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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喜欢那个男二标配的汉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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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挑拨?”武德夸张的拉长了语调,没想到小师妹竟然一句话不提自己有了伏凌还和燕和真人暧昧不清的行为有多过分。
  他不禁扭头看向了伏凌,扬声道“师弟,你怎么看?”
  伏凌慢慢地将视线从玉襄的储物手镯上移开,闻言,他想了想,缓缓道“我想取而代之。”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五十七章
  这话听的武德一时怔愣; 他张了张嘴,原本习惯性的想要劝些什么; 最后却只是笑了笑。
  有什么好说的呢?伏凌若是能够做到,就不必劝诫;若不能做到; 此话自然就是一句空谈; 他也会在现实中明白; 一时的狂言可笑。
  他这个大师兄又何必当真; 斤斤计较?
  武德用力的拍了拍伏凌的肩膀; 鼓励道“好,有志气!”
  他不禁注意到; 一旁的玉襄没有说话; 但看着伏凌的眼神; 却充满了崇拜与敬仰——就好像她一直坚信,从未怀疑,他本就可以。
  那样全然的敬慕; 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经将伏凌抛诸脑后的样子。在不知道他们师徒关系的人看来; 她的眼神分明是柔情似水; 含情脉脉的。
  可她与燕和——又是怎么回事呢?
  武德想了半天; 想的头都痛了; 也想不明白。好在很快,他就忙碌了起来; 没空再去思索更多了——因为上阳门百年一度的门派大比; 即将召开。
  作为广寒峰的首席弟子; 武德要负责的事物极其繁多,几乎每天都要往主峰跑,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去开会的路上,一个会接着一个会——他要先和其他各大分峰的首席弟子一起,去开一个由掌门主持的会议。
  会上掌门统筹全局,告知各分峰需要积极鼓励新入门的弟子参与报名,然后分配各峰需要完成的后勤任务,以及各种突发情况的备案措施。
  记录完掌门的安排后,各分峰的首席弟子还要自己再次召开会议,具体沟通各种事项以及分配各自的负责区域——
  会上会出现各种扯皮和推卸责任以及翻旧账的情况,有时候开完一天的会出来,武德身心俱疲的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像个修真的人。
  怪不得人家都说,只有没有天赋的修真者,才会转型去做管理……整日锱铢必较,如何能感悟大道?
  首席弟子说得好听,不就是什么脏活累活苦活都要做的苦力嘛……
  但抱怨归抱怨,武德那该死的责任心,还是催促着他回了到广寒峰,然后召集了全峰弟子,宣布了门内大比即将开始的消息。
  “现在开始报名了,有想要参加的么?咱们峰至少要出五个人——要是报不满我就随机抽了啊。”
  有人面露苦色道“师兄,我定好了要闭关的。”
  “屁!”刚和春寒峰首席弟子就三百年前,广寒峰弟子赛后忽然晕倒,春寒峰的救护弟子却花了五分钟才赶到的旧账大吵一架的武德心情暴躁道“每年门内大比的时间都是现在,你安排个鬼闭关?畏首畏尾,就算闭关个一千年也突破不了!”
  有些弟子生性安静内敛,或者羞涩腼腆,不敢在陌生人面前展示自己;有些弟子是得失心过重,担心自己学艺不精,对自己信心不足,怕到时候比试丢人;有些弟子是不善战斗,学的多是些防御类的术法;有些弟子则是想得太多,怕自己输了会连累师父师门被其他人瞧不起;再加上有些弟子沉迷冥想闭关,不愿出关涉世……
  总之,广寒峰虽然弟子不少,但要凑出五个人来,着实还有些不大容易。
  ——反正以往都不大容易。
  但今年,伏凌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
  “大师兄,我。”
  而玉襄站在他身边,望见他的毫不迟疑,几乎下意识的将手举在胸前,掌心贴在一起,十指并拢,小幅度的鼓掌,笑的无比甜蜜——武德实在不明白,伏凌不就举个手报个名吗?为什么也要露出这么崇拜的神色?他做什么都是世间真理吗?
  自从伏凌入道以后,武德就觉得玉襄好像更……该怎么
  说呢……
  更沉迷他了?
  虽说以前也是形影不离,但……
  总觉得玉襄望着伏凌的眼神,更加热烈了——因为她看见了更多,与太逸真人越来越贴近的地方。
  然后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伏凌抓住一起举了起来。
  他道“还有她。”
  玉襄猝不及防“……????”
  玉襄没参加过门派大比。
  她体质特殊,进展比同时入门的修行者要快上很多,所以入门后召开的第一次门内大比,她参加的话,实力几乎能碾压百分之九十的参赛者,所以太逸压根就没让她去。
  第二次,第三次……都是一样的理由。
  后来她总算碰到瓶颈,修为停滞了,有同龄人赶了上来,师尊却在那年大比之时,望着她沉默犹豫了良久,还是没让她参加。
  玉襄没有多想,只觉得师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让参加不参加就是了。这种方面,她一向很是听话,从不反驳。
  她却不知道,那时师尊眉头紧锁的与掌门谈话,语气凝重“我好像错了。”
  “嗯?”
  “对玉襄,”太逸进一步说明道“我的培育方式好像错了。”
  掌门扬了扬眉毛“哦?”
  “……前几年,我觉得以玉襄的水平,门内大比没有参加的意义。然而如今已有可以与她一战的对手,我却没有教过她,足以让我放心让她出去的剑术。”
  太逸没怎么教过玉襄攻击方面的技术——这或许也有他没有教导女弟子的经验的缘故——虽然纸面上大可以谈论女弟子与男弟子并无不同,可以一视同仁,但当一个女孩子真的站在面前的时候,那与男子完全不同的纤细娇小,却实在让人难以真的做到像男弟子一样,随意拿剑乱抽。
  而战斗这种事情,纵然每天练剑一千次一万次,没有实战对练过,依然是不堪一击。
  太逸自然不会亲自出手——他就算再收着力,碰着也难免非死即伤,其他弟子的训练大多是樊湘君负责,他忙的话,则是傅无影或者陆元衡。
  但要这几个师兄对着玉襄毫不留情的抽打……
  若只是放水,太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们简直是在泄洪。
  他们倒也不是不清楚,严格的必要性,纵然真的一剑抽下去,哪怕见了血,也是为了玉襄好——为了让她可以尽早的独当一面。
  可每次到了真的要下手的紧要关头,他们又实在狠不下那个心。哪怕知道自己的行为最后会害了她,也只能自欺欺人的在心里补救道——“至少我还在的一日,就会护着她一日。绝不会叫她在外面被人欺负。”
  可见男女比例失衡,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很不利于她的成长。
  但越是如此,就越是让人担心,无法放手,越是无法放手,她就越是无法成长,她越是无法成长,他们就越是无法安心……
  这简直就是一个难以解决的恶性循环。
  若是他们能保护她一辈子倒也还好,可是……谁又能保证一辈子万无一失呢?
  若是有一天,她离了他们……
  在师父和师兄眼里,她简直没法一个人活下去。
  这导致玉襄遇到危险时,只能使用最蠢的笨办法——“以法宝数量取胜”。
  一个字,“砸”就是了。
  她的师兄们也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为了保险,每次都尽量多的塞给她各种法器。
  等太逸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很难再纠正过来了——
  “
  她在上阳门里,”他皱着眉头,说出了问题所在“找不到自己正确的位置。”
  连一次正式的,像样的测试都没有经历过,一直在广寒峰上长大的玉襄,就像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什么都不懂。
  她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外人也不知道她的水平。她只知道,自己的师兄们一听闻她要独自一人,都放心不下,忧心忡忡,无形之中便也被潜移默化的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行。
  就好比一个人出生开始每个月的零花钱就是五百万,那么在他眼里,一个月零花钱五十万的,大概都穷的无法想象。
  但这一个月零花钱五十万,其实也已经远超普通人很多很多了。可因为从小生活在零花钱都是五百万的人群里,她自己也会觉得,自己真的很穷。
  对于零花钱五百万的人来说,出门自然是要跑车,五星级大酒店总统套房,甚至是私人飞机,私人游艇,私人海滩别墅岛屿的。那么他想着,我那零花钱只有五十万的妹妹,怎么负担的起啊,自然而然就会觉得非常担忧,觉得她一出门,一离开他们,就会吃苦。
  那么从未独自一人出过门的妹妹,如此信任着自己的哥哥,自然全部相信他们的判断,而无法摆正自己的位置,正确的认识自己。
  太逸发现,到了现在,一旦和人真正的对峙起来,还不用打起来,玉襄便会先一步的动摇慌乱,心生畏惧。
  哪怕对方比她更弱,她也不敢定神细看,第一反应只有逃跑。
  因为师兄们放水被师尊发现,厉声呵斥的场景,她看了许多,心中深深地留下了“好不容易才挨到了师兄的衣角,原来是已经放了这么多水的程度……我看来真的很弱”这样沮丧的印象。
  就连现在,虽然人人都赞美她是天才,但她却只觉得,那只是因为她比别人更有经验而已,并不当真。
  所以……这是第一次,玉襄参加大比。
  而且,还是原本一直不许她参加的师尊……亲自给她报的名。
  她没反对,只是有些紧张忧虑道“你怎么想起给我报名了?”
  “打架的机会,不能放过。”伏凌很认真的看着她,“多打架,有助修行。”
  玉襄“……”
  怎么办,她觉得她修行的方法大概跟他的不大一样……
  “而且,”但伏凌的话还没有说完,他道“我觉得还可以让你找到自信。”
  玉襄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自信?”
  伏凌如今并不能和太逸划上等号,可是,太逸一直所担忧的地方,他却也一样能够敏锐的发觉。
  纵然玉襄平日里总是活泼开朗,喊着要及时行乐,好像无忧无虑,可伏凌感受得到她内心深处,藏着深深的恐惧。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五十八章
  师尊有一天会亲自和自己对招。
  这件事情; 玉襄做梦都想不到。
  ——不是因为太美好,而是因为太可怕,她想都不敢想。
  没有人想面对她师尊太逸的剑,而伏凌的剑,虽然如今还无法与太逸相提并论,但那如出一辙的浩然剑气与一往无前的决绝凛冽,已经足够让玉襄感到点子扎手了。
  可瞧见伏凌已经拔剑出鞘; 站在原地等她就位; 玉襄深深的吸了口气,缓慢的,不情愿的,却知道无法拒绝的; 站在了他的对面。
  面对面站好以后,玉襄抬眼对上他的眼神,一瞬间就感觉; 自己好像正在直面盛怒时的师尊——仿佛被苍鹰盯住的野兔; 被猎豹紧咬的羚羊,骇的她只想扭头就跑; 却又不敢动弹。
  仅仅只是这么对视着,玉襄的冷汗都出来了。她几乎忘记了如今伏凌的修为还在她之下,下意识的就催动出了一储物袋里的所有法器为自己壮胆。
  刹那间宝光四溢; 流光炫彩; 几乎照亮了一方天地; 无数形态各异; 功能各异的法宝们上下左右的悬浮在玉襄周围,全方位护持着几乎没留一点空位,看起来气势惊人。
  伏凌道“这些都是燕和真人给的?”
  “唰”的一下,所有的法器又仿佛主人做贼心虚一样的瞬间收了回去——
  但其实只是玉襄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如今修为还在伏凌之上,无需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更何况,无论如何,四师兄给的法器,不应该是冲着师尊的,而她自己,也不应该摆出这样的攻击姿态。
  ——这是以命相搏的对敌姿态,可是师尊永远也不会真的伤害她。
  这么做,会伤他的心的。
  虽然这一点从没被证实过,但玉襄就是觉得,师尊会生气,会伤心。
  她后知后觉才听清伏凌的问话,下意识愣了一下“啊?”
  伏凌道“为什么又收回去了?”
  玉襄尴尬道“我怕伤着你。”
  他笑了“我还以为你准备弄死我。”
  她连忙道“怎么可能!”
  “那,我们开始。”
  见他没给她准备时间便已经拔剑,玉襄这才又有些着急的开口道“等等!开始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她迫切的凝望着伏凌,那眼神像是鼓起了豁出一切的勇气一般,叫人无法视而不见,更无法拒绝。少年微微一顿,抬手挽了个剑花,缓了缓正在酝酿中的蓄势待发的剑意。
  “说。”
  “我经验不足,可能会叫你生气。”玉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认真道“但是,我会努力的。”
  “……嗯。”
  “你若是生气了,不耐烦了,觉得我蠢了,我能感觉到。我会很害怕,压力会很大,会更慌,表现会更不好,然后会抵触抗拒,实在不利于修行。所以,就算我什么都不行,你可不可以至少也要夸夸我?”
  “……”
  大约是觉得自己的要求的确有点多,玉襄担心伏凌觉得自己实在多事,而忍不住的解释道“我怕我本来就没什么自信……被你一练一骂,就更破罐子破摔了。”
  “不会。”伏凌缓缓叹了口气,不知道她为什么能没有自信到这个样子——她可是这一届的广寒峰同门之冠啊。若是全力相敌,凭她刚才亮出来的法器,不说伏凌,恐怕武德都不能全身而退。
  她为什么却对他如此恐惧?
  伏凌道“别怕。”
  可惜,玉襄比他想象的更了解他。
  他如今显得如此耐心,无非是理想化的觉
  得,就算有什么不足的地方,练上几遍,旁人便能够差不多完全掌握。
  但真的正式教授徒弟后,他才会明白,同一个问题反反复复练习还不能完全解决,甚至没有一丝进展的时候,作为师父会有多么暴躁——玉襄就深有体会。
  别看她平日里在太逸身旁嘻嘻哈哈,但课业上一旦惹他生气,半个月玉襄都只敢绕着师尊走。
  辅导孩子做作业,不仅仅只会逼疯家长,有时候孩子们也会留下深重的心理阴影——大家都很绝望。
  见他一副没经历过无论怎么言传身教都没法开窍,能把人气出脑梗塞的徒弟,还有气到口不择言的师尊把已经很努力但自己也找不到方向,自身也非常迷茫痛苦的徒弟训成自闭的天真模样,玉襄也不再多说了。
  她拔出了剑,语气虚软“请。”
  ……
  玉襄的修为,乃是所有同年入门的弟子之冠,甚至超过了不少师兄师姐,加上她在太逸身旁长大,自小不知在师尊与师兄们身上,见过多少精妙绝伦的术法与绝技,其中也包括各种被他们破解或者他们将对手逼入绝境的剑术,当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博闻强识。
  因此,即便有时脑子跟不上,或者身体反应不及时,但对战之时,她时常能有惊人之举,出其不意,甚至不乏令伏凌惊叹的神来之笔。
  “你很强啊。”结束训练后,伏凌有些讶异的扬了扬眉毛道,“你之前在怕什么?”
  玉襄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我很强?真的吗?”
  “嗯。”伏凌弯起了唇角,“跟你打架,很有趣。”
  玉襄瞪大了眼睛。她原本以为,他会皱着眉头训斥她好几个地方的僵硬与迟钝,难以忍受她的笨拙与滞塞,没想到,他居然说,“你很强”。
  师尊!那个目中无人,高冷骄傲的师尊!居然说她,很强!!
  还说跟她打架,很有趣!
  玉襄实在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她人生中迄今为止得到过的最高评价。
  现在这个时刻,一定就是她一生中的巅峰了吧!?
  ——但,这是伏凌的评价,而不是太逸的。
  想到这一点,玉襄兴奋的脑袋终于稍微冷静了些许。
  可是,却仍然非常高兴。
  太逸是她最为重视的人,所以伏凌理所当然的也是。
  她最为重要的人,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亲口肯定了她——这难道还不值得她高兴吗?
  这不仅冲淡了玉襄和师尊一起训练的紧张,她甚至还有些期待起第二天的训练了。
  想要得到更多的肯定,更多的夸奖,更多的……那种惊讶,赞叹,不可思议的眼神——伏凌将她视为势均力敌的对手,对她表露出的凝重神色,审慎关注,全力以赴,全神贯注的态度,以及交手时微微急促的喘息,和额间鬓角渗出的汗水,都是对她最为真切的赞美。
  而不是无法抑制的皱眉,严厉的批评,难以忍耐的失望,控制不住的不耐与恼怒。
  更不是她大汗涔涔,黔驴技穷,狼狈不堪,却始终无法沾上他一片衣角,只能瞧见他的眼神越发冰冷,仿佛永远游刃有余,高不可攀,若隔云端般不可碰触般的绝望。
  ——没经历过这种绝望的人,是绝不能理解她内心深处对太逸有多么恐惧的。
  “一遇太逸误终身,千年道行一朝丧”。
  旁人都说太逸仪态无双,风姿高尚,言语难以形容万一,那么多人仅仅只是惊鸿一瞥,便失控沦陷,她日夜在旁,怎么可能不生绮念……
  然而,只要这种深入骨髓的
  恐惧不曾消除,她内心之中,就永远也不可能催化出爱慕之情。
  但如今,她已不会对伏凌生出畏惧。
  她憧憬他一往无前,宛若千山雪崩般的剑意,赞叹他行云流水般毫不滞涩的身法,欣喜于他绝境处毫不慌张,逢生处亦不惊喜的沉稳,
  最大的快乐则是,这样的对手,每日也欣赏着自己。
  她不再害怕与人拔剑,因为没有人带给她的恐惧,能超过太逸。
  如果她已经可以和伏凌如此有来有回,那么,她也就用不着畏惧其他任何人——
  在她心里,伏凌就是太逸。
  原本是这样的……
  可是,随着伏凌每日越来越神采飞扬,兴高采烈的与她讨论剑术,复盘切磋时的几处交手是否还有更好的破法……
  他与她心中师尊的形象,越来越相差甚远。
  师尊不会对她露出如此赞叹的神色,师尊不会把她当做势均力敌的对手,师尊也不会把她当做,可以平等对待的朋友……
  在适应了伏凌的攻势节奏以后,玉襄竟然发现自己还能分出心来走神,这个破绽迅速的被伏凌抓住,他眉头一皱,玉襄心中便倏然闪过太逸皱眉时的失望,猛然一惊,回过了神来。
  她下意识沉肩下腰,瞪大了眼睛,额头冒汗的看着他的三尺青峰,贴着鼻尖擦过。
  可这一招险险避开,她却已经变化穷尽,伏凌转身横剑再扫,她旧力已失,新力未生,眼看便要向后摔倒,手中长剑却仿佛自有意识,带着她猛地向左偏去。
  为了调整平衡,玉襄的身体不由得腾空而起,在半空中转开裙摆,宛若一朵怒放的白莲,落到了伏凌右侧,回身一剑刺出。
  伏凌尚未调整面向,背对而立,却好像后背长着眼睛一般,头也未回,只是将手一背,持剑而立,玉襄的剑尖就好像冲着他的剑身去的一样,准确无误,点在中央。
  他转身望来,眸如点漆,眉头似有不满的微微蹙着,手腕向下一压,便想禁锢住她的剑式,玉襄却顺势向下卸力而起,向外抽身。
  两把剑立时交缠如相互依偎的情人,缠绵悱恻,然而一番纠缠,最终依然是决然分离。
  伏凌的剑没有追来。
  他站在原地,眉间紧皱,叫玉襄心惊胆战。
  她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师尊以前修的是剑道,讲究的是以人御剑,绝不可以悖逆。但她方才下意识的以剑通灵化险,却是以剑御人。
  那就不是剑道了,剑不再是“道”的化身,而只是一件与其他法宝并无区别的“器”。
  这对不修剑道的修士来说,只是个惯常使用的小技巧。可师尊对剑道很是看重,因而这种违背了他剑道的行为,玉襄从不敢拿着剑在他面前使用——那就像是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背弃了他的道。
  伏凌没说什么,只是依然皱着眉头道“今天就到这里。”
  见他转身要走,玉襄慌道“等等!”
  伏凌冷淡道“还有事么?”
  见他这副模样,玉襄越发不安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刚才的方式?”
  这话让少年愣了一下,露出了疑惑之色,“没有。为什么不喜欢?”
  “因为,”玉襄嗫嚅道“那是以剑御人,不是以人御剑了。”
  伏凌更奇怪了,他眉头蹙得越紧,不解道“你又不是剑修,为什么要用剑修的标准要求你?”
  闻言,玉襄神色大变。
  她震惊的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玉襄觉得自己的手有点发抖,“你不许说这种话!”
  那是师尊定下的标准。
  她是师尊的弟子,就算不是剑修,也要用剑修的标准来要求才行。
  他看见她违背了剑道,怎么可以不生气呢?
  不生气的师尊——
  根本就不是她的师尊。
  可是伏凌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他解释道“你本就不适合修剑。”
  玉襄愣愣的看着他,想着的却是入门时,师尊说的话——“凡我弟子,入门皆需修剑。”
  可是伏凌却说,她不适合修剑。
  如果伏凌知道,那么太逸一定也早就知道。
  广寒峰上,走了剑道的其实只有二师兄傅无影一个。但那是因为,师尊叫他们自己选择,他们都选择了自己喜欢的道,而不是因为不适合修剑。
  他们在选择自己的道之前,都是修剑的,而且一个个,都练的很好。
  玉襄是唯一一个,未到认道之时,太逸便不曾要求她一直练剑的人。
  她一直以为,师尊是知道她并不喜欢剑道,所以不曾强求。
  原来不是不曾强求,是早已放弃……?
  “那我,不适合修剑怎么办?”
  她以一种奇异的神色,望着伏凌。他那么喜欢剑,那么看重剑道,她几乎无法想象,他以后会重视一个,不适合修剑的人——
  他怎么会收一个不适合修剑的弟子呢?
  不适合修剑的话,那她还配当他的弟子吗?
  “大道万千,”伏凌道,“又不是唯剑一途。”
  这是她曾经喜欢听的话。可现在,玉襄却挣扎道“那你刚才为什么皱着眉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伏凌沉默了。
  玉襄急道“你明明生气了。”
  过了半晌,伏凌才说“我只是气我自己而已。”
  他撇开脸去,望向了一旁,语气沉沉“跟我对战时,你还能分心,说明我还太弱,不够被你看在眼里。”
  这话却没能让玉襄好受多少,她呆呆的看着他,失魂落魄的低声道“所以你就不要我了?”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五十九章
  伏凌一脸惊讶; 玉襄却并不意外。
  她知道他听不懂她的意思; 所以她一时有些茫然; 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向谁撒娇。
  师尊吗?
  玉襄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 这么多年了; 她与他相识相伴的时间,竟不知不觉,甚至都快要赶上与师尊一起的岁月。
  可原本该是熟悉无比的模样; 此刻却好像是看多了同一个字形; 最后竟认不出来一般感到了陌生。
  她想要得到什么回应呢?
  玉襄困惑的问自己。
  难道她期待伏凌突然恢复师尊的记忆; 对自己解释什么吗?还是希望他能如师尊一样; 走过来一拍她的脑袋,皱眉道“胡说什么?”
  还是; 通过伏凌,向着以后; 可能脱离幻境后,仍能记得现在所发生的事情的师尊,表达自己的难过; 然后等待他来安慰自己?
  她越是清楚师尊此时会做些什么; 伏凌不会做些什么; 就越是感觉到他与师尊的差异。
  可他如果不是师尊……
  对她而言,他会是谁?
  玉襄看着伏凌,他带来了师尊从未给予她的欣赏与肯定; 这最大的不同; 正在将他从玉襄心里; 慢慢的从师尊的身影上剥离。
  师尊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师尊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师尊也不会对她露出这样的笑容。
  伏凌说,她不适合修剑道。
  还说,他并不介意她不修剑道。
  可是师尊介意的。
  如果是师尊的话,他一定会生气。
  而她一直以为,自己并不是不能修剑,只是不愿意去修而已,可原来,是她早已让师尊失望了?
  “……没什么。”玉襄突然一下子感到一阵莫大的失落,她垂眼道:“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她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格外客气与礼貌,叫伏凌感到一阵不舒服。
  他皱眉不悦道:“什么意思?”
  但玉襄沉默了更久,才不轻不重的回道“没什么。”
  她道“我也累了,今日就到这里吧。麻烦你了。”
  这样的态度,显然不能令伏凌满意,他不禁带着一丝怒气道“玉襄?!”
  可玉襄充耳不闻,好似没有听见一样,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她以前从不会这样。
  她从没用过这样的态度对他。
  而第二天,他们虽然依然相见对练,可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随着门派大比的日子越来越近,武德突然发现,伏凌与玉襄,都一日比一日更加沉默了起来。
  伏凌就不说了,他本就不是什么话多的人,可玉襄——
  原本一个那么开朗,那么活泼的女孩子,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整日面无表情,神色淡漠,好像游离于人群之外,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
  “玉襄,”武德觉得小师妹身上一定是出了大事了,不然不可能一下子性情大变。他连忙找上门去,谨慎道“你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玉襄茫然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那你,说说话?”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最近都不说话了?”
  玉襄疑惑地看着他,“因为没什么好说的啊?”
  这态度更古怪了。
  武德犹疑了片刻,试探道“你……失恋了?”
  玉襄瞪大了眼睛,终于恢复了往常的三四分精气神,又
  惊讶又好笑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武德道“不然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变得这么多?”
  玉襄毫无自觉地迷茫道“……我变得很多吗?”
  武德不跟她纠结到底有没有变了,他直接问道“跟燕和真人有关?”
  玉襄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四师兄,她觉得伏凌不像师尊了,她越来越没法把他们当做同一个人。所以就干脆没有找他。
  这还是第一次,她有了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能说的心事——她只能去找六师兄说,不过,六师兄现在还是一块什么都不知道的石头。
  “那么,”武德肯定了,“跟伏凌有关?”
  玉襄没有否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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