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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神仙爹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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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烟萝惨叫一声,膝盖处一颗尖利的石子直直磕进膝盖的韧带处,鲜血很快侵染了整个地面,如同当时被挖心时那从胸腔汩汩流出的血。
“烟儿。。”陌子痕见到这一幕,面色更加难看,两人相距不过二十余米,他快步走上去,却不想烟萝听见他的声音更加挣扎的厉害。
即使疼的面容扭曲,烟萝心中仅有的一丝傲骨,她不想,用这幅摸样见他。心中的信念让她向前伸出手扣住地面,往前一步一步爬着,地面很快被拖出一道血路,双手被那些荆棘磨得血肉模糊。
“烟儿,不要走!你回头看看我,我是爹爹,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不会丢你一个人,求你,回头看看我。。”
陌子痕心痛的滴血,他面色悲戚,最后也步伐不稳的往前走着,他的烟儿,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这让他从骨子里往外渗出的寒意,让他不禁颤抖。
一个人爬着,一个人走着,很奇怪,但是四周的妖精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
前面是一个斜坡,陌子痕来不及喊,烟罗身子一歪便滚落了下去,下面是更密集的树林,陌子痕也不禁飞奔下去。
身上的衣物被划破,衣襟处被划出一个口子,里面隐约现出一狰狞的伤疤,烟罗一滚落地,不禁往旁边滚动,似乎是个小洞,这个认知让她不顾一切的往里钻,小土洞不深,不大,却刚好盛下烟罗,将身子紧紧蜷缩成一团,发丝将身子裹住。
听见那人的脚步声渐进,烟萝不禁放缓了呼吸,即使手脚早已沁凉,最后,当那脚步声消失时,烟萝才松了口气,又过了半响,确定四周已经无声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往外挪着,爬出洞口,手却突然摸到一个东西,质地柔软,似乎是靴子?
手像是触了电猛然收回,烟罗想再往那洞里钻,肩却被人抓住,紧紧地,令人窒息。
“烟儿,你想躲去哪?”陌子痕颤抖着唇,轻轻问道,手扣住那瘦弱的肩膀,为手下的人儿更加心疼。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烟儿。”烟萝脑海早已乱成一锅浆糊,但还是极力让自己镇定的,低着头,让头发遮住脸,故意粗着声音说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我怎会连自己的骨肉都认不出?”陌子痕将烟萝扶起,却发现她连站都站不住,小腿向外扭曲,膝盖还有血,这莫非是刚才滚下来造成的?最后将人抱在怀里。轻声道。
“不,我不是烟萝,我不是烟萝!我不是!”当再一次闻到那莲香,那极为熟悉温暖的怀抱,烟罗只觉得鼻尖酸涩,眼眶发热,可是却流不出泪。挣扎的厉害,这让人堕落沉沦的怀抱,她要戒掉!
“我只说你是烟儿,你又怎知名叫烟萝?”将人稳住,陌子痕说道。
温热的呼吸洒在烟罗的脖颈,引起一阵颤栗,她身子一僵,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然露了陷。
“你还来做什么,当初你对我做的那些我就当是还给你,你给了我的命,如今我又还给了你,现在你来,还想要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大费周章的设下陷阱让我跳了。”烟罗将身子挺得很直,语气尽量冷漠的说道,只是细听下,还有些抖。
“你在说什么?什么还给我,什么设下陷阱?”陌子痕听到烟罗这番话,不禁皱起眉,说道。心头隐约有什么闪过,但是太快,来不及去抓住。
“够了!你不要再骗我!我不想听!”烟罗见陌子痕否认,不禁有些激动的大声喊道,用力将陌子痕推开,身子猛地往前倒。
“烟儿,你究竟是怎么了?我怎么会骗你?你,胸前的伤疤,从哪来的?”顾不得其他,陌子痕又上前去欲将烟罗扶起,但是被烟罗猛的打开,衣襟滑落一些,陌子痕一眼看到那到狰狞的伤疤,很大,似是有新的肉长出,呈淡淡的粉色。
“呵,这不都是拜您所赐么?我这颗心,不就是被你用手生生剜去的吗?现在又来假意问起,陌子痕,你当我是什么?!”见陌子痕问,烟罗猛的抬起头,字字嘲讽的说道。
“你脸上为何系着白布条?”被烟萝一席话震住,陌子痕只觉得自己身处一个谎言之中,究竟谁才是编造者?当看到烟罗脸上的白布条时,陌子痕不禁又问道,他清楚的看见那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只有那眼睛被死死蒙住,心抖得厉害,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他伸出手去,抚上那眼,然后往下一拽,他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手上的白布条随风滑落,那是什么?眼睛呢?眼睛去哪了?只见那从前明亮乌黑的眼睛,如今只剩下空洞,他的声音埂在喉咙,发不出声。
“是谁干的?!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替你杀了他,爹爹替你报仇,告诉我!是谁?!”又猛的走过去,抓住烟罗的肩膀,紧到似乎要扣进肉里,声音满是愤怒与杀意。
“。。。”烟罗抿紧唇,没有说话,她更加迷茫,她不知这个男人所有的情绪都是伪装的,或者是别的什么,若是在演戏,那么这演技真高,连她都差点信了。
“是神帝对不对?!”陌子痕不断喘气,他眼含冰冷,语气急切的问道。
“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不怪别人。”最后,烟罗垂下头,轻声说道,手抬起,将陌子痕的手用力掰开。
“烟儿,跟我回去,我会护着你,没人可以伤害你,好不好?”手抚上烟罗的脸,不住摩挲,道。
“伤害我?你可知伤我最深的人恰恰就是你!”烟罗听到这番话,积压了很久的情绪突然爆发,冲着陌子痕喊道。
“以前我将你当最信任的人,我明知我们是父女,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在人间我更知道什么是伦理道德,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对你有着不该有的肮脏念头,即使几百个日夜想将这份感情抹杀,但始终放不下,你让我该怎么办?你爱着绯颜,我只是她的代替品,我恨这张脸,恨自己不是她,我恨你!为什么要生下我?!”
字字珠玑,句句致命,烟罗说完只觉得有什么松动,终于说出来了。。
“烟儿,原来你对我。。”陌子痕听完,为最后那一问心痛,却知道烟罗原来对自己有那种感情,一种似喜的感觉涌上,交织在一起,说不出何种滋味。声音有些干涩,道。
“是,我对你生了不该有的情,是不是觉得很恶心?我也觉得,有时候想起来连自己都厌恶,你是我父亲,是我心中的神,是遥不可及的灵台仙尊,我怎么会想去染指你?怎么可以。。”烟罗一下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头皮处传来的疼痛,远不及骨子里的疼,好笑,明明她没有了心,可是为何还如此痛楚?
“烟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是我错了,就当我求你,不要这样。。”心被撕裂一个口子,陌子痕眼睛泛红,看着烟罗有些异常的举动,呼吸都不禁停止了。他语含哀求道,那语气中的恳求,让烟罗不禁停下动作。
“烟儿,我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仙尊这是想带我的未婚妻子去哪?”
一道声音响起,随着步步走来的步伐,还有烟罗更加苍白的脸色,以及陌子痕的错愕,一袭紫色映入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纠结。。下一章。。瞳陌两人矛盾激化。。努力琢磨中。。。。
☆、艰难刻骨的抉择
偌大的林子里,时间仿佛静止,花瞳一步步从林中走来,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紫衣曳地,气势巍然。他走到烟罗身边,俯□子,神色温柔似水的说道。
“小烟儿,没事吧?”那手欲将烟罗抱起,却被陌子痕紧紧抓住。
“妖王莫不是说错话了?她是我的女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未婚妻子,只是妖王未经过我同意便将我女儿私藏,可不是君子所为。”
陌子痕声音虽缓和,但是隐有危险之意,手抓的越来越紧,两个男人同时对上了眼,那眼中浓重的敌意与杀意一闪而逝。
“仙尊才是说笑,她现在变成这样也是拜你所赐,难道你以为你能给她什么?且不说不伦之恋有多么惊世骇俗,就是可以,烟罗与你也再回不到从前。若说君子,仙尊用个冒牌的来顶替你,拖延时间潜我妖界,莫非就是君子所为?!”
花瞳说着,用力将手抽回,字字清晰传到烟罗的耳里,烟罗抓紧地上的草,低着头不说话,她知道,这些话前部分是说给她听得。
“。。。可是不管如何,她都是我的血肉,这是连老天,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我知道我之前疏忽了她,但是我愿意弥补她,只要她能跟我回去。。”陌子痕瞳孔微缩,半响才说道,他明白,花瞳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他与烟儿之间仿佛立起了一道墙,无法逾越。
“不必了,从今往后就由我来保护她,她会是我的妻,妖界的后,到时还望仙尊赏脸来参加我们的婚宴。”花瞳冷着脸说着,最后勾起一抹笑,缓缓说道。
“不可能!烟儿还未同意,你怎知她愿意嫁你?!我是她父亲,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不可能结为连理!”陌子痕额角青筋暴动,他有些激动的站起身喝道,头上的碧簪掉落,如同银瀑般滑下,随风轻舞,他身上还有着鲜血,整个人不复以往的淡漠冷清,变得陌生极了。
“烟儿,你说,你可愿意嫁我花瞳为妻?”花瞳静立一旁看着,微垂着眉眼说道。
“。。。”烟罗没有说话,她现在很乱,她看不见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从他们的对话中闻到丝丝敌意,她不知自己该回答愿?还是不愿?只是不管哪一种,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你看,烟儿不曾答应你。”陌子痕在一旁提心吊胆的看着,他生怕那张柔嫩的唇会说出愿意的字眼,最后见烟罗不说话,不禁松了口气道。
“天色不早了,烟罗我们回去。”花瞳静默良久,身影渐渐的有些孤寂萧瑟,他微微仰头,夕阳的余晖透过树枝打在脸上,斑驳,隐隐有一丝光亮从那绿眸中一闪而逝,最终,他看向烟罗,笑的温柔至极、绝美至极,仿佛是在用生命来维持那个笑。
花瞳走向烟罗,面前却突然出现一个白影,一手执剑,眼含戒备的看向花瞳,挡住了烟罗的身影,眼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暗了下去,随后又是以往的冷酷无情,整个人气势一变。
“好,上一次正愁没打过瘾,这一次我倒要看看谁胜一筹!”花瞳从腰间一抽,绿色光芒闪现,伴随着‘啪’的轻响,遥遥指着陌子痕道。
“奉陪到底!”陌子痕神色一凝,他手中的弦月剑光辉大涨,然后身形极快的袭了过去。花瞳侧身一挡,长鞭一扫,将一旁的大树拦腰折断。打斗中,为了防止伤到烟罗,他们尽量控制着,烟罗听到打斗声,整个人慌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两人似没听到烟罗的话,身形快如电,鞭子与剑时不时发出撞击的响声,所过之处皆是草木其断,强大的气波将地面的地皮都掀开,白紫交织。
花瞳险险避开那剑,手中长鞭似有生命般飞舞,光芒越来越大,气势越来越骇人,抓住陌子痕一个空隙,猛的将鞭子甩出,陌子痕察觉立刻反手用剑将鞭子缠住,两种力量同时拉扯,二者目光中谁也不肯退让。
“我求你你们!不要打了!不要。。!”她喊得喉咙嘶哑,不停地在地上爬动,没人听她的,不管是陌子痕受伤,还是花瞳受伤,她都会很难受。
最终,陌子痕猛的飞身上前,聚集全力朝花瞳挥出那剑,花瞳一惊,往一边避去,而身后便是坐在地上毫无防备的烟罗,她满脸惊慌之色,不停地喊着,汗水布满了额头。
陌子痕的剑,直直的往烟罗飞去,陌子痕幕的睁大眼,急忙收回力度改变方向,却因为力量过于强大,而只收回几分,来不及反应,一道身影闪现。
“噗!”剑刺破血肉的声音,伴随着滴答的水声,时间静止。
嘀嗒--嘀嗒--
“小。。烟儿,你没事吧?”花瞳将烟罗死死地护在怀中,嘴角血丝不止,而那背上深深地刺入一剑,几乎穿透肺腑,血将紫裳染成触目惊心的暗紫色,剑身上滴答落下血滴,他面色苍白,却满面担忧的看向怀里的人,轻声问道。
“花。。花瞳!你怎么了?你声音怎么这样?这是什么?你怎么了?!”烟罗慌乱了,她比任何人都听得更清楚,那入肉的声音,感受到脸颊上的温热液体,她不禁摸了摸,淡淡的腥味刺激着她的鼻腔,声音里带着颤抖,说道。
“我没事。”花瞳极为细心的将烟罗脸上的血液抹去,生怕自己的妖血弄脏了她的烟罗。
“你。。对不起。”陌子痕僵硬的站立着,剑还在花瞳的背上没有拔出,最终开口,干涩的说了句对不起
“你伤了他?!你居然。。伤了他。。”烟罗面如死灰,她静静的说着这个事实,一遍遍陈述,一个是她深爱却得不到的人,一个是爱她至深无怨无悔的人,不管是谁,都会让她受到万箭穿心的痛楚,她艰难的呼吸着,如同失了魂。
陌子痕站在原地怔愣良久,仿佛不敢相信这个少年能有勇气挡在烟罗面前,他心里虽记恨花瞳,但是始终没想真的伤害他,因为他知道那一剑他肯定会躲开,却没想到为了烟罗又挡了上去,而烟罗的话也在他心头深深地捅了一刀,她在乎他,她在乎他,他的烟儿,眼里,心里,有了别人。。
这个认知让陌子痕连呼吸都觉得无力,四周的空气开始稀薄起来。
“我输了。。”他身形不稳,但是极力隐住话中的悲痛,说了三个字,最后,将剑小心从花瞳背上拔出。
“嗯哼。。”花瞳眉宇皱紧,闷哼一声,又有缕缕血丝滑下,然后他用最大的力气站起,笔直的,看向陌子痕。
“承让了。”
陌子痕无力的摇摇头,他知道他输得是什么,输的是烟罗的信任,烟罗的心,烟罗的爱,这一切,曾经都属于他,可是现在,却属于另一个男人,他眼中的极热光芒隐去,又回归以往的漠然冰冷,只是似乎,失了灵魂。
“咳咳。。”花瞳咳嗽两声,没有再看陌子痕,转过身将烟罗抱起,抬脚离去。
“等等!”身后传来陌子痕的声音,花瞳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我再最后问一句。”陌子痕走上前,眼光直直的落在烟罗身上,道。
“烟儿,你心里。。可还有我?”的一席之地,最后几个字没说出口,陌子痕静默的站在那,手紧紧握住,眼里一极细微的希望摇曳着。
“。。。不。。。”烟罗埋首在花瞳的胸前,喉咙似被人掐住般,发不出声,她的嘴唇在颤抖,手紧紧地抓住花瞳的衣襟,最后艰难的说出一个字,她感觉她的骨头,像是被人寸寸打断般,蚀心痛骨,痛极。
花瞳心疼的看了眼怀中的人,额角的汗水滚落,最后,深深地看了眼陌子痕,转身离去。
原地,陌子痕一直静静地站着,眼里最后一丝光亮泯灭,身后是落叶飘扬的树林,一只金色的燕尾蝶从中穿过,最终停留在他的衣角上,久久不愿离去。
×××
幻月洞府中,花瞳将烟罗放置床榻,时不时扯到背后的伤口,压抑不住的咳嗽声让烟罗听的揪心。
“对不起,我。。老是给你添麻烦。”烟罗说着,指尖无意识的扣进手心,然后一个沁凉的手掌将她的手包住,掰开她的手,然后只听见花瞳半是咳嗽半是安抚道。
“你知道吗?咳咳。。谁都可以跟我说对不起,只有你。。咳咳。。不可以。。”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你,要保护你一生一世的。。花瞳说完,神色似乎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微微一笑,随即又隐去,看着烟罗的手心满是指甲的掐痕,他知道那一瞬间她是怎样的痛苦艰难,却为她最后选择他而雀跃,即使知道,这一切即将结束。
“花瞳。。”
烟罗声音哽咽,她觉得眼眶酸涩极了,但是流不出一滴眼泪,连简单的哭都做不到,原来这世间最难受的事是明明痛到极致,却流不出丝毫眼泪,烟罗觉得她快死掉了,她没有心,她的心不见了,人不都说心痛吗?为何失了心,还会这么痛?!
“不用自责,不用愧疚,这些。。都是命中注定。。”
花瞳的指尖点上烟罗的眉间,将那‘川’字抚平,他声音很低,很温柔,最后四个字隐约有着别的什么,只是烟罗没有细想,只是不久后,当那件事发生,她才明白,什么叫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我是后妈,我的花瞳啊!!!!!!偶能说偶写到最后泪花不停么???哎。。。命中注定
☆、前尘往事断人肠
天边最后一丝光明隐去,月华初生,陌子痕静静的维持那个姿势,垂下眼,隐去所有的落寞与孤寂,将剑收起,缓缓离去。
不远处,隐在林中的男子从暗处走出,看着陌子痕的背影狠狠地捶向树干,满脸狠戾。好一个陌子痕,竟然用计将那老东西救了出来,若是让整个长白山的人知道是我下药令玄明功力不敌,落入妖手,肯定不会轻饶,不行,我不能回去,先躲在妖界,量他陌子痕短期也绝不敢来寻。
青竹紧握成拳,想到之前自己所看见的场景,嘴角微微扬起,他似乎找到可以打击陌子痕的办法了。。
长白山--
高高山岭,流水叮咛,雪落满山尖,越往上走越寒冷,不少人站立在朱红门前,翘首一望。
“看!仙尊回来了!!”清水远远看见一道身影,不禁指着喊道。
“仙尊回来了?仙尊,你以身犯险就我师祖,这大恩难以回报,请受清冽一拜!”清冽面目诚恳,感激的冲陌子痕抱拳,随即跪下朗声道。
“无事。”陌子痕轻抬手,示意清冽起身。
“仙尊!你受伤了?!”清水看到仙尊满身血迹,尤其是后背,衣衫未破却血迹斑斑,隐约不减的样子。不禁担忧道。
“皮外伤,不用担心,漫音。。可有回来?”陌子痕微微侧身避过清水的触碰,似想起什么继而问道。
“漫音一个时辰前才回山,身负重伤,目前在房内养伤,仙尊找她有何事?”
“有些事要问问她,你带我去见她。”
“是。”清水虽疑惑,但也不敢说其他,很快带着陌子痕来到漫音的房间,房内简单摆设,白色的帘帐将床上的人遮住,听到声音,微微睁开眼。
“仙。。仙尊。”漫音简单上了些药,刚躺下,却见仙尊与清水在自己房内不禁喊道。
“清水,你先出去。”
“是。”清水觉得愈发怪异,看见陌子痕冰冷的容颜,应了声,转身将门关上,离去。
房内就剩下二人,陌子痕就这么站在那,发丝贴在衣袍上,唇色苍白,眉间的冰蓝印记更显冰冷,他微微一动身,上前走了几步。
“仙尊,你。你找我有何事?”漫音起身,牵动伤口,不禁吸了口气,继而道。
“你告诉我,烟罗究竟是如何被抓,打下诛仙台的。”陌子痕眼神犀利,死死地盯着漫音,他相信,漫音知道,因为漫音是蜀墨的弟子。
“这。。仙尊怎会突然问起,她是被珈蓝将军带领天将围攻捕获,继而又被押往诛仙台的,与。。灵台无干。。”漫音身子发颤,额角滑下汗珠,她清楚的感受到那股压迫,令人喘不过气,手脚有些冰凉,但还是依着蜀墨的交代说道。
“是吗?与灵台无干为何你要害怕?与灵台无干为何烟儿见我如蛇蝎?!你们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伤了她的事,给我说!”陌子痕步步逼问,语气激烈起来,说到最后将漫音一把从床上拽起,喝道。
“仙尊明鉴,漫音句句属实,不敢有骗仙尊半分!”漫音咬紧牙根,坚持原来的说辞,道。
“好,你们师徒果然上下一条心,不,不对,是整个灵台,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把烟儿毁成这般?令她如此恨我,你若是眼里真有我这个仙尊,就给我老老实实说出了!不然,我可保不准你今晚还有命在。”说着,陌子痕双眼布满血丝,手慢慢掐住漫音的脖颈,逐渐收紧,低声道。
“我。仙。仙尊。我。。说。。”感受到空气的细薄,漫音睁大双眼,浑身的仙力早已耗光,此时可以说是虚弱极了,脸渐渐憋红,有些紫,意识到仙尊真的会杀了自己,漫音顿时流下眼泪,艰难点头,道。
“说!”
猛的松开手,漫音身子倒在床上,不住喘息,咳嗽,呼吸着久违的空气,看着陌子痕眉间的印记隐隐有些变红,她不禁打了个寒噤,娓娓说道。
“是。。当初仙尊昏睡,需定海珠、绝情泪,还有魔心的心头血,方可破解诅咒,咳咳。。师傅为了将烟罗擒获与神帝合议,令离笙上仙命我前去魔界告知烟罗,说要取定海珠才能救你,她才前往西海,最后为了得到绝情泪,师傅变成你的摸样,将烟罗刺伤,最后剜除魔心。。”漫音说完,语气越来越低,她知道她对烟罗有愧,可是,为了灵台,她还是会那么做。
“变成我的摸样?伤了烟儿?还挖走了她的心?” 蜀墨。。蜀墨。。你为何要如此,为何要逼我到这般地步?
陌子痕艰难的呼吸着,他感觉到体内的血在倒流,他可以想到当时的烟罗有多么无助和绝望,被自己的爹爹杀死,难怪她会说那么多奇怪绝情的话,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谁再逼谁万劫不复?!
“是。。”漫音有些害怕的往里挪了挪,眼前的陌子痕情绪过于激动,眉间的印子愈发红艳起来,这是入魔的征兆!
“仙尊莫激动,师傅这么做也是为了苍生,灵台好,烟罗身怀魔心,虽不是自己所愿,但杀人无数也是事实,而且魔心力量过于强悍,神帝与师傅是怕生出更大的魔物,到时候生灵涂炭这后果也是不可预计的,所以,他们才出此下策,仙尊你好好想想!”硬着头皮,还是为师父说几句话,漫音说道。
“哈哈,又是为了灵台,为了众生,真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理由。。哈哈哈。”陌子痕突兀一笑,他笑的美极,笑的百花失色,笑的断肠,笑的。。流下了泪。。
所有的伤害都有了借口,所有的欺骗都有了理由。陌子痕心里突然生起一股浓烈的恨意,这种恨意令他痛苦的捂着头,他这般活下去就是有何意思?行尸走肉,为了所谓的苍生献出一切,他想,也许,就这么毁灭也好。
“仙尊。。”漫音见那抹晶莹,顿时愣住了,平日里极少见陌子痕除了漠然以外的表情,流泪更是闻所未闻,那倾城一笑,令漫音有片刻的恍惚,尽管那笑,有着数不尽的悲戚与绝望。。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陌子痕抬起头,字字铿锵,眉间的红印光芒一闪,随即隐去。他没再看漫音,转身离去。
身后漫音松了口气,又为陌子痕刚才那句担忧,她开始的担心,今后会演变到什么地步。
山石滚落,草木皆烬,伴随着山体轰隆的响声,还有那剑气划破空气的声音,一条小河被那剑气激起水花数丈高,白衣胜雪,手中剑快无影,巨大的山体被生生削去一半,粗糙的岩壁上,陌子痕挥汗如雨,剑身深深刻入石中,当最后一剑完毕,才翩然落下。
他仙姿绰约,站在巨石上,而身后的岩壁上,龙飞凤舞一个‘绝’字,入石七分,人绝,情绝,爱绝,念绝,一个绝字足以诉说太多的无奈与不甘。
他从来都不曾为她做过什么,有的只是伤害与谎言,悔又能如何?烟儿心里已有了别人,自己只是她父亲,若是可以,他也希望烟儿能幸福快乐的生活,有一个安稳强大的靠山,只是,这心中的痛,有谁知?谁懂?
“啊!!!”
陌子痕压抑不住,仰天长啸,身后的河流瞬间翻腾高高溅起,如雨般落下。他看着自己的满头的银丝,手挑起一缕,纵使有无尽的生命,不老的容颜,但这发已白,心已老,此生不求其他,只希望能远远的看着烟儿,终生孤寂。
繁星满天,夜色正浓,陌子痕回到屋中,坐在床前,手不禁抚向左胸口的位置,那里正在腐烂,他知道,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痛,让他刻保持着清醒,不能安眠,猛然间,陌子痕抬起头,他想到,明日,便是烟罗十七生辰,真快,从翠屏山到现在,过了十七年,只是今年,谁给她过生辰?
陌子痕揪住帘帐,忍住那痛,举步朝膳房的方向走去,推开门,走了进去,锅灶瓢盆,柴米油盐,曾经在翠屏山,他们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简单却快乐。
他挽起衣袖,找来一些青菜,萝卜,玉米等等,将菜洗净,熟练的生起火,他神色认真极了,仿佛透过这些菜想到些什么,他记得她不喜欢吃蒜,姜,爱吃辣,最喜吃鱼,可是这里是道观,只有素菜。
叹息一声,他手上不停,当十道菜全部做好时,他才停下,看向那色泽鲜明,精致小巧的菜肴,将它们都端到房中的桌上,准备了两双碗筷,还有一壶酒。他将门敞开,然后坐到桌前,偶尔喝一口酒不说话,有时看了看一旁的空碗,还有温度渐失的菜肴,如同这颗冰冷的心,只是菜凉还能再热,这心冷又该如何?
从日升到日暮,陌子痕一直坐在那,透过窗扉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纵使知道烟儿不会回来,他也会等下去,不为别的,只为寻求那点点的温暖。
“漫音拜见仙尊!”漫音步履有些急的走到门前,手里有个信笺,抱拳道。
“何事?”陌子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
“从妖界传来信帖,说要仙尊亲自过目。”漫音琢磨着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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