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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闺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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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好,做一个平凡人,也比这般不明就里的死了强。
    人,一旦活明白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在君怜几番挣扎,几番祈求,带着几分反抗和不甘,天华上下目睹了这位昔日风光无限,如今却只剩空寂的师姐传奇的一生。若是不能够从心底里悔改,君师姐这一生,大概也只能在碌碌无为中度过,再无与大道比肩的机会。
    “放开我!放开我!”君怜痛苦不甘的挣扎化作徒劳,被父亲亲手废掉修为的那一瞬间,她面色惨白,她说——
    “爹爹,你还不如让女儿去死……”
    ……
    待一切归于平静,夏无央四下环视,突然面色一改,“等等,叶心怜呢?!”
    经她这么一提醒,所有人才惊觉,刚才还立于他们众人之间的叶夫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见玄流大势已去,跑的倒是快!”夏无央咒骂一句,转身就要去追。若是给了这老妖妇喘息的时间,谁知道她又会作出什么幺蛾子等着她?“阿卿,咱们快追!”
    君怜可以放她一条生路,但这个做尽坏事丧尽天良的女人可不行!
    九尾狐一声长嘤,载着慕容卿迎向夏无央,她一把握住慕容伸向自己的手,借力而起,一个利落的夸骑,稳稳当当坐在了慕容卿身后。双手从腰间环上他的前襟,整个人安然而信赖的依偎在他的身后,伴随四道耀眼火光,绝尘而去。
    风吹开黑云,天光回落人间,二人白衣相携,说不出的默契美好。这一幕惊艳太多人,一时间闪瞎太多狗眼。
    云雪霁盯着九尾狐的背影愣了好久好久,久到他们的身影已然消失于天际,才突然回过神来——
    尼玛,我的闺女被臭小子拐跑了!
    他这个当爹的才回来,好不容易能够近距离和女儿话话家常,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还来不及和宝贝闺女制造一点久别重逢的回忆,就要被慕容家那个臭小子横插一杠!
    这让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能、忍?
    绝不!

  ☆、第58章 二虐

夏无央随慕容卿坐在九尾狐背上一路疾驰。不过是转眼的事情,叶心怜能跑到哪去呢?
    “她消失的这么突然,不被人察觉,想来身上有潜行的宝物,若是这次找不到她,以后再想抓她出来估计就难了。”
    坐在慕容卿身后,夏无央用头贴着对方后背,不无担忧,这个姿势可以让她有种倚靠的负重感。
    沉思半晌,慕容卿一边背过手拍了拍小心肝的翘臀,又循着魔宗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别担心,以我猜测,她应该是混在魔宗之中一同离开的。”
    “魔宗?”
    ……
    魔宗的队伍中,叶心怜带着换面纱,宽大的袖口里隐藏着一把冷光湛湛的匕首。她小心的跟在人群之中,丝毫看不出慌乱。但若仔细查看,她左臂的衣袖空空荡荡,很难支撑起宽大的袖摆。风一吹,还会微微打晃。
    撤退的魔宗也未曾料到叶心怜会隐藏在他们之中,妙音落后折隐一步跟在他右边,斗篷下的双眼恰好瞟见叶心怜那被风吹动的空荡左手。
    “我记得出来时,咱们选的都是身强体壮的魔修,怎么一场架没打,却出来一个断臂?”他饶有兴趣的停了脚步,围着叶心怜转了一圈,似笑非笑的音调陡然一转,下一秒掐住对方脖子,“说,你是谁?”
    出师未捷,叶心怜如今的修为,别说对付妙音,就是这里随便一人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身后的动静吸引了折隐的注意力,他测过身在看到叶心怜缺失的左臂后了然一笑,“叶心怜,你这是看大势已去,想要为自己报那断臂之仇,临死都不忘拉我下水。”
    大家都是老熟人,如今再相见,虽然心中仇怨不减,但也没必要黑吃白脸,折隐干脆直接下令停步,找了一处山头,打算好好会会这位曾被推崇一时的师妹。
    “若你当初不偏帮玄流,大概也不会落得今日下场。本打算让央儿禽兽解决了你,没想到女儿到底是长不大,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有了出面的机会。”
    “故人相见,当年,你为何要误导我又暗害明歌,今时今日不如一并说清了吧。如此,我也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叶心怜被俘,过了初时惊慌,倒也镇定自若起来,“师兄这般防备于我,看起来也不像会给师妹我一个好死法的样子。你想知道因由,先松开束缚再说。”
    想来叶心怜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一得到自由,倒也没有表现丝毫想要逃跑的*,反而一方常态,举止亲昵的坐在了折隐身边的平石上。
    “师兄,你可知,我初入天华那年,你、君师兄,云师兄外加夏明歌和许师妹站在内门弟子之位,一脸淡然自若的样子,羡煞多少外门弟子?”
    那其中,就有我!
    作为一个白莲花标配,叶心怜眼高于顶,心中傲气更甚,放眼整个外门,她必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相貌好,悟性高,刻苦勤奋,但独独一点,却让她注定与大道无缘——
    灵根差!
    为了寻找能够改变灵根的方法,她时常出任仙门任务,赚取贡献点,期盼着能够气运撞上些不为人知的奇遇。
    “我从外门弟子一点一点走到今天,凭什么她夏明歌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天资、容貌、家世样样都有?就连机缘也比我强?!”
    说到此处,叶心怜恶狠狠的瞪着容颜不诉的折隐,眼中坦露疯狂,“那一次我接了白木山的任务,传闻白木山藏有异宝,天下间修士趋之若鹜,曾一度疯狂,最终全部败兴而归。你可知为何?”
    “那是因为夏明歌她早已把那宝贝收入囊中了!”
    白木山任务,她捡到一只受伤的白泽,当时为了医治白泽伤势,她便起身去寻扶黎草,却在回来时看到夏明歌已经为白泽包扎,并且收了它做灵宠。
    “从那一刻我就发誓,只要是夏明歌有的,我也要有,只要是夏明歌喜欢的,我必然想法设法得到。所以,师兄……”
    叶心怜笑容明媚的贴近自家师兄,下一秒明媚消退,眼中只剩刻骨怨毒,藏于空间锦囊中的冷光匕首从右手中蹿出,一把就要插进折隐胸口。
    “特别是你,我此生最为自豪的便是让你与明歌师妹二人天人永隔,相聚无期!但你要谢谢我,因为是我,很快你们俩又可以相聚了!”
    折隐距离叶心怜距离极近,事发突然,加之叶心怜拼劲全身修为想要克制折隐的行动,竟然让对方有一秒钟不得动弹。守在周围的魔宗相距甚远,见情况突变,偏偏来不及施救。
    恰逢此刻,天降一道纵雷,不偏不倚,正劈中叶心怜右臂,那触及心口的匕首陡然落地,叶心怜则满面痛苦的跌落在地。
    焦炭的右臂连血液都没有,仅仅剩黑乎乎的一截残肢,破败不堪的安、插、在叶心怜身上,期间还不时有电流兹拉作响,甚为骇人。
    夏无央从高空犹如一只翩然若非的蝴蝶,凌空降下,裙摆层叠扬出一道好看的形状,一落地,她便踩上叶心怜胸口,眉目凛冽,“就为一只白泽,也值得你赶出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理来,叶心怜,你是不是童年生活不快乐,然后阴影难消,所以看到比你好的那些人就止不住心中难受啊?”
    “别扯什么其实是我娘率先对不住你的,你这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狗改不了吃屎。你自己扪心自问,这些年,除了我娘,你害过多少仙修!勾结玄流可没人逼你吧?自己利欲熏心还强要把过错安插在别人头上,当婊子你还立贞节牌坊?”
    她也真心是气的狠了,若非慕容卿硬生生按着她听了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她早就一把刀抄过来把叶心怜剁成肉泥了。
    世界之大,无奇无有。当真有这类自我感觉爆表,实则天下无敌的贱、人。
    她夏无央,大开眼界!
    “难怪我与君怜相看两相厌,叶心怜我告诉你!你和我娘根本是两种人,你连她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我娘纵使当年离开了天华,对不起外祖父外祖母,她自己的路,自己的人生咬着牙也从未让别人多置喙什么。而你呢?自以为有点容貌姿色这世界没了你不转?”
    说起白泽,她就更来气。白木山至宝,如今想来她大概早已经猜测到了。那只被她娘收入囊中的白泽,屁颠屁颠跑去自家爹爹那里踊跃报名成为自己大师兄的白泽,在仙门大比上帮她领悟火树银花的白泽,可不就是她5岁那年每天在山里寻觅的宝贝么!
    这世间一切,因果巡回,她娘为人,从不奢望从不推诿,坦坦荡荡,潇潇洒洒。就像那一年,爹爹看到的红衣女子,傲然风骨,遗世独立。自信与张扬并非与生俱来,她娘能够活的如此无拘无束大概正是她心胸中不愧天地的豪迈。
    小时候她不懂,如今她长大了,终于从娘亲身上领悟到了什么。
    她与娘亲唯一的不同在于,娘亲为了自己生父而断送一生,而她没有在凰华这条道上一路走到黑。
    无数的恩恩怨怨,纷纷扰扰,并不能尽数怪罪到他人身上。夏无央近乎悲悯的看了一眼满脸充斥着死不悔改、无可救药的叶心怜一眼,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你想干什么!你干什么!”
    刚刚还只顾着瞪视的叶心怜此刻终于怕了,她双臂已失,只能在夏无央脚下像一只爬虫般蠕动。徒劳的挣扎。
    看她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抗拒,夏无央瞥了眼手中匕首,心下了然,“想来这匕首上还淬了毒?让我想想,依叶夫人的手段,这毒不会是冷坛吧?”
    此刻叶心怜哪里顾得上回答夏无央的问话?抖的仿佛筛糠,亦如当年仙魔大战被抓那般,不断告饶,“我不想死,我错了,无央,你看在我和你娘还有段情谊的份上,放过我吧,求求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作恶了。”
    再也不做恶?谁信呢?在十三黄泉镜,她见多了口蜜腹剑,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人。有些时候,就是凶兽都比人心来的坦诚许多。
    不想再在叶心怜身上浪费时间,夏无央手起刀落,把匕首送入对方心口。“好好感受一下轩辕晴临死前的绝望吧。疼痛蚀骨,入坠冷坛,你曾用它害过多少修士,如今也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死于冷坛之人,神魂也尽数被吞噬,再无轮回转世的机会。这般阴毒的手段,迟早会遭到报应。
    ……
    这片空地周围,是偌大的竹林,风吹着竹叶沙沙作响。脚边,叶心怜临死前最后的挣扎,嘴中不断吐出犯黑的血液,浑身因为疼痛而剧烈的抽搐着,大睁的眼眸里填满了不可置信。
    她似乎还在怀疑,自己会败的如此一塌糊涂。熟不知,天理长存,有些因果,迟早是要偿还的。
    带叶心怜断了最后一口气,夏无央仿佛如释重负的长叹出一口气,她的仇怨已了,突然觉得人生空荡了起来。在看到屹立不远处的慕容卿时,重新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飞奔而去。
    折隐立在夏无央身后,神情复杂,最终还是叫出了口,“央儿……”

  ☆、第59章 长乐未央

“央儿……”
    折隐孤身立于竹林的空地中,竹枝飒飒,若空管之音穿梭于天地之间。这位眉目清冷入寒梅绽放的男子长身玉立,少了份估计,多了丝千帆过尽的寥落。
    此时此刻,只有夏无央与折隐二人,没有仙修没有魔宗,没有夏明歌也没有云雪霁,仅仅是折隐与她而已。
    嘴角饱含一丝苦涩,折隐稳了稳神思,垂着的眸光忽而灼灼的望了过来,“央儿,你……恨我吗?”
    鼓足了勇气,他才能够平静的问出心中牵挂多时的问题,同样的问题,他已经无法从明歌那里得到答案了。也许当初少不更事,如果他没有因一己之私离开天华,是不是今日之事又将有另一番光景?
    再多的借口也无法回避他的过错,许许多多的如果都散落岁月里化作一道长长的叹息,如今的自己只能以一位父亲最卑微的期盼,希冀能够得到自己女儿的原谅。
    “其实,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娘……”
    转身欲走,夏无央闻言停下脚步,回身张望着竹影幢幢下一席墨青长衫的父亲,相似的眉眼仿佛当年明歌在一回眸处的怔然。
    她随即释怀一笑,“父亲,你想多了。我并不恨你……”
    “央儿——”听到答案后,折隐显得有些激动,紧着想要上前两步,下一秒他的脚步停顿在半空,眉宇间仅剩苦涩。
    夏无央不疾不徐道,“只是也不曾爱过罢了。”
    “……”
    这世上,恨并不可怕,那说明恨着的人心中放不开,舍不下,但可怕的是,连恨也无。没有爱,没有恨,你在她心中连一道痕迹都未曾留下,悲哀如斯。
    二人相距甚远,夏无央仿若一朵盛放娇艳的牡丹,带着蔷薇的傲然,优雅昂首眺望竹林上空,“这世上,我最感谢两个人,一个是娘亲,是她教会了不要去轻易尝试怨恨,那样的代价我付不起。另一个是爹爹(云雪霁),他告诉女儿如何去爱,爱着这不完美的一切,他用自己对娘亲的爱去包容着我,所以女儿也会用一切汇报他。”
    “我唤您父亲是因为您是娘亲深爱的人,所以我并不排斥您,你是我的生父,永远都是,可也仅仅如此。”
    顿了顿,夏无央笑着又道,“也许父亲您在多年以前曾赢得母亲的心,从而胜过云雪霁万千,可是多年之后您也败给了他,因为女儿从心底里敬爱着是他。”
    愣愣的定在原地,折隐从未想到,有一天会从自己女儿的口中会听到这样一番话语来。赢了师弟吗?年轻时的自己也许的确因为赢过他而些许的骄傲过吧……
    见女儿已然走远,他大概也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了吧。只是心中的苦涩总也缭绕心头,挥之不去。
    突然,远处传来夏无央带着轻笑的调侃,“父亲,我看您身边的那位鬼女倒是十分钟爱与你,择个良辰吉日,就把她给娶了吧。”
    轻快的女音伴随着竹叶的欢愉一并传入折隐耳中,他恍然抬头,却之看到天际之高,苍山之远,画面定格,这青蓝色画卷中素白的一点,正是远去的夏无央。
    随即,折隐了然一笑,这位女儿,是打算放他自由了吧?倒是可怜的雪霁师弟,明明是他的亲生闺女,却要缠着一个老处男做一辈子的爹了。
    只要想到自家这位师弟若有梅开二度的一天,那才是真真的惹上小炮竹平地惊雷的时候。待到那时,他再见缝插针也不迟。
    师弟啊,咱们走着瞧吧!
    “阿卿。”
    自打她和父亲聊完人生,慕容卿的脸色就跟晴转多云了似的,满目纠结担忧,时不时还用袖摆擦擦额头上飘落的冷汗。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有,没有。”
    慕容卿现在这副模样完全是被吓的。想想他家的小心肝,对着折隐说的那番话。
    ……无爱,无恨……
    再想想当初自己少不更事中二病加身,一出手就把人给推落了山崖……那会好来无央还小,心性不够成熟,自己才侥幸逃过一个划归路人的命运,若是撞上如今的无央,他大概只能找个角落里默默的哭瞎了吧?
    先给这位亲岳父鞠一把同情的泪水。
    越想越觉得自己实乃万幸,慕容卿转过身来一把抱住夏无央亲了一口,“娘子,你刚刚那番话……”让为夫甚是心惊胆战,是不是还有一些别的喻意来借机敲打你亲亲夫君我?
    “如何?是不是特别深刻,特别发人反省,特别的想要把我捧上天夸赞一番?”
    于是纠结后怕的慕容卿在硬生生被打断话茬后看到了自家小心肝一副“快夸我”的表情,又硬生生的憋出了一句,“夫人说的极是!”
    这个妻奴……没治了。
    见夏无央没有反应,慕容卿换了个姿势,把她抱在了怀中,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起来,当初为夫少不更事,年少轻狂,有眼无珠时,也把夫人你推到崖底下,你为何没有对我爱理不理?”
    窝在慕容卿怀中,夏无央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着眼享受风拂过面颊的惬意感,“那么遥远的事情,就不要再惦记啦,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紧了紧手中力道,慕容卿闻言薄唇跟个咧了馅的包子一样,龇着一口大白牙对着空气呵呵傻笑。
    很多时候,也许并非忘记。只是因为对方爱着你,所以才不愿意过多计较。他慕容卿何其有幸,能够得到宽恕和原谅,才没有与到手的缘分失之交臂。
    “咱们接下来去哪?”
    “当然是回天华啦!”
    “呃……你难道不怕被拒之门外么……”当年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央可是被发落至十三黄泉镜,自此与天华再无干戈了啊……
    睁开眼,夏无央抢过慕容卿手中折扇对着他就是一阵狂拍,“笨蛋,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那里可是我的家!家里人犯了错,我难道不能够心胸宽广的原谅一次吗?爹爹、老爷、姥姥、舅舅还在那里等咱们呢!”
    也对,他们一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何惧再踏入哪一方土地?
    “走吧,咱们回家去。”
    不知夏无央突然想起来点什么,她忽然从慕容卿怀中爬起来,双手扳过慕容卿弱气俊美的面颊,分外严肃的对上他狭长的狐狸眼,语气严肃,“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的慕容傻气的抓了抓金冠下黑亮的长发,“什么?”
    “作为准女婿,我还没有来得及把你正式介绍给爹爹他老人家,如今我父女二人久别重逢,你这个准女婿是不是能得了他的青眼……”夏无央在慕容卿越来越黑的脸色下话音也逐渐减小,最后蚊子哼哼道,“恕你的亲亲娘子这次帮不了你的了夫君,你要加油,挺你哦!”
    “……”
    那神态哪里像担心的样子?慕容卿暗暗磨牙。
    哎,他的这位准岳父哟!
    夏无央乘坐九尾狐携手慕容卿来到天华山境内,远远的便看到无果山主殿外,云雪霁首携一身风华款款而立,若每一位等待儿女回家的父亲那般,等着自己的女儿归来。
    “央儿……”
    这么多年,作为父亲,他无时无刻不在自责,在央儿最需要他的时刻却不能作为一个父亲守护在她身边。“是父亲不好,这些年,苦了你了。”
    顾不得其他许多,夏无央一把冲上前去,扑倒在父亲怀中,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那般撒娇耍赖。“只要爹爹能回来,无央受再多的苦也不怕!”
    听到这里,总是云雪霁也忍不住心头的涩然,紧抿的嘴角饱含了浓浓的欣慰感怀,“我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三人相伴,前后脚进了无果山内门,院中枝繁叶茂,几株灵果树花开正红,当年残破的门窗如今焕然一新,等待旧人的采撷。
    待一入屋,夏无央迫不及待的就追问道,“爹爹,当年您明明已经死于玄流剑下,为何如今却……”这是自打她看到爹爹后一直藏在心间的疑问,到了此刻才有机会问出口。
    坐于首座,云雪霁浅淡的眉眼间闪过一次怅然,才缓缓开口解释,“此事说来话长了……”
    当年他的确被玄流重伤身死,幸亏替身行霜,他才得以存活于世。虽然侥幸保住性命,可伤势极重,连地都下不了,加之仙魔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他多有挂念自家闺女的安慰,心病颇重,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若非折隐师兄施救,我也恐难再与你相见。所以央儿,不要恨你父亲,他……”
    “爹爹,回来之前我已经见过他了,央儿从来不恨他,只是不爱罢了。”
    “央儿……”
    不想再进行这番沉重的话题,夏无央笑着拉过一旁努力装透明人的慕容卿,“爹爹,央儿在十三黄泉镜刻苦修炼这些年,就发现了这么一个对央儿疼宠入骨的,所以恳请爹爹能够为我们主持双修大典。”
    慕容卿见机,在云雪霁雷达探测般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行了一礼,“还请岳父大人成全我与央儿。”
    恰逢此刻天空突然降下五彩祥云,靡丽的霞光透过窗棂和大氅的厅门透了进来,白泽的身影藏匿其中,依旧是纤纤素影,眼角含笑。忽而,那人影不见,化作白泽真身,绒毛雪白,似狐非狐。
    凡天华弟子见之,无不虔诚叩拜。
    云雪霁恍然的从门内出屋,看到自家大弟子突变神兽的那一瞬间心头大振,一侧脸,便扫见慕容卿与无央伫立在他身后那紧紧相握在一起的双手,心中万般不舍,却不得不忍痛割爱,“罢了,既然你们师兄都出来为你们求情,我还能说什么呢?”
    古语有云,白泽出,四海一。
    上古祥瑞之兽,但凡凶兽见之尽皆绕道。九尾狐在其面前也显得畏首畏尾了几分。
    这天下,终于是要太平了吧。
    看着霞光中渐行渐远的大师兄,夏无央不得不笑弯了眼,不愧是她娘身边独一无二的灵宠,关键时刻就是好用!
    许是见不得自家闺女那胳膊肘向外拐的模样,方才还满脸肉疼的云雪霁再一回眸,对上慕容卿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面无表情,薄唇轻启,“主持双修大典行,不过我这个当爹的自然舍不得我的女儿小小年纪就随便嫁了人,若你真爱央儿,便让我再多留她几年,这样可好?”
    “……”
    这下,慕容卿也不笑了,一脸见鬼的模样,鬼哭狼嚎直接扑倒在云雪霁脚下——
    “不不不,岳父大人,求放过啊!”

  ☆、第60章 后记:论持久战

论持久战。
    慕容卿长这么大,见过两个情敌为了一个女修不死不休的,也见过许多女修为了一个男修鱼死网破的。但当所有女修都比不上他心中的一个夏无央,而身为他本人情敌的是自己的准岳父大人该肿么破?
    经过以上总结,慕容卿觉得自己是真没招了。
    云雪霁以一句,“我家闺女冰雪聪明,作为父亲自然要多留她两年在身边。”拒绝了慕容卿三年里第28次的提亲。
    看着那成堆成堆的宝贝被视如废纸,跟随在慕容卿身边的道童也是醉醉哒。
    夏无央见自家爹爹依然眉头紧皱,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在爹爹走后,偷偷把头从门后探了出来,先看了看独自在角落里疗伤的心上人,又看了看置之一旁的聘礼,招招手。
    “喂喂,我爹走了。”
    于是,刚刚还犹如风中飘摇无根落叶的慕容卿下一秒活蹦乱跳的从地上蹦跶了起来,拍了拍白色衣衫上本没有的灰尘,颠颠凑了上来,“娘子。”
    委委屈屈。
    夏无央一听,心中的酸泡泡就跟着一咕嘟一咕嘟的往外冒。哎,眼看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若再嫁不出去剩了下来,难不成爹爹要养她一辈子么?
    其实想想也可以接受。
    召唤过慕容卿,夏无央把头缩进了门后边,下一秒门外的人也跟着蹭的钻了进来,一双不规矩的手不时往她身上乱窜。
    “去去去,连我爹爹你都搞不定,还跑过来吃豆腐。”
    忧郁的往门边一靠,夏无央没好气的拍掉了自己胸前的一只咸猪手。
    如此,倒是换慕容卿反过来安慰自家小心肝了,一把把人儿搂到怀里,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慕容卿才心满意足的喟叹,“谁叫岳父大人他看的那么严,就连咱们晚上出去约会,他都能找到。”
    说起这件事,夏无央也觉得又尴尬又无奈。
    三年前,自从云雪霁开口答应了双修大典的主持后,夏无央同慕容卿颇为肆无忌惮了起来,两个人走哪跟哪形影不离,就差变成连体婴儿了一般。
    作为当爹的,云雪霁看在眼中,那心里嘛……估计是酸爽的紧。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姑娘,转眼就不和爹亲了,跑过去成天缠着一个毛头小子。何况这二人尚未举行双修大典,这般高调的秀恩爱简直拉仇恨值。
    至少,许青梅撞见后没少翻着白眼与他们擦肩而过。
    这样过了个把月,云雪霁终于不干了。但凡二人同进同出的地方,就少不了一道白衣翩然,面色冷淡里透着审视的身影。到底是女孩子家,夏无央脸皮子薄,被爹爹无声无息的撞上数次后,她拉着慕容卿从高调示爱转为了地下恋情。
    不过即便是低调了,时间一长也被了解闺女的爹爹察觉了不妥。阻止是必然的。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夏无央伙同传音入密的慕容卿相约于望断崖边,来一场才子佳人互诉衷肠的风花雪月。
    彼时夜风如洗,夏无央靠在慕容卿怀中倾诉情谊,而慕容卿在听到自家小心肝那魂消玉断的情话后,十分男人的将之扑倒在地,二人男上女下,姿势暧昧。
    夏无央眨了眨雾气弥漫的水眸,氤氲的眸色让慕容卿心念一动,低头吻上了那张摆偿不厌的樱唇,轻吮慢舔,仿佛怀中之人是天下至真至爱的宝贝。完全无法抗拒的夏无央在对方轻车熟路的安抚下从嘴里溢出一丝呻吟。
    二人发髻微散,衣衫也凌乱的几分。
    恰此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之际,曾无数次出现在二人面前,打断二人亲热的白衣人影踩着丛丛草叶缓步而来,最终定在了二人三米远的地方。
    “央儿,还不随为父回去?”
    突兀的男音刺破空气,旖旎的气氛顺势消失一空。当时夏无央那小心脏差点就从胸腔直接蹦到了头顶。
    尴——尬——脸——红——
    羞——愤——欲——死——
    我——想——骂——人——
    可——是——不——敢——
    “……”
    倒是在看到来人后迅速镇定下来,率先起身把倒在地上的无央从地上拉起,手脚麻利的为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又把拢了拢自己的衣襟。
    待一切收拾妥当,才上前几步,行礼作揖,“岳父大人。”
    “嗯。”
    不咸不淡的回了慕容卿一句,可见云雪霁此刻应该是怒气灌顶,于是本就羞愧难当的夏无央又把头低了两分。
    “爹爹……”
    “还不回去?”
    “哦……”
    迫于自家爹爹的yin、威,夏无央麻溜上前,跟在云雪霁身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望断崖。
    二人一路无语,云雪霁不说话,她自然也不敢问。总不能张口就来,说,“爹爹,你怎么知道女儿在那约会男盆友?”
    妥妥熊孩子找打的节奏啊!
    等回了无果山,又麻溜滚进了自己房间,夏无央才清晰的看到自家爹爹那张严肃铁青的面色。
    “……”
    “你可知错吗?”
    克制半晌,云雪霁率先开口,一脸作为父亲的语重心长,“央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爹爹知道你与慕容家那臭小子两情相悦,但爹爹还是要多嘱咐一句,这双修大典尚未举行,你们这般出格的行事,哪里有修仙之人的稳妥?”
    低着头,她颇为不服的咕哝了一句,“谁叫爹爹不给我和阿卿主持双修大典的……”
    头痛的揉了揉脑袋,云雪霁深刻以为自家闺女被慕容卿那臭小子拐带的快连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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