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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魂箫-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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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拿着陌上铃和归矣灯,一步步朝渡魂箫走去。
越是靠近,陌上铃发出的声音越发凄凉悲狂,而归矣灯的光芒,亦是疯狂的闪烁起来。
两件东西似乎极为悲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把箫而起的,他眸中有困惑,看着那把灵气缭绕的赤血箫,久久未动。
许久之后,他的手碰上渡魂箫的那一瞬间,一股白光顺着他的胳膊急速掠上,而后进入他的脑中,速度之快,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那是他封存于箫中的,关于他上一世的记忆。
那一世的记忆,终是在历经波折后,回到了他的脑海中,他的眼前纷繁掠过无数画面,他作为神尊时的画面,他死后六界的画面,这把箫,将后来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展现在他眼前。
记忆归位的那一刻,他看着手中的赤血红箫,陷入了冗长而压抑的沉默。
素苡死时,血染玉箫,她上一世的记忆,也大半存留于此箫之中,只是她此刻不在这里,否则,后来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虽是拿到了箫,但这里终归是屠魔阵,这一世他的身份是魔,拥有的是魔的身体,此阵无疑很好的困住了他。
他没想到会是挽姜打开了此阵,用轩辕剑加上她体内封印住的魔神之力,劈开了这道上古遗阵。
那时他不知道她为了让自己出去不惜放弃自己全部的记忆,她瞒着他做了这一切。
出阵见到她的那一刻,前世今生的记忆在眼前一一掠过,那一刻他看着她,过往千帆万载,人世几度苍云。
终是在这一刻不得不感谢上苍,让他没有错过她。
可他还是想错了。
他看着面色冷漠要与他恩断义绝的挽姜,他看着她依偎在帝无湮怀里笑的甜蜜,心,仍旧狠狠的痛了起来。
这一幕,多像当年那一幕。
血淋淋的如同真实再现。
她说她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她说她爱的人阿梵。
那一刻他没有揭穿她,他不清楚她到底在隐瞒什么,可他没有追问下去,他看着帝无湮带着她越走越远。
那把箫,他曾经的用它杀过无数魔族妖物,眼下却成了六界最大的邪器。
他用那把箫,救活了兰夭夭。
而后,他眼见着手里的赤血箫再次变回了白玉箫,同他当年那把箫一样。
他心里的不安和疑惑越来越大,而她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
那时他忙着查明渡魂箫的真相,而魔界又陷入了那样大的危难,他想着,或许此刻她待在帝无湮的身边,才是安全。
至少,那个男人会保护她,而他,要顾及的太多,要面临的危险太多,难免不会一时出了差错。
他没有料到,当初被他用千夙剑劈成碎片的魔神郇滠,竟然没有死。
他在虚妄殿里握着那把箫坐了一天一夜,他看着缓缓升起的灿阳,心里,终是下了决定。
他再不去找她,为此,他甚至将风缦曦带回了魔界。
襄儿不理解,他的母后也不理解,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可他心里清楚,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安排一切,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郇滠找他之前,替她消除所有的麻烦。
带回风缦曦,是让这个女人的出现,让六界众人看着挽姜的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她失去了记忆,他不知道是不是跟渡魂箫有关,但是他心里又有些庆幸她失去了记忆。
这样,今后即便他离开,她也不会很难过。
他看着她恢复了神身,他看着她回到了仙界那帮人身边,同他们言笑晏晏,他看着她站在帝无湮的身边,目光含笑的同他说话,他也看着,她望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仇恨和冰冷。
他明明希望她忘记自己再不想起,可是她那样的目光,他还是痛了。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对她冷漠,对她不屑一顾,对她冷言冷语,他的确做到了,但他心里,更空了。
他不是神尊梵沧,也不是魔尊西钥云里,他不过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他知道郇滠迟早有一天会来找他,当年那一剑之仇,以郇滠的性子必当报仇,他迟迟未来找他,是在做万全的准备,他要彻底的打败他。
这些,他都知道,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襄儿已经死了,他不愿意再让兰夭夭知道这些,这一世,他终归是她的儿子。
他原本想着,若是他不在了,还有帝无湮陪在她身边,有人陪着她,终归不会太孤独。
可是他没有想到,帝无湮会死。
他看着她穿着一身素白戴着簪花出现在自己面前,听着她说帝无湮是她的夫君,他看着她眼底的伤痛,可那些伤痛都不是为他而痛,他狠狠的吸一口气,压下那心间因她的话而再次裂开的伤口,他将满心痛楚隐藏,不让任何人发觉,他看着眼前的她,漠然而冷酷。
若是有情,怎会百般伤害,倘若无情,又怎会费尽心力的隐瞒。
后来,他闯入仙界,带走了戒香。
她追到魔界,作为他带走戒香的回报,她给了他一掌。
她此刻全然忘记了戒香,可若是日后想起,又该痛苦自责。
他想,他该留个人陪她。
戒香体内的僵尸习性被玉方陌年重新唤醒,他没有佛陀印去净化这些尸性,他只能用修为一点点的散去他体内那些残暴的血性。
如果他要离开,戒香还可以陪在她身边。
他站在一方结界里,眼前已经出现了刺眼的白茫,那抹朝他跑来的身影,他已经看不清了。
唇边勾起浅淡的笑意,他握着手里的玉箫,目光温柔的看着她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
像很多年前她第一次幻化成人后,穿着素雅的白裳,面带绯红的朝他一步步走来。
两世所求,倾心守候,你尚未白首,我已要离去。
他想得到成全,偏偏无法得全。
到底是情深入骨,心思透密处百转千回,浮生太重,他不愿她背负着恩怨爱恨走过余生,缘分太浅,终归是逆天改命不得善终。
他爱她,爱到了生命尽头。
他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自始自终,都不后悔。
但依旧是留了遗憾。
素素,以前是我一直都不明白,我要的从来不是众生,我只要你。
众生皆苦,我有你,就不苦。
最终结局(终篇):梦随花落流年去
世事流转,岁月跑的仓促又曲折,光阴在明媚的日子里笑,在阴霾的风雪中落寞,在漫长的等待中,静候花开。
往事如白衣苍狗,那些惊心动魄的岁月,似乎成了梦中一道不可复述的故事,偶尔午夜梦回,惊起一身冷汗,而后记起岁月年轮,慨然感叹一句,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然那些画面,又无比清晰的刻在脑中,无法忘记,无法倾诉。
一转眼,已是一千年。
岁月的翩跹时而深时而浅,故事里的人来来去去,有的人在轮回里饱尝痴缠怨恨,有的人在宿命中躲避纠缠,有的人在嬉笑打闹,有的人,却只能在记忆里寻找当初的影子,聊以慰藉。
后来,千岁问烛阴,他口中那些再也回不来的人,都去了哪里?
烛阴笑他,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千岁又问,他没有亲眼看过的那一场大战,最后如何了?
烛阴挑眉,问他,你又何必知道结局,终归你没有看见,便也没有伤痛。
那些于你是风轻云淡的故事,于他们却是鲜血淋漓的过往。
千岁撇了撇嘴,他仰着头看着那棵苍老而黯淡的神树,喋喋不休的问道,天帝和天后会死是因为他们想要弥补过错,那扶桑婆婆为何也不在了?她又没做错事。
烛阴的目光看向那棵已经死去的神树扶桑,那个老太婆早已经不在,天道的可怕,连他们这些站在六界至高处的神都不胜唏嘘,留下的这棵扶桑树不过是一株没有魂魄没有意识的死物。
但是看着这棵树,他似乎看见了很多年前,那不可逆转的宿命被强势的更改和替换,那些被宿命啃噬空洞的窟窿得意圆满的补齐和成全。
然,六界的秩序不可一朝崩塌,若是神界覆灭,六界何以存世。
烛阴告诉千岁,扶桑婆婆跟死去的天帝天后不一样,她是去了遥远的地方,那里没有纷争,也不会再惧怕天道万劫,没有失去,也不会得到,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好地方。
千岁听了很开心,说他也想去那个地方,却被烛阴毫不留情的敲了脑袋。
烛阴瞪他,威胁他说,若不是扶桑婆婆帮忙,你以为你今日还能站在这里听我说这些?
千岁无惧他的威胁,学他的样子再瞪回去,自是扶桑婆婆救了大家,但是我哪里知道这些,我没有见过那些场面,只有听你说,或许你说的也不是事实,只是我也只能勉强听一听罢了。
烛阴气红脸,那你有种别听啊。
千岁无比嫌弃的看着他,他若不是无聊的紧,才不会在这里听他说废话。
我说的怎么就是废话了?烛阴不服。
你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清楚重点,当初那一场大战,既然已经是无可挽回,那为何他们都没有死?
烛阴冷笑,他们若是死了,现在还有你什么事啊。
我只是好奇的问一问,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要不耻下问。
唔,他们的确没死,神尊乃是宇宙洪荒之处降临大泽的星辰团,本就是虚无缥缈间幻化出的神祗,当然,本君的九德之气亦是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若不是本君的九德之气护住他们两人的神元保住了他们留在世间的最后一丝元灵,他们早就逝去了。
你又说谎,除了天帝天后,明明是扶桑婆婆最后救了他们。
烛阴想了想,也算认可他的话,你说的也对,此番若不是扶桑那个老太婆帮忙,九德之气再厉害也不可能救活他们。
千岁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烛阴又道,扶桑树上面的每一片叶子,都是上古神逝的神留下的最后一缕神元,那抹神元遗留神界,也是为了让后世之人有个念想,却不曾想,扶桑树上的所有神元在那一刻全部悉数涌入了那两个人的残存的神元之上,以最后的那抹神元救下了那两人,逆天改命本就违反天道,但他们到底还是成功了。
你好像很失落?他们能够活下来,你应该高兴才对。
烛阴看着千岁,笑了笑,你不懂,他们能活着我自然高兴,我只是替那些彻底消失世间的上古之神难过,唉,你不会懂得。
哦。
你今天出来的这么久,还不回去?
千岁歪头看了看天色,不急,日头刚刚偏西,我还可以再待一会。
他又开心的笑起来,前些日子我去了趟魔界,姑姑她的身体已经大致好转,下一回去找她应该便彻底痊愈了。
烛阴点头,问他,你上一回偷偷下界,好像不止去了魔界吧。
被人戳穿,他无辜的眨眨眼睛,腼腆的笑了。
当然,好不容易下去一趟,自然是把所有好玩的地方都玩一遍。
烛阴冷笑,鼻子哼哼,一个人偷偷跑出去,还不带上我,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我去冥界看忘川河了,发现也不如你们说的那样特别,没什么意思,便走了。
冥王估计被你折腾的不轻。烛阴同情的看着天。
我可是善良正义的神,岂会这样捉弄别人。不过冥王被他手下那个孟婆姐姐倒是折腾的眼泪汪汪的,烛阴,冥王挺没用的,连一个手下都打不过。
烛阴嘴角抽了抽。
其实我最喜欢去人界玩,那里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好多有趣的事情。
那你可遇见过什么有趣的事情?
千岁回忆了半晌,点了点头,我遇见了几个漂亮的公子和小姐,其中有一个公子长得很好看,唔,他长得特别像拂。。。拂霑上仙,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我之前在九重天上看过他的画像,那位人间公子,真的是像极了他。
烛阴微微一笑,那你可有同他说过话?
千岁哼了哼,我自然同他说过话,不过他这个人有些奇怪,他只喜欢同他怀里的那只小猫讲话,都不怎么理会人,我看见了,那只猫也是很有灵性的,只不过不能修成人形,我本想向他讨了那只猫,结果他似乎极为宝贝那只猫,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就没有同他要了。
烛阴嗤笑,你小子懂得什么是君子吗?还有,你小子那满肚子的坏水还少吗,这六界里你夺的东西还少吗?论卑鄙无耻,你要是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千岁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扔了个大白眼给烛阴,谁说的,我才没有西钥云里那家伙卑鄙无耻。
烛阴顿时乐了,他怎么着你了?
千岁眨眨眼,拍拍屁股掉头就走,我干嘛告诉你,你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好神仙。
烛阴卒。
讲故事的时间结束,故事还没有讲完,那小子已经打着哈欠踩着夕阳摇摇晃晃的走远了。
他站在扶桑树下,看着那小小的人短短的腿一步步走远,忍不住笑道:“西钥莲生,你小子好歹是出生在佛陀天的净水莲花池旁,怎地一肚子坏水,同你那父神一个样。”
那小人貌似傲娇的哼了哼,懒得理他,小短腿迈的飞快,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烛阴好笑的叹口气,目光悠远的掠向夕阳无限的天际,当初的那两个人,一个以神魂为祭救活其他人,一个以神泽作咒化息六界危难,都是报了与世长辞之心,又岂能料到,最后天帝和天后会替他们俩做了这祭血仙泽,那三十三重天上的神元倒灌直下九重天,到底是苍生开了眼,没有真的让六界毁于一旦。
这边沧梧殿,他吃力的迈过沧梧殿高高的门槛,瞧见那抹倚着软榻在夕阳下懒洋洋看话本子的人,欢快的飞扑过去。
“母神,千岁饿了。”
“唔,还有几块糕点,先将就着吃点。”她将怀里的木犀糕往他面前推了推。
千岁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母神,千岁想吃饭,想吃肉,不想吃糕点。”
挽姜将手里的话本子放下,与他对望半晌,语重心长的说道:“还是吃一点吧,待会你父神的晚饭就做好了。”
这句话委实有很大的震撼力,千岁大惊,伸手小手赶忙将糕点往嘴里塞,小嘴塞的鼓鼓的,一脸悲愤的仰头看天。
想他堂堂三十三重天上的神之子,正在长身体的重要时刻,偏偏一日三餐吃糕点,他要吃肉,他要长高。
艰难的咽下嘴里的糕点,他瘪着嘴看着自己的母神,“父神做饭那么难吃,为什么我们每顿还要假装吃的很开心?”
他母神左右看了好几圈,才附过身小声的同他说道:“这种东西都是熟能生巧,你父神先前也不会做糕点,现在做出来的糕点还是很不错的,你要相信你父神,总有一天,他做到饭菜一定会好吃的。”
“母神,你这样的心态在人界叫做自我麻痹,这样是不利于小孩子,特别是像千岁这样的小孩子茁壮成长的。”千岁爬到挽姜的腿上坐着,义正言辞的指控道:“父神做的饭菜连戒香都嫌弃,母神,我们去找无湮叔叔吧,无湮叔叔做的饭菜可好吃了。”
话音落,他被人从后提着衣服领子给拎了起来,当即悬在了半空,小短腿使劲的蹬了蹬。
他的母神默默朝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他一个激灵,当机立断的转过头,不由分说的抱住那人的脖子,双眸眨啊眨,笑容天真又活泼,“父神是来唤千岁和母神吃晚饭的吗,千岁最喜欢父神做的饭菜了。”
云里挑眉,隽逸清雅的面容上似笑非笑,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无湮叔叔做的饭菜更好吃,你还是去他那里吃吧。”
千岁无辜的眨眼睛,抱着云里的脖子愈发紧紧不放手,“无湮叔叔做的饭菜没有父神做的好吃,千岁要吃父神做的。”
“哦?是吗,那正好,今日的饭做的有点多,你一个人将那些都吃完吧。”漫不经心的语调。
千岁在他父神凉飕飕的眼神下,僵着身子艰难的点头,还极为艰难的扯出一个欢喜的笑容,心肝儿拔凉拔凉。
这顿饭吃了,他会不会短寿呢?
他在心里悲愤的嚎着,他的父神果然是六界里最卑鄙无耻的。
番外之千岁小奶包
一、妹妹取名记。
三十三重天上的小神尊千岁近来特别黏他娘亲。
原因是因为她母神要给他生个小妹妹。
他高兴的有些合不拢嘴,日日夜夜盼着自己的小妹妹快点从娘亲的肚子里出来同他玩。
小神尊喜滋滋的想着,母神这么好看,他的妹妹一定也很好看。
嗯,虽然父神长的丑了点,每次看着他黏娘亲时眼神冷了点,跟冰块似的,不过没关系,妹妹一定会像母神,一定会很好看的。
小神尊天天眼巴巴的守着他母神,母神出门他陪母神出门,母神午憩他陪母神午憩,母神沐浴他陪。。。
咳,母神洗澡,他被他那黑着脸浑身冷气直冒的父神拎着出了门,一甩手将他从三十三重天扔到了九重天。
九重天上的天帝,也就是他的舅舅堇宋笑着一把抱住他,小神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自家舅舅,痛心疾首的控诉他那父神的种种罪行。
“舅舅,父神他太坏了,真的太坏了,父神他整天霸占着母神,千岁都不能陪母神肚子里的妹妹好好说话。”
堇宋睨着一双极其风流的挑花眼看他,眼底笑容戏谑,“哦?你父神平日里都如何坏了?”
可怜兮兮的小奶包千岁看着他舅舅,红润的小嘴委屈的嘟起来,眼里水光闪闪。
“父神不让我和母神亲亲!”
“咳!”堇宋绷了绷脸,一派严肃的点点头。
小奶包再接再厉,“他还不让我和母神一起睡觉!”
“咳咳!”堇宋嘴角抽了抽,一派严肃的点点头。
“舅舅,最过分的是,他要给妹妹起名叫花生,西钥花生!”
“咳咳咳。。。”
堇宋这下子是真的呛到了。
小奶包假装好心的替他家身子‘虚弱’的舅舅抚了抚背。
堇宋抬起头,眼里都呛出了泪,他瞅着眼前只有他膝盖高的小奶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这小子肚子里的坏水,又比他那父神少到哪里去。
堇宋嘴角勾起笑,双手环胸的看着他,“所以?”
小奶包气呼呼的看着他,舅舅太高了,他脖子仰的发酸,一脸老成的吩咐堇宋,“舅舅,蹲下。”
堇宋十分配合的乖乖蹲下。
“所以这个艰巨的重任就交给舅舅了,舅舅你一定要阻止父神他这么做。”
看着眼前矮冬瓜一个的小奶包,堇宋忍不住打趣道:“你父神是沉睡时睡傻了么,好端端的怎么想着起这个名?”
日后他闺女若是恨他,嗯,那完全是她那不靠谱的爹自找的。
小奶包很生气,捏着小拳头很愤怒,“因为母神是在莲花池旁生下我,父神便偷懒说妹妹不如叫花生,听名字便觉得白白胖胖的招人喜欢。”
堇宋蹙眉认真的忖了忖,莲生,花生,莲花。。。
又认真的忖了忖,嗯,貌似也不错。
“你怎知你母神肚子里怀的是个妹妹,万一是个弟弟呢?”
堇宋的问话让小奶包愣了一愣,他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母神告诉他是妹妹的呀。
小神尊颇为严肃的思考了一上午,然后迈着小短腿去找他天帝舅舅。
“舅舅舅舅,我想好了,若是真的不是妹妹,那弟弟也挺好的,本来我还担心妹妹若是长大了会哭闹,如果是弟弟,我就不担心了。”
堇宋放下手里的折子,笑道:“不担心什么?为何是弟弟就不担心了?”
小奶包手脚并用的踩着堇宋的大腿哼哧哼哧的爬上书桌,而后一屁股坐在一堆仙家奏折上,板着小脸十分严肃的看着堇宋。
“如果母神肚子里是弟弟,他就叫西钥花生好了,我就不用担心他会哭鼻子了啊!”
堇宋凉飕飕的打击他,“起这样一个名字,我想你弟弟也是会哭的。”
小奶包继续严肃的看着他,颇有些少年老成的样子,“男孩子叫什么都无所谓,他若是敢哭,我就揍到他不哭为止,父神说女孩子是拿来娇宠的,男孩子是拿来揍的,我觉得父神说的很有道理。”
堇宋:“。。。。。。”
你丫是不是被你爹揍惨了才产生如此变态的想法?
敢情你爹天天揍你,你希望再来个弟弟让你揍?
堇宋嘴角抽搐的看天,西钥云里你不要教坏老子的外甥!
二、下棋记
一日天朗气清,三十三重天上格外春光明媚。
殿外一座碧水蓝天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坐在一棵巨大的浮凝树下。
小奶包正襟危坐,面前摆着一张棋盘。
他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后犹疑不定的落下一颗白棋,小手在空中抖了半天。
然后他就看见他那一直假寐的父神拿起遮脸的书经,朝他极其温柔一笑,一边利落的落下一子。
“你输了。”
小奶包小脸一白。
云里:“按照规则,自己收拾好包袱去九重天找你舅舅,直到三个月期满才能回来。”
小奶包心肝一颤。
云里:“怎么,想抵赖?”
小奶包到嗓子眼的话又咕噜一声吞回肚子里。
恰逢挽姜出来找他们俩,见俩人坐在树下大眼瞪小眼,不由得好奇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小奶包最先看到她,呲溜一下从椅子上溜下来飞奔进他娘亲怀里。
“母神,父神他不要我了。”嚎啕大哭。
树下男子面容淡定的转过身,瞧着某个恶人先告状的坏蛋,挑了挑眉。
挽姜讶然道:“你父神他怎会不要你?”
小奶包哭的鼻涕眼泪直流,抬起头眼泪汪汪的说道:“父神和我下棋,我还这么小,一定下不赢父神啊,可是父神都不知道让让我,还说我若是输了便要去舅舅家住三个月,母神,千岁舍不得母神,千岁不要去和舅舅住。”
话音落,他那个一直坐在树下看戏的父神走过来,轻飘飘的将他提着领子拎起来。
“不想和你舅舅住?”
小奶包不明所以,但是警惕的看着他父神,半晌小小的点点头。
“男子汉愿赌服输,你是男子汉吗?”
小奶包想了想,他当然是男子汉,然后又点点头。
“那好,你既不愿意去找你舅舅,又承认自己是男子汉,那你便去你姑姑那里待三个月吧。”
小奶包的眼泪卡在眼睛里,和他父神两两相望,终是认命的顺从了。
临行前,还颇为义气的安慰他娘亲,“母神,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他母神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作为儿子的,很有必要带他母神远离他父神这样可怕的存在。
挽姜一愣,看着一扭一摆哼哧哼哧走远的儿子,一只手环上她的腰,她愣愣的转头看着云里,“方才,千岁说了什么?”
云里眼里闪过笑意,顺势将她圈进怀里,一边往殿里走去一边同她说道:“他说他一定会努力上进,然后回来孝顺你。”
挽姜顿时感动。
番外之闲来无事闹闹事
——捡来的姑父
小奶包吃过午饭,肚子撑撑的,撑得有些睡不着午觉,决定到魔宫附近溜达溜达消消食。
本来想找姑姑一起的,可是姑姑去处理政事了,小奶包想着不能打扰姑姑做事,便一个人抱着火莲果边走边吃。
然后他瞧见了一个人,那个人站在三星毒蛟泽那边,目光定定的瞧着魔宫的方向。
“你是谁?”小奶包不怕生的走过去。
那人跟他父神一样高,微微低下头看他一眼,而后转过眼继续看魔宫,没有说话。
小奶包打了个饱嗝,走远了些将果核扔掉,然后又走回来看着他,“你是来找我姑姑的吗?她现在有点忙,估计没空来见你。”
那人原本不动如山的身形顿时颤了颤。
“你是谁?”那人估计不怎么说话,一开口声音极为沙哑。
“我叫西钥莲生,你可以叫我千岁,因为我在我母神肚子里沉睡了一千年,一出生便是一千岁啦,我今年一千三百岁零五个月呢,你是谁呀?”小奶爸认真的数着手指头,而后抬起头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那人喉结动了动,而后小奶包听见了那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千岁,我是你姑父。”
——被嫌弃的神兽大人
1、一日雨后天晴,烛阴在家待的无聊,见天气如此之好,遂高高兴兴的拎着棋灵跑来找云里钓鱼。
“神尊,今日的天气很适合钓鱼啊,不如我们。。。。。。”
云里:“今日本尊要同挽挽去人界看戏。”
言下之意,没空钓鱼。
又一日,烛阴扛着新打造的一副弓箭跑进沧梧殿,直奔花园而去。
“神尊,西边桦喾山的林中出现了几头雪尾凤凰,我们。。。”
云里:“今日本尊要同挽挽去魔界转转。”
言下之意,你一边玩去吧。
再一日,不死心的烛阴再次跑来,直接撞开沧梧殿的殿门。
吼道:“神尊,我们。。。”
一句话卡在喉咙嗓子里出不来,烛阴与坐在院子里的小奶包大眼瞪小眼。
“你父神呢?”
小奶包吞下嘴里的糖糕,眨了眨水蒙蒙的大眼睛,用着奶声奶气的声音回答了烛阴这个十分深刻的问题。
“父神带着母神出去游玩四海九州了。”
烛阴吃了一惊,瞅着小奶包,“你爹娘出去玩竟然不带你?”
小奶包颇为老成的叹口气,说道:“因为父神说,近日总有一个不长眼的家伙来家里打扰他同母神交流感情,所以父神特地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若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再来,便让我用千夙剑将他打跑。”
小奶包语重心长的同烛阴说着,虽然他挺讨厌父神老是同他抢母神,也不打算帮他父神这个忙,可是父神说了,若是他与母神交流感情愈发深厚,回来时便会给他带个小妹妹。
于是他忍痛将母神留给了父神,勉强答应帮他这个忙,独自一人肩负起看家的重任。
烛阴听完小奶包的一番话,一张脸时青时绿时五颜六色,小奶包正看的津津有味,忽见他伟岸的烛阴叔叔掩面泪奔而去。
小奶包忧伤的看着跑远的烛阴,唉声叹气的继续吃他的糖糕去了。
他本来还打算分一个糖糕给他,好让他与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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