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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魂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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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小满点点头,不是穷凶恶极的东西也进不去的。

    更何况当她初次见面的时候没想收他么,试着收了啊,束魂令不收殷天问的。

    殷天问这时才松了口气,心说成吧,闹腾完大半宿可以去睡觉了吧,刚起身又嘶了一声回头去瞧林山凡——臭小子,你怎么就代表谛铃姑娘了?你算她老几啊你?

    林山凡瞧着殷天问眯着眼一脸阴谋的盯着他瞧,也发慌,心说你瞪甚么,没有你,我特么早就几百年前和谛铃在一起了!惹事精!

    正当这俩人在这边都快用眼神干上架了,谛铃轻飘飘的从他俩之间穿过,一把抱起了花小满,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得先找睡觉的地方。

    也是,不能再回头了,不然离得酆都近总是怕出甚么意外。

    想到这儿又一愣,心说殷祁现在都找上自己了……自己还能再怕出甚么意外呢?真是讽刺。

    一行人都坦白开了,殷天问也能用术法就爽快了很多,再加上花小满原本以为他不太有术法,看他再抱个大箱子的样子实在太可怜兮兮了,觉得自己这样太虐待宠物了不好,於是大发慈悲一回,先前御令飞行时将大背箱又放回了自己令牌上。此时再走殷天问早狗腿的又把背箱抢回了被在自己身上,而且十分恭敬的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先走先走——带着那令牌离我远些,我再跟。

    花小满有点不放心,觉得这只鬼老是抢她箱子背是不是有点阴谋呢,可是又想起束魂锁还在,也不怕,於是就先走了。

    都能用术法就快了许多,大部队只用了半个时辰不到就蹿到了前面的小城,选了个看起来还算舒适的客栈,他们就统统全扑向床准备各自好好睡一觉了。

    花小满和谛铃一间,殷天问和林山凡一间。

    林山凡是先沐浴好出来的,早早的躺在他自己的床上闭眼了,那边殷天问又捣鼓了好大一阵子,才吹灭了蜡烛轰的一声将自己摔回了床上。

    床不受重负的叽噶了一阵子,这才平静下来。

    林山凡约莫着,这是他闹腾完了能睡了,於是开始准备睡觉。

    刚有了点睡意,他就听见殷天问轻声道,你说我们也是女的就好了。

    别们,那只代表你自己的想法。林山凡无语,心说一到夜晚这种时候殷天问就容易开启多愁善感模式——不错,战鬼一族确实甚少有姑娘家,但是也不敢保有个姑娘身的战鬼蹦出来就能让其他战鬼心软下,不厮杀了?本性是能遏制住的,那还要天庭上的仙佛做甚么呢。

    林山凡这边还没顺着此思路想完,只恻隐到这儿便忍不住想开口安慰下殷天问,谁知还没开口,就听得那人又拍了拍肚子平静的续道,夜里头抱着摸着软绵绵的多舒服啊……就算自己摸摸自己也好舒服啊……软软哒……可看看我们自己,硬邦邦的,啊啊啊啊好烦啊。殷天问又猛的甩了甩胳膊,搞得床又是一阵蹦蹦响。

    林山凡睁着眼空洞的瞧了会无边黑暗,忍起自己一扇子过去捅死他的欲望,重新调匀了呼吸准备再度入眠。

    干山,你说对不对?

    ……

    林干山?

    ……

    ……

    天近黎明时好像又下了阵淅淅沥沥的小雨,殷天问模模糊糊的睁眼醒了,心说这才几时啊,刚半撑着床榻想坐起来,就瞧见窗外轰然一亮,接着便是如炸在耳畔不过分毫距离一般的轰!。

    这一声实在太要命、太响亮了,林山凡是彻底被这道惊雷炸醒的,这般也坐了起来,就瞧见屋子里一会亮堂一会暗的,那惊雷一道道的往下劈,略微带了点……有妖物在渡劫的架势。

    而这雷,好像还真是炸在耳边的——就落在院子里那般。

    殷天问此刻挠了挠下巴,冲林山凡道,你说我现在冲出去试试,天雷能不能劈的灭我?

    林山凡皮笑肉不笑,你去,反正我是救不了要魂灭的你。

    殷天问又装模作样的咳了声,那还是算了吧,反正也不可能是为了来劈我的,这种事和我们鬼族没关系,只和你们想成仙的妖有关。

    别们。林山凡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可现下也奇怪这天出异相的缘由,想了想,竟又担心起谛铃会被这事波及,便忍不住想去看看,可是又没甚么好理由,尤其是这晚上睡觉的时间……他也不好随意去看。

 第24章

    此刻谛铃她们那边也是早都醒了,花小满微微拈了一个护心诀到谛铃身上,用道家修仙之法将她先稳妥的藏了起来,尔后自己才爬到窗户那边,将下巴颏卡到了窗框上,眼巴巴瞅着外面的惊雷——那雷声着实大,一开始唬的她以为是就引在了院子里的,可是仔细竖起耳朵来屏息听了会儿,觉得听不出甚么远近,恐是有人特意施术为之了,所以她也就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的亲自出来瞅瞅。

    眼下这窗沿被她撑开了大半,视野一开阔之后便能瞧的清楚——那雷是落在这客栈之外的。

    这么想着,便又忍不住去开她那大箱子,扒拉了一会儿找到个罗盘一样的东西,谛铃还未等看清楚那是个甚么法器,就见她将其嗖的一声飞出去了。

    这罗盘还未及飞远呢,接着就差点被突然蹿到院子外的殷天问给撞了下来。

    殷天问也吓了一大跳,心说你他娘的又暗算我!我招你惹你了我!

    好在这腰还是利索的,殷天问在空中硬生生一扭,躲过去这突然起来的偷袭,尔后悠悠然的飘到了房檐上,这才落了脚顺着房檐一个劲踩雨猛跑。

    花小满闻声不解的探出头来,尔后彻底将窗户大撑开了,这时单膝也磕上了窗棂,摇着小脑袋不解追他跑来跑去的身形晃,你在干啥?

    直看得他又绕了几圈跑回来了,也不打伞,就只身立在了最边缘处,听他忽清了下嗓子,尔后朗声一句,何方道友路径此地,还不速来现身一见?

    这一声可谓是吼得荡气回肠,都快赶上先前那雷声了。

    只不过花小满他们知道,他这一声吼仅有懂术法的人才能听到,其他人是听不见的。

    殷天问吼完了,那雷也忽然停了。

    停不过三个眨眼,接着又开始轰隆隆的在他们耳边直作响,这会儿是又不见闪了。

    天色陡然暗了下来,彻底被黑暗笼罩了。

    林山凡这时候也从屋里出来了,心说倒是怪,这闪是从天边过的,这雷响却为甚么一直炸在他们耳边呢?像是有甚么人有意为之一般。

    而且这里的其他人却好似将这事司空见惯,这雷这闪都到如此地步了,却不见有甚么人奔出来将衣物收好或探个头将未关紧的门窗关好……

    这事断不会如此简单。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林山凡刚想出口训殷天问几句让他别再惹事生非了,就听见对面的花小满忽然咦了一声。

    紧接着她和谛铃二人便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房间门口。

    顾好你家媳妇。

    花小满将谛铃交付到林山凡身边,又自己冲回了她们原先的屋子里,然后合好了门窗,看样子,那屋檐外一圈淡米分荧泽时隐时现,恐是也下好了结界的。

    殷天问此时也跳了下来,一个跟头翻回了他们面前,同他俩挤塞塞的一起立在屋檐下避雨,她作甚呢这是?

    刚才那束魂令……忽然晃起来了。

    束魂令晃起来了?

    殷天问不解的重复了一句,是像那里头有甚么东西要挣扎出来的那般晃动吗?

    谛铃面露疑色,十分为难的点点头,我瞧着像。刚才也感受到了很强的妖力……

    卧槽,殷天问伸长了胳膊越过谛铃去勾林山凡,你说那束魂令是不是能收错了魂啊?

    林山凡无语,心说我又没用过那东西,我怎么知道那东西有甚么功效又该怎么用,但是听了殷天问这么分析,也不无担心——怎么着,难不成收错了东西还能再吐出来吗?那万万年前的那些穷凶恶极的妖灵又当如何讲?万一其中有一二被冤枉,这种怨恨得不到解脱,那它们也只能一直滋生恶……要不然,不该是千万年前就早消失殆尽在束魂令里头了吗?

    又忍不住抬头默观了眼这天色,他一瞬间竟有些恍惚。

    ——或者,仅仅是因为被束魂令束缚进去的妖灵不甘心,才如此躁动呢?束魂塔该镇住的还是能镇住、该消化的还是能消化、自然也不会出现错收了谁或少收了谁这种两难情况……

    谛铃此刻察觉到花小满在她身上加之的术法有渐弱的迹象,於是忍不住插嘴道,你俩就没有去帮帮她的?

    帮帮她?怎么帮?

    殷天问眨了眨眼,有点尴尬的收手挠头,你看她结界都布好了,不摆明不想让我们去掺和吗。啊对了,谛铃啊,先前你那时候不清醒,你也不知道在凉城那……

    说到这儿殷天问就看了林山凡一眼,林山凡此刻也略作沉吟,但是仍未对上次花小满那看似好像在阻止他……阻止他上前去询问那即将要被收进令牌里头的小和尚的举动做出解释,於是只好淡定的续道,可能她也不想我们插手吧。

    谛铃此刻十分困惑,心说这俩人怎么看了一眼就不意见统一了,在凉城里怎么了?只不过现下有一件事是板上钉钉的啊:

    你们两个现在害的我都被牵扯进来了,不已经算作插手进来了么?

    殷天问觉得说的在理,而且也没有让人家一个姑娘家孤身对敌的道理,更何况刚被收进去的那个还是那么大个的吧……卧槽!

    殷天问本是觉得花小满可能单纯的不想让妖族插手罢了,自己去也没甚么不可,毕竟自己是鬼族,好像之前也未曾听闻束魂塔里头束过鬼,只不过记得当初……溟珑好像说的是束魂塔可收世上一切大恶的邪崇之气。

    妖跟鬼身上散发出来的气也都可归之于邪崇之气……

    啊呀反正自己记不清到底是讲的那束魂令到底有啥用了,因为那时候自己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再和束魂令交手啊!

    算了,过去糊涂的过就糊涂过吧,现在重要的是眼前!

    他刚才忍不住卧槽的就是因那陡然从屋子里爆射出来的黑气,这便算了,还直蹭蹭的就掀翻了房顶!

 第25章

    那屋顶被顶开之后先是一大团黑气滚滚冒出,紧接着又有几道暗紫光芒暗隐在其中乱闪,殷天问本是想第一时间蹿进屋子里头把花小满找到,可还未等跨步,就听花小满高喊了声,拦住它!

    拦住甚么?

    殷天问不解,正抬头四下寻,忽觉眼前冷青光芒猛一乍现,这一下未免太过耀眼,他下意识抬胳膊挡了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想起来——那不是束魂令的颜色么?!

    这时再匆匆扭回头去就看见林山凡已将翎羽扇甩了出去,可不知道对方是甚么来头,他这一扇子穿是穿过了,可竟然甚么都未击中,算是直愣愣的透过去了。

    而束魂令仍旧被那暗雾裹着飞速旋转个不停的向远方飞去。

    花小满也急了,口诀微拈,竟然第三次忘记殷天问脖子上还被她系着个套锁的事情,也不记得要带着他,忙独自追出去了。

    殷天问此刻连骂都懒得骂了,说真的,他认了,不就是比谁追谁更能跑吗,谁怕谁啊靠!

    这下过雨后地上泥泞的很,殷天问索性微离着地面半黑雾化的狂飙,跟着前面那丁点小米分光亮左窜右窜了能有半晌,他一个猛跃飞速上前去一把将花小满捞起来了。

    此刻单只胳膊直接勒过她腹部就把她整个人勒起来了,殷天问索性又往半空里蹿了几蹿,尔后眼神闪烁的盯着地面瞧得仔细。

    花小满此刻努力伸了伸手,将自己的一只胳膊从他怀里抽了出来,尔后奋力的想扒开他箍住自己的那只大手。

    殷天问气急,心说老子好不容易追上你了还不能容我喘口气吗!故而此刻没好气道,别乱动,下面有危险!

    我知道,没事它们缠不住我的。花小满安抚的拍了拍殷天问勒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再一次语气郑重道,松手,我察觉到了令牌就在这附近,你不要靠近,也不用乱跑,在这里等着就行。

    尔后也不真等殷天问松手,花小满单手拔出腰侧桃木剑,剑气随流,迫得殷天问不得不闪躲了下——说到底,他是只鬼,他就还是会惧这种辟邪的东西。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或者也没料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安排为呆在原地等着就行了的角色,殷天问一时被那句话震的有些懵叨叨的,还真叫她一下子从自己怀里逃脱了出去。

    花小满一落地之后没有停歇,微弓身子一个扫旋,手中剑气便荡了一层淡米分光芒出去,尔后这小姑娘就放心大胆的直起腰板来往前颠颠的跑了。

    殷天问眨眨眼,心说我是鬼我怕你桃木剑的剑气,地上那些不一定是鬼啊!万一是妖……呃,妖也归属于邪崇之气吧?欸,这么想好像也没甚么不对。

    正当殷天问在这儿想她的桃木剑到底能不能驱开这些东西,就听花小满一边开心的往前冲一边轻声道了句,小殷你再飘高点啊别被沾到。

    沾到?

    沾到甚么?

    这么想来才发觉脚下有点发烫,殷天问低头瞄了眼就暗自倒抽了口凉气,花小满刚才扫出去的那一剑剑气全化作了熊熊暗火,压根瞧不真,仔细凝目望去也不过一些暗米分光芒,却偏偏带着活生生能烤化人的温度在四下蔓延。

    地上那些原本还想缠绕住花小满的植物更不用说了,歪歪扭扭的发出了一些奇异的吱声,然后逐一枯萎。

    殷天问寻思了下,又努力往上浮了两浮,然后盘腿在半空里老神在在的坐下了,单手托腮有点惆怅的望着地面。

    这甚么……第一次……战斗场景不用自己出手啊。

    那他妈封印跟没解开封印有何两样啊我摔!

    大概是有点受不了这种被忽视或者被一个小丫头瞧不起的感受,殷天问觉得怪不得劲,可究竟是哪里不得劲,他也寻思不大上来。

    他这边还没想明白一会儿自己躲在这里安分的听她的话不乱跑,还要眼睁睁看她上前去对敌这事到底对不对,合不合理,就察觉到天上竟然又第二次开始下起了棉毛小雨。

    淅淅沥沥的,却带着透骨的寒。

    不消多时就把花小满那一剑荡出去的暗火给灭掉了,那群枯萎的植物又开始再度张牙舞爪了起来。

    只是还未等全部伸展开枝叶,一道猛烈的夹杂着暗火的米分芒又再度袭来,直接斩断了一群植物,暗火随行处又将那些刚落地的植物也全部烧成灰了。

    啧,这个布雨的哥们一看就是缺心眼的,能跟气头上的姑娘争吗,是想死了还是想死了啊。

    这么多缠人植株饲养起来大概也不易,你说花小满开头那一剑只是迫得他们退了你就该有自知之明收手了呗,还非得不死心的二次作死。

    真是,一看就是不和女人打交道的。

    女人是能讲理的吗!蠢货。

    有点唾弃那个暗地布雨哥们的智商,殷天问吸了吸鼻子扭着屁股又往上飘了飘——都怪他!要不是他,他自己也不至于还跌往上飘了。花小满这第二剑荡过来的威力大了许多,他可不想也被削的少点什么。

    再说了那么一个破束魂令有啥好争得,真是,这年头烫手山芋每个人还都当宝的往自己怀里抢,不仔细想想,那东西若真是个好玩意儿,还能招这么多事吗。

    一个两个的也不嫌弃麻烦,封啥妖束啥塔啊,回家洗洗睡闲着没事吃吃喝喝玩玩多痛快啊。

    人生苦短都说了要及时行乐了,还非得一个个都苦大仇深的将一些莫名其妙的权势名利往自个儿怀里拦,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

    此时又听得前方起了几声比较激烈的剑气相荡之音,殷天问寻思着该是俩人过上招了,暗搓搓的想往前飘去看看,只是还未等他身形往旁侧的大树枝桠里藏一藏、好悄悄的暗伏过去时,就听得身后一二声清脆铃音。

    这铃音特别涤神,听得殷天问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再配着那落在身上足足跟冰扎一样的雨点,殷天问觉得自己就快要不受控制的打起冷颤来。

    忍不住吹了一口鬼火出来给自己驱驱寒,殷天问还未等将这鬼火捞怀里护着别让雨打灭了,就觉得身后多了一重物破风声。

    想也没想的就凭感觉直接躲开了,殷天问在空中彻底黑雾化的同时不动声色的回过身来,透过黑雾毫无阻碍的看着自己身后的那个……和尚?

    他娘的,这是老子命犯和尚么,怎么老是跟和尚过不去?

    上次被和尚用佛珠扔,这次被和尚用禅杖戳?

    那禅杖甩着周身摇铃在空中晃了几晃,然后又慢悠悠的转回到了那和尚手里。

    殷天问不说话,眼中血色微泛,像是一汪小溪那般轻涌着波涛,他只眨也不眨的盯着那这个和尚看得起劲。

    应该是个老和尚了,白花花的胡子纠到一起都可以编成麻花辫了么!那怕是……道行不浅了。

    不怕他打,殷天问下意识的探出爪子来,就怕他……渡!

    他可不想听婆婆妈妈啰啰嗦嗦的一大堆,要来就来痛快的!

    这边还未揣摩出这老和尚究竟是想找自己干架呢还是干点啥别的,就听那老者忽又高颂了一声佛号,然后开口沧桑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请问施主。

    殷天问眨眼,被他搞得有些懵叨,还是随他的话开了口,你问。

 第26章

    花小满拖着剑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回来找殷天问的时候,就发现原本让他呆着别动的那片地方竟然被人下了结界。

    伸出手去试探性的触碰了下,这个结界太过强力,倒不知是他自己下的还是别人下的,如果是别人的话,那他在里面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想了想,她再度提了口气,一挥剑硬生生劈了过去,轰的一声后先是静默了一小会儿,接着传来一些十分细微的龟裂之音。

    眼前的结界看起来仍旧无丝毫的变化,可花小满持剑的手却忽然往后抻了下,要不是她提前早有准备,怕是剑会被震飞。

    这结界带着反震之力的,下结界这人也果真不简单,如果是殷天问的话……那他的修为会有多高?

    正这么想着呢就瞧见眼前一道极亮的鬼火冲她迅疾蹿来,然后……成功的从自己身边擦过去了。

    花小满也紧跟着回头,看着远处停不住脚差点撞树上的殷天问。

    他在一路狂滚的中途也嗙的一声化回了他原先人高马大的模样,此刻好歹是扶着树稳住了身形,在其后的花小满就看到他后背猛的僵了两僵,然后才像是缓过乏儿来了,慢慢扭身,盯了花小满几眼,然后快速的向她步去。

    花小满被他搞得也有些不知所措,眼瞧着他越来越严肃的走回自己跟前了,还板着脸,倒不知他出了甚么事,此刻也喏喏的,怎,怎么了?

    刚才在里头遇见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秃瓢。

    欸?

    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啊?

    他用一种十分沧桑且严肃的语调,问我说,一再垒上一个一,能得出多少来。

    於是呢?

    我十分认真的思考了很久,然后郑重的回答他——仨。

    花小满抬起小脸来努力眨眼。

    殷天问又挠挠头,然后他夸赞我是世间少有的奇才,接着就把我关那个结界里头不让我出来了。

    ……

    花小满低下头盯着自己被泥巴污上的小绣鞋瞧一会儿,静静的回忆了下这只鬼那天给她买鞋的事,一直念着他的可取之处,这才心平气和的抬起头来问他,为甚么要回答三?答案不该是俩么?

    哪有!不是佛家子弟都神神叨叨的么,甚么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小殷啊。

    在!

    你说的,那是我们道家的理。

    殷天问眨眼,那又如何,反正他夸我是世间少有的奇才了!

    对,他还没放你出来。

    ……不过也奇怪,他闲着没事来问我问题关我干吗?

    我先前也遇见了一个和尚,他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再问他一个问题。是神神叨叨的,但是能问出一些事情来,只要我问得好。

    花小满甩了甩手中桃木剑,负在身后慢腾腾的往前走走,反正佛家人是不会随意出手伤人的,如果遇到这种问了问题就能放我们走的和尚,反倒是我们捡了篓子。

    殷天问跟在其后,哦哦的敷衍着。

    这般听她分析完了利弊,殷天问察觉出她刚才语气渐说渐弱,觉得有点不对,咋了?令牌呢?

    没抢回来,跟丢了。不是没打的过,是他跑走了。

    然后呢?

    花小满回过头来一脸的哀怨,我想追过去来着,可是又想起让你原地待命了。回头想叫你跟上来又感应到你被藏起来了,我就回头来找。

    殷天问挠下巴,感情东西没抢得回来得怪自己没及时现身,也是,早知道自己当初不想那么多了,直接回答二不就好了嘛。

    那啥……你现在一点也感应不到那令牌在哪儿了么?

    很微弱。我……不确定。

    那是甚么东西抢走了它?

    不知道。

    那你他娘的刚才跟谁交的手啊!

    那你刚才跟谁干架呢?殷天问嘴角抽了抽,尽量压下了自己本想出口的话。

    一团空气。

    空气?

    我觉得我在跟自己打,可是那令牌又一直在我眼前乱飞,就是看不到实形的东西。

    莫非……是自己的同族?

    殷天问刚这么想又赶忙排除了这个答案,他都怕那令牌呢,更何况同族,就算是殷祁,估计也得畏惧上几分,不敢真伸手碰了那东西。

    那会是甚么呢?奇怪……不过,如果是自己同族的话,自己也会有感应的吧,尤其是自己现下灵力都回来了,应该很强烈才对!

    正这么想着呢又觉得周边似乎有异动,可是吧……殷天问停下步子四下望了望,真想好好感受一会儿吧,又察觉不出太多别的来,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紧张过度了。

    不过花小满有些话说的倒也是对的——如今魔族大统帅下分为他们鬼族和妖族,仙途亦分仙和道家,独独这个佛族……後来越来越置身事外、甚至说开始置身三界开外了,当真应了那佛家人要清净,不愿管三界乱事。

    所以殷天问也倒是有点确定了——原先在林子里拿那种闪着金光的果子打他的,该是仙,不是佛。

    所以以后遇见佛的时候他也可以放心一点。毕竟佛家不会随意出手伤人嘛。

    可……仙佛光芒有啥不同啊?!你说遇见了秃瓢还好说,遇见带发修行的,那也难办。

    这么一想,索性还是自己累点吧,甭想这么多分析了,一律小心翼翼的对待。

    包括面前这位。

    这么想着殷天问又一蹦——那啥,对了啊!现在她手里头,束魂令没了!

    没了没了没了!

    那自己还惧她甚么?!只要强行挣开束魂锁……

    嗳,花小满~

    怎么了?花小满现在有点乱,她以前在谷里头很厉害的,从未曾试过今朝这般挫败,可是眼下真的也不能指望别人,东西在自己手里头丢的,自己没守住就是对不起宸垣师兄对自己的信任,也辜负了谷里头拼死拼活替她重筑塔的同门……不该,真是太不该了……她一定要想办法把东西找回来!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花兄弟啊……

    殷天问又在后头慢条斯理的叫了一句。

    花小满仍旧满腹心事的往前自顾自的走。

    殷天问无语,上前去眼疾手快的拉她一把,却被她敏捷的一闪身躲开了。

    我是怕你撞到树……

    话未说完就瞧见刚才突然闪到一边去的花小满抬起了头来,眼睛里似乎燃着光,晶莹的米分泽,可再看几眼,又像是盛着层薄泪。

    卧卧卧卧槽该不会是眼瞅着束魂令找不回来就难过的哭了吧……

    你刚叫我干嘛?

    殷天问清了下嗓子,心说,怎么开口——开口就说,你瞧啊,你束魂令丢了,哈哈哈哈哈这还天色黑了,暗夜时分又恰巧是我鬼族最为强大的时候……又是小树林这么适合那甚么的地方……哥真是说跑就跑你能奈我何啊!!!

    不不不,想说的不是这个,原本是想认真的问问她能不能受得住束魂锁反噬的。

    他若强行挣开,施术者必定要受到同等威力的反噬。

    嗳,怎么说呢……自己只不过是不喜欢被束缚着罢了,只是想跑走逍遥去而已,并没有想过伤人的。

    可眼下,瞧着她那副模样,忽然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有点太趁人之危了,也太不君子了。

    这么想着便又搔了搔头,支支吾吾道,就是怕你刚才撞树啊!所以才提前叫你那么多声……

    花小满吸了吸鼻子,默默咽下自己刚才嫌弃自己那么没用时忽然涌上来的丁点猫尿,然后想了想,低声道,谢谢你喔。

    真是,这么落魄的时候,竟然还被这只鬼看到了,这便算了,还被他给好言安慰了?

    这么想着便又忍不住抬眼看了下殷天问。

    殷天问忙一扭脸去抬头看身旁的参天老树了,心说卧槽你可别看我了,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保护欲大增的,然而……遇到你就会体现出我是个没有任何卵用的战鬼。

    烦。

    连个架都抢不到,嗳呀,所以说到底留下来干吗呢。

    正当殷天问在心底嘀嘀咕咕的时候,就瞧到不远处一阵诡异的暗风涌起——这个架势……

    想也没想的向前猛蹿一步,殷天问一把捞过花小满,接着便顺势借风往上轻蹿了十几丈高,身侧密林又是一阵清光乱窜,一束暗紫光芒也迎风陡起,只不过瞬间又归于寂静了。

    想必是林山凡和谛铃终于找过来了!

    天问!

    几乎是趁着林山凡发声这一刹那,殷天问迅疾的闪到了声源处,尔后把花小满交付到他们身边,说话的语调也一瞬间冷了下来,不像是平日那般没个正形的模样,这次换你们原地不动了,等我。

    怎,怎么了?

    花小满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她没有感应到太多异常啊,发生甚么了?

    是他同族。

    恶鬼。

    看来还是刚死不久的,我们恰巧撞上了。

    花小满愣了下,是因为刚死不久没有正式转入地府所以才会鬼气甚弱是么?

    林山凡一时没解其意,还想解释解释,就听谛铃在一旁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对,就是它身上鬼气还太弱了所以我们才一时难以察觉到它的存在。

    林山凡闻言后才在心底轻啊了声,心说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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