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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在下很正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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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滴清泪,不自觉地从他的眼角里滚出。
“你……流泪了?”那女鬼突然停手抱着自己的头,皱紧眉头,露出苦色,眼里的凶色减轻了不少,但片刻她就镇定下来,恢复原样,“本姑奶奶费劲心思把你弄到手,就是为了此时?你可不能给我哭了,打扰我。”
“费劲心思?”路修远清了清神思,睁开眼睛震惊地看着那女鬼,“原来你都说骗我的!”他咬牙切齿,脸上的血管都快要爆出来了。
“骗你又如何?这还阳之躯就是不错,果真比平常那些个散鬼多!”那女鬼低眸亮狠,邪邪一笑,甚是满足。
木秋白和阿奇在洞中寻了好久,才找到这里,一眼就看见衣衫破烂的路修远被绑在石柱上任人窄割,他现在脸上冒出密密麻麻的虚汗,两个眼皮也越来越靠近。
“李青兰!快快助手!”阿奇首先跳了出来,掏出张符文,便是念诀焚尽,燃烧时的火焰在片刻内照亮了这黑暗的环境,让木秋白仔仔细细看见了路修远苍白的脸。她冲上去,解了他身上的绳索。
那女鬼听见有人叫她生前的名字,微微一失神。
阿奇刚刚则是趁此空档使了个定身符,暂时奈何住那女鬼,不曾想她看见木秋白救下路修远便勃然大怒,倏忽间就冲开了阿奇的枷锁。
看见她就要大打出手,阿奇连忙叫道,“李青兰,难道你想做一辈子恶鬼?难道你不想进地府与你的母亲团聚?”
那女鬼就像没听见阿奇说的一样,直接就动起手来,扑向路修远。木秋白携着他灵活地向右闪躲,阿奇挡在二人前面,与她过招,嘴里还是不停地打着感情牌,想用亲情感化她:“李春兰,李春兰!你想想,你生前做了那么多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母亲能过上好日子吗?可是现在呢?你留着她一个人在地府里,无人照顾吗?那她这样,虽不是孤魂野鬼,但又与孤魂野鬼有什么差别呢?你现在做恶鬼,真的是你的初衷吗?你想想,仔细想一想!”
“与你何关!与你何关!”李春兰显然被阿奇戳中最不想回忆的事情,顿时就发了狂,不断地出手打他,招招都是往致命处。
情绪有变化,就说明有用,看来那倒八眉毛的汉子讲的故事是真的,阿奇说话便越发地深情,“我知道,你是想入土为安,过个平静的生活。其实你内心也很渴望能够轮回,而不是去做一个体制以外的恶鬼,对吗?你不用害怕你现在的身份,你吸食了许多散鬼,但是只要你积极认错,阎王最多把你关上几百年,几百年后,你照样能投胎,照样能重新做人!总比永远做个恶鬼强!”
此时的外面,无形人正对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说话,“我都按照你的吩咐,把他们引到一起了。”
“好,如此一来,就看这几只老虎斗来斗去了,我只用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那我的东西呢?”他直冲冲地伸手向女子讨要。
“再容我找几天?”那女子商量。
“你可别忘了,我们只是利益关系。我帮你找散鬼,你帮我找秘籍。如今你却逾期,实在是出尔反尔,让我怎么相信你!”无形人闪到那女子面前,亮出他明晃晃的法器,威胁那女子。
“笑话,我今后的每一步,不都要仰仗杜大哥你,怎么敢忘记你的事儿!”那女子惶恐地说着。
“哼!你最好如此!”无形人与正常人不同,根本油盐不进。甩下这句话后便隐身了,而那女子也遁入地下。
阿奇只猜对了,路修远的去向,但是他不知道除了野草塌下去的那个起点,路修远不慎落地,其他那十几步长的被压的野草,是无形人故意做的手脚,就是为了引他们上钩。
要知道,路修远在很多鬼眼睛里都是珍贵无比的宝贝,觊觎他是很正常的事儿。只是这宝贝好是好,但就是身边多了两个碍手碍脚的麻烦,不解决这两个麻烦,他们怎么顺利地接近他,利用他。
所以,将他们引到竞争对手那里,等着他们斗得鱼死网破,再来享用路修远也不迟。
木秋白本来也想出手帮阿奇一把,但看路修远虚弱的无法动弹,怕他再次遭遇不测,便先手扶着他出了洞,李春兰见木路二人出去,也是怕煮熟的鸭子飞了,随后就追到了洞口。但由于天光尚在,她不便出去,就只好回身堵住紧随其后的阿奇,继续与他争斗。木秋白守护在路修远的旁边也时不时地用手帕发一些暗器出来,帮阿奇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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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杜,你说什么?”倒八眉毛的官差惊得合不拢嘴,还是不敢相信地再问了一遍,“你是说,今天捉的那两人逃了?”他眉头一皱,“真是冥顽不化,好好自首还能少关几天,偏偏要逃走,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缺呐?缺根筋!没有认错的一颗良心啊!”
“哎,咱俩可赶紧去寻寻!”
作者有话要说: 木秋白和阿奇的眼睛对上,不约而同地说:确认过眼神,那个被虐的,就是路修远了!
路修远不服:木姑娘,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木秋白和路修远的眼睛对上:你,是对的人!
啦啦啦,上了活力榜,这周更新会很多哦!
☆、捕捉
“都怪我失职!他们都是修仙之人,行踪渺无踪迹,且奇快无比,现在去找,也不知道他们逃到哪里去了。”其实那无形人根本没有料到倒八眉毛会半途折返,只能假兮兮地不断责怪这自己,然后又捂着自己的胸口说,“兄长,我……这实在是抱歉,刚刚小瞧了他们,竟不小心挨了他们一掌,现在恐怕不能如从前一样自由使用法术了。”
“你可没事吧。这不怪你,我就说这俩人是大麻烦,一个人很难搞定,要不是我丢下你一个人,你也不会应付不过来,让他们找了个漏洞逃走了。”
倒八眉毛并未过多责怪,反见他受伤心有愧疚。随后当机立断就牵着他的狗寻味追踪,那狗一路兴奋地扯着他向前狂奔,让他不由得赞了一句,“好家伙,关键时候还是你最有用!”无形人紧随其后,面上装作不知任何事。
没过多久,他俩便追到了那洞穴的不远处,倒八眉毛停下脚步躲在树后,生怕打草惊蛇又叫俩人给跑了。他遥遥看见木秋白和阿奇对着洞口一阵施展法术,表情动作都像是在跟人在决斗,可他定睛一看,洞口哪里有什么人,他心中琢磨:这俩人不会是魔怔了吧!甚是奇怪,莫非这金云城还有其他无形人,“大杜,你可有什么同门,也在此处?”
“何故问此?”
见他这么反应,他便知道这里不可能有其他无形人,如若有大杜早就告诉他了,“哦,没事没事,随便问问。”
“那你看,他们为什么这样?”倒八眉毛的官差下巴一转,抬向远处的两人。
“这我也说不好!”无形人当然知晓这里的情况,只是怎么可能轻易告诉倒八眉毛,让他坏了计划。这盘棋他下了好久,如若让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兵毁了全局,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如果真的毁了,那他之前处心积虑地把劫来的路修远放到李家女鬼旁又有什么意义。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木秋白二人与那女鬼斗得头破血流,斗得失了性命,他才可以安然地用路修远去换秘籍,安然地继续双手干净地在官府办事。
而倒八眉毛是个凡人,根本看不见那女鬼,自然就更不知道她就是那已逝的李春兰小姐。
“怎么那里还有一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难道这俩人又杀了人,真是执迷不悟,执迷不悟!”他注意到平躺在地上的路修远,以为他已经被人取了性命,实在为他可惜。“一定要捉住这俩个十恶不赦之人,我只当他们还能教化,不想又生出事端来。”他看着二人的眼神越来越尖锐,恨不得立刻行刑以慰死者在天之灵。但他还是忍住了气,想看看这俩人到底在搞些什么,同时也在等待时机,准备出手。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除了认定这俩人疯癫,倒八眉毛想不出第二个理由来解释木秋白和阿奇为什么会凭空大展身手,而俩人依旧还在那里不停地比划着,既然等不到时机,不如主动出击,“我看再这么等下去,恐让这俩人又逃跑了,大杜,不如你先隐身上去绑住一个,我再上去截住另一个,咱们双管齐下,一定能抓住他们。”
无形人捂着自己胸口,认真地对他说,“我尽力!”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乖乖,还是大杜最会来事儿。”倒八眉毛的官差拍手称道,然后低身在荒草丛中快走,时不时注意自己的隐蔽性,慢慢向两人靠近。
越靠近,他了解的情况越清晰,他只听见阿奇嘴里喋喋不休,“李春兰,你到现在还不醒吗?”
“为什么要醒?哈哈哈,我,如若修炼成人神皆怕的魔,又何必惧那阎王老儿来管我,那李家小儿的魂魄,也迟早会被我打得支离破碎,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我又何惧!何惧!”李春兰越说越癫狂,法力也随之愈发地强劲,她突然趁机掐住阿奇的脖子,将阿奇往洞内一拉,木秋白一急冲了上来。
倒八眉毛见阿奇像被人身体猛地被拉进洞中,只当是大杜得手了,跳出来拉出袖中的绳子就是套住没有提防的木秋白,“你!”木秋白和路修远同时对着他惊呼。他收紧了绳套,又称赞阿奇发明的束妖绳真是管用,果然能绑住有法术的人。他又忙着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免得令她逃脱。
“你可别再逃了!杀了两个……”他终于逮住了人,意味深长地教育木秋白,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转身看见路修远颤这手指着他,眼睛瞪得跟珠子一样大。“原来你没死啊!”倒八眉毛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没死就好。”
“你为什么抓我。”木秋白转身愤怒地看着他,“对,你为什么抓木姑娘!”路修远因为被吸□□气,消瘦的厉害,连话都只能逐字地慢慢吐出来。反应更是慢了许久,所以当他看到冒出的绳子,想起要提醒木秋白时,绳子已经套在了她的身上,他实在是太笨太慢了。
“你们?是朋友关系?”倒八眉毛仔细琢磨了下二人,对着路修远说,“她杀了人,自然要接受制裁,本来我都抓住她了,没想到他还拘捕,罪加一等。”
“胡……说……”让路修远相信木秋白杀了人,就像老鼠相信这世界上不存在猫一样,实在不可能。她和他不过认识几天,她都能尽心尽力,掏心掏肺地帮助他,救他,就足以证明她不是那种随意杀人的人。如若她真的杀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恶人。他颤抖着忍住痛慢慢转动头,不相信这官差说的话。
“那李员外女儿坟前的死尸作何解释,我的老伙计只在现场闻到了他俩的气息,这又作何解释?”倒八眉毛看着他缓缓地摇头,又有点于心不忍,于是顺着他的意思让他解释,只要他给出合理的理由,他就相信。
“他……他是被李春兰所杀?”
“李春兰,笑话,人都死了,怎么杀人!”倒八眉毛觉得路修远也疯了,说出这些歪言邪语。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掉收了,好难过。
☆、解决
“她……她是死了。”
“你和那不知真相的人多说什么废话。”木秋白看着路修远吃力的样子,奉劝他省省力气。然后又焦急地看着洞内的情况,生怕阿奇出了什么闪失。
这恶鬼的法力,远比她想象的要厉害许多。阿奇虽说遇见危险的第一反应常常是逃,但他一旦做决定要去正面解决,就一定有把握能成功。刚刚他俩跳入洞中,对女鬼动手时,阿奇没有任何闪躲,他以为这恶鬼道行一般,所以他才肯出手。没想到,他与那恶鬼斗了一个时辰,还没将她打败。刚刚又被那恶鬼掐着脖子拖进洞中,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一颗悬着的心,快顶到嗓子眼儿上了。
“原来你没疯,神志倒是挺清醒嘛,既然我不知真相,那你倒是告诉我真相,也好让我判决到底有没有抓错你。”倒八眉毛瞧见木秋白面上有些不耐烦,语气里像是在指责他故意冤枉她,倒不如让她开个口说个明白。
不顾木秋白的劝,路修远执意要解释,即便他此时感觉没说一个字嗓子都像被刀割一样,“但她……还……存在……着……”
什么死了还存在着,什么鬼话,他实在不懂路修远在说什么,依他看这疯病会转移吧,怎么躺着的人也在这儿疯言疯语。
“人……是她……杀的。”
“李春兰……你真的……不后悔?”洞口先是传来阿奇的再次确认的声音,随后便见他翻身出来,丝毫不损,总算是让木秋白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什么李春兰,李春兰的,你们可别是挖了人家的坟,被鬼缠身了?”倒八眉毛看着阿奇出来又惊又疑,惊的是大杜居然没有把他给抓住,疑的是三人都分别先后谈起了那个死去的李春兰。到底这李春兰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她没死?
阿奇跳出洞后,又是接连的比划,倒八眉毛还是看不懂他到底在干嘛,才确认阿奇才是最疯颠的那个人。他看不见阿奇对面站着的就是被提到无数次的李春兰,所以自然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扑向阿奇。
“小心!”木秋白厉喝提醒,可惜已经晚了。
只见倒八眉毛正好撞上了李春兰的掌力之上,倏忽间就被震飞,晕厥了。阿奇一心与李春兰交手,见到飞出去的倒八眉毛才察觉不对,回头看见木秋白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绑住了,心中一急便是飞身奔过去,李春兰哪里肯让他走,拉着他的脚把他扯回来,继续与他周旋。
其实,阿奇的师父曾叫他遇妖则降,遇鬼则抓,而且还教过他许多种对付鬼怪的手段,解决起来利落干脆,从不像他这般拖泥带水,但他始终不肯使出了,因为这些手段都太狠毒了,一旦使出来,这些妖怪非死即伤。从某个方面说这样降妖确实利索,但是也有它的不好处,如果不分青红皂白,见到鬼怪就出手,那么即使原本心地善良的鬼怪,在受到折磨后,也会很容易变坏,刺激他们去做坏事。不知为何,他脑袋里一直有个感觉,认为李春兰可以被教化,而不是彻底把她降了,让她连魂魄都没有了。
他又与李春兰斗了许久,还是不厌其烦地跟她讲理,“李春兰,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这样长久下去你只会越陷越深,怎么可能……”
“你还记得这个吗?”阿奇不知木秋白是怎么解开绳索的,突然就捧着一块叠的四四方方的绣帕走到女鬼面前,他看着这个实在是不足为奇:女孩子家家的,动手时总拿些没用的东西。我就不信一个绣帕能让李春兰回归正常。
木秋白缓缓摊开那块绣帕,只见其中间一块深红色的污渍,“你还记得吗?”她看着李春兰的眼睛,再一次问她。
只见李春兰先是停住手,再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那块深红色的污渍。许久许久过去了,她突然没由来地抱头大叫,眼神变得惊恐无比,好像受伤了的小猫看见了对自己有威胁的猎狗,“啊~~~”那声音越叫越凄惨。
记忆如洪水一般冲破她所建设的桎梏,涌了出来,冲进她的脑海。她以前努力要尘封的回忆,再一次展现了出来,她想起来了。
这是她母亲……
她望着那手帕竟流出了一滴眼泪,这帕子是她母亲生前用过的,上面还沾了她呕出的血,她自认聪慧,却反丢了母亲和她自己的生命,真是可笑啊。
当时母亲在弥留之际躺在床上嘱咐,“春兰收手吧,你只是个弱女子,你叫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去跟大少爷斗啊?你以前总是要去争财产,要去经商,要让我过上没人小瞧一眼的日子,可是娘现在连命的保不住了,你又何必非要苦苦争那一份夺命财产呢?”
她以前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她不可以继承家产?不甘心自己的母亲就这么被害死,所以她费劲心思搞得大少爷家破人亡,可她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
现在,做了那么多年鬼,她才发现钱财是身外之物,她根本带不走。那么她母亲的死去,又有何种意义呢?都是她害的。
“娘!”恍惚中,李春兰叫出了那个久违的词,可惜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木秋白转身,与阿奇会意,阿奇焚符文,请来黑白无常,两人将李春兰押解回地府,由判官断诀如何处置。
木秋白和阿奇总算是将此事完美的解决了,两人抱手恭敬失礼,随后都淡淡一笑,木秋白的笑容甜美,好似一剂良药,连一旁躺着的路修远看着她笑,都觉得身上的痛苦减轻了几分。
阿奇看着路修远旁边的一团散乱的绳子问道,“你怎么解开绳子的?”
“这个嘛!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他不懂木秋白说的是什么。
“就是……哦,是这样的,我本来被那倒八眉毛给绑了,以为咱俩这次又要再到凡人手里了。但是吧吉人自有天相,不知道为什么土地老头就突然冒了出来,给我解了绳索,还送我了一块帕子,说是能起作用解决李春兰的事情。”木秋白想起之前还抱怨土地不讲人情,她性格再豪爽脸也不自觉地红了。这次他还特地跑来祝我们一臂自力,我真是错怪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晚上8点下班,10点码字,真的累,我会加油码完活力的2w字
☆、逃脱
其实要让这土地老儿屈尊来主动助人,木秋白这种小辈还是不够格儿的。说来惭愧,他这一方土地,竟然被人逼到这里当跑腿的,实在是没面子,没面子。要论起缘由,还得从前日白毛仙人那几个老头子喝酒说起,八叔和白毛仙人在怪老头那儿喝酒,一时喝高吹捧起各自的法术。
“不行不行,你哪会算命啊?”白毛仙人不屑地瞅着路修远他八叔,只见八叔右手的大拇指不停地在无名指和食指间滑动,“说你俗就是俗!”他狠瘪下嘴,一句调侃到要害处,“你这分明就是数钱,数钱嘛!你们路家的银票还不够你数的吗?”
他抬头用手指着八叔,一脸嫌弃地说,“哎,你这老头,老喜欢装腔作势!”
“嘿,我说,你就不喜欢装腔作势吗?少说废话,你会算,就给你的宝贝大徒弟算算。”
年纪大的人,总归爱开一些不好笑的玩笑,争一些没有用的面子,借着自己闯荡世间积累下来的经验吹一些看似很厉害的牛,神神秘秘讲一些离奇的故事。
“瞅瞅你那不耐烦地样儿!算!我徒弟当然算!”白毛仙人可不会给自己跌面儿,当下就掐指算起来。不一会儿就笑出了声,“我这乖徒弟桃花运不错,遇见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随后又“啧啧”两声,“可惜烂桃花多一点。”
“哎,你这儿算这些干啥啊,整点其他的!”八叔听这些有的没的是极其的不耐烦,他一辈子都没娶妻,实在搞不懂自己的老友为什么会先给路修远那小子算算姻缘,又不是月老,摆什么谱。
“我说,我大徒弟的命数是真的差啊!”白毛仙人摇着头,又重复了一遍,“不是一般的差。”
“怎么?是要死了吗?你臭着个脸干嘛。”
“确实……命不长了,还有几个时辰吧!”白毛仙人刚说完就被八叔一把扯过,“嘿,我说你个老头,咒那臭小子干嘛!”八叔本来醉醉呼呼地,这会儿酒全醒了。
知道八叔是性情中人,情绪难免容易冲动,白毛仙人扯掉八叔拽着衣服的手,然后从容地理着着装,要知道对于神仙来说,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失掉神仙的仪容,这是面子问题。
“你不想救他吗?”
“救,当然救。”八叔用酒杯敲着桌子。
“那,就找个跑腿的。”作为师父的白毛仙人,觉得还是保持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好了,这种事儿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最好。徒孙自由徒孙福,这些事情本就应该他自己历练,化解。帮他这事儿,不要出面是最好的选择,免得以后路修远养着习惯,有啥事都来找我们几个老头,那还得了。
怪老头听是如此,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献殷勤的机会,拱手请求,“不如让我来吧!”
“不不不,我们几个好好喝酒,这事儿就找别人办去。”白毛仙人摇头拒绝。
土地怎么也没想到,到最后自己就是那个跑腿的。“土地老儿,谢谢啦!”八叔为要上路的土地敬上一杯酒。
“这……诶,诶。”这几个老头真是诚欺我,一个个要么说不熟悉此地地形,要么说酒喝多了不易出门怕出什么岔子,反误了时机。天天瘟神似的,都来派遣我。土地老头倒是面上笑嘻嘻地答应,心里找把问候他们祖宗十八代了。
“这个好名声,你就领了吧,麻烦,麻烦了。”八叔大概是个不太会与人交往的人吧,一句话又差点让土地老头气吐血。
“老头,老头,吸气,沉住,别生气,咱们是有操行的人!”土地仍然笑嘻嘻地,表面上拍拍自己的胸脯,作出一套这点小事儿何足挂齿的样子,实则是变相安慰自己不要发怒。
“您请,一路平安。”八叔打着哈哈,土地假笑地转身就走,心里真恨不得踢他一脚。
“这几个小兔崽子,惹事儿倒是一套一套的,还要我来替他们收拾后事。”他愤怒地长呼一口气,转眼又自己扇了自己几巴掌,“叫你多看,叫你多嘴。看不见路修远那个混小子出事,自然不会在木秋白那臭丫头面前多嘴,自然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儿,我看路修远的八叔,就是看我没救他侄子,故意整我的。”哎呦,可惜了他这把老骨头哦,还要像个愣头青一样,替人办事。
这土地老儿救了这仨儿小辈,事情才完成一半。
“我说,你就别躲了。”他走到一棵树旁停下,看着空旷的四周悠悠说道,“你这雕虫小技还是得回炉练练。”随后他又把拐杖用力的拄在地上,声音一下就不客气了,“我叫你停住,你听不到吗?”
这旷野在普通人看来一个人都没有,但在土地老儿眼里却还有一个人,那便是无形人。
“你本可以正当修炼,为什么非要设局,做这些苟且之事?”他严词教训。
对那无形人来说,他最拿手的隐身被人看破,无疑是让他身处险境。若俩人打起来,他的法力绝对斗不过眼前这个神仙。现在他身上只剩下,苦习多年的疾行之术,除了逃,他也想不出来什么办法。脚跟着脑子里想的,他拔腿就跑了。
“你别跑了!我现在既能找到你,就说明我以后也能找到你。”才眨眼一间,土地老儿就闪现到他的正前方。
“给你两个选择。一,你先帮我捶捶背,捏捏脚。以后,你回师门受审诀的时候,我帮你求求情。”土地僵硬地活动身子,暗示自己疲惫不堪。
无形人知道土地老儿说的很有道理,回师门审诀,是他的必由之路。再继续犯错下去,恐怕连师门都难回。且再说那恶鬼虽口头上答应给我找秘籍,但一直都未将秘籍带到我面前过,再和她保持利益关系实为不划算。
土地老儿又开了口,“二,你跟我打一架,打赢了,我就当没看见你。”开什么玩笑,我这么个老头要是输给你这种黄毛小儿,那不真的成了众位仙友眼中的笑柄了。他要不是看见这小子听见第一个条件时隐隐有犹豫不决的样子,他也不敢打包票说第二条。
“三……”
“行,我认输。”听到无形人说这句话,土地老儿不由点头称赞:果然识相,正好免得我动手脚。
如此,就只剩下一人了,便是那引路的女鬼。土地老儿扶着自己的老身板,叹上天不公啊,凭啥叫他来受这苦:哎,算了,算了,既然来都来了,干脆一锅端了。也好回家洗洗睡觉,各自安分。
“好。”
“仙人可是要找那为木姑娘领路的女鬼?”
嘿,这小子倒是非常非常识相,要是阿奇那小子有这么识相,也没那么多麻烦事儿。土地老儿笑颜更加灿烂,一连说了三声,“好好好。”
无形人领着土地爷到了那女鬼的巢穴,这女鬼的巢穴与那李春兰一样,都在地底,他右脚在那巢穴旁的石头上踢了三脚,没多时就见一个女子披着黑衣现了出来,头一直低着看着地,显然是刻意避着阳光,“哼,这么快就叫我出来,怎么,得手了?”
无形人既决定背叛她,回师门谢罪。自然会出手与她斗,得个浪子回头的名号,也好在论罪的时候减轻一点罪名。当女鬼转身的那一瞬间,他便拿出一面铜镜,对着日光将它反射/到她脸上。
“你!为什么要对付我!”随着一声惨叫,女鬼急急用衣袖遮着脸,心内蕴着强热的怒火。她捏紧着另一只手,快速蓄力,转眼间就冲到无形人面前,击坏了那面镜子。由于击坏前碰到了那镜子折射的光,她的手变得焦黑一片。
“何故变得这么残忍,快住手吧。”就在无形人被击了镜子气急败坏,准备再次进攻的时候,土地爷止住他,心中一叹:这小子性子太烈,目的太强,恐是性子难改。
听见声音,无形人就立即收手了。
“你不杀我,我杀你!”与此同时,那女鬼并没有打算就此了结,再一次出手袭击。
无形人背叛了她,她暴露了,现在俩个人在这儿夹击,她很难逃脱了。即便是这样,这么早认输可不是她的习惯,逃也罢,降也罢,后路都是一样的,倒不如上去一诀痛快。
不拼个鱼死网破,她是不会放弃的!
无形人根本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拔出一把匕首,隐身利用疾行术,只听“嘶”的一声,女鬼身上的衣服被一刀两断,风鼓鼓地吹开那裂缝,阳光直直地打在那女鬼身上,就像是在烈火中燃烧一样,那女鬼转眼间就化为了灰烬。
“何必,这又是何必。”土地叹气,并不满意他的做法。
无形人脸不红心不跳,只是欠身赔礼,“这恶鬼作恶多端,本就该除,她之前蛊惑我,使我中了她的招,做了些万劫不复的事情,我实在是十恶不赦。今天就此了结了她,也算是小辈我妄想为自己赎一点罪。”
“好啊,好啊。”土地爷虽是点头,但是心里是极其看不惯这个人:等我把这小子拎回去,可得让他师父好好改改他的秉性。
现在好了,这个女鬼也解决了,接下来,抹去另一个普通官差的记忆,这事儿就算彻底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刻鼓励自己,一定要更完活力
☆、疾行
这厢木秋白和阿奇救回路修远,李春兰伏法后,他的身体也恢复了常态。他说起那先前骗人的酒鬼是被李春兰给杀,三人一道又去给那可怜的人下了葬,阿奇这次一点没吝啬,给他烧了半人高的纸钱,希望他在阴间能过得快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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