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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柳飘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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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教授,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走!”

“你随便,反正我这儿什么也没有。”

“陶教授,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就是可怜你,才不让你去的!”

“这么说就是能去了?”

“……”

“你再不同意,我就抓了你老婆!”

“老朽皆然一身!”

“啊?怪不得,你这个老变态!没人喜欢你,你就阻止我去找我的爱人!”

“谁说我没有……”

“那你就更该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不知道!”

“陶教授,小谢快死了,他等着我回去!”

“反正都要死了,还等什么!”

“你?!你到底怎么样才能答应我?”

“怎样都不行!”

我突然气愤地不得了,一拳打在了他桌子上点着的玻璃上,玻璃割破了我的手背,血立刻顺着颇缝,浸到玻璃板下。

“哎呀!”陶教授大叫了一声,赶紧拿着袖子就去擦。我心中奇怪,往玻璃板地下一看,看起来像是从书上撕下来的一页纸,边上都是锯齿印子!看老陶那么宝贝的样子,一定很重要,我顾不上流血的手,赶紧扫了一遍,心中已经记得八九不离十。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闲事。”我故意悲悲切切地低声背了出来。

老陶睁大眼睛,又悲又痛地说:“你偷看!”

“陶教授,我不知道这首谁是谁写的,但这写得就是我此刻的心情。虽然我和小谢隔着千百年,但他一直就住在我的心里。我回来的这段日子,不管我的大脑是否还记得,但那些伤、那些痛,那些想念和担忧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我想放下,但只是陷得更深!我的世界仿佛缺了他,就永远也不得安宁。”说着说着,我已经情不自禁地留下了泪来。

陶教授听得怔住了:“情为何物,生死相许!唉……,小茹,如果当年我能够像她一样坚定勇敢,我们会不会已经是儿孙满堂……”

……

我又来到了出事的小煤矿,陶教授此刻就在我旁边摆弄着电子设备。“情”的确是世界上最容易打动人的东西,我一边想着,一边为穿越做最后的准备。我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身上装着我的全家福和一个测量电磁波的小仪器。陶教授告诉我,进行平衡宇宙的穿越需要虫洞,而监测虫洞最好的方法就是电磁波。当电磁波的达到某一值的时候,只要借助加速下落的力量,就很有进行穿越再回来。

此刻,我正对着家的方向,心里默默地祈祷:爸爸妈妈,女儿很好很快乐,你们千万不要担心,要好好保重身体,等着我和小谢回来!

“你真想好了吗?”陶教授最后一次对我进行确定。

我坚定地点点头,陶教授既敬佩又感慨又有些担心地说:“那咱们就开始吧。”

我登上了操作台,闭上眼睛,等着加速器把我推向未知的宋朝。小谢,你还记得柳飘飘吗?你会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等我吗?

一阵头晕目眩,我昏迷了过去。

第二卷 一梦醒来已三秋 第二十八章 回首再见他

不知过了多久,我逐渐清醒过来,努力睁了睁眼:一群古代装扮的男女老少,以我为中心画圆,一边对我指指点点,一边交头接耳。我使劲闭上眼,又睁开,这次比上一次看到的多了一只狗,我又闭上,又睁开,天上一丝云飘过;我又闭上,又睁开,一个小朋友嚷道:“娘,她傻了吗?”我顿时一下子跳起来。

这不是我上次跌过来的那个土包吗?我回来了!偶也!我兴奋地原地跳了三个圈,大声喊了句:“小谢我回来啦!”

撒完欢儿,我站好,拍了拍手,讪笑地对着身边围观的人说:“谢谢啊,谢谢。我没事了,大家自便吧。”咦,这话怎么这么熟悉?我正心里纳闷呢。

一阵风吹了过来,狠狠呛了我一嗓子。我正撕心裂肺地咳嗽,身边的人“嗖”的一下不见了!怎么回事,看大家都向一个方向跑去,我心中咯噔一下,不会吧,难道我又穿回到刚刚穿来的时候?我一边胆寒,一般也跟着发足狂奔。

我使劲跑着,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立时拿出百米冲刺的架头,一个箭步出去,超过了所有人,直接扑在一个彪形大汉的后背上,把他也压了个跟头。

“王头,我可想死你了!”然后顾不得周围群众发出的爆笑声,我一把拉起王头,双手捧着他的脸,看着他满脸是泥,我赶紧用手给他擦脸:“王头,是我啊,我是飘飘!”

王头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一句话也没说出啦。亏得心情好,我拉着他的胳膊,使劲摇晃着王头的身子,声音如小钢珠一样蹦出来:“小谢呢?小谢呢?小谢呢?”

王头依旧直钩盯着我,除了呆若木鸡之外,没有一丝反应,我也不和他计较:“在县衙呢,对不对?”说着又低着头一猛子向县衙方向扎去。

考警校的时候,我八百米曾跑过3分12秒;上警校的时候,由于警院四周全是山,每天的娱乐活动不是游泳,就是跑圈,我和同屋的小姐妹常常一宿跑5公里;即使长时间没运动,八百米我也有信心跑到3分半。尤其是想到可爱的小谢在县衙等我,我更是觉得自己哪里是跑的快啊,简直就是飞得慢!

县衙近在眼前,我的意识早就越过了大门,冲进了小谢常常坐在桌前看文书的正堂。还剩50米,我努力憋足一口丹田气,鼓起小胸脯,大声嚎叫:“小谢……我……回……来……啦!!!!”只听得方圆一里之内,所有人都像被点了穴一样,全部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马上就要扑进县衙大门了,这时突然从里面也像风一样冲出来一个身影,我俩如同火星撞地球,死死抱在了一起!

“哎呀!”

“妈呀!”

怎么手感不一样啊,似乎丰满了些,难道小谢只顾着想我,长胖了?我睁开眼一看,浑身颤了三颤。

“胖……胖……胖……

半晌,对方才抽了口气,抿住嘴巴,瞪着我,想见了鬼一样,悠悠地说:“柳飘飘?!柳丫头?!”

“胖婶儿,怎么是你啊?”我赶紧松开手,并且打算推开她,继续向县衙冲去。

“柳……柳……柳丫头真是你?”胖婶儿眼里含泪,声音颤抖着说,突然,她胖脸一抽,狠狠锤了我一拳:“你个死丫头,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知道回来?!”

我实在忍不住了,象征性地拥抱了一下胖婶儿,说道:“哎呀我这不回来了吗,等会而再和你叙旧啊,我先去找小谢!”说着拨拉开她,冲了进去,只听得胖婶儿在身后模糊不清地喊着:“太爷他……不在……”

我一路拉着“小谢”的警报,就冲了进去。小院里依旧是北东西房,屋檐下,依旧是有些脱漆的廊子,北屋下的石榴树明显长高了三寸,石榴也个个饱满得要落下来。小谢的房门关着,我“砰”的推开。

“小谢!”怎么没有人,宅男小谢应该雷打不动地坐在这里看文书啊?!

“小谢!”我又往里走了走,来到我们曾经“共处一室”的那个室,床上薄薄的铺着张席子,没有被褥。我呆住了,伸手摸上那冰冷的席子,我的心像掉进了冰窟,整个人被冻得快要站立不住了。

“姑娘?!……姑娘!”

是小红,她从后面冲进来,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转了过来。我呆呆地看着她,好像看清了,又好像什么也看不清。

我哆嗦着嘴,牙齿狠狠咬在舌头上:“小……小……小谢……呢?”

“姑娘,真的是你?!”

“小谢呢?!”我反手扣住小红的胳膊,厉声问道。

“大人……不……不……不在……了。”小红流着泪,哽咽地对我说。不知什么时候,门口聚了一群人,王头、李威、老陶、小三哥……

我一把拉住李威:“大人呢?”

“不……不……”

又拉住一人:“大人呢?”

“到……到……那边……去了。”

我一边叫着:“不信!不信!”一边冲到县衙外,随手抓住一个路人,劈声问道:“谢天齐呢?这里面的县太爷呢?”

那人抖了抖,估计是被我吓坏了,嘴唇张了张又闭上。我一把放开他,又拉住一个:“谢天齐呢?”

胖婶儿、小红、王头他们也都出来,将我拉住,我已经歇斯底里了,使劲挣吧,又踢又踹,又抓又拿挠,声音尖利地喊道:“我不信,我不信,小谢没死!”

“啪!”一个巴掌落在我脸上,我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天已经黑了。

“醒了!”然后,一圈脑袋围着我的床以此排开。

我还有些迷糊,直到看见胖婶儿那张脸,我才又想起了一切。半边脸剧痛,但我没有动,只是直挺挺地躺着,心如刀绞、目光空洞、神情苍白、声音嘶哑:“小谢的坟在哪儿?”

“坟?”一圈脑袋开始左右转着。

“我要去!”

“哪儿?”是王头的声音。

“我要去给小谢上坟。”

“坟?”一圈脑袋又开始左右转着。

“哪儿?”问题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

我“嘣”得跳起来,像个鬼一样,瞪着他们,厉声道:“快说小谢葬在哪儿了?!我没心情和你们开玩笑!”

“哈哈哈哈……”

我看着笑做一团的众人,突然有了杀人的冲动!

“你这丫头去哪儿玩了一圈才回来啊?!一进门就咒咱们太爷!谁……说……说咱们……太爷……死了?!”胖婶儿乐不可支。

“怎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说……不在……了吗?”

“是不在了啊!”李威抱着肚子说。

我像个二百五一样看着大伙儿:“小红,你说!”

“大人是不在了,但没死啊。姑娘您这些年去哪儿了?”

“先别管我,你说详细一些。”

“大人受了很重的伤,就快要不行了,调养了大半年才勉强可以扶着墙坐起来!”小红一边说,一边露出心疼的表情:“后来,朝廷知道大人破了冀小姐那桩案子,还封了大人个……什么什么呢!”

“说重点!”

“那到底是说详细还是说重点啊?”

我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说详细一些吧。”

小红咳嗽了两声:“张老爹家那头老驴……”

“停!这和小谢有什么关系?!”

小红吐了吐舌头,一副我很难伺候的表情:“后来,大人的老家来人了,将大人接回家里休养。听王头说,朝廷给大人放了三年假。算来,大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怎么不说清楚?!”

“我们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就是,都说不在了!”

“可不,我还说了大人在那边呢!”

“这柳丫头向来莽撞,自己拎不清,还怨别人!”

“别说了!”我大喊一声:“唾沫喷我一脸!”边说,我边做出擦脸的样子。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高声问道:“我不在了多长时间?”

众人看着我一副白痴状,啧啧叹息了几声,仿佛在感慨,我不见了几日,脑子就像被猪拱了一样。还是王头好,他担心地拉起我的手,轻轻摸了几下,正要温柔地说话时,被胖婶儿劈手给了一拳:“死东西,干什么呢?看一会儿回房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她扭过脸,一副炫耀地表情:“柳丫头,我知道你一直对你王哥有意思,但是你不在这三年,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没指望了,以后还是离我王相公远点儿!”

我翻了个白眼,这是哪儿和哪儿啊:“您放心,我保证现在以后和将来都只会和王头保持纯洁的革命友情,不会有什么的!你刚才说什么?三年?”

胖婶儿很满意,冲着我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离开三年了?”

胖婶儿有些不耐烦了,潦草地点点头。

“真是三年?”

“切”众人发出一声轻叹,摆了摆袖子,都转身走了。只听见李威和小三哥窃窃私语:“柳姑娘这次回来怎么变傻了?!”

只有小红乖巧地站在我身边,揪住我的袖子,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很惊讶又欢喜的样子:“姑娘,你这三年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回来?而且你怎么一点儿也没变啊?还是那个样子……看看,连咱俩以前摘野菊花时留下的疤还结着呢!”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头又大了,这可怎么解释啊!

第二卷 一梦醒来已三秋 第二十九章 爱为他人做嫁衣

众人散去之后,我拉住小红,让她详详细细地告诉我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

那日我被大妞劫到小厨房,赵彦玥和小谢都跳进去救我。小谢被大妞砍了一刀,大妞被赵彦玥踢了一脚,头撞在灶台上,死了。当大家七手八脚将小谢抬到医馆后,离奇的是,我不见了。

“您可不知道,当时乱的啊!”小红“啧啧”了两声:“大人一直昏迷着,全身像个血葫芦依样,血流的止也止不住,还不断喊着你的名字。后来,还是冀府拿出的药止住了大人的血。我帮着王大夫给大人上药时,见了那刀口一眼,乖乖,那刀口足有一尺长,肉都向外翻着,吓死我了!”

小红现在回忆着,还心有余悸:“大人这里总算是稳住了,可是那个赵王爷却快要疯了。”

“他怎么了?”

“王爷在那个被火烧成灰的那个地方,足足找了你一个月!不进咱们县城,就连蓟县、荆州都发了你的像,到处找呢!”

“这还不算,最想不到的是,都已经三个月了,王爷还不肯放手,天天住在咱俩的小屋里,白天晚上的就是发呆、骂人和抽别人鞭子。吓得我们谁也不敢在小院子呆。后来听冀府的人说,朝廷下来了好几道圣旨才把王爷召回去。没过多久,谢大人也被家人接走了,走的时候,还是下不了床,而且也不是很清醒呢。大人一醒来,就会盯着咱们的房门看,有时候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呢。后来要走了,大人拉着我的手,只是流泪,费了半天劲,和我说了句‘不走,等飘飘’,唉,我们都心疼极了!”

我听着,心里酸溜溜的,眼泪又模糊了我的眼睛。

“对了,他们还都给你留了东西。”

“在哪儿?”我立马眼冒金光!小红在柜子里、床铺底下摸了半天,拿出一个布包,递给我。我颤着手接过来,一支簪子,我认识,这是赵彦玥以前给我的那支;还有一块刻勾玉型的小玉,我想这应该是小谢留给我的。

随后,小红又絮絮叨叨告诉我王头喝醉了,一头栽到胖婶儿屋门口,没想到胖婶儿就不干了,非要上吊抹脖子,说是本来寡妇门前就是非多,这次王头赤裸裸的表白,让胖婶儿很没脸子,活不下去了,结果王头只能娶了胖婶儿。而小红自己也和李威订了亲,只能到过了年,就把事办了。

第二天,我大着胆子,根据以前的记忆找到了冀府。冀府门口,我客客气气地对门童说,我是柳飘飘,要找秋宜小姐。

门童只听我说是柳飘飘,还没等我说完,就跑了进去,一边跑一边大喊:“老爷,柳飘飘来啦!!!”

我在门口翻了翻白眼,至于吗,我又不是胡汉三!不一会儿,一阵嘈杂沉重的脚步声从院内奔了出来,我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真在犹豫要不要扭头逃跑,这时又从门房里窜出一个人外带两条狗,将我拉住围住。

“快来啊,我逮住她啦!”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看着红着脸膛,有的只穿了一只鞋,有的衣服才穿了半截的这群人,我害怕极了。

“柳姑娘?!柳姑娘?!”唯一还算周正的冀老爷爷气喘嘘嘘地冲了出来。他一看我,立即要扑到一样,冲着我一拍大腿,哭喊道:“真是柳姑娘,哎呀,我的柳祖宗啊!你可终于回来啦!这些年你都到哪里去了?”

看着一个老头子,哭喊着,叫我祖宗,并看起来好像还要给我磕头,我实在不落忍:“乖,乖,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冀府大张旗鼓的将我迎到正堂,我正坐卧不安呢,只听得一个女孩子的呼叫声:“柳姐姐?是柳姐姐吗?”

我寻声望去,怯生生的秋宜正站在侧门,扶着门框看着我。我赶紧从凳子上跳下来,向秋宜跑过去。

“秋宜,我回来了!”

“柳姐姐……”这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又要哭了。

“别哭别哭,我回来了还哭什么啊!……再哭,我可就又走了啊!”

抽抽搭搭的秋宜终于停了下了,她上下打量了我好几遍,说道:“柳姐姐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我拉着她的手,说道:“你也一点儿也没变啊!”

“我……我都……”秋宜说不下去,一脸悲切。我心里奇怪,转头看向冀老爷。

“秋宜半个月后就要成亲了。”冀老爷讪讪地说。我心里有些担忧,继续问道:“要嫁给谁?”

“这好像与柳姑娘无关吧!”

“屁!秋宜是我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姐姐……”秋宜满眼感激地看着我。

我顿时生出一种保护欲,盯着冀老爷的眼里透出凶光,冀老爷浑身哆嗦了一下啊,结结巴巴地说:“就是阎村阎老爷家的公子,阎世钊。”

“他今年多大?”

“二十有三。”

“他……个子多高?”

“身长六尺有余。”

六尺?我飞快地心算了一下,那也一米八多呢。我狐疑地看了看秋宜,只见她满脸通红,神情依旧是悲悲切切。

“他……很丑?”

“阎公子是我们县有名的美男子。”

“那……那你有什么不满意啊?”我低头轻声问秋宜。

“他行为粗俗,胸无点墨。”

“咳!”我叹了一声:“秋宜,你没听说过知识越多越反动吗?一起过日子,踏实是最重要的!”

秋宜没说话,也没点头。我努了努嘴,问她:“你不愿意?”

秋宜还是没说话,买糕的,我最怕的就是别人攥着拳头让我猜。不管她了,我转过头,走到冀老爷身边,想了半天,鼓了半天气,嘴巴抽了好几次,想挤个笑容出来,发现冀老爷此刻看着我的表情也好不到拿去,索性一跺脚,一咬牙,粗鲁地说了一句:“借我点儿钱!”

“轰”满屋子人倒过去一片。冀老爷浑身抖了抖,头上冒出两滴汗,神情变了又变,终于释然了,他擦了擦头,挺了挺胸,转身坐在了椅子上,鼓着腮帮子对我说:“这个好说,只是不知柳姑娘借钱做什么,要借多少?”

这是我第一次向人借钱,本来还酝酿着实在不行,抱个大腿,痛哭流涕什么的,真没想到还挺顺利。我说:“我想去找小谢,哦,就是谢大人。我知道他家在江浙地区,只是不知道去一趟要多少钱,需要多长时间。”

冀老爷眯眼看了看旁边尖嘴猴腮的管家,管家立马有眼力界地说:“姑娘要是取道山东,经京城南下,估计三五个月也就到了。”

“什么?!三五个月?!”

“是的!”

“不行,不行,时间太长了!”

“那走官道,沿途歇息驿站,也得需要两个月。”

我考虑了考虑,很是痛恨自己传回来的时候没有开辆车,要不这千儿八百公里,撑死两天也就到了。我翻了翻白眼,勉强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官道都地处荒凉,你一个姑娘家,估计还没走到江浙,就……”

“啊?那怎么办?”

“这……”

我心里想了想,心中明白了一些。伸手摸了摸身上,除了哪根簪子,就剩小谢给我的勾玉了,我狠了狠心,拿出玉簪,递给冀老爷:“我现在没钱,这是赵彦玥给我的。我估计这东西也不便宜,只要您能将我平平安安到了江浙,这簪子我就送给您了!”

看到簪子,冀老爷赶紧站了起来,一脸恭敬的样子,他冲我连忙摆手,说道:“不敢,不敢!既然是王爷所托,老夫必然竭尽全力,送姑娘到江浙。”

看来有后台就是好使啊!如此这般,我就住到了冀府。听冀老爷说,小谢是江宁人,谢家在当地也是大户,随便一打听就能找到。我心里乐开了花,赶紧到邮馆给小谢写了封信。说起这信,我本来是想让秋宜帮我写得感人些、精彩些、文才飞扬些,但又有些不好意思,索性要来笔纸,自己画起符来。

“小谢,您好!我是柳飘飘,我又回到蓟县了,只是你不在了。你身体好些了吗?背后的伤口怎么样了……”真是提笔是千言万语,下笔又不知从何说起啊!我使劲想了想,索性直截了当算了:“小谢,我很想你,并且很快就要启程去看你了!你要吃好喝好睡好养好身体,白白胖胖等的等着我啊!想念你的飘飘!”

第二天,我约着秋宜出门寄信,门口一个男子,看到秋宜,赶紧鬼鬼祟祟地躲开了。我心中起疑,秋宜倒什么也没看见。我俩手拉着手,在街上走着,那人一直探头探脑地跟着我们。

“秋宜,你先去那边茶馆等等我,我内急。”说罢,等秋宜离开后,躲在街角拐弯处,等着可疑分子出现。

“呆!”那人被我吓得一蹦三尺高:“你是什么人,敢跟踪我们!”

“姑……姑……姑……”

“别这么叫,我不吃这套!”我趁他不注意,使出一个大拇指反关节控制:“说,你要干什么?!”

“姑娘,我不是坏人!”

“呸!越这么说,越说明心虚!”我手上加大了一分力气。

“哎呀!我真不是坏人,我是……我是秋宜小姐的……我叫阎世钊!”

“阎世钊?”我低声重复了一遍,哎呀,这不是秋宜的未婚夫吗,我手上慢慢撤了劲儿。上下打量了一番:一米八多,二十出头,长得嘛,还真是相貌堂堂。

我赶紧松开手,疑惑地说道:“那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姑娘有所不知,我对秋宜小姐仰慕已久,能结为夫妻更是三生有幸,可是小姐似乎不待见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天天在冀府门前守着,希望能见到小姐一面……”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看着阎公子似乎挺忠厚老实的,对秋宜也算痴情。可是这个阎公子不明白,越是有些小才情的所谓才女,越爱无病呻吟,装神弄鬼。我凑近他,低声说:“你想尽快钓到秋宜吗?”

“啥叫钓啊?”

“就是让她对你死心塌地!”

“求之不得!”

嘿,瞧你那痴样!

两天以后,冀老爷让我和他家的商队一起上路,走官道,加速赶路,两个月一定能到江宁,我欢呼雀跃,一边和县衙里的众人告别,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说是收拾东西,其实就是大伙儿给我大包小包的塞东西。

胖婶儿给我拿了一斤油纸包着的灌好的猪大肠;小红给我赶制了一薄一厚两件衣服;王头偷偷塞给我满是臭脚味儿的半贯钱;李威给我摘了半篮子山楂果;还有小三哥、老陶都倾其所有,给我拿了很多东西。秋宜更是夸张,从梳头的篦子到胭脂水粉,拿了三大包。我看着自己像小山一样的装备,哭笑不得。

临要走了,冀府邀请县衙里的人和府里的人一起给我举办了桌酒席。秋宜悲悲切切地看着我,满眼是舍不得。我拖着她好好打扮了一番,早早来到了办酒席的院子里。还没走进,就听见一阵笛声传来,我偷瞄了秋宜一眼,她皱了皱眉头,我心说,完了,看来这笛子吹得不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只听得一个沉稳的男声,在伤心地低吟着一首词。秋宜顿下了步子,听得渐渐痴了。一首词念完,那男声又如泣如诉地吟起了另外一首,听起来十分奇怪的诗:“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秋宜脱开我的手,直直向那个声音走去,我也快步跟上,只见阎世钊站在桂花树下,肩头落着星星点点的桂花星子,整个人都沉静在悲伤氤氲的氛围中。

秋宜见是他,赶紧低下头来,脸红了一片,转头就要走,阎世钊赶紧跑了过来,急急将她拦住。

“秋宜小姐……”

被叫的人不说话,依旧低着头。

“秋宜小姐,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是真心对你的,我……我……”

秋宜一跺脚,羞愤地说:“别说了!”

阎公子慌张地看了我一眼,我冲他做了个口型:“彪悍些!”

阎公子一咬牙,一把拉住秋宜的手,将她一个大力揽到了怀里,秋宜的小身子像个泥鳅一样不断挣扎,阎公子怀抱一紧,颤着身子、红着脸说道:“我在佛前千百次的祈祷,只求今生你一个回眸。现在佛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我知道自己还不够好,但我会努力成为你终身的依靠!”

我咧了咧嘴,酸死了!可是看起来秋宜还挺吃这套,她停止了挣扎,身子也不再那么僵直。我拾取地走开了,抬头看看满天月色,我的心也情不自禁地飞到了遥远的江宁,小谢,我见到你,一句话该说什么呢?你现在是不是也如我一样抬头看着这一弯明月呢?

第二卷 一梦醒来已三秋 第三十章 自有贵人相助

前一天开始我就睡不着觉了,天还没亮,就收拾着自己的包袱跑到商队歇息的后院。冀老爷给我找了头驴子,还专门给我安排了一个马车。为了方便,我也做男装打扮,就像个小护卫一样,混在队伍里。

四更天,我们就出发了。商队里除了我还有一个老婆子,负责烧火做饭。我骑着自己的小毛驴,哼着歌,心情巨好!

“柳姑娘……”

我一个白眼顶回去。

那人挣扎了半天,才叫出来:“小柳哥。”

我点点头,还了一个微笑,甜甜地说:“怎么啦?”

那人愣了愣,憨憨地笑道:“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我为什么不高兴啊?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空气”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当然高兴了!”

“呵呵。”

我开口唱到:“我有一头小毛驴啊,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骑着它去啊去赶集……”

天越走越亮,路越走越荒凉。官道就修在太行山脉上,左右都是青山绿树,我们一队人快步走着,除了我,其他人都看起来面色紧张。

“怎么了?”我问身边的小伙子。

“没什么,没什么。这段路比较荒凉,咱们得快走!”

“为什么?”话音还没落,一个响哨就冲上了天空。

我们领队的冀三,耍的抽出腰间的哨棒,勒住了马头。我心中紧张,心说不会是遇到打劫的了吧?正想着,一队人马从草里冲出来,怪不得说是草寇呢!

一个披头散发、黑脸狠恶的刀疤脸冲在最前,眼看就到冀三眼前了,刀疤脸猛然勒住缰绳,马头高高腾起。

冀三不慌不乱,从容镇定,就像看大戏一样,等着刀疤脸表演完毕后,一拱手,不疾不徐地说道:“马爷,咱们又见面了。”

马爷也拱拱鞭子,用鼻子哼了一声:“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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