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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女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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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清理完毕,又端上了各色精致差点让大家享用。
  在场年轻人只有寥寥数人,其他上了年纪的倒是不怎么重口腹之欲,但这里的茶却是真的好茶。
  连宗门特供比之也稍差一线,有爱茶着甚至即兴赋诗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悠哉样。
  哪里看得出这些老头刚才打人的彪悍?
  祝央漫不经心的吃盘子里的点心,不愧是御厨特制,是比外办精细多了。
  逍遥门另外两个为表门内气氛和睦,还偏坐她旁边,男修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脸复杂,女修则低头一脸郁郁。
  该是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正闲聊着,便有人进来,对在场众人道:“皇上得知诸位仙师在此小憩,想请大家一叙,不知诸位道长意下如何?”
  说起来其实皇帝召见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不过对方一贯想一出是一出。
  并且国师府第一场手笔太大,一下子就还剩十几人,不带随侍的话,也不会显得混乱,见一见也无妨。
  在场众人自然乐意,皇帝虽然昏庸,可与国师到底是君臣关系,更遑论他们这些普通玄门之人。
  对于国师的认命,他的意见也占很大的比重。
  皇帝的突发奇想,众人自然乐见其成,稍端着的,在被人表态后,也只能做出一副适逢其会的样子。
  来接引的人是皇帝的近侍,国师府也设于皇宫之内,离皇帝居住的寝宫,严格来说直线距离还不远。
  毕竟不是没有妖怪想着潜入皇宫灭了皇帝自己当或者让天下大乱好自己浑水摸鱼,国师的其中一项重任,就是得保护皇帝安全。
  不过走过去还是要很久的,回廊路经的穿梭,在大内又不得施展功法,自然缓慢。
  至少是走了大半个小时,众人才来到皇帝面前。
  电视剧里皇帝的形象见过不少,讲真——眼前这个,恐怕还不如某些演技出神入化的老演员。
  不过电视里终究还是没有眼前这种铺面而来的权利感,就是常人进来就会自知这是掌控整个天下的权利机构,操纵所有人命运之地,下意识的就会产生敬畏感。
  但这感觉就完全是整个滂沱大气,精致绝伦的宫殿,以及两旁威风凛凛的大内侍卫带来的。
  最上座的皇帝倒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天潢贵胄的气度倒也有,但全然没有中正之相,与其说是个皇帝,倒不如说更像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闲散王爷。
  一双眼睛敏感又阴沉,仿佛惯于忍耐却无可奈何,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讲真,和另一个游戏里掌控游戏空间五分之一权利,并且实力比肩仙人的皇帝相比,这个皇帝的卖相就一言难尽了。
  说是仰慕众位天师,迫不及待相邀,但这会儿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热切之一。
  反倒是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其他人面圣自觉的垂眸避讳,但祝央却看谁都是大喇喇的直视过去。
  所以她没有错过那皇帝压力一闪而过的冷笑和讥讽之意,看他们也没有对保护自己免受邪物窥探的下属的期待,倒像是看一群待宰之禽。
  这就有意思了,整场国师的选举从一开始就透着违和。
  这边逍遥子的所求还没有理清楚,国师府这边的作为,皇帝的异常态度,倒是让事情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皇帝没说话,大伙儿也不好开口。
  上位的男子视线在道士们身上逡巡而过,在看到祝央时,倒是眼睛一亮。
  他招过一旁的近侍,指了指祝央:“此女非朕莫属。”
  接着就对祝央道:“抬起头来,让朕仔细看看。”
  祝央手里的骨扇往手心一拍,笑道:“一直抬着头呢,我姿容端丽,并没有避讳的必要。”
  这皇帝后宫各色美女应有尽有,估计就是最爽利的后宫女子也没她这么大言不惭的。
  惊异一瞬过后竟是哈哈大笑:“好,好!合该如此。”
  见她容颜绝美,气场强大,这份从骨子里散发的优越来自于对自己本身的自信,绝非容颜,出身,男人带来的权利所能比拟。
  看自己的眼神竟然是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未见过的。
  要是这皇帝晚出生个一千多年,估计就知道怎么形容这场景了——
  ‘好清纯不做作的妖艳贱货,和家里那些完全不一样。’
  见此女说话直白,态度坦然,皇帝也干脆道:“仙师绝色,让朕一见倾心。”
  “恐夜里思念卿卿辗转反侧,仙师莫不如与朕回宫,做一对神仙情侣,这劳什子国师,谁愿做谁做去。”
  “自然,仙师地位超然,凡女不可企及,朕一定不负仙师,你想要的,朕都能给你。”
  祝央又不是第一次被男人追求。
  只不过毕业后并不打算工作,没有拓宽人际,又有路大头这个走了明面的男票,都知道他们奔着结婚去的,没人家那条件大部分也不好挖墙脚。
  她大学头三年,收到追求的频率不要太多,这还是她筛下了自认为不够格追求她的人的结果。
  那些个富二代官二代,追求她的时候说话可比这皇帝好听多了,毕竟这皇帝只是有天下之主的地位加持。
  以前那些追求者们,为了博她一笑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有人更笑称她周围就是大型舔狗批发市场。
  祝央对皇帝的话心无波澜,正要说话,反倒是突然被男修截了先。
  男修姓郦,逍遥门大弟子,简称郦师兄。
  说实话祝央其实一开始就感觉到这家伙对她的态度有古怪,但心里琢磨着逍遥门别的事,也没有放在心上。
  自然,她这么漂亮,没几个少年心底仰慕这才不正常,游戏的设定也得讲究逻辑对吧?
  可她却没想到,事情比她想的更可乐。
  只见郦师兄站出来,将她拦在身后,抬头直视上位的皇帝道:“陛下容禀,祝师妹与草民早有婚约。”
  “嗯?”
  “诶???”
  皇帝那里才略微露出惊讶,却不料祝央的反应比他还要吃惊。
  郦师兄回头看了她一眼,脸色突然变得通红,然后又想起她这会儿叛徒身份一般,神色又陷入复杂。
  最后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
  但祝央心里就日了狗了,难怪刚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这位郦师兄一副看负心薄幸的渣男。
  就立场上来看,可不就是渣嘛!
  估计人家一纯情青年,从小和师妹感情甚笃,又早有婚约,本就等着到了日子成亲的。
  结果突然有一天,对方叛出师门,古代这种宗门内‘近亲’婚约,已经相当于一家人了。
  她这会儿的处境,就跟抛弃妻子差不多啊。
  祝央抹了把脸,这尼玛什么设定?简直不要更羞耻,游戏滚出来挨打。
  上边皇帝闻言自然就不乐意了,瞟了郦师兄一眼。
  观这道士倒是长得丰神俊朗,一身气度不凡,不过作为九五之尊,自然是不会觉得天下男子有比得上自己的。
  便嗤笑道:“糊涂,仙师如此天姿国色,竟配与你这等庸俗男子。”
  说罢不理会他,又对祝央道:“不知仙师对朕刚才的提议,意下如何?”
  祝央原本还想遛遛这皇帝,看能不能套些有用情报出来。
  不过这会儿倒是没有心思了,在缺乏趣味的前提下,很多事便可有可无起来。
  因此她闻言摆了摆手:“算了吧,做神仙眷侣的前提是长得跟神仙一样好看。”
  “皇上你不给力,我一个人就是再努力也没辙啊。”
  这话乍一听很多人还没品过味来,大部分琢磨了两三遍才终于理解其意。
  等回过味来,有憋不住的噗嗤一笑,郦师兄就是其中之一。
  说到底在场的人都是天下最强的那一拨玄门之人,对于皇帝自然有所敬畏,但是想想他们的能耐?
  这份敬畏自然与凡人比起来不是同一回事,更像是看一根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大腿。
  但这大腿不靠谱,好好的召见现场折辱于人,又勾引女修,实在让人无语。
  自然大家也就不吝表达了。
  皇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脸色一阵难看。
  盯着祝央的眼神也是一片阴沉,仿佛透过她看着什么对他大不敬的人。
  “好好好!”对方连道三声,又道:“不愧是上天遁地无所不能的高人,自是看不上朕这小小皇宫的。”
  这话说得,让在场众人直皱眉头,这还有皇帝样?和小孩儿撒泼有和区别?
  倒是都知道皇帝昏庸,但这会儿听他口气,仿佛对玄门之人成见颇深呐。
  这是上任国师留下的因果?
  众人想到这里,心里不但没有惶恐,反而更加火热,如果皇帝无德昏庸弱势,只会做这种反应。
  那是不是意味着上位后——
  然对方好歹一国之君,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自然不能不做表态。
  所以众人连道‘不敢’,不管怎么说姿态还是得做出来的。
  但祝央却抓到了一点。
  确实国师之位诱人,不过要说在这个位置面前谁能保持最大冷静的,那便是她了。
  所以她在想,前国师去世快两个月,新国师尚且还在选拔,并没有内定的人选。
  也就是说国师府如今群龙无首,当然也不能指望国师府有一位能在国师死后振臂高呼,完全将权利收揽的人。
  那样的话国师之位就不会用于选拔了,直接继位多省事?
  所有这两个月,国师府权利空档的期间,作为上司的皇帝,竟然没办法将其中的权利收回?
  看他的样子仿佛受制于人,再结合皇帝之前的姿态和对在场所有人的不屑。
  他显然忌惮玄门,但却对在场有可能成为国师的这些人毫无表示,招他们过来就仿佛是示一场威,捣一下乱。
  虽则符合他昏君的人设,但侧面的问题也很多——
  比如,他根本不觉得这里面会出现下一个国师。
  就是再废物,他也是身居高位的废物,看到的自然比在场所有人都多。
  她原本以为阴谋在国师选举里面,看来是她料错了,很多事早就预谋已久,现在他们只是在走着别人安排好的路而已。
  祝央勾了勾唇,抬头看见皇帝逼视着她,仿佛别人的表态并没用,得她本人的低头。
  她笑了笑:“当然,我不到一炷香就可以跑一圈的弹丸之地,怎配得上我仙师身份。”
  众人闻言很不得把这挑事的敲死,这丫头是故意挑事的吧?


第155章 
  她话一出来,周围的侍卫顿时寒刀出鞘,杀气腾腾的瞪着她。
  也是,人家就是再没用,那也是皇帝,是整个国家的脸面,岂是她一个道士能够折辱的。
  眼看皇帝震怒,众位天师也不好再作壁上观。
  那昏君怄死自己事小,耽误了国师选拔事大。倒是不用忧心性命。
  毕竟在场人加起来的分量,即便是集权的英明之主也不会轻易得罪。
  便有几位长辈呵斥祝央道:“怎么说话的?平时在宗门嘴贫就算了,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又对上面的人拱手道:“陛下,祝小友其宗门避世而居,不通人情世故,还往海涵。”
  皇帝听了他的话,没想更怒不可遏,他堂堂一国皇帝,竟然被这群牛鼻子当面和起了稀泥。
  国师——暂且不提,这些小小的道人也对他毫无敬畏,玄门之人,果然但凡有点本事的,都是狼子野心。
  皇帝伸手一挥,正要下令让人将祝央拿下。
  可却突然发现自己怎么都开不了口,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眼下面的众人,这些家伙居然敢——
  然而没等他眼神他眼神示意周围的侍卫护驾,便看到侍卫们将刀收回鞘,一副肃穆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皇帝心中怒急,可却看不到他自己的眼神也从震怒转变为呆滞,最后陷入茫然。
  又重新看了眼下面一众人等,顿时有种意兴阑珊之感,于是挥了挥手:“下去吧!”
  这莫名其妙的会面就这么草率开始,仓促结束,让众位天师都有些无奈。
  可道行高的几个,却是看清楚怎么回事的。
  顿时看向祝央的眼神越发忌惮,这个小辈竟然可以轻而易举操纵人心吗?
  当然不可能这么容易,祝央当初得到的亚当的能力是残缺版的。
  一定范围内操纵几个普通人还好,但这里这么多高手,尤其大内侍卫。
  别小看这些人,他们虽然严格来说并非修道之人,但因为这个世界皇帝面临的威胁不止来自于人类,所以他们不管武力和精神都非常强悍。
  更直白一点的说法,这些大内侍卫单看作战实力并不比修炼有成的天师差。
  只不过术业有专攻罢了,更何况对方人数众多,配合完美,一般妖怪立时斩杀并不在话下。
  这些人自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不过皇帝倒只是一个沉迷酒色的普通人,控制他的难度就不是一个量级了。
  她操控皇帝的意思,抹去刚刚的纠纷,只留下无趣的意兴阑珊,再用远超众人的幻术让众侍卫看到皇帝自己下令不予追究。
  这些侍卫还以为皇帝在忌惮国师或者顾全大局,如此难堪的事事后也没人会去追问,徒惹皇帝生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是暴露了祝央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又不在这里长久的待着,再一个,这种形式下,她倒是觉得李宣的一腔公务员梦有点艰难了。
  回到考核大厅,时间也刚好过去一个时辰。
  国师府的人像是全然不知他们被皇帝召见过一般,对此提都没提。
  那位为首的道士也自顾自公布了第二场的考题——
  求雨!
  也是,国师不但要负责皇帝的安全,当然也得匡扶国家气运,使国家风调雨顺,打造太平盛世。
  这几十年里,哪处出了旱灾,都是国师施法求雨。
  这玩意儿在现代人听来吧,虽说是玄之又玄不靠谱的玩意儿,可放着这种背景之下,还真不是看脸的事。
  前国师就算脸好,也不能够走运几十年从没翻过车吧?
  她查过,确实近些年这个国家的旱灾次数和规模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以及涝灾,蝗灾,瘟疫,都是以国师为首的玄门之人加以控制,总之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民不聊生的事了。
  当然国师架空皇帝狼子野心是不假,不过也不能否认对方的贡献。
  这边求雨的方式和祝央看过的骗子跳大神居然差不多,也是焚香沐浴,摆好香案,虔诚祈天。
  不过差别是这边这些跳大神的折腾一回是真的有用。
  只不过什么时候下雨,下多久,就不是那么好操控的了。
  祝央琢磨了一下远离,应该是修为越强的人灵力便越强,人家祈天不是为了作秀,而是确实的在进行某种意义上的沟通。
  妖精取日月精华修炼,修道之人也是一样的,说到底能力体系不一样。
  他们玩家虽然可以冒充,但这种时候便出差别来了。
  而国师府的人给的任务也是刁钻,十六个候选人,居然划分了十六个不同的方向和范围,让大伙儿自由选取。
  水能最快的求雨,便算过关,这次只取前十人。
  祝央瞟了插在上面的代表方位和范围的牌子一眼,毫不犹豫的取下来代表皇宫的那一块。
  众人哗然,这一块儿虽然是最小的,但说白了却也是最不好操作的。
  众目睽睽,眼皮子底下,所有评估便不会差分毫,对于时间和范围的把控只会更严苛。
  他们还在想怎么避开这一块,没想到这小辈居然毫不介意。
  她真当求雨和诛妖一样,靠一身果决和蛮力即可?
  不过既然她选了最难啃的那块骨头,其他人自然乐得剔除这么个强力的竞争对手。
  各自挑选了各自的方位,并在令牌后面写上下雨时间,范围。
  越是接近自己书写的数据,评价便越高。
  郦师兄看着祝央选择令牌也直皱眉,不过倒没说什么,在他看来祝央在这一关被筛下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拿到牌子之后,大伙儿也不是说干就撸起袖子干,那是缺心眼。
  众人找到自己选择的方位,测算一番,求雨讲究天时地利方才是事半功倍。
  毕竟不是呼风唤雨的仙人,他们修道之人虽能沟通自然,但能做的也只是借势,哪儿有凭空唤雨的,又不是龙王。
  测算过后,所有人对自己选的地方有了谱,便写下时间交了上去。
  然后国师府的人会根据时间先后依次让众人施法。
  等令牌全部收回来,国师府的人忍不住奇怪的看了祝央一样,又看了眼令牌。
  这才确认自己没看错,便朗声道:“第一位,逍遥门祝央,祈雨范围,皇宫,预测时间,半柱香之后。”
  在场的人不是没有为了在排名上竞争靠前的位置,而勉强自己,稍微做了更极限的判断的。
  但却没见过这么托大!
  这里的人,包括国师府的道士,修真之人哪里会对此道毫无了解。
  这会儿京城上空的天气,万里无云,毫无下雨征兆,你就是要用奇法降雨,也得看看这天气给不给你条件。
  说白了雨也不是天上凭空掉下来的,那是一个自然的循环过程,即便修道之人本事滔天,能够以人类催动,那也不可能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一时间厅内开始窃窃私语,但祝央大话既然已经放出,按照规则,半柱香过后看不到雨,那她就是去资格了。
  她跟着国师府的人来到祈雨坛,站在那恢弘的露天建筑中央,被众玄门之人围观。
  再联系到自己现在要干的事,祝央倒是想起了一句话——
  叩谢诸仙天雷滚滚!!!
  别人不知道她作何想,倒是把她自个儿雷得外焦里嫩。
  祝央一抖,不再跟自己贫,手里凭空出现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空间奇大,被祝央在深海监狱那边装满了海水。
  本来是为了配合自己人鱼形态的时候使用,不过场合的问题,这个形态一直没得到很大的发挥。
  陆地作战倒是别的能力更加方便,偶尔也会用大量的水配合冰封能力使用。
  不过用完还可以回收,倒也没怎么浪费。
  祝央手里摊着戒指,那戒指突然直飞冲天,一直来到千米之外的高空。
  其实在地面就地取材也可以,不过说来汗颜,她才来京城两三天,又一直有事在忙,竟然不知道护城河在哪儿。
  别的水分当然也可以,不过效率怕就没这么高了。
  高空之外,肉眼无法清晰看到的距离,所有海水从戒指里面涌出,被祝央操纵着均匀的摊在皇宫上空。
  仅仅是这样并不算精度太过严密的操作,当初毒皮人的念动力操纵范围就有数公里,祝央只会更高。
  等海水跟煎饼似的分部均匀,祝央这才抬指往下一划——
  时间不早不晚,合着从大堂走出来到现在正好过去半柱香时间。
  豆大的雨点哗哗的打在地上,天空依旧万里无云,太阳当顶,就算是太阳雨,也没有这种下法的。
  众人都有些懵,一时间不知道这家伙这路数算什么。
  他们又不瞎,自然知道祝央这所谓‘下雨’,和传统一般概念压根不同。
  但能说她做的就不行吗?她要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取此地之水用于彼处,到达一定的强度范围,那便是对天气的完美掌控。
  毕竟水在一个地方是甘霖,在另一个地方就可能是猛兽。
  “呸!怎么这么咸?”有人猝不及防,被这雨水砸了一脸,舌头舔了舔,发现味道也忒咸了。
  祝央那一圈倒是没有雨水光顾,比起一众落汤鸡,她一个人还和刚经常一样,又华贵又体面。
  但这事还没完,这雨下着下着,居然掉起了海鲜。
  有人被从天而降的章鱼龙虾之类的砸了一脸,皇宫里的人纷纷出动出来捡,没一会儿各个宫门便捡了不少。
  等‘雨’下完,祝央才慢悠悠的收好扇子,问国师府的人道:“我这样算过关了吗?”
  国师府的人被问到的时候都有些懵,回过神来连忙和令牌上的数据对比道:“分毫不差。”
  “如果后面的人没法比您做得更精确的话,那您便通关无疑。”
  祝央点了点头:“最后一场设在什么时间?”
  “三日之后!”
  令牌上标准的降雨时间各有不同,但作为考核,肯定不能时间太长,那样是自然降雨还是你求的谁说得准?所以这个时限都很近。
  不过在场还剩这么多人,大伙儿还没开始施法,但是仪式估计就得折腾半天。
  祝央懒得等,便道:“三日后我再过来。”
  也没有理由要求参选人一定要观看别的参选人的进度,于是国师府的人便点头同意她离去。
  郦师兄这边排位并不靠前,而祝央在京中虽然每天白天都有在外活动,但据手下人来报,一旦晚上竟无法追踪到他们的踪迹。
  所以她这一走恐怕又是三天后才能在这里碰面了。
  对于师尊的交代还有祝央的说辞,郦师兄明白这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问题,所以想跟祝央好好谈谈。
  但他重任在身,着实走不开,便只能让云师妹跟了上去。
  那云师妹对于祝央现在也颇为好奇,现在的祝师姐压根就不像是逍遥门里那个人。
  不是性格问题,而是这一身本事,哪儿还有逍遥门的功法什么事。
  这两个多月来她经历了什么可以如此蜕变?或者她和师尊之间又有什么默契?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好奇。
  然后结果当然也喜人,既那挑上门的三个家伙后,这跟着回来的云师妹自然也被抓了。
  云师妹整个人被推进小黑屋的时候还有点懵,接着就看到失踪了两天的三个家伙。
  “云师姐!”三人像留守儿童见到亲妈一样。
  云师妹见他们三人还活着倒是松了口气,不过两个师弟还好,肖师妹就凄惨了,一只胳膊都断了。
  要不是两个师弟轮流用灵力温养着,不让她的胳膊坏死,整只手就得废了。
  “这是怎么回事?”云师妹问道。
  肖师妹一想到自己的胳膊就是满心怨恨,但同时也深深的恐惧着祝央的实力。
  不过她在这儿颠倒黑白也没用,毕竟四个都是阶下囚,说了还能让人替你做主不成?
  两个男修便一五一十的向云师姐把事情道来。
  云师妹掏出随身的针线包,她在宗门内颇有才名,不但是修为高强,更医术厨艺样样都好,一手针缝之术更是出神入化。
  对师弟师妹又宽和,可比祝央的人缘要好得多。
  只见她听着两个师弟的陈述,一边将肖师妹的胳膊缝合了回去。
  知道这三个家伙贪功贸然过来,得罪了祝师姐也吃了大亏,自然不会受到善待,说实话看他们活着已经很惊喜了。
  只是祝师姐的邪门儿手段比她想的还要多,这不免让她联系之前的话,莫不是师尊真的有什么把柄在祝师姐手里?
  给肖师妹上好了药,见他们三个快三天没吃饭了,也是可怜。
  便敲了敲房门,就听到外面一个路过的妖精问:“什么事?”
  云师妹道:“我这三个师弟师妹三日滴水未进,可否替我跟祝师姐说一声,能不能给点水和食物。”
  “哟!上门就喊打喊杀的,还好意思要吃的呢?”外面一个狐狸精声音妖娆语调刻薄道:“也不看看那仨什么玩意儿,仗着一块破牌子就敢胜之不武的来找我们老大。”
  “你们逍遥门就是这么不把弟子当人的?简直邪魔外道,没杀你们就不错了,怎么?吃饱了好搞事呢?”
  “区区小妖精——”肖师妹厉声道,被云师妹拦了下来。
  肖师妹一向心比天高,确实这种道行的妖精,以她的修为,连杀十个不带累的。
  可现在受制于人,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些小妖精既然能得祝师姐的庇佑,自然有过人之处。
  狐狸精自然知道这些修道之人看不清他们这些道行低的,不过那又如何?
  他们现在修为比起之前已经强太多了,只要有老大提供的资源在手,早晚吊打这些牛鼻子。
  听了那女修的话也不生气,不屑道:“自己在里边喝风吧,别打扰我们唱歌练武,咱晚上还得演给老大看呢。”
  四人:“……”
  祝师姐这,叛逃的日子成天有美人相伴过得真是滋润呢。
  因得罪了四妖精,晚上开饭的时候,大伙儿上菜经过关禁闭的屋子,还故意把香气往里边扇。
  云师妹还好,另外三个被勾的欲生欲死。
  从门缝泄进来的温暖灯光,也不知道祝师姐怎么办到的,大晚上灯火通明,这光线却是如此亮堂稳定,别说他们点蜡烛煤油的,就是师尊房里的夜明珠也没这么亮。
  他们一进来很快就被抓了,但其实不妨碍他们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其实这座房子本身就很古怪,祝师姐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办到的?
  这么胡思乱想才能转移自己对食物的渴望和注意力,不过到底三天没吃,三人都有些脱水了,看着好不可怜。
  云师妹叹了口气,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还好,刚觉得稀奇,捡了几个藏起来。”
  三人看到她手里的东西立马眼睛就亮了,只见云师姐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两个大龙虾,一条鱼,还有几个大贝壳。
  她的包看着轻巧,但很能装,是师尊特地给她炼化的,虽然比不上传说中仙人用的须弥芥子,但这小小一个包,能装的东西也大概相抵好几个箩筐了。
  这玩意儿是祝师姐都没有的,盖因云师姐善医,可以随时多待药材器具,也方便保存珍贵药物。
  贝壳拨开充作小锅,这里的人倒是没有生食海鲜的概念,还得烹煮一番才行。
  之前晃过掉这么多东西下来,云师妹也是一时新奇,毕竟避世这么多年,这些海味还是没有见过的,更何况个头这么大。
  她爱烹制美食,所以对新鲜稀罕的食材无法抵御,也就顺手捡了几个,没想到这会儿却解了燃眉之急。
  让两个师弟用掌心火架在贝壳下面,因这些海鲜虽说长得不大一样,但与河鲜还是有类似之处,云师妹就胡乱做了一通,再用随时带的简单调料调味,滋味竟然非常不错。
  这些虾蟹贝蚝,全没有河腥味,生食都可,一煮便滋味鲜美。
  三人饿了很久,吃得正欢,房门便被打开了。
  祝央端着碗站在门口,看了眼屋里还没有收的架势,问云师妹道:“你会做饭?”
  肖师妹手臂接回来嘴皮子便开始利索了:“装什么?云师姐的厨艺远近闻名,以前你不最喜欢使唤她给你做好吃的吗?都是同门,却把人当丫鬟使。”
  祝央点点头:“正好我的小弟对一些菜色不够心领神会,本来想找个厨子教的,现在省了。”
  说着就把云师妹拉了出去,可怜另外三人,碗还没端热呢,就得知这恐怕又是最后一顿了,真哭都快哭不出来。
  山鸡精有些不满:“怎么就非得请教人呐,我多试两次,总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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