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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太腹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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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答他,也没有理他,只在他再次阖住木门的时候,颤颤问道,“为……什么?”
  ***
  瑶华阁是四方城最大的青楼,传说那艳名一方的青楼女子…龋瑁蹦瓯闶钦庋蟮耐放啤
  一场奢华盛大的‘烟花艳’,引得无数名妓,争妖夺艳,倾尽才情,她却凭的一支的‘青花绕’,纤细体态、曼妙舞姿、独占鳌头继而名动天下,不知迷倒了多少王孙贵胄、风流才子。
  偏偏她却在茫茫人海中挑中了池穆风,仰慕他,追随他,若是长相厮守倒是完美的归宿,只不过到头来,却惨遭抛弃,韶华芳龄,郁郁而亡。
  美人香消玉殒,青楼却仍旧繁盛,似乎没有谁真的在乎谁和谁真真假假的故事,那不过是茶余饭后消遣娱乐的谈资。
  夜离影,站在瑶华阁那鎏金雕花的朱红大门,朝里头里瞻望着,此时此刻,她仍旧一身红衣,却是男装打扮。
  青楼是晚上做生意的,白天几乎没什么客人,故而基本姑娘们都在睡觉,一个睡意盎然、哈切连连的青楼女子恰然经过大门,瞟见了门口的人,震呆了良久,惊叫着跑开,瑶华阁一下子砸开了锅,姑娘们全然精心打着,簇拥到门口欢喜窃笑着看他,从未见过这般迷人心智的公子哥。
  且见他,黑发如绸,婉约的缱绻在肩膀两侧,一张艳丽迫人、精致绝伦的脸庞,狭长眼角一颗淡淡的泪痣惹人疼惜,最最奇特的是那一身瑰姿艳逸的红色,那样妖冶的颜色,居然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强烈的反差,说不出的妖娆惑人,像是那来自地狱的妖王,只叫人身心沉沦,不愿自拔。
  老鸨舔着笑,闪着眼睛将他上下打量,见他衣着不俗、样貌风流,掉了一半的魂儿,将他迎进门,呵呵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是找乐子,这就找对了,我们瑶华阁是四方城里最好的青楼……环肥燕瘦、活泼的,冷艳的,风|骚的,应有尽有……”
  正滔滔不绝间,夜离影蹙眉打断,淡笑道,“这些我都知道,我找你们这儿的头牌姑娘!”
  “洛洛姑娘?”
  “嗯?……嗯!”夜离影说。
  “洛洛姑娘身子不好,不随便见客人的,不过公子这样俊俏风流的,啧啧,她应该会见……我先领您去上房……”
  老鸨领着她朝进了染满胭脂香的厢房走着,滔滔不绝的赞他眼光好,旁敲侧击的询问他是哪家的贵公子,夜离影随口乱说了些,随手拿出一颗硕大的珍珠塞到老鸨手中,老鸨哎呀一声,脸立即喜滋滋的乐开了一朵花。
  挑了一间华丽精致的厢房,坐着等了一会儿,便见那悬在门口的五彩珠帘丁玲打开,一个沉鱼落雁姑娘袅袅款款的步入,恰然西子蹙颦,美人葬花的弱态美,犹抱琵琶半遮面,白皙脸庞娇羞红霞,怯然唤他,“公子!”
  这一声软柔无骨,夜离影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却学着那方九朔的模样,嘴角一勾,邪魅一笑,“姑娘!”
  老鸨很识相的出了门,夜离影便和那洛洛姑娘谈笑。
  斜晖蔓蔓,飞霞浮浮。
  日落时分,夜离影回到了客栈,缓步上楼,那月蓝衣袍的方九朔,如玉的身姿,淡淡冷光,斜斜的倚在一处楠木栏杆上,不冷不热的看着她,完美的脸庞几分倦色,眉梢眼角隐忍几分不寻常的怒色,心下古怪却选择漠然无视,直直推门进屋。
  身后,沉冷一句,“你到哪去了?”
  “我去哪里,与你无关!”她抬脚进屋,啪的一声重重关上门,本以为,他会推门进来,可以他却没有,没有随问她究竟去了哪里,心情却无端端异常烦躁起来,她晚饭都懒得吃了。
  夜里,饿的醒来,昏昏沉沉间,窗外,一轮皎然月浅浅的光,若莹白杏花悄然绽放在房间,杏花纷纷中,悠然灵空的玉笛声,默默飞扬着,恍然间,那是千万霰霜凌空飘落,打在人身上,是寒冷冰魄的感觉,似是要将人的身体灵魂都冰冻封印起来一般。
  她记得,那是方九朔的笛声,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笛声……他又为什么不睡觉?心下凌乱不堪,睡意全无,她抱着被子听他吹奏,可那调子却越来越冷,越来越寒,冷的她清瘦的身子像是浸泡在寒潭深水之中,可他居然一点都不冷,放倒吹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大约几日。
  白天,她都去青楼找那名叫洛洛的女子,谈心赏风月,回来毫无例外的看他玉立在那里等她,她漠然无视,他亦不言不语。
  晚上,她都静静拥着被子听他吹笛子,霰霜冰魄,冷寒一夜。

☆、第四章 少女的心

  阳光和煦温暖,一张紫檀木镶琉璃的圆桌,几碟精致小点心,一只晶碧玉壶,两只晶碧玉杯,她和那洛洛两人静坐着把酒浅谈。
  “听妈妈说,夜公子向她打听龋杞憬愕氖虑椋 甭迓迩由怠
  “嗯……”夜离影愣了下,捻着玉杯在指尖把玩,慢悠悠道,“听说是她跳舞跳得极好,当年一支‘青花绕’为众人称绝!现如今众多美姬争相模仿,有形无实却抵不过当初她风采,所以好奇的问了一下!……”
  “原来如此……”洛洛微微颔首。
  “可惜,美人已逝,空留魅姿!……不过,即使是人还在,估计也不会跳给我看,据说,龋韫媚镄宰永浒粒饲疤瑁簿椭皇窃谀恰袒ㄑ蕖嵘衔枇艘换兀罄吹闹疃嗤跛锕右恢狼Ы鹎胨湮枭弦换兀家闳痪芫恕币估胗岸⒆庞癖ū谏系褡诺牧髟苹ㄎ疲底拧
  洛洛哧然一笑,他疑然看她,她道,“那是因为龋杞憬阒辉柑陌娜丝窗。 
  闻言,夜离影手指一滞,洛洛面色微红,似有向往之意,喃喃自语一句,“她在舞蹈,他在舞剑!”
  “什么?”夜离影惑然。
  洛洛抿了抿唇,涩声道,“刚进瑶华阁那会儿,洛洛还只是个伺候在姐姐们身边的小丫鬟……服侍衣食、端茶送水的……有好几次,去龋杞憬隳抢锼筒杷憧醇谠褐锌盏厣咸瑁敲疵赖奈枳耍窦艘欢涫⒖那嗷ā娴氖呛苊赖模 
  顿了顿,朝他浅浅一笑,“那时候,她不单单是一个人独舞的,身边还有……还有一个玄衣的俊俏男子,他在练剑!……呜……与其说是在练剑倒不如说是在舞剑,没想到看起来那样伟岸刚毅的男子,舞起剑来却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的身姿,两个人那样近的舞在一块儿,比一个人舞的好看……”
  “那个俊俏的男子是?”
  “当然是池穆风池大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淡笑着,盯着玉杯中琥珀色的酒,他不语。
  “那时候,池大人和龋杞憬愕氖悄茄暮茫氲胶罄淳尤弧甭迓迳裆鋈唬⑽⒁×艘⊥罚镜溃捌涫担彩窃缈梢粤系降模膊幌檬窃趺椿厥拢笔彼淙怀卮笕嗣挥泻拖衷诘某胤蛉顺汕祝墒撬坪跻丫弊约菏浅胤蛉肆耍秸饫锢创笏列止枚啻蔚模垢|舞姐姐几巴掌,骂姐姐骂的可难听了……”
  “那,池穆风就任她骂自己心爱的女子么?”夜离影冷冷道。
  暮然不语,良久,洛洛柳眉微颦,点点头,又摇摇头,“池大人似乎有些怕她……”
  灿若星辰的眸子全然没入琥珀色的酒水中,夜离影若有若无的笑笑,喝下了酒。
  “夜公子要是想看‘青花绕’的话,洛洛可以跳给你看的,虽然及不上龋杞憬悖还牵构硬幌悠幕啊毕酥溉谱判厍扒岜〉囊麓尤恍呷凰怠
  “好!”夜离影笑答。
  美目流盼,身姿翩然,洛洛那轻盈纤细的身段在厢房中轻轻的飞扬着,一仰一俯,一旋一甩,恰然绽放了一屋子的柔美。
  可是……似乎少了些什么,夜离影觉得,但是仍旧赞说,“很美!”
  洛洛微喘的落座。
  “其实……洛洛你不想离开这儿,去过普通女子的平常生活么?”夜离影笑着试探。
  洛洛不语,神情哀伤,恍然垂泪。
  “怎么呢?”惊然。
  “夜公子你嫌弃我的出生,洛洛自己也知道,呜……不过是只是一个低下的烟花女子,怎么能如您的眼呢?就知道您会嫌弃我的……”袖手抹泪。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问洛洛你想不想离开这儿,绝对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别哭;好么!”夜离影崩溃中,慌乱的解释说,见她虽然被哄却哭的更厉害了,便在怀里掏了一只娇红手绢递给她。
  那洛洛冷不丁的抓住他的手,夜离影颤抖着忍了,可是她忽而作势要靠到他怀了,苍天!下意识起身,洛洛纤细柔弱的身子一歪,便软绵绵,万般哀怨的唤他,“夜公子!”
  夜离影无语中,这几日的相处,她发现这个女子的心似乎有些脆弱敏感,爱哭!只道,“洛洛,我绝对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只是这里不适合你,你看你这样……啊……脆弱,像一朵娇嫩的花儿,你需要一个爱护的男子,知道么?”
  “那公子你喜不喜欢洛洛,愿不愿意作那个男子呢?”洛洛满怀期待盯着他问。
  “我……不适合你!”他笑。
  好似突来夏夜里一场狂风骤雨,将洛洛那孤独软弱里好不容易吐蕊的待肖花打落凋零,瞬间枯萎,她僵硬了身子,忽而凄婉一笑,“夜公子,你知道吗?你是洛洛遇见的最好的男子了,别的男子找洛洛都只是想着床弟之事,没有谁会理会洛洛的感受,只有你从来都那样守礼,还和洛洛交心,是真心对洛洛好的,洛洛的心已经给了你了……”
  夜离影愣,决计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只是希望她离开瑶华阁,并没有别的想法,“可是……我……”
  “不用可是了……洛洛打小沦落风尘,做了这样久的青楼女子,自然明白的……”洛洛对他惨然一笑,那笑容映在厢房一处,那枚剔透易碎的菱花镜上,照出她几分莫名苍白的脸,朱唇一启,“夜公子,洛洛只想靠着你一会儿,好么?就一会儿?一次?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夜离影闻言心下几分内疚,便走进洛洛身边,任她无主藤蔓般依偎着自己的身体,只是万般怜惜的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好,你喜欢怎么靠着都行,我都听你的……”
  夜离影微蹙着眉,默想着,看来劝这个女子离开瑶华阁,不做这个头牌,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她还什么……喜欢上自己了么?
  厢房里,淡淡的胭脂香味微微弥漫着,洛洛姑娘叫人心碎的浅浅抽泣声默默回荡着。
  忽而,敞开着的紫檀木鎏金木窗吱呀一声响,那柔顺而入的暖煦阳光无端端的折断损毁了,一袭冷风灌入。

☆、第五章  所谓调|戏!

  菱花镜里两人恰似缠绵依偎的身形被那突来的冷风绞碎,碎成一片一片,碎片再次拼齐,却多出了一抹颜色,傲然如月,冰蓝似玉。
  方九朔就那么突兀出现在两人面前,衣袍扶风,猎猎有声,微环着一双手,斜斜的倚着半扇木窗,窗外,不知何时布满如丹似火的晚霞,全然笼在他线条明晰的身上,倒仿佛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冷风将他那泼墨的发丝吹得肆意乱舞,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两人看,眉目间隐约火光。
  夜离影滞然望着他,那洛洛吓的站了起来,躲到夜离影身后,怯然看着这个跳窗而入的男子,讶然哑然的声音,“你……是谁,你为什么跳窗子进来,你想干什么……”
  方九朔瞅着夜离影,笑道,“不错么,少爷我真是开眼,调|戏完男人,又开始调|戏女人了么!”
  夜离影震,洛洛呆,转头看她,“什么意思,夜公子和他是认识的……”
  “洛洛,你先离开吧!”夜离影淡然。
  “夜公子?!”洛洛悲戚。
  “快走!”言语几分催促,只怕此女子多呆一会儿,就会听出方九朔话中的什么破绽,洛洛见他如此言,目光黯然死灰,万分不舍的出了门,五彩珠帘丁玲悦耳,像是在给方九朔低吟的声音伴奏,“夜……离……”
  “影!”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抬头看他,眸里他薄唇一扯,“原来你叫夜离影么!”
  她不答,冷笑了声,只是坐在圆桌旁,撩起玉壶,斟了一杯,凑到唇边正要喝下,皓腕暮然一紧,他已然立在身前,一把钳住那里,微微的痛,她怒瞪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他徐徐附身,发丝如断崖瀑布摇摇悬在他双肩,袍袖如深秋暮霭扑扑降落在她衣襟上,定定凝着她眸,“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窒息的压迫感,她却脸不红心不跳,笑道,“你不是看见了么,我在这儿找乐子,调|戏女人!”说完,低眸不看他,发力拽自己的手,欲将酒水喝下去。
  “调|戏女人……你倒是真敢说的……”钳住她皓腕的大手渐然收紧,完美的脸庞迫近她卷长的睫毛,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在她脸颊,“还好你只是调戏女人,你要是调|戏的是男人……我……”
  愠怒的语调,撕磨着脆弱的耳蜗,心不由的发颤,手腕因他钳住,手掌且痛且抖,指尖的酒斑驳潵了几滴,她死死咬着唇,从牙关缝隙里挤出一句,“……好笑,我调戏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即便我真的调|戏男人了,也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凭什么管我!“你……又能怎么样……!”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玉杯,已从她纤削若葱的指尖掉落,只因那钳住她腕上的手掌此刻全然收紧,那样的悍然力道的似要将她皓腕捏碎殆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么!”
  气息微乱,夜离影缓慢的正眸,只见他一双眼眸涨满了荼荼火焰,自己那瓷白冰雪的脸庞在火焰里燃烧,嘴角一勾,他扬起一个魅惑至极的笑,“你说……我能怎么样?”
  未及反应,眸中,那墨色的发丝已然从他断崖般的双肩奔腾而下,直直飞溅到她身上,唇上暮然多了两片温软,他居然吻上她的唇?!
  瞪大了眼睛,那没有被他钳住的手本能的一掌拍了过去,可他突然重重的搂住她纤细的腰,轰然一声,那紫檀木镶琉璃的桌面,慌乱了琉璃,倾翻了小碟,凌乱了小点,崩碎了玉杯,尽然一片狼藉。
  他猝不及防的将她抵到圆桌上,那钳住她腕的手,狠狠扣住她的后脑勺,惩罚一般的加重了亲吻,如果是以前的亲吻是温柔如水如羽的,那么,这次的亲吻便是热烈如火如烙的占有,重重的咀嚼撕咬她的唇,肆掠粗暴,狂妄傲慢。
  天地崩陷,天崩地裂,身体骤然炸开,她死命的挣扎,可他却紧紧的止住她身子不让她动弹,薄唇一刻没有离开她的唇,只叫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肆无忌惮、口不择言的话来……
  “不管你想干什么,都给我停下来!”气息稀薄混乱,目眩魂移时候,他离开她的唇,双手捧住她的脸庞,额头抵上她的额头。
  “我干什么用不着你管,就算整个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你管……我跟你没关系,你没有资格!……月华山庄不是号称武林北斗么,您怎么这么空闲啊……方庄主!”
  桌上的玉壶,倾倒摇曳着,里头的酒水幽幽漫了出来,顺着檀木起伏的纹理涓涓流淌,桌沿处,那晶莹剔透的水珠,一滴、两滴的打落,层层晕在她红色的衣袍上,恰然绽开那一朵妖红惑人的曼珠沙华。
  他眼里映着那株花,默了片刻,暮然笑道,“你不是说要替你师父的报仇么,我不正是你杀师仇人的儿子么?你说这个关系成不成?这个资格够不够?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说?……蝶谷神香夜百里的好徒弟!”
  他说,——蝶谷神香夜百里的好徒弟!!
  冷风,倾窗而入,他冰丝月蓝的衣袍,朔朔展开,顺势,将冰雕的她牢牢包裹住,那上头一根一根的冰丝,泛着冷冷的寒光,如蛛丝随风缠上她身,绕上她的心口,将她紧紧的勒住,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收紧!
  “你都知道……”厢房,死寂如墓,眸光,漆黑如夜,她的声音,像是没了灵魂,空空的回荡着,“……那么,为什么不揭穿我?为什么不……杀我?”
  他莫名的,重重的笑了,薄唇如羽如花,沿着她脸庞的精致轮廓温婉滑过,绕过她万千青丝,在她如珠的耳垂狠狠咬了一下,“你猜猜,我为什么不揭穿你!”
  心狠狠的抖了下,唇角微颤,“我……”
  “别说你不知道,或者,你不懂,不要在和我装傻!”头,伏在她青丝间,发丝与之相缠相绕,大手,抓住她发颤的掌心,缓慢的放在他胸膛那个叫做心口的位置。
  “你……喜欢我么?”她颤颤痴痴的说,恍然如梦。

☆、第六章 你真的要杀我!

  “是!”
  没有半分迟疑,没有半分犹豫的答案,她面无表情的听着,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欢喜没有兴奋,那样的答应,她早已在梦里听了好多好多遍了,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同一个声音,同一句话……如今竟是成了真了么?
  ……可是,她慢慢的抽手,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如水的声音,不见波澜的声音,如锋利阴寒的匕首无情的割了下去,“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一点点都没有!”
  他大手颤了下,却固执着没有放开,反倒抓牢她的手,轻轻将她拳起的五指打开,轻然道,“中秋节那夜,我受伤的时候,你为我哭!”
  冷冷的,她说,“那是我装的。”
  手指纠缠着错开她五指,婆娑她指间娇嫩的肌肤,“在林子里,你说你冷,让我抱着你!”
  手指微微发麻,她咬了下唇,冷冷的,“我在说谎!”
  “你昏迷的时候,叫着我的名字!”
  “我根本就是一直醒着,然后,故意叫给你听的。”
  手掌依偎,掌心契合,似亲密无间,他微抬起头,温热的脸庞贴在她冰凉微颤的脸颊上,“……在树林里,在水池里,你我差一点就……”
  “那也是骗你的!”他暮然不动,她淡然的侧离他的脸,恍恍望着菱花镜里自己朦胧不清的脸,苍白如纸的唇角一动,扬起一场刺骨挫肉的霜降,“这些都是骗你的,都是我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而骗你的,我就是一直都在骗你,全是骗你的!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一丁点都没有;我就算是喜欢猪喜欢狗,这辈子也绝对不会喜欢上你!”
  冷冷的声音,冷冷的她,乍然,碎了一地玲珑珠玉。
  “很好!”手掌猝然抽离,身子猛地直起,他沉沉的退了几步,夜色微寒渐染,他隔着夜色,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掷出一句,“那么……你告诉我,有什么是你没骗我的……莫不是你想说……那天你所说的来月华山庄是为了找‘点绛唇’的事也是骗我的?”
  “是!”她望着他的眼眸,夜色渐渐浓稠,可是,她仍旧无比清晰的看见自己的身影在那荼荼火焰里一点一点的烧成了灰烬……
  猝然失笑,她站起身与他平视,厉声说,“什么‘点绛唇’,我一直知道‘点绛唇’不在月华山庄,若是在,方严自己就会吃它也就不会死了,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为了你的凝寒玦!……啊……我本来是想杀你父亲的,但是他居然被别人杀死了,我没有机会,可是即便是个死人了,他也是欠着我师父的,那天恰巧听见你和你妹妹说这东西十分重要,所以我就打算偷到,这样才算一个公平!……”
  她正说着,喉间骤然一紧,话语被生生的割断,瞬间无法呼吸,漆黑的瞳孔急速的收缩着,唯见他一张怒到极点的脸,一只灼热的大手掐住自己的颈,“公平?!那你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公不公平!……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骗我的,你知道么!”
  原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么?
  原来,你果然一直把我当傻子耍么?
  原来,你从来没有真心待过我么?
  原来,我对你再好,也不过是个笑话么?
  只是为了报仇,你竟牺牲自己到这个地步么?
  抑制不住的火气在他胸膛里盘旋占据,他掐住她的颈,慢慢收紧。
  颈,修长白皙,像是寒冬里被白雪包裹的脆弱枯枝,只要他再稍稍用力,便可以折断,空虚无力,她却从窒息的喉间残忍的挤出一抹凉凉的笑,“我就是这样骗你了,你这样是想杀我么……那你还犹豫什么,你快点就动手啊!”
  闻言,怒气直冲上脑海,狂暴的掩埋了他所有的意识,那掐住她颈上的手,一个悍力将她清瘦的身子整个提起。
  冷风冽洌,她红衣簌簌,悬在空中,捻在他手掌,像是一个妖冶娆魅的烟花! 又像是一只瑰姿艳逸的红蝴蝶!
  你,若是蝴蝶,可否,停歇在我怀中!
  你,若是烟火,可否,让我双手剪摘!
  脑海,暮然一丝清明,他在干什么?手中钳住的人是她?……可是,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怎么可以,这么骗我?
  眼里浑浊混沌,夜离影却一瞬不瞬的望向他的脸,垂死间,本能挣扎着抓住他胳膊,似乎他的手腕松了松,喉间细微的气息,忽而觉得有些委屈心寒,她艰难痛苦的呻吟,“我就是这样的骗你了,怎么样……我为了师父什么都可以做的,这个世界上,只有师父对我最好,要不是他收养我,我早就被狼狗吃掉了……要不是他花了那么多年的心血研药救我,我早就死了,这是世界是只有他没有任何理由的对我好……”
  “……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从不涉及江湖事务,从不招惹别人,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可是,你们呢?却为了活命,为了长生不老杀了他,毁了我的家……为什么我不能报仇,为什么就许你们杀人,不许我报仇……凭什么?”
  为什么?……凭什么?……同样都是性命,为什么就只叫我看着师父白白的死掉,别人就不用偿命了么?
  “……你说啊,混蛋!”眼泪攥了出来,短促喘息着,抓住他胳膊的手拼劲残力狠狠的掐入他肉中,声音呜咽成可怜的小猫,“你是真的要杀我么?……九、九朔!”
  温热的液体砸落在他的手背上,将他那重重魔障的脑海砸裂了一道细长的缝隙,一瞬明晰,暮然松开手掌,下一秒,她已经若折翼蝴蝶般跌落到地上,青丝凌乱,咳嗽不止。
  “突然很庆幸,父亲在你来之前就死了,若是你杀的,我只怕我会真的杀了你……其实,杀你师父的是谁,我们都不知道,但是你若真要认为是慕容王爷、池穆风和我父亲杀的,我也无话可说,把‘凝寒玦’给我……你的事情,我再也不会干涉!我再也不会管你!”

☆、第七章 何如薄幸锦衣郎

  心砰然一动,她滞在地上,耳边,他声音携着淡淡月光,淡淡月光里含着淡淡的笑,“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把它给我,我便不再纠缠你,你想去哪里,想干什么,我都不在阻止!”
  “不!”青丝遮住她的脸庞,看不清表情,可是她在发抖,双手颤颤的捂紧了心口,颤抖的声音似要抖碎那淡淡月光,“……我不会给你的,那是你父亲欠我的,你想要,那么杀了我,好呢!”
  “倒不如杀了我自己!”
  她恍然抬头看他,嘴角挂着惑人的笑,他说,“你是想杀了我的,对么!……若是我说没了它我会……”
  低眸,他哧然一声,“我会怎么样,你也不会在乎,是么!”
  什么意思?震然,欲伸手抓他,可是他早已从窗口掠走,她慌乱的起身,趴在窗口,大叫道,“方九朔,什么意思!说清楚,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会怎样??”
  夜离影气喘吁吁的回到客栈,临进门的时候,放缓了脚步,强装着镇定走了进去……为什么一颗心会惴惴不安呢?难道我是在乎他么?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这个人对有趣的事情,总是很在意的,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只是这样!
  眼睛不由朝那楠木栏杆上瞟……居然,是空空的,愣了愣,她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忽然晚上又不想吃晚饭了。
  夜里,她在被子里辗转反侧了一会儿,莫名所以的抱着被子坐起了身,淡淡茫茫的望着窗外,风吹树晃,黑影斑驳,堪堪凄凄,冷冷的,为什么没有笛声,为什么他没有奏笛子……
  ***
  冷雨霏霏,霜寒落落。
  一男子稳步走在人烟稀疏的街上,朦胧暗色中,他一身玄衣,像是从天上滚滚墨云中走下来的一片,手中明明拿着一把青色的纸伞,却没有打开,似乎是没发现有冷冷的雨丝打在自己身上。
  同一个方向的不远处,一抹青色的倩影如水滑入在他眼中,恰然一朵素凌青花,他怔了怔,眼光一瞬柔然,却又极快的恢复了漆黑色。
  此人正是池穆风,沉默着他望着那青色,良久,走进一家雅致的书斋。
  斋里,一白须的老者伏在柜头,见他进门,熟稔的打了招呼,吩咐了小厮端茶招呼,便径直步入内室,池穆风肃肃落座到椅上,身侧一张檀木小几,一盏烛火晃晃而动,照的他俊俏的侧脸几分阴郁。
  一小会儿,白须老人捧着个狭长的桃木匣子走了出来,池穆风抬头看他,他抹着胡须走进,“池城主真是准时;我才刚刚采办回来,想着你差不多就来了,果真你就来了。”
  轻手打开木匣,又道,“……这画,能保存到如今着实不易,老朽都不记得,池城主这是第几次拿它过来修补了!”
  见玄衣男子一直不语,漆黑的目光盯着匣中画轴,几分揶揄,老者道,“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你又干什么惹着尊夫人不高兴了!让她又一次想毁了你的画?”
  伸手,小心翼翼的拿出画,寸寸展开着,脸色未变,声音低沉,池穆风道,“我从来不会特意做什么来惹她不高兴,我也从来不想着惹她不高兴,那些都跟我没关系。”
  老者缄然,他和池穆风因着这一幅画而结识,起初的时候,君子之交淡如水,而后,逐渐熟悉便时时交谈的,这画中人他本就认的,正是那龋瑁啬路缬肴|舞的事情当年是满城风雨的大事,现如今,看池穆风的态度,似是与妻子处的不好,对龋枋窒肽畹难樱皇恰鞘焙虻降追⑸耸裁疵蝗讼茫啬路缍源瞬辉付嗨担膊槐愣辔省
  “这是……!!”池穆风,震然一句,如巨石坠地。
  老者回神,只见池穆风握住卷画的手掌止不住的在颤,落在雪纸上的目光异样神采,凑近一看,这画上居然多了几行题字。
  小楷,工整隽然,语句,清清冷冷,似有凄怨。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是怎么回事?”老者惊,招来一个小厮,对其道,“出门前,我不是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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