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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喜欢那个男二标配的汉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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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把潜水员当做同类,而给他送去食物,却发现对方怎么都不肯张嘴而十分忧虑的海豹。
叫玉襄无奈好笑,却完全没有办法讨厌他。
就算偶尔猝不及防的有一些亲昵的举止,比如他会突然变成蛇形缠着她,或者直接用人形把她从背后抱住——他好像很喜欢从背后抱住她,不知道是不是动物捕猎的本能毕竟从背后猝不及防的袭击,要比从正面发起袭击的成功率要大一些——却因为他本身是一条蛇,叫玉襄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旖旎情绪,因此虽然有些不适应,却不会觉得被冒犯。
谁会觉得一条突然缠住你手指的蛇,又或者突然跳到你身上窝在你怀里的猫在轻薄你呢?
动物的亲昵在人类眼里总是觉得非常单纯,哪怕有动物,比如猴子,或者海豚——极端一些的,比如泰迪,对人类表现出欲念,也很少会有人真的生气愤怒,更多的,大概都是无奈和好笑。
尤其是……
玉襄情不自禁的撸了一把婆罗以后,她就觉得自己更没立场义正言辞的拒绝月神了。
她想撸婆罗,难道是因为她对婆罗有什么吗?当然不是!
她想摸他的耳朵、下巴、脖子,甚至是肚子,过分吗?当然过分了!这对动物来说,已经是极为亲密的行为了——也许就跟月神喜欢动不动抱着她,蹭着她差不多。
可是她发誓她对婆罗毫无男女之情——他虽然是人身,却一直是一颗狼头啊!
谁会对着一头灰狼产生男女之情呢!?
因此,玉襄推开月神的拥抱的心情,就跟婆罗被她总是想来撸他毛,而不耐烦的朝她龇牙的心情一样。
月神很快便发现了这一点,他的语气很是平静的问道“公主殿下……似乎更喜欢婆罗?”
玉襄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没有发现什么失落生气的情绪后,松了口气的回答道“也不是……只是……我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月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会转告他的。”
玉襄“???”
她一脸茫然道“你准备转告他什么?”
“不必担心,”
月神浅浅一笑,“公主殿下,我们共享一切,你选择了他,也就是选择了我。”
他说完就走了,只剩下玉襄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中的莲花池里,突然感觉一阵不安。
她冲到莲花池边,朝着池水深处大喊道“毗沙摩——!你别乱说话啊!!”
玉襄话音刚落,便听见另一个声音自门口传来“什么?”
她扭头望去,却见另一位毗沙摩挽着洁白如雪的宽袍大袖,缓步迈入了大门。
如今的少年被养出了几分贵气,比之以前更显神气。他的红发在脑后扎的低斜松散,慵懒不羁的垂在胸前,原本白皙的肌肤在这太阳凶烈的贺摩,颜色渐渐的朝着那性感的蜜色肌肤靠拢了。
与此同时,他的身量也抽条了不少,大约是近些日子与兄弟去打猎打得多了,变得不再那么瘦弱纤细,骨架健壮高大了不少。
“啊,你来啦!”玉襄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在跟月神说话,不是说你。”
听见月□□号,毗沙摩俊美的面容上很明显的闪过了一丝不以为然,自从上次见面,月神否认了自己是他父亲,并且评价他心中布满阴霾以后,毗沙摩就显得十分讨厌他。
“我给你带了礼物。”他假装没有月神这么一个存在的略过了关于另一个毗沙摩的话题,朝着玉襄笑了起来,揽起了另一边布料宽大而垂下来的袖子,露出了一只木笼子。
玉襄朝着他走了过去,突然听见笼子里面传来了一声娇柔的“喵”声,顿时瞪大了眼睛,加快了脚步,迎了上去。
“今日有一队商队入城谒见毗卢王,献上了许多礼物。普光王子把这只猫送给了我。我知道主人你喜欢,就带了过来。”毗沙摩笑着打开了木笼子,他伸手进去,便抱出了一只通体雪白,眼睛却一蓝一金的异瞳长毛猫。
它那么娇小,那么美丽,大约只有三四个月大小,带着令人怜爱的稚嫩,张嘴“喵喵”的叫个不停。就跟当初的萤一样可爱。
“!!!!”
那一瞬间,玉襄只觉得仿佛有一道闪电劈中了自己,从头皮一路沿着脊椎炸开了一阵酥麻,心都要化成一潭春水。
她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才压住喉咙间那一声惊喜的低叫。
但见玉襄如此兴奋,毗沙摩脸上的笑容却微微淡了淡。
他的确是为了讨她欢心,想要让她高兴,才特地要来了这份礼物,亲自送过来的,可是,看见她那明显比见到他时更高兴的反应,毗沙摩却又觉得不大高兴起来。
他单手抓着幼猫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些许,玉襄却正好伸出了手去,要把它接过去。
看着她开心的笑颜,毗沙摩顿了顿,终于还是没有收紧掌心。
“那,”他轻声道“我能不能得到什么奖赏呢?”
玉襄好奇的将视线从小猫身上抬起,好脾气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抱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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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玉襄愣了愣; 然后张开了手臂。
见状,毗沙摩将那只小猫放在地上——它也不跑; 只是蜷在他拖曳在地的长袍袍摆上,嘤嘤低叫着; 在布料皱褶中跌跌撞撞的扑腾——随即弯下腰来; 小心的将双手搭在她的肩头,克制的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肩膀。
玉襄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脊背,关心道“好像比之前好了些许了?”
毗沙摩自从被毗卢王变成沙砾过一次后; 便似乎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只要他看见沙砾,就会无法控制的感到晕眩; 冒冷汗,干呕; 恶心; 哆嗦; 严重时甚至会昏厥休克。
一开始他还住在玉襄的宫殿里; 因为从这里向外望不见沙漠,所以没有人发现这一点。直到毗沙摩搬出去; 有一次在王宫中随意漫步,瞧见了远方广袤的沙漠后; 顿时呼吸急促; 冷汗淋漓; 浑身无力的软了下去。
当玉襄赶到时,他躺在地上,脸色惨白; 不省人事。
她急得不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好转,只得亦步亦趋的守着他,直到他苏醒,然后继续寸步不离的照顾他。
过了好几天,毗沙摩才慢慢的从见都不能见到沙子,到慢慢的可以看见,但撑不住三分钟就会晕眩,到可以忍耐的更久——
如今即便是看见沙漠,也能忍住不适了。
这期间,玉襄很清楚自己没能帮上任何忙,她并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就算知道一些心理学知识,也只是一些浅薄的碎片化的不成体系的观点。所以,他能恢复的这么快,全靠他自己。
都说创伤后应激障碍很难控制自己,甚至可能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但毗沙摩却硬生生的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完全依靠自己的意志力,重新掌控住了自己的身体与精神。
即便是一直看着他的玉襄,都难以理解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在这方面,她再一次侧面体会到了他的可怕之处。
“嗯……”毗沙摩低声道“可以……忍到三天左右了。”
他说着,轻轻的叹了口气,向她透露出一种“我感觉很疲惫但在勉强忍耐”的讯息。这会让玉襄觉得,自己应该更加支持他,而不会轻易拒绝他。
果然,当他试探着将玉襄拢在怀里的时候,少女微微一顿,却选择了容忍。察觉到她并没有抗拒,毗沙摩的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很难说是乘热打铁,还是得寸进尺的收紧了臂弯,将她在怀中抱紧。
玉襄被他带着紧贴在了他的胸口,她有些不大适应如此靠近,却想,毗沙摩这些日子鲜少再流露出真实的情感,叫人难以捉摸,如果任其发展,不能及时干涉,到时候隔阂越深,后果一定大大不妙。此刻他难得愿意亲近她,一定是非常难受,才会克制不住的向人寻求安慰。若是拒绝了他,恐怕会令他的状态更加恶化。
但这么抱着,还是太过于亲昵了,为了不让氛围变得过于奇怪,玉襄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努力将这个拥抱的含义往单纯的安慰和支持上靠。
不过……
毗沙摩自然感觉的出来这一点,他将脸在她的颈窝处埋得更深,心想,你又能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呢?
……
玉襄为毗沙摩带来的猫取名为大道。
一开始她感觉有些大逆不道的惴惴不安了一会儿,发现也没有天打雷劈之后,便心安理得的这么叫了起来。
她抱着大道在王宫内随意走动,知晓了不少贺摩国的风俗人情,月神与日神常伴身旁,即便离开王宫,也会化作人形陪伴左右,于是只有在晚上,玉襄才能得空与师兄汇合,交换一下情报。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权利要求
独立的生活和完全私密的距离,所以纵然要守在毗沙摩身边,也做不出那种硬拘着他呆在自己身边,哪也不准去的软禁行为——她自然也做不到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推己及人,玉襄觉得那实在是一种讨人厌的监视行为。
毗沙摩不傻,在察觉旁人的情绪心情上,他敏感的厉害,分得清什么是假装友好的防备,什么是真实诚恳的关心。
玉襄干脆就不去烦他,只是在他身上加了一个保护性的法术一旦他遇见危险,她便能够知晓,从而及时赶到。除此之外,没有束缚他的任何行动。
除非——她听到了什么让她在意的信息,便会格外留意,调查清楚。
比如,王宫里的侍从们都说,毗沙摩完全倒向了大王子普光,尽力的撮合他与慈蜜公主,总在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缠着梵深王子,为他们创造机会。
只是这样么?
基于对魔教教主最浅薄的了解,若是真的卷入这种政治纷争,玉襄不认为以他的性格,会如此真心实意的屈从于某人之下,为他心甘情愿的冲锋陷阵——他对她这个“仙人”都说不上忠心耿耿,更何况是一介凡人?
他必然有着准备自己获益的打算,但那打算是什么呢?
玉襄隐去身形,跟随在毗沙摩的左右,看着他在某天下午,拦在了打猎归来的梵深王子面前。
王子左右的侍卫戒备扶刀,却被他似笑非笑的抬手制止。
“你最近倒是闲的厉害。”
贺摩的王室,若不是闪耀的红发,便是乌黑的卷发。梵深王子便是乌发碧眼。他五官立体,整个人有一种极具攻击性的凌厉感。
与之相比,有一半中原人血统的毗沙摩,便显得清秀温润许多。尤其是在他朝着梵深王子,眉目舒展,莞尔一笑的时候,整个人就更显温柔动人。
“哪里。”他以一种玉襄非常熟悉的,一眼就能看穿,却在别人眼里极具迷惑性的笑容回答道“我每天都很忙。”
大约是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梵深王子瞧见他那春风般的微笑,原本淡漠的眉眼也不自觉的柔软了些许。
他转身朝着自己的寝宫里走去,示意毗沙摩跟上,淡淡道“普光和慈蜜又去幽会了?”
毗沙摩以一种故意讨人喜欢的语气轻快地回答道“我不能说。”
梵深望了他一眼,让自己的侍卫停步在门口守候,只与毗沙摩两人走进了宫殿深处。
他语气戏谑道“他又要让你来拖住我?”
玉襄跟着走了进去,看见毗沙摩顿时笑得更——她觉得这样形容他有些奇怪,却又的确找不到更加合适的词汇——甜了。“对。”
似乎是因为左右无人了,梵深王子的冷淡终于绷不住了,他的眉眼间流露出些许笑意,看着毗沙摩的眼神很奇怪。
他说“他真是个傻子。”
毗沙摩朝着他“嘘”了一声,然后上前一步,将梵深王子拽进了无人的阴影里,两人就这么拥吻了起来。
玉襄“……”
????
不知道为什么,她呆了片刻,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虽然是意料之外,但好像依然在情理之中。
虽然现在她脑子有些晕眩,暂时想不清楚这是个什么骚操作,但她至少证明了毗沙摩果然不可能安安分分的不搞事——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那么现在要想的就是,毗沙摩究竟准备搞什么事?
在两人的拥吻渐渐升级,甚至开始发出一些令人尴尬的低吟和呜咽时,玉襄还是没有勇气看着他们现场上演一部动□□情片,匆忙的返回了自己的宫殿。
她有些坐立难安的沉进自己寝宫里的莲花池中,避水诀让她能在水中自由呼吸,且衣发不湿——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水下那静谧,宁和的环境,有利于她恢复平静——介于贺摩的土地上没有广寒峰上那么高的悬崖,可以供她“蹦极”。
此刻玉襄睁着眼睛,被无数莲花簇拥在其间,她看着光洁的大理石围造而成的池壁,以及湛蓝清澈的池水,终于感觉自己镇静了些许。
她捋了一遍,觉得以魔教教主的性格,最有可能干的事情就是把所有的王子公主全部干掉,自己成为储君,以后掌管贺摩。
但是毗沙摩……还不是魔教教主。
他现在,是否就已经有了如此野心?
一个不久前还沦落风尘的少年,现在难道已经准备吞下一个国家,有自信能够成为一国之君?
他若是真打算如此,将来也必定会对二王子出手,那么……刚才她所瞧见的耳鬓厮磨,也许不过是他冷酷无情的小把戏……
他之前在沧州的时候,也是这样诱惑了那位花魁少爷,成为了他的情人,一步步爬了上来的么?
现在,他又故技重施?
或者……他是真的喜欢上了梵深王子,希望助他取得王位,因此作为间谍靠近了大王子?
如果是后者,他的野心至少还没有那么大。至少不像前者,企图染指最为尊贵的王位,大的几乎有些,令人发指。
可他的手段……玉襄觉得十分不妥。
不知是不是因为出身的关系,毗沙摩似乎习惯性的将身体当做解决问题的第一办法,并且总以勾引和引诱为主要手段。
讨好人用身体,想要毁灭一个人,依然用身体。
她之前曾看过一些说法,据说,曾从事过特殊行业的人,就算转行了,之前的工作也会在思维模式上留下深刻的烙印——他们会习惯性的使用身体,觉得大多数问题都可以依靠身体解决。
这也像是一种创伤后应激障碍,玉襄不认为可以简单粗暴的用“不自爱”“自甘堕落”等形容词来定义。
那或许也是一种病……
随意挥霍身体的人,都觉得自己已经不配被爱,而越是觉得自己不配被爱,不会被人爱,他们就越是随意的挥霍身体,从而陷入一个恶性循环。
一部分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只有自己的身体,还可以吸引别人的注意,可以与人交换。
也要纠正他这个想法才行……
玉襄苦恼的想。
要让他知道,这不是他的错,是他所接受的教育,还有环境的错……这世界上还有别的,更好地生活方式。
但是要怎么开口,才会令他不至于感觉狼狈不堪呢?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发现了青春期的儿子犯了敏感错误的父母一样,觉得不能不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要怎么让他认识到错误,矫正这样的行为,又不会伤害到他敏感的自尊?
教育可真是一门技术活啊。
玉襄不禁苦恼的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便多出了一颗巨大的蛇头。
“……”
月神友好的吐了吐舌头,向她打了个招呼,但那分叉的舌头抽在玉襄脸上,叫她再一次的感慨——许仙当时被白娘子吓死,真的不能怪他胆小啊……
就算她早就感知到他顺着连通池水与河流的管道在靠近,知道他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并不是毫无心理准备的睁眼,但在看见那么一颗巨大的蛇头近在咫尺时,都感觉到了一种仿佛心脏梗塞的心悸。
“你就不能先去水外面等我吗?”
玉襄禁不住有些气恼的浮出了水面。
月神跟着她一起走出了莲池,低声的说道“若是婆罗,你就不会生气。”
他叹息着,语气像是感觉自己所托非人,却已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般,无可奈何道“吾妻,贺摩国常有一夫多妻的情况,但都要求丈夫对每位妻子一视同仁,不可偏袒。虽然你喜欢婆罗,但也不能对我如此苛薄。”
玉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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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别那么叫我……”玉襄头疼的叹了口气; “抱歉,我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感觉有些烦恼。并不是在对你生气。”
月神看了她一眼,就确凿无疑道“是因为你的弟弟。”
他本想说,“是因为你的弟弟吗?”; 但他刻意的约束着自己; 时刻记得不能向她发出问句; 有时候不可避免,语气便会显得有些强硬和别扭。
玉襄道“你知道?”
月神道“只要在贺摩; 我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不知道的。”
“你知道他……和普光王子和梵深王子的事情?”
“我知道。”月神道“他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两个人都以为他是自己的心腹。”
耍的团团转……
这话让玉襄想; 毗沙摩面对自己的亲近,是不是也是一种演技?他是不是; 也像耍着他们两个人一样,在耍着她?
这个念头突然叫她非常生气; 但她气的却更多是自己一无所觉,竟然觉得魔教教主这么容易便会因为与她相处日久; 产生情谊。
玉襄皱起了眉头,心情沮丧道“他跟普光王子,也……?”
“你用了‘也’。”月神轻轻道; “这么说; 你知道他和梵深的事情了。”
“你早就知道?”玉襄顿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有些嗔怪道“你都不告诉我!”
“我知道许多许多事情,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都可以告诉你; 只要你给我时间。”
月神好像从不动怒。他的语气仍是淡然,但措辞却显得很是情深意重,反而叫玉襄有些不好答应了。
好在无论是作为一条蛇,一位大妖,还是一位神祇,月神都不大清楚人类感情的微妙之处,因此他并未在意她的沉默,只是继续道“他想娶慈蜜。”
这个回答,是玉襄唯一没有想过的。
她愣了一下,甚至都忘记了情绪低落道“可是慈蜜不是,和普光王子两情相悦吗?”
“那并不重要。”月神歪了歪头,“他只是想娶她。”
言下之意就是,他并不需要她爱他。
说到这里,他看着玉襄微蹙的眉头,本想问,“你觉得这样不好?”,却又顿了顿,改了语气道“你觉得这样不好。”
玉襄下意识的反问道“难道你觉得好吗?”
月神看着她,语气很平和“狮群若是迎来新的狮王,第一件事便是咬死所有不是自己孩子的幼狮,母狮无能为力,也鲜少复仇,不久后便会和杀子仇人继续繁衍后代;狼群生下幼崽,如果母狼觉得狼崽太过虚弱,就会亲自将其咬死,而狼崽若是可以长大,狼群便会咬死最弱的狼,为它腾出位置。”
“公螳螂□□完后,便会被母螳螂一点一点吃掉;公象为了□□,常常不惜将母象压至骨折;为了族群延续,许多种群中若是失去了雌性或者雄性,则会在剩下的族群中,自动转化出一位异性……”
月神看着她道“你觉得它们的做法也都不妥么。”
“不……可是,动物和人怎么能一样?”
“人也是动物的一种。”月神道“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每一种动物,都有自己生存的方法,这种方法本身没有好坏,也没有善恶。好或不好,善良或邪恶,是评价它的人判定的。那么你判定它不好,我判定它没什么不好——它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困扰道“抱歉,我又询问了你。”
月神竭力恪守承诺的样子,让玉襄虽然仍因为毗沙摩的事情心存疑虑,却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她这几日搜集了许多关于日神和月
神的讯息,知晓此地民众在赞颂日神与月神的颂词里,有着这样的一句话“……不可对太阳说谎,因为在月亮底下,一切虚伪都无法掩藏。
欺瞒神的渎神者将被放逐地狱。
神洞察一切真相,因此在神面前,不可伪装……”
许多流传至今的神话故事都有一个固定套路婆罗没有分辩谎言的能力,于是经常被人欺瞒,导致歹人获得赐福,在人间为非作歹,然后被月神看破拆穿,婆罗愤而惩罚——经常是将人一口吞下——人间重归太平。
所以这一整套颂词就是说,“不可对太阳说谎”,因为他总是被骗;“在月亮底下,一切虚伪都无法掩藏”,但月神有着看破谎言的能力;“因此在神面前,不可伪装”,所以不要动歪脑筋,不然最后一定会被吃掉!
可月神所谓的看破谎言,也并没有那么可靠。
如果神真的能洞察一切真相,他就不需要通过反问的形式来判断真伪,而是直接得出结论了。
曾经有一个故事,讲述的是敌国的祭祀潜入贺摩,成为了月神最宠爱的代言人,但她最后背叛了月神,险些剜去他的心脏。
“……月神问她你是否愿意成为我最忠诚的祭司。
那可怕的女人信誓旦旦,俯首称臣。她瞒过了神明,也瞒过了自己的心……”
玉襄想,这说明月神的测谎能力并不是毫无疏漏的,假若一个杀人凶手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是无辜的,那么即便是月神,也无法让他承认自己的罪行。
想到这里,她不禁好奇的瞥了一眼月神的胸口,虽然他很少穿着衣服,不过银白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垂落胸前,很难瞧见心脏处是不是真的曾有过伤疤——就算当时有,过了这么多年,想必也痊愈了吧?
这应当是月神的黑历史,若是当面打探,不免有些失礼。
玉襄连忙敛住心神道“但你之前还说毗沙摩的心中,布满阴霾……这难道不是不好的事情吗?”
“这只是一个事实而已。”月神看了她一眼“无所谓好或不好。”
“世间万物都有其生存之道,命运自会做出它的选择,然后众生承受自己所种的结果。杀人的必被他人杀,害人的必被他人害,诅咒者必被他人诅咒,玩弄他人感情者,也必将被人抛弃。”
“你如此担心……”他说“是担心,自己也会被他欺骗么。”
她担心这个吗?
玉襄想——她从不曾真正的信任毗沙摩,她知晓他一切的恶行与野心。
她绝不会像梵深王子一样被他欺骗。
她也会分外警醒,不会像普光王子一样,被他利用。
“不……”玉襄道“只是,我不能放任他继续如此。”
虽然月神说,生存之道,无需评价,适者生存,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超凡脱俗,可这样的看法,是否因为他并不是人类,所以可以“旁观者清”?
她凝视着他金色的,阳光一般剔透清澈,却难以看出情感波动的眼眸,和那总是神色淡淡的俊美面容,明明是截然不同的模样,玉襄却忽然感觉,自己感受到了另一种气息。
玉襄忍不住道“你好像我师父。”
“你师父?”月神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是老师,还是父亲?”
“是老师。”
“抱歉。”月神歉意的为自己没控制好问句而致歉,然后点了点头道“神本就是人的老师。”
这样的话若是在中原说出来,恐怕要被人训斥大言不惭了,玉襄笑了笑,却又想到了伏凌,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月神敏感的察觉到了她情绪
的变化,温柔道“怎么了?啊,抱歉。”
“没事。”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玉襄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顿了顿,叹了口气,“我师父……修行的是无情道。但是有人曾经跟我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一直不懂,究竟什么才是无情?刚才听了你那番话,我感觉,也许无情道就是这样的——超脱世外,冷眼旁观……?”
月神评价道“听起来,像是一种苦修的方式。”
他们走到殿内,玉襄在毛毯上盘腿坐下,靠在许多柔软的枕头里,月神袍摆层叠堆落在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苦修吗?”玉襄看着他,“这种修行方式会很苦吗?”
“这要看他的所求。苦修是为了赐福,是为了解脱,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赐福……
玉襄想象不出师尊或者伏凌寻求赐福的样子。
他们都是那种认定目标,便会亲自达到,而从不会向外人祈求什么的性格。
但解脱……
或许是为了解脱吧?
毕竟,大家修仙都是为了最后的飞升。
可是,伏凌如今修行剑道,修行的一帆风顺,如鱼得水,为什么后来,却会转修无情道呢?
玉襄思索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不妄自揣测。她抿了抿嘴唇道“那我要找毗沙摩谈谈,你不说些什么吗?”
“这是你的生存之道。你做出了决定就行。”
“……”玉襄默然了片刻,突然莫名的感觉有些憋屈“……你好像比我师父还要无情道。”
最起码,她师尊还会管她,训她,可是月神呢,张口闭口吾妻,吾妻,仿佛亲密极了,平日里也十分温柔,但真的有事需要他给予指引,他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完全放手不管。
完全就是表面功夫嘛!
她抿住了嘴唇,没有说话,月神却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满,开口道“我给你看一个东西。”
见玉襄虽然不悦,却还是投来了视线,他微微歪了歪头,将垂落胸前的长发撩至耳后,露出了胸口处那片白皙紧致的肌肤。
“你是不是想看这个。”
月神的指尖,轻轻的按在了那染着一层殷红的圆晕之上。虽然他平日里那处本来也没有衣物遮掩,可突然如此强调的展现在她面前,顿时叫玉襄脑子哄的一下一片空白,慌不择路的就滚到了毛毯的另一边,呆呆的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应该是这样的。”月神看着她这惊慌失措的反应,困惑的蹙了蹙眉头,却还记得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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