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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是美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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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没有穿衣服!

    白嫩嫩皮肤夕阳映照下格外诱人,那女子众人目光下却是丝毫不觉有什么异样。脸上带着欣喜朝着月白几人游了过来。

    裴f将脸别了过去,用手捂住了双眼。牛魔王只觉一阵气血上冲,一摸,鼻血流了出来。

    月白心道一个伪娘没处理完,这怎么又来了一个裸,女?

    但是这个女子隐隐给月白带来了几分熟悉感觉。习惯性摸了摸自己左手腕,玉镯蕴凉感传来。

    突地,月白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右手腕,再看着面前向自己方向游来喜笑颜开绿发女子。

    “绿腰!”月白有些气急败坏,怎么能够这么多人面前这个样子呢。

    急忙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自己衣服,向那蛇精跑去。

    “看什么!还不转过头去。”月白恶狠狠说道,一面给绿腰穿上了衣裳。

    绿腰没有腿,而是拖着长长尾巴。她亲昵朝着月白蹭了蹭,口中发出嘶嘶声响。

    “什么时候化作半妖形态?”月白为自己不负责任有些懊恼,身为契约者,竟是不知道自己契约对象变化。

    绿腰眼带喜悦,伸出舌头舔了舔月白,却是没有回答,只能嘶嘶叫着。月白本以为绿腰会变成一个行若扶柳男子,没想到今时却是做了女子打扮。

    绿腰一上岸,便不管月白了,径直扑向白衣翩翩叶菩提。

    月白看得是满脸黑线,看来小蛇形态绿腰喜欢师傅,变作半妖状绿腰也喜欢他啊。

    于是,这原本四人行旅途,就这样变作了六人行。

    裴f黏着月白不放,绿腰缠着叶菩提,于是被纠缠两人只得遥遥相望,冷气四放。

    无奈那裴f与绿腰俱是不死不休,纵然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还是执着跟各自心仪对象身旁。

    这两只无数枪林弹雨中,竟是结出了革命友谊。

    只是苦了牛魔王夫妇,不是被暗流刮伤。

    一日,裴f独遇叶菩提。

    那人笑得面色温和,但是经过裴f这几日接触,心知这厮外表笑得如沐春风,实际上却是黑心肝黑到肛门主。

    于是裴f见了他不打招呼就躲,谁料叶菩提眼疾口,一下叫住了裴f:“裴家公子,稍等一下。”

    裴f口中暗暗发苦,这八个字简直成为了他噩梦。

    “叶公子唤奴家所谓何事?”裴f即使告诉了众人他男子身份,但是他自身习惯几乎没有改变。

    粉色裙裾将他一张脸衬得如花似玉,不点而红小口是漂亮鲜少有女子能够匹及。

    叶菩提嘴角含着轻笑道:“那山谷溪旁密林石上,秋海棠开得正艳。我家娘子甚喜,不知能否劳烦公子采些来?”

    裴f本能想要拒绝,但是转念一想,女孩子大多喜欢花,况且秋海棠多艳丽,说不定月白就好这一口呢。

    但是毕竟是被叶菩提给坑怕了,裴f还是心有余悸。

    不过自己一身剑术,飞檐走壁摘叶伤人尚且不算难事,采花又算得上什么,裴f心动荡了。

    “好公子,奴家这就去。”裴f脸带喜色,匆匆告别了叶菩提。

    而没有看到身后,叶菩提眼中一闪而过狡黠。

    绿腰带着一脸悲鸣目光看着满脸是包裴f,真真可怜,竟是被野蜂蛰成这个模样了。可惜了那好容貌,绿腰不由为自己战友挥了一把泪。

    突地,绿腰只觉脊背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僵硬回头,只见月白一脸幽怨盯着自己搭叶菩提身上手。

    绿腰泪奔,随即想起了以前自己被倒提着尾巴摇来晃去悲惨日子,不由蛇尾一缩,迅速变作了小小蛇目菊模样。

    再看裴f可怜模样,绿腰顿时觉得自己这个选择是极为理智。

    以后再也不他们面前露出人形了,简直太可怕了。

    绿腰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趴叶菩提脖颈上,量减少自己存感。

    谁料月白依旧大步流星向她走了过来,一下将她从叶菩提身上扒拉下来。

    “呆我腕间,不许乱跑!不然就将你拿去喂老鹰!”

第十五章 瓜州

    “周家娘子,来看这小哥长真俊…”

    “他头发怎么是红色?”

    …

    “哦!他眼睛真漂亮,就像是盛开桃花一样。”

    被众人小声议论银纹玄衣男子,丝毫不予理睬,脚下步伐匆匆,踏着飘落一城桃花,径直朝着城西方向走去。

    城内桃花开得正盛,说来也怪,明明是深秋季节,这花竟是开得迷了人眼。

    这一状况不由被瓜州城主视为吉兆,连忙马加鞭,上了文书给长安圣上禀报。

    这是陛下圣明,苍天以示恩泽啊!

    “施主!”小沙弥见了来人行礼:“上香还是…”

    那男子充耳不闻,彻底无视了那小沙弥,面无表情向着宝殿内走去。

    “哎,施主!”小沙弥心下焦急,急忙跟男子身后跑着。佛门圣地怎地这般不知礼,佛祖是要降罪。

    那男子看似走得极慢,实则脚下生风,小沙弥这一追追得气喘嘘嘘还是未能追上。

    殿内方丈敲木鱼动作一顿,慢慢说道:“你终是来了。”

    “和尚!她到底哪?”男子厉声问道,手上青筋直冒,显然是极力压抑自己怒气。

    那方丈念了一声佛号:“痴儿,你已入魔。放下屠刀,皈依我佛吧。”

    “哼!”男子本是墨一般瞳孔渐渐被血色侵蚀:“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人走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阿弥陀佛。”方丈高唱一声佛号:“为何你还执迷不悟。”

    “我只想知道她哪里?”男子身形一动,五指爆长,一下扣住那方丈喉咙。

    鲜血从喉间渗了出来,那种疼痛直钻心肺。

    方丈呼吸不畅咳了咳:“天意不可为,老衲恕不能言…”

    男子眸中划过一丝狠绝,手腕一抖,那方丈便白眼一翻,一命呜呼了。

    嫌弃看了看手指上血丝,男子掏出一块如雪白绢擦了擦,接着随意往地上一扔,男子身形一下便消失了空中。

    “啊——师父!”

    小沙弥凄厉惊悚声音震飞了树上栖着寒鸦。

    月白老远便看见了那座恢宏城池,终于到了啊。

    “怎地不走了?”月白有些讶异看向牛魔王夫妇。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接着那牛魔王拱手道:“姑娘,前方已是瓜州。我们夫妻按照约定此便要别过了。”

    月白沉思了一会,接着道:“原来如此。这一路艰辛还多亏两位照拂了。”

    “哪里哪里…”

    夫妻两人同月白一行寒暄了一会,便就此别过了。

    对于牛魔王夫妻离去,月白倒是没有太多感觉。

    只是心中偶尔会有淡淡疑惑,为何连城门都不进,便这般匆匆走了。而那夫妇当初为何许下承诺也是到了瓜州,便不愿前进了?

    裴f倒是一脸开心,这马上就要回自己地盘了,哪里能不开心?况且少了两个碍事,这下他就可以有多时间与机会与自己亲亲娘子接触了。

    进入瓜州自然是一帆风顺,自然是借助了裴f名头。

    当裴f小妞说起他名号时,那城卫兵立马由趾高气扬化作了毕恭毕敬模样。看得月白不由一呆,想着裴f一身高超剑术,说不定这人就是瓜州一霸。

    进了城,热闹景象简直出乎月白意料。

    此间世人都道元宵灯会,长安第一,敦煌第二,扬州第三,瓜州城繁华富庶由此可见一斑。

    但另月白为惊讶是,这城中竟是桃花灼灼,一幅三春光景模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月白收起了看风景民俗心思,心中暗暗凝重起来。

    进了城不一会便有四个青衣小厮和一个长得俊朗男子迎了上来,月白一问才知道他们一进城,便被盯上了。

    不对,应该说是裴家人便关注到他们家宝贝少爷了。

    坐上等马车里,连身下坐垫都会金丝绣纹,月白深感裴f不仅是地方一霸,还是一个富家公子哥。

    不对,是富家女郎。

    “裴f,你家里是做什么?”月白眼冒金星问道。

    裴f脸上显得有些困惑,他一向醉心于剑术,并不怎么关心这些。

    “香料药材,客栈酒楼,织染作坊…”他搬起指头一点一点回忆着,好像还不止这些。

    静坐裴f身边男子睁开了一双眼,竟是有一种如剑出鞘感觉。

    “天下富贵十分,瓜州裴家便三分。不知姑娘可听过这句没有?”

    那俊朗男子话语一落,月白竟是面带喜色瞬间扭曲到狰狞:“土豪裴f,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裴f一时脸上带了几分羞涩说道:“不好。奴家要你嫁给我。”

    此话一落,密闭马车里气氛顿时诡异了几分。

    裴f自顾自娇羞,月白只觉冷气嗖嗖,奇怪,明明每个人表情,都是一幅含着淡淡笑意模样。

    月白再往自家师父那里一扫。

    嘶——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师父什么时候这么恐怖了。

    月白赶紧挪动自己小屁股往自己师父身边挪去,这时候要顺毛才行。

    果然,见着月白乖乖回来了,叶菩提唇边勾起笑意越明显了,眼中寒冰也渐渐消失了些。

    马车轮子石板路面上发出骨碌碌声响,绕过喧闹街道,渐渐安静了下来。

    月白掀开了马车里帘子,窗外阳光正好。

    独立河引来分流穿过整座城市,不远间隔便是一红柳木桥。两岸金秋落叶飞舞,也有长青树木成荫,炊烟从各家房顶上飘荡。

    “风为你狂野山为你雄壮,我弄一支羌笛,缠缠绵绵吹过这祁连山雪去。还要弄一船月牙,剔剔透透撑到鸣沙山去,直到你马队和驮队驻足不前地方,直到你干渴双眼只能畅饮蜃景地方…”

    不知何时,裴f又悠悠唱了起来。

第十六章 避子汤

    叶菩提同月白住入了裴f府上,本来叶菩提是极为不愿,但是月白为了省银子,又想着到了那里也算是有了熟人照料,便勉强说动了叶菩提。

    虽然住了进来,但是月白依旧是迟迟没有见到裴f口中那位神秘爹爹。

    裴f对于叶菩提夫妻住一个屋子行为很是不喜,但于情于礼自己都并没有权力干涉,纵然他一向以月白未婚夫自居。

    经过一晚欢爱后,月白整个身子都沉沉酸累不已,将自己泡了浴桶里,下身那种酸胀之感才淡淡消去了几分。

    看着自己一声斑驳牙印和暧昧青红色,月白不由嘟囔道师傅也太疯狂了些。

    “扣扣——”一阵有节奏敲门声传来。

    “月姑娘,您要熬药已经好了。”外面传来一柔和女声。

    月白“嗯”了一声,接着说道:“你端进来放桌上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守外面小河将药端了上来。

    月白隔着屏风看见小河将药放了桌上,便退了出去将门关好,复又守了门口。小河是裴f从他院子里拨来丫头,倒是挺实诚。

    月白本已经洗大好,接着便擦干身,穿上衣服出来了。

    端起了药,扑鼻而来苦味让月白不由皱了皱眉,月白眼睛一闭,端起碗便想一口饮,反正长痛不如短痛。

    “叶公子!”就此时,门外传来了小河行礼声音。

    “咳咳——”月白听见来人声音,不由一下手忙脚乱,“啪!”瓷碗一下打碎地,声音格外明显。

    “娘子!”叶菩提声音有些担忧:“你没事吧?”

    看着碎了一地瓷片和打倒汤药,叶菩提不由拧起了眉头。

    他慢慢弯下了身,用食指蘸了蘸地上黑褐色药汁,接着放入了口中。

    月白心里一紧:“相公你这是做什么?别碰了,你不是不喜不洁么?”

    但是叶菩提却是久久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自己手指好一会,接着慢慢转过头来,脸上不见了素日笑容,眸中凝聚着难以置信悲痛。

    “为什么?”叶菩提只觉喉咙一阵发涩,说出话都沙哑不堪。“为何要服用避子汤?”

    月白见叶菩提神色,心中不由也是一痛。

    “相公…”

    叶菩提突地别过脸去,手不停推着轮子往门外去。

    “相公!”月白心中不安,但是她知道绝对不能就这样让师傅走了。

    月白连忙三步并做了两步,急急向叶菩提追去。

    “不!你别走。”月白拦下了叶菩提,却是诧异看见师傅一脸悲伤落寞表情,师傅…

    见此,月白心中不由得又软了些。

    “听我解释好么?相公。”月白话语放轻,带着一丝乞求。

    叶菩提脸色一缓,静静看着月白。

    “我身子根基受损,体质偏寒,不适合生养。近房事过紧,虽然我是不容受孕。”月白越说脸色越红,这种私密事情,即使是面对亲密无间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我这也是防范于未然,况且那药中加了几味养生,用来调养身子也是再好不过了。”

    叶菩提听完月白话,脸色是差了。

    他一把握住月白手,往日只觉得她手凉人了些,没想到身子竟是如此不好。

    “怎么会这样?”叶菩提怜惜抚了抚月白发。

    月白垂下了眼睑,低声说道:“小时候一个冬日,掉进了冰湖里,便落了一生病根。”

    “不过也没有什么。”月白语气渐渐变得欢起来:“往长安路途漫漫,要是真怀孕了还不知道怎么折腾麻烦呢。”

    “嗯。”叶菩提轻轻应了一声,将暖暖手贴近了月白小腹:“先前对不起了娘子。”

    月白对于这个突如其来道歉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师傅,竟然给她说对不起了?

    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小小插曲,很便过去了。但是当这件事酝酿成了不可跨域鸿沟,那彼此站对岸两人,再也回不去了。

    身如此繁华地方,月白近日心中却是渐渐泛起了不安。

    她看见那些香烟缭绕佛塔,还有四周顶礼膜拜祈求今世有水长流、有树常绿虔诚信众;耳边听到是僧众吟唱梵文,那古老音调,却是不停刺激着月白神经。

    就连整个裴家,也有许多佛教信徒。

    月白看了一眼木樨花树下静坐沉思叶菩提,几朵细碎小花落他发梢衣襟上,显得越发超脱不似凡人了。

    她心中有些恐慌,连忙唤了一声:“相公…”

    叶菩提回首,璨然一笑。

    究竟什么才能留住他?月白摸了摸自己小腹,思绪有些飘远。

    木樨同桃花开一个季节,月白俯低了身子,捡起了一瓣掉落桃花:“这么就谢了啊。”

    红发男子站城市高地方——一座佛塔顶端,眼眸幽深看向整座城市。

    他那里站了许久,太阳升起了,太阳正空了,太阳下坠了,月亮出来了,星光摇落了一地。

    后他长长叹了一声,带着满满荒芜与痛苦。

    十二,你哪里?

    男子后看了一眼这繁华城市,玄色衣袍晚风中发出猎猎声响。

    他身形突然消失了夜色中,截然不同于他来时一般,惊起了平静城市圈圈涟漪。

    身后,片片桃花迅速凋零。

第十七章 红衣僧侣

    月白看了一眼裴f怀中小巧东西。

    “雌兔?”

    裴f脸上带着柔柔弱弱笑容:“奴家经过那市场,看屠夫卖兔子可怜紧,便买了下来。”

    裴f是那一低头温柔一笑,看得月白是寒毛都竖起来了。

    此刻裴f心中激荡,听说女孩子喜欢温柔男子,这一招肯定奏效。

    “能给我瞧瞧么?”月白出声问道。

    裴f喜不自胜,连忙将那兔子递给了月白。

    月白一手抓着兔崽子长耳朵拎了起来,那兔子脱离了暖和怀抱,四腿不住挣扎。

    对着一双红宝石般瑰丽眼睛,月白心道什么样主人养什么样宠物。

    另一只手直接扒开了兔子两只后腿?那一团肉坨风中微颤,月白有些凌乱,什么,竟然是只公,果然是什么样主人养什么样宠物。

    咳咳,月白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吞了一口唾沫:“竟然是只公兔子?”

    “娘子也觉得娇小可爱吧?”裴f翘起兰花指,点了一下月白额头。

    “是,是很可爱……”

    “奴家就知道娘子会喜欢。”裴f一脸开心,像是得到夸奖娃。“咳——这兔子有名字么?”月白随口问道。

    “还没有,要不娘子给取一个?”

    “叫大象吧。”

    裴f呆呆看了一眼被月白塞回自己怀中兔子:“大象?!”脑子里不由浮现了一幅西域商人牵着庞然大物,鼻子一卷叫道:“我要吃萝卜!”

    “娘子真是好想法!”裴f狗腿赞美道。

    月白皱了皱眉:“裴公子以后别叫我娘子了,我家相公甚为不喜。况且我是已婚妇人,裴公子如此,会有损别人清誉。”

    说罢月白便转过身去匆匆走了,不忍看裴f脸上越来越落寞神情。

    回到自己院子,月白便对上叶菩提一脸似笑非笑表情。突地月白双加颊一红,一种被逮住感觉升了起来。

    “喏……我先进去了。”说罢月白脚下一溜,嘭一下将自己关进了屋子。

    过了良久,听见外面一阵低声喁喁,接着便是一阵轮椅咕噜咕噜声音,渐渐消失了。

    月白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时又为自己幼稚行为暗暗感到好笑。

    胡天八月即飞雪,即使不是西域等地,但瓜州气候也是渐渐寒了下来。

    一人呆屋子里不多时月白便感到了无趣,便招来了小侍。

    “可知郎君去哪儿了?”

    那小侍垂首应道:“公子说是府里转转,不用跟着。”月白听了挥了挥手,虽然心里有些担忧,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唤来了小河,月白披了件薄荷绿穿银线披风出门去。裴家是极为富饶,月白看着这极大园子,深有感触。

    突地,月白眼前一亮。

    一池清水摇曳着层层碧波,莲叶起伏,花开静好。

    先前看了一城桃花盛开,蓦地又见着莲花亭亭,月白不由心中舒畅。

    问了随身小河,月白方知这是裴f那神秘老爹酷爱莲花,便特意寻来了抗寒奇种,又这一碧池旁边大兴土木以御风寒,这不,月白此时就倚这一池碧波上长廊栏杆上。

    秋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水面蒸腾起了一层朦朦雾色。

    为了让这芙蓉花能够四季长开,裴家硬是将自家府邸扩修囊入了一眼温泉,从那引水环了这碧波一圈。

    即使秋冬之日,也能瞧见这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盛景。

    雨丝给这个世界朦上了一层隐隐约约感觉,月白一时兴起,便沿着这长廊绕了湖一圈。

    手轻轻拨了拨莲叶,露珠玉盘上滚来滚去。

    “小河,府里是不是送来了些鲜虾?”月白突地想起,回首笑着问道。

    “是姑娘。”

    “那我们摘些干净整齐莲叶回去吧,今晚就不同府里吃了。”

    细密雨丝笼罩了整个园子,打长青树叶和那些光秃秃枝干上,发出沙沙清响,整个园子里,都漫上一层湿冷寒意。

    一场秋雨一场寒,身着红色袈裟青年僧侣看着朦胧雨幕中,渐渐出现了一个如同月华般身影。

    叶菩提一身白衣,墨色勾勒出几笔青竹瘦,那银线描边衣裾,如同银色月华般轻轻流泻于地,细腻如瓷肌肤雨中散发出无声诱惑。

    他就这样突兀出现了这庭院里,这个寒意料峭雨日,亭亭而立,腰不胜衣。

    素洁腕子衬着乌木伞柄,一把十二骨节银面纸伞为他撑开了一处干净地域。

    隔着雨帘看了过去,那青年眼中滑过一抹惊艳,这是不属于凡尘人啊。

    雨沙沙下着,透出一种诡异静谧,青年耳中却是响起了一阵珠玉碰撞悠远清鸣。

    待及看到来人身下轮椅,深不可究晦涩从青年眼中一闪而过。

    “天气寒冷,不知施主为何来贫僧这寺院之中?”身着红色袈裟青年轻声问道,怕是惊扰了这一时刻安静。

    “随意转转,不想便是进来了。”叶菩提笑笑,一时眉眼如那疏影横斜,水清浅:“却是不知小师傅为何独自坐雨中?”

    叶菩提说着,将自己身形往那青年身边靠了靠,银面纸伞遮住了两人头顶那一方天空。

    红色袈裟少年身子几不可察一颤,只觉漫天雨丝就那一瞬间抽离而去。。

    “我…”那青年男子声音微微颤抖应着。

    两人皆是座着,那一瞬间,男子看见了叶菩提那一双温柔眉眼。

    他脸上有些发烫,便低了低头,却是看见那人修长白皙手指犹如青葱一般,圆润指甲盖上泛着微微粉色,散发出珍珠一般光泽。

    “我此静待有缘人。”

    “哦?”叶菩提抬眼:“那么小师傅可是等我?”

    一时间眸中流转温柔神色中夹杂着一丝戏谑被男子捕捉到了,他何曾见过叶菩提这番模样,可见失忆也是有好。

    想着心中不免又有些悲苦来,随即辛酸苦辣一并用了上来。

第十八章 等

    月白看着做好鲜虾荷叶饭,还有炒好素山药,加上一盅冬瓜排骨汤,幽幽散着香味。

    自己现居住院子带着小厨房,月白见了那荷叶便寻思着做这样一道菜,师傅嘴虽然是个挑,但是自己一手厨艺也不是白做。

    月白越看越是欢喜,“小河。”月白转过头,询问着一旁站着小河:“郎君还未回来么?”

    “是小姐。”小河低头答道:“叶公子午后说府里逛逛,不多时便出府去了。”

    月白微微一愣,出府去了?

    “郎君还交待了什么没?”她又问道。

    小河低着头摇了摇:“叶少爷什么都没说便出门了。”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月白心中泛起一丝不安。这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何不与她知会一声?想到师傅双腿,月白心中不由焦虑起来。

    “将厨房内那一份鲜虾荷叶给裴f送去吧。”

    屋外风吹了进来,带着秋日寒气,站门口眺望月白,蓦地觉得寒了。

    天色阴霾,眼见就要黑了下来,让人心情,也莫名沉重了起来。

    一把伞显然是遮不住两个人,细密雨丝沾湿了他衣襟,直到一阵寒风吹来,他才猛地惊醒。

    缠缠绵绵雨丝,无休无。

    红衣僧人敛了眉,竟是有一种入画感觉。

    “贫僧见公子颇具如来智能德相,你若放下妄想执着,我渡你入佛?如何。”

    叶菩提轻轻一笑:“小师傅有心了,即来红尘,何不醉心一场。”便是婉言拒了。

    红衣僧侣也不恼,只是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那贫僧便等公子一念成空那一日。”

    叶菩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竟是带着绝尘离世感觉:“怕是小师傅不能等到了。下心中已有挂恋之人。”

    红衣僧侣手中握着叶菩提留下伞,似乎还残留着那人温度,脑子里却是一阵轰鸣:“已有牵挂之人了!已有牵挂之人了!”

    那他等待算什么!?突地他眼神一厉,一手将手中银面纸伞掷了出去。

    屋外雨潺潺,滴落疏桐上,月白想起那日师傅飘渺神情,那看向佛塔时深思,不由心中一抽。

    也许,只是出去转转罢了。

    也许,他再过一会,便回来了。

    也许…

    也许…

    也许…

    她等着等着,荷叶清香渐渐散去,月白盯着桌上菜呆呆看了半天,突地回过神来。

    “小河,将菜拿下去用炉子热着。郎君回来怕是冷了。”

    月白坐桌边,屋子里空荡荡,只有她一人。

    师傅,不会是想起来了吧。

    她双手环了起来,抱住了自己,觉得有些冷。

    是啊,入冬了。

    月白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前些日子开得还繁盛桂花此时也只剩下星星零零几朵,被秋雨这么一洗,连那幽幽香味也没有了。

    只剩下几盏孤零零灯火,她顿时觉得手脚发寒,连胸口也冷冰冰。

    突地,她眼前一亮,只见一白衣翩翩身影出现了灯火阑珊地方。

    师傅!她大喜过望,一双眼痴痴看着来人方向。

    但她犹豫了,她踟蹰了,她害怕师傅眼里看到厌恶。直到叶菩提对月白展颜一笑,整个黑夜都亮了起来!

    世间所有颜色都褪去,只留下了那一抹纯白。

    屋内又有了女人欢笑声,男子温柔嗓音,烛光将两人身影映照窗户上,成了一幅和谐景象。

    晨与夜交替光彩美得不能直视,黑夜很便过去了。

    “老爷子要见我们夫妇?”月白为叶菩提整理衣衫动作一顿。

    “是姑娘。”来者是一橙衣女子,神情不卑不亢说道:“老爷子花厅等着呢。”

    “如此,我们收拾好了便来。”叶菩提点头示意,眉眼弯弯,让那姑娘不由脸上一红。

    “那么叨扰两位了,还请些过去。”说罢便是疾步走了。

    月白为叶菩提束了发,插上一只青玉簪子,一张脸显莹润了。

    揪了一把叶菩提脸蛋,月白戏谑笑道:“刚刚那姑娘都被你看得不好意思跑掉了。”

    “娘子莫不是吃醋了?”叶菩提噙着笑,一双晶亮眼看着她。月白脸上一羞,将手下动作放了放:“好啦,我们走。”

    她心里对教养出裴f这样一个奇特之人父亲很是好奇,推着叶菩提轮椅向花厅走去。

    一进门,月白便看见了坐主座上精瘦小老头,下巴颏上一撮山羊胡一翘一翘。

    花厅上摆着一桌清淡小菜和玉米粥,月白心道真不愧是生意人,思量那般周全。

    裴f依旧一袭粉色裙裾,乖乖坐小老头左手方向。

    “小生叶菩提携拙荆,拜见老先生。”

    说着叶菩提同月白便要施礼。那精瘦老头却是一轱辘从椅子上缩了下来。

    “别别别!”下巴尖上胡子随着说话而一翘一翘,就像是大母鸡撅起屁股尾巴。

    月白用袖子掩了口,肩膀不停耸动着。

    “老头子可担不起公子这一拜哎!”老头声音不像其他同年人慈祥,偏生像是聒噪唢呐,又高又亮,中气十足。

    一把扶住了叶菩提做礼动作:“这是要让老头子折寿啊。”

    月白心中微微不喜,但是看见小老头并未多做什么,便又将其压了下去了。

    “公子生得一幅仙人之姿,甚好!甚好!”小老头连声夸赞道,眼神精光矍烁。

    “f儿,还不过来!”小老头胡子又翘了翘:“这就是你未来夫郎,愣着干嘛?”

    不只是裴f愣住了,除了小老头,剩下三人都石化了。

    “女大当嫁!f儿你害羞做甚?”

    老头子哎,莫不是你真老了?你孩子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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