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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春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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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盖头越过她的眉眼,她翻着眼帘,看到了所有。
  剩下的那一半莫名的怒气,好似房门外的秋风卷走的落叶,不受控制地呼啦一下,不见了。
  而同坐榻上的徐泮,直到此刻,看着这张安静小巧的面容,悬着的一颗心才彻底落了地。
  他眼里涌出浓浓的喜意,一颗心就快要跳出了胸膛。眼前这个眉目舒展的人儿,可是他徐泮的妻子了,再不是同他没干系的人了。
  他费力按下心中想将这人儿一把抱在怀里的冲动,使劲朝她扬了扬嘴角,还没同她道一句话,便听一旁观礼的徐家女眷,俱都哈哈大笑起来。
  还有不知什么是谁笑道:“新娘子天仙一般的容貌,伯爷看痴了吧!”
  看痴了,看痴了,徐泮觉得这个人说的太对了,他真的看痴了。
  幸亏徐家这边的喜婆子,还有一堆好意头的礼数要她二人来做,一串一串顺口的喜词扑过来,徐泮恍恍惚惚地如坠云中,傻傻地跟着喜婆的意思,有一做一,只一双眼睛,却片刻舍不得厉害他的新娘。
  徐家的女眷大多都在此处,见状各个笑得不行。
  徐氏心里实是有些担心自己侄儿要被新媳妇拿捏住了的,可这有什么办法呢?
  若是旁的人,她兴许还可能代替徐泮的母亲姚氏,插手徐泮房里的事情,敲打敲打新媳妇。可这个人是于家的姑娘,自家女儿还要嫁进于家呢,她哪里敢将手伸得这般长?
  徐氏在心里叹气,只好同其他徐家人笑着说些闲话。
  徐家这群女眷,不管是堂亲还是宗亲,看起来都还是十分和气的,似二姑娘徐涟,三夫人朱氏,于小灵还是识得的,并没有谁对于小灵面露不满,或者言语中意味深长。
  待徐泮痴痴傻傻地同于小灵喝了合卺酒,将各样礼节都行了一遍,徐泮也该出去应酬的时候,她们也都笑着说着话慢慢散了。
  人一走,门一关,于小灵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温杏连忙从随身带着的荷包,掏出几块拇指大小的糕点递给于小灵:“姑……夫人,吃些垫垫吧,夜还长呢。”
  于小灵折腾了一天,虽然觉得饿,可口干舌燥就得让她干咽糕点,却也委实咽不下去。温杏正想转过身来为于小灵茶倒杯水,先润润口,就见暖橘端着一个小盅进了西稍间。
  “姑……夫人,伯爷派人给您送了碗八宝粥,您用些吧。”
  她一说,温杏眼睛便是一亮:“还是伯爷想的周到。”
  于小灵难得地勾了勾嘴角,说道:“那倒是。只你们两个,叫我姑夫人做甚?”
  两个丫鬟一听,都抿了嘴笑。暖橘还道:“跟了姑娘这么多年,一下子改口还真是不太容易呢!怪道魏嬷嬷嘱咐了我们,让时常练着些,别在伯府丢了人。”
  “可不是,幸亏这会儿没得旁人嘞!”温杏松了口气。
  两个丫鬟见于小灵神色松快了,虽不知她方才为何生气,此时倒也松了口气,敢说笑两句了。
  于小灵吃了这碗八宝粥,肚子里有了热食,困意便席卷了头脑。毕竟昨儿半夜就起身折腾了,这会儿不困,怎么可能?
  她到底不是那些谨小慎微的小姑娘家,这会儿嫁给徐泮也全无惶恐之感,神思一松,点头就要睡觉。
  温杏见了,刚想喊她一句,就被暖橘拉了去,压了声音道:“伯爷吩咐了,夫人若是累了,就让她睡一会儿,你别去叫了。”
  温杏面上闪过诧异之色,低声道:“伯爷可是真的疼姑娘呢!”
  “还姑娘呢,是夫人了!”
  于小灵没听见她们的话,她迷迷糊糊睡着,被两个丫鬟服侍着退了大件的收拾和外头的衣裳。
  等她被些许水声吵醒,再睁开眼的时候,闻到了屋内丝丝缕缕的酒气。
  净房内仍有水声传来,可明显是尽量压着的声音。
  于小灵没醒透彻,掀开一床大红色绣百子千孙的绸被,恍恍惚惚地坐起来,听有脚步声响在耳畔,再然后,便见一人高大的身形到了眼前。
  “灵儿醒了,怎地掀了被子?不冷吗?”徐泮两步走上前来,一边说,一边替她将被子拥在身上。
  房里并不冷,还没地龙烧的正旺,徐泮怕她在外头行礼身子冷,还专门烧了火盆在床前。
  于小灵这会儿还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直到徐泮拿被子裹了她,浓浓的酒气顺着他的言语扑进她的鼻子里,她吸了吸鼻子,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大喜的日子,自是要喝很多酒的,徐泮没被外头那些宾客喝的醉醺醺,已是他极为克制的了。
  可他还是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皱眉问道:“我身上还这么多酒味么?”
  显然,他已经洗漱过,还换了干净衣裳,已把酒味尽可能降到了最低。
  于小灵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过来,嘴角不自主便勾了上去:“好多了,没什么味儿了。”

  ☆、第二六七章 红绸被

  烛影摇红,春宵苦短。
  小巧的高高下巴抬起,那张徐泮想了多少个日夜的脸,映入他的眼帘,瞬间又被眼底的漩涡吸噬殆尽。
  徐泮忽的落坐在了榻旁,就紧挨着一身大红色亵衣的于小灵,这么近的距离,加快的呼吸声在二人之间丝丝交错,暧昧的暖意在呼吸间节节攀升。
  于小灵有些不知所措,面对徐泮,她总是忘了自己二百多岁的高龄。
  她觉得嗓子莫名需要吭吭两声,才能舒服些,她正准备这么做,却见对面那想俊脸上,忽的浮现一个笑意的弧度。
  那种心满意足溢于言表,徐泮嘴角弯弯,眉眼弯弯,探身靠近了她,声音极轻地道:“娘子不嫌弃为夫,为夫心下甚悦。”
  于小灵被徐泮这番“娘子”、“夫君”的话,说得愣了一下。
  这孩子,就这么高兴?
  她有些恍惚,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大婚头天夜里,便被徐泮镇住,可不是什么好事,她虽不至于踩到徐泮头上去,可也得平衡不是?
  于是她想了想,说道:“夫君心悦就好,往后妾身有做的不到的地方,夫君一定不吝赐教才是。”
  她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旋即歪着脑袋,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看着徐泮问道:“敢问夫君,妾身一月有多少月钱?”
  话音刚落,便觉黑影忽的笼罩头上,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于小灵惊叫一声,酒香之中,她已被人抱在了腿上,搂进了怀里。
  上回这般,还是在潭柘山上,她被乱七八糟的思绪弄得头晕,全没想到,这个姿势,竟是这般亲昵。
  她坐在徐泮的腿上,徐泮长臂圈着她,而她的胳膊,也不知何时,也搂上了徐泮的脖颈。
  于小灵觉得她同他离得太近了,他下巴上青涩的几不可见的胡茬,她都瞧得清楚了。
  她眨了眨眼,见离她极近的那张嘴巴一张一合,带着弧度薄嗔道:“不让说的话非得说,若不惩治一番,倒显得为夫夫纲不振了!”
  酒气喷在于小灵脸上,不知是不是被这酒气侵袭了的原因,她觉得耳朵竟热了起来。
  究竟是何原因,于小灵没空探究深刻,徐泮的笑意感染了她,此时她也上了兴头,回道:“不知夫君惩治过后,这个月可还给妾身月钱?”
  “好呀,你个!”徐泮眼睛一瞪,笑出了声:“不惩治一番,不知为夫的厉害!”
  可怜于小灵不过嘴上逞强,其他却是丝毫不占优势。
  像是被人挟持了一般,身体完全由不得她,又是一阵忽如其来的眩晕,她小声叫了一声,缓过神时,她已被人揽着,背后贴在了床上,被徐泮压在了身下。
  一阵清凉的风在周身环绕,于小灵眼睛扫过自己身上,眼皮跳了一下。
  什么情况,裹着她的被子去哪了?
  被子不见了,特质的亵衣柔软顺滑,纤细的脖颈,吹弹可破的肌肤片片崭露,原本正要将满腔的激动和喜悦喷薄而出的徐泮,眼睛看见一番景象,忽的全身血液沸腾了起来。
  身下压着一个软趴趴又暖融融的人儿,那还是他心尖尖上的人,那人眼睛似露珠,小嘴似樱桃,小巧的下巴白皙可爱,玉颈生香,大红色的丝绸轻轻贴在锁骨之上,细嫩的肌肤白净无暇……
  浑身好似火球,一排排热浪从徐泮身上翻腾而出,酒意催的他头脑发涨,美景勾得他身体深处最原始的冲动,如猛虎下山,饿虎扑食。
  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今日是他人生最得意的洞房花烛夜啊!
  莫名的,徐泮没有遏止身上的冲动,没有将那饥饿的猛虎强行关进笼中,没有起身松开他身下的人儿。
  他的右手垫在于小灵背后,隔着薄薄的绸缎,指尖触到了她温暖的肌肤。左手搂着她的腰,那股柔软纤细在他掌中盈盈一握。
  “杏脸香销玉妆台,柳腰宽褪罗裙带。”
  他忽的想起这句诗,可他到底年轻人面子薄,这般多情的诗句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回到了肚子里。
  没读出的诗梗在喉中,更让他心猿意马了,尤其见她眯了眼睛,歪着脑袋的小模样,徐泮哪里忍得住,恨不能一口吞到腹中。
  他手肘支着身子,眼神似烙铁落在于小灵身上,直看的于小灵心中本能一紧,一句话紧急脱口而出:“你不会要吃我吧?!”
  话音一落,房中突然一静,烛影晃动下的人影交叠。
  于小灵瞬间恍然,她又不是那湖中的大鲤鱼,到底在怕什么?
  然而这却不怪她,谁让徐泮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这着实让她想到了湖边饿了好几日的草鹭和黑猫呢?
  于小灵尴尬咬了咬嘴唇,接着见徐泮忽的颤动起来。
  “我的宝贝灵儿,你到想什么呢?!”徐泮忽的全身压在了于小灵身上,将头闷在她肩窝里,笑得不能自已。
  一句“我的宝贝灵儿”,又把于小灵喊的魂不守舍了,她松了咬着嘴唇的贝齿,嘴角含上了笑意,吐纳之间都是男人雄浑的气息和酒香,有些喜悦在她眼中浮现。
  徐泮笑了这一阵,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小姑娘,总是这么语出惊人。好在自己已经将她圈在了身旁,总不至于让她再去吓着旁人了,只惊他一个就好了。
  这样想着,他才慢慢回想起自己还趴在她的肩窝,这样的姿势比方才又更亲昵了一层,而她肩窝里暖融融的甜香,比美酒和美景更让人沉醉。
  方才调头回山的饿虎,又想起了自己还没能吃上一口,便又往回走了,此时香味好似狂风袭来,只将它勾得神魂跌宕,哪里还能在走回去的路,径直迈开蹄子,飞一般地向山下扑去。
  于小灵正笑着要问一问徐泮,若非是要吃她,为何趴在她肩窝不肯离开,可大腿上异样的感觉,却让她忘了将这话说出口。
  大腿被滚烫坚硬之物抵住了。
  这个事情,她记得头天晚上,程氏刚刚教过她……

  ☆、第二六八章 男儿身

  于小灵二百多岁的高龄,什么稀罕事儿没见过?
  男儿不着片缕的样子,她自然是见过的,此时她的大腿上遇到了什么事情,她自然也心里清楚。
  传宗接代可是大事,一不留神,她好不容易转世十年的功夫可都白费了,所以这个事情,还是尽早的解决了的好。
  于小灵心里是这么想的,于是便连忙把昨日程氏教她的那些密事,回想了一遍。
  听和看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学习的精髓便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她抱着这个想法,便把手抬起来,犹豫了一下位置和力道,然后试着不着痕迹地落在徐泮的腰上。
  不着痕迹是不可能的,敏感去徐泮,硬邦邦的精腰上落了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这缕意识还没到头脑中,他便忽然觉得腰腹一阵紧绷,浑身血液一阵沸腾。
  她这是何意?!
  徐泮干咽了口吐沫,想定一定心神,可口干舌燥却更胜方才了。
  徐泮觉得自己一定是多想了。
  她是个不通人事的小姑娘家,对这样的事情一知半解得,只会说些浑话,不懂其中要处。虽则他自己也不懂,可他是男子,不是说男子对这种事都是无师自通么?
  所以徐泮从心里觉得,他两人之间这件事情,他是需要慢慢教给她的。
  他再次定了定心神,缓缓地支起了胳膊,将脑袋从她生香的玉颈和三千青丝中了抬出来,目光漫过她若有所思的眉眼,顿了一下,按下自己身体内横冲直撞的躁动,低哑着声音,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自然是在想程氏教给她的要领了,于小灵心道。
  事实虽是如此,可程氏还等专门叮嘱过她,让她万不可轻举妄动。
  程氏说:“女儿家,须得让男子感觉到矜持才对。”
  所以于小灵胡乱扯道:“我在想,我好像未曾洗漱。”
  她说完这话,自己反倒被提醒了,觉得这倒是个正经事情,毕竟喜婆子在她脸上抹了这么一层厚厚的粉,她白天已是觉得不甚舒服了,方才被徐泮一闹,忘了去,这下子想起来,又觉得那粉面糊得脸难受。
  “现下要洗么?”徐泮想了想问道。
  他是实是想同她就着这个势头,亲亲近近地说会话的,实在不忍心打破这会儿的亲昵。可他向来以她的意愿为重,既然她觉得不舒坦了,他自然不能强迫她忍下来。
  “那便洗吧。你等一下,我去叫人。”徐泮自问自答道,旋即起了身。
  于小灵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她可以趁这个工夫,好好想想这些要领,早早把那件传宗接代的大事处置妥当,她才能安下心来。
  徐泮起身替他去叫了两个丫鬟过来,暖橘温杏进屋伺候了于小灵一番,将她各处钗环都卸了下来,又替她理了理头发和衣襟,才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洗漱过的小脸,更显洁净润滑,好似一只刚剥壳的鸡子,散发着诱人的美景与香气。徐泮体内这一团邪火始终没能彻底歇下,那猛虎一直在山下徘徊,伺机出动。
  徐泮是这样想的。他虽然也知道自己连哄带拉地,将小姑娘圈回了家中,可他也是真的满心满眼的都是她,才乐意费了这番周折的。
  他是想同她做长久的夫妻的,正如这世间千千万万对夫妻一样,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他愿意听取她的意见,甚至以她的意愿为主,可他也总觉得人的意愿是可以改变的,至少是可以经过他的努力改变。
  他不会勉强心尖儿上的人一丝一毫,可那人要是自己愿意,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才是最好的结果,为了她愿意,他总得尽最大的努力不是么?
  毕竟他都一十有九了,旁人这个年纪,儿女都已成双了。
  “傻站那做甚?别冻着了,快过来。”徐泮坐在床沿儿朝于小灵招手道。
  于小灵觉得自己准备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她转世最重要的事体之一了,听了徐泮的话,慢慢地走了过来,侧身坐到了徐泮身旁。
  十月的天气,房里已是烧上了地龙,于小灵身着亵衣并不觉得有丝毫的冷。
  徐泮不知何时,也只剩了亵衣在身上。于小灵从没见过他这副闲散的模样,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起落之间,也能修饰出一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于小灵把徐泮这副身板,同从前在湖中见过的泅水男子的身板比对了一番,不知是不是太多年没再见过旁的男子的缘故,徐泮这副身板在于小灵眼里,竟是十分有模有样。
  徐泮并不知道他的妻子正把他的身板同旁的男人作比较,若是知道了,恐怕要气的脸色发黑,心里泛酸了。
  “在看什么呢?”徐泮牵过于小灵的手放着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问道。
  “想你这副身板到是练得不错,回头让霆儿跟着你练一练,我看他倒是个喜动不喜静的。”于小灵说道。
  徐泮轻笑了一声,好似山间清泉,点头回道:“回头去木鱼胡同住对月,我指点他些日子便是了。”
  于小灵想到回于家住对月,心里又有些高兴,只要程氏别再没完没了地哭哭啼啼就好了。
  她高兴了,心里一星半点的拘谨都没有了,又默念了一边程氏说的要领。
  矜持……取悦……
  于小灵默念着要领,反手捏住了徐泮的大手,扬起小脸认真地看着他,然后也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手心。
  这一下,好似将一大块肉扔到了猛虎眼前,正奔驰下山的饿虎怎能受得如此诱惑,兴奋的一阵眼晕,嘶吼着飞奔起来。
  徐泮讶然失色,看着那人儿认真的眉眼,忽的心头一亮,喉头更已经火辣辣的燥热了。
  她不过就是摸了摸他的手心,看了看他,他就这副反应了。可见也是饿了太久。
  他干咽了口吐沫,把心一横,大臂一捞,就把这个胆敢以身饲虎的人儿捞进了怀里,紧接着,顺势压在了身下。

  ☆、第二六九章 蜜罐儿

  徐泮心跳的飞快,嘴角扬的老高,浑身筋肉绷紧。
  她的小姑娘,这是愿意呢!
  身下的人儿眸子一时如云雾般朦胧,一时又似水洗般清澈,徐泮如坠云端,脑袋探了过去,凑到了于小灵的脸前
  于小灵虽然被徐泮这忽上忽下弄得头晕目眩,可她觉得这个势头好像是对的。
  程氏怎么说来着?男子好像都爱的上头。
  爱在上头的男子,俯身看见自己妻子,见她并没有紧张害怕的样子,心中更加笃定起来。
  她是真真正正地嫁给自己了,而不是像他之前想的那样,带着权宜之计的意味嫁过来。
  徐泮好像跳进了蜜罐儿里,只觉得自己从内到外的发甜,不仅自己发甜,他更在那人儿的呼吸中闻到了幽香。
  “灵儿……”他喊她。
  低哑的嗓音,伴着情欲的冲动,似在喊她,也似在问她,好像在等待着最后的允令。
  于小灵听懂了他的意思,还没想到这孩子还这般的尊重她的意愿。
  她刚想笑着点头,要借他一臂之力,成就自己转世的大事情,忽然觉得,下腹一阵疼痛,身下隐有热流滚出。
  她忽的睁大了眼睛,脸色再不及方才舒展,带着紧张又惊吓的神色,看的徐泮心中一紧。
  她这是,不愿意了?!
  徐泮浑身紧绷,却不似刚才那个被欲火冲催动,而是带着难以言说的僵硬与失落。
  眸中染上一层暗色,他缓缓抬起来身子,按下心中的酸涩,刚想说两句劝慰的话,缓和一下僵硬的场面,便见于小灵也就是他的势,快速地起了身。
  这下徐泮心里的兴头当真跌至了谷底。
  刚才他觉得自己有多甜,此刻就有多酸,甚至是苦。
  “灵儿?我……”他想说什么:“却还没说出口,便被于小灵匆忙的离去打断了。瞬间,芙蓉帐下只留了徐泮一人,尴尬在当场。
  于小灵来不及提上鞋子,飞快的跑进净房,手脚麻利地检查了一番,果然程氏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
  她那东一榔头西一锤的月事,来了。
  按理说,洞房花烛夜这样的要紧时日,都会选在姑娘不来月事的时候。
  钦天监会推算出好几个差不多的好日头,分布在一个月的上中下旬,然后由女方家挑选。
  可惜于小灵的小日子总是定不下来,有时早了有时晚了都不好说。程氏特意选十月初十这一天,觉得还保险些。谁曾想,于小灵这月事一下子早来了五六天,正好就撞在了这洞房花烛夜头上。
  于小灵在净房苦笑,她的转世大事呀,看来只能往后推了。
  她正想着要吧暖橘温杏她们叫进来,给她准备月事带子,却听到徐泮低声在外头道:“灵儿,你若是不愿意便罢了……此事是我不好,太过鲁莽,往后……你不点头,我再不敢这样了。”
  他这突如其来的认错的话,带着八分的诚恳,还有两分委屈,于小灵听了先是微惊,而后心中一软,说道:“我是癸水来了。”
  徐泮闻言愣在了当场,目瞪口呆了一息,回过神来,又有喜色席卷了头脑。
  所以他的灵儿的意思是……非是她不愿意,而是癸水来了?
  对的,一定是这个意思!徐泮肯定道。
  他得了这个答案,心里又舒坦起来,比大热天吃了冰都熨帖,连忙道:“那我去叫人来!”
  暖橘和温杏得知于小灵月事来了,差点把眼睛瞪了出来。
  他二人胆战心惊地去瞄徐泮的神色,却见他们这位新姑爷,非但没有不悦的意思,反而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和喜色,还吩咐她们可要好生伺候姑娘。
  两个丫头又忙了一番,于小灵这里全都收拾妥当了,才又坐回了床上。
  过来当陪嫁丫鬟也是受了训练的,二人收拾完于小灵,便抱了被子褥子要往罗汉床上铺去。
  于小灵来了月事,徐泮同她自然不能同房的,两个丫鬟手脚麻利地按着规矩做事,却被徐泮忽的抬手止住了。
  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俱闪过诧异之色,心想新姑爷会不会不懂其中的道理,他们是不是还要言语提醒他?
  可两人都是未嫁人的姑娘家,哪里好意思直喇喇地说出口?
  还是暖橘犹豫了一下,才暗示徐泮道:“夫人来了癸水,血腥味重,还请伯爷往罗汉床上安歇吧。”
  暖橘说完了这话,赶紧缩了缩脖子,不过徐泮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只是摆了摆手说道:“无妨。”
  这二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其中的含义,俱颇为无奈地看了于小灵一眼。
  然而于小灵也浑不在意,扬了下巴让她们下去了。
  这二人出了门,便赶紧小跑着去找随于小灵一道陪嫁过来的管事嬷嬷。
  这位管事嬷嬷是程氏年轻时的丫鬟,年纪大放出去就嫁给了姓华的管事,这些年生儿育女不断,一直在程氏的陪嫁庄子上打点事务。
  程氏对华嬷嬷信任有加,把华嬷嬷一家人都点给于小灵做了陪房,一并随到了忠勤伯府来。一同过来的,还有半夏和逢春一家,这两房人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正是于小灵的左膀右臂。
  华嬷嬷也不过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她是个慈和好说话的。当时程氏让他过来的时候,还怕她镇不住姑爷,后来又觉得若是个能镇住的,反倒要惹这位伯爷姑爷不喜了。因而也只是让华嬷嬷多看管着些,没再换人了去。
  华嬷嬷正指点于家来的人,头一夜如何上房,又同忠勤伯府的管事嬷嬷认识了一番,这会儿听到两个丫鬟来回禀了要事,着实吓了一跳。
  她赶紧将手头上的事务俱都抛了下来,急急忙忙的便往正房去了。
  她生怕这个功夫,姑娘和姑爷不懂事,已是犯了错事。
  西稍间里红烛摇晃,有浅浅的交谈声传来。
  华嬷嬷想敲门而入的手顿在了那里,她听到了自家夫人开怀的笑声,还有新姑爷温柔的劝告:“……好了,快些睡吧,明儿还要早起认亲呢。”

  ☆、第二七零章 苏荣斋

  忠勤伯府住了这么一大家子人,新媳妇儿进了家门自然是要认亲的。
  忠勤伯府同木鱼胡同于府,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即便是住了徐家三房并忠勤伯老夫人,那宅院仍然宽敞有余。
  他们认亲是要往忠勤伯老夫人那里去的。
  老夫人史氏住在伯府西北角的苏荣斋。这个院落又小又偏,可自徐泮的祖父去世后,史氏便执意要搬出正院,住到了苏荣斋,吃斋礼佛,待后头连徐泮父亲也去了,史氏好似勘破一般,一脚遁入了空门,只差绞了头发,住到山上去了。
  苏荣斋虽不大,却是个正经的二进院落。年轻的忠勤伯夫妇一夜好眠,起了个大早,精神头倒是好,依着礼数往苏荣斋认亲去了。
  他夫妇二人刚起身的时候,徐家长房的人已经到了。
  徐泮的大伯是前头的忠勤伯世子,正经的嫡出长房,可惜他去在了徐泮祖父的前头一下,又没有嫡子,只有一位庶子徐泛,所以徐泮的祖父毫不犹豫地便把爵位寄到了嫡次子身上,也就是徐泮的父亲身上。
  如今,徐家长房只剩下大夫人韩氏、已经定亲却还没成亲的二姑娘徐涟,以及庶出的三爷徐泛,同徐泛生母殷姨娘。
  徐泮带着于小灵一路顺着抄手游廊,绕过伯府的大花园西侧耸立的假山,顺势流淌的溪流,和点缀其间的各色菊花,一边引着她熟悉这个属于他们的府邸,一边同她说道些他儿时在府中耍乐的事情。
  二人昨夜算是相拥而眠的。
  起初于小灵还有些不自在,徐泮也不知怎么相处才算合适,二人肩并着肩平直地躺着,一动不动。
  只他二人俱是乏了一天,很快便昏昏沉沉睡着了。于小灵这边陷入了黑甜乡,那边便翻身往徐泮怀里钻去。
  夜凉了,身旁偎着个温暖的大炉子,恐怕是谁都要钻的吧?
  她这边略有动作,以徐泮练武多年的警惕,自然醒了过来。
  独卧这么多年,突然怀里多了个温软的人儿,温香暖玉在怀了,徐泮体内那猛虎又禁不住嘶吼了。
  徐泮既舍不得推开睡梦中的人儿,也管不了凶兽的嘶吼,那凶兽嚎叫了半夜,才渐渐消停下来。
  徐泮自然睡得不好的,不过却不耽误他第二日精力十足。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很是亲近,忠勤伯府上上下下看在眼里,俱都好生思量了一番。
  他们前脚刚到,后脚徐家三房也到了苏荣斋。
  徐家这三房皆是老夫人史氏所出。长子徐立遥,次子徐立远皆为国捐躯,唯三子徐立迁自幼虚弱提不起枪,弃武从文,一直平安康泰。
  徐立迁娶妻朱氏,乃应国公府出身,膝下有一子徐汀,行二,另有庶女徐淓,正是三姑娘。
  忠勤伯夫妇同他一家遇上,自是要行礼问安的。
  毕竟还没到正经认亲,于小灵只浅浅行了一礼,朱氏拉着她说笑了两句,便都往苏荣斋去了。
  史氏并没有在,伺候史氏的孔嬷嬷侯着众人,十分歉意地同徐泮道:“老夫人说她已是方外之人,不论红尘中事,伯爷和夫人只当她也……驾鹤去了便是了。”
  话音落了地,屋里一时落针可查,众人皆沉默地看着徐泮同于小灵二人。
  于小灵是听说过徐泮祖母长年礼佛的,可大婚认亲也不见,还说只当她也去了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妄加揣测,转眼朝徐泮看去,瞧见徐泮有一息思索,稍后又敛了神色,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沉声道:“既然祖母心意已决,孙儿同孙儿媳妇也不好扰了祖母清修。可礼不可废……”
  他说到此处没再继续说下去,一旁伺候人的丫鬟知机,连忙递上来两个跪垫,于小灵同徐泮便跪在了这跪垫上,朝着正中的两把圈椅拜了一拜。
  行完礼于小灵将给史氏准备的貂毛抹额递上去,孔嬷嬷替史氏收了下来,朝于小灵矮身行礼笑道:“夫人费心了。”
  如今,徐家有四位夫人,分别是老夫人史氏、大夫人韩氏、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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