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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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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好歹听易岚说了句顺耳的话,暂时也不管是不是大话,也算是收下了这承诺,又急着与易岚交代说:“你既知道苏缇对你的心意,也别将婚事托的太久,得闲便去公主处将这恩准求来,公主这么疼你,不会不答应的。你也可借此,一并给沈氏求了名分。两人不分先后,一同进门,往后少些攀比。就多些和气。”
易岚这会儿便又是与良辰想到了一块去,比起苏缇的执着,沈氏深受委屈,诞下慕凡,也是劳苦功高,怎能薄待了她。大赦令一下,便有给沈氏讨个名分的意思。到如今借着苏缇过门一事,讨名分也显得名正言顺了许多,一次便将这缠绕心头的两个问题一并解决了。
“等求得了公主的应允,我便亲自去苏家拜见苏伯父。想来苏伯父这些日子为我与苏缇的事也没少费心。到底是我不懂事,怎么也要上门致歉才好。至于苏缇的聘礼,退回之后还在库房里放着,一切还照着规矩来,绝对不会亏待了她。”
良辰听了这话。便觉的易岚真是懂事了。心里十分的欣慰,只是苏缇娘家那边好办。常家那边怕是不好办。毕竟公主厌极了常夫人,沈氏诞下孩子之初也将常夫人给得罪了。两家再重修旧好已是不可能,所以只能当沈氏是没有娘家的。
“想着苏缇的喜服原先是备好的,若是花样不时兴了,再改一改就好,沈氏的衣裳也要赶制,只是这婚期——”良辰说着,忍不住抿嘴笑笑,“你呀,自个的事自个不急,择日不如撞日,等过了晌午,公主小睡起了,你便赶着过去问问公主的意思,想着如今才二月,最急也要过了清明之后天气暖和了才能完婚,虽然不急,却还要抓点紧呢。”
“你如今有孕,这事可不用你张罗,等回头我去求二姐帮忙就好,你回去安心养胎便是。”
“婉姐姐这些日子身子不好,我可不准你去烦她,我如今身子好的很,陪着沈氏去瞧瞧首饰嫁衣什么的还成,可别把我当成废人,否则我现在就找个梯子上房顶给你看。”
易岚闻此,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也罢也罢,只要你高兴,都随你去。”
良辰寻思着,还是觉的哪里不妥,仔细琢磨了一番,才想到庶母那边还是个麻烦,便与易岚说:“你娶亲,也是庶母讨儿媳,咱们虽然在这盘算好,你也得去与她知会一声,可别儿媳进了门,她还是一头雾水。”
“到如今她心里惦记的只有她那宝贝女儿和自个的荣华富贵,才不介意我会娶几房儿媳回来,只要这嫡夫人的位子给她属意的人留着,她也懒得理会旁的事了。”
良辰虽然清楚庶母就是这样的人,却不好挑拨人家的母子关系,可实在想不出庶母什么好处,自然也没理由丛中说和,便由得易岚怎么想了。
不多时,苏缇打里屋出来,良辰瞧苏缇神色和缓,刚出来就急着称赞慕凡生的好看。良辰闻此也打消了原先的顾虑,十分欢喜的应喝,确实是打心眼里喜欢慕凡那孩子的。
良辰原想留苏缇用了午膳才走,可苏缇还要服药,良辰也怕耽误了苏缇养病,也不强留,叫映兰送了苏缇出去。
良辰独自用了午膳,本想小睡,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睡不踏实,又过了约么一个时辰,易岚叫茂喜过来传话,说事成了。
良辰原就算到公主会答应,却未想到会答应的这样痛快,这会儿也替苏缇和沈氏高兴,躺也躺不住,便叫映兰替她穿衣,要往公主处去一趟。
公主见良辰来了,便知道是为了易岚的事。想这丫头来的也是时候,即便她这会儿不来,傍晚那会儿也会叫她来一趟。
易岚上次筹备婚事,也是叫良辰操办的,沁怡公主看在眼里,对良辰办事很是放心,可如今良辰有着身孕,怎能叫她事事留心,便吩咐良辰找易婉一同商议易岚的婚事。
良辰早就想去景馨园探病,便顺了公主的意思,往景馨园去了一趟。
易婉上次就避着良辰不见,如今也没理由总躲着,便还是装病卧在床上。
良辰见到易婉卧在床上,一脸的憔悴,甚是担忧,靠在床头,握着易婉的手柔声说:“姐姐这病来的突然,原以为养几日就会好,没成像都半个多月了,还是没好全。”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原也是快好了,可这几日病情反复,也没个招架,只怪自个没用。”
“姐姐可别说这些糊涂话,病自然是慢慢养好的,若是开始就用些凶险的药,可不是平白折腾坏了身子,我寻思着宋师傅也是开的温补的药,姐姐这病才好的慢些。”
易婉闻此,淡淡的笑了笑,吩咐洛水拿了个软垫过来,叫良辰上床陪她躺一躺。
良辰便脱了鞋子,侧卧在了易婉身边。
“我今儿来,是给姐姐带了个好消息的。”
“哦,是何事?”
“皇上大赦天下,民间一切嫁娶照旧,姐姐也知自打沈氏给易岚诞下了孩子,他便成日里惦记给沈氏一个名分。这不大赦令刚下,苏缇便上了门,易岚也就借着与苏缇的婚约,想一并娶沈氏过门。公主是个通透的人,易岚一求便答应了,又急着叫我去了一趟,交代我和姐姐二人仔细盯着这事,我才过来饶了姐姐安心养病呢。”
易婉闻此,也觉的是好事,好歹露出了笑颜。
“岚弟那便的事到此总算是解决的差不离了。我原想着三年之后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岚弟的确是有福气。妹妹可知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公主只说清明之后再定个好日子,到底要与苏家商议,事出仓促,还没定下呢。”
易婉寻思着,心里也急,便说:“离清明虽然还有些日子,也由不得咱们耽误,赶制嫁衣什么的也需要些工夫,这几日便叫锦绣坊来人,给沈氏裁衣裳吧,早早做出来也比赶不及要好呢。”
“姐姐说的是,这事我会仔细盯着的,姐姐还是养病要紧,可知在我心里,谁都比不过姐姐去。”良辰说着淡淡的笑了笑,靠在易婉身边,嘴上虽然不说,可见易婉这样憔悴,还是心疼的想哭。
易婉自知愧对于良辰,怎值得她真心实意的待她。心下十分惭愧,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良辰听易婉叹气,便想起了梧桐,便支起了身子,小声问道:“听闻刘妈的惨事,我这心里一直伤怀,听说梧桐悲痛难抑,易楚也不叫我见她。我知道梧桐如今暂住在姐姐处,一切都要姐姐多加照拂了。”
良辰不说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易婉又难免惊慌起来,忍不住咳了起来。
良辰见此,赶紧起身帮易婉轻怕后背。洛水听了小姐的咳嗽声,也赶紧掀开幔帐奔到了床边,一脸的关切。
良辰见洛水,赶紧吩咐拿碗水来。
易婉好歹止住了咳,良辰也忘了梧桐这一茬,只问易婉的安危。
易婉方才也是急火攻心,到如今才缓过神来,只摇了摇头说身子无碍。
没等良辰再说话,易婉便先说:“姐姐身子未好,只怕再过了病气给妹妹,就不留妹妹了,改日等身子好全了,一定去静园陪妹妹说话。”
良辰听了这话,也不好多留,只叫洛水好生伺候着,便告辞离开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明哲保身
良辰顾忌着易婉的病,这几日也没再去扰她,易岚的婚事都自个盯着筹备,也未觉的力不从心,反而乐在其中。
原以为阖府上下,顾怀青是个能担事的人,良辰也愿叫他从旁协助,怎奈何顾怀青这几日不知是中可什么邪,叫他去布料店定几匹红布的小事也都不记得了。
这阵子良辰疏于管理府上的事,却也没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琉璃便是那样的风流性子,管也管不好,若是摊在旁人身上也就罢了,顾怀青心有所属,怎也能被动摇了心智。
算来婉姐姐的病怕也是因此事而起,看来发落琉璃事不宜迟,既不能将她撵出去,便赶紧找个人家配了,省的留在府上徒惹是非。
府上少爷办喜事,连带着府上的丫环小子都是蠢蠢欲动的。若是没有国丧一事,公主原也打算将家里适龄的小厮丫环都配成对,少些心思,便能更卖力的伺候。如今皇上大赦天下,不但主子的婚事从新操持起来,也不知打哪放出的信儿,竟说要给适龄的丫环们指人家。
良辰原还不知道下人们之间竟传这个,还都是瞧着青鸾这几日有些反常,问了映兰才知道的。
“我若是给青鸾配人家,也不会委屈了了她,倒也不用担心成那个模样。你可知今儿晌午她不但忘了给我端牛乳来,竟还奉了满满一杯茶来。可知我自打有孕便未再喝过一口茶了。”
映兰闻此,掩嘴笑笑,“少夫人也太大惊小怪了。女儿家嫁人是大事,怎能不上心呢。咱们院里原来便传着说您要把青鸾指给祈昌做媳妇,你说青鸾心里能不急吗?”
良辰听了这话,便来了兴致。忍不住问道:“哦?祈昌为人风趣。办事也麻利,我就觉的不错,莫不是青鸾看不上他。”
“倒也不是。”映兰说着,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事,想了半晌才打了个比方与良辰说,“少夫人觉的咱们大少爷如何?”
良辰闻此,一惊,赶紧起身要捂了映兰的嘴巴,“大哥有淑颖姐一个侧室。便已经是焦头烂额了,难不成你要青鸾变成第二个淑颖姐?”
映兰见少夫人如此,只觉的自个方才没把话将清楚。赶紧安抚说:“少夫人别急,我只是说,咱们大少爷不仅生的俊俏,还温柔体贴,又有本事。这样好的男子,少夫人对他只有尊敬,没有爱慕。就如青鸾对祈昌一般,虽比旁人亲近些,却无半点儿女私情。若是少夫人真有要将青鸾嫁出去的意思,可千万别选了祈昌。”
映兰既将话说到这里。良辰心里也有数了,其实她本就没想将青鸾只给祈昌,原也预备好了一个人,便是易楚先前提过的信安当铺的朝奉,齐锦宣。
这青年出身不错。家境也富裕。如今二十有二,虽然还未娶亲。家里的同房丫环还是有的。良辰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提这门亲事。可一想青鸾要嫁出去,心里也舍不得。况且青鸾出嫁,必是要与青鸢分离,青鸢年纪还小,叫她们骨肉分离,也不忍心啊。
良辰有自个的顾虑,想将这事先放放,怎么也要等易岚成婚之后再定,可青鸾那边也要好生安抚,不能叫她成日里忧心才好。便嘱咐映兰说:“你去给青鸾传个话,只告诉她我一定不会将她指给祈昌就是了。”
映兰闻此,总算是松了口气,急着出去给青鸾传话去了。
傍晚那会儿尚银楼叫伙计来传话,说是大婚凤冠的图样绘制好了。
良辰要来瞧了瞧,见那凤冠虽画在纸上,却已经极致华丽,比先前为苏缇定下的要繁复华贵了许多。良辰想着尚银楼的掌柜也是好心办坏事。依这凤冠的规矩,莫说是纳妾,即便是大户人家娶夫人也都是绰绰有余了。
良辰眼瞧着这凤冠不合适,却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嘱咐那伙计先别动工,明儿一早她过去一趟,亲自与掌柜说。
良辰想易婉也闷在府里几个月未出门了,便叫映兰去问问易婉有无同行的意思。原也未报太大的希望,谁知易婉竟十分痛快的答应了。
良辰得了这信也是高兴,想婉姐姐既有出门的力气,病也算是大好了。
第二日一早,本不该青鸾当值,她却一早侯在外屋,等着伺候良辰梳洗。
梳洗这样的小事,良辰从不麻烦旁人,只有梳头这一项自个是万万不成的。
青鸾会梳的发髻虽然不多,却样样梳的精致好看,即便是在床榻上卧一天都不会散。
青鸾昨晚特意找映兰学了新的发髻式样,就急着给良辰梳了一个,哄的良辰甚是高兴。
良辰见青鸾恢复如常,也松了口气,叫青鸾赶紧准备,今儿跟着一块出门去。
良辰收拾妥当,送走易楚之后,便在大门口与易婉会和。见易婉今儿气色不错,还着了一身淡粉的衣裳,衬得脸颊红润,更添秀色,不禁夸赞了几句。
易婉也未多说什么,只说良辰笑她,便叫良辰莫要贫嘴,催着良辰出发了。
还未等两人跨出门去,便听有人在后头唤“少夫人留步。”
良辰闻此,便瞧见沁怡公主院里的以丹往这边来,刚站定,便说,“少夫人,不好了,可不知二夫人是不是中邪了,一大早便跑来我们公主跟前闹。公主昨儿诊脉时,就胎动不稳,可不能受惊,少夫人可想想法子,劝劝二夫人啊。”
良辰闻此,只觉的大事不好,庶母不选旁的时候,竟挑了公主胎像不稳之时过去喧哗,分明就是别有用心,怎能由得她胡来,便忙与易婉赶去了锦华园。
这一进屋,就见尚氏阴沉着一张脸靠在左首的椅子上,一副十分傲慢的模样。
沁怡公主虽然端坐在主位之上,面无表情,但额角细密的汗珠,早就说明公主已经腹痛难耐了。
良辰见此,只怪公主脾气太拧,自个身子要紧,怎能虚亏着元气与庶母在这里耗,今儿个也不怕得罪了庶母,进门就给沁怡公主行礼请了安,对尚氏视若无睹。
尚氏知道良辰这会儿过来是为护主,却也不怕她,到如今沁怡公主也不敢随意处置了她,更别说一个小小的良辰了,这本事再大,还能大过了天去。
易婉先前也未想到尚氏胆敢来锦华园闹事,以为是误传,没成想庶母真是猪油蒙了心,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即便今日真占了上风,来日沁怡公主随便给安个罪名,也能叫她再无翻身的一天。
尚氏见良辰不给她请安,便也当良辰不存在,只抬眼瞧了沁怡公主一眼,便起了身。
“话我也摆在这了,公主您虽是皇上的女儿,我们娴儿却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想咱们本是一家人,您可别打错了算盘,叫人家瞧了笑话去。”
沁怡公主腹痛难忍,根本没精神应付尚氏,好歹喊了一个“滚”字。
良辰见沁怡公主脸色已经惨白,便觉的不妙,顺势大喊到:“庶母放肆了,公主临盆在即,昨儿太医才说不能动气,您方才却大不敬,莫不是有意要害了公主去。”
尚氏原也发现了沁怡公主的异样,确实有意激怒沁怡公主,却没想到良辰会半路杀出来,这会儿也叫良辰唬住了,心下一阵惊疑。
沁怡公主见这情形,忽然捂着肚子一阵呻吟,便侧倒在榻上,叫嚷到:“含贞,快,快喊嬷嬷来,我,我怕是不好——”
含贞见此,吓急了,赶紧上前扶住了公主,大声喊了守在门口的丫环进来。
原先还安静的锦华园瞬间乱作一团。
易婉见公主如此,也吓的不轻,便望着尚氏,埋怨说:“庶母这是作孽啊,可不给自个留个后路,公主若是有个万一,咱们可都别活了。”易婉说完,也没工夫再与尚氏多说,便追着良辰到了沁怡公主跟前。
良辰这会儿也是吓坏了,伏在榻边一个劲儿的问公主的安危,沁怡公主见良辰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便不动声色的握了握良辰的手,给她递了个颜色。
良辰见此,才稍稍安了心,轻轻的点了下头,与易婉和含贞合力将沁怡公主扶进了里屋去。
尚氏这会儿吓掉了半条命,原只想在沁怡公主面前得意一回,却拿捏不准分寸,闯下了大祸,若是沁怡公主有什么闪失,怕是易娴都要受牵连。
尚氏还未回过神来,太医连带着一众嬷嬷老妈子便进了屋,沁怡公主原还呻吟着,这会儿却没了动静。
玥茼这会儿吓的不停颤抖,急着拽尚氏离开。尚氏也心虚的很,自然不敢在此久留,两个人趁乱便打算溜走。
“庶母走的好急,不是还有话没说完么?”
尚氏闻此,回身见良辰一脸怒气的打里屋追出来。
尚氏一见良辰就是一肚子气,便也没给她好的,只应道:“你只管去护你的主子去,还有心思管我的去留?”
“庶母不必与我耍嘴皮子,只问庶母一句,若是公主有事,又有谁能明哲保身。是易岚,还是您?”
☆、第二百八十六章掌上明珠
尚氏被良辰逼问的哑口无言,两人正僵持着,易婉急匆匆的掀开幔帐打里头出来。果然不出所料,良辰真是与庶母杠上了。
要说良辰对庶母的恨意可是积攒已久的,若不是为了家宅安宁,怕是早就闹起来了,如今正撞上这样的事情,良辰急火攻心,怕是耐不住性子,若是不拦着她,还不知要出什么乱子。
易婉寻思着,赶紧上前拉开了良辰,小声劝道:“你有着身孕,何苦跟自己过不去,易楚常常叫你心平气和,可都忘了。”
良辰闻此,虽然冷静了些,气却未消,还想与尚氏理论一番,易婉眼见劝不住,只能扯了扯良辰袖口低声提点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还得顾及着易岚啊。”
听了这话,良辰甚为无奈,却不愿见易岚再被尚氏这不堪的母亲所牵连,今日之事若是公主不追究,也罢了。
易婉心疼易岚更亏欠良辰,也不愿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便与尚氏说:“今日之事,孰是孰非,庶母心里该是有数的,今儿您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惊了公主的胎,来日若是追究起来,咱们即便是想帮也使不上劲,只劝庶母回去多烧几炷香,否则公主哪里不痛快,庶母也躲不了。”
尚氏原就吓的心惊胆寒,被易婉这席话又吓了不轻,却也强装镇定,冷着一张脸,领着玥茼拂袖而去。
尚氏刚出锦华园便站不住,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
玥茼这会儿早就吓傻了,慌慌张张半天才将尚氏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玥茼。你说公主是真的不好,还是装出来。”
“这——”玥茼寻思着也不敢说,方才她分明瞧见公主脸色苍白,还满额头的汗珠。一瞧便是不好。谁知夫人正在兴头上,满口怨言,句句顶撞公主,真是拦都拦不住,到如今也怪不得旁人。只怪夫人这几日因为小姐晋位份的事得意忘形了,竟惹下这祸事——
玥茼心里头怕的不行,却也不敢与尚氏说实话,只能应道:“外头风凉,奴婢还是先扶夫人回去吧。”
尚氏见玥茼这神色。就知不妙,心立刻沉了下来,扶着玥茼的手臂。一脸茫然的往络盼居走去。
良辰本以为易婉出来喊她是因为公主不好,便急着与易婉进屋去。见公主还算安然的靠在床上躺着,这才松了口气。
沁怡公主见良辰进来,问了句,“尚氏那老刁婆呢,可滚回去了?”
良辰闻此,点了点头。
沁怡公主会意,便吩咐屋里的太医嬷嬷说:“今儿的事若是谁敢出去胡乱传是非,可得想想是什么后果。方才我交代的话可都记住了?”
下人们闻此,甚为惶恐。赶忙应下,就连太医都忌惮公主三分,不敢有任何异议。
沁怡公主对下人们的反应很是满意,便吩咐说:“你们都退下吧。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下人们得令,都忙退出了屋去。
只等众人走后。沁怡公主才挥手叫良辰到床前。拉良辰坐下。
“尚氏那老狐狸如何,见我如此。可是吓掉了魂?”
“公主还问,方才不要说尚氏,这屋里哪个人不是吓掉了魂似的,您往后若是想怎样,好歹只会一声,叫咱们也有个准备。”
“做戏便要做全套的,你往后自然会明白,况且我也不是全装出来的,方才被尚氏气的,确实头晕眼花,还好这肚子没大碍,怕只怕这孩子会不足月早产呢。”
良辰知道孩子早产便有夭折的风险,如今公主虽说的轻描淡写,心里还不知如何担心呢。
只是今儿公主对尚氏的态度过于反常,若是平日里,尚氏在公主跟前可是大气都不敢喘,如今竟登堂入室的顶撞欺负,难不成公主真因为陶婕妤得宠之势怕了尚氏去。
良辰寻思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易婉见这情形,也是着急,赶紧安抚说:“公主和良辰都是有孕之人,无论如何都该仔细自个的身子,方才也说许是会早产,可只要这几日精心的养着,挨到按时生产也不是难事。公主嫂子尽管放宽心,良辰你也别苦着一张脸,叫公主瞧着,也不好看啊。”
良辰闻此,才舒展了眉头,见公主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本想安慰几句,谁知公主的心思到不在孩子身上,只念叨说:“方才让着尚氏是给陶易娴些脸面,谁知那老狐狸没个分寸,还想处处占上风,我即便再好性子也容不下她。”
良辰听了这话,却不知尚氏以何理由来顶撞公主,一时好奇,本想问句,可想着公主今儿忧思过度,哪能选这个时候添乱,便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易婉也十分识相的闭着嘴巴,一个字都不多说。
可沁怡公主却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心里气的不行,便瞧着良辰说:“岚弟的婚事一直由你盯着的,你可仔细给我盯好了,若是尚氏再胆敢丛中作梗,我便再不对她客气了。”
良辰寻思着,似也察觉了些什么,想庶母原就对易岚与苏缇的婚事有千万个不愿意,可这婚事是公主答应的,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还有便是沈嘉萝,庶母原是中意她的,可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庶母如今不但避忌着沈嘉萝,连她的亲孙慕凡都不去瞧一眼。易岚娶的这两房夫人她都不满意,也难怪憋着一股子火气,借着陶婕妤得势之时,来公主这边闹一闹了。
良辰也不愿多说什么,便应下了公主的吩咐。
公主今儿窝着一肚子的火气,也没心情说话,便叫良辰和易婉回去了。
易婉见这天色尚早,本想按着原先的打算与良辰出门一趟,可良辰却担心事情未平,再出什么乱子,便约好明日再去,就各自回了处所。
锦华园的事情立刻传遍了陶府,府里上下人心惶惶。
良辰方才见公主虽然意识清楚,一副无大碍的模样,可这心里不知为何,总觉的不大安乐。
傍晚那会儿,锦华园来人传话,说是沁怡公主胎动,接生嬷嬷说要临盆了。
良辰闻此,也不慌张,赶紧吩咐祈昌去铺子传话,叫三位少爷都赶紧回来。自个这边也不敢耽搁,领着映兰便匆匆的赶去了锦华园。
良辰到时,易婉和淑颖已经在外屋候着了,不多时沈氏也领着丫环婷如过来了。
良辰听着屋内沁怡公主叫的凄惨,自个在外头也使不上力气,见以丹正端了盆热水往里头进,便拉着她问道:“公主如何,接生嬷嬷是怎么说的。”
“嬷嬷说孩子和公主都无恙,只是公主下午生了一通气,身子虚亏,没力气,这会儿使不上劲,所以孩子一直没生下来。”以丹说完,也不敢耽搁,赶紧将热水端了进去。
沈氏刚诞下孩子,自然知道生孩子的苦楚,便望着良辰,一脸急切的说:“少夫人,公主这样挺着也不好,若是疼晕了过去可如何是好,总得找人跟她说说话,叫她能使上力气,否则即便孩子能顺产下来,也保不住会血崩啊。”
良辰没生养过,自然不知事情的严重,到如今也是什么主意都拿不了,易婉和淑颖与良辰一样,对这生孩子的事是一窍不通。
沈氏见此,心里着急,便要拉着良辰一同进去想办法,正在这时,易卿正巧赶了回来,连外衣都未脱,便匆匆进了里屋去。也不顾及着血房男子不能进去的忌讳了。
良辰见此,才松了口气,随后见个丫环进屋传话说,二少爷和三少爷不便进来这产房,一并在正厅里等喜讯。
众人在屋外焦急的等待,却还是未等到婴儿的啼哭声,约么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忽然听沁怡公主一声大喊,随后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整个院子。
良辰闻此,高兴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不多时,以丹出来报喜,说是公主诞下了一位千金,母子均安。
众人闻此,也无论男女,只要母子平安便是大喜,淑颖原来紧绷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幸好只是个女儿,否则真生下了嫡长子,这陶家便再无她立足之地,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
良辰寻思着公主这会儿一定累了,三日之内怕是不能见人,也不愿在这打扰,便去正厅叫了易楚一同回了静园。
路上良辰还问易楚中意女孩还是男孩,易楚笑而不语,最后还是良辰逼问,他才说出了儿女双全。
良辰闻此,也没再追问,便旁若无人的靠在易楚怀里嬉闹,说不出的亲昵。
尚氏得知沁怡公主早产,吓的面如死灰,听闻诞下的是女儿,却忍不住要庆幸,原也是天有眼,不让这跋扈的丫头一举得男,否则往后还不知要如何张狂。
可今日害的公主早产,也不知有没有来日,只盼着沁怡公主顾及着易娴,能放她一条生路,否则——
沁怡公主产后虽然虚弱,却还是亲自摸了摸小女儿圆润的小脸。这孩子虽是早产,却十分健壮,也都是平日里精心的养胎的缘故。
虽只是个女儿,但沁怡公主看来,却是自个的掌上明珠,往后的日子也算是有个指望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爱子心切
沁怡公主诞下孩子的第二日,宫里的封赏就下来了。皇上得了外孙女龙心大悦,亲赐了孩子一个“荣”字,还晋封安婕妤为昭媛,位列九嫔。
沁怡公主得了这消息,竟高兴的哭了起来,想母亲有生之年总算能位列九嫔,还是排在第三位的昭媛,这远比自个原想的恩赐要大的多。想着父皇这些年对母妃虽然不冷不热,心里还是挂念着的,否则也不会给这样的荣耀。
沁怡公主抱着刚洗过三的孩子,一脸高兴的哄逗说:“我的小慕荣,你真是娘亲的福星哦——”
“公主,大小姐她们都走了,奴婢按您的吩咐,叫少夫人留下了。”
沁怡公主闻此,招呼奶娘过来将慕荣抱走,一脸喜气的招呼良辰过来坐下。
“这几日来府上贺喜巴结的人多,你可累坏了。”
“都是小事,我还可应付,只是听含贞说,您这几日用膳不香,吃的很少。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得赶紧将生产的虚亏补回来才好。”
沁怡公主闻此,淡淡的的笑了笑应道:“我好不好还在其次,只要孩子一切安好,我怎么样都高兴。”沁怡公主笑着,满心的感慨,“没有生养过的,自然不知母亲对孩子的用心,原也觉的易卿是我在这世上至亲至爱的人,可有了慕荣之后,才觉的什么情啊爱啊,远不及这孩子的哭笑。也怪自个先前得失心太重了些。”
良辰听了这话,似乎也明白了慕荣这孩子对公主的意义,忍不住摸了摸自个的肚子。也期待腹中这宝贝能快些降生,也能享受这初为人母的愉悦。
沁怡公主见此,也抬手抚上了良辰的肚子,柔声说:“好生保重身子。我家慕荣还等着你生个小弟弟给她作伴呢。”
“小弟弟还是留着公主生吧。良辰只盼能生个贴心的女儿,与慕荣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沁怡公主闻此,竟红了眼眶,紧紧的握着良辰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因为公主临盆,为易岚筹备大婚的事也耽误了些日子去。公主得闲也提起了这事,便叫选了黄道吉日,将日子定在了四月初八。
良辰得了这好消息立刻告知了易岚,易岚便精心挑了些礼物。亲自去了苏家一趟。
苏家老爷能再攀上陶家这门亲戚,简直得意的不行,哪还记得往日的怨气。对易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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