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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无限]-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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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在那三个指向他的人身上瞪了一圈,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今天什么事都没干过,你们也没找到任何跟我有关的证据吧?你们凭什么投我?!”
  其中一人站了起来,冷着脸说道:“投你怎么了,你还知道你今天什么事都没干过吗?你要不是凶手,为什么不积极去找线索,反而什么都不做?我看就是你的嫌疑最大!”
  壮汉不是那种嘴皮子利索的人,骂骂咧咧了几句之后,提起拳头就要打人。
  另外两个指出了他的玩家也不得不一起站出来,跟这个男人一起以三对一进行反击。
  虽然他们之中有人不是真的投了壮汉,但对方并不知情,现在愤怒地想要杀掉他们,他们就必须动手自保了。
  而其他两个人则往后面退了一段距离,一副看戏的姿态。这两人中的一个是今夜被投成真凶的年轻男人,另一个则是那个年轻女孩。
  四个玩家三对一地在房间里打了起来,令人惊讶的是,壮汉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像个只会用蛮力的人,但一出手就能看出是个练家子。
  那三个人一开始也只是跟他势均力敌,稍微打了一会儿后,其中一人就败在了他手里,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爬都爬不起来。
  另外两人也相继败下阵来,壮汉冲着他们啐了一口,恶狠狠地咬牙说:“行啊,你们想害我,那你们干脆也别活了,都跟着老子一起死吧!”
  他说着,转身走到墙边,拿起了墙角处的一张凳子,大吼着就朝那三人砸了下来!
  其中那个中年男人吓得面无人色,赶紧开口说:“等一下!是我撒谎了,我没有投你,我投的是他!”
  他朝站在一边的年轻男人指了一下。
  壮汉高举着凳子,动作停了下来。
  中年男人急忙接着往下说:“你也看见了我刚刚是最后一个指人的,我看都已经有两个人指着你了,但是一个指他的都没有,所以可以肯定死的人会是你了,那反正你都要死,我也不怕得罪你,反而是他,要是他知道我投了他,明天肯定会针对我!所以,所以我才跟着他们两个人一起指了你啊……”
  下面一片乱糟糟的,余苏明显地看到了站在最外侧的女孩脸上闪过了惊讶的情绪。
  她还朝年轻男人看了一眼,又赶紧移开了视线。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女孩应该是投了年轻男人一票才对,但刚才她所指出来的却是另一个人。
  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撒谎的人绝对比其他人更有嫌疑。
  至于今夜这个被选中的人……
  余苏还没有想好,到底该不该杀他,她能有什么办法试探一下对方吗?
  那个壮汉没再对中年男人动手,但却朝另外两个人追打了过去,那两人知道打不赢他,直接转身就跑出了门去,远远地逃开了。
  壮汉也跟着追出去,看那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似乎是不杀死他们就誓不罢休。
  中年男人直到壮汉远远离开,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腿上的泥灰,干咳一声掩饰着尴尬,开口对年轻男人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投了你。”
  年轻男人并不知道他才是真正被投中的人,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壮汉得到了两票,其他人要么零票要么一票,都死不了。
  所以他表现得并不是很生气,只是有些微微不满地问:“你为什么要投我?”
  中年男人干笑了两声,道:“今天大家找线索的时候我不是跟你分成了一组去找的吗,你一个人单独离开了一会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们当时分别在相邻的两间房里找线索,但等我过去的时候你却不在隔壁,我又回房间等了几分钟你才回来……所以今晚投给了你。”
  年轻男人挑了下眉,冷笑一声道:“你可真有意思,这农村的房子,茅房全修在外面,我去上厕所能不出去吗?你既然怀疑,为什么连问都不找我问就随便下结论?还是说,我去厕所以前还要跟你报备?”
  旁边的女孩说:“这个,本来就该先说一声的吧?这又不是平时,是任务里啊,当然得事先告诉别人才能让人不怀疑你吧?”
  “行,就算我去茅房没事先说,这是我错,但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我还能去干点什么?”年轻男人瞪了中年男人一眼,“真不知道你这是第几次任务,做事竟然幼稚成这样!”
  中年男人歉意地笑说:“别生气嘛,反正今晚被投中的人不是你,我明天开始一定谨慎一点。”
  女孩出声打了句圆场,他们三人之间的气氛就很快缓和了下来。
  余苏坐在房梁上暗暗想着,不管是第几次任务的玩家,应该都不至于傻到做出令人怀疑的事情之前不告诉别人一声吧?
  这个男人……说不定真有问题。
  离开了这里的三个人很久都没回来,余苏等了一会儿后,留在这里的三名玩家便准备要睡觉了。
  这场任务刚刚开始不久,他们不可能整夜整夜地熬过去,必须得睡才行。只不过他们商量了一下,每次只睡一个人,留两个人醒着守夜。
  这么一来,就算三人之中有个凶手,也不能趁着另外两人熟睡时对他们动手了。
  余苏一时不太好下手,就坐在房梁上面无聊地等着,一直等到地上的蜡烛燃到头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嘭的一声踢了开。
  里面睡着的人被惊醒,两个守夜的也惊了一下,余苏低头看去,只见那名壮汉独自一个人走了回来。
  中年男人有点紧张地朝后面退了两步,开口问:“他们两个呢?”
  壮汉朝他看过来,眼神里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狠戾,咬着牙说道:“死了一个,另外一个估计也快了。呵,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有什么好怕的?等鬼来了,老子连鬼一起杀!”
  余苏:“……”她明明还什么都没干呢。
  想了一下,她站起来,从房顶钻出去,到四周去看了一圈,几分钟之后,就在左边的一块地里找到了死掉的玩家。
  这个玩家的脑袋被砸破了,满头都是血,脸上还满是临死之前的惊恐绝望。
  循着地里留下的脚印痕迹,余苏朝那个方向飘了一会儿,就见到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玩家还没死,同样是脑袋被砸出了血,此时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喘着气。
  余苏靠近看了一下,而对方也显然看到了她,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力气做出任何反应了。
  就像那个壮汉回去后所说的一样,估计也快死了。
  余苏心想,既然壮汉今夜都已经杀了两个人了,那总共就只剩下四个,她倒是可以再等等看,不用第一夜就杀掉那个年轻男人。
  如果她再杀掉一个,那就只剩下三个人了,明天晚上的投票之后,就很可能会出最终结果。
  万一没他们没投中真凶,可就麻烦了。
  所以今夜先留着年轻男人,再多看看最好。
  她返回那个旧房子的时候,才刚到院子里,就看见堂屋的门打开了,那个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出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院子中间的余苏。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惊声尖叫出来。
  堂屋里的人立刻也朝门口赶来,余苏心中立刻想着躲起来,自己的身体也非常听话地在瞬间消失,并出现在了房顶之上。
  她听见下面的中年男人问了一句:“怎么回事?你在叫什么?”
  女孩惊慌地回答:“刚刚,刚刚我看到了院子里有只鬼!那是个小孩子,可能只有三四岁的样子,满身湿淋淋的,脸都被水泡烂了,看起来非常可怕啊!”
  余苏愣了一下,伸手在自己的脸上一抹,低头看去,才见自己的手中竟然被带下来一层皱巴巴的苍白皮肤。
  ……是真可怕了。
  四个玩家在下面找了一会儿,没有再见到她,便一起回了房,那个女孩求了好一会儿,才求得年轻男人跟她一起出门,送她到了茅房门口。
  年轻男人在外面等着她上厕所,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如果要杀他,现在就是好机会。
  但余苏没有动,她不敢冒这个险。
  这场任务虽然难度不高,但并不代表没有失败的可能性。
  等年轻男人和女孩子重新回到堂屋里去之后,余苏又从瓦片之间穿了进去,悬浮在贴近青瓦的地方,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话。
  “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人了,另一个……”年轻男人看着壮汉问:“你确定他会死吗?”
  壮汉冷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年轻男人说:“这样的话,咱们就已经排除了两个人,凶手就在咱们四个之间了。”
  女孩小心地瞥了壮汉一眼,显然有什么想说的,但又不敢说出来。
  余苏暗想,她估计是想说,这个壮汉最可疑。
  因为凶手是最巴不得其他人快点死光的,而壮汉借着别人投了他票的理由,已经杀掉两个玩家了,说不定今晚还会把其他人全给杀了。
  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余苏也很无奈,规则限定了她只能选择杀不杀那个被投中的人,而不能对其他人动手,所以她只能期望其他玩家不要太弱。
  不过,壮汉应该不是真凶,否则刚才年轻男人和女孩出去的时候,他就可以直接杀了中年男人。按他的武力值,杀掉对方明显很轻松。
  所以……真凶是另外三人之一吗?
  余苏暗暗叹了口气,从房顶飘出,朝着记忆中那位村长家的赶去。
  现在还有些时间,她从玩家们的表现中看不出谁是凶手,那就只能趁着自己还能行动,亲自去找找线索了。
  村长的家在村子偏后的位置,房子后面是一片山坡,山坡上种着许多竹子,远远看过去,房子与后山竹林连成一片,黑漆漆的一团,再加上微风一吹,那沙沙的声响传出来,渗人得很。
  余苏飘到房门前,从门板上穿了进去,在漆黑一片的房子里即便有视力加成也不能看得多么清楚。
  她想了想,伸手拉开了旁边的电灯线。
  反正这里都死过人了,闹个鬼也很正常嘛。
  电灯被拉开后,她才看清房屋的地面上以及一些家具上面都有许多发黑的血迹。
  有些血迹呈喷溅的点状喷洒在墙面上,有些成片干在地面,还有一点沾在了桌子椅子上。
  粗略一看,余苏就忍不住冷笑。
  她的生父苏国栋,当天被人看见的时候手里有血,但卷宗上并没有记录他的身上别的地方有没有血,那就多半是没有了,否则警方不可能不把那么重要的证据记录上去。
  可这个杀人现场的血迹中还有喷溅型的,也就是说,那个杀人的凶手身上多少会被喷溅到一些点状的血才对。
  屈打成招,威逼利诱使他认下杀人的罪,当年的那群人,可真是够公正负责的啊!
  不过,既然连她都能看出不对,办案人员看不出来吗?
  仅仅为了图省事,就随便找人定罪,还是说,那个真凶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
  余苏收回思绪,在房中四处仔细检查了起来。
  这场任务的进行时间定在了她生母带她跳河之后不久,而跳河的时间距离村长一家死亡时间也不是太久,所以这个案发现场也还保留得比较完整。
  余苏先在那一家三口被杀的地方仔细看了看,又从睡房开始,一间间地翻找起来。
  村长的家共有三间睡房,一间堂屋一间厨房,还有一间放杂物的屋子。
  余苏从右边的睡房开始找,期间也注意到了很多东西被翻动过的痕迹,大约是今天那些玩家来翻找过的。
  他们应该没找到什么有力证据,否则晚上的投票也不会搞得这么乱七八糟的了。
  余苏在睡房里的墙壁上看到了村长一家的大幅合照,那是一张约有三十厘米宽的长方形黑白照片。村长是个中年男人,在他旁边还有一个笑得很幸福的妻子,他们前面则站着乖巧的小女儿。
  一家三口似乎是去什么地方旅游了,背景是一块刻着字的大石头,以及一棵歪歪扭扭的松树。
  余苏回想了一下,在自己的记忆中却对他们没什么印象。
  她刚收回视线准备继续找线索,忽然又想到什么,意识一动,飘飞起来,将上面那张大相框取了下来。
  这种地方,可是很适合藏东西的,不能轻易略过。
  但等她将相框打开后,却只在照片后面看到一个手写的日期。
  余苏无奈地把相框挂回去,接着往下找。
  像那种非常明显的地方,她找得比较随意,因为白天就被玩家们找过一遍了。她主要找的,是类似于柜子后面夹角,或者抽屉内部以及下面之类的地方。
  连蚊帐顶部她都没有放过,而由于找得比较细致,找完一间房就花去了四十多分钟的时间。
  等她找完第二间房,刚走进第三间房,还没来得及开始找,她就忽然两眼一花,重新回到了河水之中。
  那些冰凉刺骨的河水将她整个身体彻底包围,冷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但现在似乎还没有到时候,所以她暂时没有产生那种溺水到几乎要死掉的感觉。
  她慢慢沉入了河底,在漆黑的水底之中,静静地等待着第二天来临。
  今晚的收获很少,不止是她,那些玩家也没得到什么线索。
  但她有些担心,因为壮汉今夜杀了两个人,会刺激得那个凶手也跟着动手杀人。
  不过……那个壮汉武力值很高,其他三个人看起来都不太是他的对手,凶手要动手的话,至少要选择逐个击破,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动手。
  可是要逐个击破,就得单独带着某个玩家到别处去杀死,只要死了第一个人,其他两人就会很快意识到那个人是被谁所杀。
  所以,凶手也得好好设计一下才能达到目的,估计明天暂时不会有事。


第158章 
  余苏躺在水里; 逐渐失去了身体上的感觉,并在安静的思考之中慢慢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后; 她忽然感觉到那种溺水的窒息感再次出现。
  她猛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一次悬浮在了水中; 手脚不停地划动挣扎着; 浑浊冰冷的河水顺着她的鼻子口腔一直往肚子里灌!
  肚子都被河水撑得鼓了起来; 她不长的头发在脑袋四周飘来荡去; 眼睛因为疼痛而紧紧闭了起来,嘴巴像鱼一样一开一合,不断地喝水; 不断地吐出泡泡。
  如果有人远远看过来,或许还会觉得这一幕有些滑稽。
  但只有亲历者本人才知道; 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也或许没那么久,但在这种情况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非常漫长。
  当余苏再一次落入水底; 感觉到那些痛苦慢慢散去的时候,便听见河岸上传来了走动和说话的声音。
  她很快看见四道高低胖瘦各不相同的身影站在了岸边上,因为水流动产生的层层波纹,她不太能看清他们的样子; 但根据身形就可以确定; 他们正是那四个活下来的玩家。
  那四人站成一排; 低头看着面前的河水,然后年壮汉开口说道:“为什么来这里?按照以前的任务经验,我们的任务是帮被害者报仇,而被害者明显是村长一家三口啊; 这对母女当年是自己跳河自尽的,相比之下,也是村长家三个人的怨气更大才对。”
  年轻男人盯着水面,慢慢说道:“村长家我们昨天就已经去过了,况且昨晚她不是说看到一个浑身湿淋淋,脸都泡烂了的小女孩么?那死状显然是跳河而亡的这对母女中的女儿。”
  “可在这里也看不出什么来啊,咱们应该去找关于凶手的线索,揪出真凶才对。”女孩说道。
  年轻男人点了点头:“昨晚那只鬼出现了,但是没有出来杀人,我觉得有点奇怪,再加上这不是顺路么,所以才来看看而已。”
  中年男人推了下眼镜,说道:“说起来真有点奇怪,按照我前面三场的经验来看,鬼魂都是会在晚上杀掉一个人的,可这次死掉的两个人都是被玩家杀的,鬼魂竟然只是出现了那么几秒就不见了?”
  “这也不一定就是鬼魂没杀人,”壮汉说:“昨晚你胡乱指了我,说不定其他人也没真指出自己投票的那个人,我杀掉的两个人里,或许就有票数最多的那个。既然他已经死了,鬼魂当然没必要再杀人。”
  年轻男人嗯了一声,赞同道:“这也是一种可能性。走吧,接着找线索去。”
  他们一边说,便一边顺着河岸边走了下去。
  余苏隐隐能听见些对话声传来。
  “今天收获不小,只要大家小心些,今晚说不定就能找到真凶!”
  “我们在地窖里找到的那些资料很关键,说明当时村长应该是想靠那些资料来……”
  声音渐渐远去,后面的话余苏就听不清了。
  地窖里的资料?
  农村每家都会在自己的房子附近挖一个地窖,用来储存红薯之类的东西,余苏昨夜,还真没想到先去那里找一找。
  这些玩家昨天找线索的时候显然也没想到地窖上面去,今天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想到的?
  如果在里面找到的,真的是关键的线索之一,那么是不是可以排除掉这个提出去地窖找东西的玩家的嫌疑?
  余苏仅仅靠着这简单的一点对话,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想,也想不出什么关键来。
  今夜她必须得知道他们找到的线索是什么,也一定要知道玩家们投出那个凶手的理由,否则依然不能轻易杀人。
  她躺在水底里,静静地等待着天黑。
  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那具女尸比昨天还要膨胀了许多,水里应该还有浓浓的腐烂味道,虽然现在失去了身体感知力的她闻不到,但那些鱼虾的表现就说明了一切。
  很多小鱼成群结队地过来了,开始在女人的脸颊以及双手上面啃咬起来。
  其他部分的身体还被衣物包裹着,它们暂时无法咬进去,否则这个女人一定会整个地被鱼包围起来。
  那些鱼争先恐后的样子,像极了当人类在池塘里撒下一把鱼食的时候,蜂拥而来的那一大片鱼群。
  余苏很想过去赶走它们,但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奈地望着那边,看着自己的生身母亲被鱼类分食入腹。
  片刻之后,有些没能挤进去的鱼,朝着她过来了。
  两条比手指大不了多少的小鱼游到了余苏的脸颊上,用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凑近了她的脸,并开始啃咬。
  余苏却连动都没有办法动一下,声音也发不出来,任她如何焦急用力地眨眼都毫无用处,小鱼完全没有被她吓到,甚至还有一条对她的眼睛产生了兴趣,朝着她的眼珠咬了过来。
  余苏不得不立刻闭上了眼睛。
  她此时感觉不到疼痛,仿佛自己只是一抹缥缈的灵魂而已,可想到有鱼在吃她身上的肉,她还是难免觉得既恶心又可怕。
  这种状态并不比之前那种溺水的窒息感好受到哪里去,余苏默默地承受了好久,才终于等到它们散去。
  而她再次看向那边属于自己生母的尸体时,发现对方的脸上已经缺失了一大片的皮肤,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肉与经脉,看起来越发地渗人了。
  她等了很久,才等到天色逐渐暗下来,一直到水面上再也没有光能透进来的时候,她的身体才慢慢恢复了知觉。
  余苏动了动手脚,原本想伸手摸一下自己的脸,又怕摸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反而把自己吓一跳,就干脆忍住了这种念头,直接从水面漂浮出来,向着玩家们所在的地方飞掠而去。
  那座空房子中,四名玩家依然点了蜡烛用来照明,而他们就围成一圈在地面上,各个神色凝重。今晚被选中的,是那个中年男人。
  余苏看了他们一下,就移开了视线,目光在房中微微转了一下,便看见了放在一旁木桌上的一只装着东西的塑料袋。
  说是一只其实不算准确,那红色塑料袋看起来至少套了得有七八层,就这么看的话,里面装着的东西是完全无法被看见的。
  不过,倒是能从轮廓看出来,应该是类似于纸张一类的东西。
  之前他们说过是在地窖里找到了资料,地窖本来就阴暗潮湿,要在里面保存东西,多套几层塑料袋用来封闭好也是办法之一,所以桌上的东西,应该就是他们所找到的资料了。
  余苏心念微动,默默想着让自己隐形落到下面去,随即身体便慢慢飘落到了那桌子边上,而那四个人果然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她面向着那四个人,伸手去拖动了一下那只塑料袋,故意使袋子在被她拿动时发出了轻微的窸窣声。
  四个玩家几乎同时转过了头来,望向了这只存放着资料的塑料袋,但都没看到处于透明状态的余苏。
  女孩皱了皱眉,说道:“奇怪,你们听到了吧?”
  “听到了,”中年男人沉声说:“刚才塑料袋响了,难道是有风?没感觉到啊。”
  年轻男人起身走了过来,盯着袋子看了一会儿,道:“我怎么还觉得,塑料袋的位置有点变化?”
  其他三人也围拢过来,盯着塑料袋议论了一下,但他们显然对袋子原本的位置记得并不那么清楚,所以没讨论出什么结果。
  不过他们还是将袋子拿了过去放在中间。
  因为这个事情的发生,他们的注意力就都落到了它上面,终于开始谈论关于这份资料的事情了。
  壮汉用下巴点了下资料口袋,说道:“这东西就差不多可以说明村长一家人的死因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找的是杀人的凶手,还是雇凶杀人的镇长。”
  “肯定是找镇长,他才是真凶。”女孩抬了下手,说:“我是女性,镇长是男人,这就可以排除我的嫌疑了吧?”
  年轻男人嗤笑了一声,说道:“那按你这么说,能当上镇长的肯定不是什么年轻人,我是不是也可以排除嫌疑了?”
  中年男人冷哼道:“所以真凶就是我了?你们都靠这样来推理的吗?谁不知道任务里的玩家扮演的角色跟自己真正的身份年纪根本没关系啊?”
  年轻男人说:“今天可是我第一个发现了房子后面的地窖,总之我是没有嫌疑的。”
  女孩说:“得了吧,你当时明明是不小心一脚踩空了才发现被玉米杆盖着的地窖的,又不是主动让我们看到的。”
  壮汉粗黑的眉毛微微皱了皱:“那如果我是真凶,我可以在昨晚就把你们全杀光,还轮得到你们今天来投票?是不是也能排除我的嫌疑了?”
  要按这么说的话,剩下的嫌疑人就剩那个女孩和中年男人了。
  余苏暗暗感觉,这一轮任务的玩家……很有点菜鸡互啄的意思。
  不过白天的时候她听那个中年男人说“按照前面三场的经验”,这就说明,这群玩家的确都是些经验尚浅的新玩家了。
  “别吵了,现在我们就只剩下四个人了,昨晚鬼魂没出来杀人,今晚可不一定。”中年男人说:“我现在只想知道,被投中的人到底是谁?”
  余苏看了一眼他头顶上的那个骷髅标志,心说,老哥,就是你本人了。
  壮汉盯着中年男人看了一会儿,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投票之前就在问别人想投谁,刚投完的时候又问了一遍,现在还问?你在心虚?”
  中年男人有点无奈:“这位大哥,你难道就不怕是你被投中了吗?”
  壮汉冷笑:“谁要是投我,那这个人就肯定是真凶了!凶手怎么可能这么蠢?我昨晚已经杀掉两个玩家了,你们也知道,只要我想,我可以连你们三个一起杀死,如果我是凶手,这场任务早就结束了!
  你们如果不是傻子,就绝对不会再投到我身上来,那么就算凶手投给了我,也只会有一票,根本就杀不了我,我有什么可怕的?”
  “你不怕我怕啊!”中年男人看向其他两个人:“他不担心被投死,难道你们也不担心?!”
  “我们要是不担心,能是现在这种表情吗?”年轻男人说着,还朝自己的脸指了指,“担心能有什么用?谁都知道指人的时候不一定会指出真正被投中的那个人,还这么做干什么?
  我们总共就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凶手,假如今天本来凶手被指成了两票,另外一个玩家指了普通玩家,那么凶手是不是也可以指那个普通玩家,用来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今晚是平票?平票的话,我们就会放松警惕,到时候凶手再杀来一个个杀了我们,在他被鬼魂杀掉之前,他的任务可就完成了!
  如果今天被投中的不是真凶,那就会更麻烦,像昨晚一样,凶手作壁上观,看被投中的人和另外两个玩家互相厮杀,凶手什么都还没做呢,玩家们就自己把自己给解决了是不是?!”
  他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中年男人,道:“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怀疑你啊。别人都没提过要指出被投的人,就你一个人一次次地提出这个问题,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中年男人被他长长的一段话说得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我没想那么多啊,就是真的担心自己会被选中而已。”
  “被选中了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你有嫌疑,别人为什么投你?”
  女孩说道:“我们就四个人了,今晚如果投中的不是真凶,那么明晚就三个人,除非在投票的时候形成了一人投下一个人一票的轮回圈,否则,明晚死的人如果不是真凶,那这场任务就彻底结束了!所以,我今天的投票肯定是基于自己的判断来投的,而不是胡乱投了一个人。”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问:“难道你找到了什么没告诉大家的线索?”
  女孩耸了耸肩,道:“没有,但我有自己的判断力。现在不用多说什么了,就等着鬼魂出现吧。”
  余苏觉得她应该是找到了什么才对,而那条线索很有可能指向了这个中年男人,所以中年男人才会这么问。
  但因为线索指向了他,其他玩家当然不可能提前告诉他发现了这个线索,那么,其他三人互相通了消息,一起瞒着中年男人投了他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
  既然有一条有力的线索指向他……余苏盯着中年男人的后背,微微皱眉——她今夜该不该动手呢?
  这才第二夜,就算是第四场任务的玩家,应该也没有这么容易就被揪出来吧?
  她心里有点怀疑,指向中年男人的线索可能是真凶故意安排的。
  不过并不能确定,万一凶手就是比较笨的话也不是没可能。最难的地方是,她不知道他们关于凶手的那条线索是什么样的,也无法得知他们是怎么样找到的线索。
  余苏想了想,以透明的状态朝他们那边走了过去,想先看看能不能从其他三个人的身上找到什么东西。
  仔细看了十几分钟,她也没什么发现,反倒是那几个人纷纷表示房间里的空气好像变冷了许多。
  余苏便离远了些,沉吟片刻后,从墙壁穿透出去,绕回了门口。
  她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木头门里面的门栓就忽然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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