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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真恶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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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宫洛书,眸子低垂着,说道:“如果不愿意说的话,就算了。”
听到章含微这样的的回答,宫洛书的脸上微微带了一点失落。
不过,他还是将那件事同章含微说了出来,这是他考虑了很久之后做出的决定,他对章含微说:“非常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还给你造成了那些伤害,真的非常对不起。”
宫洛书的道歉听起来挺真挚的,但是伤害都已经造成了,这些话并不是章含微想要听到的,对宫洛书说:“我并不想要听到这些。”
宫洛书眼睛中的光彩渐渐黯淡,章含微的态度太坚决了,让他感到即使自己说出了真相,他的小师妹也不会相信他,但话已至此,不说下去章含微一定会更讨厌他的,他张开嘴,将自己的秘密缓缓对章含微说了出来:“从我下山遇到白淼以后,我的身体里就莫名其妙地多了另一个人的灵魂,他占用了我的身体,并且深爱着白淼,在我沉睡的时间里,他成为了我,跟白淼互许终身,再到后来……他接到你求救的消息,却与那些人狼狈为奸,将你逼到不苦崖……”
宫洛书说到后来,忍不住哽咽了起来,他不奢求章含微能够彻底原谅自己,只希望还能够挽回一点点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章含微终于抬起头,直视着宫洛书,问他:“那个人是谁?”
她现在并没有完全相信宫洛书的话,虽然说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是那个人的很多小动作与宫洛书都是一致的,这也是章含微确定宫洛书没有被夺舍的原因。
宫洛书苦笑了一声,对章含微说:“他自称,是我。”
章含微一时间没有办法言语了,她实在没有想到宫洛书会是这样的一个回答,是宫洛书?宫洛书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宫洛书?
这是这么一回事呢?
宫洛书看着章含微懵逼的表情,有些想笑,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便笑不出来了,他向章含微解释说:“他说他是未来的我,知道所有的真相。”
真相是什么?真相难道是她找人侮辱了白淼,还得白淼差点上吊自杀了?
那他可真是白活了一辈子。
章含微觉得宫洛书口中的故事实在是太离奇了,可是也不能完全否定了,她想了想问道:“师父知道这件事吗?”
宫洛书点点头:“知道。”
“那……”章含微犹豫着开口,“那个人呢?”
宫洛书答道:“师父将他从我的身体里逼出来了,但我不知道师父是怎么处理的。”
章含微哦了一声,既然师父知道,那这件事多半是真的了。
“小师妹?”宫洛书轻轻呼唤着章含微。
章含微抬起头,看向宫洛书。
宫洛书嗫嚅了许久,说的却依旧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这已经不知道是宫洛书第几遍向她道歉了,章含微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成一团,很多很多的疑问纠缠在一起,让她无从下手。
她只能对宫洛书说:“让我想一想吧。”
宫洛书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然后目送着章含微在自己的视线中远去。
中午薛长明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着章含微趴在桌上,一张小脸上写满了不开心,薛长明在章含微的对面坐下来,向她问道:“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谁惹你不高兴了?”
章含微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上午宫洛书对自己说的事同薛长明说了出来。
薛长明听了后表情倒是挺淡定的,不过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离奇的事。
他现在见到的宫洛书的确与他在善音城见到的不太一样,这件事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了,他并没有帮章含微做决定,而是问她:“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章含微摇摇头,对薛长明说:“我不知道,我脑子里很乱很乱。”
薛长明抬起手,像个长辈一样在章含微的脑袋上轻轻抚摸了两下,对她说:“没关系的,慢慢想,谁也不会怪你的。”
章含微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未来的宫洛书,那么他又为什么一定要杀死自己呢?而现在的宫洛书在将来的有一天会不会也变成他呢?
这些问题从知道真相以后就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不过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也许她未来一下子发了疯,将宫洛书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又或者宫洛书疯狂地爱着白淼,而她大刀一挥,把白淼切成了好几块。
这么一想,章含微觉得自己的心里轻松了不少。
只不过到底先怎么面对如今的宫洛书,她还没有想好。
章含微看着面前的薛长明,向他问道:“前辈怎么过来了?”
章含微觉得称呼薛兄还是很奇怪,所以有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继续称呼薛长明为前辈。
薛长明倒也没有介意,说道:“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跟我下山去?”
章含微回答道:“我跟师父说了,师父说这几天静清宗的人可能会过来,所以我想等着解决完静清宗的事再下山。”
静清宗要来人了?
薛长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静清宗要是要来人的话,那可就意味着有好戏能看了,这样的话,那他倒是不急着下山去了。
“对了,我怎么觉得你师父穿得那件衣服很眼熟啊,”薛长明摸着下巴想了想,对章含微说,“我前几天应该刚穿过吧。”
章含微干笑了一声,对薛长明说:“那个……那天买衣服的时候都买了两件,”
薛长明笑了一声,在章含微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并不疼,反倒是有些宠溺的意味。
他看着要是哪一天他和那个上元真人穿了同一件衣服章含微这个小姑娘要怎么办,反正尴尬得不是他。
……
而此时的静清宗内,白淼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拿着毛笔小心的在纸上绘着宫洛书的样貌。
附在白淼身体里的另一个宫洛书看着白淼的动作感到幸福极了,上元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他现在虽然没有办法与白淼交流,但是却能够看到她的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
只是看着白淼因为在司刑峰受了刑,每天晚上都会趴在床上痛苦地呻|吟,宫洛书就觉着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想要安慰安慰这个善良的姑娘,可是没有一点办法。
眼看着日头一点点落下去了,白淼手中的毛笔猛地掉到了地上,她的五官因为疼痛而变得狰狞起来,手指抓着桌子的边缘,手背上的青筋凸了起来,剧烈的疼痛使她整个人都蜷缩痉挛起来。
宫洛书拼了命地叫着她的名字,希望能给她一点安慰,但是白淼根本听不到。
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白淼艰难地说出进来两个字,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
进来的是她的师父,他看着白淼问他:“你现在怎么样?”
白淼的嘴唇咬得发白,她的声音颤抖着,说道:“师父,我疼……”
白淼的师父气得眼睛都红了,在桌面上重重一拍:“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还把我们静清宗放在眼里了吗?”
白淼没有说话,没有告诉她的师父,自己是自愿为了宫洛书而进了司刑室中。
她现在的确后悔了,她为了宫洛书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得到的却是那样的一张冰冷麻木甚至带着怨恨的面孔。
第70章
白淼的师父走了过来; 将一个药瓶放在桌面上,向白淼问道:“难道他们是知道了那件事?”
宫洛书怔了一下; 那件事……是什么事?
白淼不确定地说道:“应该不知道的吧; 证据什么的都已经被销毁了。”
白淼的师父皱了皱眉,对白淼说:“让你不要在逍遥派待着; 你非是不听; 现在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对得起你的父亲?”
白淼听到师父说起自己的父亲,轻轻叹了一口气; 向师父问道:“我父亲他……什么时候能出关?”
宫洛书怔了一下; 前世的时候白淼明明告诉自己她的父亲早已经死了,现在怎么还要出关了?
宫洛书不愿意相信是白淼欺骗了自己; 也许是她的义父吧; 他自己安慰着自己。
白淼的师父回答说:“再过三四个月应该就能出来了。”
白淼追问道:“他的伤这回能彻底好吗?”
白淼的师父脸上出现一丝犹豫; 思索了一会儿; 他对白淼说:“老祖已经出关了,毕竟你父亲是老祖唯一的徒弟,老祖会帮他将体内的余毒排出去的。”
宫洛书整个人都傻了,白淼的亲生父亲正是因为中了一种很难见到的毒; 所以才会杀人夺宝,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现在白淼口中说的父亲与他的仇人正一点点的重合了。
白淼的父亲真的没死?她为什么要骗自己?
宫洛书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针扎了一般,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她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什么!
对白淼的爱使他变得盲目; 他为了白淼连自己背负了近二十年的仇恨都可以放弃,而现在却又让他知道他的仇人并没有死去。
宫洛书开始替白淼找借口,也许是她太爱自己了,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接受她的父亲还活着,所以才撒了谎欺骗自己。
宫洛书一遍一遍地欺骗着自己,迫使自己相信,白淼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爱他。
可终究,他还是没有办法将这件事完全释怀,那颗想要复仇心,又一次蠢蠢欲动了起来。
从前因为白淼的父亲已经死了,所以他在面对白淼的时候,身上的负担要轻上许多,可现在,没有办法让这份爱和从前一般不含杂质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宫洛书的纠结,白淼与她师父的对话仍在继续。
白淼的师父叹了一口气,对白淼说:“可惜没能在那个章含微的身上得到长安宝藏的下落,不然的话老祖的修为一定能再上一层,到时候治疗你的父亲就更加容易了。”
宫洛书听了这话一愣,那些抓住章含微的人是静清宗的人?
白淼动了动唇,看着桌上的一点烛火,巨大的影子映在白色的墙壁上,随着烛火的摇曳像是一只狰狞的怪物,白淼向师父问道:“章含微真死了吗?”
“我们亲眼看着她从不苦崖上跳下去的,”白淼的师父回答道,“那个时候她的修为已经被废,应该是活不下来的。”
白淼仍是有些不太放心,她向师父问道:“你们找到她的尸体了吗?”
白淼的师父摇了摇头,回答说:“当时他们并没有下去找过。”
白淼的心中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如果章含微没有死的话,让她回到了奚华山,回到宫洛书的身边……
她转念又一想,即使她没死又能怎么样?
是宫洛书逼她跳下了不苦崖,她与宫洛书肯定不会再有任何的可能了,而自己,在这件事中,只是一个无辜的,差点被强|暴了的可怜女孩。
说起章含微,白淼的师父不得不好好夸奖白淼一番:“你这件事做的很好,都说宫洛书对自己的小师妹爱护有加,竟然会为了你亲手把自己的小师妹给逼下了不苦崖,说实话,你玉阳子师叔跟我说起这件的时候,我都没敢相信。”
白淼没有作声,那个时候的宫洛书的确对她很好很好,他事事都愿意护着自己,而对章含微也是一副冷淡的态度,完全看不出传闻中的那般爱护。
白淼考虑了一会儿,对她师父说:“他们已经知道了章含微是被冤枉的,也可能知道我当时是装出来的。”
白淼的师父却是笑了一声,安慰白淼说:“只要他们拿不出证据来,你就是无辜的。”
白淼点了点头,她师父说的很有道理,那些想要“强|暴”她的人都已经死了,谁知道那些人是她自己找来的的呢?
附在白淼身上的宫洛书听到这些话整个人都要疯魔了,也就是说当初白淼根本没有被人侮辱,或者说那些侮辱她的人是她自己找来的,她这么做就是为了将章含微从他们身边逼走?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这一次,宫洛书没有办法再给白淼找借口了,那个时候自己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在白淼的面前大献殷勤,向她表达自己的爱意,并且冷落着章含微,从章含微来到白鲸州几乎就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如果章含微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前世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是不是也是白淼在操控之下,宫洛书不敢再想下去了,想的越多,越觉得自己之前的所做作为像一场笑话。
可是他不能轻易就否定了白淼对自己的爱,这不仅仅是对白淼的侮辱,也是在否定他自己的存在。
白淼也许是有苦衷,如果宫洛书现在仍然有一具身体的话,他的两只眼睛一定是通红着的,他手背上的青筋曝起,眼球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说啊,把你的苦衷说出来,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相信!
他不断地怒吼着,然而白淼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白淼捂着自己的胸口,刚才弱了一点的疼痛现在又一次剧烈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正在被一根小小尖针不断地刺着,在鲜血刚流出来的时候又往上泼了一锅的热油。
她颤抖着伸手将桌面上的药瓶拿了起来,颤颤巍巍地倒出来六七粒小药丸,一口气全部吞了下去,她的疼痛总算平息了一点,但是对上元真人,对逍遥派的怨恨却是更深了。
白淼的师父抬起手,心疼地摸了摸白淼的脑袋,对她说:“你表现得很好,上回在逍遥派的时候你看你一哭,逍遥派的那些个伪君子们就都不敢对你怎么样了,这是你的优势,你在他们的心中永远都是一个弱者,你只要将自己表现更加弱小,他们那些自诩正人君子的人就都不会对你动手了。”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师父知道你留在逍遥派是想要找到宫洛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送进司刑室的,你不愿意说也就算了。可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那个宫洛书对你有一点怜悯吗?没有啊淼淼,下一回,不要再对那个宫洛书心软了。”
白淼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反驳她师父的话,可是最终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师父看到白淼这个样子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白淼:“你是真喜欢那个宫洛书?”
白淼沉默了半晌,回答说:“从前是。”
接着问道:“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了?”
白淼再次沉默了,她望着桌面上的那一豆烛火,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在白鲸州的宫洛书,她对这个青年一见钟情,幸运的是,这个青年似乎也是爱着她的,他们在白鲸州度过了一段非常美好的岁月。
虽然有的时候,青年对她的态度会突然变得冷淡,甚至夹杂着厌恶,但是白淼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以为总有一天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没有,后来啊……
什么都变了,她爱着的青年对她不屑一顾,在听说她为了见他一面进了司刑室那种人间地狱后,也没有多给她一个怜悯的眼神。
她摇摇头,诚实地回答说:“我不知道。”
“你跟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可能,你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他,”白淼的师父叹了一口气,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她说,“你应该知道,你的父亲害得他家破人亡,他即使对你好,也可能是想利用你来伤害你的父亲。”
“……”白淼痛苦地捂着脸,重复着那句话,“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好好想想吧,”白淼的师父看着白淼如今的样子,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说,“你厚得师叔已经出发前往逍遥派去了,会为你讨一个说法的。”
白淼放下双手,抬起头来,开口问道:“老祖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师父回答道:“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大碍,如果逍遥派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老祖也会亲自出面的。”
白淼嗯了一声:“谢谢师父。”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我先走了。”她师父转身向着门外走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白淼一个人了,四周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白淼趴在桌子上,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上人的脸庞。
有时候她都在想,会不会是宫洛书给她下了蛊,所以她才会对他这么念念不忘。
白淼的心口再一次疼痛了起来。
这种镇痛的药随着吃下去数量的增加,效果只会越来越弱,到最后一点用也没用了,怪不得那些那些进入司刑室的人即使最后有命活着出来最后也要发疯了,日日承受这样的痛苦谁能不疯!
现在的宫洛书,对白淼的痛苦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白淼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无辜,她同样地恶毒,会为了利益而陷害另一个无辜的人。
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他记忆中纯白无瑕的姑娘原来与他最痛恨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那她后来又为什么要救下自己呢?赔了命也要救下自己?
想到这里,宫洛书的心一痛,这个姑娘就那么死在了自己的怀里,而他只能看着她死去,连用一身修为给她换来的救命药都被章含微夺了去。
他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如果章含微完全是无辜的,那么崔见月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难不成是白淼和崔见月一起撒谎污蔑了她?
宫洛书陷入了沉思之中,连白淼的呻|吟声都听不见了。
静清宗的人吆喝了好几天,终于来到逍遥派了。
来的是厚得真人与玉阳子,他们这回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一路上都没有给逍遥派的弟子们一个好一点的脸色。
他们一路来到了敬事峰的承华殿中,掌门与几位峰主早已经再次等候了。
厚得真人来到承华殿内,开门见山直接就道:“白淼怎么说也是我静清宗的内门弟子,你们逍遥派就这么随便把她送去了司刑室,未免欺人太甚了些!”
这件事是上元真人惹出来的,掌门轻轻咳嗽了一声,叫了坐在一旁的上元真人:“上元?”
上元真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厚得真人,垂下眸子,问道:“怎么欺人了?”
还怎么欺人了?这个上元真人是装的,还是真傻啊!
玉阳子在一旁开口道:“你要是进我刑狱待上半个月,我就告诉你怎么欺人了!”
上元真人掀了掀眼皮,将一旁桌子上的茶杯拿了起来,轻描淡写道:“她是自愿的。”
玉阳子冷哼了一声,根本不相信上元真人说的话,他嘲讽道:“自愿?白淼的脑子又没有出问题,怎么可能是自愿进那种地方?你难道会自愿来我的刑狱中吗?”
上元真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右手伸进左边的袖口里,想要把那颗叙世珠掏出来,结果掏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这才想起那颗叙世珠已经被他用来制约宫洛书了,现在在白淼的身上。
他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自己的年纪大了,怎么最近记性不是很好了。
“怎么?没有话说了?”玉阳子看着上元真人叹气的模样,冷笑了一声,“今日你们逍遥派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静清宗是不会罢休的。”
说着,玉阳子已经亮出了腰间的长剑。
“大家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嘛,”掌门赶紧起身出声劝道,他倒不是担心打不过静清宗的这两位,主要承华殿新修了不长时间,花了一大笔的灵石,这要是直接在承华殿里打起来,又是一大笔支出。
虽然说他们逍遥派并不缺这么几个灵识,但是用在修补承华殿上还是有些浪费了,给新来的还没有辟谷的弟子们改善改善伙食多好啊。
如果今天避免不了一战的话,他得想个办法让静清宗的这两位去外面打去。
掌门都要被自己的节俭感动哭了。
玉阳子听了逍遥派掌门这话,还以为他是怕了他们静清宗,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剑收回了剑鞘中。
厚得真人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好好说?你们把白淼逼进司刑室中的时候怎么不好好说了?”
上元真人哦了一声,对他说道:“你们将我的小徒弟章含微关在了黑水狱中,也没有给我好好说啊。”
厚得真人心中一惊,逍遥派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是有人泄露了风声?不可能啊,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死了也不会开口说出来的,他表面上却仍然镇定道:“你说什么?什么黑水狱?我听不明白。”
上元真人摇摇头,将茶杯的盖子在茶杯的边缘上碰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对厚得真人道:“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
厚得真人总算明白他怎么会宁愿与静清宗撕破脸,也要把白淼送到司刑室里,原来是给自己小徒弟出气的,可是这件事他们静清宗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他装作十分愤怒的模样,气得手指都在发抖,指着上元真人道:“你们这是污蔑!”
“污蔑?”上元真人轻笑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
他的脸上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玉阳子与厚得真人却觉得嘲讽味十足。
“上元!”掌门在一旁给上元真人使了一个颜色,要浇油到外面浇啊,别在他敬事峰乱搞啊。
上元真人看了掌门一眼,深刻地感觉到在这里太浪费时间里,他起身道:“你们先聊,我回出云峰去了。”
玉阳子与厚得真人怎么可能让上元真人这么轻易离开,玉阳子当即伸手要抓住上元真人的袍子,为了给这个人一点教训,他特意在自己的手上使了一点手段,保证能让他当中出丑。
可是他却连上元真人的袍角碰都没有碰到,只能看着上元真人翩然离去的背影。
这位上元真人不过是一个元婴后期,怎么会如此轻易逃过,也许刚才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不过看逍遥派今天这个态度,是不愿意给他们一个说法了,那么只能让老祖过来,他们也怨不得静清宗了。
第71章
上元真人这个当事人都离开了; 这件事一时之间也解决不了了。
玉阳子与厚得真人便找了一个借口便在逍遥派留了下来; 等着金山老祖过来要他们好看。
掌门对此十分的忧愁,他又不是个傻的,大概也猜到了玉阳子与厚得真人想要做什么; 那金山老祖的修为不低,他们整个逍遥派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要让上元给他们一个说法肯定是不可能的事。
掌门整天坐在蒲团上唉声叹气的; 连修行也不怎么积极了,上元真人不可能撒谎; 他说白淼是自愿进的司刑室,那就一定是自愿的。
可现在白淼不承认这一点,那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就是上元真人威逼她进去的。
这么看的话的确是他们逍遥派理亏了。
掌门又叹了一口气; 感觉自己的脑袋上的头发都快白了,真是白修行了这么多年,他的双手在头上捋过,带下来好几根头发。
他看着手掌心的头发摇了摇头,总感觉自己好像要跟师弟一样秃顶了。
而更让掌门发愁的是; 过两天还有一场宗门大比,到时候在宗门大比中表现优异的弟子可以进入到内门中去,如果金山老祖赶在那天过来的话; 对他们逍遥派来说实在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可要是把宗门大比的时间无故推迟了,恐怕会引起弟子们的惶恐。
掌门心里不断地祈祷着; 至少等宗门大比过了以后再来啊。
可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世间的不如意; 十之**。
九月十五,逍遥派宗门大比,逍遥派所有在奚华山上的弟子全部都聚集在了敬事峰上,看看有哪位弟子有幸能够进入到内门,成为他们的师弟或者师妹。
薛长明跟着章含微也来了,他对逍遥派的宗门大比很是好奇,问道:“你们宗门大比怎么净是一些外门弟子在这,你们的内门弟子呢?”
章含微回答道:“内门弟子的宗门大比不是现在。”
薛长明很好奇,“那为什么现在还要举行一次宗门大比?”
“在三月份的时候,宗门会收一批弟子,将其中天赋与毅力出众的选进内门,剩下的人可以选择在外门待着,也可以返回家去,而为了能够勉励这些外门弟子们,每年的九月份会举行一次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宗门大比,将其中表现出色的弟子收入到内门中,”章含微同薛长明解释说,“所以内门弟子们为了九月份的这场大比,平日里会更加的勤奋好学。”
薛长明点了点头,逍遥派这搞得还挺人性化的,接着问章含微:“那你们内门弟子间就没有比试了吗?”
章含微道:“有的,但不是在这里。”
她顿了一下,她隐约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人正在看着自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宫洛书和江奇,江奇看到她转头过来,立刻咧开嘴对她笑了起来,而他身边的宫洛书则是比较矜持,只是抿着唇轻轻笑了一点。
章含微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才好,转过头来,继续同薛长明道:“在每年的十二月,所有的内门弟子都要回到奚华山,在奚华山后面有一处秘境,师父师叔,还有掌门会将在秘境中设置三道关卡,以此来考验逍遥派的弟子们这一年的修行成果。”
薛长明点了点头,“所以你今天十二月还有回来。”
章含微笑着道:“当然啦,宗门比试除了特殊情况不得缺席。”
“什么属于特殊情况?”薛长明不自觉地想要动起歪心思来。
“受了重伤,或者是正在闭关出不来,再或者俗世家中有人去世。”
薛长明哦了一声,歪心思只能给重新拨正了。
而在章含微身后的江奇正指着薛长明的背影对宫洛书说:“二师弟你看到了没有,就是那个男人,整天跟在小师妹的身边,我看他一点也不安好心,二师弟你要是再不出手的话,小师妹可就真被人给拐跑了。”
宫洛书摇摇头:“算了,他对小师妹挺好的。”
江奇皱了皱眉,对宫洛书的这个回答是不满,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你怎么一点不争气啊?”
宫洛书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失落,他还能怎么争气?
掌门的大徒弟陈哲走到比试台上,正在下面窃窃私语的弟子们瞬间没有了声音,他们仰着头看着台上的陈哲,听他讲这次比试的规矩。
规矩其实并不多,总结起来也就是一句话,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
他很快地就从比试台上走了下去,比试台的北面有一座二层的小楼,掌门还有几位峰主就坐在那里,只是今年有些不一样,又加了两个座位进来,是给静清宗的两位的。
“比试开始——”
排号在最前面的两名弟子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只是这两位弟子还没有走上台来,就听见一声大喝从天边传来,恍若猛兽的咆哮一般。
两名弟子当即心中一慌,竟是站在原地再也动不了了。
猛虎下山,百兽避散,而他们就是该避散的百兽。
掌门听到这声音,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不自觉地偏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上元真人,却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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