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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春来-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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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头顶上沉沉的男声,疑问地嗯了一声,徐泮什么都没有说,可绢衣却觉得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先是顿了一顿,然后才把声音放的又轻又柔,羞羞答答地说道:“奴婢今夜……定然好生服侍伯爷。”
  徐泮闻言哼笑的一声:“那边尽快吧。”
  徐泮目光往她身上打量了去,那绢衣感受到他目光,好像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脸上尽是娇羞地咬了咬唇,将头低得更厉害,抬手便开始解腋下的衣带。
  她此时穿了个简单易解的素面小袄,不过三下两下,这小袄子便退了下来,露出里面淡粉色的亵衣,亵衣下隐约可见起伏的大红色肚兜。
  为了今夜,这绢衣倒是穿的减省。
  徐泮默不作声,绢衣见他仍定定看着自己,抿了抿嘴,又去解开了裙带。
  裙带一开,裙子哗啦一下便落在了地上。此时,她只剩下一身,轻薄而处处掐腰掐臀的半透的亵衣了。
  绢衣倒是一身外看细瘦,实则丰满的好身材,那些起起伏伏的地方错落有致,寻常男子瞧见,此时怕是已经扑倒了。
  可绢衣就在徐泮眼前,他却好像没看见一般,表情一如方才,抿着唇仍不说话。
  绢衣抬头去看他,却见他目光虽落在自己身上,却不知穿过自己看到了什么旁的,忽然就有些不确定了。
  “伯爷?”他试着喊了一声。
  徐泮没有搭理她,而绢衣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忽然一步上前,伸手要去解徐泮的衣带。
  她满心以为自己都这般宽衣解带站在伯爷眼前了,今夜服侍他定是板上钉钉了,待到今夜之后,她就是伯爷第二个女人了,以伯爷的心性,很快就会有名分吧。说不定今夜过后,她肚子里,还会有了伯爷的孩子。
  绢衣压抑着满心欢喜,急急去解徐泮的衣带,可谁知,这一次她仍然没有触及到徐泮半分,便被一股大力夹风袭来。
  “啪”的一声,她的手被人狠狠打开了,不仅如此,那力道之大更是将她整个人都掀了出去。
  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巨响,绢衣身形一晃,一下子便重重地砸到了交椅上。
  绢衣惊叫连连,然后倒在交椅旁边,一边捂着身上砸在交椅上的疼痛,一边委屈地涌出了泪水,朝徐泮喊道:“伯爷……”
  徐泮冷哼一声,嘲讽之意十足,然后抬脚就出了屋子。
  绢衣身上还被砸的四处疼,然而还没等她扶着交椅站起来,便听徐泮在屋外喊了人。
  “将这贱婢给我拖出正院,夫人回来发落她之前,不许有人给她吃喝衣被!”
  绢衣闻言,倒抽一口冷气,紧接着,便听到外间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绢衣一下子慌了起来,尖声喊道:“伯爷,伯爷!奴婢是二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人,原本二夫人就是让奴婢服侍您的!您如何狠得下心来!”
  她喊了这一句,打眼看见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面色忽的刷白:“伯爷!奴婢错了!奴婢错了!请伯爷看在二夫人的面子上!饶过奴婢……”
  可刚进来的两个婆子,进屋便见她脱得只剩那窄窄的亵衣,瘫坐在交椅旁,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人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
  还有一个人低声嘲笑道:“啧啧,多好的美人儿呀,可惜咱们伯爷眼里只有夫人!”
  这个婆子奚落了她一句,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好似捉小鸡一般,一把便把绢衣拎了起来,毫不留情地将这绢衣一路拎着,往正院门前扔去了。
  绢衣吓的又是哭又是喊,可嘴里却被塞上了一块厚厚的粗布,什么也喊不出来。
  冰凉的青砖之上,绢衣始终不相信,自己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明明伯爷昨日还赞赏了她,说差事做得好;晚间还信了她的话,急急忙忙地去书房里捉贼;今日早上,她说她在书房发现了猫毛,要向伯爷请罪,伯爷还说她做事用心,毫无责罚之意;即便是方才,她端了安息茶进去,将茶水泼到了伯爷身上,伯爷也没有发怒。
  可是,她在伯爷的授意下,将衣裳都脱了,要去帮伯爷宽衣解带,伯爷却突然勃然大怒,将她甩到了交椅旁,还让人把她拉了出去,说要交给夫人处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伯爷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夫人明日回来,又会怎么处置她呢?!
  夜风中,绢衣瑟瑟发抖,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昨夜她那场拙劣的表演,已经引起了徐泮的怀疑。
  忠勤伯府,再是不如皇宫大内,也不至于漏成了筛子,任人随进随出一无所觉,而闯入之地,又丝毫没有用途可言。
  徐泮思前想后无果,只能从源头上怀疑了起来。
  可巧第二日,这绢衣便主动上了门。

  ☆、第三三八章 黄猫毛

  绢衣张口就说她昨日眼睛一恍,看错了影子,不仅如此,她还在书案下发现了黄色的猫毛。
  徐泮当时听了,突然想笑出声来。
  忠勤伯府,有两三年的功夫半只猫都没有了,早早就被他下令驱逐了一干二净,又从哪里来的猫毛呢?
  徐泮识出了她的破绽,再看这女子时,便觉得她从头到脚,都是刻意为之。
  她刻意地同他的小妻子在靠近,使他看到她,便想到了他的小妻子,可越是这样,看清了实事的徐泮越觉得恶心难耐。
  这样让他恶心的存在,原本他完全不必理会,便打发出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可不知怎么,他心里却有一股邪气,让他想将这绢衣的罪名坐实,给那人儿好生看看!
  夜间,徐泮难以入眠。
  这绢衣从头到尾都这么刻意,到底是绢衣自己故意为之,还是有人在背后授意,而那授意的人,又会是谁呢?
  绢衣是自己母亲从蜀中带来的人,又是他小妻子安排在书房专门伺候他的,而且安排了之后,那人儿便回娘家去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给绢衣提供了“便利”之条件。
  徐泮虽深知自己绝不会碰她半下,可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只让他觉得有人要试探与他。
  黑夜中,徐泮紧抿的双唇,似刀锋般冷厉,黑沉的眼眸,却泄露了他阴沉的心情。
  翌日一早,于小灵刚起了身,便见平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于小灵见她来了,一颗心咯噔了一下,然后问她道:“何事?”
  她看向平樱,却见平樱面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又朝她行了礼,回道:“回夫人,伯爷昨夜发落了绢衣。”
  于小灵一听,眼睛便转了转,方才面上划过的些许沉闷之色,倒是消散无影了。
  她顿了一下,才说道:“是吗?你专程跑这一趟,就是来回这件事情的么?”
  平樱听她的口气,好像有些不想搭理的意思,连忙解释道:“这样的小事,本不该烦扰夫人。可是伯爷昨晚发怒,便把那绢衣发到正院门口跪着去了,那绢衣只穿了薄薄一身亵衣,此时已是昏死过去两次了,伯爷不让她走,也不给她衣食,让她等您回来处置。所以,您看……”
  这天儿虽已开了春,可还不到三月,一夜只穿一身亵衣,在外头跪着,不死也得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于小灵想起那绢衣单薄的模样,再想想徐泮冷厉的手段,由不得抿了抿嘴。
  徐泮,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做给她看,还要逼她说话吗?
  于小灵冷哼了一声:“既然伯爷都说等我回去再处置了,那便等我回去好了。”
  平樱听着愣了一下,方才她来之前,已是问过温杏了。温杏说,夫人打算下晌再回去,可等到下晌,怕是那绢衣已是没命了。
  可是于小灵都说了,平樱也不敢劝,她低声应是,下去了。
  她这边刚下去,暖橘和温杏都在门口等着她了。一听她说于小灵不准备立时回去,面上不由露出担忧的神色
  她们自然不会担忧绢衣那贱婢,可若是绢衣当真死了,伯爷和夫人的名头却是都要落了灰的。
  他们尤其担心于小灵。她本就在府内名声不如往前了,再出了这么一件事情,下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乱传呢!到时候,便是拿出杀伐手段来,也止不住下面人的嘴的。
  三人俱是一样的苦恼,近日伯爷同夫人这是怎么了?别扭还越闹越大了不成?她们一想,不由更加忧心连连。
  暖橘想了想,一跺脚,说道:“伯爷同夫人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得同咱们二夫人回禀,好歹劝劝咱们夫人才是!”
  另外两人一听,自然也道好。这边不过半刻钟的功夫,程氏便急步到了于小灵这边来。
  她把下边的人都打发了下去,直接朝着于小灵问道:“你同姑爷这是怎么了?我这几个月来瞧着姑爷待你极好,怎么同他闹起别扭来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于小灵一听,便知道丫鬟们跑去告状,倒也不瞒程氏,只阴阳怪气的说道:“可不就是他待我太好了,我不乐意了,自己作呗?!”
  程氏一听,越发皱了眉头:“你这是说什么话?从前做姑娘的时候倒还明理,怎么嫁了人了,越发不像样子了?!以我看,就是姑爷把你纵得!”
  程氏疾言厉色地训了她两句,见她仍旧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一时气的难受,一时又软下了心来:“我的儿,你这是出了什么毛病?你同姑爷这刚成亲没半年,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你同娘好声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氏言罢,于小灵也好生想了一番,她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跟程氏讨论一二。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一种怪病,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病,只是她不知道这种病,就是叫患得患失。
  “娘,”她喊了一句,接着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我就是觉得他待我太好了。他待我这么好,若是有朝一日他待我的好减少了,或者给了旁人,我该有多难受?我不想让自己以后这么难受,只好现在同他拉开些距离了!”
  程氏听她这么一说,满面的讶然:“我的儿,你竟是为这个别扭?你这不是为难你自己吗?”
  于小灵闭了闭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程氏见了,这才坐下来,同她好生说道:“我的儿是个多明白的人,怎么如今倒是想不明白了?姑爷待你好,你只当是他对你的赏赐。他同你举案齐眉,好比是一日三餐,那他待你格外体贴,便是在给你加膳了。你每日都把一日三餐作为那主要进食之物,旁的山珍海味不过聊作乐趣,有着加膳的时候,你吃着自然高兴,没有了,你也不会饿着,不是么?
  可若你每日着靠着他加的饭菜而活着,等到他哪一天不再发这个善心,你岂不是要活不下去了?”
  于小灵听了,惊讶地看了程氏一眼,可程氏却同她笑着摆了摆手:“这话却不是你娘自己想出来的,是你外祖母告诉我的!”

  ☆、第三三九章 火与油

  于小灵揣着程氏从吴氏那里得来的箴言,又被程氏赶出了木鱼胡同。
  程氏是这样说的:“姑爷再是泥捏的人儿,也不能任你这样受挫!他现在发作了那丫鬟,一来心里还是有你,二来,也是要看看你的态度。你这个时候可不能犯浑,快赶紧去把那丫鬟救回来,再按着家法正经发落她。对姑爷,可好生伺候着些,别再闹别扭了!”
  程氏的话,于小灵不知道听进了多少,可此时回去把那绢衣一条奄奄一息的小命救回来,好歹,不要徐泮背了这恶名。
  早间的晨雾还没有消散,于小灵便回到了忠勤伯府。
  府里的人看见她来了皆是又惊又喜,有眼力见儿的,立马便往傅平那里报了。
  徐泮在外院书房里心神不宁地看书,傅平敲了门进来,他抬眼看了一眼。见傅平面上隐隐有喜色,心里禁不住一松,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何事?”
  他这样子,同于小灵早间看见平樱的模样,正是大同小异,只是这二人自己并不知晓罢了。
  傅平闻言连忙回答:“伯爷,夫人回来了。”
  徐泮就知道是这件事情,心头有些松快,可还是别着劲儿,只点头,并不言语。
  傅平颇为意外,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转了半天,无话可说,只好退下了。
  他这边出了书房,那边便有手下的人过来报了。
  “平哥,夫人那边已经处置过绢衣了!”
  傅平讶然:“处置过了?!这么快?怎么处置的?!”
  “夫人让人把绢衣拉进院子里,将衣裳给了她,然后说,按照咱们家的家法,勾引主子的,应该打上二十板子立即发卖。不过看在绢衣已是在外院门口跪了一夜的份上,免了这二十板子,如今已是喊了人牙子将她领走了。”
  傅平听了,一时无语。
  夫人这样完全是按照家法行事,半分偏颇都没有。旁人家的主母回娘家,遇到丫鬟背着自己要爬主子床的,难道不该狠狠的弄那丫鬟一顿吗?
  傅平由不得一阵愁苦,夫人这样,可让他怎么跟伯爷回话去?
  傅平不得又问那下边的人,道:“然后呢?然后夫人做什么了?”
  那人回道:“夫人说是在木鱼胡同没来得及吃早膳,让人给她准备早膳呢!”
  傅平听了又是皱眉,然后扭头突然说道:“你说夫人没来得及吃饭就回来啦?”
  那人点头:“正是。”
  傅平挥手让那人下去了,自己盘算了一圈,又回到了徐泮的书房。
  这回不等徐泮再问他何事,傅平便连忙回道:“伯爷,夫人将那绢衣发卖了。”
  徐泮抬眼看了他一眼,不过没说什么。
  傅平又赶紧道:“夫人是从木鱼胡同那边着急忙慌赶来的,一口早饭还没吃上呢!想来,也怕那绢衣出了事情,连累了伯爷名声不好……”
  傅平是这样想的,绢衣在外边冻了一夜,八成是必死无疑了,死在府里自然显得伯爷夫人处事太过狠绝,而发卖出去,死活便是那绢衣自己的事情了,府里的人并不知道,慢慢的,就会被人遗忘掉了。
  然而徐泮听了却不这样想。
  她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了,要回来赶紧救人了,难道绢衣真是她亲手找来试探自己的?
  徐泮这样一想,心头突然翻江倒海的难受。他忽然就起了身,大步就出了书房。
  傅平被他吓了一大跳,心道伯爷这是怎么了。可他再回头要去追的时候,发现伯爷也是像一阵风一般卷到了院门前,再一拐,完全看不见身影了。
  傅平自是不会想这是因为夫人没吃早饭,所以伯爷才这般着急,他跟了徐泮这么多年,徐泮身上散发出何等气息,他还是清楚的。
  即便徐泮已经走得无影了,可说房里阴沉压抑还是让傅平警觉起来。
  傅平不敢停留,抬腿就跑过去追,而徐泮这边,又像一阵风一般卷进了正院的正房。
  彼时,于小灵正拿了茶点,要先在饭前垫上一二,只这茶点拿在了手里,还没吃下去,徐泮高大的影子,便将她兜头笼罩了完全,他身上夹来的风,也顺势扑到了她的面上。
  于小灵被这突如其来的昏暗吓了一跳,仰头去看徐泮,见他沉着脸抿着嘴,定定的看着她,不知他突然这般又是何用意。
  暖橘和平樱都在屋里,见徐泮突然从天而降,都吃了一惊,愣了一下,又赶紧过来行礼。
  可他们这句“请伯爷安”还没说出来,徐泮却忽然一把抓住了于小灵举着茶点的手腕。
  他出手之迅猛,力道之大,让于小灵由不得倒抽一口冷气。
  不仅如此,徐泮力道向上,于小灵不由在这力道下站了起来。
  “伯爷……夫人……”暖橘惊叫道。
  而于小灵却突然出了声,道:“都下去。”
  暖橘一阵诧异,想说什么,却被平樱拉了几下。暖橘再去看于小灵,见她朝自己微微颔首,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下去了。
  正房里安静,好似空无一人。
  这样,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也只保持了几息,几息过后,于小灵突然轻笑了一声,说道:“所以你这样攥着我,到底是想怎样?打人吗?”
  她问徐泮到底想怎样,徐泮也不知道他要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心里恨的要命,想将她揉碎了,吞进肚子里去,看她还要不要再这样作贱蹂躏自己的心。
  从他进门攥住她的手腕到现在,他那将灵台的清明烧的一干二净的怒火,其实本已消散了不少。然而,于小灵这一句,问他这是要打她么的话,终究像是一碗热油泼到了火上,哗啦一下,那火苗便蹿了上去。
  徐泮恨得咬牙切齿,抿嘴看了她几息,突然松开了握着她手腕五指,然后略一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于小灵被这突如其来的翻转吓了一跳,她不由得惊嚷起来,可徐泮却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三步并两步便到了内室的床榻前,一下将于小灵扔了上去。
  就在于小灵被他扔的一阵惊叫的时候,徐泮突然纵身压了过来。


  ☆、第三四零章 东流水

  徐泮咬牙切齿的看着身下这个人,见她竟然还敢瞪着眼看自己,由不得想咬他一口,泄一泄愤,让她知道痛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把自己这辈子的温柔与耐心都拿出来待她了,她却还要使了那恶心人的东西来试探他吗?
  “你……”于小灵被他模样惊到,张口想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可不过刚发出了这一声,徐泮便恶狠狠地用唇瞬间堵住了她的嘴。
  徐泮一路攻城掠地,狠狠地吸允着她,又灵舌搅动得她不得片刻安宁,她往哪里躲去,他便要去哪里纠缠……
  于小灵使劲拍打他,推搡他,却全没有用。徐泮大手翻转,便抓住了她乱动的两只手按在头顶上,而他另一只大手则伸到她颈下,捏住她的后脑,定住了她的脑袋。
  于小灵被他轻而易举,便弄得动弹不得,先开始,嘴上还呜咽了几声,后来一看反抗毫无作用,便彻底松了力道,任他作为了。
  即便她缴械投降,徐泮也没轻易放过她。他吸着她,咬着她,只将她弄的嘴唇又痛又胀,才一口用力咬到了她的下唇上。
  于小灵吃痛,闷哼了一声,却听头顶徐泮恨声说道:“如此你可喜欢?!”
  于小灵见他,跟发疯了野马一样,到处冲撞撒疯,不由也发了火,瞪着眼睛阴阳怪气道:“可要我也脱了干净,在书房里伺候伯爷?!”
  “你还敢说?!”
  徐泮大怒,又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弄那贱婢恶心我,你自己不觉得恶心?!”
  于小灵闻言也是大怒:“谁要弄那恶心你了?!是你自己引得人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早就说过!”
  徐泮没理会她恨恨的还嘴,反倒一顿,皱眉道:“真不是你?!”
  于小灵使劲冷哼一声:“我闲的?!”
  徐泮这一下子才回过了神来,火气退了大半,面上若有所思。
  谁料他还没再说什么,于小灵就要趁机抽出被他压住的手。徐泮并不让她得逞,倒也不在思索旁的,只两只眼睛瞪着她。
  “便是不是你,你也放任她作为了!休要以为我看不清你的小心思!”徐泮狠狠地说道。
  于小灵被他说破,脸上立时闪过不自然之色,可她仍然嘴硬,说道:“她可是冲着你来的,我不过给她让让路,万一你若真是喜欢她,倒也不至于怪罪我没有眼色!反正她也是婆婆留下的人,说不准,便是婆婆当年为你挑的通房呢!”
  徐泮刚消下去的火,又被她两句话轻轻松松勾了起来。
  “于小灵!”
  他连名带姓、咬牙切齿地叫她,见她仍然那一副阴阳怪气、抿嘴瞪眼的模样,心里又酸又涩又痛,刚想再说什么,可心头一动,突然转了想法。
  徐泮突然哼笑了出来,她这么阴阳怪气的,不是泛酸,又是什么?
  徐泮这样突然想明白了过来,再看于小灵,好像看个挠人的猫一样,不由又气又笑道:“忒般嘴硬,我如何就一门心思地看上你了?”
  于小灵半分不让,立即回嘴:“谁让你看上了?是你活该!”
  徐泮又被他气得喘不过气来,恨声道:“你不顶一句嘴难受,是不是?!”
  他说完这个,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盯着于小灵,点头笑道:“好!好!好!到底是为夫夫纲不振了,才让你如此猖狂!”
  他这句说完,直接便把头埋到了她的脖颈间,一边吸着她脖颈上的细肉,一边娴熟地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于小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得心怦怦乱跳,她手上挣扎,腿脚踢打起来:“徐泮!你给我住手!徐泮!”
  于小灵又惊又急又怒,不停地挣扎扭动,可是好像一点效用都没有。
  就在她急红了眼的时候。突觉徐泮松开了她的双手,他那两只手臂飞快地伸到了她的后背,紧紧环抱住了她,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也不再吸允,有一息的安静,然后低声道:“别闹了,灵儿。”
  他嗓音哑哑的,声音低低的,说话慢慢的,语调委委屈屈的。
  他这句话,钻进了于小灵的耳朵里,又落到了他的心间。她心头又惊又怒的火,一下子被浇灭了,而那些像抽了筋一样,别别扭扭的地方,也突然被捋顺了。
  于小灵的心,忽然化了,软成了一滩水。她的心软起来,再想着这些日子的作为,才觉得抱着她的这个人,最是受了十足的委屈。
  她来这世间走一遭,难道不该今朝且行且歌吗?何必又在乎明日颠沛流离呢?
  本就是,逆天改命偷来的一世了。
  何况她如今认准了徐泮,一颗心也交付大半,就像忠勤伯府这潭水是深是浅,她都要继续前行一样,徐泮以后是好是坏,她既认定了他,除非以后他把她的心伤透,那样她定然头也不回地离他而去了。
  而此时,她又何必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为难自己,为难他呢?
  程氏同她说的那些话不无道理,可对于小灵而言,却不那么一样。
  程氏吴氏,都是这世间最最平凡的女子,她们所思若想都被教条所束缚,脚步也框在这四方院中迈不出去。她们规行矩步,不敢行差踏错,丈夫的爱与体贴是加膳,身份地位、子嗣家庭才是他们的正餐。
  可是她于小灵不一样啊。
  她从未真真正正被那些条框束缚过,也全不需要委屈自己去附和那些条框。这也是她没有轮回之前是最最幸运之事。
  若是她这第一世,都不能恣意而活,那么以后,她变成了这人世间千千万万女子中的一个,更不用谈“恣意”二字了。
  于小灵不知道自己这样想是对还是不对,或许正如世人常说的,这世间大多的事情,根本没有对与错,只要她往后忆起如今,并不会因此时的决定而后悔万分,也就够了。
  万千心思如大江东去,留在眼前的只怀中一人。
  于小灵忽然抬起手,紧紧抱着徐泮的脖颈。有一息的安静,继而听她低声认真道:“我错了,再不闹了。”

  ☆、第三四一章 青石板

  徐泮的小妻子乖顺听话的时候。像个温顺而又慵懒的猫儿,只要顺着她的毛,说什么她都会半眯着眼睛点头。可是只要一不小心抓到了她不舒坦的地方,她就会突然炸了毛,反过来挠人一爪子。
  徐泮抱着他的小妻子在怀里,看着她乖乖地倚着自己胸膛的样子,由不得将她同她最讨厌的猫儿比对了一番。
  “饿了么?早上不是没用早膳就来了?”徐泮一下一下地抚着她披在肩上的秀发,说道。
  “嗯,”于小灵嘟着嘴点了点头,想起早前程氏同她说的话,嘻嘻笑了一下,点着徐泮的胸膛,说道:“我娘说,我这般闹别扭,就是你纵的。所以,这责任可不在我,我是坚决不背这个锅的。”
  徐泮见她颠倒起是非黑白来,也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由不得笑了笑:“既然如此,明日我便把你带到军营里去,同将士们一起锤炼一个月,便听话了,定然不会再被纵出了毛病来了。”
  可于小灵听了,好像浑不在意,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还是夏日再去吧,在夏日的时候,军营里的将士们定然不会像如今这般天气包的那么严实,各个卷了袖子甚至将上裳直接褪了去,我看着,也舒服不是?”
  徐泮被她这几句话,立时堵得喘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伸手啪的一下打在了于小灵的屁股上,斥道:“嘴上越发没把门的了,竟然还敢去看别的男人?!”
  他训完好像还不解气,又打了她一下。于小灵吃痛地哼了一声,只听徐泮低着声音,磨在她耳边道:“晚间再好生治你!”
  他说完这一句,外间就有脚步声传来了。
  暖橘小心地试探着朝房里说道:“伯爷,夫人,夫人要的早膳送来了。”
  如此,徐泮才点了点于小灵的鼻尖,瞪了她一眼:“先饶了你。”
  他低头去看于小灵,见她发髻松散,长发披肩,衣衫歪斜,春色浅露,心里更像小猫挠的一样,痒的不行。
  他同她已是好些日子没亲近了,她这会儿这般撩人姿态,他却只是亲了她几口,什么都没做成,这实在是太过亏了。况且今天这会儿,才刚刚上晌,若让他忍到天黑,想想就觉得难捱。
  难捱,也没得办法,还是得一刻钟一刻钟地捱过去。
  徐泮心里痒,只觉得亲手侍弄她,才能消解一二。因而徐泮亲手替于小灵整理起衣带来。
  可解衣裳容易,穿衣裳却难。
  于小灵见徐泮左边摸她一下,右边捏她两下,一会儿给他系上腋下的带子,还不忘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吧嗒亲上一口。照他这样磨磨蹭蹭进三步退两步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衣裳穿好。
  于小灵趁他抱着自己亲的时候,连忙三下两下手脚麻利地将衣裳穿好了
  如此这般,再加上方才同徐泮又打又闹了一番,于小灵已是饿得有些头晕了。
  她又被徐泮“服侍”着用起膳来,暖橘在一旁看着伯爷同夫人,在房里折腾了一番然后和好了,真是又惊又喜。
  这会儿他二人,这顿早膳正吃得亲昵,暖橘有些事情想回禀,也只好暂时压下了。
  自牙婆把那绢衣从忠勤伯府领走,于小灵便派的人暗中跟踪他们,看有没有人同绢衣私下接触,或者同来牙婆突然接触。
  绢衣冻了这一夜,已是伤了风寒了,如果她没有福大命大的话,最多三五日下来也就一命呜呼了,可她这三五日的时间,还能说很多话,吐出很多实情。
  比如,她那已经死了的娘,有人还不让她在地里安眠,要拿她娘当年偷过二夫人东西的事情做由头,若是翻出来,让她连在庄子上伺候花木的差事都丢掉,还有可能被卖到窑子里去。
  绢衣简直吓得魂不附体,那人在说什么,她自然是都听了的。
  后来庄子上,调来一个不起眼的老婆子,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暗中接触绢衣,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教她如何伺候主子,伺候男人。
  那老婆子跟她说:“如果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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