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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魔门妖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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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轩看了她一眼,突然招手让任文萱过来。
任文萱很乖的走过去,石之轩将人抱起,说道:“真是美人胚子,更难得修炼了天魔秘,还是一副清纯模样,等你长大了,不知会有多少英雄为你倾倒!”
修炼天魔秘的女子在天魔六层后会各有妍态,随着功力越深,这妍态会越加圆满。
比如祝胭红,她的一开始妍态是女鬼幽魅,到了如今这个功力就幽魅到极点,她只需一个眼神,就可将女鬼的幽怨清魅发挥到极致,让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比如祝玉妍,她一开始的妍态是清秀雍贵,到如今清秀绝伦,气质高贵。若是不发挥十成天魔秘,任何人见了,都不会认为她是阴癸派的传人。当然,若是发挥了天魔秘,会为她增添女神坠落的诱惑。
后来的婠婠,妍态是明艳多姿,到后来变成妖姬魔魅,一颦一笑都带着致命的魅力。
任文萱被石之轩抱起,凑到他的耳边:“我若是能长大,我不要别人的倾倒,倒是希望石先生喜欢才好!”
石之轩低沉的笑:“果然是阴癸派的妖女,这般小也能迷惑人呢?”
若是不笑就好了。
任文萱淡淡的转过头。
“从前有个傻小子叫郭靖,他偶然得到江湖上能够破碎虚空的绝世秘籍《九阴真经》。可是不久,就被当时天下五大宗师高手之一的西毒抓到他和他的师父。”
说到这里,石之轩别有深意地看了任文萱一眼。
“傻小子受了千般苦痛都不曾吐出秘籍只言片语,最后西毒拿他师父作为威胁,傻小子才答应给西毒默写秘籍。”
“你是告诉我,若是我不和你交易,你就会像傻小子一样不会丝毫吐露?”石之轩笑问。
任文萱摇头,继续说道:“请石先生听下去。”
“傻小子的师父想了个法子,就教他反着默写秘籍。于是傻小子写得似是而非,三句真话,夹半句假话,逢到练功的秘诀改静成动,移上为下,改散气为凝气,这般真真假假,饶是西毒大宗师修为也分辨不出来,而西毒反复让傻小子背,傻小子知道反着也能念出来,西毒确定是真经后,最后修炼得武功全废,人也疯疯癫癫,最后摔下山崖死了。”
任文萱将射雕欧阳锋的故事删删改改,变成了这模样。
石之轩眼睛危险起来,是啊,如果这小妖女也像那傻小子那样,反着告诉他,他也是瞧不出来的。
这小妖女说故事,其实是在威胁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心狠手辣
“说吧,什么交易?”
任文萱笑道:“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反着写,你答应放我两个时辰!”
她在赌石之轩想要秘籍的贪念,也在赌石之轩的自负,她知道让石之轩彻底放了自己是不可能的,但是两个时辰,石之轩很可能答应,而且以他的自负,他会觉得一个先天不到的小丫头再怎么聪明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任文萱虽然笑着,但是手心已经出了汗。
石之轩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小丫头,真是算到了他的底线,也算到了他的自负,她真有把握两个时辰逃掉?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
这会儿,石之轩不曾笑了。
任文萱说道:“玉婵,祝玉婵!”她说得很重,希望石之轩对祝玉妍还有一丝的内疚。
石之轩微喃:“玉婵……玉妍”
任文萱疑惑了,石之轩这模样到不像是对祝玉妍没有感情!
“罢了,小丫头,我给个新选择给你。”
任文萱看着他。
“我废了你的丹田和筋脉,你便走吧!若是你要回阴癸派,我善意地告诉你,成为废人的你将来便是一个玩物了!”
任文萱想到这种可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垂下眼,颇空洞无助地道:“那我能去哪儿呢?”
“这便是你的事了,能不能活下来,是你的本事?”
任文萱猛盯着他。
“你真狠心,师姐那么爱你,为你背叛师尊,你也弃之如履,现在要对一个小孩下手吗?”
石之轩将任文萱放下来。
颇为怅惘说道:“小丫头,我固然是在利用玉妍,可是我也曾想过和她过日子,到底整个圣门中,我和她非常适合,否则我也不会同意跟着玉妍来到这里。可惜,你师尊一心让玉妍借此破除情关,处心积虑要杀我,我石之轩岂非束手就擒之人,她既然要我死,便是敌人,我不仅要除掉这个威胁,也让她死不瞑目!”说到后来,他的语气有些嘲笑。
“你对师姐就没有一丝情义?你有没有想过,你固然报仇了,有没有想过师姐的感受……现在闹成这样,师姐再也不会原谅你了!”任文萱反问。
“呵呵,果然是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呢?我们圣门中人谈情爱是个笑话,谈利益才会长久,知道吗?”
任文萱若有所思。
石之轩突然颇为怅惘地道:“你师姐……不适合圣门!”说完,他笑了。
不过,这一次的石之轩笑的让任文萱感觉不到一丝危险。
原来如此,石之轩对师姐一开始就没抱以付出感情,师姐那般品貌也不能叫石之轩付出一丝感情。
圣门中人自私自利,互不信任,石之轩看得真透!也贯彻到了底。
可惜师姐没看透!
圣门的女人不可信,难道圣门的敌人慈航静斋就可信?
想着那未来让石之轩甘心隐居、精神分裂到最后欲自绝妻子坟前的碧秀心,任文萱心中冷笑,不是不可信就不能付出感情,归根到底,是石之轩觉得祝玉妍只是一个为他所用的工具,人怎么会对工具产生感情?而敌人总归是个人!
“真替师姐不值呢?她付出了一切,不但没有得到你一丝感情,甚至连愧疚都不曾有一丝!”任文萱叹息道。
石之轩蹲下身,和任文萱的视线齐平。
“小丫头,不必激我,我对你师姐的确有内疚,但是再怎么内疚,我都不会惠及到你身上!”
任文萱的心彻底冷下来,十七岁的石之轩也这般不好对付。
若是其他人,经过这么久的谈话,就是不曾放了她,至少短时间是不会杀她了。
“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任文萱突然软弱下来。
石之轩挑眉,不禁意外地看她,这小丫头竟然求他?
任文萱说道:“你废掉我的丹田和筋脉后,我就是侥幸活下去,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想要报家仇再也无望了。”
石之轩惊奇极了,他从祝玉妍口中直销这小丫头自小就被养在山谷,从来不曾出谷,何来的
仇恨?
任文萱缓缓道:“其实我一岁多的时候就开始记事了!”随后充满了杀意地说道:“梅艳思杀我任家满门,我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说出她隐藏了五年的不能说出口的仇恨,她顿时觉得畅快许多!
石之轩不禁动容。
一岁多的时候有记忆虽然少见,但是不是没有例子,他就是其中一个,他还记得他周岁那日,国破家亡、尸山血海,舅舅用自己的孩子换成了他,才让他这个皇室皇孙活了下来。
“从今天起,阴癸派会对你发下绝杀令,梅艳思作为阴癸派的长老自然会在追杀队列,石先生只需顺手施为,任文萱愿以并州狼骑训法所在地相赠!”
这一次,任文萱说出了她的真名。
不可否认,她也是恨极了石之轩的,废她丹田和筋脉,她怎会不恨。只不过在这个胡人当政,到处都是战乱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六岁女孩能活多久?
她还想报仇,毕竟,比起家仇来,她和石之轩的私仇就显得渺小起来。
“并州狼骑?”
任文萱重重点头:“我任家之祖其实为吕姓,因为曹操追杀吕氏族人,祖上便从母姓!”
“任?你家之祖的母亲可是任红昌,或者说貂蝉?”
任文萱又点了点头。
这消息还是她满周岁那年祭祖时瞅见的。
当时,任文萱还感叹了许久。
“貂蝉不是你阴癸派天魔秘传人?怎么任家没有成为阴癸派外围家族?”石之轩想到圣门一些秘闻,说出自己的疑问。
任文萱平静地说:“我暗查了案宗,貂蝉前辈在案宗内并未留下一子半女,再对家祖生辰八字,家祖是前辈遗腹子无疑,貂蝉前辈隐瞒下来,怕是希望后人能够过普通日子吧!”毕竟阴癸派的日子不好过,哪怕是天魔秘的传人。
石之轩见任文萱小孩子的模样露出成人样的感叹,觉得煞是好笑。
“这件事我答应了!”
石之轩略思考就同意下来,他想要天下,这训练精兵法子绝对是至宝,尤其还是吕布手下号称强兵之最的并州狼骑。
杀人,还是杀追杀自己的人,顺手施为就能得到自己有用的东西,是非常划算的买卖。
任文萱勉强给了个笑脸。
☆、脱离
石之轩心思慎密,在两人交易才说定,就一指点破了任文萱的丹田,五年天魔真气顿时泯灭,而且以后丹田也不得用了。
至于筋脉,石之轩并未废了任文萱的,到不是心软,而是石之轩带着任文萱前往岭南任家故居,他需要并州狼骑训练法,以及吕氏宝藏。
如果废了任文萱的筋脉,在躲着追杀的关口,行走也不便了。更重要的,石之轩还有别的算计!
任文萱也并不认为是宝藏一事,保住了她的经脉。心中暗暗戒备起来,以至于天魔秘的心法,前十七层是对的,十八层她还是给颠倒了去。
永远不要相信妖女的话。
从川蜀到岭南,两人易装走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阴癸派成为江湖诸多谈资。
阴癸派虽然神秘,但是宗主鬼婆陨落和新宗主继位是大事,阴癸派是不会多瞒的。
当然,阴癸派对于石之轩的追杀令也发了出来。
可惜,石之轩隐藏身份的本事太厉害,这一个月,硬是没有让阴癸派抓到丝毫痕迹。
要知道,石之轩身边还带着一个任文萱,虽然易容成了男孩,但是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是个非常明显的线索!
石之轩心情似乎很愉快,说道:“你已经死了,知道吗?”
任文萱瞪大眼睛。
“前段时间一个丹田被毁,经脉紊乱的小女孩死在了那片林子,等人发现后,应该被野狼吃得面目全非了吧!”
任文萱浑身颤抖,石之轩说得漫不经心,又何尝不是在警告她。
“师姐不会这么轻信的?”任文萱说得底气不足。
石之轩淡笑,说到:“我留下了几个字,祝玉妍不信也得信!”
什么字?
石之轩笑容中带着丝丝柔情,配上他俊美的面容,这时候格外让人着迷。
“天魔大法,不过如此!”
任文萱全部明白了,留下这几个字,再看那丹田被破,经脉紊乱的小女孩尸体,定然会被认定石之轩用了秘法在‘祝玉婵’身上摸索出天魔秘的行功路线。
原来她们认定她已经死了,她跟在石之轩身边只怕更让石之轩更难怀疑。
“也好!”任文萱喃喃道。
她一直以来的心愿除了杀掉梅艳思,就是脱离阴癸派,过正常的日子。
石之轩淡淡地瞥了一眼任文萱,说道:“你以后就在岭南过普通人的日子,你当清楚,你如今是个废人,又将宗门天魔秘告诉了我,被阴癸派抓到,你定然是死路一条。你这么聪明,以后知道该怎么做!”
任文萱垂下眼帘,整个人软弱了许多,她轻声道:“我的身份,宗门会杀我,白道会忌我,普通江湖人恐怕也会贪念天魔秘,这天下,祝玉婵只能是死了。”
石之轩给了个识相的眼色。
任文萱淡笑起来:“或许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福气!”
石之轩皱眉,因为任文萱此时没有一路上的恨意,反而像是一个悟通至理的得道之人。
任文萱见石之轩模样,笑道:“就是我未曾见过你,我张大后也会想法子假死脱身,去过普通人人家的日子。”
这个答案让石之轩看任文萱深沉许多,他的师尊临死前也曾告诉他,他最大的愿望也是去过普通人家的生活,而不是汲汲钻营。
时隔五年,任闻两府还存在,不过却因为无人居住变得蛛丝满屋。
任文萱带着追忆着院内早就衰败的一草一木,说起来,这任家一年婴儿记忆和前世十多年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是偏偏亲眼看到疼爱她的生母惨死,这一年的记忆比前世的记忆要来的深刻了。
“你们家不大,又出了灭门惨案,到也没人愿意买下这里,久而久之就荒僻了去。不过以后,这里也不是你住的地方。”石之轩打断任文萱的追忆说道。
任文萱深吸一口气,忍住湿润眼睛要掉下的泪。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蠢!”
石之轩负手背过身去。
任文萱向祖祠走去,石之轩自然跟在她身后。
祖祠的灵位已经被毁,里面比外边还要破败。
她拿开灰尘笼罩的蒲团,然后在地板砖上写了个吕字,在收尾时重重的按下去,屋内发出推移的响动。
石之轩的目光闪了闪。
里面根本没有想象中黑暗,其根本原因是因为屋顶上镶嵌的明珠。
看着屋内的几十口箱子,箱子内珠光宝气可以晃花人眼。
谁也没想到这小小的任家会是几百年前吕布后人,甚至人家还握有吕布一生得来的财富。
任家握着这么一大笔财富,竟然会这么低调。
任文萱退了出去,石之轩也根本不曾留恋跟着出去。
“并州狼骑训兵法呢?”
任文萱不答反问道:“石先生真的会放了我吗?”
石之轩大笑:“怎么,怀疑起我来了?”
任文萱说道:“蝼蚁尚且偷生,事关性命,当然会慎重。”
“你不觉得多言了吗?既然到了这里,你不说,我搜罗久些也得到了。”
任文萱微微摇头:“并不在这里,你找不到的。”
石之轩慎重起来,比起这些财富,训兵之法更重要,昔日吕布并州狼骑横行天下,不仅中原,就是塞外胡族也忌惮得很,而后曹操的虎豹骑,也是张辽借用训兵之法训练出来,个个以一当百。
“你走吧!一年后,我要看到兵法在密室里。否则,整个圣门中人就会知道你的存在,圣门中人对于你们天魔秘觊觎许久了。”
任文萱松了一口气,毫不迟疑转身离去。
应该说,石之轩这次是讲信用了,又或许他还有其他算计,以后还用得着自己,否则他也有千般法子逼她说出来。
就在任文萱走出门口时,石之轩掷出一物,任文萱接过来,赫然是一个荷包,荷包里装了些金叶子和碎银。
她的耳边穿来他的声音:“以后就过普通人的日子,否则你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任文萱脚步顿了顿,随后快走几步。
石之轩得了任家价值近百万财富,还废了她的丹田,她拿到这些一点做盘缠都不觉得欠了他什么。
石之轩目送她消失,然后一掌打向屋顶,屋顶石板落下,掉出一块绢丝。
绢丝上赫然是吕氏兵书。
任文萱走在院子外听到石板落地声音,脸色大变后便神色复杂地离开了。
石之轩是真的放过了她,他明明知道兵书所在,如此,她刚才的威胁其实是个笑话。
任家布置的宝藏机关正好对着藏兵书之地,她尽量遮掩痕迹,还是叫石之轩发现了。
果然不愧是令黑白两道都骇然的邪王石之轩!
不过,到底是真放了自己,还是自己遭了算计而不知?
☆、宝物
陈国太建十年,也是北周大象元年,去年登基的宇文贇传位给太子宇文阐,但自称天元皇帝,并除原配杨丽华为天元皇后,又立朱满月、元乐尚、陈月仪三妃为天大、天右、天左皇后,创造出一帝四后这等荒唐之事。
岭南隶属南陈,也因为北周这等荒唐事传得人尽皆知。
庙堂外的江湖也出现一件大事,就是新任阴癸派宗主祝玉妍和黑道赫赫有名的霸刀岳山走在了一起,江湖传了好几个月的风月情事,让所有人都认为她们是一对的时候,祝玉妍却在十一月对岳山下了杀手,据闻,祝玉妍那时有了身孕……
任文萱不关注这些事,但是开酒楼的,她不关注,这些轰动的大消息也都会传入她的耳边。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头就在这里过了一年了,她今年七岁,如果丹田未破,她现在或许有天魔十层了。
这会儿石之轩在江湖消失了个彻底,梅艳思还活得好好的……
“小宣,去招待二号桌的客人。”
任文萱应声,麻利地端着茶壶过去。
任文萱做小子打扮,带着石之轩给的易容面具,成了岭南城如意酒楼的一位跑堂小厮。
原本这么小的孩子酒楼是不要的,但是任文萱查到酒楼东家聂康年的妻子马氏是个心软善良的女人,马氏又常常带着女儿过来酒楼查账,任文萱做了番戏成功让老板娘收留了她,并被安排在酒楼做些扫地的活。
后来任文萱记性好,做事麻利,酒楼掌柜就开始让她跑堂了,还会给她工钱。
这一做跑堂就做了快一年。
并非她不想自立门户,而是她年纪小,又没什么实力,显露钱财是找死行为。
所以,她只能走收留路子。
在她没进这如意酒楼时,就自个暗暗查过了酒楼中人的脾性,确定他们不是什么坏人后,才做一番戏进去打杂。
如今一年虽然累的点,但是却过得安生。
“小二,来两斤牛肉,一壶酒。”客人是两个二十七八的汉子,应该是江湖人,因为桌上放着刀剑之类的兵刃。
任文萱记下了,见这两人心情不错,看衣着身家也算宽裕,作为跑堂就该为酒楼增加收益,她说道:“客官,需不需要下酒菜?我们这儿的醉糟鸡远近驰名。”
两人听到后,也没给跑堂小小厮一个眼色。
“大爷我赶场子,牛肉、酒快些送来。”
任文萱不再啰嗦,连连称是,然后迅速将单子传给了厨房,又继续干起收拾桌子的活。
“听说兄弟你从海边得了拖回三百斤巨蚌?”穿灰衣的惊奇地说。
“那是。”另一人显然很骄傲。
“我深入海下十丈采珊瑚送帮主贺寿,谁知被那蚌咬住,我与它斗了两柱香,才拖上了岸,找了行家来看,这巨蚌至少活了两百年,都快成精了。”
“两百年?”灰衣汉子惊呼。
“是啊,这巨蚌也很奇怪,都三百多斤,按说体内有珍珠不说有五六寸,三寸总有,可那珠子竟然连一寸都不到,而且还是从来没见过血红色。”
“血红色的珍珠,倒是稀奇事。”
“稀奇有什么用,摸着像石头,没人信那是蚌里出来的珍珠。我还想着给帮主做寿礼,可是一拿去估价,一两银子都没人要!害的我跑来岭南寻宝贝好给帮主做寿礼。”
说道后来,蓝衣大汉很是郁闷。
两人都没察觉一旁擦桌子的任文萱动作停止下来。
三百年的巨蚌,血红色的珍珠,莫不是活有死人医白骨断肢重生之称的长生珠?
任文萱在阴癸派山谷五年,五年来,除了对修炼武功有兴趣,便是医术多下了些功夫。
谷内各类杂书众多,甚至还有不少孤本,徐福丹书就是其中孤本中的一本。
长生珠就曾在徐福丹书上出现过,徐福为始皇寻仙求长生,就打长生珠的主意。
他第一次出海,说是寻仙,到不如寻找三百年的海蚌。只是未曾寻到,便留下丹书供后人继承,历经多年变迁,这丹书落在了阴癸派的手里。
长生珠能活死人医白骨并让断肢重生,那么区区修复丹田当不在话下,就是不知徐福所言是否有根据,毕竟他也未得到过,只是从鬼谷一脉典籍所得到的消息。
任文萱心动了,不管是真是假,她还是想试试。
果然,那灰衣男就很想见识那所谓的血红小珍珠。
蓝衣汉子也不推辞,因为这是他杀死巨蚌的见证,他一直带在身上。
任文萱紧张得端起盘子,眼睛却不着痕迹瞟过去,和丹书上的图画一模一样。
丹书上说,长生珠坚硬如石子,表面不匀而刺手,但是入唾液而软,进而化为汁液流入喉。
这两位是三流武者,若是任文萱丹田未废,收拾他们并不困难。
任文萱生怕今天错过,就再也找不着人,便决心一试。
她没功力,可是眼界还在的,走到他们对边的桌子上收拾碗盘。
心中不停地算计着他们遭遇‘攻击’时的反应,很快就沉淀心来。
就在灰衣汉子要接过长生珠时,任文萱惊呼一声:“啊呀!”
随后身子被桌凳绊倒向两人桌子上倒去,同时手上的碗盘残渣顺势朝两人砸去。
这砸得快,两个三流武者根本来不及反应躲开,甚至蓝衣汉子手上的长生珠因为碗盘袭来下意识脱手化掌打开碗盘,免得砸到他身上。
就是这个机会,倒在桌上的任文萱侧身移过头,在长生珠落下时正好入了嘴,当然也避免不了被灰衣汉子打碎的碗盘砸伤了头。
这一场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甚至等长生珠入了任文萱的嘴,众人才回过头看声响。
长生珠化成一股暖流流入咽喉,但任文萱却抓住脖子,故意剧烈的咳嗽起来,看似想将落进去的珠子吐出来。
而这时一股暖流流入奇经八脉,可路过丹田之地的时候,一股钻心剧痛袭来,让忍耐力极好的任文萱也忍不住惨呼出声。
灰衣汉子本不是心慈之人,所以心恨这小小跑堂将自己的宝贝珠子吞了,于是一把向任文萱抓去,看他表情,谁都知道是要好好折磨一翻了。
蓝衣汉子拉住了他,原来任文萱脸色全黑了,不一会儿嘴角流出黑色血液。
从血液的浓度就可以看到毒的剧烈,灰衣汉子脸色一变,那珠子竟然有毒?
想着岭南境内执法严酷,这虽是一场意外,但是也说不准会扯上官司。
“快走!”蓝衣汉子低声说道。
灰衣汉子也顾不得自己的宝贝珠子,很惊骇地顺着蓝衣汉子的拉力迅速离开。
两人不是岭南人,早早走了,这事也就了了。
☆、初见
酒楼乱成一团,但是这世上有胆子又有善心的人不少。
立刻有一位中年人略过骇然围观的人群,将任文萱抱了起来,并塞了一颗类似解毒的普通丸子。
见没有任何效果,中年人急切问道:“哪里有大夫?”
当即就有人告诉他:“街西口就有一位王大夫!”
中年人当下就抱着任文萱跳下楼,看来也是有功夫在身。
任文萱虽然说不出话,但是人还是非常清醒。
她紧紧抓住中年人的衣袖,想要说什么,可是就是没有丝毫力气。
自己知道自家事,她根本不是中毒,而是在解毒,没想到她体内就被下了慢性毒药。
想着一年前石之轩的警告,她心中恨极!
能让毒隐藏得这么深,实是毒中至宝。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解毒需要安安静静的,剧烈运动会加速毒扩散,到时解毒不清就麻烦了。
中年人不停地喊人让开路,任文萱越来越难受,嘴角的黑色血液越发少了。
解毒时血液少了,便成了问题,可惜这中年人心是好,但是全不知具体。
这时,前方远远过来一队数十侍卫护送的车队,看来似官宦人家。
百姓纷纷让开路,中年人这时急赶路,被车队堵住竟要施展不大好的轻功往车驾上飞过去。
只是他才飞上去,前面开路的侍卫也同时离了马匹飞上空,将中年人拖了下来。
这两人施展的轻功不知比中年人高了多少倍。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无不说那中年汉子大胆,连宋阀的车子也赶闯。
“发生了什么事?”一道温柔的女声响了起来。
虽然没出乱子,但是车队原本平缓行路突然停下,还是让车中主人家感觉到了。
车子旁边的骑马的侍卫很恭敬地道:“一个汉子欲闯车队,被拦下来,不过似乎前头误会了,这汉子似乎抱着一个病重的男孩子。”
“你们就是太过小心了……缺儿,出去看看那对父子,可千万莫让那对父子出事!”
车子中一个少年应了下来。
随后,车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白色夹金丝的锦袍少年下了车。
少年大概十三四岁,拥有一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初看清澈纯净再看却是深邃的冰眸子,太给人的第一映像就是不好相处。不过,他的举止优雅,步伐稳健,散发这高门大阀的贵族士族气度,年纪虽少,气势一丝不弱门户家主,叫人丝毫忽视不得。
他便是宋阀的少主,也是宋阀的继承人,宋氏嫡长子宋缺。
宋缺以十三岁之龄进入先天之境,堪称武学奇才!
只见他一下马车,可是众人看见一片残影后,再看时,他的人已经到了中年人和任文萱勉强。
任文萱强自撑开眼皮子去瞧来人,她想知道来人会不会对她们不利。
这一看,任文萱的眼睛的警惕慢慢消却。
是宋缺啊!
任文萱是见过他的画像的,应该说庙堂和江湖名人,阴癸派的山谷都有着画像,任文萱曾经根据记忆中未来的英雄人物一一查看了,宋缺作为大唐第一美男子,又是宋阀继承人,未来男主角的岳父,她当然不会放过。
宋缺比画像中流于表面的美少年更加俊美。他本身冷傲,人缘不好,可是却非恃强凌弱之人,更非残忍狠辣的凶残人物,相反地,他本身外冷内热、胸襟宽广。
果然,宋缺伸出手,然后在中年人怔然下接过任文萱。
他把了把脉,冰眸中闪过讶异之色,显然是很奇怪任文萱能够撑到现在。
接触到任文萱清澈双眼,宋缺对于这个坚强的孩子软和一些,随后轻柔地连点任文萱几处穴道。
这让任文萱的余毒因为剧烈运动而扩散开的趋势停止下来,更减轻了她的剧痛。
“她无事,不过你带着她跑就会有事了。”宋缺对中年人说。
“她中毒了呀,必须尽快去看大夫!”中年人焦急道。
宋缺说道:“现在在解毒,旁边有酒楼,带她歇一个时辰就解毒了。”
中年人似信非信,宋缺也不恼,吩咐旁边的侍卫将人带去酒楼休息,随后就回了马车。
而中年人听到旁边百姓议论,知晓这是宋阀少主,本身就是传奇,他想这么一个大人物不至于哄骗他,当然也有那么一丝不敢违背大人物的一丝。
所以,他任由侍卫抱着任文萱进了酒楼。
任文萱忍不住回过头再去看宋缺,却只看到他的背影,但这会儿她才放心下来,也不撑着睡了下去。
她想,今天这件事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入夜。
任文萱终于清醒过来。
守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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