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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冥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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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白玫匆匆告诉她,水家当家水连升,晚间的时候消失,踪迹全无。她们上上下下搜过水家,都没有找到他的人影,知道有危险,白玫和蛮灵不得不外出来找他。
刁浪没有行踪,而铭风,在刁浪下午离开之际,特意关照他再去四季山看一下,包括荒山、荒尸和四季村。
只是直到水连升出事他还没回来。
想到这个,夏初然抬头望天,白玫和他说过,今晚就是水夫人头七之夜,虽然灵魂不再,但邪灵邪物却开始蠢蠢欲动,山河鸣荡,天上的那轮皎月,也被血水染红。
今夜似乎亡灵太多,连月都不免发出悲鸣,落出的血泪斑斑驳驳……
三人加快脚步走了约十几分钟,就到了山下水家,水家外的竹林幽静异常,整个水家延续昨日的寂静,门外无灯,上下无人,只有走到正厅,才能看到架着三具棺材的灵堂。
对了,水家二伯去世,罗母罗文君尸身只剩残臂,还有未找到尸身的水世义。
水家遭劫难,悲意萦萦绕。
此一番,水家怕是元气大伤了。
夏初然不住摇头,莫名伤感。
夏仁杰因为对此事害怕多过敬重,始终不敢靠前,蛮灵坐的很远,因为她无法近尸身,望着夏初然一个人,她倒显得有点不耐烦。
只是这种不耐烦在夏仁杰眼中,是害怕,是惊吓,默默站至她身前,轻言安慰,“放心蛮小姐,一切都会好的。不过我多说一句,作为和水家无关之人,你来这里沾染晦气,是不是不太好?我还知道你是个演员,演员不是都很忌讳这个吗?”
“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啦小叔,自身无邪念,何故怕身歪,安啦。”蛮灵没回答,却等来了夏初然的声音。
夏仁杰气的鼻歪,“你以为谁都像你?蛮小姐是金贵之人,自然需要多加注意。”
夏仁杰这是……夏初然偏头,太双重标准了。算了,要是他对谁都如对自己一样,那就凉了,真心凉透了,别说婶婶了,姐姐都找不到。
“好了,我要去后苑看看玲玲姐,你们谁要一起?”
路上蛮灵悄声和夏初然说了白玫的意思,水家还有其他人,所以务必要注意院子的安全,蛮灵就是这院子的临时护卫。
夏初然听到白玫的这个意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水玲玲。
在那个地宫里,筱晓和她的说过,她的孩子在水玲玲的肚子里。
只是目前夏初然无法分辨筱晓话中的真伪,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想去房间看看水玲玲,确认一下。
抬头看天,天上红月渐半,夏初然的不安也越来越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原来是你
夏初然一提议,大家准备一起去。
蛮灵觉得她最不应该待在这里,阴森现场,谁愿意见猫啊。夏仁杰不放心两位女士,也就自愿一起。
夏初然想,三位一起走也好,互相有个照应,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嗝屁也不是那么快。
不过走之前,她还是想为在这里的三位上柱香。
他们在这里孤苦无依,残躯又不整,如果没有人为他们燃香,今夜该多么寂寥。
夏初然这么一说,另外两位也觉得好,但燃香由夏初然和夏仁杰,蛮灵不能进去。
正厅灵堂破坏的比较严重,白玫曾说她和两具尸变的大闹了一场,当时夏初然也在现场,可是夏初然记不得,偶尔零星的片段也没能唤醒沉睡的记忆。
地上有没整理的木屑、木板,地面凹痕显眼,对面的隔墙破开一个大口,冷风飕飕,灵堂也因为无光而看不太清。
不过棺材已经重新整理好,新的供桌和供果也已经上桌。看到桌上还有一层白灰,借着月光,夏初然轻轻拍了拍灰烬,转身去门边的柜子里,拿出来几根长生烛,替换了灭掉和染尽的长生烛。
点燃后,长生烛的火光在冷风中摇晃了一下回归平静,随后夏初然给了夏仁杰三只香,自己点燃,插好,拜了三拜。
忽然,夏初然怔住,重新抬起头。
除了他们的新香外,这香炉竟然还有三根未燃尽的香,快到尾了,可还是冒着丝丝缕缕的烟!
有人不久前来过,香的染尽时间约是一刻,估计约是十分钟前这里还有人。
“谁在哪!”夏初然突然叫了一声。
夏仁杰受惊吓,忙问怎么了。
夏初然没说话,她绕过供桌和三具棺材,靠近隔间那个很大的窟窿。
夏仁杰询问的声音还在继续,夏初然因为恐惧无法应答。
此前她因为三只多出来的香表示怀疑,抬头的瞬间看到了棺材后面站着一个黑影。可是当她抬头想仔细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她不敢说自己不是因为心理压力想太多,可是那种毛毛的感觉却始终伴随着她,让她丝毫不敢放松。
“怎么了然然?!”夏仁杰急忙跑过来。
夏初然望着空荡荡的地方,有些无力的摇摇头,她太累了吗?
“你别自己吓自己。”夏仁杰叨唠了两句,牵上她准备离开。
夏初然跟着走,突然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幸好夏仁杰扶着,她低头,移开脚,发现地上躺着一枚小小的画卷裱画的金属环。
那里来的?
她正疑惑,往旁边一看,地上掉落着一幅画。
是一幅山水绢画,青山绿色,颜色绮丽,偶有群鸟高飞,在群山丽水间游玩,看起来美轮美奂,又有一幅闲适宁静之感,似乎是这正厅之物。
挂在墙上的吧。夏初然想,便把画也拿起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啪嗒”里面有东西掉落,夏初然一看,画卷分两层,因为固顶尾端的卷轴散了,所以此刻才掉了下来。
夏初然捡起来一看,一幅富丽山水绢画,一幅白纸上只是轻轻松松简单勾勒了几笔的水墨杂画,似是两幅叠加的画,绢画上也有,白纸上的画就是原画上的单独突出。
白纸上是一间拇指大的小房子,绢画仔细看才看出了房屋屋顶,并且周围有绿树环绕,并不凸显。
接着往下拉一条长直线,是原画中的几条溪流,选取了其中一条成为这股线,最后下端这是什么,是一个石块吗?
圆形石块,上面还有一个印记,啥嘛,太黑了,夏初然看不清。
“封印符咒,下面压着的可不是好东西。”
“轰隆”一声巨雷,夏初然心猛然跳动,立刻转头,蛮灵突然现在她近前,极近妖娆的绿眸荧荧冉冉,她变得像她又不像她,见不到表情的脸上,陌生的让人胆寒。
“你怎么到里面了?不是不太好吗?”夏初然先是笑,随后笑容却僵硬,面部生疏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她退后一步。
蛮灵接近死尸会尸变,她不会进来,是他们最近的认知。
蛮灵接过她手上的画,轻舔唇,媚笑道,“我怎么不能到这?哦,对了,你知道这地方是哪吗?”
夏初然又往后退了一步,她不认识眼前的蛮灵,或许,她从来就不认识。
他们凭什么深交,凭什么感到契合,这一切,都是夏初然以为的。她对蛮灵的往事不了解,对蛮灵的到来也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认为的,蛮灵从来不属于他们。
“你啊,昨晚也看到了呢。”蛮灵笑,笑的阴冷,雷电此起彼伏,每一刹那的笑都让人不安的恐惧。
昨晚?夏初然紧贴墙面。
蛮灵伸手指向了后面的夏仁杰,他躺倒在地,不省人事,夏初然抿唇,不敢多言,只是心中充满了愤怒,紧紧攥起了拳。
蛮灵见夏初然这幅模样,说的越欢了,“水家是依山脉而建的府宅,水家先辈想要看住山里的它,又不想被别人知晓,将这府宅建的越来越高,到了某一个位置……砰!”
蛮灵在夏初然面前挥开手,夏初然心脏剧烈跳动,她死死按住墙面不让自己滑下。
“就出现在了那……水家人没日没夜的看,看它的惨状,看水家的繁荣,他们就安心了,就觉得百年诅咒绝不会落到他们身上,可是……水连升有女儿啊,哈哈哈哈哈!”
“孽婴……”夏初然想到,夏老太太和她说的水家百年诅咒一事——不得生女,孽婴出世。
“你果然知道,虽然昨晚知道的没那么多,但,你看出了这山,这水家,还有四季山的关联,这可就不好了,我,怎么能让你活着呢……”
夏初然猛然睁大眼,错愕不止,难道昨晚她的记忆……
“没错,你想起来吗?”蛮灵的笑容越来越妖冶,夏初然头痛欲裂,慢慢蹲在地上,大脑仿佛不再是自己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极速破裂重聚,夏初然弓起身子,想要大叫,可是喉咙越发干涩,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痛苦难抑,悲而荒唐……
☆、第一百二十章 消失的五小时
“你快出去!”白玫制止夏初然的冒险,要她赶紧离开,水世义和罗文君的尸变不好控制,夏初然在这里必然会受到牵连,白玫实在不愿意平添伤患。
夏初然口中作答,往后退,踩到东西,低头的瞬间看到了一幅山水的绢画,她微皱眉,却在白玫的不断催促下放弃了深究。
“你真的不会有事吗?”夏初然抓着白玫的手臂,不安地询问。
“当然没事,我,不会有事。”白玫的笑,给了夏初然力量,她抽身出门,往后院去,她要赶紧通知蛮灵来帮忙,如果遇到浪哥他们那就再好不过了。
大雨加雷电,豆大的雨滴砸在屋檐上,发出厚重的响声,雨夜变得寂静,只有落雨声无比清晰。
夏初然顺着长廊往上跑,她记得水连升晚上所住的屋子在南苑。
南苑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在这个水家的最上面,山的最顶端,上面有个瞭望阁。从本家就听说,从瞭望阁望出去的的风景,美轮美奂,夕阳下,山林带着梦幻的沧桑,伫立在千万年未变的土地上,守候着千万个来来往往。
小时候夏初然就想过来见见这瞭望阁的风景,只是直到今天也没有时间去欣赏,如果今天一切能结束,夏初然心想,一定要去那看看水天一色的美景,感受历史变迁下的轮回。
一边想着,夏初然继续走着,她猜蛮灵找到水连升后,第一件事该是把他带回南苑的房间,所以先照着这条路上去。
夏初然边跑边走,脚步不停,突然间,急促的脚步声从幽静的长廊传来,忽而,又一人从前方冲了过来,速度不减,也不看前面,夏初然到处避开,还喊了几声,可是那人丝毫没有没察觉,迎面将她结结实实的撞倒。
水泥炖大肉,那叫个痛啊,夏初然“哎哟哎哟”叫唤,左腿被来人压着,她奋力推开那人,那人随即叫一声唤,夏初然立马警醒,“水二伯!”
水家二伯,六十几岁的水连勇忙爬起,紧盯着夏初然,在不断地闪雷中神色紧张。
“水伯,你怎么在这?不是说过晚上不要起夜,也不要去前院吗?”水连勇想走,夏初然抓住他。
水连勇欲说什么,脸涨得通红,他几次三番推开夏初然的手,夏初然都重新抓住,不给他脱逃的机会。
水连勇被逼无奈,满目痛苦道,“夏大小姐,水家之事不用你们操心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我要不是相信你,我会觉得你们是一伙的!”
什么意思?夏初然不解,眉微蹙。
“你们那个,你们那个……”水连勇都不知道怎么说,但在夏初然疑惑的眼神中,他心一横,痛苦说道,“夏小姐你记住,风暴将至,八大家族谁都逃不过,他们是为了它而来,一开始就是!你看那山!那就是四季山,他们找到了!我必须走了,我必须走了!”
水连勇推开夏初然的手,夏初然拉不住,差点摔倒在地,再一抬头水连勇早就没入雨中,不见踪影。
夏初然感事蹊跷,沿着水连勇指着的方向,往外一看,这已经算是一处高地,遥相呼应的山头有幢建筑,建筑在风雨里摇摇欲坠,顺着建筑往下,是一条从山上下来的溪流。
夏初然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这不是刚才踩到的绢画上的山水图吗?这山林里的房子,不就是这一间吗?!
夏初然又前进几步想看清,可风雨里,山又那么遥远,夏初然只能看个大概。
“猪猪。你怎么了。”一声惊雷,长廊的上端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近乎冷漠的声音,夏初然打了一个冷战。
“我问你怎么了?”蛮灵到了夏初然身前。
夏初然惊魂未定,看清是蛮灵后,才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你,吓死我了。”夏初然摸摸今夜被吓得不轻的小心脏,指着那山头说,“你看,那边是不是有间房子。”
“嗯。”蛮灵轻应答,夏初然觉得奇怪,她今晚怎么没精神。
“水连升呢?”
“哎,在屋里呢,累死姑奶奶了。”说完蛮灵转动手,可是在转动的过程中,目光越来越冰,但她不动神色的继续揉肩膀。
语调是平时的蛮灵,夏初然放心了一分,认识一个多月,蛮灵一直这样,时而冷漠,但发起火来,黏起人来,语气的变化就会亮几分,现在听起来是这样了。
于是夏初然也就放心了,重新指着那山头,“你说那里是哪?”
“不知道。”
“会不会是四季山,你说的四季山。”夏初然又问,蛮灵站在她之后,朝长廊笼罩在黑暗下的尽头看了一眼,变出了一柄剑。
“我总觉得水夫人的上吊自杀和四季山荒尸有关,哎,小叔之前故意骗我去照顾你的话又派上用场了。”
“是吗。”毫无波澜的声音。
夏初然转身,蛮灵手里的长剑消失了,“你真的好没精神,是不是饿了?哎呀!看见山,正事都忘了!你赶紧去帮助白娘!她那里出了状况,罗文君和水世义同时尸变,白娘一个人解决不了!我这就下山找浪哥和铭风帮忙!”
说完夏初然转身,欲往水家府外去。
“别走。”蛮灵喊住夏初然,声音很轻,混着雨声落入夏初然耳中。
夏初然背对着她站住,背在轻轻颤抖,她佯装镇定,可自己还是因为恐惧忘记了如何呼吸。
“你知道你再走一步的后果。”蛮灵说道,语气是那么清冷。
夏初然猛咽一口气,缓缓说,“你在追谁?”
她从水连勇跑的方向丝毫不差的过来,夏初然便不由的警觉,再加上刚才背转蛮灵的时候,轰雷映照在她的剑上,反光晃过她的眼睛,夏初然便知道了,蛮灵有问题。
“刚才在追一个该追的人,现在估计不用追了。”蛮灵回答的很随意,语气生疏,是夏初然不知道的一面。
继而,蛮灵轻笑出声,接着又说,“转过来吧,我们好歹也认识一段时间了,死也要让你死的明白才够意思……”
☆、第一百二十一章 消失的五小时(二)
“转过来吧,死也要让你死的明白才够意思。”
蛮灵说完,夏初然没动,反问,“我是不是不转过来,就不用够意思的死了?”
“哼。”冷漠的轻哼。
又这样了。夏初然微叹息,蛮灵刚开始到夏仁杰家的时候,也经常这样不理人的轻哼,夏初然觉得这只小猫可以更开心一点,所以经常逗她,她做家务确实不行,夏仁杰也说过许多次。
可是夏初然也不是傻子,正常一点的事还会做那么一些。所以,她想让蛮灵开心点,就经常故意搞砸,蛮灵总是看不下去,一开始趴在沙发上责怪,后面会一边说教一边过来收拾。
而她们,也是这样亲近的……
“我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夏初然转身,雷电交加,她看清了蛮灵的脸。
那张脸冰冷而陌生,充满了隔阂感。
“哼。”蛮灵又是一阵冷笑,夏初然只感到肩头一重,整个人被压向地面,左膝跪地,撞击的很痛。
“真如你所说,真是可以的以为。”蛮灵靠近夏初然近前,蹲下,微眯眸,饶有兴致,“你一直盯着我吧。”
“我或许盯着你妈。”夏初然顺口接道。
蛮灵一愣,动手拉住她的衣领,将她拉近,“你能不能别再鬼扯。”
“我原本只想和你扯两天的!”夏初然大叫,在蛮灵不太明白的表情中,忽笑,“你信吗?”
“你什么意思?”
夏初然左右转动脖子,甩开了蛮灵的手,“我用你验证出白娘和浪哥监视我的证据,用他们控制你在夏仁杰身边的行动,这是我头两天的计划。”
“后面呢?”
“我想吃你的鱼。”
蛮灵突然站起来,怒不可遏,“你别鬼扯!”
夏初然倒显得很镇定了,“我的一位心理导师曾说过,人在不断重复一句话的时候,不是确定,而是动摇,所以为了让自己心安,必须重复多遍的告诉自己,‘对,就是这样,这个念头没有错’。”
蛮灵眉已经重的化不开,夏初然给她的压力太大,夏初然不会认输,至少,蛮灵认为她此刻绝对不会束手待死。
“你早就怀疑我?”
这句话伴随着夏初然的轻叹声,“不是怀疑,是给了自己一个预期可能,但你并没有让我真的怀疑,我说过只是头两天。”
“那么你那个预期可能从哪里开始。”蛮灵丝毫不懈怠,就想从夏初然这里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露出的破绽。
“第一……”
还有一二三?蛮灵又皱眉,相当不爽。
“第一,金教授事件,我第一次进入的幻境。我说过,里面有一幅黑猫巨像,色彩浓烈,情绪上的冲击很大。一开始就是因为那幅画,我怀疑了你,但你后来在面馆解释,这只是你为了救我。”
“可是,剧烈的恶心感,并没有让我清醒,反而致使我更加恍惚;同样的情况,出现在了第二次幻境,我进入筱安师姐的房间里的时候,她的房间也有一幅画,是一幅山水画,只是和你展现的幻境巨幅猫画是一样的,用色大胆而强烈,看到那两幅画的第一感都是害怕,接着开始头晕恍惚,周围实感不强,产生幻想幻听等多种错觉。”
“第一幅画,你可以说你在场帮我,那么第二幅画,同样的感官,却没有出现你,是为什么?我在现场听到过‘咔咔’的声音,我曾以为是窗帘晃动,或者,门开门关的声音。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在小叔家,你睡着发出了磨牙声,我就知道了,这不是什么窗帘晃动的声音,而是你站在我的肩膀上,引导我一步一步走向地狱而发出的声音。扰乱我的听觉,让我不至于那么快从幻境中走出,然后选择合适的时机,做你该做的事。”
“你将浪哥和白娘引向四季山,独留猫鬼,自己开脱。而在此之前,你摆脱掉白娘的狐子狐孙,趁午后,我在筱安房间的时候引诱我投河,那时候你不知道我会游泳,也不知道我早有防备,在场景里幻化多种样子的是你,在老师房间背后推我一把的也是你。你的声音在我耳边,一直影响着我,一直以来想要杀我的不是猫鬼,是你啊,蛮灵……”
最后一句,夏初然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她不是愤怒,是不知道为何感到的悲伤。因为蛮灵烧的鱼很好吃?还因为蛮灵最近没有推自己入河,而是抓住了自己?
都是,又都不是。
夏初然只是以为某种契合感,能给她带来一位新朋友,很独特的朋友,仅仅是以为……
夏初然一直不想怀疑,重复在斗争和实际证据的旋涡里挣扎,痛苦而煎熬,可这一刻她明白也了解了,蛮灵至始至终都没和他们在一条线上,是她太理所当然了。
“第二点……”夏初然深呼吸,接着说。
“是哪天你在面馆说的话,前后没什么不对,因为你不能接近死尸的原因,我们也只是看表面。可是也是这个表面出了问题。你提到过一辆车,后来你说只是你的多余想法,一开始我们也不在意,可是在浪哥第二次确认时你却发火了,虽然你爱发火,但一个月的相处,你因为这种小事发火的原因不多,而且当时是直接拒绝回答的那种。我那时候没有猜,只是最近偶尔冒出一个念头,你隐瞒了什么,比如,你失口说出的车。”
蛮灵苦笑。真是苦笑,她站起来,哈哈哈大笑,然后顺着屋檐上滴落的雨滴变出一柄剑,剑上染了寒光,在蛮灵的手中“嗡嗡”作响。
夏初然盯着剑,“我还没说完。”
“够了,不要再说了。”
蛮灵望向廊外,夏初然无法动弹,也逃脱不了,可她继续坚持,“我要说完!”
“别说了!”蛮灵挥刀劈开了一旁的灌丛,雷声轰天而降,照的夏初然一脸的错愕。
“到这里就够了,没必要再说下去。接下去我告诉你——是我想杀你,那辆车是我认识的车,车主自然也和我熟知,筱安,哼,只是一个傀儡,小兵都算不上,而我们,要找的就是这水家住宅的孽婴,三百年前出现在赤月之日,死于难缠的,顾芸肚子里的那具死婴……”
☆、第一百二十二章 消失的五小时(三)
孽婴?顾芸?这不是刁浪跟她所说的筱晓前世之事?
这时候的夏初然还不知道,这一切会和水家有这么紧密的联系,甚至连大门不出的夏老太太都知道此事,还和她说了有关的关联。
而在一天之后的地宫之中,筱晓也说了孽婴出世的话。
此时的夏初然,根本不知道一天之后,她所知道的东西已经将她带入危险边缘。
“你不知道吧,再过一天,鬼尸祭祀,血流江河,一如三百年前的那一夜一样,死尸遍布,无人生还。”
“你们想做什么?”肩膀的重量,夏初然渐渐有些承受不住,她两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现在即使蛮灵不挥动她的剑,夏初然也觉得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蛮灵剑抵着她的脖颈,剑端透过来的寒意,不禁让夏初然打了个冷颤,她想伸手挡掉剑,可是双手已经不能动弹,就这样坐以待毙?夏初然死都不想。
“既然你要死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吧。”蛮灵撤回压住夏初然的力,夏初然大松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蛮灵似乎知道她逃不掉,也不看她,对着外山,“你知道水连升为什么会突然去前厅吗?”
夏初然望着蛮灵的背影,喘息道,“是你叫了他?”
蛮灵一笑,不置可否,“我跟他说,晚上十点,当月亮升到最上空、第一片云遮住它的时候,就往正厅来,你能看到你想见到的东西。”
“你是故意跟他走的?”
“白玫走不出来,一定会叫我。”
“黑影也是你故意放出的?”
“刁浪叫我在河边守着黑影的时候,我已经放他出来,并且收进了自己的袖口。我本身亦邪亦正,气息也不够纯正,要糊弄你们很简单,只要你们熟悉我。而接下来的,就是不断地接近这事件的中心,等着时机将他放出,扰乱你们的视听。”
蛮灵一直望着山,笑也不是笑,那种渴望和期待的神情,让夏初然的心狂跳不已。
“那么,你们要水连勇做什么?”夏初然问出了另一个核心。
蛮灵望着远山下、已经跑到山脚,淌着溪水而去的水连勇,他嘴里自言自语地说着话,是那些蛮灵能听见也能听懂,并且觉得可笑又无用的话,“当然是让他带我们找到,埋葬这个家族三百年的秘密地方。到时候,尸横遍野的时机就将到来,我们也即将掌握天机。”
最主要的是,所有人都会看清,仁慈善良的众神的嘴脸——冷漠的近乎无情。
他们不会救任何人,只会救自己,无论多虔诚的朝拜也换不回任何的回应,这就是神。
“你能懂吗?”蛮灵转身,身后空空如也,长廊外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行进,蛮灵暴怒,露出了绿色的眼睛和獠牙,瞬时冲向了夏初然,
夏初然回头一看,大吃一惊,拼命跑,左膝因为跪地太久隐隐作痛,冷风冷雨打到她的脸上生的疼,夏初然看不清前面,抹开雨水一下,垫着脚,一下又一下。
眼瞧着甩不开蛮灵,夏初然绕着外面跑,迅速往下去,最后在廊檐下见到了一个半人高的大水缸,水缸里还有不少的水,夏初然别无它法,想都没想,翻身跳入水缸。
水缸里的水刺骨的寒,夏初然憋气在里面蛰伏。
外面什么声音都已经听不到,夏初然的憋气时间有限,她不知道蛮灵会不会绕过这个水缸。
但就这段时间的相处来说,夏初然觉得蛮灵的定性不够,对很多东西都不够仔细,说不定这就是自己的一线生机,只要能尽量摆脱她,还能找寻到一丝机会。
等等!夏初然忽然想到,要是蛮灵去找白玫该如何,前有两具尸变的尸体,后有蛮灵的叛变,两面夹击肯定不利!
夏初然想着,立刻出水,小心翼翼吐掉口中一口水,从缸里露出两只眼睛,四下偷偷瞧去,周围都没人,好机会!
夏初然赶紧出水缸,湿湿嗒嗒沿着下去的小道跑,跑着跑着她预想蛮灵一定也会走同样的路线,正好旁边有一扇小门,夏初然赶紧开门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
水家依山而建,外面是悬崖陡壁,只是崖边植了不少的树木植被,有一定的抵挡作用。但是依然有不少人从这里掉下去,水玲玲就说过,她曾近因为看不见路面而差点掉下去,幸好父亲,也就是水连升跟在后面,才将她拉了上去。
夏初然一面望着悬崖,一边沿边走,水混着风,冷的夏初然牙齿打颤,她必须赶紧离开,她一路记下来方位和位置,再过不远处,应该还有一个小门,从那个小门就能出去,很快就能找到白玫。
夏初然想着,依然警惕和小心,在她再一次抹开雨水后,瞧见小门处似乎站着个人,因为雨势逐渐加大,夏初然也看不太清,可她不敢冒险,转身,准备原路返回。
“你准备去哪?”
一转身是蛮灵的声音,她站在自己面前,绿眸盯着夏初然。
那双绿色的眼睛充满诡异,夏初然忽然之间就觉得全身不能动弹,而慢慢地,她的感到无力,思维也开始涣散,她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耳边传来或男或女,或明或混的声音。
“不能再给她第二次机会,这一次,必须解决她。”
……
……
一片狼藉的正厅灵堂,夏初然跪在地上,痛苦的回忆起她消失的点点滴滴,每一个地方都像撕裂一般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每一个感官都那么清晰,以至于左膝也开始隐隐作痛。
“想起来了?”蛮灵高傲而冷漠的声音。
夏初然喘息声慢慢变缓,接着她抬起头,望着蛮灵,嘴角忽然一笑,那一笑让蛮灵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夏初然摆摆手站起来,笑容不减,“蛮小姐,我消失了五个小时的记忆。这记忆从我上山开始,一直到我被挂在树上结束。可是,我在长廊上遇见你的时间,不过是漫长时间里的一个小时,你这样大费周站删除我记忆,影响我方向,又将我放在四季荒山,是不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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