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异界冥海-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刁浪是完全没办法,又气又好笑,都不知道怎么说她。
两人又回到这棺材附近,铭风动手架起了两幅人体画像,夏初然担心还要解剖,刁浪就直言,让铭风把白玫叫来。
“不用了,昨晚已经解剖过,大体已经清楚。”铭风再次不紧不慢的解释。
刁浪和夏初然愣住,那……还叫他们解剖干嘛?!
夏初然是完全不知道,刁浪至少以为铭风是唬他们,为了求证夏初然的嫌疑清白,后面还会叫白玫前来,但现在看,完全是……耍他们嘛?!
“我开玩笑的。”铭风回答,云淡风轻。
不!你别皮笑肉不笑的开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刁浪和夏初然这一晚什么正经事没做,专门被他吓,说什么开玩笑,他们一点也不稀罕!
“得得得,所以说什么结果,不用开玩笑了,我不需要你开玩笑,你还是正经一点。”
“那下次逗你们。”铭风正式地站在两具棺材中间。
“不!我们不需要你的下次!你就安心讲你知道的情况就行,别的什么都别做!”刁浪犹如惊弓之鸟,最近铭风吹了什么风,开什么玩笑!
“那么,我就直说。”铭风开口,气氛已然严肃,夏初然和刁浪面容沉重,开始听他叙述。
“有关于,第一具尸体,白玫猜测死者杜某在被铁柱插入心脏之前,该是陷入昏迷状态。其原因有三:第一,死亡现场的打斗痕迹不够明显,也不存在有人刻意隐藏。在两个案发现场,一个是死者家中,一个桥上,都足够干净,桥栏杆附近的现场几乎没有什么大型的擦痕。划痕对比也知道新旧程度。”
“再说死者家中,完全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只有一壶酒放在了他打铁的铁铺里,镇上人说,杜某无妻无子,没有一个亲人,生活十分不讲究,很是爱喝酒,酒喝到一定程度必醉,而第二天往往要日上三竿才起来。”
“第三点,就是死者的挣扎,因为烧焦,明显可观的痕迹都没了,只有一个镇民说过关于打铁匠身后事处理的细节。说是身上有出现斑迹,这种痕迹在轻微压迫下会消失,也无鼓起,只是一种不太鲜明的淡紫色痕迹,全身各处都有,但在肩胛臀股鲜见。亦由此推测,这只是尸斑,并未明显外伤,所以打铁匠死前该是没受什么痛苦,死的时候该是一招穿心,直接死亡。”
“那么……”夏初然接话道,“以上推测只能说明杜某死的时候并不痛苦,但为什么一定是穿心是最后一击?”
☆、第二百五十六章 R
“为什么,你确定死的杜某一定是最后一击击穿心脏而死?”夏初然有疑问,刚才铭风所说并不能完全说服她。
铭风对这个问题很是泰然,直接回答,“因为现场血迹,还是通过镇民的叙述,杜某死的时候没有其他外伤,只有心口处的伤口喷涌出大量的血迹,按照出血量的描述,这必定是最后一击。”
这么说就通了。夏初然点点头,内心突然好奇那个给情报的镇民,这个镇的镇民有这么热情吗?她怎么没看出来。
夏初然没问,而是趴在了已经焦黑的杜某尸体棺材旁。棺材是全新换的,只是做工很简单,像是铭风和白玫临时做的,再看那尸体底下的白布,已经全黑了,而尸体也是看不清面貌的可怜。
夏初然不忍心,摇了摇头,不过随后她的视线又被一个黑色较为突出的胶状物吸引,凑了上去。
“再说第二具尸体,七天前死亡的陈姓浣纱女,”铭风已经领着刁浪过来,可他们一抬头,最重要的夏初然却不见行踪。
“花妹!人呢?!”刁浪忙叫,夏初然从棺材里探出头,眨巴眼回问,“怎么了?”
刁浪见她进了棺材,大为无奈,三两步走近赶忙将她提拉出来,“你搞什么呢,棺材是你家?一天到晚瞎进什么?!”
“有东西。”夏初然挣脱开刁浪的手,招呼后面的铭风,“你们看,这是什么?”
尸体发出恶臭,可是夏初然的兴趣一上来,就像什么都察觉不到一样,指着尸体头顶位置的一个体积不大的焦黑色胶状物说,“这是塑料吧。”
刁浪凑近,“那又怎样?”
夏初然取下焦黑色胶状物,举到刁浪面前,将胶状物转了一个圈,说明道,“你看这东西像什么?”
刁浪看不懂,脑袋随着夏初然手腕的转动移动,最后停在一点:这个位置上有一个没有完全烧焦的白色接口,上面还有一个小孔隐隐约约。
刁浪皱眉,铭风也过来。
什么意思?
“这个啊,加上这个。”夏初然说着从怀里掏出刁浪给的那个被炸毁最严重的圆罐子,那时候的刁浪说,这管子变形严重,从燃烧程度来说,应该是接近火源,所以才把它留了下来。
夏初然将胶状物和圆罐子合并,解释说,“装置简易的通用性杀虫剂。”
铭风和刁浪一愣,听夏初然继续解释说,“这个规模大小的东西,一般用来装用简易的杀虫剂。看到这个圆罐内空底部有一个小型的‘R’字了没有烧掉了吧。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全国较为有名的生物研究院‘R院’的标示。‘R’院有一批研究员长期从事野外工作,大多会自己配置一些对生物性不加破坏的杀虫剂,所以这种金属加塑料的制品也成为了他们的专用道具,以至于刻上了专属的‘R'字标识。”
“你想说什么?”铭风微皱眉,希望夏初然能赶紧说出她的答案。
夏初然深吸一口气,“这个瓶子据我了解,目前在场的人中,只有生物学方面的专家永智华教授拥有或知晓,而我的猜测就是,永教授很可能在姜老四这件事上有牵扯,只是被牵扯还是主动牵扯有待商榷。”
刁浪吃惊,“是她吗?那么漂亮一人?!铭风赶紧把她绑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刁浪说话的时候摩拳擦掌,眼神都是色心起、胆心向,一幅不正经的模样。
铭风云淡风轻瞥了他一眼,“在现场就一定是凶手?你不要为你的色心找借口,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不是说她二十年前来过吗,这还不够充足?”刁浪可能也就是找个借口随便说说,连夏初然也摇摇头,爬出棺材。
“要是这都能行,该抓的人就有一大把了,你说那永心吧,在场最为神秘的就是他了,没人能和他交流,也没人知道他的心思,就是他拿了永教授的东西去杀了人,你又知道多少?再说了,最后永教授是把房间留给了姜老四,最后姜老四是不是拿了着圆罐子也不好说吧。急于下定论可是大忌,切不可犯哦。”
线索是她给的,可是这样下定论还早,就目前的情况看,几条线交织在一起都不知道是人为还是鬼为。说真的要不是刁浪这位大神在,一点鬼影的波动刁浪和白玫他们应该也会有察觉,要不然夏初然重点还是在非人身上,而基于这一点,也是刁浪他们觉得是人为的原因。
说起这个,夏初然有三大疑问点,她推推刁浪,转向铭风,“风大神,白娘说过,你们早几天就跟着我了,也发现了一些点,请问,你们知道那河里的女鬼吗?”
有女鬼?
“漂亮吗?”刁浪忽而兴奋的接道。
鬼他也沾?夏初然不知说什么,只对刁浪的恶趣味感到不可思议,“浪哥,说实话,你要不要只喜欢一个人?”
“啥玩意?”刁浪被夏初然突然地问题问蒙了。
夏初然摇头,“既然你谁都喜欢,又谁都放不下,要不我追你吧。”
“啊?!”刁浪只能变着表情,其它的,就是他也受到了惊吓。
“我啊,没啥本事,就喜欢挑战高难度。这么说吧,你要是不喜欢沙曼华,也嫌我碍事,那么我就按照我的原定计划,我追你怎样?追的意思呢,就是把你追到手,然后成为男女朋友,然后再狠狠抛弃你,让你感受一下被甩的滋味?怎样?”
“?!”刁浪嘴巴张的大,完全不可置信,这疯丫头说什么呢。
“好了,看你表现吧,我也是漫长人生无聊的很,已经站在众人之上的人,总是喜欢突破一下极限。”
夏初然自我感慨,自说自话,刁浪似乎发现无法和她交流,微微转过头面对铭风,铭风拍拍他的肩,面容严肃,表情不变,“她说她喜欢你。”
“不对!”刁浪立刻叫了出来,手舞足蹈的拒绝,“你特么脸给我生动一点,告诉我这是开玩笑!”
铭风要咧嘴,刁浪瞬间全身拒绝,挡住了他的嘴。
“怎么?你们是在讨论我和浪哥的婚事?哎,现在还早,不要急嘛。”夏初然笑嘻嘻地控制大家的胡闹,手一指,“那边那位女士还要给我们听听最后的遗言,其它的事回去慢慢说……”
☆、第二百五十七章 戚风斜雨
夏初然又自然而然的控制话题,接着指着另一具还没说明的女尸。
刁浪垮着脸极为不高兴,夏初然的小毛病特别多,比如自说自话,比如随意跳转,他还没从上话题里出来,就被带到了这个话题里。
不是说对夏初然的调侃感到高兴,也不是说夏初然转了千把个目标,最后还是对他心属相当得意。只是他高傲的“神人皮”总觉得受到了侵犯,以至于他相当不舒服,其它的万万不可能!
“说吧,高见。”刁浪走到女尸的棺材旁,敲击着棺材沿,随意瞟了一眼棺材里的尸体后,略微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对于这具尸体,玫娘的意思和上一具尸体一样。”铭风还是抢在第一个进行说明,夏初然小跑跟过来,靠着刁浪抬头俏皮一笑。
刁浪没理她,绷着个脸。
“玫娘说,除了没有检查的姜老四,其余的尸体都有一个特点,都是到了目的地后被杀,而且死因都是看到的那样。”
夏初然细思,“第一具尸体是在桥上被杀,死因心脏贯穿;第二具尸体桥洞被杀,死因是缢死?等等,照这样说来,如果桥上没有看到痕迹是因为打铁匠杜某昏迷且没有挣扎,那么带他到桥上的人应该不是瘦小的那种,不然很难搬运吧,而且还要夜深无人之时,不然有一个人看见就会前功尽弃,再说若是运用各种交通工具,期间应该会有痕迹才对。”
“所以着火了。”夏初然呱呱提出一大堆问题,铭风继续解释,“玫娘对于死者的昏迷没有反抗,是基于杜某死前喝酒这个行为,而有没有运输到桥上则是半个月前的事,很难再调查。若是说昨晚姜老四之死可能有线索,那么昨晚一场大火,救援镇民众那么多,场面一度混乱,早就将一切痕迹消磨,最后无论基于什么判断,都很难再探究一二。”
果然放火是最后一招,那么,姜老四之死也预示着他是最后一个吗?
“那么,这个镇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有了解吗?”
“这个由阿浪来说。”铭风看向刁浪,刁浪点头。
“我早些年来过这个镇,不过是百年前的事了。”刁浪说,“我之前解释过,因为各种原因,星砂之海一百年未渡过和接过任何一位客人,而这个小镇的居民,就是百年前最后一位。”
“我来接的是一个姑娘,当时是什么罪另说,我所知道的,这位姑娘最后是死于自杀,就吊于桥洞。对于自杀这个大罪,冥界一直管的很严,这位也不该是我来接,但出于一些其他的缘由,我还是在这个镇待了一段时间,并且接走了我百年前的最后一位客人。”
“异扶镇以前就叫这个名字,具体由来不可知,就它那异风邪说的名字我也做保留。那时候民风算是淳朴,多得是镇民自给自足,相对来说丰衣足食。而民众之间也没有现在的冷漠,都是有说有笑,不像百年后的现在这样。但异扶镇确实是个小镇,民众之开化驻足不前,而在那女人死后,这个小镇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后来,听百里外的土地说,这个地方每年都会有那么一个人死在桥洞,百年来从未中断过。之前你讲到女鬼,说真的,我很想听听。”
刁浪就自己能说的如实作答,夏初然凝神稍思,开始说,“女鬼我已经和第二具死亡的陈姓女尸挂上了钩,因为那晚我和蛮灵见到的女鬼,似乎脖子是下沉的,舌尖有轻微外露,眼睛上翻,和缢死颇像。而且女鬼的头发相当长,因为黑我没有具体看,刚才听风大神解释,我想会不会是陈姓女尸的鬼魂。”
你这也要叫没具体看?刁浪冷静佩服,夏初然的沉着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你出事那晚,我们有想法,但是后面被沼泽中的一个身影吸引,跟了过去。所以这女鬼的事情我们也没能和你接洽到,等我们再找你,你已经回到异扶堂。”
“什么身影?是不是盯着蛮灵的人?”夏初然赶忙问。
“不知道,来人身形很快,玫娘没能追上,又怕故意拖延,后面就放弃了。”铭风解释,他那时候人在刁浪这边盯着,不然那人追到的概率还大一点,不过这么一想,影藏在蛮灵身后的人,难道不知道他们会盯着夏初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弄出动静,似乎一点也不惧怕他们。
铭风有些担心,浅显的猜测背后的人那晚可能就想蛮灵动手,可是蛮灵是个变数,到最后都没有如那人的愿。在姜老四死后,蛮灵显然波动更大,以至于出现了直接丢弃传音绳的做法。
刁浪说蛮灵这只小猫至纯至灵,相信便行,可是铭风不是那么大胆的人,所有怀疑依然在继续,并且不到最后不会停止。
“所以你们也没看到水下的情况?”夏初然又问。
刁浪闻言,接道,“水下的情况难道不是那日在河面上的突然事件?那个船夫?”
“有些不一样。还是我见鬼那晚,我被蛮灵一不小心推下河,还没站起来便被水下的东西拉住脚踝。我也怀疑过蛮灵的动机,可是她后面救了我,而且很多次机会都没能动手,我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她的纠结些在脸上,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那种困惑感似乎一直影响着她,让我很担心。”
“蛮灵……”刁浪听着外面的狂风暴雨,“花妹,你照顾好自己,我想她构不成对你的威胁。还有后面的事我会妥善,你放心,我会给你送去一个最为得力的助手和守护者,你放心,不会有事。”
刁浪能开口就不错,夏初然不强求什么,点头回应。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铭风问,“先去调查异扶堂,还是女鬼,还是小镇,还是另一具尸体——姜家老四。”
夏初然思考,刁浪也在考虑什么最为重要,他们都是爱管闲事的人,到了这一步,总想知道这幕后到底有什么猫腻。
“我建议,姜老四和女鬼依然由花妹接手,这个小镇还是通过你和白娘去了解。明天我和花妹出趟门,蛮灵你盯着不要让她跟过来,白娘那边要她注意安全。”
刁浪吩咐了大概,站在了两具尸体中间,合上了两个棺盖,外面戚风斜雨,预示了更为危险的未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 故人当见
下了一夜的雨总算在第二天的中午停了,异扶堂还是如之前一样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什么从来都没开始过,所有人过着往常的日子,连测试都似乎没有放在心上。
夏初然一早就和大家说了会出门两天,并顺便将化妆成姜家厨师的白玫介绍给了大家。
因为出门的时间不一定,她也不确定事情能很快解决赶回来,白玫的进入可以暂时的盯住和控制大家,而蛮灵也被关照多注意在这里的人,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
吃过午饭,夏初然像往常一样在厨房收拾。她不会烧饭蛮灵给她处理了,这碗筷总要她自己来,做得多了,那碗打的也少了。
井水“哗啦啦”的被踩出来,冲刷过碗筷的碗筷,就如这雨后的天空一样澄明,夏初然心情荡漾了很多,想着今天和浪哥出去该怎么玩闹,虽然重要的事情还得做,但和浪哥单独出去,总是让人心中开阔了不少。
不过,想起昨晚回来之后白玫说的——“我不是专职仵作,后面的事情你还要自己看着办。”夏初然就有点上头,因为那两具尸体其实并没有系统的检验,只是初步判断而已。
所以遵照白玫的意思,当晚铭风和刁浪就将两具尸体换了回去,以求能从姜家的判断中得到什么。
可是夏初然有些担心,两具尸体放了那么久,还有什么东西能检出来?等等,最早死亡的杜某已经放了半个月了吧,怎么没见腐化?就是放义庄里也做不到控制体温吧?这很不科学。
就在夏初然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身后传来了声音。
“厨娘,能准备一壶水吗?”声音平静且淡,是永智华来了。
夏初然应声,擦拭了一下手,起身烧水。
“厨娘要出去很久?”永智华站在厨房外的水井边,看着夏初然将水壶拎到了炉子上,可是‘呲’一声,壶口的水浇上,直接灭了炉子,并冒出大量的煤烟味。
“也不要,太久吧……”夏初然盯着炉子发愁,这下可惨了……她不会生炉。
永智华看着,“需要帮忙吗?”
夏初然局促又不安,摸摸头,“可能要……”抬头对上永智华的视线,乖乖承认,“很需要。”
于是永智华也不多说,直接上手帮忙,重新开始生炉子。
永智华蹲着,夏初然在旁边等着,永智华需要的时候就会喊她一声,夏初然就跑过来。
“厨娘,你只会烧菜?”永智华问。
我什么也不会。夏初然在心里反驳,可面上还得“哦哦嗯嗯”。
“我总觉得你眼熟。”永智华又说,头也没太抬,只这么轻轻巧巧说了出来。
夏初然心中“咯噔”一下,她好像没有直接见过永智华,之前陪金教授出门很多次,但是和永教授从来没有私下见过,怎么会眼熟?
“可能是我认错了。”见夏初然不说话,永智华又自己解释道,“厨娘姓林?”
“嗯,啊。”夏初然回答的勉强,她不愿意欺骗自己一直崇拜的人,况且她也没做错什么,所以说话方面总是三缄其口,没办法达到自己的要求。
“我以前认识一个人。”永教授处理好手上的煤球,将一边的水壶提上去,然后将手放在了井水边,看了夏初然一眼,夏初然上前,给她踩了井水,井水冰凉沁心,丝丝划过手面。
“他是一位教授,也是我的老朋友。”永智华继续说,“他有一位他特别喜爱的学生,他很久之前就说过,这个学生是一个可造之材,若是勤学苦读,假以时定当有所作为,他也说过想一直看着这个孩子的成就,看她如何变化,如何到她想要的高度,只可惜……”
“可惜?”夏初然递给永智华毛巾。
永智华轻轻擦拭手,“可惜,那个学生离开了研究院,而他也在不久前去世,一切都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老友想要的不是这样,却也只能这样。”
永智华惋惜地说,回望注视着夏初然的眼睛,夏初然沉默,眼神却不加掩饰的悲伤。
“还有机会吗?”永智华问。
“什么机会?”夏初然反问。
“见一见老友学生的机会。”永智华说,院中明明没有了杨树,可是风一起,总是还能听到沙沙的声响,就像是久不见的故人,乘着风又到来。
夏初然清然一笑,倒没那么紧张了,“可能吧,等到永教授需要,她就会来和你见面。”
“需要……”永智华喃喃,“什么是需要呢。”
“人和人之间的互补,像是这样一种需要。或许,以后教授和那位学生彼此之间也有那些需要。”夏初然可能也文不对题,但她现在也只能这样解释。
回味着夏初然的话,永智华出神——“金教授,你上衣口袋的照片要掉了。”
“哦,真的呢,可要放好。”
回忆里的金教授将一张十几岁小女孩的照片拿出来,长舒一口气,然后给永智华看,“永教授,这个孩子你可记住了,以后一定能做一番事业。”
“哦?”永教授凑上,照片里的女孩坐着,搞怪地挤眉弄眼。
金教授摸摸照片,略带不舍,“可是我陪不了她太久了。”
“金教授,别这么说,您还年轻。”永智华安慰道。
金教授暗含泪花的眼睛再次扫过照片上的脸,“谁知道呢,世间的事一向没有定数不是吗?我做了她太久的拖累早该走了……她啊,什么都好就是没定性,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一个人可怎么办……哎,也不要紧,她一定可以的,我们的然然没有什么做不到……”
永智华望着教授苍老的脸,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金教授抹抹眼角,将照片放回口袋里,“永教授再拜托您一件事,以后您要是在别处见到这孩子,您就将我准备的那样东西给她,要是她老老实实待在八城一辈子,您就不要让她看到那样东西。或许这有些麻烦您,但求教授您务必做到,这是我,最后的恳求……”
永智华从回忆抽离,默默回忆起照片上的人。那个孩子那时候应该只有十几岁,时至今日,没人知道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吧。
“孩子。”永智华忽然对夏初然唤道,“你去镇外的时候,给我带一个发卡过来,务必漂亮,回来我们再结账。”
对于永智华突然转换的名字叫法夏初然一怔,但也只是接着说“好。”
永智华转身离开,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夏初然忽然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她喊住她,“教授!”
永智华停下。
夏初然小跑近前,“我只想向教授确认一下,教授您二十年前来过这里吗?”
永智华淡淡地凝望着她,有什么记忆从心底涌出,笑容带着苦涩,“我的小女儿,就是在这里弄丢的,那日,下着和昨夜一样的大雨……”
☆、第二百五十九章 镇外之行
“嘛,这次就让沙曼华和我们一起去吧,多个人好办事是不是?这样呢,你稍微,就是稍微照顾她一下,不要让她遇麻烦就行了,反正也没啥大事,早去早回,你说是不是?”
刁浪一幅讨好的样子,可是夏初然并不说话,眼睛盯着那口井。
刁浪转了一个圈蹲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光线,也挡住她的视线,“哎哎,其实,要是你实在不高兴,我可以拒绝,也真的,不是……特别需要她一起去……”
刁浪声音越来越小,可是夏初然依然没反应,表情也越来越呆滞。
“花妹?”刁浪摇她,“你说句话花妹,我听你的,花妹?”
“到底需要……”夏初然慢慢站起来,走近那口水井,原地转了一个去圈,看到了蹲在地上紧张地盯着自己的刁浪,疑惑道,“你在干嘛?”
刁浪迅速站起,回问道,“你在干嘛?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我在想,买个发卡要多少钱……”夏初然摸摸下巴,“你说呢,你觉得要多少?”
“啊?”刁浪大感吃惊,“说什么发卡,我是问……”
“哎哎哎!”夏初然又打断,“十块钱,嗯,差不多了,多了再说吧。”
“我说……”刁浪刚想再说,夏初然却转身走了。
“鬼丫头!你是听到了,想拒绝是吧?!你倒是说句话!”刁浪知道了,夏初然肯定是听到了,按照她一心多用的习惯,这丫头肯定是听到,并且不太想答应,正在岔话题,把难题推回自己身上。
听到刁浪的大喊大叫,夏初然不得不停下,无奈地转过身,“遇到危险怎么办?”
刁浪知道她在说沙曼华,满脸笑容,接着就靠近,“你保护她,我保护你嘛,又没啥大事。”
夏初然满脸黑线,“你这flag别立的太早,出问题了我们两个都不能解决,你别后悔。”
“哎,怕什么,不是有我吗。”
刁浪狗腿子般凑近,夏初然哪里见过他的热情,往旁边退了退,“你是已经决定了吧,问我只是个过场。”
刁浪笑而不语。
夏初然大叹息,这么看来,她的两人行是梦碎了。
“浪哥,实话问你。”夏初然定睛看着他,“你到底选沙曼华还是谁?选她我就不追你,你要是有那么一个目标,我就让你好好追,还给你助攻。”
见夏初然又说这个,刁浪小手一挥主动拒绝,“你看你,扯这个做什么,我知道你开玩笑的,何必当真?”
谁开玩笑了,当我真的很闲?
夏初然无奈摇头,大步进屋,“随你便啦,你爱干嘛干嘛,出事别推我身上,出门也不许随便花钱泡妞!”
“好啦好啦,都听你的!我这就去和她说,我们晚点出发!”刁浪大笑不止,心里都乐开了花。
异扶堂的院中是没有花的,可是刁浪的鼻尖总觉得有那么一股清香,他在这里始终和沙曼华接不上话,若是出去,或许,他能离一些东西更近一些,也更能明白一些……他这么想着。
……
下午午时,异扶堂外的深巷里,一前一后走着三个人,前面是沙曼华和刁浪,后面是夏初然背着小包。
小巷因为昨夜的雨,积水多深,一行三人走的算是小心谨慎。
“沙小姐是哪里人,家住哪里?”刁浪轻声轻气的和沙曼华聊天,两人气氛看起来相当融洽。
不过一边的夏初然可不太高兴,对于沙曼华的突然跟上她是始料未及的,所以在刁浪和她说的时候她还是有那么一些反对。
要不是想到沙曼华身份的特殊性,以及刁浪急于去确认的心情,她不会这么随便乱来,而且这决定还相当没有准信,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是哪里人我不太清楚,但是小时候我是在苏城长大的。”
“嗯?”夏初然敏略地注意到,继续听沙曼华说。
“我还是婴孩的时候被送到了孤儿院,身上只有‘沙’这个姓氏跟随,我在苏城的孤儿院长到十二岁,后面被一对夫妇收养。然而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养父母死于一场交通事故,后面遵照遗嘱我去往了国外,受养母的妹妹照顾。在那里我学习了四年的音乐,直到现如今,才是我第一次回家乡。之前有关高智商俱乐部的事情,是通过我养母的妹妹介绍,因为今年九月起,我就将在国内一家很好地大学攻读艺术,所以养母的妹妹有意让我熟悉一下我所到的坏境,而我也有此意。所以这件事仿佛是冥冥中受到了上天的眷顾,就像我的一生似乎也要变得顺利一样。”
沙曼华抿唇浅笑,虽然回忆中还是有很多难过和悲伤的时刻浮现,可是对于未来,沙曼华依然相当神往。
人不应当在过去,活在当下才是她的人生。布满荆棘的道路,应该也会开出一些花儿来……
“虽然你的想法很好,可我有些奇怪,国内大学难以和国外相比,沙小姐有了资源,为何却直接放弃了?”夏初然听到沙曼华要在国内研读,便有一些奇怪,她已经在国外,当然也一定受过一定国外教育,理当有比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