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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喜欢那个男二标配的汉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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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毅力,有恒心,绝不轻言放弃,心智坚定,依我看来,门内没有比你更适合修行无情道的了。”
伏凌对于玉楼极为尊重,他心中惊疑,无法拒绝,却也无法就此欣然接受。
沉默了半晌,这少年迟疑道“师尊,是要我弃情绝爱吗?”
“当然不是。”玉楼真人顿时失笑“强行要求弃情绝爱什么的,不过是外人的误解。无情道虽是无情,却并非绝情。只是领悟大道,达到上善若水之境。并非是落于一人一身的小爱,而是着眼万事万物,洞悉天道运行,明了星辰运转的大爱。”
“当你站立在星云之中,又怎么会去在意一粒沙砾呢?这在旁人眼里,或许是‘弃情绝爱’,可只是境界不同罢了。”
伏凌没有说话。见状,玉楼真人便知如今时机未到。他柔缓道“当然,此事需要你本人愿意才行,门内绝不强逼。你若不愿意,拒绝便是。”
听见这话,伏凌才犹疑着摇了摇头“对不起,师尊……我没什么想着眼于万物的,我也没什么兴趣去大爱。”
他顿了顿,露出了苦闷的神色,“落于一人一身的小爱,已经让我搞不清楚,十分头疼了。”
“既然痛苦,为什么不寻求解脱?”见状,玉楼真人循循善诱道“你与玉襄之事,我一直没有阻止,就是因为,若你们情投意合,便不应拆散。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你既已体验到了情爱之事的苦痛无奈,又何必执迷不悟?”
伏凌抿了抿嘴唇,单膝跪了下去。
“叫师尊失望了。弟子如今,只愿执迷不悟。”
见他如今的心意坚定,玉楼看着他,叹了口气,“……也罢。 情之一字,我知道最是磨人。我并不指望你现在便能挥剑斩情丝,只是告诉你,你随时可以摆脱这样的痛苦烦闷,去往更高更远的地方。”
而且……
看着伏凌转身离去的背影,玉楼真人苦闷的想,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在他身死道消之前,他必须得为上阳门留下下一任无情道的继承者……
即便伏凌拒绝了他,但在玉楼真人心中,整个广寒峰上,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又或者说,有这个可能,也许真的可以……得证无情大道。
……
玉襄观察着
毗沙摩的一举一动。自从她知道了他与梵深王子的秘密关系后,果然又看出了更多的端倪。
比起自小便理所当然的确立了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关系地位,因而性格高傲的王子与公主,毗沙摩来自底层,自然更能理解侍卫婢女们的难处,而显得“温柔亲切”,“平易近人”,深受宫人爱戴。
而他几次与自己的兄弟姐妹、贵族朋友们外出时,也不知做了什么,在平民间的风评也极好。
这宫中的风吹草动,也许各自宫里的主人还未知晓,便已有人忙不迭的送去给他。而民间,显然也有不少人愿意为他做事。
“毗沙摩。”玉襄很少主动将他叫到自己的住处,这次这么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通知学生来“喝茶谈心”的老师。而第一次得到了召唤的毗沙摩本人显然也很是意外,不过他出现时,却显得很是高兴。
望着他神色轻快,天真无辜的模样,玉襄第一次当“老师”,虽然把人叫来了,却颇有些词穷的卡了一下,然后才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嗯?”毗沙摩极为敏感的察觉到了她语气中隐约透露出的责备,他谨慎的笑着道“……什么事?”
玉襄板着脸,试图显得威严,叫他不敢糊弄过去“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没做什么啊……”毗沙摩显得极为无辜的困惑道“谁说什么了吗?”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是月神吗?他怎么那么喜欢在我背后说我坏话?”
“不是。”见他一直不肯正面回答,玉襄有些生气道“你为什么要管是谁说的?那是重点吗?重点是你是不是真的做了!你和梵深王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
“你还不肯说实话?!”
听她的语气渐渐咄咄逼人,毗沙摩愤怒的瞪向了她“你要我说什么?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要是都知道了,还需要我再亲口承认一遍吗?你觉得那很有趣是吗?!”
他激动的反应超出了玉襄的预料,她没想到他的情绪会如此强烈。
怕刺激到他导致情绪失控,玉襄顿了顿,忍住了怒气道“……我只是想跟你聊聊。你现在还小,思想不成熟,就算犯了什么错,也很正常,我并不是想责怪你什么……只是出现了不好的苗头,我们就应该纠正过来,不是吗?如果你遇见了什么问题和困难,我们好好谈谈,看能不能解决,不好吗?”
毗沙摩抿紧了嘴唇,倔强的撇开了脸,胸膛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别的什么,剧烈的起伏着。
但他到底咬着牙,站在她的面前没有动,“帮我……呵,你能帮我解决什么?”
玉襄耐着性子道“你先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见毗沙摩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得伸手将他拉了过来,察觉到他略带着对抗的力气,却更多的像是别扭而不是真的拒绝,玉襄稍微加大了些力气,终于把他拽着坐在了自己身边。
她叹了口气,问道“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毗沙摩轻蔑的冷笑了一声,低声道“这很重要吗?你在乎吗?”
“我在乎呀!”玉襄微微弯下腰来,侧过身子想去望他的眼睛,语气恳切道“不然我为什么要问你呢?”
毗沙摩却不肯与她对视,桀骜的将脸撇得更远。“是不是那个月神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又说了我的坏话??”
“不是。这跟月神没关系,你为什么总要带上他?”玉襄无奈道“我现在问的是你!”
她又好气又好笑的去扳他的肩膀,试图叫他把脸转过来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倒是看着我呀。这难道不是对人起码的尊重吗?”
可少年人就是僵着身子,死活不肯转动半分。玉襄怕力气没控制好伤到他,只得作罢。
她头痛的看着他的侧面,心想,这孩子下颌角长得弧度流畅又优雅,性格为什么就这么又臭又硬呢。
玉襄看不见毗沙摩湛绿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与仇恨,也猜不到这好像因为被人冤枉而怒火中烧的少年,心中却在极为冷静的盘算考量,玉襄究竟知道了多少,他又能透露多少。但见状,她觉得自己只能实话实说道“我亲眼看见你去找了梵深。”
闻言,毗沙摩的头皮猛地一炸。他不可置信的扭过头来,慌张道“你……什么时候?”
直到此刻,他心中仍然心存侥幸的想,也许她只是看见了他与梵深见面……可是,看见玉襄的眼神与表情,他便心头一冷的察觉到,她什么都知道了。
他的喉咙滞涩的厉害,哑声道“你看见了?”
玉襄不愿让他觉得难堪,也并不想就此指责或评议他什么,她转移话题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毗沙摩默然了片刻,就在玉襄觉得自己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才语气平板,以一种并不期望能获得谅解的神态,毫无起伏道“我要成为大人物。”
“什么样的大人物?”
“无法再被人如蝼蚁一般碾灭的大人物。”
“有目标是好事。”玉襄认真道,“可是,达成目标有很多办法……”
但毗沙摩粗暴的打断了她“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我的办法,又有哪里不行?”
他不等玉襄说话,便猛的站了起来,愤怒的说道“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正道!可是你整日就只知道教训我要走在正道上走在正道上,但正道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吗?!我想成为贺摩的王,这有什么错?我本来就有这个资格!可是你所谓的正道,能帮我什么?!”
玉襄还没来得及生气说话,就有另一道声音冰冷的响了起来“凡人!是谁允许你竟敢对神的妻子如此不敬!?”
婆罗自门外缓步而入,一双原本璀璨明亮的绿色眼眸,此刻变得如刀剑一样锐利。
“你缺少最起码的敬畏之心!”
随着他这句话的话音落下,半空中竟凭空突然打下一道闪电,眼看就要劈在毗沙摩的头顶,玉襄连忙祭出清越,横于少年头顶,为他挡下。
“婆罗,你别生气。”她不得不站起来为毗沙摩打掩护道“他还小,不懂事,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麻烦你。”
婆罗的眉头紧紧皱起,十分不赞同道“你迟早会把他惯坏的!”
说到这里,玉襄将闷不吭声的毗沙摩拉到了自己身后,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只奇怪道“你怎么来了?”
“毗沙摩叫我来的。他怕你还在生他的气,不敢出现,就叫我过来看看你。”婆罗轻哼了一声,“他说你太好说话了,怕你被人哄骗。”
他冷冷的剜了毗沙摩一眼,却见他低着头,瞧不清此刻的神色,便又望向了玉襄道“需要帮忙吗?”
“谢谢,不用了,”玉襄感谢的笑了笑,心中却觉得自己实在没法用这么简单粗暴的办法——这年纪的少年人,自尊心和叛逆心真是不得了!要是真的逼急了,什么事都敢干,现在好歹关系还好,还愿意来沟通,万一逼急了理都不理你了,那才麻烦。“我来处理就好。”
“好。”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婆罗最后看了一眼毗沙摩,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又转身离开了。“有事就叫我。”
他刚走,玉襄就忽然觉得背后一沉。
毗沙摩自背后将她环在怀中,双臂紧紧揽着她的腰,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头,叫她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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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毗沙摩很快的放开了她; 表情不自在的像个知道自己错了,面子上却还要服软不服软的孩子。
很少有人会维护他; 所以从小他就学会了自己保护自己。但有人愿意将他护在身后; 那感觉虽然陌生; 却并不讨厌。
玉襄转过身来看着他的时候,他垂下眼眸; 语气有些生硬的软了下来道“……我不是对你发脾气;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总要跟我开玩笑。”
眼见毗沙摩的态度有所软化; 似乎愿意说出心里的想法了,玉襄连忙柔声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眸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 又撇了开去,“……我以为我这一辈子; 也就是一个低贱的人了; 可是……却又知道了我的母亲是高贵的公主和女王。我有机会成为神与女王的孩子!可是……我的父亲却只能是一个抛弃妻子的普通男人……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成为一位王子……却是一位原本应该拥有继承权的王子——”
他在“原本”这个字眼上咬着重音,显然极不甘心。
“我不比他们差……我不比任何人差!可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一切?为什么我的母亲要逃走?如果她不走,我永远也不用低声下气!不用为了生活卑躬屈膝!我也可以像我现在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一样!从小便是王公贵族,高高在上……”
玉襄轻轻道“你想要王位?”
她记得; 根据现在的继承顺序,除非毗卢王的孩子全部不在了,才可能轮到从外国归来的毗沙摩。
毗沙摩显然也知道。他沉默了一会儿; 才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是……想要两头下注。”
他自嘲的笑了笑“就算我真的想要王位,我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杀掉他们三个——如果真的有人那么做了; 那么傻子也能想到,只有我有这个动机。以毗卢王的性格,他是绝不会愿意把王位给我的。”
“至于梵深……”毗沙摩道声音更低了“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主动去找的他。”
他不过是多看了他几眼,然后在被他发现的时候,多对他笑了笑。一次宴会的时候,他外出方便,梵深便默不作声的跟在他后面,在拐角处堵住了他。
他也没有反抗——干嘛要反抗?
玉襄对毗沙摩的说法将信将疑,可没有证据,她也不好质疑。
若是质疑的话,她又怕会伤到毗沙摩的自尊心。
他对外人总是温软无害,笑容满满的模样,但只会对玉襄发啤气,她说不好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她不会对他怎么样,所以一点也不害怕了,还是觉得和她亲近,所以不好对外人撒气,就对亲近的人表露真实情绪。
他平日里对玉襄的态度倒也还好,但似乎最受不得质疑——如果不到必要,玉襄也不想搞砸和他的关系。
她皱着眉头道“若是他强迫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毗沙摩道“因为你不可能护着我一辈子。”
他望着她,神色冷静又看的很透彻,“你会护着我一辈子吗?我总要自己为自己考虑未来的。”
“没有人能护着别人一辈子的,就算是父母也不行。”说到这里,玉襄想起了师尊,不由得失语了片刻,才道“可是我还在这里。你不愿做的事情,我都可以护着你,不然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
毗沙摩似乎有点惊讶“你留在这里,是因为我吗?”
玉襄又好笑又好气道“不然呢?”
“我还以为……”毗沙摩顿时因为有些出乎意料,而显得有些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我以为你是因为月神……我不知道……我以为像你这样厉害的人……不可能会在意我这种人……”
“你这种人,是哪种人?”玉襄不赞同道“以前的事情,是不能决定你的未来的。你的未来,只能由你现在做出的事情决定。有我在,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说,我知道你可能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改变过来,因为你花了十多年才长成了现在的样子,而跟我却才认识了不到一年……但是,我们都一起努力,好不好?你一定也想过上更好的生活,成为更好的自己,对不对?我也只想让你成为一个,可以不依靠任何人,堂堂正正立于世上的人。至少在这个目标上,我们是没有冲突的,对吧?”
毗沙摩看着她,慢慢的点了点头。
眼见达成了共识,玉襄很是高兴。“好,那你回去吧。明天写一份情况说明书交给我。”
毗沙摩原本准备依言乖乖动身离去了,听见后半截话,一愣又站住了,“写什么?”
“就写,嗯……”玉襄想了想,“你以后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然后你准备怎么去做。”
毗沙摩欲言又止。
玉襄又补充道“不许低于……嗯……五百字。”
毗沙摩“……五百字?”
“怎么?多了还是少了?”
“多了……”
“好,那就一千字吧。”
“???”
眼见着毗沙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玉襄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再说,就要写五千字给我。”
眼见着她的确可能会这么做,毗沙摩决定忍气吞声,苦着脸道“……我什么时候交给你?”
“嗯……你觉得呢?”玉襄伸出一根手指道“明天天黑之前?”
毗沙摩连连摇头“我写不完,来不及,绝对来不及的。”
“那……后天中午之前?”
他这才迟疑道“我尽量。”
毗沙摩走后,婆罗才不知从哪里又转了出来。他看着玉襄道“你真的信他会改吗?”
玉襄看着毗沙摩远去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他在试着去努力了。我觉得这就已经很好了——起码他已经愿意试着去做了。”
生于这野性之地的狼神从未听过这样宽容的话语,他只知道,要么服从,要么杀死,从未有过什么中间地带。
好奇令他抬起头来,看向了玉襄的面容。
那柔软的轮廓,带着与这草原之国截然不同的白皙,阳光为那细腻如玉的肌肤拢上一层辉光,轮廓甚至像是玉石象牙一样,剔透皎洁。
她凝视着毗沙摩的背影,清澈的眼眸仿佛溢满了春光,充满了期盼,与希望。
她相信他,愿意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即便知道他过往不堪,谎言张口就来,心中满是阴霾,但她仍然愿意相信他。
那种纯然的神色,竟让婆罗的心脏莫名微胀,为她如此用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感到嫉妒。
一时之间,他只能说“你还真是……温柔啊。”
闻言,玉襄侧过头来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弯下腰来,熟练的去挠他的下巴,这一次婆罗没有躲闪,而是微微扬了扬下巴,配合着她的动作。
但玉襄还是没能从毗沙摩那收到那份情况说明书。因为第二天,玉襄心头一悸,感觉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正在飞速靠近——
婆罗晚上在她身旁陪了她一夜,此刻也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又”有外人入侵。它的喉咙之中低声咆哮了一声,朝着宫殿外奔跑而去。玉襄跟在它身后赶到外头,就见到了多日未见的月神已经蛇尾盘旋着,浮在了空中,而婆罗一跃,停在了他的身边,默契十足。
他们的正前方,是裹着一片电闪雷鸣的乌云,宛若一团翻滚不休的黑雾,带着剧烈的波动。
婆罗沉声道“是认识的家伙么?”
他问是不是周边那些国家的神祇入侵了过来。但月神的神色非常古怪,“像是我的同族……但是很怪异,很怪异……”
他话音未落,就见那乌云之中,一道修长的,红如宝石的,巨大的身影翻滚着露出了一截鳞片莹润的身体。
“是蛇神吗?”婆罗皱眉道“除了你,这附近只有莫罗多国的死亡之神是一条黑蛇吧?”
月神一字一顿道“她不是蛇。”
他扭头看向婆罗,神色凝重的强调道“那是一只怪物,我们从未见过的怪物。”
“你见过头像骆驼或者马,额上长角,身有四爪,尾巴如鱼一样的蛇吗?”月神的肌肤本就白皙到缺少血色,如今就更显苍白了。“太可怕,太诡异了……”
婆罗道“……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月神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毫无头绪。这时,玉襄已踩着飞剑,来到了他们身边,加入了对话“是龙。”
婆罗不解道“龙?那是什么?”
玉襄解释道“是东方一种……被尊崇为神明的动物。”
婆罗对月神道“至少它的确是异国神祇。”
但月神自从玉襄出现以后,便一直闭口不语。
玉襄主动对他道“东方的人相信,龙是最尊贵的动物之一。能化龙的动物,都会将自己修炼成龙。比如说,鲤鱼——修炼到最后就能化龙。还有蛇。据说,蛇要先修炼成蛟,然后蛟再修炼成龙。”
“为什么东方的蛇会觉得这个样子比自己原来的样子尊贵?”因为玉襄先对自己说话 ,月神终于开口了。他极度不解道“鱼就是鱼,蛇就是蛇,为什么要把自己修炼成其他的动物?”
他看向玉襄问道“难道你觉得人类长出三个头,八只手,会更好吗?”
玉襄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月神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条红龙,难以理解“怎么会有蛇把自己弄得这么恐怖,这么扭曲?为什么要让自己长出那毫无用处的角,把漂亮的三角头或者椭圆形的头变成那么蠢的骆驼样子?”
“……确切来说,龙是马头,也有鳄鱼头的说法……”玉襄很惊讶的发现,对于月神这条“直蛇”来说,在东方被视为威严高贵的龙,似乎是一种畸形的蛇类——在他眼里,很可能又丑又恐怖。
而那句“蛇就是蛇”,叫玉襄莫名的心中一动。
当年身为一条锦鲤的杭香化龙后便断绝了修炼之途,导致陨落……会不会是因为,龙本身就不是正确的进化,或者说,修行方向?
所有的龙都消失了,会不会也是因为,修炼成龙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条死路……?
以月神的修为,他若在东方,绝对拥有化龙的实力,但他从未考虑过化蛟化龙,在这三神之地作为蛇神,活得游刃有余,而中原最后一位能与他匹敌的龙族——杭香,却早已陨落多年了。
这是不是能说明一些问题?
就在玉襄脑海中思绪纷杂时,那乌云之中的红龙口吐人言,声若洪钟,愤怒道“师尊!燕和!你这个混蛋!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见我!”
——是风夕瞳。
方才感觉到她的气息,玉襄便猜到是她,可看着这么大的一条红龙,她又一时不敢百分百的确认,直到此时风夕瞳开口。
可她怎么会变成了一条红龙?
难道是因为她偷走了那颗龙珠?
而风夕瞳话音刚落,玉襄便看
见自己前方不远处,自半空中渐渐显化出了燕和真人的身影。
忘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显然也十分震惊“……你疯了!?竟以人类之身吞下了龙珠?!”
眼见着不速之客要找的正主出现了,一下子就变成了身处后方的婆罗松了口气“很好。异神的目标是异神。”
他们的动静被风夕瞳听得一清二楚,她散去了身前的乌云,露出了那庞大的,几乎遮空蔽日的红色龙身。
那双冰冷的,金色的瞳孔冷冷的看着玉襄,又落在了忘一身上,神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语气凄厉“你果然跟她在一起!”
这一听就是感情问题。千百年来,月神和日神处理类似的问题也算是经验丰富了,他们异口同声的下意识道“夫妻问题与贺摩无关,请两位移步到沙漠解决——“
但月神显然还是无法接受龙的模样,他神色很是复杂的低声道“可怎么会有人喜欢上这样的蛇?!”
玉襄没忍住插了一句“它的原型应该是鱼不是蛇。”
但月神更加不可置信了,他眉头紧皱,低声呢喃道“鱼和蛇怎么能最后变成同一种东西!?这也太变态了!”
玉襄“……”
她不得不承认“你……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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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1a 81瓶;冉青 70瓶;我是幽灵小叶子 40瓶;别咬尾巴好疼 30瓶;景凡丹舟 12瓶;小娘鱼、鱼与、旗帜、玖玖、舒克和贝塔 10瓶;萱城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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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风夕瞳想要的,也不过只是一个答案。
——我对你来说; 究竟意味着什么?
可是这个问题; 忘一回答不了。
有些时候; 玉襄也会连带着讨厌起燕和真人来;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他从没考虑过阿瞳的心情?难道……作为男人,作为师尊,作为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真的就如此翻脸无情; 绝情绝义吗?
只留下动了真心,用尽真情的人,不顾一切; 穷尽一切; 也要追上来,狠狠的问他一句“到底为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 喜欢过我?”
玉襄多希望她能得到她想要的回答,她多希望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看见她被逼到这个地步; 能上前握住她的手; 叹了口气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还是爱你的。”
能心疼又自责的安慰她说:“是我错了。对不起。”
但燕和真人此刻仍然昏迷不醒; 忘一无法替他给予任何回应。
他只能护在玉襄面前,努力令语气平静道“此事与她无关。”
……但听起来更像是维护新欢的渣男了。玉襄绝望的想。
显然,风夕瞳也这么想。
她看见那个少女被自己所爱的男人珍而重之的护在身后,却一脸仿佛置身事外的茫然无措,不由得彻底被激怒了。
乌云之中猛的劈下五六道闪电; 在城中炸开。房屋倾塌、神殿崩毁、街道断裂,人们惊叫着四散奔逃。月神的竖瞳猛的收紧,日神的眼中凶光大盛,玉襄连忙御剑飞至忘一道身边,低声道“先带她离开这里。”
尽管这只是一个幻境,可它太过真实了,真实到了让人不得不将城中的无辜居民放在心上。
忘一抿着嘴唇,他看着空中盘旋翻腾的长龙,皱着眉头,沉沉的叹了口气,“走。”
一白一蓝两道剑芒划过天际,红龙仰天咆哮嘶鸣一声,紧跟其后,倏忽便远离了贺摩王城,不久,那团乌云就已到了天边,迅速远去不见了。
龙可比拟修真人士渡劫期的修为,若是燕和真人在此,应当不惧,但忘一最多也只能发挥出他一半的功力,玉襄就更别说了。虽说修真界不是没有越级反杀的例子——但有没有渡劫完全是质变,化用一句很出名的话就是——“渡劫以下,皆为蝼蚁。”
忘一投来一个眼神,玉襄便知晓他的意思,立即化作元神,冲入忘一的剑气之中,就像当初依附于风夕瞳的剑气之上一样,由他带着,两人猛的提速,试图一鼓作气摆脱身后的红龙。但身后龙吟长啸,一试之下,并无效果,两人便知晓,敌我之间的差距,今天恐怕是逃不过了。
于是白色的剑气又一分为二,停在了半空,不再做无用功。
见他们停下,红龙也停了下来。她冷冷的看着他们,身形慢慢缩小,化作了一个身着红裙的曼丽少女。
只是她额生龙角,颊有鳞片,双眸金色竖瞳,已然不是人类模样。
“师尊,你走不了了。”
风夕瞳似乎没有察觉到“燕和真人”的实力严重下滑,大约是以为自己的实力提升了,所以师尊才没法摆脱自己,不由得有些高兴——他再也不能无视自己,再也不能总是随心所欲的将自己抛在身后了。
她摸了摸额头上的龙角和脸颊上的鳞片,带着期盼,欢喜道“师尊,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看?”
玉襄有些不忍的撇过头去,只觉得心口酸涩。忘一也很想叹气,他说“……你原本的样子就很好。”
听了这话,风夕瞳却并不高兴。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只以
为他又在故意敷衍,又气又恨:“不管我做什么,你永远都不会满意!如果我原本的样子就很好,那么为什么我以前那个样子的时候,你想看的却是我这个样子?”
“为什么你,喜欢的总是我没有的样子!?”
风夕瞳阴沉着脸道:“你就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忘一只能沉默。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说,“我不是燕和真人”,但他的躯体就是幻境的核心之一,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说出这种否定的话语。
见他们都沉默不语,风夕瞳似乎更愤怒了,她咬着牙,看向了玉襄道“……她就是你发现的,真正的杭香吗?这就是你离开我的原因?”
她反反复复,在意的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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