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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冥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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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有兴趣的都来问夏初然了。
  听完学生的询问,夏初然心里有了数,她知道一进这地方必然会提到这个问题,所以她也有所准备。她先是站到了讲台上,压了压手势,示意学生平静坐好,然后她放下手里的教科书,声音轻柔又无波澜的解释,“这位同学所问的是真的,金教授确实发生意外逝世,只是各中原因和问题都要等警方结果,我提醒你们不要在这里妄加揣测,第一,对金教授不好,第二,对你们的学期末成绩有影响,老师一不高兴,很容易让你们挂科的。”
  夏初然说的时候还做出了委屈的表情,大家一听八卦有害期末成绩,纷纷退下找了个位置坐下,片刻,能容纳一百多人的教室就座无虚席,只有七八个不是夏初然学生的学生站在了教室门口。他们从一开始就没进来,也不发表意见,只是每个人表情都很沉重,跟这里的八卦氛围比起来,是真的焦虑。
  夏初然也注意到了他们,点头示意他们,那七八个男男女女才退出了教室。
  ……
  这堂课是一个半小时,夏初然讲的有些疲惫,昨夜没能休息好,睡觉也没补够。一个多小时过去,她宣布了下课,学生们三三两两离开教室,她才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现在教室里已经没人,刚才出去的那七八个男男女女又进入了教室,下面还有一堂别的老师的课,他们说话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
  “学姐……”这是夏初然在研究院的学弟和学妹,夏初然虽然和他们年龄相当,但早他们一步进入研究所,而且她们对夏初然也非常尊重,夏初然在做了一段时间的研究过后,在半年前才离开研究所成为了老师。
  “学姐……”
  带着眼镜十分娇小的女生红着眼眶,她内心感到不安和害怕,迟迟张不开口,一动嘴,眼泪啪嗒就掉落。
  “我来说吧!”其中一个男生看不下去了,冲到夏初然面前,夏初然坐着,习惯性的压手要他冷静,那男生止步,稳了一稳,情绪仍是激动,“学姐,我知道金教授死了大家都很不开心……”
  “我说小亮,对金老师的语气你稍微尊重点。”夏初然之前就不太开心,虽说老师是真的去世了,可是将一句“死了”说的那么轻巧,她非常不舒服。
  “啊……”叫小亮的男生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怎么样,但被这么一训不敢再说话,虽然夏初然没发火,表情也不严肃,可就是怕她,平常就这样,夏初然稍微认真一点,大家都不敢胡来。
  “学姐,金教授离开了,我们怎么办,听上面的学长说,我们前段时间从考古队那里得到的‘猫干尸’资料要被其他大学研究所拿去,我们努力了很久,不,不想……就这么放手……”后面有人完整的把想说的说出来,夏初然也猜到是这件事,当时“猫干尸”就有很多研究所去讨要,要不是金教授得高望重,这项目最后也不会落到他手里,现在金教授不在了,各个研究所还不得疯抢,真是人走茶凉,所有人想的都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事。
  “呐,这件事你们不要问我,我早不在研究所待了,也不能插手,你们回去按学长们说的做。”夏初然离开研究所就不能管这些了,这是当时约定好的,能够来帮忙,但绝不能干涉,夏初然很同意,毕竟以她风风火火的性格,枪打出头鸟,她一定第一个被干掉。
  “学姐。”七八个人没办法才来找她,现在夏初然也没办法,他们又该怎么办。
  大家神色凝重,夏初然说不管就不管,她真不乐意做麻烦事,于是起身准备走了。
  “学姐!”刚才那个哭哭啼啼的眼镜女孩叫住她,“老师真的在那上面付出太多了,我们科研成果马上就能预见,学姐,你帮老师守住不行吗?你也知道筱安导师太专断,她不和我们商量,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情况太隐晦,我们也不要多,你帮我们去和导师谈一次,只要一次,她毕竟是你的学姐啊!”
  哎呀,那个学姐……夏初然想到她差点骂娘。筱安的专断她也非常清楚,她就是那性格,不多说,不多闹,要的东西一定要弄到,步骤有条不紊,行为一丝不苟,这真的是新时代的楷模,大家的典范,夏初然的命门。她就是不理筱安也能被她带着走,心塞塞的,还和她谈,不被骂回来,她和小叔姓!
  但……这么一说,夏初然也感受到了大家的无奈,毕竟以筱安的能力守住有可能,但她自动放弃的可能也很高,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不知道,就没底,一没底就慌张,人微言轻说话的力道又小,夏初然想,闹就闹一次吧,反正她也不是没闹过,总能做点什么,想到这里,夏初然轻轻一点头,“好吧,我明天来,但在此之前,你们帮我准备一样东西,酒精,分析纯的那种,我要去钓仙人。”

  ☆、第八章 浪荡仙人


  下午四点,月桂园内。
  夏初然两手鞠在衣袖里,像村井口寒冬腊月聚在一起晒太阳闲聊的大爷一样,坐在了月桂园的一栋住宅楼后的石墩上。她穿了粗布大彩袄,翠花大袄裤,耳朵上是学校门口大爷送给她的黑色耳捂,身上挂着一个白色帆布包,包上别着落花纹样的碰铃一对,有时候起点风,这对碰铃就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怎么样呢……夏初然一边翘着脚思考,一边观察四周。月桂园里今天没什么人了,一是刚下过大雪特别冷,二是因为出了昨天的事,这里的老人几乎都被家里接走了,尤其是夏初然面前这一栋——金教授出事的地方。
  昨晚夏初然在金教授出事的屋顶被发现,是刁浪,她遇到的那个神仙救了她,还有她中了邪看到的黑猫巨幅画像,她有一大堆问题,可现在只能坐在这里瞎想。她后仰,靠在了身后的石桌上,身子慢慢放松,头也顺着枕到了石桌上,她巧妙维持着平衡,或许她想,掉下也没事。
  眼睛望着天空,天空灰暗,原本的晴空,在下午时分已经转暗,而这里处阴,是被阳光挡住的后院,四周有花坛,可是却没有一棵常青,如此阴重的地方,怎么没有一个人,不,怎么没有一个鬼呢,夏初然一直在等。
  “哒哒,哒哒”
  听到周围有点动静,夏初然也懒得起来,她想事情的时候要么一直发呆,要么不停走路,此刻她选择了前者。可周围声音越来越近,夏初然听出了是铃铛和金属摩擦的声音,像什么来着?哦!钥匙!夏初然觉得自己猜对,心情瞬间变得相当好,来人靠近,她也不恼,从下往上盯着来人看,是个男人,虽然因为倒着,看不清容貌,但皮肤很白,怎么样模样也不会差了,夏初然喜上眉梢,语气调侃道,“小哥好,街头的三姑娘做饼特别好吃,我请你吃饼啊。”
  “哦?又吃饼?”
  熟悉的戏虐声,夏初然猛地直起身,愣了三秒,转过脸。昏暗处的少年浅浅笑着,这里连黄昏都到不了,但是夏初然就是感到明亮,他眼神柔和,头发松松的舒展,一件浅黄色的呢子大衣外加白色的粗线高领毛衣,普通黑长裤,不过分渲染,比起昨日温暖了不止一点,夏初然非常惊讶,脱口而出道,“浪荡仙人?!”
  浪荡?刁浪被她这称呼起得莫名其妙,他指着自己,“我哪儿浪荡,姑娘你眼神有问题吧。”
  “弱水三千,嫖取一千。仙人,这不说浪荡都不该了吧。”夏初然说完还啧啧嘴,显然对他的这种态度也看不惯,长得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却是个花心大萝卜,可惜了可惜了。
  她怎么知道?刁浪心里立刻生出一股疑问,昨天他说了?她怎么会知道他的人生追求?他还没下手呢,她就看出来了?对了,她之前说过俩人见过,只是刁浪一点也想不起来。这不应该啊,这上下几千年该遇到的人他都记在心里,也有预料,从来没有超出常规以外的事情出现,现在她的出现出乎意料,怎么回事?刁浪脑中转过千弯,面上却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他捏捏下巴,接道,“你叫什么来着,夏初然?”
  “是!”夏初然右臂高举,声线跳跃,非常的开心。
  干嘛高兴?刁浪轻轻走到她身边,左右看了看,俯身在她耳侧,并没有说出心里的一大堆猜测和疑问,只是轻声说,“刚才的事,你就当不知道,这里人鬼混杂,小心耳目,为了我以后的猎女大计,你就安静点。”
  “我有啥好处。”夏初然转头,刚要碰上,刁浪立刻移开,移开后他有点后悔,到嘴的肉不要实在是蠢。
  “好处?认识我这个仙人还不够好?放心,以后我罩着你!”
  夏初然本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不说了,只是微弯嘴角,酝酿好戏的样子,“好啊,那仙人要喝酒吗,为了表示敬意,我带了酒。”
  不说刁浪都忘了,他的贡品。
  虽说夏初然一副不惧于他的样子,可是人毕竟是人,即使看惯了鬼魔也对从天而降的神充满了敬畏,刁浪一直骄傲惯了,本来遇到她还有点气馁,现在看来,给点好处还是能就范的。
  “拿来。”刁浪伸手,眼睛似笑非笑,夏初然诺诺点头,也似笑非笑,从包里掏出一个玻璃大瓶递给了刁浪。
  这酒瓶略胖,和医院的盐水瓶类似,上面写了什么无水乙醇,分析纯分子式什么的,刁浪微皱眉,心想人类发展成什么样了,这模样的酒是个啥子嘛,他略迟疑,抬头望向夏初然,她早就头偏一边看风景,刁浪也没看清她的表情,手握着酒,晃荡了一下,就半瓶,抠门,刁浪牢骚道。
  他打开上面的瓶盖,里面还有一个塑料塞子塞着,隐约有一股香浓的酒味冒出,刁浪立刻防备全无,这酒香独特,肯定是人间佳酿啊!就这么想着,刁浪拔开瓶塞,迫不及待一口灌入……
  “噗!”悉数喷出!
  这是什么?!这就是水!
  刁浪立刻瞪向夏初然,这小妮子“嘿嘿嘿”地笑,她在里面灌了白开水,就瓶塞口处倒了一点酒沾沾味道,然后盖了起来等刁浪喝。之前想过不一定成功,但没想到这人还是个酒鬼,闻过酒味就上钩夏初然心里别提多得意。
  刁浪向上甩开酒瓶,在夏初然吃惊中突然靠近她,一把拉住她的围巾将她拖近,夏初然确实被吓了一跳,两手抵在他的胸前,原本紧张,后来随手摸了摸,不由感叹,真结实!
  “仙人消消气,今天走的急没来得及准备,想着和你见面的事,就临时滥竽充数一把,你放心,我家是开酒坊的,以后要多少有多少,你消消气,消消气。”夏初然一边摸一边笑,这胸膛太棒了!
  刁浪被摸的不对劲,知道自己被吃豆腐,他挑眉,将抛上空中的酒瓶接住,放在夏初然头顶,随后还以颜色说,“拿下来或掉下来,你老师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刁浪这么说,正中夏初然下怀,她喜出望外,扶住头顶的酒瓶,“你愿意帮忙?”
  刁浪两手交叉,“你到这,我到这,就仅仅只是偶然?你小心思耍的足,迟迟不肯说出你的下一步,要不是这事我也赶上,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
  夏初然握拳轻锤刁浪的肩膀,表情是到位的喜悦,“我真喜欢你这性格,有一说一不拐弯不抹角的,哥们,不错啊。”
  “但我不喜欢你的性格,藏着掖着太多。”说完刁浪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夏初然包上的碰铃,夏初然无法察觉到他的视线,但大致也能推敲,这一点她确实做得不好,无话可说,她吐吐舌头,抿了抿唇,“这样吧,等老师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再好好认识认识,现在我有心事,无法一心二用,等到事情都结束了,作为你昨天救我的奖励,也作为你帮我的报酬,我请你喝酒!”
  夏初然笑容无比真诚,可刁浪不是容易嘴软的,他翻翻白眼,充满不屑,“又是水?”
  “不敢不敢!”夏初然头摇的快,这神仙一看就骄傲的不行,捧上去,怎么也要捧上去。
  “那么……”刁浪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本黑本子,翻开其中一页,“该交换一下信息了吧。”

  ☆、第九章 不同的房间


  刁浪将一本表皮是黑色的本子拿在手上,那本子有书本那么厚,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笔记,封面没有任何说明,只有书脊处有一个白纸贴着的26数字,夏初然当场惊呆,迅速打开随身的帆布包,里面东西基本都在,只有一样,现在正在刁浪的手里。
  “咳咳。”刁浪清清嗓子,有模有样的翻到其中一页,“十二月八日,雪,今天老师辞世,我很难过,但现有两件事必须确认,第一,所见黑猫画像,第二,室内构造……”刁浪翻转了一下笔记,朝向夏初然,“你进入主题真快,悲痛的程度也真快。”
  夏初然惊叫,“我的笔记为什么会在你那!”
  “我有什么不知道,也不看看我是谁。你那包里的东西我都不需要打开就一清二楚,还有你的上下五千年都瞒不过我。”刁浪晃了晃手里的黑皮笔记本,颇为得意的说。不过,后一句真的是刁浪在逞强,他只是昨晚在她房间观察时,看到了其中一层书架的最下面有其余一模一样的二十五本。他原以为是书,觉得好奇,翻开其中一本才知道这是她的笔记,从第一本到第二十五本,笔记由简至繁,内容由表至深,应该是很小就开始写的,看得出来很念旧,秘密应该也很多。
  而刁浪说这些,是为了在俩人交锋中占据主动,毕竟他看的出这姑娘没那么好糊弄。
  刁浪说出了威胁性的上下五千年,夏初然倒冷静了,笔记看了没问题,上下五千年她还有保留,于是浅浅一笑问道,“那我谁是?”
  刁浪被问脱口而出,“夏初然啊!”但一刹那,他立刻明白了夏初然的意思,他不可能知道她的上下五千年,不然俩人绝不可能这么对话。照这么说,夏初然是和他相识,并且熟识的老朋友,就在那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里。
  惨了,输了一局。虽然这是夏初然有意无意的提醒,但意识到情况的刁浪,心里仍是不痛快。他掩饰了下,轻笑,翻开笔记继续看,里面夹着一张叠了几叠的厚纸,试着抖开,“夏初然,你这……又是……什么?这么长?!”刁浪抖开纸,发现它长快一米,宽也有四十以上,上面画着图,分上下,像是户型,里面分三小格继续从平面,侧面,正面展开,是一层房子的构造。
  刁浪相当吃惊,拎着一米长的纸走到她面前,抖了抖,“你要造房子?”
  夏初然接过纸,平铺在了一边的石桌上,低头随口说,“哪有,我有房子你不是知道吗?另外,警局好玩吗?树上好玩吗?”
  这小鬼,昨晚真的看到了他!刁浪对她惊讶又佩服,拍拍手,“你就是知道我在警局,才编造了一个我的假身份?”
  “方便,为你也为我。”夏初然咧嘴笑,回报刁浪之前的坦诚。
  她没坏心,只是自己最近太松懈。这是刁浪的总结。
  “你这画是什么意思。”他继续将注意力放到画上,这户型构造夏初然为什么要画下来?又是哪里的户型。
  夏初然按住画,竖起两根手指,“第二点,室内构造。”刁浪下意识的看了眼夏初然的笔记。
  “昨天我被迷惑的时候,进入了一个房间,它的构造进屋便是一堵墙,很高,巨幅黑猫画像就在上面,占满了一堵墙。视角的墙右面是卫生间,卫生间的右边直角第一间屋子关着门,暂且可以定性为书房,在书房旁边是‘老师’的房间,玄关和这个房间中间阻隔的一个长廊,尽头是阳台。”夏初然指着第一幅画解释,刁浪也凑过去听她说,画是非常严谨的,各个地方如夏初然所说,甚至她说的黑猫画像也在侧面图中描绘出来。
  “而下面。”夏初然提了提画,将下面的那半幅图展示出来,“这是老师的房间真实布置。一进入,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老式的挂钟和沿墙一排的电话柜,往左手边去才是餐厅,餐桌正对面的是书房,书房左边是卧室,卧室左边是阳台,布置正好和我看到黑猫的房间相反,而卫生间老师家的格式也是在卧房左边,方向上也颠倒,我不知到具体房间大小,我只能就简单的进行描述。”
  刁浪对着画看了一会儿,抬头道,“你画的?”
  夏初然摇头,“我最差的就是艺术,只负责记忆,今天早上找我学艺术的学生帮忙的。”
  刁浪点头,“你觉得这房间上格局的变化,和这件事有关联?”
  “我不清楚,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听到的,能记录的记录,能调查的调查,为后面铺路。我现在不确认看到的场景,是我脑子里刻画的?还是谁强加给我的?连是不是梦我都不清楚。”说完,夏初然就看向刁浪,她想要他给自己一些答案或者可能,这样自己能判断的东西就不止这么一点了。
  刁浪接收到了夏初然的信号,沉默,夏初然有些超乎他预料,行为颠三倒四,做事却有条不紊,他们之前接触,刁浪就感觉到了压力,没想到,她的能力不限于此。
  刁浪没说话,夏初然就绕过去,望着他,一下扬起笑容,“你是不是在想着,哇,这姑娘有点厉害,聪明啊!”
  啊?刁浪露出惊讶的神色。
  “我知道我知道,跟我接触的人,都会被我的魅力打到,哎,我啊这锋芒就是藏也藏不住,啧啧,真惭愧。”
  惭愧你个头。刁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被你的口才惊讶到了,话唠鬼。”
  夏初然摊摊手,还蛮受用。
  “不跟你贫,我有两点要和你确认,确认之后我才能给你一些有用的信息。”刁浪认真,双手交叉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之后望向金教授的那一层楼,“第一,昨天你给我形容的场景,有什么让你影响深刻的感受,那里面的金教授处于一个什么状态?第二点,火东镇这个地方,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场所。”
  夏初然接受了信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第一点,昨天那个场景很模糊,很大程度上我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细节有很多已经连接不上。最印象深刻的是黑猫画像和恶心感,我从进入屋里看到黑猫画像之后就犯恶心,关于金教授,只知道打开那扇门,金教授就在浓雾后面,他喊我,我原本本是想逃的,却被推了出去;第二,你说的火东镇,我不知道你要什么特别场所,我只知道那里有八城大学。”
  “八城大学?”
  “是啊,我就是八城大学的老师。学校分为文学院,工学院,艺术院和医学院,除了新建的医学院在织火镇另一个分校区,工学院、文学院和艺术院都是在主校区,另外,还比较有特点的,就是离八城大学的不远有一个寺庙,我经常去求神拜佛想见你呢。”夏初然重点突出最后一句话,满目含春柔情似水。
  你想见谁?夏初然最后一句话刁浪不以为然,也认为她的柔情似水就是一汪混水,混球的混。他不愿意再被夏初然带偏,于是继续翻看笔记,翻到其中一页,忽然停下,似是随口,“你知不知道鬼上身……”

  ☆、第十章 鬼上身


  “鬼上身?是不是被鬼附身,行为不受控制,玄而灵异的一件非科学能解释的现象?会呜哇呜哇乱叫,咚咚咚乱跑,也许还会倒霉一整年,和发疯了一样?”刁浪问了,夏初然便回答,可这回答又臭又长,在刁浪心里也坐实了话唠的名号。
  “对……也可以说是被鬼附身。”就一句话的事,真不该问她,“古话有云‘秉气而生,含气而长,有气则生,无气则亡。’这秉气就是鬼上身的关键。若是秉气强则鬼进气足,伤害小;若秉气弱则鬼进气低,危害大,你八字属阴,秉气弱,被鬼附身很容易,之所以这么多年没什么大事,我猜落铃对你有很大的帮助。这次听你前后描述,恐怕在你进入楼道前就被鬼附身,而后直接将你送去了顶楼,引诱你跳下去。”
  这一说法,夏初然心慌不已,“那,那个鬼是……”她不敢猜是金教授,因为她没有办法劝服自己,这已经是一个想害死她的老师,老师已经不在了,就在他离世的那一刻,他对生人再也没有留恋。
  刁浪瞟了她一眼,她拿手扶着头顶瓶子的样子很滑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撇撇嘴,“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当事人,没经历那场景不好判断。”他又看了夏初然一眼,她还是那样子,他有点别扭,于是走上前去拿下了她头顶的瓶子,在手里把玩,“这个时候你该想想,你老师的魂魄在哪,我找了很久却没一点踪迹。还有,我之所以问你火东镇的事,是因为我没在这里察觉出异常,反而是火东镇出现了异样,我赶到那里上下都搜遍了也没个结果,昨天纯属是巧合,我感觉后来的雪下的巧妙,又想到了这里的凶杀案,准备回来看看,才救了你一命。再说那只黑猫,我昨晚见过它一面,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边走一边说……”
  此时天已经黑下,雾雾蒙蒙的天空眼看又要下雪,小区里的路灯亮起,可是万家灯火,今夜实在少的可怜。
  夏初然小步急促,追着前面的刁浪,“你能帮我确认吗?”她说的是鬼上身以及金教授的事。
  刁浪轻扬嘴角,脚步轻松,一步也没停下,“看我心情吧。”
  夏初然快跑冲到他身前,内心强烈的冲击像抵住了她的咽喉,她无法正常的呼吸,哽咽也留在心里,“拜托了神仙大人!我请你吃饼!”
  怎么老吃饼。见人就吃饼,逢人就说饼,请客还吃饼,“你请过几个人吃饼?吃不完还是怎么样,拿点真材实料啊花妹。”
  “就两个人,你是第二个,啊,为什么叫我花妹?”夏初然倒着走,期盼眼前这位大人松口。
  “花心白痴妹。”刁浪飞快的解释,心里还有点不痛快,就请两个人吃饼,他竟然是第二个,他不高兴。
  刁浪表情不是太乐意,夏初然也很苦恼,这个饼就是她最喜欢的,喜欢的分享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她除了小叔就没告诉过别人,他不喜欢要怎么办,“那你,要什么?我有的话都给你。”
  都给他?就是为了确认金教授是不是附她的身想杀她,她就付出这么多?为什么?凭什么?!“这些晚点再说,你和我去赵大家,那是后一个死者,我们了解点情况,这次事情有点奇怪,案发现场连一个魂魄都找不到,赵大的家里我确认过一次,现在趁天黑再去看一次,你怕不怕?”
  夏初然嗅嗅鼻子,很大义凛然,“不怕,我就是趁天黑来看能不能见到老师的,对了你说的黑猫是……?”
  给她一个点就能接上,反应还是挺快的,刁浪心想,接着继续说,“今早叫做赵大的工人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出租房里,是一起做工的工人,早上来喊他,发现门缝流出的血迹然后报的警。死因和金教授一样,猝死,而特别的是,他失去了肝和胆,金教授失去了心脏。”
  死因都知道?她让小叔帮忙打探,说是还要几天,她知道验尸有一定流程,这个时候是得不到结果的。现在他有,那就是说,刁浪身边一定是有一位能人能了解这些情况,或从活人身上,或从死者身上,而且绝不简单。
  夏初然眼神突然犀利,刁浪略微有察觉,但他装作不在意,接着说,“本来这赵大死的事,我并没有联系到黑猫,因为昨天晚上在这里和你分别后,我追上了一只黑猫,它被我打成重伤,我不觉得它有能力继续祸害人,可是,事件发生的后半夜,我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情况,去了那间出租屋,那股猫骚味,记忆深刻。”
  夏初然听了,担心地问,“你追上和我意识里一模一样的黑猫?你有没有事?这猫又怎样,是不是很厉害?”
  “首先我只知道是只黑猫,一不一样只能你判断,毕竟我没见到过;其次我没什么事,而猫……要说厉害倒也一般,它只是很敏捷。猫这一类生物都很难缠,成精更烦,而且极为狡猾多变,和狐狸是不相上下的阴狠。古时就有“猫溺水,人怜救之,反送性命”的典故。所以要多加小心。昨天那只,我早前明明命中它五脏六腑,却见它依然身形矫健,即使在那样的环境下,一点小法术也不在话下,我现在很担心,我们如果不阻止,它到底还会杀多少人。”
  “那只猫的身份是……”
  刁浪眉头紧皱,又偷偷看了她一眼,“估计是一只成了精的猫妖……”
  夏初然沉思,想了片刻说,“你肯定吗?”
  “怎么说?”刁浪此刻应该怀疑她的发问,但很奇怪的,他理所当然的等她回答,而且嘴角笑容若隐若现,仿佛织了一张大网等着夏初然,毕竟他手里的黑色笔记本上,还记录着夏初然的想法——
  “猫鬼。”
  夏初然说出了刁浪在笔记本上看到了的那两个字,夏初然因为这次事,做了很多笔记,密密麻麻有几张纸,虽然笔记杂乱没有章法,涂涂画画也很多,但是猫鬼这两个字用红笔圈出,尤为显眼。
  接着她举起两个手指,仍是倒着走,“首先第一个猜想,巨幅猫画。我在意识游离的时候,看到的巨幅黑猫画像,昨晚我一直在猜想,巨幅画像出现在我意识里的原因,因为看到它之后我思维清楚,身体有了感官上的波动,那么也就是说,这幅画可以有两方面可能:第一,是为了提醒我,告诉我此梦有危险;二,是现实中那个地方就有这么一幅猫画。”
  “现在第一个我们可以先放一边,因为你说昨夜与黑猫大战,那么它是具有一定危险性的。那么二……今早我查了些古书,关于猫历史上的记载很多,说是万物之中,猫最为通灵性,其幻化多样,是所有生物中最难缠的一类。我想起历史系一位我的师兄曾经写过一篇关于猫的论文,其中就简单穿插了一个有关猫鬼的民间故事:‘说是有一个老人,在路上捡到了一幅画,他看画中猫物生动奇特,就满心欢喜拿回了家,结果很快就病了,他的儿子心急,求助道士,道士一听,就说这是猫鬼,他父亲贪婪惹到了猫鬼,这才生病。猫鬼难劝,道士好说歹说才请开了猫鬼,继续封印,将那幅画扔到了山下,只是不知道谁还会捡到。’”
  夏初然依然话多,但刁浪此刻却并没有打断她,听她一字一句解释,也为心中多一个推论。
  “如此推敲,我在意识里看到的那幅画,有可能是猫鬼画像,不然它存在里面的原因很难说,再加上大神你说了昨夜与它对峙,它受了伤,如果是鬼,不是没什么影响吗?”夏初然尽力阐述自己的观点,等着刁浪的回答,她往后踩到一块石头,人立刻后仰,刁浪在回味她的话,但依然很快拉住她手臂,将她送到面前,低着头望着她,向惊魂未定的夏初然忽而一笑,像是很欣赏,“你挺聪明的……”

  ☆、第十一章 赵大


  聪明?虽然是实话,可刁浪为什么要夸她?她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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