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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公子太妩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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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母家又送女儿进宫了。
听说,她还是为他守身如玉。
……
最后见到她时,他还是青涩的权衡。
如今,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但至少,权衡依然清清白白,哪怕坊间传闻多么不堪,他依旧干干净净。
这是权衡最后的骄傲。
最后的最后,王茕全心全意地相信了他。
王府的内外事务,全交给他处理。
边疆有乱,王茕带着他出征。王茕为将,向皇帝推荐他为副将。
皇帝必须给王茕脸面,于是皇帝答应了,哪怕最后皇帝知道他是权衡。
在边疆,他一身铠甲,带领着士卒深入千军万马。
万里江山如画,千军金戈铁马,四方硝烟漫漫。他手执弓箭,万军之中,百步穿杨。看头颅,溅热血,哪怕拼得一身伤痕累累还是向前。
像是想把那四年的悲愤发泄一般地拼命。
最后,王茕和权衡凯旋回来。
王茕曾经笑着和他说,“有的时候,我真想……让你成为他们中的一个人呢。”
他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只是疏离地和她保持着距离。
王茕最后叹息了一声,“可是我看出来了,你的心里有一道白月光。而我,不能忍。”
这是属于这个女子的骄傲了。
边疆回来后,权衡刺杀了谢家的家主。
谢家家主亡,谢家为争夺家主之位起了内讧,眼看着渐渐势微。
王老家主去世,王茕成为新家主。
朝中呈现出王、叶两家独大的局面。
权衡有了很大的自自由限度。在班师回朝的时候,他受了皇帝的面见,进入内廷之中。
皇帝和他寒暄了几句,赏赐了一些东西之后,便单独留了王茕,让人带他去御花园赏花。
御花园里,有素衣女子微微俯下身子,捡起了落在地上已经发黄了的银杏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轻轻回首。那一眼片刻,让她欣喜一笑。
权衡看见她,微微一怔。
有多久,没有看见她了。
王府四年。边疆两年。一别六年。
她还是他离开时候的模样,依旧清丽,他却在岁月的长河中变了。
权衡淡淡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我的玉佩掉在路上了,你回去帮我找找。”
太监是个人精,连忙点头称是,带着人退开了。
“阿衡,你瘦了。”这是昭仪看到他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含羞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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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扶蓁送了一盆含羞草给未芗。
未芗拿回家中。
第二天。
“扶蓁,你给我的含羞草,我碰它它怎么不害羞地合上叶子呢?”
扶蓁面不改色道:“可能,它像你一样吧?”
未芗一愣,“什么?”
“脸皮厚。”
☆、权衡(一)
“阿衡,你瘦了。”这是昭仪看到他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权衡笑了笑,“娘娘倒是一点都没有变。”
“这些年你还好吗?”昭仪温声道,“燕王说你在王府一切安好,但我还是不太放心,想着总要亲自看看才行,然而我看不见你。后来听说你去了边疆,立了军功。真好啊。”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含笑看他。
权衡垂首。这些年,他在王府的遭遇,燕王是知道的,却没有告诉她。毕竟谋士一事,还传不到深宫里来。昭仪再聪颖,都只是个未入政坛的女子,怎么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呢?不知道更好,起码这样,她就不会知道他的坎坷了。
“权衡一切都好,有劳娘娘挂心。娘娘可好?”权衡温柔地道。
“嗯。”昭仪偏头看着他,“总觉得你哪里变了。”
“六年了,变了也是情理之中。”权衡笑了笑。
昭仪无奈地看着他,“你走了以后,再没有人陪我一起读书,为我在夜里留一盏烛火,也没有人陪我说体己话了。权衡,我很想你。”
“权衡也想念娘娘。”他说着,还有半句没有说,“娘娘是这个世上对权衡最好的人了。”
也许王茕也很好,但昭仪已经先入为主了。
在宫闱之中,见面的时间很短。很快两人便分别了。
谁都没有想到,不久之后,王茕死了。
死在一个谋士的床上。
那个谋士,是王茕庶出的弟弟派来的。
她死时衣不蔽体,与生前的风风光光完全不相像。
权衡看着她的那副模样,终究还是不忍,让人好好地安置了王茕。
如果说,昭仪为黑暗中的他点燃了一盏灯,那么王茕就是为迷茫中的他铺出了一条路。
他终归要谢谢她,既保全了他的清白,又给了他权势。
人死前也许心里有感应,前天晚上,王茕还和他说,“我觉得我命不久矣。如果我先你死,权衡,请你好好安置王家,起码让我那个在襁褓嫡出弟弟活着。”
那时,他答应了。
权衡本便掌握着王家实权,王茕一死,权衡迅速控制了整个王家。
王家庶出的那几个公子不服,与权衡争夺,通通被权衡所杀。
那些年欺侮权衡的谋士被权衡送出王府放于荒野,由他们自生自灭。
那个策划杀死王茕的人,被权衡处以极刑。
权衡直接成为王家的控制者,手里掌握着王家黑道白道的力量。
在权衡的支持下,王家幼子成为了王家的新家主。
与此同时,燕王叛乱,叶家鼎立扶持。权衡所控制的王家也支持燕王。权衡手里有王家在东北的兵权,燕王的旧部在西北,边疆军民一同支持燕王。朝中的门阀世家都望风而动,纷纷倒戈。
权衡和燕王带领军队包围了京城,而后权衡率领一支队伍杀进了皇宫中。
所见的御林军统统被权衡的军队斩杀,一路势如破竹,竟然杀到了皇帝的宫殿。
皇帝被困在宫中无路可走。而此时的权衡,却不在帝宫前。他去了昭仪的宫殿,亲自把她带出了皇宫。
“娘娘小心。”权衡亲自护送着她,“娘娘,这些年在宫中,可有人欺您?”
昭仪被他问得一愣,“我不争宠,一向无事,只是偶尔会受到淑妃和杜嫔的……”她想到了什么,忽然道,“你快去帝宫那里,派人送我就行。”
“无妨。”权衡淡淡地道,“帝宫那边一时出不了什么事情。娘娘,您很快能够成为燕王的人了,您可欢喜?”
“我……自是欢喜。”昭仪慢慢地道。
“欢喜就好。”权衡默然。他想,这样,也不枉费他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了。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他知道燕王太多的事情,一旦燕王登基,怎么会放心他?
左右不过一个死字,她欢喜就好。
今日带兵包围帝宫,从此会落个什么名声,他比谁都清楚。燕王为了顾全自己的名誉,把这事交给了他,他连犹豫都没有便答应了。
早晚都是死,名声有什么用。
他心爱的姑娘欢喜就好。
帝宫被围三日,皇帝自尽,留一子三岁。
权衡将三岁皇子带走。
后宫中皇帝的宠妃大多被杀,其中最惨的莫过于淑妃和杜嫔。
一个受汤镬,一个被分尸。统统株连九族。
燕王的登基大典定在十二月初五。
初四那天,他去燕王府邸商量登基事情。因为有些紧急的事情,不等人通报,他便进入燕王书房。
燕王的怀里,抱着一个娇小的女人。那女人的侧颜眉眼,像极了昭仪。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是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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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才知道
喜鹊喝了太多可乐会变成乌鸦
欢迎光临说太多遍会变成谢谢惠顾
你的猫咪太爱你的话就会变成兔子
啊还有人类太害羞的时候想说的话就会变成单字藏在句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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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懂了吗?
☆、权衡(二)
权衡一愣,燕王也愣了,立刻让怀里的女人退下。
“她是谁?”权衡面无表情地道。
“本王表妹,叶四小姐。”燕王不满地看着她 ,“与你何干?”
权衡冷冷地看着他,“你和她什么关系?”
“那是本王未来的皇后。”他忽然叹了一口气,“这次起兵,叶家也是出了力的,总要表达一下,安抚他们。何况,你也看到了。她像她。”
“那你准备怎么安置她?”这个她,自然说的是昭仪。
燕王叹息道,“她家本就是我三哥的心腹,她又曾经是我三哥的女人,怎么说本王都不能娶她。”
“她为你守身如玉了那么多年!”
“别人又不知道她的守身如玉,本王要给天下一个交代。”
“你爱她吗?”
“爱,很爱。但是本王最爱的是天下,然后才是她。”
“你要杀了她?”
“本王和她的关系不能让世人知道。”
“她死了,你忍心?”
“叶四像她,本王可以把她当成她。”
权衡冷冷地瞪着他,“你当真不娶她?”
“本王别无选择。”燕王无奈地道。
“噗”的一声,鲜血四溅。燕王震惊地看着权衡手里的长剑,只见他面不改色,平静地道,“那你去死吧?”
“你敢杀本王?”燕王犹自不敢相信。
“那又如何,权衡杀的人还少吗?”他慢悠悠地拔出剑,也不管自己手上的血,“不差你一个。”
燕王摇着头倒在了地上,“为什么?”
“我既然愿意为了她跟你,自然也会因为她杀你。”权衡冷漠地道,“只是她,只为她,只要她安然。”
燕王怔怔地看着房顶,而后忽然笑了起来,“最初还是皇子的那些年,我是真的爱她,爱她胜过天下。可是那些压迫,那些帝王荣光,让我爱天下胜过她。”他忽然大笑了起来,“但是权衡,她爱我!她知道你杀了我,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哈哈哈!”
燕王疯狂地大笑起来,然后在自己的笑声中死去。运筹帷幄那么多年,死在登基前一夜。
第二天的登基大典照常举行。权衡抱着三岁的皇子登基,立他为新帝,并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各种不服的声音。
昭仪当天就来找他了。她的眼眶红红的。“阿衡,他们说,他是你杀的?他们以讹传讹的,对不对?他没有死,对不对?”
权衡看着她红肿的脸和紧紧蹙着的眉,想舒展她的眉毛,最终还是住了手,平静而从容地道,“是权衡杀的。”
“不可能的,”昭仪摇着头苦笑,“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不可能!”
权衡近乎残忍地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道,“我杀了燕王,真的,他死了,皇帝不是他,是那个三岁的孩子。”
“你骗我!”昭仪哭了,泪水像珠子一样落了下来,“不会的,他不会死!你没有理由杀他。”
“你说,他当皇帝对我有利,还是立个三岁小儿为王对我有利?”权衡漠然地看着她,“娘娘,不要做梦了。”
“权衡!”她忽然声嘶力竭,“我看错你了!我看错你了!”
“是。”权衡低下了头,“娘娘看错权衡了。”
“为了权力你就这么卑劣吗?”她死命地摇着他的衣服,“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把他还给我!”
权衡慢慢地抓住她的手,扯开,“娘娘自重。”
“我不是娘娘!”昭仪喊道,“你把他还给我。”
“他死了。“他说得轻飘飘的。”
她想失去了所欲力气一样,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他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娘娘,燕王给您留了话。”权衡缓缓地道,“燕王说我是一个小人,燕王说您要好好地活着,为他活着,燕王还说,他……爱你。”
“爱我?为他活着?我怎么活?我的家族衰亡了,我的爱人死了,我怎么活?”昭仪苦涩地摇头,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权衡有愧于娘娘。权衡会立娘娘为太妃,娘娘想去哪住便去哪住,就当权衡补偿娘娘吧。”权衡平静地道,“当然,如果娘娘想死,权衡也不会拦着。”
“死?”昭仪重复了一遍,而后失笑道,“你不死,我怎么会死?我会看着你被千夫所指,看着你被万人唾弃,看着你一步步走向死亡,权丞相。”
“臣,荣幸之至。”权衡俯身垂首道。一如很多年前初见时那个十四岁的少年。
权衡看着昭仪离开,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要怎么告诉她,她爱的人想杀了她。
要怎么告诉她,她爱错了人。
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守护她的心,免她伤害。
被最爱的人伤害和被一个路人伤害,哪个更痛呢?他帮她选择了前者。
哪怕她恨他又有何妨,这一辈子她终归是记住了她 。哪怕老死不相往来,她都记得他,记得他所有的坏,然后用尽一生来恨他。
起码她还好好地活着,不是吗?
她会把她爱的男人藏在心里,用尽余生去爱他。
死人永远不会背叛,在她眼里,燕王永远是最好的,是她用尽年华去爱的男人。
而他,是她广袤世界的过客,负了她伤了她。
无妨,这样也好。
权衡为相,执掌朝政,王室衰微。
在权衡执政的那些年,王家始终是钟鸣鼎食之家。
许是为了报记忆中女子的恩情吧。
权衡身边的大太监问权衡为什么不自立为王呢
权衡说,权家的人只剩下一个他了,他无嗣,即便改朝换代国祚也不会长久。
若改了朝换了代,她又能是一个什么身份呢?
大太监想了想也是,这些年,权相饮酒作乐,肆意横行,却从不碰女色。
或许心里有了人,容不下其他人了吧。
大太监看着燕王府的方向。
太妃住在燕王府,燕王府更名清思殿。
权相没有再见太妃,却坚持每天过问太妃的日常,时不时假借皇帝的名义送些东西过去。
其实只有权衡知道,他和她又见了一面。
☆、极权(一)
其实只有权衡知道,他和她又见了一面。
那时,她一身红衣华服,满头珠翠,坐在燕王府主堂上座。
他则是朝服玉冠,立在下首。
遥遥相望,彼此无言。
很久很久,权衡转身离开。
即将踏出殿堂的那一刻,身后传来她的声音,“权衡,你为什么还不死呢?”
权衡没有回头,平静地道,“娘娘未死,权衡不敢死。”
走出燕王府,他仰头望着天空,而后,缓缓地回头,看着燕王府的白墙。
我的傻姑娘啊,如果我死了,谁来护着你呢?
权衡,不会权衡利弊,只会权衡情爱。
他喝了一口茶,眉目之间有着淡淡的倦色,“如此,我的故事说完了。”
我注视着他。这个少年时遭逢不幸,沦为内监,又从内监变成了谋士,最终成为了一代权相的人啊,他的人生本便是传奇。
只是,他爱着的人,眼里从来没有容纳下他。
哪怕,一眼。
连最初的温暖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利益关系,他却把一生都葬送在了她的身上。所谓王室衰微,权相饮酒作乐,一夜筑一城,但是表面上再是风光无限,内心便是愈发寂寞。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那一刻,我会有一种那么强烈的压迫感。
那是他拾起自尊的方式。
太卑微,卑微到了尘埃里的权衡,强迫自己高傲。
我忽然问他,“权衡,你后悔吗?”
他看着我,眼角依然有浓重的紫色胭脂,“后悔?后悔是什么?我的一切,都是由我自己选择的。我从来没有想过给自己留后路,更遑论后悔了。”
“为什么要爱昭仪呢?”
他淡淡地一笑,“也许那个时候太凄凉了,却遇见了一个对我温柔的人;也许什么理由都没有,便这样爱了。”
其实,权衡又何尝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呢。
我可以想象,在燕王府门前,他回眸时,看着那堵白墙时,有多么的绝望与哀伤。所以权衡从头至尾,所权衡的只有情爱了。
我忽然想起了宋绘。
两个人都是枉自蹉跎,但是宋绘比权衡要幸运得多。
唐画说到底,还是爱着宋绘的。而权衡,穷其一生,倾尽所有,始终未曾潦倒在昭仪的眼眸中。
其实权衡这样的人,应该得到最珍贵的爱。
而王茕,注定给他的爱是不纯粹的。
我甚至不知道,王茕到底爱不爱权衡,又有几分爱慕呢。
欠王茕的,权衡已经用了王家的昌盛补偿她。
现在,他的心里眼里,只有一个昭仪。
说实话,我心疼他。
扶蓁的手轻轻地敲了敲小茶几,“为何想要风灯?”
权衡唇角勾起一丝弧度,似有若无,“不愿忘记。”
“为何不愿忘记?”扶蓁又问道。
既然昭仪爱着的不是他,那么来世记住了她,又有什么用呢?搞不好成为了像唐画宋绘那样子的一对怨偶。
权衡转头看着窗外繁华的街市,苍凉地一笑,“若遇见她的来世,我必不再接近她,不再重蹈覆辙。”
扶蓁却摇了摇头,“你们本没有缘分,来世再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万一遇见了呢?”权衡轻轻地反问道。
扶蓁莞尔一笑,“其实,你放不下她,舍不得她。即便是来世,你也想要如同这一生一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免她受宫廷血雨的侵袭,免她颠沛流离。你如履薄冰地为她创造出一个她幻想中的世界,她却恨你怨你。权衡,不累吗?”
权衡笑了,喑哑低沉,笑得苍凉而无奈,“公子好缜密的心思。是啊,我不愿再接近她,却依然固执地想要呵护她。”
扶蓁低声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可是昭仪依然过得不快乐,这也算与你的想法背道而驰了。”
“权衡,放手吧。”我终是忍不住,如此说与他听。
不知道谁竟然在茶几上备酒了。权衡倒了一杯酒,缓缓地一饮而尽,良久,方道:“她是一个好姑娘。”
“她不爱你。”我面无表情地道。
“只是错信了旁人,错付了真心。”
“她不爱你。”
“在我遭逢□□的时候,是她陪着我。”
“她不爱你。”
“独她会唤我阿衡,会让我不要卑躬屈膝地行礼,会照顾我的感受。”
“她不爱你。”
权衡哑然失笑,对着我挑眉道:“姑娘好凌厉。”
我眯起眼睛哈哈一笑,懒洋洋地对权衡道:“我也可以的。”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我笑嘻嘻地唤他,“阿衡。”
权衡:“……”
扶蓁眸光流转,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其实我主要是要劝权衡,于是继续劝道:“如果忘记一切,找一个欢喜你你也欢喜的女子,山高水长地过一辈子,不好吗?”
权衡的执念太深了,到得如今,竟然固执地不肯放手。这样的固执让我心中无奈又叹息。
扶蓁看着权衡,微笑道:“我与你说一个故事吧,新鲜出炉的故事,还温热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个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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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搭讪新方法:
1、找好目标
2、上去轻轻一撞(要把男生撞个措手不及)
3、之后立马说“对不起!我是近视眼!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4、然后迅速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写号码,边写边说:“这是我号码!你哪里不舒服就打给我!”
5、塞给他之后再义正严辞的拍他的肩膀,“没事的,我不会逃的,大不了我养你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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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我还真不太敢做这事情……
另外,明天极权完结,开新的单元格~~~
☆、极权(二)
扶蓁说了一个我们再熟悉不过的故事。确实新鲜出炉,更是温热。
他说的是唐画与宋绘的故事。
“如果你记住了过去,她忘记了前尘,你当如何?如果你爱的她和他人成亲生子,你当如何?一生不娶,成为第二个宋绘吗?不要成为唐画和宋绘那样的怨偶了。起码,唐画是爱宋绘的……而昭仪,未曾爱你。”
最后一句话和我说之前的一样犀利。
唐画与宋绘的故事让权衡沉默了。
权衡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容我想想。”
我哑然失笑,“唐画当初也这么说的,那天晚上却食下了曼陀罗花赴死。”
权衡傲然一笑,仿佛又出现了当初权倾朝野的大奸臣。他说得缓慢,却极其有分量,“我是权衡,我不会自戕。”
权衡确实是不会自戕的人。
他走出“极”铺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漫天的霞光里,他一身紫色华服,高傲似鹤,寂寥如斯。
“权衡。”扶蓁忽然唤他的名字。
他回头,淡淡地望着我们,低笑。
扶蓁极缓极慢地道:“你很好。”
权衡似乎愣了一愣,而后低低地笑出了声,抬步便欲走。
“权衡。”我也叫住了他。
权衡再次回头,望定了我。那一双明眸里似蕴藏着日月山河,星辰万里,也似紧紧独有那一个人。
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却知他深爱的女子。
我笑笑对他道:“能得权衡之爱,她很幸运。而权衡,值得这世间最纯粹干净的爱。”
权衡朝我一笑,刹那间似有春风拂来万顷碧透。
我相信他,他能想通的。
他可是权衡啊。
次日清晨,晨光满天之际,我看见有人倚着门,笑吟吟地望着我。
背后是万里朝霞,眼前是绯色公子。
他的发依旧未束,闲闲地垂到了脚踝。抬眼望我时,眼中荡漾着如丝如缕的笑意。
扶蓁,真的很美。
“权衡说,他在奈何桥等我们。”
我便和扶蓁一同去了奈何桥。
忘川之水滚滚逝去,白玉长桥横跨忘川。桥的这头站着一个紫衣华服的公子,桥的那头是一块石头,名三生。
权衡看着我们,微笑道:“也许,如你们所言,我该放手了。”
“你的回忆我且替你收着。若你从人世中回来了,想要曾经的回忆,且来寻我。”扶蓁含笑道,“但希望不要如此,愿你来世得所爱之人,一生不离。”
权衡扬头颔首,“如此,便承公子吉言了。”他又望向了我,“多谢未芗姑娘的劝诫。”
我嘿嘿一笑,“放下执念多好啊。像你这样的男儿,值得世上千种风情万种美好。”
权衡垂下了眼睫。
纵然放手了,但是还是爱着她。
我能懂权衡的感受。
这手放得不甘不愿,却也心甘情愿。
漫天的曦光中,他信步往而奈何桥那头而去。
玄靴踏白玉,曼珠衬紫服。
他走到一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再一次唤住了他,“权衡。”
他微微回头,笑。
我在奈何桥的这头,朝着权衡喊道,“权衡,我欢喜你。”
权衡微微一怔,而后浅浅一笑。
刹那间温柔荡漾。
他似有哀伤似有欢喜。
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这一生,从未有女子与我说过‘欢喜’二字。却不曾想,在我入轮回之际,竟得了你这两字。我……很欢喜。”
他的笑似三月花开,落红纷飞。
我一时怅然。
权衡,其实是从骨子里温柔的人呵。
惟愿你有鲜衣怒马的来生,侧帽风流,一日看尽长安花。
也愿你不再来“极”铺,为情所扰。
安然如初。
权衡,一路安好。
转头看扶蓁,我发现扶蓁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望着我,“你欢喜权衡?”
“是啊。”我实诚地点点头,“此情无关风与月嘛。”
“未芗的心很大嘛。”扶蓁幽幽凉凉地说道
我疑惑地看着他,“为何如此一说?”
扶蓁低笑,“上次与我说欢喜昭奚,这次又欢喜权衡了。可不能这般滥情。”
我:“……”
他懒懒地扫了四周一眼,悠悠地对我道,“走吧,回去。”
还没有走进“极”铺的门口,我便看见君迹雪那厮欢天喜地地跑了过来,朝着我们扬眉笑道,“你们可以着手我的事情了吗?”
差点忘记了他的事情。
最近还好没有遇见黑白无常,要不然万一必安向我问人,那要多尴尬啊。
我忍不住问道他,“你说你在等庄媗,但是你怎么知道庄媗还没有投胎呢?”
“我一来幽都就拿了我的全部家当贿赂了鬼帝身边的亲信。”君迹雪毫不犹豫地道,“他翻了这些年投胎的名单,里面压根儿没有庄媗。”
我点点头,“那可能庄媗还没死。”
“不。”君迹雪笃定地道,“庄媗先我而死。”
既然这样,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君迹雪在幽都已经待了整整十年,庄媗如果先君迹雪而死,而且她还没有投胎,那么她在幽都待了绝对超过了十年。
如果这样子,为什么黑白无常寻人的时候,只寻君迹雪一人,却不寻庄媗呢?
“而且,我也没有在幽都找到苏晚那个混蛋。”君迹雪在说到“苏晚”两个字时,简直是在咬牙切齿。
这君迹雪、庄媗与苏晚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权衡这章算是完结了,今天还会再更,开新的单元格小故事。
送一个暖萌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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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问它的好朋友小丑鱼:“你为什么不开心阿? ”
小丑鱼说:“我想像小鸟一样飞上天 。”
水母想了想;立即绕着它转起来:“快看我是云~我是一朵云~。”
~~~~~~~~~~~~~~
谢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们,么么哒。
☆、溯洄(一)
君迹雪从袖子里头掏了掏,掏出了一个蓝色的香囊,递给我道:“这是庄媗的香囊。”
我不明所以地接过了香囊,“给我做什么?”
君迹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听二狗说,你可以转换时空,回到过去。”
我心下大致明白了他的想法,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地道,“所以呢?”
君迹雪的表情凝重了起来,格外严肃认真地道,“庄媗死于我前,太多的线索纠缠在一起,她死后不在幽都。”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很是悲伤地道,“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捕捉到一点,“庄媗是怎么死的?”
君迹雪摇摇头,又点点头,“这是一个悬案。但是我知道,庄媗的死和苏晚有关,庄媗是被苏晚杀死的……她死后那么惨烈啊。”
是不是被苏晚杀死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君迹雪很怨恨苏晚。每次他提到“苏晚”这两个字时,都是在咬牙切齿。
要不要帮君迹雪呢?我回头看一直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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