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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天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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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
女子伸出一只手递了过来,手上握着一只烤兔腿,兔腿的表皮还在不住流淌着油水,一股浓香扑面而来。
这可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美味,沈浪已经记不清最近一次沾油荤是什么时候了,当即大喜过望地伸出手去,但手刚伸出一半又觉得自己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有失教养,不由又有点踌躇起来。
“看什么看,拿去。”
“谢谢。”沈浪小心地接过浓香四溢的兔腿,强忍着没有立即狼吞虎咽起来。
“坐到那儿去,待会有话问你。”
女子用手指了一下营地中央最大的那个篝火堆,有上百号人正围坐在篝火堆旁吃喝笑骂着。围坐在这个大型篝火旁的基本都是些手持武器的男子,年龄从十几岁的半大小伙到须发皆白的老者都有,其中大部分都是些青壮年,他们个个都全副武装,看来这些人就是这里的主要战力了。营地其它角落还有几堆小一点的篝火,一些妇女和小孩们就稀稀拉拉地围坐在几个小篝火旁边。
沈浪忐忑不安地走到篝火旁边,低着头找了个空位坐好,手里小心翼翼地握着肥嫩的兔腿,那个女孩就在自己旁边坐了下来。跟强盗打交道沈浪还没什么经验,只得闷声不响地低着头小心地观察四周,旁边几个人正用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手中的兔腿,看得自己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好生为难。附近还有几个人正埋着头卖力地喝着碗里的稀粥,从喉咙中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心无旁骛地与碗里稀得见底的稀饭鏖战着,有些正在用手指刮着碗底的糊往嘴里送,这副穷酸模样与沈浪心目中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强盗形象相去甚远。
不远处的位置上如众星捧月般坐着一个体态魁梧的汉子,汉子一脸的络鳃胡子,样貌不失几分威严,这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大了。
火堆旁有人正拿了两瓶酒出来给众人分享,正是今天从地底带出来的存酒,但区区两瓶酒对一百多号人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有人拿起一个酒瓶在沈浪的破碗里倒了几滴酒水,分到的酒水少得连碗底都盖不住。
老子可是一直用酒来洗脸的,你们这也太不拿老子当回事了。沈浪心里嘀咕道。
旁边一个人一口气吸光了碗里少得可怜的酒水,意犹未尽地大声抱怨道:“我说老大啊,咱们今天挖出了这么多吃的喝的,怎么也不多拿几瓶酒出来让大伙解解馋。”
“冬天马上就要来了,去年的冬天这么快就忘了吗?这批酒能使这个冬天不至于太冷。”声音沉稳又不失威严,说话的正是当中那个络腮胡子。
发牢骚的人不再多嘴,低下头去恶狠狠地舔着残留在碗底的酒水。
去年的冬天一定不是个愉快的冬天。
“有得喝已经不错了,咱要是再晚去几天,估计连这几瓶酒也剩不下。”有人调侃道。
“这个吃货,竟然留下满满一屋子的空酒瓶子。”有人怒气冲天地冲着沈浪骂道。
那人目露凶光,看样子像是恨不得将沈浪生吞活剥了,吓得沈浪大气也不敢喘,脑袋差点埋进了裤档里。
沈浪心里无限委屈,这批人抢了自己的东西却还嫌少,这就像一个小偷进了别人屋子,却指着主人的鼻子大骂说你家里为什么这么穷。
“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络腮胡子在问自己。
“沈浪。”
“果然有名字,应该是人不是鬼。”四周发出一阵哄笑。
“闭嘴。”
沈浪身边的女孩开口了,声音还是异常冰冷,刚刚还在嬉笑的人果然赶紧闭上了嘴。
绝世重生……节五
“你是怎么会钻到地底下去的?”
白天被人带出基地的时候,沈浪已经确定那个基地果真是被深埋在地底下的,怪不得永远一片漆黑不见天日,要不是这帮人把自己挖出来的话自己就等于是被活埋了。至于自己到底是怎么进去的,这个问题沈浪也很想知道,但看来只有天晓得了。
“我一睁开眼睛就在那里。”
“废话,老大问你怎么进去的,里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还有那么多棺材又是怎么回事?”发话的是络腮胡子身边的一个精壮的汉子,他说的棺材就是那些冷冻柜。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那里。”
“妈的,再憋不出个屁来老子一枪嘣了你。”汉子噌地站了起来,一把手枪抵在了沈浪的头上。
黑洞洞的枪口就抵在脑门上,这让沈浪回忆起了刑讯室里的那一幕,自己就是在这样的刑讯逼供之下才被一步步办成杀人犯的,沈浪索性豁了出去,梗着脖子用脑袋顶着枪口道: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不信你打死我试试看,死人就更不知道了。”
身边的女孩伸出一只手把枪口压了下来,沈浪感激地投过去一瞥。
“行了,底火,坐下。”络腮胡开口道。
原来这个用枪指着自己的人就是底火,他就是今天带队把自己挖出来的人。
络腮胡将目光转向沈浪用友好的语气问道:“这位兄弟,听今天回来的弟兄们说他们在那里还找到了好多死人,你可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我真不知道。”沈浪耸了耸肩双手一摊翻了个白眼。
沈浪一问三不知,络腮胡也无可奈何,只好伸手从兜里拿出一张单子清了清嗓子道:“我手里是我们这次行动的收获清单,弟兄们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这次挖掘行动收获的食物和酒水应该足够我们捱过这个冬天了。”
“耶。。。。。”
“太棒了。”人群中响起一片欢腾声。
等到你们尝过这些所谓的食物后就不会这么高兴了,沈浪心中暗笑。
络腮胡举了举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继续说道:“但是我们最急需的物资…………武器和弹药却一丁点也没有找到。而且我们这次的活动规模不小,怕是已经引起了那帮怪物们的注意。虽然底火他们离开的时候把痕迹都掩埋了,但是那帮畜牲的鼻子比狗还灵,估计很难瞒过它们,现在天气已经开始转冷,它们一旦找不到足够的食物就极有可能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从今天开始,每个人都要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底火,你马上去把负责巡逻的人手重新安排一下,警戒密度至少要扩大一倍,24小时不能有盲点,发现有人打瞌睡就罚没一天的食物配额,你现在就去安排一下。”
底火沉声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人起身走了,临走还不忘朝沈浪狠狠地瞪过来一眼。
“老独龙,你负责去把库存的弹药清点出一部分,再给大伙补充一下弹药,每个人的限定弹药量要增加一倍。所有枪支武器全部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发现故障马上排除,实在修不好的就换掉。特别是那几挺老式的马克沁和制高点上的那几架,关键时候千万不能哑火了。”
沈浪对面的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转身走了开去,老者看上去60来岁的年纪,鹰钩鼻,一只眼睛炯炯有神,另外的一只眼眶里却是塞进了一个玻璃球。
“胡可,明天开始你要再增加训练强度,要让这帮小崽子多流点血流点汗,流血流汗总比到时候喂了怪物要好。”
沈浪身边的短发女孩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原来胡可是她的名字。倒是四周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看不出她还是个教官,而且看来还是很严厉的教官。
“你会用什么武器,杀过人吗?”
胡可忽然问话了,问的是沈浪。对面的络腮胡子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沈浪一愣,这里的人说话真是太直接了,哪有刚见面不久就问有没有杀过人的,就不知道含蓄一点吗,土匪就是土匪,太有个性了。
“我会打猎,用的是猎枪。”
沈浪很有点不好意思地答道,自己虽然被法院判了一级谋杀罪,但是却既没杀过人也没放过火,实在是名不符名。
沈浪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的准头还是很不错的,我看上的鸟没有一只能幸免的。”
这倒不是沈浪在吹牛,沈浪的打鸟技术确实是远近闻名,说起那杆曾经伴随自己多年的猎枪,那还是沈浪在这个城市的军火黑市上购买的。这个城市并不大,也没有什么特别蓬勃的产业,但是说起它的地下军火黑市却是蜚声在外,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军火黑市上流通的主要是些一战二战以及冷战时期的古董枪械,凡是属于那个时期的型号款式基本上应有尽有,因此也吸引了大量的收藏爱好者或是黑帮成员。繁忙的军火交易同时催生出了许多附加产业,隐隐成了这个城市的经济支柱。而政府对此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一次新的市长到任,往往都是信誓旦旦地要整顿这个地下黑市,但不出意外地每次都是无疾而终,基本上都是先装个样子,等到该拿的好处拿到了也就收手了,真要是把这个黑市给整顿了,那就等于是跟全市人民过不去。毕竟这个城市的一些其它产业都是依附着这个军火市场发展起来的,比如旅游住宿餐饮情色等等,这个黑市要是真的被取缔了,整个城市的经济少说要倒退半个世纪,不知道有多少人得喝西北风去。这么一个法律意义上纯粹非法但事实上却蓬勃发展的产业的存在也是各级大小官员们捞取外快的一个捷径,损人不利已的事情傻瓜才干。
再接下来,络腮胡又将食物后勤储备等事无巨细统统都安排了一遍,全都布置妥当后才示意大伙回去休息。等到人群都走散得差不多了,络腮胡似乎忽然又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四眼,你带新来的熟悉一下环境,就让他睡猪头强留下的位置,明天带他去领把趁手的家伙。”
“好的老大。”四眼身材比较瘦弱,鼻梁上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看上去有点文质彬彬,在这个强盗窝里倒显得比较另类。
四眼用手推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镜框,打了个手势示意沈浪跟上,迈开步子朝着西边看台下面的一个小房间走去。沈浪往短发女孩的方向瞅了一眼,女孩已经裹在人群中走远了,沈浪紧赶几步跟上四眼,这时才意识到原来那只兔腿还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
绝世重生……节六
四眼径直走进了看台下的一间十来个平米大小的玻璃墙小房间,这个小房间其实是一个自助式银行,玻璃幕墙已经碎了一半,用几块木板临时拼凑在一起用来挡风遮雨。房间角落里散落着几台破旧的存取款机,碎裂的显示屏布满了灰尘,地上铺着两张破席子,也看不出有多久没洗了。
“你叫沈浪是吧,这张铺子以后就归你了。”
四眼用手指着靠近玻璃墙的一个铺位说道:“这个位置原先是猪头强的,喏,这张毯子可是猪头强好不容易才搞来的,可惜这小子命不好,还没用上几天就让那帮怪物给抓了,倒是便宜了你。”
草席上铺着一张黑漆漆的破毯子,看上去是由一整张动物的皮毛制成的,但是看不出来自于什么动物。
“这个,你说的怪物又是什么东西?”沈浪好奇地问道。
四眼藏在眼镜下的一对眼珠子一翻,用眼白扫了沈浪一眼,那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四眼似乎懒得搭理沈浪,径自和衣躺到了靠近内墙的一张席子上,没过两分钟竟然就有鼾声响了起来。
虽然沈浪脑袋里塞满了诸多疑问,但是对方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沈浪也无计可施。时间也不早了,还是等明天天亮以后再去想办法搞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方,沈浪拿起手中的兔腿放到鼻子前轻轻地嗅着,准备开始享用了。
“嘿老兄,怎么样,香不香?”
原来这个四眼是在装睡,此刻他的哈喇子已经快流到了地上。
虽然心中百般不舍,但是考虑到自己初来乍到,既然身在土匪窝就必须要和土匪搞好关系,况且心里还有无数个疑问在急切地期盼答案,为了今后的日子着想,沈浪决定还是委屈一下自己的肠胃。
沈浪心中百转千回,但还是故作大方地将手伸了出去:“烤得还不错,给你吧。”
就那么眼睛一眨的功夫,沈浪的手里已经空空如也,兔腿像是瞬移到了四眼的嘴里。这家伙正急切地把兔腿连骨带肉往嘴里猛塞,好像生怕沈浪反悔似的。
看着本应与自己融为一体的兔腿被四眼蹂躏,沈浪心中简直生不如死。只希望他别被噎死,自己刚来第一天可不要弄出人命,沈浪心中暗拊。
四眼将兔腿消灭得一点骨渣都没剩下,夸张地打了一个饱嗝,显得心满意足,藏在镜片后的两只小眼睛也顿时显得神气了不少。
“嘿老兄,你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会一个人跑到黑漆漆的地下去的?”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一睁开眼睛就在那里面。”
“说了跟没说一个样。”
“我是真的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了?”
“什么哪一年?现在是四眼我来到这里的第二年。”
从来没听过有人这么回答问题的,沈浪只有耐下心来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是什么年份,公元二零几几年了?公元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什么公的母的?”
沈浪直翻白眼,难不成这个看上去带着几分书生气的四眼实际上是个深藏不露的弱智?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浪只好换个问题:“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这里是我们的营地啊,雷鸟营地。”
“雷鸟营地?为什么我们会有营地?”
“没营地难道等死?”
“没营地就会死?”沈浪吃惊地道。
四眼没好气地看着沈浪,似乎是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那为什么每个人都有枪?城里其它的人呢?其它人都到哪里去了?”沈浪继续问。
“什么其它人?这个地方就只有我们,没有其它人了。”
“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一座城市,难道所有人都死光了?”
四眼在眼镜后翻了翻白眼,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沈浪。
沈浪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这真的是座死城?那么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呢?他们又去哪了?
“你们哪来的枪?为什么每个人都有枪?”沈浪扫了一眼四眼身后的枪支,那是一把M16A1,保养得还算好,工程塑料压制成的枪托看上去已经有点老化了,四眼纤细的身材配上长长的枪身显得有点滑稽。
“没枪难道在这里等死啊?”
“怎么?没营地会死?没枪也会死?”沈浪实在想不出有没有枪跟会不会死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难道你打算用牙齿去跟怪物打架吗?你这人问题还真怪,你不会是失忆了吧?或是脑子让门夹了?”
失忆?沈浪愣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都能很清晰地回忆起来,可偏偏记忆里的所有一切又跟这个时代这个环境半点吻合不起来,就像是自己突然间穿梭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自己跟这个四眼完全是话不投机,两人扯了半天还是一件事情都没搞明白,就像一个白痴和一个傻子在对话,沈浪有点惋惜那只香喷喷的兔腿。
“那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你和我一样一觉醒来就出现在这个地方?”
“你在发什么白日梦,谁会跟你一样一觉醒来搞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我是跟我的族人一起迁徙过来的,半路上刚好碰到那帮怪物打牙祭,结果只有几个人活了下来,胡风大哥收留了我们,胡风大哥就是那个大胡子。”
“你说的怪物又是什么?”
“就是怪物啊,那种怪物啊。”四眼作了个鬼脸装出张牙舞爪的样子。
沈浪一脸的不明所以。
四眼泄气地放下了手,摆出一副彻底服输的样子:“就是异种啊,你难道不知道异种吗?这里到处是他们的天下。”
“异种?”
“就是那帮除了好事不做其它什么都做还特喜欢吃人的怪物,你连异种都不知道?难道你真是个白痴?”
我们之间肯定有一个人是白痴,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沈浪心中暗骂。
“你说它们喜欢吃人?”
“它们从不挑食,什么都吃,包括人。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几个兄弟都是被它们吃掉的。”
“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么问的。”沈浪连忙表示歉意。
“没什么的啦,说不定有一天你也会被吃掉的。”
沈浪差点咬到舌头,长这么大从没有听说过这么安慰人的。
“这些异种长什么样子?从哪里来?”
“长得跟你差不多啊,有头有手有脚,就是比你丑一点,没人知道它们从哪里来。”
满地到处乱跑的怪物,还会吃人,难道自己已经是身在地狱中了?难道这里是死后的世界?自己会不会是已经死了?沈浪一阵发懵。
“你怎么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看到沈浪发起了呆,四眼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就一名小白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沈浪本没有什么大的抱负,一介小市民,上有父母下无儿女,有一个稳定的女友,只等着结婚生子建立自己的小家庭小幸福,只是一纸突如其来的判决书硬生生地将自己从平静的生活中剥离开来。
“什么小白领?什么上班族?”四眼困惑地道。
智商真是无下限,沈浪对这个四眼的白痴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你说你们的老大叫胡风,你们的教官叫胡可对吧?她跟胡风是兄妹吗?”
“不是,胡可也是新来的,在一次与怪物的遭遇战中胡可碰巧出现救了老大一命,刚好胡可又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于是就跟了老大一个姓。”
连自己名字都想不起来,看来这里的怪人还真不少。
“我说兄弟啊,我看胡可那妞对你可是热情的很啊。那妞平时可都是一直眼高于顶的,见了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稍有不顺就对弟兄们拳脚相加。我看她对你倒是挺主动的,嘿嘿,我看你以前当的小白领差不多就跟小白脸是一回事吧。”
沈浪简直想动手打人,这能是一回事吗?这个时候的四眼配上他那副熊猫似的黑框眼镜,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她是你们的教官?”
“是啊,话说那小妞的身手可真不赖,不然也不会那么长时间都没人治得了她。自从她过来后的这大半年,可把大伙的心里都挠得痒痒的,特别是底火那家伙,天天围着她打转,可那妞都不拿正眼瞧他。”
底火,就是带队将自己从地下挖出来的那个精壮的汉子。沈浪想起那家伙的眼光就像是要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一样,没想到自己刚初来乍到就莫名其妙地惹上一个敌人。
“对了兄弟,看在跟你还比较聊得来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可不要去到处乱说啊。”四眼一副贼兮兮的样子盯着沈浪。看来这兔腿的能量还真是不可估量,这么快就铁到连天大的秘密都能分享了。
沈浪郑重其事地点了一下头,四眼示意沈浪禁声,悄悄地挪到一台取款机旁边,再使劲地将取款机挪开一个角,沈浪看到取款机背后的墙上已经被人挖开了一个洞,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储藏室,容纳下两三个人不成问题。
“看见没有,这可是个好地方,知道我为什么宁可待在这个破房间里也不愿挪地方了吧。我敢说就算是鬼厉来了,也决对发现不了这个密室。我跟猪头强那死鬼可是没少费功夫,我们足足挖了一个月这才把墙挖开的,没想到却便宜你了。”
这个小储藏室位置十分隐蔽,入口大概有一人宽半米高的样子,室内地面比外面要低半米,因此有一点潮湿,还有一股很浓的霉味,但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对了你刚才说到鬼历,那又是谁?”
“你连鬼厉都不知道吗?异种的头头啊,死在他手里的弟兄不计其数。据说它浑身刀枪不入,跑起路来比风还快,就像猛鬼一样,所以才叫他鬼厉。听说以前这里有过大大小小十几个这样的营地,自从鬼厉来了以后,有很多营地都全军覆没了,剩下的几个都合并到了胡风大哥的营地中来。前一阵子这里还经常有三三两两逃难的新人加入,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新的弟兄加入了,你是这几个月来的头一个。”
沈浪在脑海中勾画了一下,这些怪物有头有手有脚,能像人一样直立行走,行动如风刀枪不入,而且还喜欢吃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地球上现有的物种,难道是外星文明入侵?地球文明被毁于一旦?那现在离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年代又到底有多远?
沈浪发现这个四眼还很健谈,而且好奇心极强,他似乎对沈浪为什么会出现在地底下十分感兴趣,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差点将沈浪曾经被判为死刑犯的不光彩经历也刨了出来。言多必有失,沈浪不得已只能装睡来应付。
绝世重生……节七
一艘又一艘巨大的太空战舰缓缓从天而降,仿佛一头接一头扑向地面的黑色怪兽,数量多得遮天蔽日,能量武器发出的致命光束笼罩了视力所及的每一个角落,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被烤得炽热,马路两边参天的建筑不时地轰然倾倒下来砸向地面,整个大地都在呻吟。破坏性的光束攻击波过后,从太空战舰上走下来无数的外星战士,他们的外形看上去与人类并无二致,手脚俱全,但是长相极其丑陋,而且刀枪不入,他们手中的武器发射出致命的光线,杀人就像收割庄稼,而且喜欢还吃人,一边把人体肢解一边吃得津津有味。他们一边啃咬一边还拿绿幽幽的小眼睛瞪着自己,他们为什么瞪着自己?为什么自己一动也动不了?自己的脚怎么不见了?难道他们吃的就是自己的脚?
“啊…………………………!!!”
一声大喊中沈浪惊醒了过来,冷汗浸湿了衣衫,刺目的阳光正从玻璃墙外射进来,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阳光格外刺眼,照得自己几乎睁不开眼睛,外面的人群正在忙碌,营地中央聚集着一大群正在晨练的战士,领头的教官正是胡可。
昨天晚上只喝了半碗稀粥,到现在肚子早就已经空空如也,沈浪饿得手脚酸软,强忍着腹中的饥饿感走出小房间。
沈浪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着久违了的天空,天是那么的蓝,就像一整块尚未切割过的纯净的蓝宝石,上面镶嵌着几朵悠闲的絮状白云,比记忆中的天空还要美丽。自己记忆中的天空似乎总是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颜色,从来没有蓝得这么彻底的时候。
在离自己的小屋子不远处有一间铁匠铺,叮叮当当的锤子和铁器击打的声音就从那里传过来,沈浪醒来时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这种打铁声。对于已经习惯了地下基地里绝对安静的环境的沈浪来说,这种声音显得有点刺耳又有点亲切。
铺子里是一老一少两个赤膊的汉子,老的那个浑身黝黑,一身肌肉像老树般盘根错节,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被火星烫伤后留下的伤疤,有如金钱豹的花纹,老铁匠只有一条腿,另一条腿的膝盖以下部分接上了一根硬木棍。年少的那个身材细长,显得瘦弱了许多,只顾着埋头一个劲地拉风箱鼓火。铺子里堆放了不少做工略显粗糙的刀具,有成品也有半成品,还有不少待检修的枪械和零部件。
沈浪打了声招呼走进了铺子:“早啊两位,我叫沈浪,新来的,两位怎么称呼?”
“叫我老赵好了,这是我儿子,叫八楼。”老赵一咧大嘴,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显得格外憨厚。
“老赵师傅可真是好手艺。”沈浪随口称赞一句,顺手从架子上拿起一把三棱军刺。
这是一把仿造的制式装备,打造得有模有样。刀尖采用了粗糙的夹钢工艺,还算比较锋利,三棱刀身形成三道深深的血槽,可以想像这种刀身一旦刺入人体组织后,由于人体内的负压,血槽能迅速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从而阻塞血管,而且形成的伤口又极难愈合,人若被这种军刺刺中基本是神仙也难救。
“好刀。”沈浪这次是由衷地赞叹了一声,举着军刺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听见沈浪的夸奖老赵显然格外高兴,像小孩子般咧开大嘴笑道:“兄弟要是喜欢,这把刀就送你了。八楼,去给沈兄弟找一支好点的刀套来。”
这么容易就白捡了一把军刺,沈浪不由得有点受宠若惊。一边的赵八楼已经递过一个细长的刀套,帮沈浪将军刺装了进去,刀套由疣猪皮制成,大小刚刚合适。赵八楼是个高瘦的大小伙子,样子有点拘谨,看年纪才刚二十出头。
“四眼那家伙正喊你呢。”老赵说道。
沈浪一抬头,果然看见四眼正在训练场边上对自己招手。沈浪收起军刺,跟老赵和八楼道了声谢快步迎了上去。
四眼是带沈浪去领取武器的,营地的军火都存放在军械库,军械库就在看台的另一侧。沈浪随着四眼来到军械仓库门口,这个军械库是将几间运动员更衣室打通之后改造而成的,仓库的主管正是老独龙。
老独龙正坐在仓库门口晒太阳,手上一份报纸似的东西拿到眼前仔细看着,看到四眼和沈浪走了过来,老独龙马上把报纸叠了起来放进怀里。
“独龙老大哥,这是昨天新来的弟兄,叫沈浪,老大叫我带他来领一把趁手家伙。”
老独龙眯缝着那仅剩的一只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沈浪片刻,也不说话,转过身打开了军械库的大门。沈浪和四眼赶紧跟了进去,军械库大概有几百个平方大小,被分隔成了好几个区域,面积最大的一间是弹药室,接着是枪械区。老独龙径直来到存放枪械的房间,这里的墙壁上挂满了一战二战前后各个国家出产的各式枪支,从一战时的美国产1903斯普林菲尔德到英国的李恩菲尔德,再到最熟悉的日本的三八式,凡是那个年代出产的枪支几乎应有尽有。
枪械区的角落里还散落着几具RPG…7火箭筒发射器,四眼拿起一具发射器抱到胸前,问老独龙道:“独龙老大,这些大家伙的弹药还是没找到吗?”
“唉,本来以为这次的行动总能找到些弹药,或者其它有用的家伙也好,哪知道一点收获都没有,却找到个大活人。”老独龙摇了摇头。
“要是有弹药的话,这些大家伙一定能把那些怪物轰个稀巴烂。”四眼也叹了口气,悻悻地放下了手上的火箭筒,转而端起一挺布伦式轻机枪笑嘻嘻地对着沈浪瞄准。
老独龙一巴掌扇在四眼后脑勺上,喝道:“你再敢把枪口对着人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四眼摸摸脑袋讪笑着把枪放了回去。
从跨进这个房间的一刻起,沈浪的注意力就已经完全被眼前琳琅满目的武器所吸引,这些虽然都不是什么新式武器,但对沈浪这个乡巴佬来讲已经够震撼了。沈浪一双手将满屋子的武器挨个摸了个遍,直到眼珠子注意到一支AK47卡拉什尼科夫突击步枪,视线立刻像被磁铁吸住一般再也挪不开了,这是前苏联二战后出产的最经典的武器,也是地球上产量首屈一指的武器,曾经辉煌了大半个世纪。眼前这支AK47的枪身已经颜色班驳,显得十分老旧,枪托上有几个地方已经被碰凹了进去,有点坑坑洼洼,像是一个曾无数次驰骋沙场的老兵,虽已显老态但风采犹存。
老独龙扯着破风箱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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