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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修仙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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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位弟子心一紧,想起了桑州书院那群嚣张的人,也不敢在多言。
  晴岚殿里俱是一应俱全,白玉铺地,朱色描红,宫纱飘飞,摆设无一不是精致,粱窗柱上雕刻细腻,美轮美奂。
  陆秋池来到两位长老身边回复“凤湛长老、洛瑶长老房间已安排妥当”
  凤湛长老朝他和蔼的笑了“辛苦你了,秋池,这一路要是没你,可……唉”
  凤湛长老的尾话是对着叶曦和常久,可人家一个笔直站着跟雕像一样,一个笑眯眯跟没事人样。
  心好累,他在也不找虐了。
  陆秋池,就在让他辛苦下吧。想到这,凤湛长老草草对众人交代了两句就走了“这两日无事,你等可以结伴游玩一番,后日枫宴须得到场”
  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似的,恶狠狠来了句“少惹事”
  符阁的几位师兄一向呆愣,看不懂凤湛长老语气转变,不由朝精灵的叶曦问道“师妹,凤湛长老这是怎么了?”
  叶曦挑挑眉,摸了摸下巴,肯定的点头“凤湛长老去茅厕哭了”,可不是嘛,除了在陆师兄身上找到点存在感,他们都是专门气他的。
  符阁几位师兄面面相觑,去茅厕哭是什么意思,凤湛长老还有这爱好?真是特别……
  当以后,无数人私下悄声的跟凤湛长老打趣,问他茅厕哭是不是很爽时,凤湛长老气得呆在茅厕一下午……差点哭了。
  于是,现在放完话的叶曦愉快的朝后殿走去,背后的小包袱里,有东西一坨一坨的蠕动。
  叶曦轻轻拍了拍“小白,你老实点啊”
  呵呵,话刚完,包袱就跟马达似的快速动了起来,挠得她背后直发痒。
  “唉”叶曦一叹,只得拿起包袱把它放出来。
  咻的声,白影晃过,只比两年多前长了几寸的雪团鼓着圆圆的眼睛,在她对面吱吱的叫。
  叶曦跟着它声音不停点点头,等它不叫了,才幽幽道“你要是不怕水我就不弄晕你了”
  “你还怕海鸟”
  “你还怕大鱼”
  白团团被她说得有些羞涩,抬着爪子捂着脸,蜷着尾巴裹成一团。
  叶曦无语,真是幼稚。
  #我这个傻瓜般的儿子唉#

  ☆、三年伊始(三)

  清晨的京都,如诗如画般精致绝伦,遥远的皇宫金色琉璃瓦透过光线折射而来,淡淡洒落在鲜丽的楼阁飞檐之上,若似悄悄述说这千百年恒古的岁月潮汐。
  因三年一次的京城比试,街上汇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艳丽的书院衣衫一片片簇着,或倚在桥侧的栏杆,观看河中的船只,两岸茶楼酒馆竖立,络绎繁华,平日束在高阁的贵门小姐们也娇娇怯怯的带着丫鬟仆从旁边幽幽的走过,带走一池清香。
  三味斋二楼,一群蓝衣弟子们倚在窗边,满脸趣味的看着外边,有低沉的声音有感而发:
  佳人如卿,才子并肩。
  两厢对望,各自思绪。
  人如风月花如边,
  醉酒斜阳依谈珊。
  几句词毕,惹得众位弟子连连叫好“陆兄果然胸中自有沟渠,倒是小看你了”
  叶曦拍着手配合他们的嬉闹“陆师兄好文采,符阁几位师兄觉得如何?”
  符阁几位少年点点头,脸上一本正经,虽说他们与阵阁的人一向不合,但他们为人实诚,毫不含糊。
  那边被一顿好夸的陆秋池忍不住抬起下巴,露出面如冠玉的侧脸,十分潇洒的拿着扇子摇了摇,端的是才子风流。
  最近被奴隶久了,总算找回了自信。
  “客观,客观,你们不能上去,二楼已经被包了”楼梯间,咚咚咚传来脚步声,还有店小二着急的劝慰。
  话刚完,就见有几个青衣人冒了出来,年纪看着不大,只身体看着十分壮实魁梧。打头的那个摆着爽朗的笑,露出一口白牙“桑州的朋友们,三年不见,可还好”
  店小二跟在后面,着急的解释道“打扰诸位了,这几位客观非要闯上来”
  “无碍,是熟人,你下去吧” 以陆秋池为首的阵阁几位师兄先是一脸惊讶,随即又是狂喜,来人不光是熟识的人,还是他们贴心与共的患难朋友,当然以桑州书院的尿性,这个“患难见真情的朋友”得打几个问号?
  店小二松了口气,麻利的下了楼,他好怕这些人一言不合就拆了他们三味斋,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好你个莫怀,三年不见,比往日更英俊了,哈哈哈,来,莫怀、几位好友,给你们介绍新朋友”陆秋池拉着他走到叶曦面前,介绍道“这是我桑州书院的首座叶曦,叶师妹,这是北地书院的首座宗莫怀”
  叶曦扬起笑脸,请清脆脆的喊了声“莫怀师兄,几位师兄好”
  宗莫怀只感觉会心一击,星星眼里软成一滩水,跟粗狂高大的外表十分不贴合,桑州书院的首座怎这么娇软,这么乖巧,这让他如何忍心在比试中下重手呢,看来,要放水了。
  所以,这个看脸的社会。
  陆秋池早就习惯了这种怪异的感觉,在他眼里,宗莫怀就是个拥有娘们心的大汉,热情的拉着他又一一介绍 “这是楚辞、这是沈晧、殷师妹你是认识的”
  待指到符阁几位师兄时,符阁几位师兄脸一板,抬手阻止他们的接近“不用介绍了,等他们把我们的符禄大全补上时,在来交朋友”
  语气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婉转。
  宗莫怀坳黑的脸有点尴尬,也知道是他们以前做得过了,气势瞬间就矮了几分,赔笑道“几位都是坦荡荡的君子,上次弄坏了你们的书是我们的不对,过几日我亲自上门赔礼”
  还算有点眼力劲!符阁几位师兄闻言,脸色稍霁。
  叶曦凑近殷若飞,指了指那边几人“师姐,他们这是为何?”
  殷若飞想起以前那些熊孩子干的事就手痒痒,压着声音跟她解释“三年前,阵阁和符阁闹起来,北地与阵阁的人一惯交好,就不小心把符阁的符禄大全给弄没了”
  叶曦恍然大悟,难怪阵阁和符阁一惯恩怨不休,原来还有引狼入室这一茬。符阁真是朵小白杨,人家只是呆呆愣愣的做研究,严肃了点、不通人X事故了点,招谁惹谁了,真是天要下雨,人要被淋,都是倒霉倒的。
  “相逢即有缘,让小二上几壶好茶,咋们好好喝喝” 陆秋池带着北地的人走了一圈,充分发挥其聪明机智,能言善辩,把桑州和北地的人更加紧密的联在了一起,潜藏的深意是:有架一起打,有福各自享的核心理念。
  宗莫怀忙拉着他“陆兄,喝什么茶,咋应该喝酒” ,豪情壮饮才应该是我辈风格。
  “对对对,看我,都高兴糊涂了”他就着伞面拍了拍额,差点忘了,北地这群人从小拿酒当水喝,喝茶,有辱他们的传统。
  陆秋池赶忙吩咐小二“小二,上两壶好酒,在弄两桌上好的席面”
  小二笑眯眯弓了弓身“客观稍等,小人这就吩咐大厨准备”
  窗外香风徐徐吹来,静湖上,几座花舫里丝丝糜音传来,柔媚的女声低柔婉转的唱着小调,吚吚哑哑的撩人心扉。
  叶曦忍不住感叹道“没想到京城白日还有歌舞”
  果真是京都重地,民风开放。
  宗莫怀憨厚的脸上带着几分意味不明,跟她解释道“叶师妹有所不知,这静湖上原本是没有花舫的,只是恰逢比试,才有了这一出”
  那挂着猥琐的脸,让她心里呵呵几声。
  师兄,我懂,真的!
  ……………………………………………………………………
  苏沉言心里格外不顺畅,像堵了口气在胸口,闷得他隐隐做痛,如鲠在喉,他自出生,向来顺风顺水,勋贵世家,富贵之极,父亲镇安候更是手执西北数十万兵权,除了皇族,在京城里,从来受人瞩目,说一不二。
  可偏偏,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乡下泥腿子就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不把他放在眼里,不仅让他,
  更让侯府也被人轻贱了去,让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今日被青家两姐妹磨了半响,终于答应出来陪她们逛逛,一行人在三味斋门口,恰好碰到了吃饱喝足的桑州、北地一群人。
  苏沉言沉下脸,打量他们半响,冷冷的勾起唇角,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谁说不是呢?桑州一群人就不必说了,见青家两姐妹混在一群紫衣华服的少年中,也是冷冷打量半响,哟,腿好了,能走能跳能蹦跶了,冤家路窄啊。
  北地书院更不必提,除了桑州书院,几乎所有分院都被他们的耿直得罪光了,人见人嫌的两拨人高高兴兴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是一群不受欢迎的乌合之众似的,是的,其他书院大部分弟子都形容他们乌合之众,当即有人嘲笑起来“你们两家书院真不愧是臭味相投,一个放弃比试,一个场内闹内讧,我要是你们早就不来京城了,丢人啊”
  北地的弟子脾气火爆,听得这话,首先发难“与你何干,爷们脾气直爽,想参加就参加,就你们这群伪君子,等爷爷们参加了,早揍得你哭爹喊娘了”
  北地民风彪悍,人也爽朗,这般大嗓门一吼,几乎小半城的人都能听见。
  这番火药味十足的对话,让路边的小贩、行人都噤了声,快速收拾好东西远远的走开了。
  出口的紫衣弟子都是以苏沉言为首,本就不忿桑州书院那群硬茬,今日又见得北地这群莽汉目中无人,新仇旧恨,早就忘记凌霄的劝告“敢做敢当,你们这群懦夫,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他们皆是出生富贵之家,自小心高气傲,完全不把桑州和北地的人放在眼里,凌霄首座的一席话,估计也是夸大其词罢了。
  “这位师兄可别这般讲,许是我桑州首座年轻不懂事,才与北地人混在一起,虽然几日前她曾打伤了我姐姐,但我和姐姐也不曾责怪于她”一脸柔弱似水的青霜倚在苏沉言身畔,莹莹水眸无辜的扫过周围,美人沁语盈睫,十分惹人怜爱。
  紫衣弟子听闻又是一脸不屑,指着叶曦道“果真是毒妇,小小年纪如此心肠,如何能做一书院首座,看来,你等也不过如此”
  这下捅了马蜂窝,一言不合什么的,向来以打架论是非“呵,好大的口气”宗莫怀冷笑几声,一个手决饶起,直接朝人群打去。
  “出口不逊,我去教训他”殷若飞刚扬起手,就被叶曦轻轻拉住“师姐莫急,咋们两看戏,让师兄们去就行”
  陆秋池摇了摇扇,优雅从容的理了理衣服,似是云淡风轻的开口“师妹放心,师兄会让他把话给吞到肚子里”
  常久、沈晧提着剑,直接飞身加入战局,凌厉的剑影扬起火花,剑光所到之处皆是无所遁形,溃败成军。身后一群弟子哪儿忍得住,嗷叫两声就扑了上去,一时间叫喊声不绝于耳。
  

  ☆、镇安候府

  常久的剑气冷酷逼人,杀意禀然,战斗时,无悲无喜似一尊杀神。
  沈晧的剑气如春风袭人,剑法精妙似春回大地,所过之处,哀鸿遍野。
  所谓春风不过是掩盖血腥,遮掩杀意。
  短短片刻,方才还趾高气昂的紫衣弟子们面色痛苦的躺在地上,猩红的血液染红了翠绿的石台。所以谣言果然不可听信,亲身体验方才知错得有多离谱。
  接到急报赶来的京城弟子难掩震惊,为首的凌霄谨慎的问道“各位因何打了起来?”
  “这些王八蛋,口出狂言”
  “我说过要把他们揍得哭爹喊娘吧”
  “想装逼,被雷劈”
  北地的弟子们叽叽喳喳讲完了前因后果,凌霄脸一沉,苏沉言总是仗着身份不听劝,这次,也算是吃到苦头了。
  于是,带着几丝尴尬朝众人道了谦,又吩咐随行的弟子扶着受伤的弟子回书院疗伤。
  “凌霄师兄,且慢”,叶曦出声叫住了他。
  凌霄回头“叶师妹有何交代?”
  叶曦指着他们中夹杂的青霜道“师兄留下她即可”
  凌霄看了看青霜,皱了皱眉,越发不喜这个女子,如若不是她,或许事情不用闹到如此。苏沉言带来的都是书院精英弟子,今日之事,让比试还未开始,京城书院就已断了一只臂膀。
  凌霄也想在耽搁,爽快的道“这本就是桑州书院弟子,由师妹接管最为合适”
  “不,凌霄师兄”青霜惊呼了一声,哀求道“求凌霄师兄带我一同回去,我留在这里,叶首座不会放过我的,求求你”
  说着,晶莹的泪水至眼里滑落,鬓稽凌乱,越是显得楚楚可怜。
  “呵”叶曦笑了笑,朝她招招手“别闹了,赶紧过来吧”
  “不,我没做什么,你想干什么?”青霜警惕的盯着她。
  殷若飞狠狠的剐了她一眼,对叶曦劝道“师妹,她脑子拧不清,不去让她去洗洗”
  叶曦看了看廊桥下的静湖,与殷若飞相视一笑“师姐这个方法不错”,说完,衣袖轻轻一挥,破空声划过,直直袭入人群,掀起一阵衣诀翻飞。
  “啊,救命”咚的一声,重物抛在水里,惊起一池水花四溅。
  凌霄只轻轻撇了眼湖里挣扎的人,神色有些凝重,深深的看了眼叶曦,带着众人匆匆离去。
  叶曦走了几步,一脚踩在静湖边,对还在水里扑腾的青霜道“别折腾了,没人会救你,多洗洗脑子,下次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
  等他们这群闹事的人相继离开后,好一会儿,寂静的街道才恢复人气,只没人敢多待,沿着路边沿匆匆而去,满地的鲜血浓郁刺鼻,腥气久久不散。
  徒留湖里,貌美如花的少女。
  “霜儿,霜儿”一名衣着华美的贵妇带着侍从匆匆赶来,拨开人群,瞧见湖中已无力挣扎的少女,满脸泪水朝着侍从吼道“还不快下去把小姐带上来”
  “是是”
  几名侍从跳下了水,救上来了昏迷的女子。
  贵妇推开侍从,一把抱着湿淋淋的少女哭着“霜儿,娘的女儿,谁这么狠的心啊”
  旁边随行的婢女劝道“夫人,咋们得赶紧带小姐回府请大夫”
  “对对,你说得对”贵妇抽出秀帕擦了擦,吩咐道“秀红,你赶紧去静安堂请大夫”
  “婢子明白”婢女行了一礼,匆匆退下。
  京城书院主殿内,一惯不喜形于色的院主周身威压放出,修为不及的莫不喉头鲜血翻涌。
  这是来自筑基期修士的怒火。
  红衣阁主嘴角血迹斑斑,反而忖得越发妖媚,黑眸眨也不眨,极力稳住声线“院主息怒,事情已经发生,咋们得想想该如何应付才是”
  凌霄低着身子,道“是弟子没有约束好他们,以至于惹下了祸事,请院主责罚”
  院主淡漠的双眼扫视他们好一会,才收敛了气势,颓然的坐在首位“罢了,事情已经发生,他们伤势如何?”
  凌霄道“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被剑气所伤,恐怕一段时日内都无法修炼了”
  “桑州书院真是了不得啊,竟出了不少人物”,尤其是那叶曦,得筑基后期修士亲自教导不说,那筑基后期修士竟是刘家子弟。
  凡人界第一修仙家族,他惹不起。
  院主挥挥手“这一个三年,是我们输了,都下去吧”
  ……………………………………………………………………………………………
  镇安候府
  候夫人陈氏带着丫鬟仆从急匆匆走进主院褣喜堂“老太爷可在?”
  守门的丫鬟赶忙撩开帘子,小声提了句“老太爷、老夫人都在,礼部青侍郎的夫人也刚到”
  陈氏有些不悦,庶妹来侯府也不曾命身边妈妈给她说一声,自个儿上门来,也不知又要做什么幺?理了理衣角,陈氏从容不迫的踏步走了进去,里边,老太爷、老夫人端坐在上方,下首苏二夫人正端着茶伺候二老,客座上,小陈氏抽抽嗒嗒的在哭诉。
  丫鬟仆从们站在背后,鼻关鼻,心关心。
  陈氏朝上位行了礼,才在下首落座,丫鬟轻手轻脚的端过茶放置在一旁,又重新退下。
  “姐姐,姐姐你来得正好,妹妹本想见过老太爷、老夫人就去拜见姐姐的”小陈氏朝她见过礼,轻轻擦了擦微红的眼眶。
  陈氏端起茶盏,遮住嘴边一闪而逝的嘲讽,淡淡的点头“妹妹不必如此客气”
  苏二夫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捏着绣帕半遮着嘴“大嫂这个时辰前来,可是来伺候婆婆的?”
  言下之意,也不瞧瞧现在什么时辰了,现在跑来装模作样。
  陈氏没理她挑刺的话,转头朝上首一拜,起身时,眼圈泛红“是儿媳不对,今日也是听得言儿出事了,才没来得急过来伺候婆婆”
  “言儿出了何时?”镇安候老夫人一惊,忙问道。
  陈氏掉下了泪“言儿被人给打了,现在还没醒”
  “碰”,老太爷打碎了茶碗,厉声问道“谁打的,言儿可是我镇安候府嫡长孙”
  老太爷当年也是在战场上经历过血猩洗礼的人,身上强悍作风到现在还依然强盛,镇安候府就是靠着老太爷才有如今的事态,人老了,格外钟爱小辈,尤其是苏沉言,更是小一辈的佼佼者,最得老太爷偏爱。
  苏二夫人看着这一屋子着急的人,简直心花怒放,打得好!苏沉言真以为进了长歌书院就不把长辈放眼里了,偌大一个侯府,好好的资源尽数给了他,也不嫌吃得撑了死得快!
  “是桑州和北地书院的人打的”陈氏紧紧捏着秀帕,眼中满是恨意。
  “这”老太爷微微迟疑,心里的怒火也渐渐消散,转问道“可知为何被打?”
  “老爷,问这些何用,谁敢打言儿,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老夫人意难平,不满此刻老太爷的态度。
  老太爷被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了面子,也是一脸不虞。难道他一把岁数了还能糊涂?真是妇人之见。
  苏二夫人眼眸一闪,借着递茶时轻声劝道“哎哟,娘,你消消气,公公问清楚咋们才好想对策呢,那桑州书院和北地书院都是修仙弟子,要是不小心碰到个硬茬可就难办了”
  老太爷难看的角色也缓和了下来,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二媳妇说得对,打人的不是寻常人,咋们的权势也不管用”
  老太太小声嘀咕“咋家不是有供奉海老,请他出手不就得了”
  老太爷瞪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海老只保我候府安宁,这等弟子之间的事让他如何出手”
  “可是爹,咋们就这样算了么?”陈氏心里难受得紧,儿子就是她的命,如今被人打了,简直就是狠狠往她胸口插刀子。
  老太爷沉默片刻,方说道“先问清楚事情如何,如果不是言儿的错,那我就找院主好好说道说道”
  陈氏一顿,才犹豫的说“据媳妇打听,好像是发生了口角,可那些人也太狠了,把言儿打得如此严重”
  小陈氏也顺口接了话“就是如此,方才妾身说我家闺女出事就是这事儿,可怜我闺女与他们出自同一家书院,那些人居然把她推下静湖,要不是妾身及时赶到,恐怕……”
  “岂有此理,居然这般歹毒”老太太气得狠狠拍了拍桌子。
  “好了,既然言儿无大碍,就先这样吧,我会找院主商议的,明日香丹院的宴会,你们也都小心些,各大世家都看着呢”,老太爷搁下话便离开了。
  “娘,咋们就这样算了?”陈氏满脸不虞,也知道反驳不了公公的话,只能把满心的狠戾压在心里。
  老夫人也恼恨陈氏让她被老太爷一顿好说,不悦的出声赶人“老爷子都发话了还能如何,我累了,你们先退下吧”
  陈氏狠狠扯着秀帕,低着眉眼告退,小陈氏也紧跟着退了出去。
  出了褣喜堂,还清晰的出来苏二夫人的声音“娘,大嫂每日太忙了,所以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恩,改日我让大媳妇分点事情给你,让她有时间好好的顾着言儿”
  陈氏脚步一顿,脸上浮着冷笑,咬牙切齿的低喃“老不死的”
  小陈氏鬓容整齐,脸上的笑意温柔,似没听到她的话,紧跟着她一路行至内院。
  

  ☆、那个嚣张的郡主啊

  三年举办一次的香丹院宴,是整个京城最为热闹的事情,五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家眷参加,也是唯一能与皇室宗亲、世族豪门接触的机会。
  殊不知,香丹院成全了多少人一步荣华的念想。
  金黄的枫叶幽幽洒下,旋转跌落,精致的宫殿隐隐约约,优美得如同诗卷,这也是香丹院的特色,未到时节已妩媚。
  缓缓走来的男男女女,皆赞叹的看着这一幕,似树下有少女琼色摇光,轻轻回眸,宛如天使跌落凡尘。
  风卷起一片落叶洋洋洒洒,裙摆飞扬,似精灵丛中舞蹈。
  凡尘仙色,世间奇景。
  连从未参与过的弟子们也忍不住诧异,流连忘返。
  穿着学院衣衫的少男少女们浦一进到院里,就惹得四处流连的女子们或惊叹、或羞涩,男子们,也是一脸惊艳、倾倒。
  在无人发现时,一片蓝色裙摆在转角处消失不见。
  后花园里,枫叶树下,两名身着锦衣的女子肆无忌惮的说着话。
  白衣宫裙的女子神情高傲,不屑的开口“曼曼,你怎么把秦家那两个人带上了”
  绿衣女子不如她的美艳,但也是极为出色的美人,她撇了撇嘴“鸣纱郡主明鉴,我家老太太就是念旧情,惦念着和秦家已逝老夫人的情分,这不是才让我处处照抚着”
  “我们宗室里可早没了秦家,亏你家老太太好心”鸣纱郡主有些埋怨,她就是看不惯连家都破败了还一脸贞静,自持矜贵的秦家人。
  破落户就该低眉顺眼,处处讨好她们才对。
  甄曼曼勾着唇角,不安好心跟她道“郡主放心,秦二夫人已经为秦明月挑了个好人家”
  “哦”鸣纱郡主感兴趣的的问她“是哪家?”
  甄曼曼也不卖关子,有些好笑“是周家”
  鸣纱郡主想了一会“是平川周家?”
  甄曼曼道“就是那个周家”
  平川周家三代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周老爷子在先帝年间考上了举人,过了秋围,得了个庶吉士,在工部任职。
  至此,周家才从平川搬到了京城,周老太太凭着一口嘴泼辣无比,抛头出面做了门生意,才渐渐在城里有了一席之地。
  到了后三代,家族子弟毫无出息,整日打架斗殴,已是巡城师常客,朝堂上弹劾周家的折子只怕已超过一叠。
  周家,声名狼藉。
  鸣纱郡主想通了其中道理,仍然有些不忿“就算是个小小的周家,但她嫁过去还不是吃穿不愁”
  甄曼曼笑得开怀“郡主放心,那周家什么人家,眼皮子浅得很,秦明月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秦二夫人不过听了几句话就能卖掉亲生女儿,哪能帮得了她”
  “嘶”不远处的树下,蓝衣女子即使闭着眼,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金黄的叶子不时飘落下来,她长长的睫毛垂下,勾起冷淡的唇,果然女人的小心眼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当面笑容可掬,背后阴险毒辣。
  枫林鞠黄,满地落叶,这美如画的背后是令人厌恶的污垢。
  她睁开眼,眼里一抹讥讽,怀里一坨白团团乖巧的躺在她怀里,随着她的行走,圆圆的大眼满是惊艳的看着沿途的风光,撑着脑袋不时对她吱吱吱几声。
  叶曦停下脚步,点了点它毛茸茸的脑袋,轻声笑道“不过是阵法精妙而已,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这儿?”
  白团团抬起爪子,扯着她衣摆,冲她不满的吱吱吱叫唤几声。
  叶曦含笑的望着它,水墨般的眼荡开了一层层的水色灵光。
  白团团举起爪子遮住眼睛,蜷着尾巴缩成一团。
  这害羞的小公举。
  这一幕,落在了另一人眼里,身着淡黄锦袍的男子站在树下,眼神悠远的看着前方,枫叶地里,半大的少女身着合身的蓝衣,披着锦绣蓝蝶披风,眉目如画,玉色仙姿,落枫洒下,含着笑意的眸子凝视着怀里的雪团,人如画,画中仙。
  男子眼中有几分怀念,眸光水光潋滟,眼角一颗朱砂痣几欲滴落,摄人心魂。
  背后有脚步声轻声响起,停在他身后,一丝不苟的声音传入耳畔“世子,几位王爷正寻你呢”
  “恩”男子未回头,身后的人也不在催促,片刻后,男子悠然长叹一声“走吧”
  前院里,殷若飞笑僵了一脸,几丝愁绪浮现,来来往往的女眷们不做痕迹的打量着她们,那些深藏的嫉妒。
  惹得人心烦。
  一袭浅粉色衣衫的扬州弟子和善的朝她笑笑,走到她身畔,悄声道“师姐与我一样,看来都不习惯呢”
  殷若飞垂眉,轻轻揉了揉有些硬的脸,叹道“谁说不是呢,跟猴子似的”
  女子捂着嘴轻轻笑了笑,俏皮的与她打趣“还是第一次见把自个比喻成猴子的呢,师姐真有意思,我叫云雾,师姐你呢”
  “殷若飞”
  “啊”云雾咬了咬唇,明亮的眸子热切的看着她“殷师姐,我知道你,首座师兄跟师兄姐们讨论你们时我听见了”
  “……”殷若飞看她毫无知觉的傻白甜模样,有些替扬州书院心疼,真是白喂你吃饭了,连这种事都能拿出来说。
  还是在本人面前,还是这么开心的模样,我不得不告诉你,你这般做-——是对的!弃暗投明才能发挥你的智慧,还有什么情报,一起来吧!
  云雾乖巧的眨眨眼,傻傻的一笑,犹带迟疑的拉了拉她袖子“那个,殷师姐,听说桑州首座还是个小姑娘,比我还小呢,是……是不是真的啊”
  殷若飞“……”看走眼了,居然是来探听情报的。
  板着一张脸,殷若飞撇了撇她“你说得没错,我们书院首座年纪虽小,却冰雪聪明”
  云雾认真的点点头,暗暗记在心里,冰雪聪明而已,肯定是修为不行。
  在他们殷勤的闲聊时,周围鲜衣华服的妇人小姐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虽然放低了声音,但对修行之人并无卵用。
  “嗤”殷若飞轻轻笑了出声,勾起一模讽刺的笑,浑然不在意的抚了抚鬓角。
  “额,殷师姐你别生气”云雾安慰她“叶首座肯定不是像她们说的那样”
  “我并不在意”殷若飞无所谓的扫视了一圈院里的人,她出生自京城,自幼见惯这些所谓名门贵妇、世族千金耍弄内宅阴私,玩得一手毁人闺誉的好手段。
  云雾看了看她的模样,也不在多劝,眼尾一扫,见得一群美貌的少女簇拥着一名女子,为首的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生得艳丽张扬,着一身雪绸宫衣,步履翩翩,通身贵气。
  看样子,是冲着他们而来。
  女子扬起高贵的头颅,停在了她们面前,勾起嘲讽的笑,朱唇轻启,声音甜腻勾人“三年不见,殷三小姐可好,本郡主可是时时惦念着你呢”
  云雾看殷若飞冷下脸,冰冰冷冷的回她“倒是劳鸣纱郡主惦记了,若飞一向知足,过得还算开心,郡主怕是嫁人了吧,可惜若飞远在桑州,未能恭贺郡主与月桥公子喜结连理了”
  周围的人忍不住吸了口冷气,这个女子,当真大胆,鸣纱郡主未能如愿嫁给月桥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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