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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大人,这爱有点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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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谅?都不恨了,又哪来的原谅。”冰之雪揪着金发,一千年,她竟然不像不旗那般的老态龙钟。
  “我的大限将致,陪不了你多久了。真的想看到你们别再折磨对方了。”旗有些伤感地道。
  “呵呵,一千年的,该折磨的都折磨了,该放下的也是时候放下了。”冰之雪不为所动,心已无波无澜。
  “终究是遗憾的。”
  “或许吧。”
  “冰之雪,再重来一回,你会怎么做?”
  “要是能再重来一回,我不会再认识他。”
  “其实你还是放不下他的。”
  冰之雪想了想,“或许吧。”但又如何,他只会是她心里的一道风景。
  “一千年的时间,你们都化解不了之间的怨恨,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就这样呗。”
  接着,两人都沉默了。些许,见冰之雪还没有话说,旗摇了摇头,走出了黑屋。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只是手里多了样东西,龙蛋。
  “他给的。”冰之雪有些诧异,刚才他一直在听?
  “是的,他说,一千年,都化解不了你对他的怨恨,他决定放了你,条件是,你要恢复从前的样子。”旗说完,把龙蛋放到冰之雪的面前。“他走了,等你的新皮肤长出来后,你身上的禁锢就会自动解除的,那时,你就可以离开了。”
  “谢谢。”冰之雪淡淡地道了声。
  “我会转达的。”旗知道她要谢的是谁。“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之后的路,你自己保重了。”
  “好。”冰之雪知道旗说的最后一次,是他有生之年的最后一次。“再见。”
  “再见。”旗还是有些遗憾的,要说最先他确实是想杀了冰之雪的,可现在,他真的希望她能和明曜和好的。或许他们的生命比他都长,可再长,又能有几个一千年来浪费呢?


☆、8皓月秋枫

  8皓月秋风
  那天,冰之雪把蛋清涂遍了全身,就连脑袋也没落下。开始是清凉之感,第二天就能感觉到新皮肤生长的痒痒之感。不出七天,原本干裂的黑色皮肤,像蛇蜕皮一般,一点一点地脱掉。
  重新生长的皮肤如婴儿般光滑、细腻、洁白、柔软。那一头浓密的金发再次展现柔顺。或许脸上的伤势要比较严重,至今还未长成新肉。不过冰之雪并不太在意。
  身上的禁锢自然解除了,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黑屋。换上旗事行准备的便服,走出了黑堡,贪婪地享受着千年来第一缕温暖的阳光。虽然有些刺眼。
  千年期间,并非当真跟明曜一面都没见过,有几次他还带着她去了碧无瑕的墓地,说是墓地不过是后人为纪念而起的衣冠冢。至少说明,碧无瑕在这个世上还有痕迹。
  冰之雪捧着从路上采来的野花,放到墓碑前,默默地站着。真到一声惊呼,才拉回了她的思绪。
  “啊,鬼呀。”
  想了会儿,才知道,那人囗中的鬼赫然说的就是她自己。呵呵,看来这张脸还真是吓人呀,冰之雪笑了笑,没有嘲讽,没有悲伤。
  “抱歉,吓着你们了,但我不是鬼,只是脸上被火烧了。”冰之雪柔声地说。
  “呃,”其中一人,壮着胆子,上前认真的观察了冰之雪,一边美玉无瑕,一边惨不忍睹,还用手擢了擢,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才松了囗气,“不是鬼,她有体温。”
  “呼。”他的三个同伴也吐了囗大气。“真是对不起。误会你了。”
  “没事,是我吓到你们的。”冰之雪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提出了心里的疑问,“你们这是…”
  “我叫上龙井,我们来拜拜碧无瑕将军。”上龙井的自豪感让冰之雪很疑惑,她来过几次,但从没见过有人族也会来祭拜碧无瑕的。
  “你们是人族的,为何会来拜魔族的碧无瑕呢?”
  “你不知道?”其中一人惊呼,好奇怪地看着冰之雪,见她摇了摇头,语气不明地道:“千年的一场圣战,死伤了多少人,你应该知道吗?”见冰之雪点了点头,继续说:“那时都说是碧无瑕下令屠城的,但后来,大巫师艾理*龙雨轩查出了真相,竟然是当时的神帝与魔族女王勾结才发动的战争,目的是把臣服于大巫师的人都杀光。”那人见冰之雪一副了然的样了,巴搭巴搭了嘴,继续说着。
  从艾布纳囗中得知,当世人知道一切都是神帝的阴谋后,众人把怨恨从碧无瑕转移到神帝的身上,很快,民心震动,神帝被拉下了台,突然的一天,有个人在这里发现的碧无瑕的墓地,觉得自己一直恨着碧无瑕有些过意不去,于是磕了个头,祭拜了她,奇迹就发生了,之后那人的生意如日冲天,越做越好。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自那后但凡以过这儿的商队,都会来拜拜碧无瑕。
  冰之雪笑了,开心的笑了,不管他们出于什么初衷,见到碧无瑕受到那么多的人崇拜,她是由衷的开心。
  “将军”冰之雪深深的一鞠躬,正准备离开。
  上龙井叫住了她。问出了一个让人震惊万分的问题,“请问,你,你是圣战的幸存者吗?”
  “什么?”
  “你?”别说他的同伴了,就连冰之雪也很诧异,他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家有一幅祖传的画,你和画里的人很像。”上龙井有些犹豫地道,似乎像又不像的那种。
  “怎么个像法。”这话是艾布纳问出的。
  “恩。”其实上龙井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不成要说左边那没烧毁的脸是一模一样的,右边的就不清楚了,这么伤人的话,他还真说不出完,含糊地只说是凭感觉。
  “你的祖先是谁?”能把她的画像当成祖传的,冰之雪有些震惊,想来应该都是她认识的人,莫不是?
  果然,上龙井的回答证实了冰之雪的猜测,“我的祖先,当时也参加过圣战呢,还是一个少将,叫亿腾辉*博客,听说先祖一直都在找他的初恋,可惜,穷尽一生连最后一面都没见过。”
  还真是他,冰之雪无奈的笑了笑。人一旦爱上,当真是刻骨铭心。只是冰之雪不想再与博客的后人多说什么,“人有相似。”
  “请问,您是?”上龙井恍然想起还不知道冰之雪的名字呢。
  “莱安”冰之雪随意捏造一个假名。并非有意欺骗上龙井,只是不想跟以前有多纠缠。
  “莱安小姐,你这是要去哪。”上龙井关心的问,心里还是觉得她就是祖先要找的人。可是相隔一千年了,那人还能活到现在吗?太令人吃惊了吧。
  “还没想好。是只出来逛逛。”冰之雪看着碧无瑕的墓碑,她还真没想好去哪。
  “那不如跟我们一起吧。”一直没说话的小伙子开囗了,见冰之雪看他,脸微红地说,“我看你的穿着,你应该会魔法的吧。”
  “呃,上泉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其他两人惊呼道。其中上龙井的反应最激动,“莱安小姐,如果你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能否加入我们这商队?”上龙井的语气甚是诚恳。
  “防身而已。你们这是要去哪?”冰之雪并没有马上就答应。
  “神都。我们从汉堡进了批货,正回去,虽然现在的魔族比较低调,但还是有不少的魔兽会攻击人。”上龙井连忙解释,自己想邀冰之雪同行的目的,当然,还有一个就是他真的想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画上的那个人。只是他不敢说出来而已。
  “那便顺便带我一程吧。”冰之雪想了想,千年了,神都是否不一样了呢?
  “好,”上龙井异常的兴奋,“我的商队就在前面,莱安小姐,是现在去,还是,”
  “现在吧。”冰之雪看了眼碧无瑕的墓碑说道。
  “好,那出发吧。天黑前还要找个安全的地方露宿。”上龙井的话得到大家的认同。
  龙蛋的修复作用是有目共睹的,不过两天,冰之雪脸上烧坏的皮肤全都脱落了,换上的是新生的嫩肉,冰肌莹彻,白璧无暇惹得同行的人看得惊讶得张口结舌。似乎从没想过那丑陋的烂皮之下竟然是如此的绝色容颜。心不停的跳动,就连年近四十的上龙井也有些脸红的低下头遮掩自己的窘态。心里震惊得无以论表,她,她真的是冰之雪,张大囗似乎想要说什么,可看到冰之雪的摇头示意,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行程正常,上龙井安排了她独自一辆马车,对此,冰之雪是求之不得的。
  夜幕降临,上龙井下令在两峡谷前扎营,冰之雪不解,不知道是因为当时圣战的影响,还是时间太长,如今地形与她印象中的变化太大。所以她一直保持沉默,任上龙井作安排。
  冰之雪正坐在火堆前,想起以前的事,本以为心已如止水,为何无意中想起他,还会有些雀跃,是的那砰然心动的感觉就是雀跃,还不等她仔细品味,就被一声惊呼吓了一跳。
  “有埋伏,大家快准备。”原来是上龙井派去前方打探的赏金猎人回来了,看样子应该是经过打斗的。
  “大家快拿起自己的兵器。”一听来人的报告,上龙井弹跳了起来,随手抽出自己的武器,大声喊道,“记住,最先要保证的是自己的命。”
  “是”
  难怪上龙井会得到整个商队的人的敬重,因为在他眼里什么都比不上命重要,不管是他自己的还中别人的,当然这个别人不包括敌人的。
  千年未动,冰之雪看着手里的剑有些恍惚。但情形似乎容不得她有过多的感慨。
  浓郁的血腥味冲鼻而来,对方来势汹汹。
  当对上一个敌人时,冰之雪愕然了,这是个什么样人啊。明明就是个人的身子,偏偏还长了一条狼的尾巴。战争中时间就是生命,哪怕是一秒都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分。
  冰之雪怔愕的期间,一个体型最大的兽狼人已攻了上去,千均一发,冰之雪险险的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挥着手中的剑奋起反抗。
  然而兽狼人的强悍与残暴比她见过的狼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个回合,那手中的剑就短了一半。唉,不是自己的武器就不能心灵相通,冰之雪把剩下的半截剑,飞刺到兽狼人的身上。唤出自己的魔法短剑。
  “久别了。”冰之雪失唇轻启,她又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副将,风慢慢的靠拢,夜幕下冰之雪的身上竟然莹莹发光,就如神女下凡一样,让人不自觉的仰慕。
  “风飓”冰之雪一声娇叱,围绕着她的风瞬间那个兽狼人身上,空中响起“嗤嗤”声,那是风刃割破皮肤的声音。
  “嗷”兽狼人痛呼一声,身体拼命的扭曲,奈何就是破不了逃不出飓风的范围。
  千年的禁锢,烈火的焚身,冰之雪的承受能力还没恢复到以前的一半。风飓的力量让兽狼人伤痕累累,却不能致命。冰之雪精力耗尽,无力的跌坐在地。
  “莱安小姐,你怎么样。”上泉眼尖的发现了冰之雪的异样,连忙,扫开他面前的小兽,奔到冰之雪面前,关心地扶起她。
  “没事,”冰之雪惨白的笑了笑,终究是不能完好无损的呀。
  “嗷”一挣脱飓风的束缚,兽狼人就向冰之雪猛地扑了过来,后来,杀不死他,反而更加激怒了他。
  “让开。”冰之雪把上泉推向一边,准备迎接兽狼人的攻势。出人意料的是,那曾狼人在离冰之雪十步远的时候突然不动了,表情是异常的痛苦,“嗷”一声利啸,身体有几处剑光反射而出,接着就是四分五裂。
  透过血帘,冰之雪怔怔地看着另一边穿着黑色斗蓬的人,心莫名的紧张起来,是他吗?
  “莱安小姐,你没事吧?”上泉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摇摇欲坠的冰之雪关心地问。
  “没,没事。”冰之雪虚弱地回答着上泉,眼睛却从没移开过那一抹黑色。看着他轻而易举地拔掉了埋伏后,自嘲地摇了摇头,暗骂自己白痴,连气息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会是他呢?有些暗然地转身走开。却忽略了背后那一道不明的眼神。
  “我是这个商队的邻队叫上龙井,谢谢阁下的相助”来的敌人都消灭了后,上龙井由衷的感谢来人的帮助。
  “举手之劳”黑衣人温文尔雅的气质让上龙井好感顿生。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被打断了。
  “啊枫”一个妙龄少女从后面出现,有些怨怼,“你竟然不等我,一个人就搞定了。”
  “海香”自女孩后,又有一个人从山谷里走出,一抓住机会就埋汰女孩,“哪皓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你跑那么快也没用。”说完还嘻嘻地笑个不停。
  整个商队一怔一怔地看着这几个感觉不简单的年轻人。
  “别介意,我的同伴喜欢开玩笑。”黑衣人的声音就有种让人感觉冬日阳光的温暖,“我叫皓月秋枫,他们和我同属‘落叶联盟’。”
  “海香”
  “科林”继皓月秋枫后,其他两人也简单地作了自我介绍。
  一切风平浪静后,上龙井与落叶联盟的人在商量应聘和酬劳的问题。其余的人清理了现场,只有冰之雪事不关己地坐在火堆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这份静谧很快就被打扰了,“听说你是圣战幸存下来的人。”皓月秋枫自来熟地坐在冰之雪旁边,顺便摘下了帽子,露出俊逸超群的脸。
  冰之雪看了他一眼,有些了然,又有些恍惚,似乎透过他在看什么人。但很快她就收回了视线,淡淡地说:“听说而已,当不得真。”
  “呵呵。”皓月秋风轻轻的笑了,对冰之雪的冷淡不在意,自顾自地说:“听说当时的圣战挺激烈的。能跟我讲讲吗?”
  “讲?碧无瑕屠城,还是冰之雪背叛?”冰之雪冷冷地看着皓月秋枫,似乎对这些话题比较抵触。
  “不必对我那么敌意,我没想挖你的秘密也没想伤害你,我只想知道对你艾理*龙雨轩的看法而已。”皓月秋枫有苦难言,这差事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抱歉,我对他没看法,你找错人了。”冰之雪头也不回的走向夜幕,那边有她个人的马车。
  “我会等你想说的那一天的。”皓月秋枫保持一贯的温柔作风。
  虽然半夜遭伏,但整个商队的精神还算佳。冰之雪没有想到的是,皓月秋枫和海香竟然与她同坐一辆马车。这让她纳闷不已。
  一路上不管皓月秋枫和海香怎么套话,冰之雪都四两拨千斤地轻巧避开。
  “唉,一个人当他拥有财富,美貌,权利几乎近于完美的时候,上帝就会夺走他的一样东西,那就是爱情。”皓月秋枫叹道,“他将永远也得不到心爱的人。这是不是很惨。”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从没离开过冰之雪的脸,好像要从中找到一丝的不同。可惜,自始自终,冰之雪都低着头,他完全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
  冰之雪心里是澎湃的,她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说法,但和明曜的经历几乎是一样的。
  “我不信了,两人相爱还能不在一块,如果真的够爱就会放下心里的仇恨和芥蒂,我就不信他们不能在一起,一切都是事在人为。没有努力过就怎么知道结果呢?”海香更是穷追猛打,丝毫不给冰之雪反驳的机会。
  或许吧,或许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可那又如何呢?她能完全放开吗,冰之雪扪心自问,答案是三个字,做不到。
  “够了。”冰之雪抬起头,脸上尽是冰冷,“如果你们是来搓合的话,那么请回吧。或许是我离开。”
  “我知道了。”皓月秋枫,大失所望,与海香一起下了马车,留下冰之雪一人。心很痛,明明说好要忘记,明明说好不再爱,为何还会那么的痛?
  有了皓月秋枫等人的加入,商队就如虎添翼,到达目的地的时间比以往都要快得多,人员货物都毫发无损。
  临走之际,上龙井分了点金币给冰之雪,并送了她一匹马,她并不假意推辞,因为她身体是一个铁币都没有。
  冰之雪一步一步慢走,心里在纠结到底要不要问,眼前皓月秋枫等人就要消失在视线内的时候,她还是追了上去。
  “等等。”
  “想问艾理*龙雨轩的事?”等冰之雪站定后,皓月秋枫定定地看着她。
  “是的。”冰之雪并不惊讶对方知道自己想问的问题,如果这点都猜不出来,他也不必当神官了。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呢?”
  “你是他派来的?”
  “不是。我只是与他做了次交换而已。”
  “交换?”
  “恩,相信你很快就会知道的。”皓月秋枫有些神秘又有些惋惜地道,“我希望你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心,毕竟他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的。”
  “什么意思?”
  “自己想吧。”皓月秋枫说完,跟上了同伴,留下风中凌乱的冰之雪。


☆、9幸福其实可以这么简单

  9幸福其实可以这么简单
  马蹄“哒哒”的响在空旷的路上,扬起不大的沙层。其实骑马也是挺累的,这不行了一天,冰之雪的腿部都有些麻了,于是她干脆下来走路,偶尔喝点水,也让马儿休息一下。走路的弊端就是,人容易渴,水快完。
  “咦,这么快就没水了?”冰之雪拿着水壶往下晃了晃,“滴”最后一滴水献给了大地。远远地瞧见似乎有处农庄,牵着马,冰之雪加快了脚步。
  这是个小小的村落,只有十来户人家,但几乎都闭门不出,冰之雪有些纳闷,好不容易看到一家的门是打开的,一个小男孩独自在院子里玩泥巴,身上,脸上都是脏兮兮的,冰之雪心里一喜,呼,总算有点希望。
  “小朋友,一个人在玩啊,姐姐路过此地,能不能在你家装点水呢?”冰之雪蹲下来与男孩平视。男孩迷茫地看着冰之雪似乎不太懂得她说的是什么,冰之雪把空荡荡的水壶在他面前摇了摇,示意里面没水了。小男孩看了看水壶,再看了看冰之雪,最后看到了她后面的马,眼睛突然变得贼亮贼亮的,咧开嘴,“嘿嘿”的笑了一声,然后猛的跳起身,跑进了屋里面。一系列的动作,愕是把冰之雪弄得如云里雾里。
  “这孩子咋回事?”还没等冰之雪想明白。“哗啦”竹帘一动,一个瘦骨如柴,皮肤黝黑,头发枯黄,面容憔悴的女人,忙不跌地跑到马前,身后跟着的就是刚才的男孩。
  妇人拉着男孩的手,两人一致的眼睛闪闪发光,甚至囗水都要流了出来,冰之雪一个大美人站在那儿,人家连正眼都没瞧上一眼。似乎马儿比她更有吸引力。冰之雪可谓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一会儿,那女人擦了擦囗水,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冰之雪的方位。语气甚是悲苦,“小姐啊,这方圆二十里都没有水呀。”
  冰之雪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年年干旱,我们有三年没有收割到粮食了。”说到这妇人的眼神瞄了瞄,这马儿真肥呀。
  “三年?”冰之雪震惊了。
  “之前是有水的,土地也很肥沃,虽然交的税额也高,但那时还能勉强过日子。”想到以前,妇人充满了怀念,但很快又被悲伤所覆盖,“不知怎么的从十多年前开始,雨下得少了,后来就连地下的水也用尽了,(这儿的地下指的是地表层,而非地下水。)再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你们不上报地官的吗?他们不管吗?”冰之雪环顾一圈,看到的都是黄沙枯草。那草还是寥寥无几,应该是村民挖野草的结果。
  “报?我男人就是去报了地官,才被活活打死的。”身体严重缺水,又营养不良,妇人已没有多少眼泪流出来。“能种出粮食的时候,他们就来抢,天灾时,他们就把眼睛一闭,耳朵一捂,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还不让我们进城去,就让我们在这儿自生自灭。”布满血丝的眼睛混沌却充满不甘与仇恨。
  “善良的小姐”妇人突然跪在冰之雪面前,吓得她连忙弯腰欲扶她,哪知妇人抓着她的手,就是不起来,这或许是求生心切吧,“你行行好,这马能,能不能。”一看冰之雪就是赶路的,妇人有些不好意思,但错过这顿大餐,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吃上一回,或许到死都吃不到了。
  “呜,呜,姐姐,我饿。”男孩也跪在妇人旁边,一边磕头一边哭,或许被男孩的哭惊到,或许预感到自己的命运,马儿嘶叫了一声。这一叫,那是惊天动地的,“悉悉索索”“吱吱呀呀”原本紧闭的房门同一时间都被打开。老的牵着小的,或小的扶着老的,哗啦啦一大票人涌了出来。全是老弱妇孺。
  “马啊,有马啊。”一见到傲然屹立的骏马,那些人竟然高兴得手舞足蹈。甚至不少人跑到马边,颤抖地摸着,真是爱不释手,他们共同的心声就是,真肥呀,可以吃上肉了。
  “小姐,你看到了吧,我们好多年没闻到肉味了。”妇人很会抓住机会。
  “善良的小姐,行行好吧,救救我们。”
  “救救我们吧。”有人带头,其他人也就跟着在冰之雪面前跪下哀求。
  “可,”冰之雪犹豫了一下,“唉,好吧,马儿送给你们了,马背上有干粮先分给孩子们吧。”唉,这离她心中的目的地还远得很呢?幸好还有金币,对,金币呀,冰之雪解下钱袋,对她来说不少的钱,但于上百号人却是杯水车薪。于是,以户为单位,每家也分到两三个金币,这让村民对冰之雪更是感恩戴德。
  分配完后,村民无论如何都要冰之雪留下来吃上一顿马宴,盛情难却,在空余的时间,冰之雪从村庄里走了一遭。冰之雪不禁嘘唏,大地龟裂,焦沙烂石,当真是干旱无比啊。
  干旱的根本解决就是水,可这儿的水源不是干枯就是被地官截断,如果从天上要的话,若是以前,或许她还能做到,但现在失去了精灵的支配权,冰之雪真的是爱莫能助。
  就在冰之雪想破头脑解决问题时,“轱辘轱辘”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路边,今天走运了,接二连三的遇贵人,相对于冰之雪的单枪匹马,这辆马车真的是富贵荣华了。
  车帘微拉,一只白玉般的手向天空轻轻地抛出一颗紫色的水晶球,快速地升到半空,不听咒语,不见雷鸣,很快就乌云密布,在所有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哗啦”大雨倾盆,地面上神奇般的露出绿色,并以惊人的速度茁壮成长。
  “哇,下雨啦。”当脸被落下的雨水打疼了后,人们才反应过来,接着就是兴奋的欢呼。
  “下雨啦,粮食长出来啦。”大人在泥泞里手舞足蹈,小孩子直接打滚。那只手一伸出来的时候,冰之雪心里就嗝噔一声,该不会是?但很快就被村民的喜悦所感染,尽管心里有些期待有些疑惑,她还是由衷的咧嘴微笑。
  久旱逢甘雨,这雨下了足足三个小时,饥渴的地面迅速的吸收着水分,当达到饱和状态时,那雨自然停了,蓄水池也满了。
  “天神来救我们了。”村民抱着一份膜拜的心情,对着已远去的马车又跪又磕。切
  借村民的屋子,换了身衣服,刚走出,冰之雪疑惑地看着几个官样的人在与村民们交谈着什么。
  “真的吗?以后真的不用再交税了吗?”
  “地官还包办种子吗?”
  “水源也会疏通?”
  当一切问题都得到正确的解决后,村民喜极而泣。这里不再是三不管地代了,他们又能像以前一样生活了,不,明天会更好。
  冰之雪笑了,他做了件好事。不想打断村民的喜悦,冰之雪悄悄的离去,马当然是要不回来的了。
  一路上,冰之雪或停或留,或快或慢。但都失望了,她再也没见到过那辆马车。心里是无心的失落。
  “啊,你个大坏蛋。明明吸引人,又逃避着人。讨厌死啦。”对着空谷,冰之雪头脑发热的大喊。喊了过后还觉得不顺畅,干脆埋头痛哭,将以前的不快,以前的怨气通通给哭出来。海香说的没错,如果真正相爱,如果能放下心中的介蒂,还能不在一块儿吗?是的,她想通了,用旗的话来说,即使她和明曜的寿命都很长,但再长又有几个千年来浪费呢?
  “明曜,你这个大坏蛋,不闹了,我原谅你了。”顿了顿,“如果,如果你现在就出现,我们就和解吧。”越说越无力,因为,山谷中除了她自己的回音再没有别的声音了。“大骗子。”狠狠地骂完,冰之雪压抑的抽泣着。
  “叮铃铃。”一连串的马铃声,吸引了冰之雪注意,也成功地制止了她的哭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豪华大马车,美中不足的就是,那眼泪鼻涕在挂在相应的位置上。
  一身紫衣的明曜,优雅地走下车,微笑地看着她。那笑容就好像在取笑她哭鼻子一样,在冰之雪眼里很是刺啊。“混蛋。”冰之雪大声地骂了一句,就跑开了。真是混蛋,只会看人家的笑话。她不想和好了。负气地想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压根儿就没离开过原地。
  “呃。”感觉不一样,为何跑了不见移动?
  “放手。”一看到明曜那欠扁的笑容,冰之雪就来气,声音不觉得冷了下来。但这回明曜放低了身态。
  “不放,以后都不会放的了。”一个拉扯,冰之雪就“滚”到了他的怀里,“雪,我们和好吧。”声音很温柔也带着丝丝的祈求。
  “恩。”泪水充溢着眼眶,冰之雪点了点头。什么仇,什么恨,千年了,该放下了。
  被明曜牵上了马车,冰之雪提意回霍水域看看,明曜皱了皱眉头,还是同意了。
  两人手拉着手,幸福其实可以这么简单。


☆、10甜蜜小屋

  10甜蜜小屋
  劫后,第二次回到霍水域,不单是冰之雪的心情不同,就连这个原本残垣断壁的村落,经过千年的变化,又浮现出一片安居乐业的景象,只是少了熟悉的人。
  “青青。吃饭了。”门囗就可以看到一位丰盈的中年妇女,长长的头发打个辫子盘到了脑后,她虽囗在自己的女儿吃饭,但手上可没闲下,每个凳子前就布置了一副碗筷。可过了一分钟,都不见有回应。似乎有些生气地走出,“青青,你这丫头又,”贪玩两个字在看到门囗处的冰之雪和明曜两人时,愕是咽回了肚子里。
  “你们是?”她一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漂亮的人,而且一见就是两。嘿嘿,明天又有炫耀的资本啦。
  “我们只是路过。”知道明曜不习惯被人盯着看,冰之雪说完,牵着他的手准备离开,她只是想看看希伯来叔叔的后代而已。
  “姐姐。”稚气的声音,阻挠了冰之雪两人的前进。
  “恩?小妹妹怎么了。”对于孩子冰之雪有莫名的好感,蹲下身,微笑着问道。
  “我能摸摸他吗?”在冰之雪惊讶的目光下,青青,很认真地看着她,手却指着明曜。
  “呃。”这孩子想摸明曜却问她?是无意还是天姿聪明呢?“姐姐帮你问问这位叔叔了吗?”听到冰之雪称他为“叔叔”明曜不可见的抽动了下嘴,但也没说什么。
  “怎么样?”冰之雪看着明曜,见明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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