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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仙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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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洛妃玉听到如此波折,止不住掩面,更有甚的时候,掩面而泣。
简直是梨花带雨,看的尘依都愣了。
这演话本子的功夫简直是一顶一的,眼泪说留下来就留下来。
“没想到这七玄琴惹了这般波折。”
“所以七玄琴到底是如何厉害的法器?”
洛妃玉眼泪还挂在眼角,却噗嗤一下乐了。
洛水的七弦琴是采了六界的雨露精华,加了洛水传承甚久的妃颜水做的一把弹出来能愉悦身心,腓颜丽色的琴,并不是什么攻击的武器类,也不知道那妖界抢个什么劲儿?
仅仅是陶冶情操,亮化柔肤而已,洛水素以胭脂水粉的觉得俗气,就喜欢那天然去雕饰又清高的物件,这么多年研究出来个七弦琴,真不明白,除了洛水,谁要来做什么?
当个花瓶摆设不成?
尘依听了这七弦琴的缘由,愈发不明白了,这么一把琴,九幽要来干嘛?
他一个大男人每天照镜梳花环不成?不然的话?顾影自怜?天吶,他不会有断袖之癖吧?
尘依觉得顾影自怜用在九幽身上,甚为诡异,再不然莫非是瞧上哪家姑娘?
要讨她欢心不成?
谁被九幽看上可真倒霉,虽然他情深却没顾过人家姑娘的名声。
想到这里,尘依下意识的瞄了几眼,此时的她一脸忧心忡忡,显然是若有所思。
“我看两位也累了,我已吩咐了收拾了两间客房,今日也晚了,两位休息吧。”
尘依早就不想在这玉容厅待了,自然是和回了房间。
关了门,尘依急不可耐的问着。
“你为何要和盘托出?那不是栽在了九幽头上。”
“我只是说了事实。二姐,幽王如此行事不到明天早晨,整个六界怕是都知道了。”
“也是,这阵仗如此之大。”
“这洛水不宜久留,我们过了今天晚上就离去。”
“也好。”
总有人,山高路远,专程为你而来,所以,尘依,咱们不必怕,总有善睐的眸子,不管你忘记了多少,都会一一的补回来。
“,你说是谁散布了这些谣言?”
“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位执法仙女。”
“你说菀青?”
“除了她,谁愿意花那么大力气来散布这些。儿女情长本来就被仙界看的很轻,唯有将你弄成十恶不赦的模样才能满足了她的心愿。”
“她的心愿?”
“她仰慕仙尊已久,你突然杀出来当然让她愤恨。你的传闻已经到了龙宫,我今日正想与你说这事呢,没想到御剑洗烟阁这事。”
“这可真是与她执法仙女的身份不符。”
“爱都是盲目的,她一旦陷进去,就如同泥沼一般,越是奋不顾身越是陷的深。”
“诶,不过你倒是挺清明的,九幽如此对你,你倒是理智的很。”
“今日也累了,二姐,我们休息吧。”
此时的九幽山灯火通明,就像是等着谁来一样。
“九幽,把尘依和给我交出来,七玄琴也还回来。”
“好大的口气,尘依是你的谁啊?给你交出来?呵呵。”
“她是我仙界的,也是昆仑山筱筱的娘亲,自然也是昆仑山的弟子。”
“别跟我提筱筱,小丫头顺了我一个金樽,一提起她,我就生气。”
“你若不交,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好哇,那就不客气吧。”
又是一番惊天地的打斗,凌霄百破之外,山以之高,渊以之深;兽以之走,鸟以之飞。
飘雪剑肃杀之气百步之外已然凄凄,九幽戟战场嘶鸣,似乎遇到了对手,越战越勇。
冷漠寒心遇到赤血丹心,招式上招招致命,剑法上处处相拼。
剑战横空金气肃,凌纤尘眼神冰冷,所过之地三分冰凌七分肃杀。
戟指山明黑气空,九幽嘴角邪魅,掠过之土二分黑气八分萧条。
显然的,这是动了大干戈。
黑耀看的热闹,小妖怪们也看的眼花缭乱,得此仙尊和妖王一站,夫复何求?
令仪来时,这两个打的仍旧难舍难分。
所以他不得不大喝一声。
“师兄,我探过了,尘依和不在九幽山。”
黑气与白雾相互缠绕的一团里,凌纤尘放大了声调
“你到底将她们藏哪里去了?”
“若你们能耐的话,自己去找喽。”
一个凌霄百破,凌纤尘自己出了一团纠缠。
九幽仍旧是邪魅的笑,“仙尊果然修为精进,领教了,我好久没有这么大汗淋漓了,打的好!”
“哼,你这妖王修为长了不少。”
“多谢夸奖。”
功成锵八鸾,九幽突然想起自己从前打架时喜欢的锵锵,如同剑与戟八斤八两的声音。
许是,最近,想了太多的人间。
酣畅淋漓的一番打斗,凌纤尘很久没有这样活动筋骨了,他以前也是个钟意切磋的,只不过后来能与他抗衡的越来越少,他也就清心寡欲,自己修习了。
没想到这妖王,修为越发精进了。
第101章 深谋远虑
天上地下凌纤尘他找了不少地方,令仪这一晚一直守在九幽山附近。
九幽山宫殿千门夜昼开,似乎来者不拒。
新酒一缸一缸搬进去,又搬出来,忙的不亦乐乎。
天地寂寥山雨歇,俯瞰群山,凌纤尘半眯着眼睛,风从耳边掠过,翠竹声筱筱,对了,筱筱。
若尘依有事,筱筱必定是最先感应的。
回到昆仑山,筱筱正梳着丸子头,到处疯跑。
看到凌纤尘风尘仆仆,方才放下手中的纸鸢。
“仙尊风尘仆仆的?”
“筱筱,你可感受到你娘亲有无什么异样?”
“娘亲?娘亲和素姐姐回来过。”
“什么?”
“前后脚的事儿,她们一炷香前就回来了。也是一路风尘。回来问了你和师父在不在,然后就说去洗烟阁了。”
凌纤尘来不及唉声叹气,极速的踏着飘雪剑,去追她们。
他的御剑速度比尘依和要快上许多,不多时已经追到了她们。
尘依和看到他也是一愣。
“你们是怎么逃脱九幽的?”
尘依将来龙去脉与凌纤尘说了一下,凌纤尘先是皱眉,复又背着手,再然后就让她们回昆仑山等着。
自己去了九幽山旁边拉了令仪回来,令仪中途又去瞧了攸辰,顺便就带了回昆仑。
一夜奔波,尘依仍旧冰姿琼骨,凌纤尘依旧冰霜傲雪。
令仪在紫竹殿旁不停的来回走,里边两个徒弟都在苦寒圣手寒鸦的诊脉之中。
因为服了幽丹,七筋八脉的倒是没受影响,只是些皮外伤和劳顿而已,寒鸦让医阁长老给了些灵芝煲汤,意在扶正固本,滋补强壮。
那九幽丹一粒定长生,火取南方赤凤,水用北海黑龟精,潜了三元八卦,混在元鼎里,练就的可是刀枪不入的幽丹。
只是其实从小羸弱,没受过什么好的滋补,寒鸦只能用性质温和的灵芝,慢慢调理她,始终,寒鸦觉得两粒幽丹在,因祸得福了。
当然,他只挑眉看了看,并没明说,也没告诉大家有幽丹加持。
而攸辰就稍微麻烦一些,若是一般医术,一粒金丹药,怕是要青霄救不回了,这也是寒鸦跟令仪说的原话,好在攸辰已经练就的骨骼轻盈,寒鸦用了一剂枯草,清了他的淤血,又让令仪输了一些真气吊着,九盏水中煎赤子,半醉好吞蛟龙髓。
并嘱咐了稍加静养,方才让攸辰气色好些。
“,你有幽丹加持,但不要与别个说起,九幽的水,太深。”
“多谢圣手。”
寒鸦是相信的,冰雪聪明。
与一起出来时,令仪在前面,凌纤尘和尘依后面跟着迎了上去。
“如何?”
圣手寒鸦将的伤势轻描淡写,攸辰的情况如实相告。
“照这么的话说,九幽戟是本着让攸辰死而打下去的,刚打下去看不出厉害来,其实已经震碎了筋骨,这九幽,然后仍在洗烟阁,若是攸辰死了,也当是洗烟阁内部不和,这九幽的算盘,如此精明,真是好手段。”
令仪推断的合情合理,颔首,尘依也觉得别扭。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折腾个什么劲儿?”
“敲山震虎。或许他只是拿洗烟阁开刀而已。那九幽的修为已经出类拔萃,这么些年应该都是调息,魔界受了创伤,天界有失偏颇,仙界自古就难为一体,各自为营。这是九幽显山漏水的最好时机。”
“你是说?”
“以后,有的兴风作浪了。”
凌纤尘说完自顾自回了无尘殿,尘依蹙眉,若是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令仪看脸色不好,也拜托了尘依扶着回寝殿,筱筱一直在后面摆弄着攸辰给她做的纸鸢。
只剩令仪了,才从后面的竹林出来。
”小家伙,你偷听有瘾呐?”
“师父,我没偷听,你们非要说话,难道我堵上耳朵不成?”
“没理你也要硬辩出三分理来。拿个纸鸢做什么?”
“辰师兄以前经常陪我放纸鸢,雪山放纸鸢,很是惬意呢,如今他重伤,我总是有些担心。”
“有苦寒圣手在,你担心什么?”
“说的也是。”
筱筱这一会儿一直在说话,没怎么动弹,怀里的小玄鸟顶不住寂寞,偷偷探出头来,又被令仪抓了个正着。
“筱筱!”
“哎呀!”
筱筱只顾着往前跑,没想到突然撞到了尘依身上。
“娘亲!”
“小丫头,是不是又惹你师父了?”
“师父总不让我养小玄鸟呢。”
“谁不让你养了,你不能在怀里养啊,时不时露个头出来,有失体统。”
“是你受到惊吓了吧?”
“啧啧,筱筱!”
尘依看着令仪追着筱筱,跟那天凌纤尘揪着自己耳朵一样,那,是否,他也将自己当作一个弟子一样的关爱呢?
尘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到这里,为什么突然想起凌纤尘。
他今天如有所思,自己在紫竹殿外跟他搭话,他也是爱理不理,到底为什么呢?
远望后山渺渺间,鸟飞不进又飞还。
这个心门紧闭的仙尊到底想些什么呢?
筱筱跑得快,不经意又碰到尘依,尘依捏了一把她的脸,然后轻笑着回阆风苑了。
攸若何攸阳仍旧点头致意。
只不过这次尘依去了洛水,对于攸若他们,竟也觉得有些防备了。
毕竟洛妃玉的诡异她是领教了的。
对镜梳花,蛮蛮从屏风处出来。
“你们来啦?”
“这次的事情我们听筱筱说了,下次万不可莽撞,尽量被参与是是非非。”
“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我不想参与就行了的,筱筱这个家伙,什么事情都藏不住。”
筱筱是最能守口如瓶的,只不过是告诉了我们。
“刚才还在紫竹殿,这一会儿跑的倒是快。”
“她也是担心你。你们母女啊,总是心连心的。”
“诶,蛮蛮,你们了解洛水吗?”
“我们在崇吾山待得久了,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你应该问的,她是最知晓仙界山门的。”
“她哪里有心思给我讲。”
第102章 画地为牢
本想一杯灵芽茶,浅呷,却是心事如勾,淡淡哀伤,入画三分愁。
飘雪嘶鸣,他后耳几缕清霜发,不及她那撮立霜侵鬓,未央神华。
………………
百无聊赖,能想到的仍旧是凌纤尘的若有所思。
无尘殿里飘雪剑与他正在呼应着。
藏锋舞剑,气焰洪天,飘雪剑将地上的白雪都卷起,如一层一层的海浪,席卷而来,剑锋如狂风扫落叶一般,雪花都能将手指割伤凌乱。
尘依本想着近一步瞧瞧,凌纤尘为何如此心烦意乱,无奈倒是被那凌厉的雪花给伤了。
闻到些许血腥味,凌纤尘飘雪剑即刻指地,天空中的雪花簌一下部下落,打的那无尘殿的梅花枝禁不住这么多雪的突然,竟一下压落了整个枝桠。
雪压梅敧,写不就,岁寒清绝。
正阆苑,五分里过了,三分腊月。
下一刻,凌纤尘已经站在尘依身旁,飘雪剑已经无影无踪,许是被凌纤尘收了。
“你是雪花吗?怎么突然就到我身边了?”
“不老老实实的在阆风苑待着,突然跑到无尘殿做什么?”
“看你刚才若有所思,想来看看。”
“你也累着,好好休息。”
“我不累,我又没伤着。”
“还说没伤?”
凌纤尘将尘依放在后面的手牵出来,手指割破的那条线,猩红色的滴滴如腊梅染着无尘殿洁白的雪。
凌纤尘拽了她的袖子,把她吓得小脸通红,像个大苹果。
“你干嘛?”
凌纤尘不理她,继续撕了她袖子上的一点龙绡,然后放在她的手指上,那血便一点一点止住了。
讨厌猩红色的味道,他从不沾染血腥,如此,便是破了他的戒。
只不过,她不知道,如此轻易的,她让仙尊的杀伐之气,崩裂。
“天上地下,唯有冰蚕文锦和龙绡最为止血。”
“就算不止,一缕仙气下去也就抚平了。”
“你以为飘雪剑弄起的雪花是凡物吗?这龙绡给你,真是暴殄天物。”
“切,又不是你给的,是送我的衣服,好端端的,被撕了一个口子。”
“为你好。”
手法有些生涩,让她的手疼了些,不自觉的往后躲了一躲。
“站好。”
他的话有点像是命令,刚才还狂风落叶般的,一下子就温文尔雅,让尘依有些不自在,甚至,甚至突然觉得有些恐怖,自己身边站的这个男子,居然有如此浑厚和厚积薄发的韵力,部下落的雪花,如此深沉。
看来他以前从未用过修为的一半,若是用了力,怕是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如此,这仙尊,名副其实。
如何成就的这仙尊?
不过是当年灵力超群,仙泽瑞盛。
仙骨卓越,被他师父从小和令仪一起养着,又极爱干净的他,连一壶温酒后杀了的那些妖魔鬼怪的血,都嗤之以鼻,遂,他师父才叫他纤尘,纤尘不染。
“如果你下次看着我用飘雪剑,就躲开些。”
“为何?”
“飘雪剑是肃杀的。”
“你的佩剑不能像你多一些吗?”
“像我?我什么样?”
“说不上来,反正和肃杀不一样。”
“若我也是嗜杀的呢?”
“你不是。”
“不可貌相。”
尘依的眼神有些黯淡,她不喜欢嗜杀的。
凌纤尘顺势撩了撩她的头发,须臾银丝,三千青丝。
够了。
“上次说教你画地为牢,一直没得空。”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教吧。”
“你倒是好学。”
“仙尊的仙术,如果学来,不是能耀武扬威一番。”
凌纤尘笑了笑,她,用不着耀武扬威已经够风光了。
“看好了!”
势不可入
机深似井
一念心神
画地为牢
心诀好学,重要的是力道总是把握不好,凌纤尘无尘殿里那几颗梅花树跟着遭了秧,刚被积雪压落了枝桠,又被尘依当做靶子,落下的花瓣让她不好意思。
凌纤尘却不在意这些,本就是令仪栽的,说无尘殿太单调,他也无心去养。
虽说是画地为牢,但也守不了她一世长安,凌纤尘心里隐约觉得尘依非同一般。
手上教她如此这般,但心里恍惚。
不由得手抖了一下,尘依发现了他的不专心,拧了一把他的手指尖,感觉到拧巴,他又撩了撩她软软的头发。
“教你,你却不安分。”
“明明是你不专心。”
凌纤尘颔首的时候被她头上戴的冰晶簪子咯了一下。
“你这簪子,怎地还天天戴着?”
“素净,比给我那些缠枝的,素雅些。”
凌纤尘唉声叹气了一句。
“怎么了?簪子碍着你了?那我取下来吧。”
“不是,挺好看的。”
凌纤尘从归来宴上回来曾经和寒鸦谈论过这簪子,冰晶簇,不仅仅是苦寒圣手寒鸦身份的象征,看似素雅,其实氤氲着多少华贵。
不过,配她,冰晶簪子下那一撮华发,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贵气,凌纤尘多少感受了一些。
他去过昆仑山的藏书阁,遍阅仙籍,博览群书,那岂是一般仙子有的?
是曾经征战洪荒的三位神将才有的尊贵。
也就是现在的天帝,战神灏天,苦寒圣手寒鸦。
那也不是白发,准确的来说,是华发银丝,是灵力的升华,只不过,就算仙尊他自己目前也只有耳下九根银丝,满溢着灵力的银丝,而尘依的却是一撮。
也就是说明,若尘依铺开仙泽灵力,将是一个与灏天,寒鸦齐名的存在。
归来宴上回来,他一直忧心忡忡,尘依与灏天,寒鸦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明安歌这位曾经的天界公主也与她相交多年,甚至天帝也有意放水。
所以,肯定有些不为人知在酝酿,他不知道,连尘依自己也不知道。
这次妖王九幽大闹洗烟阁和洛水,也是一片乱象。
如若如此?她到底是什么?
妖神?还是引发天下大乱,六界岌岌可危的祸星?
如若,为什么寒鸦和灏天不肯动手?
大家到底在等什么?
而自己究竟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凌纤尘从来不爱叽叽喳喳,但心里却总是编织着一张大网。
他,望尘依长安,却也贪婪的想仙界安宁,六界升平。
第103章 指望长安
指望长安,如何长安?
宝香薰夜,只为了安稳躁动的心。
多久没用过的安稳香,渺渺炊烟,像极了人间的烟火色。
不停的在燎风台上吹着冷风,不停的用宝香薰着整个无尘殿,紧紧闭着的双眼下,高挺的鼻梁已经满是微小的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在忍着,忍着心里的躁动。
宝香阵阵,享了半世安稳,还有前路漫漫。
攸若和攸阳见到尘依回来依旧作揖。
尘依走了两步复又退着走了了回来,她很好奇。
“那个,攸若攸阳。”
“姑娘有何吩咐?”
“啧,算了,没什么事情。”
攸若和攸阳对望了一下,还是攸若上前了一步。
“姑娘,可是因为洛水的事情耿耿于怀?”
“也不是耿耿于怀,就是有点别扭。”
“我和攸阳的确是从洛水来的,这次洗烟阁的事情闹得很大,洛水也通了口信给我们说了大概,我们先是希望姑娘不要因为我们洛水的身份而过多防备,我们已皈在昆仑山门下,洛水虽是我们的仙家本源但我们以昆仑为尊,以仙尊和仪主为师命难违,再,才是希望姑娘不要误解洛水,洛水本就是小门小户,自古以来,仙界各自为营,洛水却独是以本源美貌著称,更加与仙界格格不入,如此,洛掌门才不得不万事谨慎。”
“原来如此。”
“再有就是,上次昆仑雪宴,洛掌门虽然来了,但位置远的很,没看清您,只能听的一些传闻,也请姑娘海涵。”
“不打紧。”
“姑娘,可还有什么疑惑?”
“没有了,谢谢你。”
攸若轻笑,仍旧和攸阳一起兢兢业业的守着阆风苑。
尘依听说,攸若和攸阳都是洛水的,能来守着阆风苑也算是美差一桩,毕竟是个洞天福地,别看洛妃玉阴阳怪气的,事实上,洛水算是仙界中为数不多的两袖清风做派,不与任何仙山结盟,总在洛水的一亩三分地里安安稳稳的待着,对镜梳花黄已是他们最大的追求,攸若和攸阳算是洛水里天资聪慧的,也并不只纠结在长相上的弟子,虽然攸若面若桃花,攸阳英姿飒爽,比一般弟子更貌美些。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攸若与攸阳在昆仑山修习的更加努力,到了今天这个神识清明的层次,也是不容易。
尘依回阆风苑的时候,画地为牢已经在心里,疑惑也解释的差不多,而蛮蛮已经恭候多时。
“你和仙尊是有多激烈?这袖子都撕开了。”
“啊?你说这袖子?袖子说来话长。”
“有多长?”
“嗯,很长!”
薄雾蛮蛮习惯了朦胧,总是年轻,总是玲珑剔透的公子王孙。
轻霜蛮蛮给她梳头发的时候,不经意撩起她耳后的头发。
“丫头,你这撮银丝又多了两根。”
“诶,这你都能发现?”
“因为是从旁的地方长出来的,看来你最近灵力又深了些。”
“是吗?但愿吧。”
紫竹殿的此时正站在紫竹林里,听着簌簌作响的竹子声。
还有,还有身后偷偷摸摸看着自己的小家伙。
“师父说你喜欢偷窥,看来没有骂错你,还不赶紧出来!”
筱筱晃悠着,觉得最近筱筱长胖了,许是无忧无虑的缘故吧。
“素姐姐你怎么不休息?”
“这话我应该问你。”
“嘘!我是偷偷带小玄鸟放风来的,今天被师父给发现了,把小玄鸟都吓了一跳。我趁着月色带她在竹林里玩一会儿。”
“怎么没去看看娘亲?”
“娘亲心浮气躁,去了不过是讨一顿唠叨而已。”
“筱筱,你娘亲还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你总是要帮她一些。”
“素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姐姐想自己静一静。”
“你要离开昆仑山,对吗?”
“胡说。”
“如果你要离开的话,将这个金樽,物归原主吧。”
“筱筱?”
“我有了新的宠物小玄鸟,玩腻了这个金樽,不想要了。”
筱筱将金樽塞在手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也就带着小玄鸟去了别处。
接了金樽,在紫竹林里苦笑。
她应该自嘲,一个小丫头都比自己看自己要通透吗?
还是该感谢筱筱的善解人意。
那小丫头哪里是偶遇,分明是看着她出来才偷偷跟过来的。
小丫头在师父和攸辰不在紫竹殿的时候,二姐尘依不唠叨她的时候,不知道跟那寒鸦叽叽喳喳过多少次,都是仙界翘楚,这位姑娘已经不是刚来昆仑山的小丫头了,昆仑山的弟子们谁不喜欢筱筱?
而虽然被大家叫着小丫头,但这小丫头的确是长大了,只不过她把自己定格在16岁的模样,粉雕玉彻的玉骨。
筱筱独有一双能直击心灵的眼睛,能够窥视到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以为自己从龙宫出来,就不会再有世家族制的拖累,她以为入了昆仑和尘依在一起,就可以只看仙界缤纷,可以罔顾内心荒凉。
可是,幽王只几个动作就让她决定好了飞蛾扑火。
挑起的洗烟阁干戈哪里会被仙界放过,哪里会被天界罔顾。
幽王应该飞升仙界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她和哥哥都不得而知。
她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九幽,威风凛凛。
不似现在阴森。
兄妹俩一直在重蹈覆辙。
她哥哥龙昭一生都想救赎明安歌,明安歌成为魔尊以后,龙昭都在不断的救赎明安歌,从未放弃,直到天打雷劈,直到怒不可截。
而她呢,竟然想的是不断的救赎妖王九幽。
不要求回报,他想继续做妖王也好,想要娶尘依做妖后也好,怎么样都好,只要不死不灭,就好。
始终相信,他是误入藕花深处,不能继续执迷不悟,她要趁一切还来得及,做点什么,挽救妖王,挽救他的魂。
洗烟阁与九幽山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两其美的法子,当真是难想。
在昆仑山,她总会知道仙界对付九幽山的路子,在攸辰身边她会愧疚。
不能对不起仙界,也不甘心放着幽王不管。
如今之计,只能走,远走。
愿,幽冥地,不再相见,永不相见。
第104章 卸下面具,重瞳妖王
紫竹殿似乎一下子冷冷清清,筱筱没出门,攸辰受伤也在休养,寒鸦不知道溜去哪里了,只有令仪在大殿口踱来踱去,这个时辰了,应该早出来修习了,是不是大意了她的伤,终究还是忍不住,去敲开了筱筱的房门,让筱筱去瞧瞧。
筱筱睡眼朦胧,闭着眼被令仪拎过去的门前。
她一推门就开了,然后自然而然走进去,到桌子上拿了封信,又回房间睡觉去了。
“师父,我还是孩子,我需要睡觉,非常需要!”
令仪听到,哭笑不得,孩子?孩子王吧!
信封上,涓涓小字,写着,昆仑山仪主,亲启。
信里,撒谎了,她说回龙宫一段时间,小字清晰,逻辑畅顺,令仪只认为是急着回东海,也就没当一回事。
筱筱在门里偷看了一会儿令仪,然后关上门,摸着小玄鸟,自言自语。
“素姐姐怕是回不来了,一见帝王误终身。”
出昆仑山前,早起便去了一趟阆风苑,坐在尘依的床边,待了半个时辰她才睡眼惺忪的半睁着眼睛。
“哎呀,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总告诉你,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却总是不设防。若是别人一剑,你还有命吗?”
“那不是你坐在这里嘛,你又不可能杀我,再说,我刚睡下没多久呢。”
“二姐,东海有些事情,我要回龙宫了。”
“多久回来?”
“还不知道。”
“龙宫的事情与你何干,龙王自己解决就是了。”
“龙宫有自己的祭祀和庆典,我是嫡女,自然要回去。”
“那好吧。”
“龙绡,我听仙尊说这个也能帮你止血。你拿着。”
“你给我的衣服都是拿这个织成的,何必再拿这些。”
“这些是更纯些的,立竿见。”
“很快就回来了,我拿这些做什么。”
“有备无患。天快亮了,我先回去了,你和筱筱,都要保重。”
尘依懵懵懂懂的点点头,这怎么突然凝重起来?
以前虽也是一本正经,但却没有今天这般凝重。
可能是自己睡眼惺忪,恍惚了的缘故吧。
出了阆风苑在外打探了一番,经历了几天的风餐露宿,到了九幽山外十里的地方,捡了一处附近登高的地方,搭了个房子。
背城渐杳,离亭黯黯,荒烟依旧此地不生寸草。
闲时,她也只是吹着玉箫解闷。
箫声悠悠,仙人凤咽琼箫,怅断魂送远。
九幽山,九幽殿,九幽用手在九幽椅上打着拍子。
嗒,哒哒,铛铛铛。
“又奏了一曲丝竹。”
“幽王,这是人间最新的曲子了,小妖怪们学了专门孝敬您的。”
“学人热闹,这曲子嘈杂的很。”
黑耀挥挥手,带着小妖怪们都退下了。
的玉箫已经收了,站在高处,看着天边的火烧云。
眼见着,那个黑影,从红透了的半边天里冒出来,突然间,没带半幅面具,换了玄色衣裳,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浪荡形骸下,如今最可憎的并不是那一抹鹤顶红了,惹人多看一眼的,是他的重瞳。
妖艳极致的美丽,更加吸引着那些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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