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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柳飘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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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和我们都是一愣,没想到如梅发这么大的火,如梅也滞了滞,说道:“我再给你盛一碗。”说着“啪”的将整碗稀粥泼了出去。

“如梅!”小谢失声叫道,看着地上白花花、孤零零的米,满脸心疼,小谢站起来,非常严厉地看向如梅,正声说道:“你不用给我再盛了,我吃饱了!”说着一摔袍子,走了出去。如梅嘤嘤叫了声:“表哥。”眼里泪花闪现。我坐在那儿,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看主人家尴尬万分,我只能装傻,呵呵笑了几声,说道:“没事儿,没事儿,他们俩闹惯了,咱们吃咱们的。”

如梅狠狠瞪了我一眼,也起身走了,只剩下我和主人家尴尴尬尬吃完了饭。正当我们要走的时候,只听村里“咣咣”敲起了钟,主人家赶紧放下正在洗涮的碗筷,跑到院子里,我们也停下手,面面相觑。不一会儿一个手里拿着破锣的男子挨家挨户敲门,匆忙跑过来。

“快,快!”那人上气不接下气:“楚大爷……被……被……杀了!”

“啊?!”

“什么?”我们几个人同时惊叫出声。

一边往村里跑,我一边心里打鼓,也不知道这楚大爷的死时偶然事件,还是与月娘有关?总之这几日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我不得不认为自己有可能命中带煞,要不然怎么会有柯南一样,有一种走到哪就死到哪儿的“霸气”!

死者出事的地点是自己的住所,在西大街的一个老式民房内。我们到时,全村四十几口子人都围在门前,年纪稍大的在院内维持秩序,年纪小的,在门口守着。小谢站在人群外,喊了句:“各位乡亲,我是咱们江宁县的县丞谢天齐,今日路过村子,本是讨口饭吃,没想到遇见这事儿,请大伙让开,容我查看检验。”

大伙听了,但似乎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小谢只好拿出文书和官府印章,让大家看。一位年长者仔细打量了半天,终于相信我们的身份,这才给我们让开一条路。

如梅胆小,不敢靠近,我和小谢走进了院子。小谢负责现场勘查,而我自然是在死者尸体上做文章。死者居住的屋门没有被推撞的痕迹,房屋门窗完好,一进门,顿时有一种霉坏的臭味,这个屋子向南,但纵深幽暗。死者头朝北的方向,伏卧于地面。我走近些,看到死者头部曾经大量出血,整个头脸颈部已经被血浸染,地面上也可以看到一大滩已经凝固了的血迹。除此之外,死者衣着完好。

小谢一边在周边仔细看着,一边询问村民,死者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大家告诉我们,死者姓楚,五十多岁,是个鳏夫,以种地为生,性格有些孤僻、胆小,没什么好友,也没什么仇人。

我边听,边向周边看。屋内陈设十分简陋,一个大床榻占据了大部分房屋空间,床榻一脚用残破的青砖顶着,个别砖头有新鲜断裂的痕迹,表面上布满了血迹。我指着占有血迹的砖头,对着小谢说到:“小谢,你看。”

小谢走过来,拿出一方赶紧的手帕,将砖头抱起。我低声对他说:“从目前来看,死因是头部受到重创,失血过多所致。进一步的情况,还要仔细勘验再说。”

小谢点点头,他说道:“你看,这个家虽然简陋污浊,但并没有翻动的痕迹,唯一值钱的铜烛台也没有拿走,想来那凶手不是图财。”

我点点头:“那是为什么?杀人不过仇、财、色,这后两个明显不是,那就只剩前者仇杀了。”小谢皱着眉头不说话,我走到尸体面前,蹲下,正要将他翻身过来时,一抬头,赫然看到刚才还逆着光,昏暗残破的北面房门墙上,此时已经被照进屋子反射在地上的太阳光照亮,斑驳杂脏的房门墙上,三个血字凄厉妖艳:万云春!

小谢见我一时惊骇,连忙跑了过来,我哆哆嗦嗦抬起手,指着那三个字。小谢愣了一下,正要站起来,叫外面的长着进来,我一把拉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再等等。”

小谢和我都定了定神,我们翻过尸体进一步勘察,只见尸体头部面部损伤严重,仅额头和脸颊就可以见到18处明显伤口,而且多是伤口不平整的钝器伤。死者头顶、后脑勺等多处颅骨粉碎性骨折,甚至有几处已经裂开,脑组织外流。正当我要进一步清数伤口时,小谢捂住嘴,身子明显晃了晃,我赶紧扶住他:“你不舒服,就先出去歇会吧。”

小谢捂着嘴的手在轻轻颤抖,我扶他到门口,这才看到他面色白的吓人,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我拉下他的手,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出来!心里惊骇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见小谢嘴唇青紫,更严重的是,他的鼻子和嘴巴还有鲜血涌出。

小谢见我大惊,还低头努力冲我笑笑,正颤颤巍巍地说:“我……我……没……”就软软地靠在我身上,向地下歪去。

“来人啊!救命啊!”我冲着院子外的人大叫,手紧紧抱着小谢,此时,小谢已经眼白上翻,牙齿紧紧咬着,我换乱地颤抖地给他擦拭着鼻血和嘴角流出的鲜血,不断喊着他的名字。可任凭我又哭又嚎,小谢都完全没有反映,直挺挺地躺在我的胳膊里。一种巨大的恐惧牢牢罩住了我,将我被推进了冰冷的深潭,只有彻骨的窒息!我的眼泪裹挟着巨大的惊恐,汹涌而出:“小谢!小谢!你怎么了!你怎么啦!!!”

第三卷 飘飘花谢落谁家 第五十二章 多情总被无情苦

我以为自己肯定吓得瘫软了,可事实证明,在最后时刻,沉着镇定的,往往还是女人。我居然指挥着大家将小谢抬到村里唯一的赤脚大夫家里,嘱咐谁也不准动楚老头的尸体,而且还让老族长将楚老头家的门锁起来,找人看着。

这个赤脚医生也是个半吊子,看了半天,什么也看不出来。小谢躺在床上,牙关紧咬双唇紧闭,血已经止住了,但始终昏迷着。我哭的两眼红肿,使劲用手掐住手指,强迫自己不要抖,冷静下来,可牙齿还是一直打颤。我翻了翻小谢的眼皮,又扣住他的手腕,哆嗦着数他的脉搏,本想叫来如梅帮我一把,可只见她缩成一团,靠在床边只是哭泣,我说什么她根本听不见。

此时,所有学过的医学知识我都忘得一干二净,大脑只是一片空白。我哆哆嗦嗦拉起小谢的手,哭着说道:“小谢,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啊!”

“柳姑娘,这……谢大人是不是……中……中毒了?”一个长者说道。我咯噔一下,赶紧集中精力,干脆爬到他胸口,数他心跳。没有表,我只能数个大概,小谢心跳急促,再摸体表,温度高于正常体温,再看他耳垂、眼睑、手心明显发红,的确是中毒症状。我突然起身,一把抓住留我们中午吃饭的农户,喊道:“说,你为什么下毒害他!”

“柳……姑娘……你……你可不能……乱说啊!”那人吓得不轻:“中午的饭,咱……咱们……可……可都吃了!你忘了,谢大人那碗……还……还是……吃的你的呢。”

我一个激灵,松开了手,是啊,我们都吃了一样的饭,别人没事儿,只有小谢中毒,而小谢吃的正是我的,难道……难道……这毒是给我下的?不……等等……好像我漏掉了什么,可是大脑一片混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我最爱的人,叫我怎么能够静下心来?!不管了,无论中的什么毒,我知道一个人肯定能解,那就是月娘!

我一把拉过老族长,问了句:“有马吗?”

“有……是有,可那不是……”

“我不管,赶紧给我牵来,我要回……回江宁!”

“啊?!”如梅“嗖”地一下蹦过来:“你要回去?那……那……表哥怎么办?”

我心烦意乱,拉过她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小谢的额头,越发滚烫了,我几乎是疯了,一把拉开小谢的衣领,露出通红的胸膛,咆哮一般冲如梅喊道:“你给我每半小时,喂他喝半碗淡盐水。”抬头又在屋里猛寻了一番,冲过去夺下挂在架子上的破白布,喊道:“拿着!用凉水打湿了给小谢擦身子,尤其记得胸口、腋下、手掌、脚心还有额头!听见没有?!”

如梅吓傻了一般,抖索着手不敢动,我狠狠把她扔在床边上,喊道:“听见了没有?!”这时,她才边哭,边点了点头。我转身就要走,又返回身来,当着一屋子人的面,附身到小谢的脸前,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说道:“你会没事儿的,等我回来!”

院子里,一匹瘦弱的马正茫然地呆立着。

“柳姑娘,你会骑马吗?”我咬咬牙,费劲爬到马背上,马儿一个蹬腿,差点儿把我闪下来。牵马的老乡说道:“柳姑娘,现在已经不早了,你回到江宁估计都要半夜了!”

我从他手里夺过缰绳,使劲吸了吸鼻子,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一鞭子抽到马屁股上,“驾!驾”离开了。

虽然我不知道小谢中的什么毒,但所有毒都要尽快消解,否则在身体存留的时间越长,对内脏的损害越大,无论如何,我都要赶回去,到凤灵楼给小谢拿解药。

老马带着被颠地歪歪扭扭的我顺着官道奔去,我几乎是趴在马上,紧紧拽着缰绳和鬃毛,冷风打在脸上,但我感觉不到疼,心心念念的只有:快点儿,快点儿,再快点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深处,迎面有人骑着马过来,我只是瞪着前方,无心顾及身边所有的一切,和那队人马闪身而过时,我似乎听到有人叫了一声:“飘飘!”

是幻觉,我依旧打马前行,直到被人追上,挡在眼前。

“飘飘,真的是你!”

我发疯了一般,看不清眼前人的样子,只是吼道:“让开,快让开!”

那人翻身下马,一把抓过我手中的缰绳,将我拖了下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对那人又打又骂,直到被他紧紧抱住。

“柳飘飘,是我!我是赵彦玥!”

我抬头看他,一张脸此时严肃异常,他似乎赶了很长路,正喘着粗气看着我。

“赵彦玥?!”我看到是他,顿时情绪失控,哭喊了起来:“快!快!小谢……小谢……他……”我泣不成声。

“谢天齐中毒了?”

“你怎么知道?”我情绪缓和了一些。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就是专门来送解药的!”

我猛地推开他,不可置信、怀疑、甚至是愤恨的情绪一下子弥漫了眼睛:“我早该想到,你和月娘肯定是一伙的!你们……你们串通好了,来逼迫我和小谢!”

“不是!”赵彦玥握紧了拳头,先前靠近我。我拼命向后躲去:“不是?那你怎么知道小谢中毒了?你怎么会有解药?!赵彦玥,你这个卑鄙小人!是,那毒原本是给我下的,你才肯定来救我,可是今天你没想到居然是小谢误替我中了毒。早知这样,你肯定不会好心来送解药,你巴不得小谢死了的好!”我发了疯一样,头脑混乱,只是冲他大声喊道,仿佛赵彦玥长了一张天底下最最恶心的嘴脸,让我口不择言,边哭边骂:“赵彦玥,你喜欢我是吗?你究竟喜欢我什么?你说出来,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我哭了许久,赵彦玥都逆光站着,一动不动。他双手紧握,青筋暴起,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半天,只听他似嘲讽,似揶揄,轻轻“哼”了一声,飘忽不定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柳飘飘,你未免太看重自己了。我若还喜欢你,半年前就不会放你走。”

我只是哭着,他背过身去,恢复了倨傲的样子,瞟着下巴说道:“我知道你们有难,好心好意来送药……”他顿了顿,声音夹杂着鼻音:“罢了,这药看来你也不稀罕。张全,咱们走!”说着,他迈步就要上马离开。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赶紧冲过去,拉住他的袖子,慌乱地说道:“赵彦玥,你……你不能走!”

他根本不看我一眼,神情阴郁莫测。我赶紧转到他面前,哭着求他:“王爷,刚才我……我是紧张疯了,只求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把解药给我。”

赵彦玥眼睛都不眨,不为所动。我下意识拉住他的胳膊,急切地看着他,脸上都是泪水和鼻涕。赵彦玥眼睛眯了眯,缓缓开口:“你现在是求人的样子吗?”

我如遭雷击,愣住了,仿佛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我缓缓松开拉着他的手,不再哭泣,然后,慢慢慢慢跪了下去。

“飘飘,你!”赵彦玥见状立刻弯下腰,拖住我的胳膊。他满脸全是不忍,低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爷,求您救救小谢!”我倔强地生生跪下,用冰冷和礼貌,拒绝了赵彦玥的一切好意。

赵彦玥扶着我的手抖了,还是放开了。站在我的面前,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了句:“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怜惜你。”赵彦玥声音恢复了正常,他缓缓退后几步,手抻了抻马鞭,说道:“柳飘飘,要我救小谢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帮我办一件事。”

“好,我答应!”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赵彦玥有一丝诧异,随即仰天大笑,那笑声听起来却无端寂寞悲凉。他笑够了,几步走到马前,翻身上马,用鞭子一指我,说道:“好!飘飘果然痛快!我答应你现在就去救你的小谢。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哼,不过我的事情不急,你只管记下,有你兑现的时候。”

尽管我依旧怀疑赵彦玥和月娘根本是串通一气的,但看到小谢服用了解药,体温迅速降下来,心里终于踏实下来,小谢已经沉沉睡去,大伙儿也都散了。我走出房间,走到院子里,看见赵彦玥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对着月亮在抚弄一块玉。想想刚才在路上说得那些气话,我心里有些后悔,无论如何,是他救了小谢,我应该谢谢他才是。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只是站在他身后,我犹犹豫豫地不知如何开口。

“没话说,就回去睡觉。”他语气冰冷,拒人千里。我挠了挠后脖子,慢吞吞走到他身边,诚心诚意说了句:“谢谢你。”

“哼”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背对着我说道:“你谢的还太早,别忘了,你还答应了我一件事呢!”说完就要离开。我咬咬牙,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和月娘是一伙儿的对不对?”

赵彦玥站住,终于扭过头来,眼神阴郁地看着我。我见他不说话,想是默认了,于是心底的愧疚也少了一份,理直气壮地对他说:“看来是了!那么清源的黑衣人,我背后的血手印、钉在我房门上的恐吓信,还有小谢这次中毒都是你们搞的鬼了?”

我越说,赵彦玥表情越吓人,我从来没在他眼中见过那么冷酷的神色,生生打了个冷战。半天,他撇开眼去。

我壮着胆子继续说道:“你们弄这么多名堂出来,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赵彦玥眯着眼睛看了我半天,缓缓开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回到江宁,你马上到鹤来楼找我。”说完,他转身就要走。我喊了一声:“等等!”他站住了。我冷笑着说道:“你让我先去鹤来楼,月娘让我去凤灵楼。既然你们都不是外人,还不找一处地方,大家坐下来,一起聊!”

我话还没说完,赵彦玥嗖地扭身,几步奔到我面前,使劲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来看他。

“柳飘飘,我早就告诉过你,有什么事情一定来找我。是你自作聪明,才惹出了这么多麻烦。我告诉你,我和月娘什么关系,你不需要知道。不过,你最好给我记住,以后无论是凤灵楼还是月娘,你都不许再和他们接触!”说完,他狠狠甩开手,我的下巴顿时火辣辣地疼:“你以为我想?是他们总和我接触!”

“以后不会了!”赵彦玥说着,已经快步走上了台阶,一脚踹开厢房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第三卷 飘飘花谢落谁家 第五十三章 失之东隅收桑榆

当天夜里,我守着小谢,在他床边支起了门板,凑合着睡了一宿。一夜之间,我翻来覆去,梦到赵彦玥和月娘在一起,他二人狞笑着,举刀要杀小谢,我苦苦哀求,只听赵彦玥说了句:谁让你不信我!……

天还不亮,我就醒了。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披上衣服走出门去,只见赵彦玥已经穿戴整齐,牵着马要走。

“你们这么早就回去啊?”我开口问道。赵彦玥冷冷看我一眼,没有搭话。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些酸胀,虽然我能肯定赵彦玥和月娘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赵彦玥绝对不会是个卑鄙小人。他所要的,必定明明白白的要来,绝对不会做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想到昨日,我也是一时气昏了头才如此说他,总觉得对他不住,下意识地嘟囔到:“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他瞟了瞟我,依旧冷冰冰地说道:“你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和谢天齐说中毒一事吧!”

我顿住了,不禁皱了皱眉头。就在此时,赵彦玥已经翻身上马,张全他们等在门外:“月娘的事,你最好不要告诉旁人,否则……”,见我抬起眼,赵彦玥懒懒地说:“我不是每次都有好心情来管这闲事,你还是好自为之。”说完打马绝尘而去。

我在院子中呆立了一会儿,小谢醒了,除了头轻微有些疼,他已经别无大碍。如梅也早早给小谢熬好米粥。小谢边吃,边问我们他是怎么了?如梅战战兢兢看了我一眼,我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突然眼前一亮,心里暗暗说道:原来如此。

见小谢再看我,我犹豫了一会儿,只能忽悠:“是这样的,你昨天晚上中毒了。”

“中毒?”他抬起头,不可置信。说这话,村里的人也都起了床,来看望小谢。我继续:“是啊!这里……有一种……马蜂,刺有剧毒,还好你只是被它轻轻碰了一下,要不可就没命了!”

“什么马蜂,我怎么没见过?”赤脚医生吓了一跳。

“哎呀,这**蜂很少见啦!”我白了他一眼。

“是吗?”小谢低声嘟囔。

“可不是!”

“那怎么这马蜂专门蛰大人,而没有蛰我们,或是这位姑娘和你?”赤脚医生的媳妇也出来凑热闹。

我额头冒黑线,只能装鸭子嘴硬道:“这**蜂不是寻常种类,它们专门吸食死去动物或人类的血液,然后产卵在尸体里,蛆虫靠啃食腐烂的尸体生长,它们最先啃食的是眼球,然后是面部、内脏……咦?人怎么都走了?”

小谢好在没有再问,只是手里举着一勺粥正做研究状,我给他夹了一些小葱拌豆腐,说道:“快吃啊!”

他看了看被我戳的烂糟糟的豆腐,撇了撇嘴,还是放下了勺子:“飘飘,你怎么帮我结的毒?既然这马蜂如此厉害,你何不将解毒的方法告诉大家,以防其他人受伤。”小谢诚恳地看着我。我咬了咬牙,故作吃惊地说:“你知道吗?真是太巧了!你刚中毒,赵彦玥正好路过,他正好有能解百毒药,这才把你救了!”

小谢听到“赵彦玥”时,微微一怔,而后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直到我说完。我被他看得越发没底气,这么牵强的解释,我自己都很难相信,正在我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实情时,小谢缓缓开口:“原来是这样。”随后低下眼去,脸上神情难辨。

“表哥,无论如何你终于好了,咱们还是快走吧。”如梅终于出声了。

“哎,你们可别走啊!那楚老头还挺着尸呢!”老村长一听我们要走,着急了。

小谢站起来,对着大家说道:“放心,谢某已经没事了,楚老汉的案子,我们定然查个水落石出。”说着,小谢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冲他笑了笑。

吃完饭,如梅破天荒地给小谢和我一人端了一杯茶,我看着她,她目光闪烁,神情有些不自在。小谢道了声谢,刚要喝茶,我一手夺过来,连同我手里的一起泼到地上。

“你!”

“飘飘,你这是干嘛?”

“这茶不干净,别喝了!”我扔下茶杯,狠狠瞪了如梅一眼,走出门外。

“表哥,你看她……!”如梅似怨似憎,但更大的是惊恐和掩饰。

小谢追我出来,问我道:“怎么了?”

我心情有些烦闷,也顾不得情绪,只是嚷嚷:“什么怎么了?我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水脏,不能喝!”

小谢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也不再多话。转眼走到楚老头的院子里,门外有人正守着,看到我们来了,赶紧开门。

屋内还是昨天我们见过的样子。

“你怎么看?”我问小谢。

“不是图财,应该是因仇杀人。而且这凶手对楚老汉对莫大的仇恨,要不然不能只刺他头脸,而且还刺了那么多刀。”

我点点头,小谢站在屋内北墙前,对着那三个血字,缓缓念出:“万艳春”。

我看了看那三个血字,又仔细看了看现场,一个个疑问在脑中盘旋:“死者的死因是严重颅脑损伤,单凭床角的几款砖头,不足以致死;最可疑的是墙上的这几个字,这是谁写的?”

小谢深思了一会儿,说道:“若是楚老汉死前所写,那他实该面向北墙方向仆到,而不是朝南……;若是凶手所写,那他意欲何为?栽赃嫁祸,还是公然挑衅?”

“这字肯定不是死者写的!”我斩钉截铁地说:“你看,这字离地面大概一米三,啊,就是……到这儿,”我边说边做了个丈量的姿势:“但是地面却没有滴落状的血迹,若是死者被打晕过去,醒来写的,那么他这么重的伤,走到墙的这段距离肯定会留下血迹,不仅如此,死者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就是比你略低一些,你试试,如果是你写字,你会写在什么位置。”

小谢站在墙角,比划了一下,很明显,他写字的位置要高于血字大约四十公分。

小谢扭头看了看尸体,说道:“你看,他肩膀、前胸,尤其是手臂上只有被阴湿的血,没有滴溅的痕迹,这更说明墙上的血字不是楚老汉所写,而是凶手留下混淆视听的证据。”

我点了点头:“无论作案人究竟是谁,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这个万艳春肯定和死者、凶手脱不了干系。”

我和小谢从屋里走出来,找到村长,向他询问万艳春的消息。原来万艳春是个女人,三年前从外地到此。她自己说是死了丈夫,被夫家轰了出来。来此以后,居无定所,曾与多人姘居。去年,万艳春经人介绍,认识了楚老汉,俩人遂住在了一起,虽然老夫少妻,家贫四壁,但在外人眼里,他二人也过的欢心。只不过,不知为何,这万艳春后来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踪影,也未曾听说还与楚老汉或是其他人有何瓜葛。

从村长家出来,我们一路走访,只向村民问询楚老汉的事儿,对于那万艳玲先是只字不提,不过,看来这万艳玲和楚老汉在这村里还很是出名,十之八九都提到了他们两个曾经共同生活。

“那个女人真是风流,和我们村里好多男的都好过!没想到和又穷又丑的楚老头好上了!”

“那又如何,人家楚老头有房有田,又无儿无女,万姑娘跟了他,最起码有个依靠,还不用受气!”

“呸!那个楚老头也古怪得很,脾气怪的要命,和街坊四邻也不走动!”

……

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暂住在赤脚大夫家里,只能先回到住处。此时,已经晌午,我和小谢进门,看到如梅正呆呆坐着,我走了过去,对她说:“你过来一下!”

如梅吓了一跳,慌乱地抬起眼,不敢和我对视,只是望向小谢。我说:“怎么?怕我吃了你!”

小谢很配合,径直走进了房间,如梅没招了,只能硬着头皮,跟我过来。我们走到门外,捡了处僻静地方。

“如梅,你好大的胆子!”我盯着她,正色说道。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不敢看我。

“听不懂?”我靠近她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敢说小谢中毒不是你下的?”

“不……不是!我为何要害表哥?”她有些发抖。

我冷笑了一声:“你没想害你表哥,只是没想到他和我将碗调换过来了,是吧!”

如梅强作镇定,使劲挣了挣手,不敢看我,说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要回去了。”

“好啊!那咱们就当这你表哥的面,把话说清楚!”

听我这么说,她愣了一下,刚才还强硬的气势顿时萎靡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怎么做?还有,”我从怀里拿出那封钉在我们上的那封信,说道:“这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她不开腔,只是靠着墙缩着。

“那便是了!”虽然我并不喜欢如梅,但在我看来她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尽管血手印的时候,我有些怀疑她,但也没有深究,毕竟如梅一个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背地里做出这样的手段,甚至还和月娘他们搅合在一起。想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切地问道:“你……你认识月娘?是她叫你做的对不对?”

如梅明显地抖了一下,她扭过脸去也不说话。我着急地一把拉过她,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啊?月娘不是一般人,你怎么能与她掺和在一起,你就不怕……”我停住了,赶紧将后半句“杀人灭口”吞进肚里。

如梅神色未变,她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声音冰冷但很镇静:“对,你说对了!我一直再想为何表哥那么喜欢你,你究竟好在哪里,所以我天天跟踪你,看你看的东西,到你去的地方,甚至吃你吃的东西,那日你去凤灵楼,我也去了,只不过你走后,他们把我叫了上去。”

我皱了皱眉,如梅反而笑了,继续说道:“她们说是你的亲戚,想要叫你回去,可你为了我表哥不肯跟她们走,还说可以帮我将表哥夺回来。我相信了,所以,你猜对了!血手印是我带着手套趁你不备按上去的,然后乘你们去追赶黑衣人,赶紧扔掉,这信也是我钉在你门框上的,就连你碗里的毒,也是我下的,只不过,我没想到,表哥会……”说着她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

我心中又是恨她又是怜她,半天,才又问了一句:“月娘还和你说了什么?”

如梅似乎认命了,她毫不犹豫地说道:“她说只是想吓吓你,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那毒只会让人昏迷难受,不会要命。”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梅,那些人不是我的亲戚,更不是普通人,这些事咱们都不要再提了,你也千万不要再和她们有来往,我不是吓唬你,你要是不听我的会有性命之忧的!”

她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你不会告诉表哥吗?”

我摇摇头。

“为什么?”如梅泪水连连。

“告诉他又能怎么样?无非是让他不高兴、担心罢了,既然现在大家都没事儿,这些事就算了吧。”

如梅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话。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她肩膀:“别哭了。”她还是嘤嘤个不停,而且还有越哭越来劲的趋势,我巴咋了一下嘴,伸手想搂哥们儿一样搂住她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说道:“我知道你也是一时糊涂。其实人呢,最害怕的就是太执着。你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得到,但是,世界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有很多事情,我们再怎么努力都是枉然。就算你放弃了纯真善良和美好,不择手段地夺来,那也和原来的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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