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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是美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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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发褐眼胡商,金发碧眼西洋人,他眼前晃荡个不停。
他红发血眸也不算奇怪吧!
自从堕入了魔道,他发瞳再也变不回以前模样,身边之人看自己眼光也带上了畏惧,不过他不乎。
看着叶菩提脸上笑容,桃夭只觉得甚为碍眼。
不多时他们一行便到了那家铺子,店家是一个中年男子,家里一根独苗苗患了急病,急需要钱,如此只得将这铺子卖了。
月白之前也有几个人相中了这铺子,但是西市这地方,谁家鹅被顺了,昨夜谁家皮猴子又被揍了,这些芝麻大小事情都传得飞,别说王老板因为儿子患病贱卖铺子这事了。
因此这些人都将价格压得极低。
将手中准备老参递了过去,王老板挤出一抹笑容来,但是难掩眼角愁容。
“王老板,冒昧问一下令郎是染了什么病?”
“这……”王老板面带犹豫之色:“城北郎中说小儿正气不足,邪实肺腑引起腹胀腹痛。”
“仅是腹胀腹痛王老板就要卖铺子了?”
“这……每日汤药与请郎中,消耗便是不少,实不相瞒,家中现银已是没了,只得卖掉这间唯一铺子。”
“我家夫人又听怀觉寺高僧说,吾儿冲撞了阴煞小鬼,请了不少僧人做法。这一来二去,哎!我也没有法子了。”
王老板一家这里做得也有几年了,生意还可以,积蓄也应该是有,但落到要卖铺子窘境,其间便有猫腻了。
唐佛教盛行,得道高僧真有也不少,但是其中也不乏贪财腌之辈,若不是如此,请郎中便是虎狼之医了。
“王老板可否让小生为令郎看看?”
“小哥懂医?”王老板走着诧异。
“略知一二,如果您老不介意,下愿意试试。”
那王老板一心记挂自家儿子,都到了病急乱投医状态。而且见月白虽然说谦虚,却是神志满满,要不,试试?
拱了拱手,王老板说道:“那就劳烦小哥了,两位随我来吧。”
铺子带着后院,王老板一家子便住这里。
跟着王老板,很几人便来到了王大郎屋子。
一推开门,扑鼻药味便传来。屋子里昏昏暗暗,窗户都关得严实,不仅如此还落了厚厚帘子。
屋里唯一光亮便是桌上那一盏油灯,印着床上一青年男子黄蜡脸。
王李氏见自家郎君进来了,连忙抹去眼角泪水。
“大郎,今日觉得好些没?”王老板脸上带着心疼神色,坐儿子床头问道。
月白看着王家大郎萎靡神色,看了看屋子里环境,不由皱眉,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把拉开了帘子。
“小哥你做什么?”王李氏大惊,一下子窜了过来拉住月白手:“大师说小鬼见光受刺激会折磨我儿,这帘子,开不得!”
看着神色激动妇人,月白眉头皱得都夹死一只蚊子了,这到底是什么大师?
“光线太暗,下如何为令郎诊治?”
王老板本就不同于自家妻子那般信奉佛祖,这帘子也是王李氏坚持不下要求下挂上去,如今见此,大斥道:“无知妇人!还不拉了帘子让小哥过来看看。”
那王李氏听到自己男人这么一说,虽然说不情愿,还是拉开了几面。
月白不管这妇人,兀自将屋子几扇窗户推开了。
她走进了才发现,这男子不仅脸色蜡黄,而且颜面上有白色虫斑。
“伸出舌头来我瞧瞧。”
那男子依照月白说做了,伸出舌头舌苔发白。
再切脉,只觉脉相端直而长,如按琴弦。
“阿娘,我疼!”男子突然蜷缩成了一团,床上翻滚着,面如土色。
张李氏急眼泪掉下来了,一边安抚着自家儿子,一边抱怨这不该拉开了帘子冲撞了小鬼。
第四十二章 救治(下)
月白顾不得这么多,患者眼前发病,连忙欺身向前。但是那张家大郎病发匆匆,好得也甚,不多时便平静了下来,只是发病后脸上带着涔涔冷汗,依旧缩成一团不愿舒开。
“把身子放平。”亲眼见到患者发病,月白心中差不多知道是什么了,只是还需要确定一下。
那男子听着月白话不为所动,倒是张老板半带心疼半带斥责说道:“你不听郎中话,怎么会好?”
折腾了一会,那男子才按月白所说做了。
手指轻轻那男子肚腹按了按,男子随着她动作带着痛苦呻吟。
“是这疼?”
“唔…”
“随我出去说吧。”月白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刚出门不远,夫妻俩便焦急问道。“小哥,我儿到底怎样了?!”
见月白凝重神色,两人心中不由沉了下来。
“令郎腹痛时作时止,突发腹中剧痛,痛脐周,按之有块,苔白,脉弦,这是肠道梗阻。”
“那郎中诊断没错,令郎脉象弦小紧,下差矣,又加上邪火入体,唉…”月白长叹一声:“恐是有性命之危啊。”
听见月白如此说,那妇人一下隐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而张老板,脸紧绷着,一片青色。
月白心肝此时跳砰砰,见夫妻俩神色,生出一种做了坏事罪恶感来。
“其实并不是没有挽救之法,张老板可愿意将这铺子卖与我,晚辈愿意以市价购之。”
本以为月白会趁火打劫,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愿意市价购买,略微思忖了一番,张老板说道:“如果我转手将铺子卖给了你,那么,我儿子这病…”
月白笑了笑:“张老板说笑了,只要这地契一转手,小生便将药方赠与你。”
那张老板本就是一精明之人,哪里不懂月白心思,再想自己其实没有什么亏,若药方到手,儿子病好了,自己还可以用余钱东山再起。
如若那方子没有用,自己怎么着也要卖了这铺子筹钱,比起被别人压低贱卖,还不如卖个这小哥。
如此想着,张老板便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今下午便银货两讫吧,希望小哥守信将药方赠与下。”
张老板如此爽利落,月白一时也对这人刮目相看了。
中庸之人,有长处便有短处,这人善于经营,肚里弯弯绕自然是不少,为了避免拿到方子而张老板又反悔不卖铺子了,月白也不得不做提防。
况且解决了自家儿子病,选择不卖铺子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拿到这家店面,对月白来说无疑是利大于弊。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以自己利益为前提,顺带扶他人一把罢了。
“这倒不必了,小生身上带够了银钱,只要拿到地契,我便将银票同方子给老板。”
“当然,老板不必担心,我是不会要求你们立马搬出去,半个月为期,你们寻好了落脚点,我们再迁过来。”
终,这间铺子以二百两价格被月白买下。
拿过地契及文书,月白要了笔墨纸砚,刷刷几笔写下了一幅方子。
张老板接过来一看,虽是女子字迹,却是带着一股不羁感觉。
“此方急开其闭,佐以通气活血,用药也是寻常之物。取苦楝皮、黑丑、皂角、大腹皮、黄连各一钱两,木香、胡椒三钱,三碗水熬做一碗水,七日过后令郎便会完好如初。”
“娘子辛苦了。”出了张家绸缎铺子,叶菩提笑着对月白说道。
“总算是解决了一桩事,相公会不会觉得我做得有些过了?”月白问道,心中对叶菩提回答隐隐有些担忧。
“娘子多虑了,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叶菩提五指扣住了月白手:“况且那家人并没有亏损什么。”
“若不是娘子,不定他们为了给儿子治病还得奔波花费多少。”
听到自家师傅这么说,月白心中舒畅了起来。
“不过娘子,为夫有疾,亦不能赚钱养家,大小事情都劳烦娘子操心,心中实愧疚。”叶菩提幽幽说道,声音飘渺虚虚实实。
月白心中一怔,自己一直忽视了这个方面。
她师傅,纵然失忆,纵然身残,但心却依旧骄傲。没了记忆,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不能找到自己定位,那种不安与迷茫,被自己一直忽略了。
自己一直想着便是怎么这里生存下去,能够维持两人衣食无忧,但是却忽视了精神方面安抚。
“相公不必妄自菲薄。”月白想了想,说道:“若不是相公好计谋,哪里来得钱财买下这铺子?”
“这半个月我们就不出摊了,现也不缺这几个钱。我们便好好设计一下那间铺子装潢。”
月白想着,自家师傅精于练器,虽然没了记忆,但是对数据,机械设计依旧很敏感,再加上她这个半吊子,定是会做得很不错。
而且,渐渐挖掘师傅潜力,让他感觉到是被需要,心中这种失落感变会慢慢减少吧。
但是月白没有想到是,家几天后,叶菩提提出了要去同隔壁巷子木匠师傅学手艺。
“木匠挺好。”他这样说道。
有一门手艺傍身,至少可以不愁吃喝,月白想了想,便应下了。
师傅喜欢就行。
日子过得便如同涓涓细水,平淡却长流。
做好了设计稿子,招好了泥瓦匠和木匠。白日里便张家绸缎铺子,现说来应该是她了,进行整改。
那木匠就是叶菩提现跟着师傅,专业木匠三十年,品质值得信赖。
因为是帮着自家,叶菩提也常常是随着木匠师傅来到铺子里。
一边拉着锯子,已是花甲之年老木匠精神依旧矍烁。
“你家叶郎天赋极高啊。”老木匠对叶菩提赞不绝口:“学东西上手就会,比老头子当年厉害多了去了。”
老木匠一边感叹自己老了,一边又说这以后,就要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但是语气中不无是对这个虽然是自己上门徒弟赞赏。
“师傅,您歇息一会吧。”叶菩提递过来一杯茶水和一张汗巾子:“剩下徒儿来吧。”
“好!好!”老木匠笑得满脸褶皱。
月白有些心疼叶菩提做这些下力活计,但是看着他眼中焕发着不一样光彩,到口话又不知如何说起了。
一旁老木匠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指导着叶菩提该怎样做,看样子是打算将自己一手活计都传给叶菩提了。
师傅师傅,该叫师公了?月白又有几分觉得蛋疼了。
第四十三章 不调
这个时节,已经令年关了,许多人家都忙着购置年货。请工人费用自是不低,况且月白作为一个还算是人道东家,一天吃食荤素搭配是包下来。
吃过早饭,雇人便早早上工了。一是因为这家店主待遇好,二是因为都赶着做完早早回家过年。
铺后帘子被挑开。
“小娘子,我们一家人就此别过了。”张家老板率领着妻儿给月白道别:“这次多亏了小娘子你,我们才得以摆脱困境。”
接着又是一阵感谢话云云。
月白看着屋外马车和来来往往帮着搬东西人,心知一切张老板都安排好了。但是这靠近年关,外面又天寒地冻,一时间竟是有些不忍心。
“张老板一家子住宿可是解决了?”
“小娘子不必担心。下乡下有一处住宅,等过了年,再回长安城里另做打算。”
张老板经过这几日接触,才发现小哥原来是一清秀小娘子。
不仅有一手好厨艺,还精于岐黄之术。
若不是已经婚配了,他还真想把这么一个能干女子说来当自家儿子媳妇。
月白听到张老板如此说道,心中这才安定了些下来。
“如果以后张老板有什么需要,月白定当力相助。”
张老板和善一笑:“那么小娘子,我们一家子就告辞了。”
站门槛,看着远去马车,再回头看看这一间铺子,突然觉得干劲十足。
想年前就将店铺开起来是不太可能了,不仅是工人做不到年尾,而且张家人搬走,后院已是空空如也,自己也得忙着添置家具,准备年货。
既然如此,月白也不急着搬到铺子里住,等都装修好了,搬过来吧。
小狐狸坐柜台上,一尾火红悬着晃来晃去,看着月白同叶菩提不停忙碌,一时觉得无聊,嗖一下从柜台上跳了下来,蹿进了后院。
因为都知道这狐狸是这店家养,工人们都没有管。
后院空空荡荡,但是还有不少花木,不过大多树叶凋零,一幅萧瑟模样。
绕着墙角走了几圈,小狐狸又望望天,脚下一弹便灵巧跳上了屋顶。
它身上泛起了一层朦朦红光,小口一吐,一粉色光团落了院里土中,就像是一颗种子一般。
接着那粉色光团迅速破壳抽芽,眨眼间就繁花满树,又迅速凋零,普通就像是院子中那些光秃秃树木一般。
只不过枝干略微大了些,都有两人合抱粗细了。
看着院子里升起一层淡粉色光罩,小狐狸摇头晃脑甚为满意,丢下长天井边桃树,迈着四条小短腿,窜到隔壁巷子去偷烧鸡去了。
月白他们是先将铺子整改,后院还没有开始动工。到午时遍寻不着小狐狸,但是月白也没怎么担心,只是想着那狐狸又不知去哪里野了。
加上老木匠,月白一共雇了三个短工。
收拾了一番,一大群人围着一张圆桌吃饭,月白没有当下女子避讳,再加上素日也爱穿一身男装,那些短工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别扭。
饭桌上摆着一盆过水鱼,猪肉炖粉条,白菜炒肉,再加上一道凉拌萝卜丝和炒青菜。
不多时,月白又端了一盆白面馍馍上来。
“叶家娘子真是贤惠。”一中年短工笑道,一手拿了一个馒头。
“是啊,您这待遇真是好。前些日子我王大娘家盖瓦,一天下来连个鸡蛋也不给,就吃馍馍和咸菜。那馍馍还舍不得用白面。”
月白笑笑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我可是指望着你们给我修一个好铺子。”
那老木匠并不语,一个劲默默使劲吃,一边又感叹自家徒弟这傻媳妇真是太浪费了。
叶菩提顺手夹了一块鱼给老木匠,说道:“师傅,您慢点吃。”
“咳咳…”
老木匠年轻时候死了媳妇,后来一直不愿再娶。其实那时因为老木匠这一手手艺,也有不少小娘子想要嫁给他。
不过之后老木匠一直鳏寡独居,邻里不少人眼红他这一赚钱手艺,都表示院子将自家小子送过去当学徒。
但上了年纪老木匠,脾气也越来越怪越来越倔。邻里那些心浮气躁调皮小子怎么也看不上眼,也就没有人愿意再将自家小子送去了。
不过现老木匠可对叶菩提这个徒弟满意得很,只是双脚有疾这一点让他有些可惜。
“唉,桃夭你跑哪去了,蒸格里留着菜,你拿出来吃吧。”月白正刷碗,眼角瞥到不吭声溜进来耳朵小狐狸,正像猫一样懒洋洋蹭着门。
听到月白话,桃夭往灶上一跳,蹲坐月白面前,一双圆溜溜漆黑大眼一眨不眨盯着她。
月白见小狐狸一动不动,拍了一下它脑袋:“怎么还不饿么?”
“你这臭狐狸,又上哪偷吃去了?”瞥见桃夭油漉漉嘴角,月白责问道。
狐狸人性化翻了个身子,两只短短小前腿抚了抚自己肚子,惬意说道:“旁边巷子有一家烧鸡做不错,忍不住就咬了一口。”
再看狐狸圆滚滚肚子:“狐狸大爷,您老是偷吃了人家一整只烧鸡。”
桃夭丝毫没有被揭露自觉,眨眼间化作赤发红眸男子模样,亲昵揽住月白腰,她脖子间嗅了嗅。
月白正欲发怒,下一刻桃夭却撒开了手。
一双狭长眉目带着带着凝重,语气严肃说道:“十二,你近是不是月,经不调?”
呃?
“你才不调!你大姨夫才不调!”月白怒道,光是嗅嗅,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那火气怎么这么大?”说罢桃夭往后一跳,眼里嘴角俱是噙着戏谑笑:“安啦安啦,我留了几钱银子,可不是白吃白喝。”
说罢桃夭一溜烟端起蒸格跑掉。
“你留饭菜我会好好吃完!”
第四十四章 三人
是夜,忙碌了一天,月白将铺子落了锁,两人一狐顶着寒风刺骨走回租赁屋子路上。月白主动推着叶菩提轮椅,自家师傅近对于她亲密行为并没有拒绝。
走着走着,桃夭便有狐狸变作了妖娆男子模样。
渐渐夜空下起稀稀疏疏小雨,红衣男子信手往空中一抓,一把青缎十二玉骨伞便被握手。
“十二,雨夜森寒,当心着凉。”
巷道两旁有不少人家门前挂着橘黄灯笼,朦胧细雨中发出温暖光亮,拉长三人背影,竟是出奇意料和谐。
喝了姜汤,又热水洗漱过后,月白便打算早早歇息了。
叶菩提一脸不善看着挡自己卧室门外男子,素来含笑如春脸上也多了几分阴霾:“不知桃夭公子意欲何为?”
挑了挑眉,桃夭一副酥软没长骨头模样靠门上,答道:“自然是洗洗睡了。”
说罢细腰款款走进月白两人卧室,往那雕花床上便是一躺。
看着叶菩提黑下来脸色,桃夭轻笑:“我对你可没有兴趣,大可放心。”
放心?怎么放心?
不知道是哪里来野男人这都滚上自家床了,叫他如何放心?
桃夭现仗着艺高人胆大,说白了就是趁着叶菩提失忆欺负他。况且眼见小十二他眼皮子底下和他人啪啪啪,他怎么能够容忍。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接近声音,桃夭一听,连忙从软趴趴躺床上姿态变作小狐狸模样撅起屁股眼珠子盯着棉被上鸳鸯看,一幅要将其吃下去模样。
“嗤——”月白一阵轻笑。“晚上没给肉吃么?一副馋样。”
谁知小狐狸幽幽转过身来,嘴巴里叼着不知是鸳还是鸯,眼里泪水汪汪。
“肉都被他吃了!”控告指责语气对着叶菩提。
月白窘了,顿时明白了小狐狸说啥。
走过去一拍狐狸脑袋,接着拎住它颈子便往门外一丢:“小东西,不学好!今晚睡灶膛去。”
叶菩提抓紧时间,一把关上房门,眼里带着笑意,仿佛说:“我收拾不了你,自有人来收拾你。”
哼!桃夭见了叶菩提这个样子,愤愤啐了一口唾沫。
晚风嗖嗖,小狐狸心中拔凉拔凉,月白门口不知吹了多久冷风,只听得屋内都没声了。
小狐狸眼珠子一转,身子先俯低,接着往上一蹿,干脆利落跳上了房顶。
扒开几片瓦,接着往里一钻,完美落到房梁上。
屋子里静悄悄,借着屋外光,隐隐约约可以见到两人沉睡面庞。
小狐狸凑近了床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再迈开四条小短腿跳到了叶菩提肚子上,人性化用叶菩提亵衣擦了擦自己脏脏四只小爪子。
接着眉眼含笑奔向月白,往她怀中蹭了蹭,心满意足呼呼大睡了。
第二日清晨,叶菩提只觉自己身边有一种微微呼噜声,像是猫科动物睡着了一般。
模模糊糊中又想到自家娘子并不会打呼噜,那么,是床上多了个东西!
叶菩提刹那间就清醒了过来,警觉遍布全身细胞。
这一清醒不要紧,醒来了明显感觉到一个毛茸茸东西自己鼻子脸上扫来扫去。睁眼一看,那只臭狐狸尾巴一甩一甩,就自己眼前。
叶菩提黑着一张脸坐了起来,又见那色狐狸把自己脑袋搁月白胸脯上,脸色黑得厉害了。
也顾不得什么儒雅外表了,叶菩提粗鲁将狐狸从月白身上扒了下来,那狐狸还半睡梦半惺忪之间,只觉臀部传来一阵剧痛。
“哎哟!叶菩提你个杀千刀竟然敢摔小爷我!”
大清早,红毛狐狸又被摔出去了。
化作人形,桃夭龇牙咧嘴摸了摸摔疼屁股,一边骂骂咧咧。
“怎么了?”月白揉揉睡眼,看向叶菩提。
“相公…噗…哈哈”
叶菩提一阵莫名其妙,顺着月白目光向自己衣襟上看去,只见自己白色亵衣上一幅梅花图活色生香。
一脸黑线,满心厌恶,叶菩提怎么能够忍受自己身上有如此脏污!
一刻也忍受不了!叶菩提匆匆换了衣物,大冬天哆哆嗦嗦用冷水洗澡,身上皮肤都搓红了,仍旧觉得心里不舒服,好像身上还是没有洗干净一般。
如此一折腾,英明神武师傅不幸感冒了。
知晓叶菩提有洁癖后,桃夭像是抓住了他小辫子,叶菩提衣服里总是莫名其妙多了些断成两节蜈蚣,又或者那些扁毛畜生排泄物。
终于,一次叶菩提从自己衣物里拿出隔壁张大妈黯然**万年不洗裹脚布,吐得天昏地暗后,桃夭被允许以狐狸状态睡床底了。
不过为此付出艰辛,便是狐狸尾巴连带屁股上一圈成了光秃秃了。
桃夭舒舒服服躺柔软棉被里,一边咬牙切齿骂着叶菩提那厮黑心肝下手太狠了。
它美丽无敌蓬松柔软又光滑顺手小尾巴,就这么被毁掉了。
一时又暗恨自己不该为了一只烧鸡掉进敌人陷阱里,自己该怎么见人?
只得独自一狐窝房里默默舔舐自己伤口了。
“小狐狸,你还是不出来吃午饭么?”月白轻轻叩了叩房门。
“不要。”桃夭闷闷声音从房里传了出来。
月白叹了一口气,桃夭一变作狐狸模样,行为也跟着幼稚了。况且小狐狸本就是一幅爱美性子,如今有了情敌叶菩提,是不愿他人见到自己不美一面。
“那我放门外了,你记得吃啊。”
听见月白走远脚步声,桃夭偷偷摸摸推开了门,探出一个脑袋来,接着嗖一下将托盘里鸡腿叼走。
边吃边考虑着如何拐走月白,狐狸桃夭谋划着他终生大计。
利用狐狸外表卖萌,不仅可以让叶菩提那个黑心降低警觉,而且还可以让博取月白同情和怜爱,这么一想着狐狸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绝顶,越想越满意。
第四十五章 过年
随意召了点水洗洗手洗洗脸,桃夭突地变出一个盛满清水脸盆来,接着又恢复人形,看着水里映出俊美面容,心里越发舒畅起来。
为什么不招出面镜子?桃夭要便是那临水自照,顾影自怜感觉。
又床上懒懒躺了半日,桃夭终于觉得自身骨头都酥了,抖了抖毛,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神清气爽跳上房顶去别人家里打秋风去了。
月白门外叫了半天也不见有狐狸回答,便推开了门进去看看,遍寻不着只自家屋子枕头上发现了一张鬼画符:外出,勿忧。
她顿时不知该笑该怒,那活泼性窝屋子三四天了也真是难为小狐狸了。
白日里影都不见,只有晚上听到床底呼噜呼噜声音才确定他存。
不过桃夭也没有同叶菩提约定那么安分,每当月白清晨起来看到自己胸脯上白色疑似口水印痕,而睁眼又不见狐狸影,便知昨晚那狐狸又悄悄地摸上床了。
月白将吃食放灶上温着后,回去同叶菩提说了说这事。
近日叶菩提生活过得很是顺畅,没有了那只碍眼狐狸自己眼前瞎晃荡。
听到那只爱美狐狸竟是出门去了,不由诧异挑了挑眉。
心中泛起了一层隐忧,都出门了,是不是代表着那狐狸好了?
看来自己还得采取一些措施才行。
不过叶菩提可是冤小狐狸了,它只是耐不住寂寞和心里骚动,趁着天黑为非作歹去了。
岁月如梭,眨眼间便是到了年关了。
那几个短工已经结账回家了,但是月白铺子并没有打整好,只能等待着明年上元节过了再继续开工。
此时天已经是很冷了,屋子里点了两个火盆月白一张小脸裹厚厚棉衣里,可是身子还是受不住寒风侵蚀。
近日她身体越发不好起来,捧着热茶,她不由想到裴老爹说得三个月内必有血光之灾,难道是说这个?
想到裴老爹,月白便不由自主想到裴f了,那个粉衣孩子,现不知是何模样了。
狐狸也将身子缩成了一团,发出轻微鼾声,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过年啊。
月白瘫慢悠悠摇晃躺椅上,记忆中年都是孤独而寂寞。
没上方寸山前人世记忆已经模糊不堪,而被师傅带回去一百多年,是漫长而又寂寞。
对于这个陌生小孩子,山上众人并未给予什么关心,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除了凌戈和凌乐,不过这一对师兄弟,愿意沉浸二人世界里,而不是带着一个多余小孩来打扰他们。
灵台方寸山上,她总是被遗忘对象。
听着山那一侧爆竹声响,看着夜空中那些法术变换出来绚丽烟火,黑黑眼睛里满是羡慕和渴望。
心中空旷与寒冷就这么一层一层漫了起来。
可是久了她也知道,她并不属于那个世界。
自己只是被那人一时兴起救起凡尘女孩,纵然自己固执叫着那人师傅想要两人间多一丝牵绊,可是那人百多年来从未看过自己一眼。
她将自己爱低进了尘埃里。
所以那时对于突然出现桃夭,那么鲜活生命,自己才会那么欢欣和纵容吧。
一个人节日,纵然有一手好厨艺,她也懒像寻常人家那般,做上一大桌菜肴。总是默默烧上两个简单菜草草吃掉。
接着拿着从屋前桃花树下挖出来桃花酿爬上屋顶,吹着冷冷夜风。
一百多年对于修仙者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但是却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记忆。那些孤独岁月,那些无望中却固执等待一个人岁月。
那么,今年呢?
师傅,桃夭,生命中重要都自己身边。
能够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好奢望呢?
她懒懒躺摇椅上,看着窗边提袖含笑写字叶菩提,变回人形模样桃夭拿着剪子暴躁恼怒大喊道:“这个窗花到底要怎么剪?”
月白嗤笑了一声:“瞧你笨手笨脚模样,还争着要去剪这东西。”
桃夭不服气挑了挑眉,甚为有理说道:“男子顶天立地,自然是不会做这些妇人玩意了。”说着桃夭将手中剪子红纸一扔,罢工不干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掩饰你不行事实吧。”月白捧着肚子笑道。
“你说男子不会这些,我倒是认识一人,保准心灵手巧,针线女红样样精通。”
桃夭瘪了瘪嘴,不高兴说道:“我倒是不信这个世界还有这种男子。”
如今社会重男轻女,况且君子远疱厨,对于男子做女人所做事,是会被世人嘲笑。
“真有你怎么说,我认识一个唤做裴f公子,自小便被当做女孩养……”
“世上还真有如此稀奇之事,那么他现人呢?”桃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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