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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冥婚:独宠娇妻夜夜欢-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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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因为坐大巴车很消耗体力,不过我知道东海海眼在他体内,只要他吊着一口气儿,海眼就会把他的伤口复原,他还会痊愈为活蹦乱跳的洪渊。

    车子缓缓启动,发动机震得我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大巴车里安静极了,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这种安静让我有点害怕。

    辛和幽荧坐在我的前排,却一动不动的靠在一处睡着。

    窗外的风景十分优美,可是游客们却丝毫没有反应。原本热闹的游客,却都变得沉默起来。

    随着车子越开越远,越开越快,我心里越发忐忑,七上八下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回过身子,碧痕竟然没有在我的后排,我身后空无一人。

    碧痕消失不见了。

    “辛!”我推了他一下。

    辛一点反应都没有。

    “幽荧!”我又推了幽荧一下。

    幽荧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下我彻底慌了。

    这什么情况?!

    被用了定身法?

    我狠狠的拽了一下辛的头发。

    他和幽荧似乎有了反应,慢慢的回过身子。

    惨白如刷了层白漆的脸上泛着鸭蛋壳的青色,面无表情,双眸空洞无光。

    这哪里是辛和幽荧啊!

    明明就是死人。

    我发现车里了的其他乘客也都看向我,一个个面如死灰,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双双空洞的眼直直的盯着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意识到。

    我上了鬼车!

    这一车的人,分明不是人,而是鬼。

    一车的鬼,只有我一人。

    更可怕的不是鬼,而是鬼竟装作洪渊他们几个的样子。

    他们的目光,让我心底发寒。

    就在一瞬,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车厢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车座变得残破不堪,露出了内部的海绵,年久的海绵一碰既碎,车壁上都是斑驳的锈迹,没有一块玻璃是完整的,兜进来的冷风吹起成团的黄纸,是冥币。

    我身旁的洪渊化成了一段枯树,破败的挂着几片风干发脆的叶子。

    车子缓缓的开着,不知开向何方。

    我早就吓得手脚发麻,这些鬼只是盯着我,却无动于衷,好半天我才缓过一口气儿来。

    我在身上擦了擦手心里的冷汗,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着满车飞舞的纸钱,心里莫名的恐慌。我陷入了只有自己可以应对的局面。

    车子里腐锈的味道,越发的浓重。

    我不敢动,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身后传来了一阵若隐若现的响声。

    像是小女孩在呜咽着哭,一下,又一下的抽噎着。

    我的心吊在了嗓子眼儿里。

    脚脖子一凉,一只冰冷青紫的手从车座下缓缓伸出,抓住了我。

    “啊!!”

    我一声尖叫,打破了宁静。

    那只手然缩了回去。

    “阿鼻地狱鬼巴士,既来之,则安之。”

    司机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我身边的“游客”各个青白着脸,空洞的眼睛盯着前面,整张脸都开始扭曲颤抖,似乎看见了世间最为可怕的东西。一种另鬼见了都会恐惧的事物。他们直愣愣的盯着前方,隐隐的鬼哭声四散开来。

    很细,很小。

    一车的鬼都在哭,在呜咽,像是传说中最为恐怖的耳鼻地狱传来的哭声。

    我不由自主的抬眼看向了前方,却看见了世间最为恐怖的东西。

    是一种对死亡的恐惧感。

    眼泪毫无征兆的直唰唰流了下来。

    我被震撼的一动不能动,只觉得死期将至。

    现在谁能来救救我?

    我忽然想到了东方泽豪给洪渊的鬼骨,可是那块石头却在洪渊手里。我现在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洪渊。。。。。。”我一边哭一边喊。

    那些鬼也在哭,却只是压抑着哭,不敢张扬。

    因为前面的“它”太可怕了。

正文 第217章 虎落平阳

    我觉得整个身子的血液都是倒流的,我似乎能看清那张脸,却又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一样。

    它就静静的坐在车子的最前面,没有人形,却像是一个人。

    像是在悬崖边俯看,又像是坠入无尽的深渊,荧荧的黑色中闪着光,似绿非绿,似红非红。

    一切都模棱两可。

    我觉得他的脸是洪渊,又觉得那张脸是我自己。

    胸膛里压抑着一股力量,无法排解,闷的我喘不过气儿来。

    “雪湛!”

    一声呼喊从远处传来,尖锐刺耳,似乎拼尽了全力。

    我机械般的扭过头去。

    飞扬的纸钱打在我身上,漫天都是泛黄的纸钱,天圆地方的纸币洋洋洒洒,像一场鹅毛大雪。

    一个人追赶了过来,他骑着马,手里的马鞭狠狠的抽在马的屁股上,鞭子上沾着一片腥红。

    “雪湛!过来!”

    那声音嘶声力竭的传了过来。

    马奔的极快,竟然能追赶上这辆巴士。

    距离越来越近,我终于认出了来的人是谁,带着哭腔朝他喊:“洪渊!”

    可是声音发出来,却似鬼哭一般,又细又小又难听。

    “它”又发出了声音:“既来之,则安之。”

    我无暇顾及这个荡人心魄的声音,软着手脚向车子后面跑去,与其说是跑,还不如说是四肢并用,连滚带爬的到了最后一个座位。

    车子里鬼哭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此起彼伏。

    “你们都是要下地狱的罪人,赎罪,是心灵里上的解脱。”

    它又说了话。

    他的话刚落,那些鬼就痴痴呆呆的减弱了哭声,只是眼睛空洞的抽噎,一个个身子一抖又一抖的。

    罪人?

    我几时犯罪了?为什么要让我下地狱!

    忽然一副画面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满眼的血腥。

    是我!

    是我拿着刀杀了近百人。

    刀刀致命。

    就算在襁褓中的婴儿我也没有放过,那些人反抗了,却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刀子只消一挥,喉咙就割开了一个大口子。

    因因果果。

    罪孽永远无法洗净。

    就在我失神的时候,洪渊冲上了车。

    紫阳剑上泛起的紫色光华有点刺眼。

    “你来了?”

    我知道,“它”在跟洪渊说话。

    我扭头一看,却再也看不见那东西,不知道“它”在何处,可是我清楚的感觉到“它”无处不在。

    恐惧,无限蔓延。

    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来自内心深处曾经记忆里的恐惧,复杂的情绪交融在一起,我坐在地上,流着眼泪。

    洪渊也左看又看,似在寻找。他对着空气说:“阿鼻,你不要装神弄鬼!”

    四周,只有风声和低沉起起伏伏的哭泣声。

    “我要带我夫人走,虽然我受了重伤,但我和你拼命,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过了片刻,传来一阵轻笑,像是小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又像是女人妩媚的笑,又像是一个老汉,又像是壮年男子。

    那笑声,让人胆寒心惊。

    “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也有今日啊!你夫人罪孽深重,我只是带她去赎罪。”

    它说话的声音就如同笑声一般,捉摸不定,似万千种声音。

    洪渊将我扶起,揽在怀里,“让我夫人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说这叫赎罪?”

    “犯了五逆罪,必须入阿鼻。无一幸免,善哉善哉。”

    洪渊冷冷一笑,那一刹那的眼神让人心寒,“那就不要怪我了。”

    他话音刚落,忽然觉得有一股劲风一扫而过,洪渊一下将我护在怀中,我的脸贴在他微凉的胸膛上,只觉得安心。

    劲风吹过处的巴士墙体,齐齐的被切割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墙壁摇摇欲坠,断层处错了开来,咯吱一阵作响。

    坐在位子上鬼哭狼嚎的冤魂也停止了哭泣。

    一颗颗的头颅翻滚而下,粘着铺满地面的黄纸钱,咕噜噜的如同台球桌上的球。

    “善哉善哉。”

    那声音再次响起。

    紫阳剑在洪渊手中微微颤抖,又一阵劲风再起,我本能的将头埋进他的胸膛。洪渊举起剑一挡,轰的炸开来一声巨响,震得我耳朵嗡鸣。

    我还没来得及放映过来,只见一道血光迸发,世界好似都染满了鲜血,一个巨大染满鲜血的手从远处拍了过来。

    逆风而来巨大红色的手比巴士还要大上数倍。

    一道刺眼的紫光,我脚下一轻,转眼间落在了洪渊骑来的马背上。

    我在他怀里,他轻轻一吻我的额头,暖暖一笑。

    那只巨手一拍,巴士车就如同一张被揉碎了的纸。

    “阿鼻,你玩阴的。有种你出来!”

    洪渊冷哼一声,紫阳剑斜斜一劈,一道紫光划过,寒气顺着紫光发散开来,把空气凝结成无数冰花,冰花由剑气中央向四周发散,犹如炸开的冰霜烟火。

    漫天的冰霜中却闪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似人,似兽,似鬼,似妖。

    洪渊一只手环住我的腰,一只手提着紫阳剑,朝着那影子微笑说:“阿鼻,你也就会躲躲我。我夫人你都敢动,不怕我掀翻你的阿鼻地狱么?”

    在冰霜中盈盈摇曳的影子忽然显现了身形。

    我大吃一惊。

    却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虽然表情冷漠,但难以遮盖住她的美貌。

    盈盈点点落下的霜花之下,她长裙翩然,皮肤白净如远处圣洁的雪山,明眸皓齿如冰山雪莲,清艳中透着股神秘之感。

    我看的有点呆了。

    “阿鼻,你这样子可真是丑。”洪渊冷冷笑道。

    我侧过脸,轻哼了一声。

    洪渊眸子一垂,看向我暖暖一笑,在我耳垂上轻轻一呷,柔声说:“那都是皮相,阿鼻并没有真容。”

    他的气息扑在我耳边,我心里一颤,似乎有万字小蚂蚁在啃噬一般。

    就在这么紧张危机的时刻,我竟然淡定从容的想着要跟洪渊爱到天荒地老,也是没谁了。

    我心里痒痒的,将他抱的更紧了。

    “洪渊。你的紫阳剑是我的克星,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这次我认栽。不过你怀里的女人,罪孽深重,你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

    阿鼻的声音传了过来,却不是女人柔软的声音,我看向阿鼻,却不知何时起她竟然变成了一个老者。

    “执迷不悟?”

    洪渊冷冷一笑。

正文 第218章 阿鼻地狱

    “我爱我的夫人,我护着她,天经地义,你说我执迷不悟?那你告诉我,什么不是执迷不悟?难道看她去死,才不是执迷?阿鼻,你不懂人的情感。想必,也永远不会懂。”

    阿鼻面无表情的淡淡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满眼空花,一片虚幻,洪渊,为何你就不懂。”

    我和洪渊齐齐的看向宛若天仙的阿鼻,宛若武士的阿鼻,宛若老者的阿鼻。

    洪渊暖暖一笑,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无论是幸福,美好,痛苦还是离愁,我都接受,只要和雪湛短暂一瞬的相守,我就知足。你不知道什么是爱,不去了解,当然无喜无悲,你没吃过蜜糖,当然不知道其中滋味。所有的怨恨,都是因为不知足,从源头拒绝去爱一个人,或者拒绝被爱,愚蠢至极。阿鼻,等你心里住进一个人,即便坠入自己造就的深渊,也会义无反顾。”

    阿鼻一脸疑惑的看着洪渊,摇摇头:“冯雪湛罪孽深重,只有阿鼻地狱才能救赎。”他看向我,幽冷一笑,“冯雪湛,你永远都无法逃脱内心的自责。到时候,你就会来找阿鼻,我等你。”

    我真的很怕阿鼻,他给人的感觉是从内心深处而发出的恐惧。

    我抱紧洪渊。

    洪渊看着我暖暖一笑,飞快的在我的额头上呷了一口。

    他温润如玉的声音从头顶飘了过来,“雪湛,有我在。我哪都不让你去。你就是你,前世恩怨已经过去了。今世的你承担的,就只有今世。”

    阿鼻看着我们,摇摇头。

    “我在阿鼻地狱等你。”

    他说着朝后慢慢退了几步,渐渐消失。

    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洪渊和我策马前往西夜城。

    在路上,他告诉我,我错上的那辆车是阿鼻的招魂车。

    至于为何阿鼻会出现,洪渊也是费解。

    当他醒的时候,幽荧和辛已经不见了。洪渊根本不知道是谁救了他,我和碧痕的约定,我也没有告诉洪渊,如果他知道,肯定会暴跳如雷。

    阿鼻说我罪孽深重,我又想起了我的前世。

    我曾经杀了那么多的人,罪孽肯定不小。

    “我们得尽快找到辛和幽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幽荧是上古兵器,争夺她的人不计其数。”洪渊勒停马,轻灵的翻下马背,环住我的腰也给我带了下去。

    和他同骑一匹马还是第一次。

    画面虽然美,但是骑马真的是力气活儿,我屁股快要被颠成了八瓣,腰酸腿疼,最奇怪的是脖子竟然也跟着酸疼。可能是太紧张的原因,毕竟是第一次骑马。

    西夜城如今一片废墟,城墙残破,守城门的狮子在落日余晖中发呆,看向沉沉暮夜。

    洪渊揽着我的腰将我带上了城楼上。

    站在最高处,俯瞰西夜城,到处堆积的都是腐烂的尸骨,牛马羊,妖兽畜。房屋上布满箭羽,有一些被烧灼成黑色,我似乎能感觉到当时战争的惨烈,刀枪箭头如雨落下,无论是人,或者是妖魔都无一幸免,在战火中,只有哭喊,震天动地的哭喊声,血汇聚成河流。

    在腐肉和白骨中,还活着奄奄一息的人。

    我和洪渊下了城楼,触目惊心的画面让我眼睛都湿润了。

    我用手绢捂着脸,满城腐烂的气味。一些小妖还吊着一口气儿,躺在路边,满身生的都是浓疮,苍蝇爬虫已经嵌入血肉之中,产子着床。

    我心里隐隐刺痛,再狠的心,看见这样的画面都会泛起恻隐之心吧?

    “辛应该留有气味儿。”

    洪渊皱眉看向周围。

    “这上哪儿能闻出来啊!又不是狗鼻子。”我耸耸肩。

    “天狼一族自然有其独特之处。”

    我俩还在攀谈,忽然一只干枯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腕。

    我捂着鼻子,下意识的跳了起来。

    在我脚边匍匐着一位老人,已经面目全非,看不出是人还是妖,整张脸都是烧灼后的痕迹,双眼失明,整个头颅就是一块血红的腐肉。

    “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在他脸上血肉模糊的洞里发出了哽咽的声音。

    我心里不是滋味儿,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战争后无人来管,在病痛与恐慌中静静的等待着死亡。

    “洪渊~~~”我鼻子一酸,拽了拽他的衣角。

    洪渊摇头,“这里的伤员太多,西夜已经是一座废城了,就算救活他,他也没有什么生活质量,只是在人世间苟且偷生,莫不如入了轮回,重新来过。”

    他说着抽出紫阳剑,一把将那血肉模糊的头颅斩了下来。

    我不知道曾经的西夜城有多美,多繁华,但是看着这些废墟,不难想象,在午后灿灿的暖光里,阡陌小巷里互相追逐的孩童,提着菜篮悠哉的妇孺,还有英姿飒爽的军人在青石路上巡游,在无边的沙海中,这里是一个绿色的珍珠,而如今却成了地狱深渊。

    青月想守护的这座城市,在一夜之间,陷入火海,陷入屠戮,陷入无尽的恐惧。

    我不知道锦粼经历了多大的痛楚,才从西夜城逃出来,不远万里找到洪渊。他一身寒毒,危在旦夕之间,就如同秋天梧桐树尖的那最后一片叶子,摇曳着,等待着坠落。

    来到这里,我更加确定,青月一定要救,否则,辜负了锦粼的千辛万苦。

    芷苏盗取西夜城的地图,让西夜变成炼狱,但是锦粼不恨他,我想,锦粼应该知道,就算没有芷苏盗取地形图,西夜也会沦陷。

    九幽古卷就如同是血色的漩涡,让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前仆后继。

    洪渊牵着我的手,紧紧的牵着,生怕我会丢失一般。

    远处,有一片嘈杂声,像是小型集会。

    我们加紧步子,前面都是伤员,有妖,有魔。在西夜城,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万物皆有灵,因为即便是妖魔,也会病,也会受伤。

    我和洪渊凑了过去,一间很小的屋子前,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四周都是在屠城中活下来的妖魔,他们见我和洪渊过去,也并不惊讶。

正文 第219章 偷听

    我们站在最外层,听了一会儿他们的谈话。

    “多亏当时跑出了城,云水宫的尸兵太厉害了。”瞎了一只眼的小妖感慨。

    “可不是么!留在城里的都死了。也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我本来以为小阎王青月在,就算无妄宫的阴兵在厉害,也能抵挡一段时间。谁知道这小阎王竟然跟云水宫联合,真是缺德!亏我们如此信任她!”另一只卷毛的妖越说越是气愤。

    瞎眼小妖连连点头,“青月是真的缺德!我们竟然这么信任她,她就是一个婊子。无妄宫的人虽然强,但是他们不阴毒,云水宫手段毒辣,行事诡秘。我这只眼睛,中了云水宫的穿心毒,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我真是恨不得把青月那婊子千刀万剐了!”

    卷毛妖怪叹了口气,受伤的手臂摸着屁股,“我也不比你好到哪去。中的云水宫的断尾毒,等尾巴烂没了,我小命也就玩完了。”

    我低头一看,果然尾巴只剩下一小段。

    “云水宫真是阴险。鹰沉落明明性格很像离素展,只是可惜,被碧痕那种阴毒小人给掌控,不得翻身。”

    另一只独角牛妖叹了口气。

    妖魔们似乎同人类很相像,都会讨论政治人物,像极了茶余饭后蹲在家门口下象棋的老大爷们。

    这些妖,也算是妖界的弱势群体。

    瞎眼妖无奈的叹了口气:“哎,现在只能相信鬼医了。据说鬼医没有治不好的病。就是不知道,鬼医为什么突然来了西夜。不是一向高冷么?真是奇怪。”

    “我也听说啊!鬼医的规矩特别多,一天只看一类病人,比如他要是今天决定只看妖类,像魔啊,鬼啊,魅啊,一律拒之门外,一点不留面子。诊费也是五花八门,听说有一次,收的诊费是一罐弹珠。”

    “对对对!”独角牛妖连连应和,“我铁子去清溪找他医治,他的内丹破裂。要知道,内丹破裂,很严重的!结果,鬼医就收了十串冰糖葫芦。”

    几只妖围在一起咯咯咯的一阵笑。

    卷毛妖眼睛里闪着光,“您们不知道么?那些诊费都是他用来哄夫人的。鬼医的夫人心底纯净善良,活泼机灵,很贪玩。是她听说西夜城被屠城后瘟疫肆虐,不愿意看见妖魔们受苦受难,让鬼医千里迢迢的从月波城赶到西夜。别看鬼医为人高冷,可是怕极了他的小夫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妻管严,也是有趣的很。”

    独角牛妖砸吧砸吧嘴巴,摇摇头说:“这你们就不懂了,鬼医那可不叫妻管严,那叫宠爱。石头发了芽,铁树开了花,自然不是那些放荡的妖类可比的。”

    “哎!真是想一睹鬼医夫人的芳容,定是貌若天仙。”

    几只小妖连连点头。

    听到这里,我和洪渊相视一笑。

    “有辛的味道。”洪渊低声说了句。

    看来这间小屋里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鬼医耕耀和檬檬。

    我站在窗户便,轻轻敲了两下,“檬檬,檬檬,我是冯雪湛。”

    “雪湛姐姐!”

    从屋子里传来了一声甜美的呼唤。

    在尸横遍野的废墟中,心情沉重荒凉,听见有熟人热情的呼唤,心里颇为触动。

    檬檬一如既往的穿着荷色的长裙,头上戴着流苏璎珞,走起路来轻巧中伴着叮铃的声响,她挤出人群,一下扑到了我的怀里。

    “檬檬!”

    我眼睛有些湿润。

    我和檬檬不过只是有一面之缘,但是她对我却毫无戒备心。

    檬檬眨着大眼睛,看着我,问:“雪湛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捏了一下她陶瓷般细腻的娃娃脸,“倒是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檬檬听说这里被屠城,瘟疫肆虐,有很多病人需要帮助。我就求耕耀哥哥带我来了。”她嘻嘻一笑,吐了下舌头,继续说,“半路还遇到了幽幽和辛,檬檬好开心啊!又可以和幽幽一起玩了!檬檬好想幽幽的。”

    她委屈的咬着下嘴唇,大眼睛一眨一眨。

    檬檬牵着我的手进了小药屋,辛身受重伤坐在角落里,幽荧玩着檬檬的布偶,倒是无忧无虑。无论在哪里,幽荧总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除非是危险当头,她才会露出害怕,或者是恐惧的表情。

    幽荧不会因为未来的事情愁苦,檬檬似乎同她很像,活的逍遥、自在。

    鬼医耕耀见我们进去,点了点头,继续诊脉。

    辛斜着眸子看了我一眼,狼眼中却有一丝从未出现过的清冷,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应该与我有关。

    “辛~”

    我蹲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头顶的狼耳。

    辛一下打去我伸出的手,冷声说:“别碰我。”

    他阴沉着脸,眸子转向一边,一声不响的生着闷气。

    “怎么了?”我问。

    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里满是凌厉,鼻息出气,不满说:“怎么了?真的要让我说么?把话说开对你我都不好,我不想让我师父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他的态度和语气让我很气,我又没有做错什么,这只狼妖抽的哪门子的西北风。

    “辛,你什么意思?!”我觉得我的肺要气炸了,“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还是把话说开。什么叫我让你师父丢人?我又不是故意上了那趟鬼车,我也很害怕,也很着急。你误会我可以,但是不能血口喷人。”

    辛似乎不愿意理我,眼睛一闭,瘪着嘴巴把头扭到了一边。

    “小狼妖,我们认识不是一两天了。难道你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我们虽然是不打不相识,但自从你离开月波城,我就拿你当好朋友对待。在你的世界里,朋友就是这么当的?有什么话不能说开?”

    我看他一脸不服不忿的模样,真的想抽他两嘴巴。

    辛眼睛欠开一条缝隙,银灰色的眸子瞄了我一眼,冷冷哼了一声。

    “我只是给我师父留个面子,不想让他在鬼医和这么多小妖的面前丢份儿。我以后自然会对我师父说。你自己是怎么样的人,做过什么事情,你应该知道。”

正文 第220章 管你要一个人

    我气的牙根咯吱咯吱响,恨不得一拳给他抡晕过去,若不是看在他是伤员的份上,分分钟就宰了这只狼妖。

    “行。你爱说不说。我出生入死,差点被阿鼻给搞到地府去,回来你就这样子。我服你,真的,辛,我服了你。”

    我气的胃疼。

    小狼妖上来倔劲儿能气死个人。

    我气鼓鼓的陪幽荧和檬檬玩布偶,心情刚刚平复下来,就听洪渊幽冷的声音飘了过来。

    “辛,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洪渊也沉不住气了。

    我扭头看向辛,他依旧抿着嘴巴,锐利的狼眼看向我,像甩出了千把刀子一般,恨不得在我身上捅出万万个血窟窿。

    他低声说:“冯雪湛早就和碧痕相识。而且……”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后面的话我没能听清。

    辛说的对,我是和碧痕相识,但那是前世的事情,若不是我进入前世镜,也不会知道云水宫,也不会知道碧痕。

    谁会想得到,用锦粼和芷苏的血进入他们的前世,结果误打误撞,进了我自己的前世。

    有一点我想不通,为何锦粼和芷苏都没有认出是我呢?

    我满心疑惑的想着这些问题,手里摆弄着布娃娃。

    “雪湛姐姐,你有心事?”檬檬甜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头看了檬檬一眼。

    她和幽荧眨着大眼睛啧啧的朝我笑着,神情满是调皮。

    “雪湛姐姐,你把娃娃的衣服穿反了。”

    檬檬说完,咯咯咯的笑起来。

    我叹了口气,又把娃娃的衣服给脱下,重新穿。洪渊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月牙眸子里都是暖意。

    我心里不是滋味,有点委屈,我是和碧痕相识,但那是前世的事情,与今世的我无关。

    “你不信我?”

    我淡淡的问了句。

    洪渊探着身子,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夫人,我信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信你,就算你与全世界都背离,我也会信你。走,我带你和辛讲清楚,天狼族脑瓜子不太好用,雪湛,你不要生他的气。”

    洪渊将我拉到辛面前。

    “辛,有什么话,当着你师娘的面说清楚吧。”

    辛艰难的点了点头。

    一开口声音却极其沙哑,感觉他喉咙里都要冒出一团烟气。

    檬檬笑甜甜的递给了他一杯热茶,“辛哥哥,喝点水。这是耕耀配的润喉茶饮,对于气短失声有奇效的。”

    辛喝了点水,一开口,果然声音比刚刚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冰冷锐利的狼眼中带着一丝恨意,“冯雪湛,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吧。”

    他一边的嘴角一扬,冷冷的哼了一声:“哼!我说出来,恐怕也时日不多了。我只是不想你一直披着伪善的皮欺瞒我师父。你与碧痕,是否有过约定,让他帮你找到九幽古卷?”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为什么我在前世镜中的约定会在现实里再次出现?!

    “有,还是没有?”

    他冰冷的声音重重的响起。

    这要我如何回答?

    没有?

    可我真的与碧痕有过这个约定。

    有?

    约定之时我只是在前世镜中敷衍他,怎么可以作数?

    辛冷笑:“你不用说了。碧痕那狗贼对我说的都是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你不要说你忘记了前尘往事,你几度回到前世镜中,我不信你没有记起与碧痕的种种过往!只是我师父,还一心一意的对你好,无条件的相信你,其实只不过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

    “辛!你怎么对你师娘说话呢!”洪渊的暖笑早就消失不见,眉头微皱,感觉他内心的小火苗马上要燃起。

    我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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