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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女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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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家伙出门后,路休辞问:“你给他吃的什么?”
“就普通的玻璃弹珠。”祝央耸肩。
也是仗着人家对自己的能力不熟,她的蟑螂是可以变成弹珠一样的外表让敌人一开始麻痹大意,不过却不是真的可以在弹珠和蟑螂两种物质之间切换。
所以真要一只蟑螂塞进去,除非马上就咬破他肚子跑出来,不然恐怕还是会被腐蚀,起不到胁迫的作用,白白牺牲一只蟑螂。
祝央感叹道:“我居然会有一天对蟑螂这么慈爱。”
路休辞:“……”
祝央倒在床上,卷过被子作势继续睡觉,等路大头从后面搂过来的时候才道:“你看这狗比游戏,还真不给半点调和冲突的可能呢。”
“生怕别人不知道它的打算多险恶似的。”
路休辞沉默了一下:“你既然看出来了,接不接它这茬就自己选吧。”
祝央在问李威二组的通关评价有无特殊规则的时候,李威自以为她是在举例离间他和真正同组队员的关系,让他先没合作就已满心提防。
这其实根本没必要,像李威这种谨小慎微的人,面对那种风格的队友,不用别人说他就得防着点后背。
两组对抗,一组的凝聚力被调到了最高,另一组仍旧存在随处可见的竞争,路大头一开始不愿意提示她的,恐怕就是这一点吧?
游戏更深层的用义,出于公平原则不能多做注解,只能在丝丝缕缕的地方暗示,只有被选中的玩家意会,并作出选择。
这便是决定她今后通关方向的十字路口吧?
祝央又问道:“你收到的任务和我们是一样的?”
路休辞摇头:“不是,和二组是一样的,不过好像不论如何,游戏都已经默认我是你这边的立场。”
祝央无语,便听路大头又道:“我想得不错,你果然受它偏爱呢,各方面都是。”
这个时候的祝央还没能理解他屡次说这话的真正含义,等她理解的时候,早已是来到高级场合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对昨晚发生的事一无所觉,但祝央却趁着早餐后的空隙,突然将李威是内鬼的是告诉了另外几个玩家。
只是隐去了双方队伍里都有一个内鬼这件事。
一开始方蕾他们将信将疑,不过在祝央把李威叫过来亲口承认后,别说几个玩家,连李威整个人都是斯巴达的。
他一边连连否认自己有叛变的心思,指天画地的发誓比起外边那队家伙,显然还是大伙儿合作比较愉快,只要给他一两鬼杀完成保底任务就成了。
又是表示任务立场不代表个人观点,他还是跟喜欢大伙儿的,一群人虽然对他信任已失,不过好歹这会儿撕破脸没好处。
李威不在乎别的玩家怎么想,只是诧异祝央这就打算动作了?
果然李威的内鬼身份暴露出来,原本看似稳妥的主意就变成了别有用心,方蕾他们立刻表示得先把小女孩儿们的尸骨带回来,总之先试着超渡看看,完成保底任务再说。
游戏将立场设置得如此险恶,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坑等着他们?先确保保底任务,之后应对起来也好从容一些。
祝央让几人找了两个竹筐和一大张午餐布出来,当着外边众人的面,让几个玩家去外边摘水果拣海鲜。
借口都现成的,突然多了几个大汉,吃的喝的急剧减少,食材快要不够了,自然得自给自足。
众人不疑有他,见他们两男两女的人数也足够,又大家都不是助人为乐的个性,便心安理得的享受起劳动成果来。
方蕾他们挖出悬崖那边埋好的小女孩儿尸骨,用午餐布包好塞筐底,再在岛上海边采了不少椰子野果,还下浅水捡了些虾蟹,还打了几条鱼,把尸骨满满的盖住,这才打道回府。
正抬着筐进厨房,几人便被刀疤脸拦住了。
他看了看两筐东西,咧咧的笑道:“哟!收获不小啊,哪里打的?”
几人心里有鬼,被这么一问自然紧张,其中一个男玩家笑道:“一路走一路随便摘的,都新鲜着呢。”
说罢刀疤脸竟然伸手到筐上翻拣起来,几人心都提起来了,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也不怪他们一惊一乍,主要不知不觉第二天突然告诉他们队伍里居然有个内鬼,如果不是祝央机敏,这会儿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几个玩家见刀疤脸一样样将面上的椰子往上翻,神经紧绷,都做好了真要有什么背水一战的准备。
却见他翻了几下,好似找到个品相满意的一般,拿起了一个椰子在手里颠了颠,抬手一削就把椰子劈开。
椰汁从里面流出来,他混不在意的舔了舔,看着方蕾眼神带着下流的暗示。
又是半威胁道:“昨晚睡得怎么样?担惊受怕鬼来找你不?今晚总该知道厉害了吧?”
方蕾很多时候真有种不顾一切跟这些玩意儿干一场的冲动,可不行,她并不是长于近战的玩家,其他几个玩家中祝央不清楚,另外至少两个也是如此,和这些悍匪直接对上是真吃亏。
方蕾僵硬的咧了个笑:“还好。”
刀疤脸却是将手里的椰子一扔,笑了笑:“你当我是在问你的?你是今晚自己洗干净了进我的屋呢?还是我自个儿找过来?”
方蕾怒火中烧,刀疤脸却放下话后就不再纠缠,哈哈大笑着出了去。
另外三个玩家安慰了番她,看样子现在虽然任务进展还没多少,却已经快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了。
别墅里人来人往这会儿不好动作,几人便把小女孩儿的尸骨藏进橱柜最里层。
晃晃悠悠的浪过了一天,吃了晚饭,刀疤脸离桌的时候还看了方蕾一眼,见她作势要洗碗,说了句:“洗好了就过来。”
这个‘洗’有点一语双关的味道,懂的人比如第二组那几个玩家,自然发出一阵你懂我懂的哄笑。
方蕾气得脸色铁青,这还不算完,妮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酸酸道:“哟~,这动作够快的,成天绷着个脸还以为多端得住呢。”
这家伙昨晚去了刀疤脸房间,这会儿刀疤脸点名了今晚要方蕾,自然没有她的戏了。
方蕾不可置信还有这种对土匪争风吃醋的斯德哥尔摩,不过这时另一个第二组的男人便搂过了妮娜:“怎么?没有哥哥陪晚上冷啊,疤哥没空我有啊。”
妮娜撒娇的推了推对方,两人也就真的亲亲热热上了楼。
众人走后,洗碗的任务交给了那三个玩家,祝央和方蕾带着小女孩儿们的尸骨进了地窖。
果然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迎接一般,白天空无一物的地窖这会儿已经点燃了蜡烛,连转角都照出柔柔的光,像是生怕她们找不到似的。
祝央和方蕾看到那个女人背对着她们,这次没有剁馅儿了,而是在边包饺子边哼歌,正如同每个一遍准备晚餐,一边等待外出玩耍的孩子归来。
玩得又累又饿的对热腾腾的食物大快朵颐一般。
女人没有转身,温柔的声音却传来:“回来啦?都说要吃饺子让你们别跑远,快洗了手过来吃饭。”
祝央她们没说话,身后却传来两道稚嫩的童音:“还有蛋糕,妈妈买了新蛋糕,要吃。”
两人转身,看到两个小女孩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始终不得真正归家的两个灵魂终于和等待她们已久的母亲汇合。
女人转过身来,宠溺道:“好,好,吃完饺子就吃蛋糕。”
说着把身体遮住的案板往几人面前一让:“看,弟弟做的饺子,你们肯定爱吃。”
说完又纠正道:“哦,不是弟弟,是杂种。”
说着这么刻毒的话,但她此刻表情还是温柔慈祥的。
两个小女孩儿便乖巧的坐到案板旁边,看着妈妈用案板上剁碎的死胎包饺子,包好一个就规则有序的放在一旁的盘子里。
一个盘子六个,也不煮,就直接催女儿道:“快吃吧!”
小女孩儿们竟真的拿起了那生饺子,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剁死胎的时候根本没有去骨,祝央两人听到她们吃饺子发出的咀嚼声,时不时有种在嚼脆骨的感觉。
这声音听着简直叫人毛骨悚然,方蕾甚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但祝央却在此时开口了:“太太,介意你做饭的时候聊两句吗?”
对方没有回答,祝央竟也不觉得尴尬,反自顾自问道:“这屋里住了多少‘人’?您先生呢?怎么不和你们一起吃晚饭?”
方蕾差点被她这问题吓死,明显人家一家就有故事啊,你就不会问委婉点?
但那女人却开口了:“哎呀!这话恼人的,换别人说我就生气了,看你们送我囡囡回来才跟你们唠的。”
接着在女人的描述下,祝央她们得知整栋别墅一共住了八个‘人’。
她和她先生还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一家四口,一个男仆,两个女仆,两个女仆是母女。还有一人,那就是她丈夫的情人。
弱势的女人在家没有话语权,情人又怀了孕,自然登堂入室。
只是对方显然并不知足,因她丈夫好歹还顾忌一点正统,情人迟迟无法转正,便想办法将她两个女儿害死。
并煽风点火责怪她带不好孩子,不配为人母,好撺掇丈夫休弃她。毕竟婚姻还维系的关键就在于孩子,没了孩子,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占着女主人的位置?
女人找孩子找疯了,一无所获。
说好的出门玩玩就回来吃饺子,还有新买来的蛋糕,却出去了就没能回来。
女人疯了,杀了丈夫,剁了情人,剖开她肚子取出野种,剁碎了包成饺子。
又用丈夫的肉做胚,情人的五官做装点,做出了全新的蛋糕,可孩子还是迟迟不回来。
听到这里,祝央想了想,这里面只包含他们一家子的恩怨情仇,便道:“那另外三个人呢?你家的仆人们。”
女人毫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笑眯眯的看着吃得正香的女儿们:“我做饭等我囡囡回来吃就够了,管他们干什么?”
得,看来一个鬼怪NPC上是不可能得到所有的超渡线索的。
而且还有一点,两个小女孩儿吃完饺子之后,便吵着要吃蛋糕。
女人被她们吵得没奈何,便连忙点头:“好,好,吃蛋糕。”
但揭开旁边的水缸时,却发现里面除了两具骨头外空无一物。
女人低骂了一声,表情狰狞,回过头安抚两个女儿的时候变又是另一幅样子:“你们先等着妈妈,妈妈这就给你们做。”
接着从案板底下拿出一个磨刀棒,锋利的菜刀在上面持续连敲,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归位一样。
而与此同时——
三楼的房间内,二组的一个玩家吃饱了晚饭,因着没有女人做陪,岛上又没什么玩乐,便往床上一倒有些犯困。
半梦半醒之间便闻到一股异常勾人的肉香味,那味道太香,简直让人垂涎三尺,饶是晚饭吃得八成饱,也不由得感觉又饿了。
男人睁开眼睛,便发觉自己面前多了只烤羊,整只羊刷上了密制酱料,正烤得滋滋冒油,香飘四溢。
可又和单纯的羊肉味道不同,看着也没那么干,肥瘦相宜,颜色焦嫩,真越闻越饿。
男人也有过一瞬间的疑惑,自己好像吃过饭回房了,可接踵而至那让人飘飘欲仙的香味就冲淡了这一疑惑。
男人忍不住伸出手,也不惧烫,竟直接从火架上撕了一块肉下塞进嘴里,果然好吃得上天。
外焦里嫩,入口即化,肉汁四溢。男人接连吃了好几口,才有空在看架子一眼。
谁知这一眼便让他的飘忽的神智回了魂,此时架子上正转动烤着的,赫然已经不是一只烤羊了,分明就是一个呗开膛破肚穿烤起来的人。
男人连连后退,接着一阵坠感传来,他跌下了床,整个人回归现实。
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感觉自己传来一阵呕吐的欲望,像什么东西迫切的要从他胃里爬出来,一瞬间那感觉已经来到喉咙。
“哇——”男人忍不住做出干呕状,紧接着抬头看向穿对着的镜子,发现自己的嘴边,竟从里面扒上了几根手指头。
一只手——不,确切说是一个人要从他嘴里钻出来一样。
男人心里有些惊恐,但也不是吃素的,眼神一戾,手里变凭空多了一个小瓶,瓶里是黑色的汁水,也不知道是什么。
他却是毫不犹豫的见那汁水往喉咙里一倒,果然那都钻出来半掌的手被烧烂一般,纷纷溃散下去,辛辣灼烧的感觉直达腹中,男人自己也痛得满地打滚。
不过那东西冲体内呼之欲出的感觉倒是不见了,男人好歹松了口气。
接着抬眼就看见自己眼前出现一个男人,看穿着像是成功人士,可身上的肉却突然变肿变皱,接着散落融化。
还在向男人伸手:“肉,给我肉,来不及了——”
男人这会儿大伤元气,但也不想放跑任务NPC,真要挺起来想办法灭了对方,却见他像是被什么拘住一样,然后神色惊恐,在挣扎中消失不见。
男人连忙跑出门,正好看到刀疤脸也一脸阴沉的冲一个女NPC(方蕾)的房间里出来。
原来刀疤脸回房后,左等右等没见方蕾过来,便知那娘们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便翻身下床直接去了方蕾的房间,房间门从里面上了锁,显然人已经回房了。
刀疤脸冷笑一声,还以为这种锁就能防住他不成?这亏得是游戏这场限制NPC的性命,他们也不太好跟游戏对着干,不然头一天这些妞儿就被圈起来了。
直接粗暴的一拧,门锁就被暴力破坏了,刀疤脸推开门走了进去,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脸上闪过一抹兴奋的笑,在洗澡呢?正好省了事,直接变往浴室走去。
结果手伸到浴室门上,里面就传来一声惊呼,然后门先一步打开了,一个光着身子湿着头发身材姣好的女人从里面窜出来。
兜头就撞进了刀疤脸怀里,然后紧紧的抓住他,声音害怕道:“有蟑螂,有蟑螂啊~~”
这娇滴滴的声音,和白天那一本正经的冷淡样倒是不一样,别有一番滋味。
刀疤脸哈哈一笑:“蟑螂有什么好怕的?走,我看着你洗,就不信还敢出来,出来一只帮你打死一只。”
胸口被怀里的女人娇嗔的敲了敲,刀疤脸手脚不规矩的摸了摸她的身子,果然跟呛口小辣椒的性格不一样,端的是丰腴滑腻,滋味撩人。
摸着摸着便开始真刀实枪起来,他低头亲上这妞儿,顿时两人干柴烈火起来。
刀疤脸心道这妞白天那副样子,真到了阵仗倒是热情,只亲着亲着,触感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嘴唇虽然湿热吧,但也太平了,他记得那妞唇挺饱满的,凑得再怎么近也没有碰到对方的鼻子。
而且讲道理,就跟在亲一坨生肉一样。
刀疤脸觉得不对,便低下头,结果眼前的画面让他蠢蠢欲动的冲动直接萎了下去。
只见他亲的哪儿是那热辣妞,分明就是一五官全被挖了的血窟窿女鬼。
眼珠不翼而飞,鼻子被割掉,耳朵被摘走,嘴巴被削掉,他刚刚跟人亲得带劲的就是那已经失去嘴唇的两片肉。
刀疤脸怒不可遏,抬手就掐住了女鬼的脖子:“骗你爷爷是吧?要真是个女鬼老子也受用了,血淋淋的怼这儿找死呢?”
女鬼发出咯咯咯痛苦的声音,但接着那没有嘴唇的嘴巴得意一裂,仿佛裂到了耳根。
刀疤脸立马差距道自己不对劲,他的眼睛只有一只能视物了,而女鬼的眼眶里却赫然多了一只眼珠子。
疤脸知道自己着道了,要是再拖拉,自己的脸准得不见完,可真琢磨对策呢,对方女鬼反倒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啸,接着被什么无形之物拖拽般消失了。
刀疤脸打开门,便看到同样一脸狼狈同伙,两人一看就知道双方怎么回事,连忙叫醒了一伙中要么睡觉要么在办事的猪们。
除了没找到陆辛,二组的四个玩家全聚齐在了刀疤脸房间里。
此时地窖之类,祝央两人眼看着女主人用金属磨刀棍但做招魂铃用,召回了被自己杀死的丈夫和情人。
然后不顾两个鬼怪的哀嚎,继续着她生前做过一次的蛋糕任务,可两个鬼除了痛苦之外,显然更有着一副绝望般的畏惧。
祝央明白的,即便没有第二组玩家,她们的游戏也一开始就存在冲突。
一个宅子里的鬼,各有故事而死,必定是不可能满足每个人的执着,有时候一个人的遗愿必定会涉及到另一个人的挣扎。
所以说他们绝不可能将所有鬼进行超渡,得有所抉择。
祝央往身后叫了一声,方蕾一惊,回头看到二组的陆辛出现在身后,猛地陷入了警惕。
却听祝央道:“游戏虽然把你算做我们组,但给的任务却和那批玩家一样的,保守起见你还是杀一个吧。”
方蕾明白过来,这人就是那一组里面己方的内鬼。过来陆辛抬手就宰了其中一只。
女主人和双胞胎母女三人吃了男人的血肉和情人的五官做的蛋糕后,也了却遗愿开始发光泛白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别墅所有玩家脑海里却传来一个声音。
告诉已有玩家完成超渡任务三,鬼怪数量有限,请为完成任务的玩家抓紧时间。
祝央差点没一口盐汽水喷出来,她早知狗比游戏贱,可真没想到这么贱的,真他么慢点都得两边猛推一把。
而楼上正在商量事的几个二组玩家,听了这通知,脑子里再琢磨了即便这里面所有隐藏的信息量,哪儿能还猜不到有别的玩家和别的任务?
刀疤脸率先冷笑一声:“这还真是,终日打雁,让雁啄了眼。”
第66章
祝央心里把游戏日了个遍,真真觉得这傻逼游戏是贱出水来了。
可亏得这狗比玩意儿有层屏障躲着让人一时半会儿抓不住尾巴,不然早被人抡出来按在地上摩擦,磨成芝士碎下饭了。
不过换个角度看,这狗比这么贱精其实也不无道理,整栋别墅才八只鬼,一下子就超度三只灰飞烟灭两只。
就剩仨还留在外面,二组玩家一人一只都不够分的,以祝央的行动力,说不准什么时候猝不及防就完成任务了。
到了那个时候游戏面上的通关任务算是完成,玩家可以自行离开副本,狗比游戏设的局还没展开呢,它能干?
所以这狗比一开始就别把超度任务线弄得这么有关联性啊,到现在来手忙脚乱,个傻逼。
祝央心里这么吐槽,仿佛听到了什么被扎了一刀的声音。
她也没理会,只是拍了拍方蕾的肩膀:“辛苦了!”
方蕾有点懵,心道大伙儿都是被游戏坑了的,她反倒过来安慰自己干什么?
不过马上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三楼的二组玩家正聚在一起对晚上连续鬼怪的袭击骂娘,不过晦气是有,但多的还是兴奋。
毕竟鬼怪现在绕开NPC直接找上他们,倒是省事多了,接下来NPC能发挥的作用也有限,便用不着这么束手束脚。
刀疤脸刚刚差点被女鬼夺走一只眼睛,好在女鬼消失之际眼睛也回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还是跟众人交代道:“这次的鬼怪实力倒不见得多强,不过够狡猾,无孔不入的不定什么时候就着道。大伙儿小心着点。”
其他几人心道哪场游戏的鬼不狡猾?你这不就是色迷心窍被钻了空子吗?还好意思整一副大义凛然?
不过腹诽归腹诽,面上倒是一片赞同,毕竟对敌线索不能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
结果才说着,游戏就传来这么个通告。
几人有那么瞬间有些懵,可字面上的意思也好理解。
什么叫完成鬼怪的超度任务?他们的任务里可没有这一项,并且四个人也都在这里,他们第一反应还是陆辛在搞鬼。
可转念一想,他们对陆辛一开始就带了不小的警惕,也随时有注意到他。
但这家伙除了泡妞儿连游戏都忘了的样子,根本一副连保底任务都嫌弃浪费他时间的架势。
超度任务难度相对灭杀要难不少,至少鬼怪生前的关系死因执念这些脉络得梳理清楚。
他陆辛就是再厉害,成天这样跟女NPC黏糊,也没那份时间。
接下来就只剩一种可能,那就是岛上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别的玩家。
游戏里一开始不允许玩家相互攻击这个大前提,便说明了游戏的基调——至少在中级场以下是不怎么希望玩家之间有太过绝对的竞争关系的。
所以两组出现在同一个游戏里的副本少之又少,很多人压根都没听说过这个可能。
某件事如果只是个例,自然不会引起一个团体的普遍性警惕,又玩了分批次进入这个障眼法,可见游戏有多狡猾。
不过考虑到对方的任务难度,和两队的武力值差距,先一步登岛且隐瞒身份也不算游戏太过偏颇。
只是吊在那里的肉,突然被横冲出来的别的狗叼走,游戏世界的鬼怪NPC对别的玩家来说是通关任务,对于这些把游戏当捞金场的人来说可都是大把能换成钱的积分。
夺了财务犹如杀人父母,品过味来的几人脸上均是一股戾气闪过。
几人开门,正好就撞见陆辛和那漂亮妞儿搂着肩膀姿态亲热的从楼下上来。
看到他们还笑嘻嘻打了个招呼。
刀疤脸沉着脸道:“陆兄弟,这会儿可真是好兴致,你难道没收到消息?”
陆辛道:“收到了。”
接着若无其事的拨弄着怀里女人的头发道:“才三只而已,瞧你们自乱阵脚那样,也不是没有鬼在你们面前现身过,自己让人溜了有什么好说的?”
这家伙意思很明显了,到现在还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一副只要有鬼窜出来杀了保底就万事不理的架势,对这场副本的态度倒是光棍得很。
几人看着他心里越发生疑,不过作为二组内鬼的李威已经被祝央截了下来,匆忙才猜出可能有两支队伍的他们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发现里面还有好几条无耻的设定。
所以陆辛的行为便哪里看着都可疑,但实在要下定论却又哪里都解释不通。
刀疤脸皮笑肉不笑道:“咱们都是得养家糊口的人,可不像陆兄弟这么潇洒,今朝有酒今朝醉,哪里都玩得这么洒脱。”
又问道:“陆兄弟刚没在房间中这是去哪儿了?”
陆辛道:“晚上外边的夜景不错,你们有空该看看的。”
几人默认这对狗男女出去打野了,见问不出什么便也悻悻的回房。
他们刚走,后一步的方蕾也回了来,开自己房间门的时候便觉着不对,整个门把都已经坏了。
便知道祝央之前离开地窖那句‘辛苦了’怎么回事。
这伙人简直就是土匪强盗,色中饿鬼,晚上居然真的暴力进了女孩子的房间。
先不讨论对方显而易见的畜生本性,刚刚游戏的提示一出来,没在房间的祝央有面上还是二组的陆辛这个天然掩护。
自己可不就成了绝对的靶子了吗?
方蕾心里对游戏破口大骂,为安全计晚上也不敢待自己房间,便敲了另一个女玩家的门,和对方挤了一夜。
两人还商量了大半宿各种明天要是受到猜忌怎么暂时蒙混过去,或者对方要真的突然发难怎么应对。
按照方蕾她们的设想,他们对二组的玩家警惕小心是没错,但二组的玩家即便这会儿知道还有另一队的人存在,也不会这么冒进的当众撕破脸。
毕竟除了她之外,别的NPC和玩家暂时是无法分辨的,还有一个沦落成狗腿子,人漂亮NPC说什么都听,到时候不定听了祝央的话会不会调头对付他们的陆辛。
中级场的玩家本事也个个值得警惕,在眼前抓黑的情况下,他们应该不会贸然就出手。
可显然一组的玩家都有些低估对方,这些家伙就按路休辞说的,一进游戏就是被游戏厌弃的存在。
任务难度和所经曲折实际上普遍比一般玩家更高,这么经过来的人,越是活到最后便越是同等级玩家中棘手的存在。
端看他们行事毫无底线,又斗争经验丰富,可是想走到中级场,光靠没人性和悍勇可是不够的。
天还没亮的时候,有两道人影便打开自己房间的窗户,从三楼跳了下去,偷摸的来到了之前悬崖边的埋骨之地。
随意批了两根树枝开始挖,果然前天埋的两具骨头没了踪影。
其中一人冲坑了呸了一口:“妈的,这次是被游戏坑得厉害了。光顾着防着鬼怪,倒是人在眼皮子底下造都眼瞎没看见。”
其中一人道:“算了,说归说还是咱太得意,一开始不让杀NPC的规矩出来就该警惕的。”
如果没这项规矩,他们一上岸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彻底占领这座岛再说,办任务也就方便得多。
把人全圈在一起了,哪儿还会有这么多事?即便不成,一开始隐藏玩家也势必出手反抗,他们也不至于好几天了才迷迷糊糊被摆一道。
“说到底还是连续几次任务太轻松,有些大意了。他妈的游戏居然玩麻痹大意这套,还以为它折腾够了呢。”
可见是对游戏的针对意味早已理解颇深了。
他俩动作快,全速来回一趟下来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在别墅里的人醒来之前便又悄无声息的原路返回房间。
一早起来,却做出一副对状况才开始真正有个一知半解的样子。
早餐的时候刀疤脸看了方蕾一眼,方蕾心里一紧,但对方居然没有说话,她不免猜测自己的预料果然是对的。
虽说她首当其冲暴露出来,可对方还是得警惕着其他藏在暗处的玩家一时半会不会贸然出手。
她现在仰仗的也只有这个时间差,既要躲着对方可能的偷袭,又得期盼快点完成任务,形式实在紧迫。
不过好在游戏只播报了三只被超度的鬼的去向,实际上任务对象已经不多了。
还处于一条故事线上,运气好的话,一下子就能超度,所以她的处境虽说不容乐观,但还是不到绝望时候的。
可哪想她还是乐观了。
早饭过后今天轮到琳达和妮娜她们洗碗,两人不情不愿的撅着嘴巴进了厨房。
其他人则四散而去,玩乐的玩乐,心怀鬼胎的心怀鬼胎。
方蕾和自己组的玩家不太敢聚在一起,但倒也不能太刻意保持距离,虚虚实实的混在NPC里才好让对面组的人不好分辨。
两个男玩家和顾少耗子他们一起去海边垂钓,祝央和陆辛吃完早饭便又回了房间一副享乐没够的样子。
方蕾和另一个女玩家则和女NPC们在沙滩上玩球。
几个二组玩家如他们所料今天没喝酒了,坐外边一副打量观望的凝重架势。
没多一会儿去上厕所的琳达跑过来告诉方蕾,她刚刚被人偷窥了。
对方又羞又怒:“我不好跟男人们说,刚刚我离开那会儿谁不在?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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