天雷,最多也只是摧毁了一个核心,但只要其他核心还存在,就随时都可以转移能量,然后继续运转下去。
白秋寒已经通过拷问魔教高层,在中原地区找到了三处核心,南疆地区找到了两处,并且全部销毁,但有些地方,却已经隐隐约约出现了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扭曲投影,这说明还有更多的核心,正在将其余地方的力量汇聚收拢,持续运行,而毗沙摩心思缜密,即便是自己的心腹,也留有不少后手。
“我也去找。”玉襄道,“我们还有机会。毗……魔教教主的老巢在贺摩国,那里我比较熟悉,我可以去贺摩国找!”
陆元衡下意识的便皱眉不解道:“你为什么会熟悉……”
但太逸略一思索,就微微点了点头:“跟王三一起。”
王三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玉襄已经转过头来,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笑了,“六师兄,好久不见啦!”
王三却似乎难以面对她的视线,垂下了眼眸。当时她冲入万魂煞血阵中时,他为了维系法阵保护其他同门,没能出手将她拦住——这对他而言,是一道从未放过自己的坎。
但玉襄却似乎早已不记得这件事情,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她毫无芥蒂道:“我还没跟六师兄一起下山出去过呢,走吧!”
事实上,她也只跟大师兄樊湘君、四师兄忘一有过在山下的经历。
两人一起化为剑光,飞向天际。
太逸一直目送着他们彻底消失,才收回视线。
……
直到远离了广寒峰,玉襄才道:“师兄,我等会儿可能要去找白秋寒,可以吗?”
“……为什么?”
“因为……有点担心他……”
玉襄心想,他的身份实在是太过微妙了。在正派眼中,他是魔教教主的儿子,这几乎是一桩洗不掉的原罪,然而他却又与毗沙摩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现在似乎还在帮忙揪出魔教的势力,好让正派一一拔除。
可以说,这个差事真是两边都不讨好。
还有……他送给她的那条紫色吊坠——那时候,本以为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见面了,便想着留下来当个纪念也好,可谁知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们又见了那么多次,她自然能够感觉到他的情感,可是现在,她实在没能整理清楚自己的感情,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给予回应。
也许……趁着这个机会,跟他谈一谈比较好。
通过在幻境中,婆罗曾经教授过的定位法术,玉襄以紫水晶中的歌声为引,终于成功的在一处荒野找到了白秋寒。
瞧见玉襄的时候,这个苍白的少年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却闪现出了绚烂的花火,“你怎么来了?”
他本就肤色苍白,如今眉眼间显出些许倦色,就显得有些瘦削憔悴。
“你多久没休息了!?”玉襄第一反应却是把他按在地上,“盘腿,冥想,调息,张嘴!”
白秋寒乖乖照做了,吞了一粒药丸下去,问都没问一句。
他的白蛟鞭系在腰间,原本洁白无瑕,此刻却弥漫着一层血雾,远远望去,仿佛变成了血红色。
“他杀了很多人和妖。”王三道。“应该都是魔教中人。”
邪魔外道的人数总是要比正派多出很多,因为入门的门槛极低,这就导致了他们中的强者不多,走的却是蚁多咬死象的路子。
上阳门两百多人都已经算是大宗门了,所有有名有姓的门派弟子加在一起,撑死了也只有三四千人,可魔教却随随便便就能扩张到几万人的规模。
他们烧杀掠抢,坑蒙拐骗,以人为祭,以血肉为食,千奇百怪,几无人性,几乎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所以玉襄在乎的,倒不是他杀了多少人,而是白秋寒与毗沙摩没有多少父子情分,对魔教也说不上有什么感情。但此前,这的确是他最大的依仗。
而以后,白秋寒能去哪呢……?
如果她把吊坠还给他,他们还能当朋友吗?以他那骄傲的性格,大约是绝不肯跟她回广寒峰的了……说不定连见都不愿意见面了。
可是,难道就让他一个人以后独自在天地间流浪吗?
她一没注意,就沉默的看着他的侧脸出起了神。
过了一会儿,白秋寒苍白的耳尖慢慢地涨红了,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语气有点羞恼的气道:“你不要这么一直看着我啊!”
作者有话说:
我看见大家都说是不是要完结了,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感情线也不要着急,因为按照我的大纲,可能还有一卷来着……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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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为什么……这么努力?”
这当然不是不好; 但是……以白秋寒的立场来说,玉襄实在不觉得有什么理由,能让这位魔教教主之子,突然间如此嫉恶如仇。
玉襄不大确定的看着他,心想:难道是因为……我吗?
他们都很清楚; 作为魔教教主之子; 和上阳门广寒峰峰主的徒弟之间的身份差距有多大。为此; 玉襄才会觉得“根本没有可能”。
她原以为,这本该是心照不宣的结论; 不必直白的宣之于口。可是; 他却为了救她而一个人冲进了万魂煞血阵。
她不是不知道白秋寒在分别之时,依然喜欢她,但她只是觉得; 等时间一长,那份情愫自然而然就会消退; 却从未想过; 他居然重情重义到这个份上。
所以,他如此竭尽全力; 是为了洗刷自己的身份所带来的影响,想要让玉襄的师门能够接受他吗?
他愿意一心向善当然是好事,但如果她让他失望了; 他会就此失去目标; 然后误入歧途吗?
“这有什么为什么?”白秋寒却没看出玉襄复杂神色后的想法; 他笑道; “你是名门正派,你们每天做的不都是这些事情么?你还要来问我为什么?”
玉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最终,他自己从她的神态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表情微微凝滞了些许,感到了些许不祥的意味,“怎么了?”
他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三垂下眼眸想了想,觉得这时候自己也许应该说点什么。
他平静道:“我等降妖除魔,只是为了护佑一方清净。”
白秋寒下意识的便想反呛回去:“你的意思是,我是一己私心,不配与你们名门正道相提并论了?”
但他看见玉襄在一旁,想了想,又忍住了。
“到底怎么了?”他放柔了声音,蹙起了眉头,担忧道:“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说话?”
“我……我和师兄准备去贺摩。”玉襄终于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
贺摩?
据说,他所出生的国度,古称便是贺摩。但后来被他的父亲改成了伊旬。伊旬教便是由此得名的。
“我自然没什么不愿意的……”白秋寒虽然有些奇怪,却并没放在心上,只以为大约是中原那边的习惯有所不同。但玉襄主动来找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拒绝?“不过,你师兄……没关系?”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王三,挑了挑眉头。
王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玉襄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跟师兄说过了。路上……我想跟你说说,我在万魂煞血阵中发生的一切。你愿不愿意听?”
白秋寒笑着道:“当然。”
……
玉襄和白秋寒之间的关系,现在有点奇怪。
他们差一点就在一起了,然而互通心意的时候,就是明了了彼此身份,并且注定分离的时候。
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出现了偏差。
玉襄想的是:我很开心知道我们曾经真心地彼此喜欢过,这就够了。如果要问她,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可能会说,是这个世界的初恋。
但对于她来说是结束的地方,对于白秋寒来说,却只是开始。如果问他,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只会坚定不移的说,她是心上人。
现在的尴尬之处就在于,他们都不觉得自己是对方的恋人。但玉襄曾经对他是有好感的,而白秋寒的定位是——他们相互喜欢,只是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不能在一起。
他在努力的消除这份差异,却从未想过,玉襄已经把他当做了朋友。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在前往贺摩的路上,当他听完玉襄在幻境中,遇见的那个名叫伏凌的少年的故事以后,他就明白了什么。
“……那个人,伏凌,是你的师父?”
白秋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而镇定,但他紧握的拳头,由于太过用力,关节都已经泛起了白色,青筋迸现。
玉襄看了他一眼,顿了顿,却见他眼神锋锐如剑一般的刺来,寒意四射:“你告诉我,你喜欢上了你师尊?”
这事情,她并不想被六师兄知晓,因此他们与王三兵分两路,他去贺摩搜寻,而玉襄和白秋寒,前往了月神与日神居住的雪山。
她曾在毗沙摩的幻境之中,向双神索要了一个赐福:给予她无论身在何方,也能知晓两位所在的力量。
那当然是虚假的,是基于毗沙摩的记忆所构造而出的虚幻。
但虚幻之中,却也隐藏着真实,因为日月双神答应了她,就相当于毗沙摩潜意识中的一部分,同意了透露他所知晓的,关于日月双神的位置。
他正好的确知道日月双神的位置。
而现在,他们已经抵达了雪山山脚,白秋寒正在质问她:“你师尊呢?他也像你一样,记得幻境中的一切吗?”
玉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其实她觉得他好像是记得的,只是似乎并不准备深究下去。那么,她揪着不放,除了把场面弄得格外难看以外,又有什么意义呢?
而且……她好像也只是,喜欢着师尊年少时的样子。
“那我呢……”白秋寒低声道。“你从没有想过我吗?”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玉襄诚实道:“自从那天,我将你从山上放走,那时候我就觉得,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了。”
“你没有想过为我争取一下,哪怕一下吗?”
玉襄沉默了一会儿,她不想伤害他,却只能说:“……我的师门养育了我,我的师兄们真心待我,我的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想让他们伤心,也不想让他们因为我而难过。”
“所以,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会损害你师门的声明,对吧?”白秋寒冷冷道:“那都是借口而已。事实就是,你根本就没有那么喜欢我。你觉得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玉襄没有说话。她垂着眼眸,在一个,愿意为了她豁出性命,冲入万魂煞血阵来救她的少年面前,她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真是好一个名门正道啊。”但见她沉默不语,白秋寒怒极反笑的提高了声音,“优柔寡断、虚伪伪善、说着不想伤害别人,好听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做的事情却真是足够的下三滥、利用人的本事倒是不小,看着我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你们大约很高兴吧?狗咬狗,倒省了你们脏了自己那尊贵干净的手。”
“在你们看来,我就那么像是一个傻子吗?是不是?在你们看来,我大概愚蠢到了极点,就因为遇见了一个正道女人,便傻乎乎的暴露了身份,跟着她回到她的门派,还以为她能接受自己,将自己的出身全部斩断,只为了可以与她在一起,只因为相信,她会与自己在一起?!”
“你也这么想的,对吧?真是天赐良机,可以在掌心里把他耍的团团转?”白秋寒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少女,只觉得愤怒和憎恨几乎要烧红他的眼睛:“说话!”
“……没有。”玉襄低柔的说:“我很谢谢你愿意来救我,我很感激。我,我很担心你……”
“不必了。我怕我担不起你的担心。”白秋寒道:“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没种,被人拒绝了就要死要活的过不下去。有什么好担心的?万魂煞血阵我都死不了,难不成出来反而会死不成?”
“那……那条项链……”
“……”白秋寒顿了一下,他说:“你丢了吧。”
他的语气再也不复刚才见面时的笑意与温柔,冷硬的宛若冰霜剑锋,“……让我恶心。”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两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继续搭档下去的了。
但他转身要走,玉襄却连忙拉住了他,问道:“你要去哪里?”
白秋寒尖锐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了正确的事情。”玉襄知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敢再说些什么,以免让他的情绪更加激动,她只能担忧的看着他,尽量把语气放的更加柔和一些:“我只是觉得,如果不告诉你……对你并不公平。我知道你现在也许很讨厌我,根本不想再看见我,但是你现在能去哪里?”
她伤害了他。玉襄很明白这一点。
在他失去了父亲和容身之所以后……在他现在本来就位于低谷,需要人陪伴和照顾的时候。
他没有别的朋友,也不认识别的什么人,还可能会被很多一听他是魔教教主之子的人,就要杀他的人追捕……
如果她现在放任他因为一时怨气,切断了联系,让他雪上加霜的孤身一人……
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只有她一个朋友了。最起码……她想在他身边,保证他足够的安全。
但白秋寒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该不会是在可怜我吧?嗯?”
“我可还没有沦落到这种凄惨的境地。”他漠然的看着她,甩手就想把自己的手臂拽出来,“既然你想要和别人在一起,那就不要再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嘲弄道:“毕竟我是魔教之子,实在不敢高攀上阳门广寒峰的仙子。”
玉襄皱起了眉头,连忙攥紧了他的衣袖。她有点心累的申辩道:“我没有……想要跟别人在一起。”
听见这话,白秋寒沉默了下去。他凝注着她,似乎在她的神态中,依稀看见了一丝对他的牵挂与柔情,便忍不住心怀侥幸的想,也许还有转机。
“那么,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意思?”
“我……担心你。”
白秋寒垂下眼眸,低声道:“只是这样?”
玉襄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她心里还想着伏凌,哪怕知道,可能以后都再也不会有所交集,却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这样释怀放下。她经常回忆起那个少年的一颦一笑,那是她最为珍贵的回忆。
可是,这不代表她就对白秋寒毫无关心了啊!
【顺从你的心。】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心底响起。那个温和的声音,缓缓地抚平了她心中的焦虑与不安。
【如果复杂的干扰太多,就只问问自己的心。如果想要照顾一个人,就去对他好;如果想要保护一个人,就去关心他;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害怕告诉他。我的信徒,别害怕,敞开心扉的人,才能得到真正的爱。】
“……我想照顾你。”玉襄终于诚实的坦白了自己心中的情绪,哪怕她的理智在此之前,一直告诉她,如果不喜欢他,如果不能给他想要的,就不应该……也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可如果没有及时把自己的想法真实的表达出来,没有拼尽全力的将他留下,以后会不会留下遗憾,感到后悔?
“我想让你能开开心心的,我不想伤害你,我愿意陪着你。”
白秋寒慢慢道:“可是你不喜欢我,也不能跟我在一起?”
这时,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银发金眸的男人浅浅笑着,一只手温和的搭在了白秋寒的肩膀上,语气温和而包容:“有的时候,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你得学会适当的让步,而不是步步紧逼。”
作者有话说:
月神:向我学习啊!管她接不接受直接吾妻走起就是了【不是。】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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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被人这样无声无息的靠近; 白秋寒顿时又惊又怒。他转身却依然挡在了玉襄身前,戒备的低喝道:“是谁!?”
月神好整以暇的放下手,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着,看向了他身后的玉襄。“又见面了。”
刚和白秋寒吵了一架; 玉襄的心情有点沉重; 但她还是努力的朝着月神礼貌性的笑了一笑; 然后轻轻的拉住了白秋寒的衣袖,下意识弱了几分气势的道:“是月神,他不是敌人。”
白秋寒被她拉住的那只手,下意识的指尖微微蜷紧了一瞬。他掩饰般的干脆握紧成拳,沉着脸转头去看她,冷冷道:“你又知道他一定不会出手攻击?”
他也已经认了出来; 这是之前在海岛上; 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那条巨蛇——他觉得他应该是被他父亲拘押的大妖,下了什么必须要守护他的禁制。不过被玉襄找到了破解之法; 所以最后才退去了。
可是,妖性本恶; 更何况是跟自己父亲纠缠不清的妖怪。白秋寒才不会觉得; 这条蛇妖能有多心地善良。
“我……我就是知道。”玉襄却坚持道:“他不是坏妖怪。他是贺摩的月神。”
虽然她从未接触过真正的月神; 而只是与毗沙摩印象中的月神相处过。但老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人; 往往是你的敌人。毗沙摩一个心胸那么狭隘、那么不惮于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的人; 他印象中的月神都差不多是个傻白甜; 可想而知真正的月神,应该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性格。
“那也证明不了什么。”而白秋寒之前在海岛上,听见了玉襄与他的对话,这蛇妖问她怎么认识他,她说,在他父亲的幻境中见过。若是在魔教教主的幻境之中,这条白蛇是什么月神的话,那就说明很有可能是真的——不过那也只是他的自称罢了。再说了,就算真的以神为名,庇佑一方,最后却落到个被驱离故土,困守雪山多年,几乎被抹去了一切存在痕迹的下场——谁又能保证他的心没有怨恨的扭曲?
万一他居心不良,企图报复,或者杀心已起,那又怎么办?
想到这里,白秋寒充满了对抗意味的干脆道,“什么贺摩的月神——只是一只厉害点的妖怪而已!一只蛇妖,居然也好意思自称为神?”
啊啊啊啊!!!
虽然能够理解白秋寒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但玉襄还是忍不住的觉得,这么说也太过分了!
她有点焦急的一把拉住他的手,使劲的往下拽了拽,用力的表达出了“别说了!不要这样说!”的制止含义。
白秋寒顿了顿,但看着她慌急的神色,终于还是撇过头去,“啧”了一声没好气道:“这么容易轻信,到时候被人骗了还要给人数钱!”
玉襄不服气道:“……我又不是傻子!”
她好歹曾经入过无情道,短暂的成为过广寒峰峰主好吗!比起白秋寒现在的修为,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他爹!魔教教主!她跟他谈笑风生!他还追在她屁股后面叫师尊呢!
月神饶有兴致的看完了两人的互动,不以为意道:“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魔教教主……设置了许多个万魂煞血阵的核心。我们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玉襄本来习惯性的想要念出毗沙摩的名字,却在最后关头顿了顿,避讳了月□□字。
月神看了一眼神色冷漠而忌惮的白秋寒,却问道:“你和贺摩王的儿子,是什么关系?”
玉襄有些惊讶:“你知道……?”
知道白秋寒是毗沙摩的儿子?
“我知道很多事情。唯一只对你,还有所疑惑。”月神的神情很温和,但那双金色的竖瞳,却显得很是冰冷刺骨。他看了看白秋寒,又看了看玉襄,微微一笑,“你们是伴侣?”
白秋寒冷冷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么,到底是不是?”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很好。不然作为我的祭司家属,我还需要让你同意。”
玉襄茫然道:“同意什么?”
“同意与他分开。然后我会吃掉他。”
说着这话,月神的下身慢慢地变成了粗壮的蛇尾,他慢慢立起,虽然神情依然温和柔美,金色的眼眸却冷得宛若寒冰,毫无感情。
听见如此凶残的话语,玉襄一时之间竟然愣了一下。
“等一等,等一下,毗沙摩!”她意想不到,而又格外惊异的下意识叫出了他的名字:“你……你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我不知道你在贺摩王的幻境之中,究竟都看见了什么,”月神平淡道:“但贺摩王与我约定的很清楚,我们不得离开雪山,而他的属下若是闯入雪山,必死无疑。”
“可是秋寒不是他的属下!”这次换成玉襄挡在了白秋寒的身前,急切道:“我们不是你的敌人!”
“他是他的儿子。没什么不一样。”
“可是秋寒跟他父亲不一样!他才帮着我们铲除了很多魔教的据点!”
月神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他是贺摩王的儿子。而贺摩王……制造出了一个伪神,这是最大的亵渎。”
玉襄愣了愣,“什么伪神?”
“传说,世界的初始,是一片混沌,不知过去了多久的年月,自混沌中,产生了一个意识。那就是‘最初的神’。他为自己创造出了躯体,安放自己的灵魂,后来觉得孤单,就将自己分为了阴与阳,成为了两个个体。阳之力便是男性的‘最初的神’,阴之力则是‘最初的女神’。‘最初之神’曾说过,要如同对待他一般,尊重她。后来,‘最初的神’以身衍化万物,坠入轮回。轮回前,他曾对自己的妻子说,今后你可改嫁他人。他允许旁人追求她,但不可强迫,而要她自己选择。她所选中之人,即为万神之王。但最初的女神在他坠入轮回后不久,便跟随而去。”
玉襄曾在幻境之中,听月神提起过这段传说,但那时他说的并没有如此详细,只是提及了玄阴之体,被视为“最初的女神”转世。
她很快的反应了过来道:“玄阴之体是‘最初的女神’……元阳之体,便是‘最初之神’?”
月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在幻境中曾跟你提起过这些事情?”
玉襄点了点头。
“那么你也应该了解,为什么我要杀他了。”
人为制造出来的“元阳之体”,就是白秋寒的原罪。
“……可是,那不是秋寒的错。这对他不公平!始作俑者明明就是魔教教主,可是你……”
想起他与婆罗赐下的那个赐福,玉襄就一阵气闷。
真是坑惨了自己,还坑惨了世界。
白秋寒本来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他发现了很多事情,自己似乎都不知情,但玉襄却有所了解,于是多听少说的搜集到了一定的信息后,他开口道:“杀了我之后,你会做什么?”
“当然是吃掉你。”
“为什么?”
“吃掉你,消化你,即可得到‘最初之神’的力量。”
“你也想飞升成仙?”
“不。”月神笑了笑,“那是那群阿修罗们想做的事情。我的祖先,是最初之神的坐骑,它曾有幸驮载着最初之神的躯体,漫游世界乃至宇宙,后来‘最初之神’离开了这个世界,它就留在贺摩,世世代代庇护这里的土地。吃掉了你,我会把这份力量还给天地,保持地脉稳定,土壤肥沃,一年四季,轮回交替,不受任何影响。”
“真是好听,”白秋寒冷冷一笑:“说到底,还不是要吃人?”
月神依然是那副宽容,悲悯,温柔,亲切,却又同时显得冷漠,高不可攀的样子,他说:“我并不指望你能理解。如今你的身上毫无神性,你只需要接受你的命运。”
玉襄站在一旁都要惊呆了,她完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看来她不该带着白秋寒来见月神……可是谁知道月神和元阳之体还有这种纠葛!?
她下意识的祭出飞剑,打开了自己的储物法器,一时间里面的所有灵器宝物都蠢蠢欲动,蓄势待发。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她的武器,又该射向何方。
月神看着她,态度仍然平和道:“不要对我亮出兵器,我的祭司。对我的不敬,最后只能造成你的痛苦。”
玉襄:“……”
白秋寒的手已经按在了白蛟鞭上,他神色阴沉的看着对面半人半蛇的大妖,冷声道:“玉襄,退到一边去。”
玉襄:“……”
她想了想,执着的挡在了两人中间。
“——不是,一定还有别的解决办法的!我们再好好谈谈?!”
“毗沙摩,”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沉沉的传来,制止了月神的行动:“他还有使命没有完成。”
另一道高大健壮的身影,慢慢的自雪山之间显现,三两句话间,他不过只走了几步路,便已经站在了月神的旁边。
即便四周寒风呼啸,这个男人也光着蜜色的肌肤,上半身不着片缕,只在腰间围着一块亚麻布。
他是完全的人形,轮廓分明的容貌一如既往的俊美逼人,但那双绿色的眼眸,却没有玉襄记忆中的那般湛绿如星,颜色内敛了许多,神色也更加的谨慎与沉默。
他径直的朝着玉襄走来,握住了她的手腕,查看了一下她的根骨,便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看向了毗沙摩。
“她是‘最初的女神’。”他说:“他要与她结合,诞生出孩子,去打败那位贺摩王。”
毗沙摩皱起了眉头,反对道:“他只是个伪神。”
婆罗道:“我们别无选择。真正的‘最初之神’恐怕尚未再次降世。我们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玉襄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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