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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魂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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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仙君苦着脸,重重叹息一声:“没有,陛下他,不会出兵的。”
第十六章 何为对与错
祈回垂下眼眸,白皙的脸上凝着一抹深思,他早该料到的,父君他,始终觉得自己亏欠了魔尊。
“仙君,你先回去吧,我去一趟东极天。”祈回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文书仙君一把拉住他,急忙问道:“二皇子去那里做什么,现在东极天十分混乱,您身份尊贵,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无妨,我与无湮素来交好,他现在有难,我这个做朋友的,岂有置身事外的道理。再者,小五也在东极天,我担心她的安危,过去看看她。”祈回笑了笑,眼里是暖暖的笑意。算起来,他也好久没有见到挽姜了,心里想念的紧。
好吧,二皇子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二皇子路上小心,早去早回。”文书仙君俯身作揖行礼。
祈回点了点头,脚下一阵风似的瞬间移出百米外,文书仙君抬首时只能瞧见远远的一个黑点。再欲细瞧时已经没了踪影。
祈回还是晚了一步,一路风尘仆仆到达东极天时挽姜骑着玄鸟已经离开了一个时辰,帝无湮也去了东极天的西南方。祈回无奈,再次不辞辛劳的赶往西南。
挽姜坐在仙兽玄鸟宽大暖和的背上,一手懒懒的托着腮,一手漫不经心的扯着玄鸟黑亮泛光的羽毛,听着玄鸟一路聒噪的声音,挽姜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这鸟怎地这么吵?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是怎么忍受的了的。
“哼,你忘恩负义,临阵脱逃,撇下帝君一个人对付魔尊,亏你还是帝君的徒弟,良心被狗啃了啊。。。哎哟,我的毛,别扯了。。。哎哟,真没人性。”玄鸟一边挥扇着翅膀,一边颤着大嗓门嚷道。
挽姜第一百零一次的翻了个白眼,声音懒洋洋的:“我是仙不是人,没人性也是正常的,倒是你,作为一只鸟,还是一只有地位的仙鸟,能不能保持该有的风度让我耳根子清静一会儿啊。”真是烦死了,要不是看它是师傅的坐骑份上,早把它烤了吃了。
“你还强词夺理!我偏要吵你,让你没良心,让你逃跑,,活该,哈哈。哎哟,都说了不要拔我的毛,你听不懂鸟话啊!”玄鸟噼里啪啦一大堆话从那张鸟嘴里蹦出来,咋咋呼呼的差点没让挽姜一掌送它去超度。
挽姜忍了忍,深吸一口气:“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回去是拿东西,拿完东西我就回东极天帮助师傅,你丫的能不能闭上你那张鸟嘴,信不信我割了它让你永远说不出话啊!”
玄鸟吓得一个激灵,委委屈屈的转过那张鸟脸瞟了挽姜一样,见她神色严肃不似在说笑,立马识时务的闭上嘴。好鸟不吃眼前亏,它不和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一般见识,保命才是王道。书上说得对,最毒妇人心,这个心肠漆黑的毒妇,它回去一定要向帝君告状,呜呜呜,帝君,她欺负如此可爱善良的自己,一定要为它报仇啊。
接下来的路程难得安静,挽姜满意的换了个姿势,躺在玄鸟背上酣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佛陀天云雪泊。
辞荆眼巴巴的望着忙碌的挽姜,几次欲言又止。
“辞荆,怎么了?”挽姜停下动作,手里握着几瓶仙丹问道。从方才她便一直看着她不说话,眼神粘在她身上,让她想忽视都不行。
“公主,您已经三万年没有回来了。”辞荆眼睛红红的看着挽姜,一脸委屈:“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连盏茶都没有喝上就又要走了吗?”
挽姜愧疚的摸摸她的头,安慰道:“辞荆,我这次是真的有事,我答应你,我很快就会回来,好不好?”
辞荆吸了吸鼻子点点头,眼睛还有些湿润,笑容却十分可爱:“再忙也要吃顿饭再走吧,公主我去给您做饭。”
说完一溜烟跑了没影。挽姜好笑的摇摇头,心下泛起阵阵暖意,回家的感觉真好啊。有人会关心你,会照顾你,会包容你,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
吃完饭挽姜立刻动身离开,去东极天之前她回了一趟九重天。
“父君。”挽姜看着坐在案桌后面认真批阅奏折的天帝立刻小跑上去,搂住天帝的脖子声音甜糯的叫了一声。她好想父君母后还有哥哥他们啊。
“姜儿?”天帝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眼里渐渐镀上一层笑意:“怎么突然回来了?”
“孩儿想父君了嘛,都三万年没有见到父君了。”挽姜放开天帝,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自己则走到天帝的身后,抬起小手力度适中的给他捏肩膀。
“呵呵,手艺进步不少。好了,父君不累,你搬张椅子坐到父君身边来。”天帝拍了拍她的手,眉眼温和的说道。
“父君,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吗?”挽姜抱着天帝的胳膊软言软语的说道。
“何事?”
“父君借我两万仙兵好吗?我想去帮师傅对抗魔尊。”挽姜看着天帝认真的说道,她真的很想帮助帝无湮,这三万年一直是他在照顾她,自己都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
天帝良久的沉默让挽姜心里慢慢变凉,她起身走到案桌前面看着一言不发的天帝,咬了咬唇说道:“父君,你不愿意出兵,对吗?为什么?虽然师傅他是八荒之主,八荒有难他必须迎难而上。可是你是天帝,这件事难道你要坐视不管吗?”
天帝慢慢的抬起头,锐利的眼神直视挽姜,他静默不语的看了她半天,就在挽姜认为他不会开口解释时天帝说话了。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你真的明白吗?”
“我不知道父君想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惩恶扬善是对,杀人如麻是错,天下有难就该管,别家私事不该管。”挽姜仰着脖子一脸坚定的说道。她相信世间有公理正义,相信人性本善。正如她,一直坚定不移的相信着她所爱的人,相信他们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
“呵。。。”天帝笑了,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盛开的芙蕖花,眼神空寂辽远:“姜儿,你记住,对与错,只在自己一念之间。那些所谓的天理正义,有时候更加诓骗世人。立足本心,方能知对错,明善恶,辨是非,方能真正的无愧于己,无愧于心。”
无愧于己,无愧于心。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是他耗尽一生才能悟透的道理。在失去了那么多东西之后,才能懂得的刻骨切肤的痛。 只可惜,他终究是负了这八个字。
第十七章 姐妹情谊破
“你怎么在这?”
鼻间迅速窜上一阵馥郁的香气,挽姜抬起头,看着面前妆容妍丽透着一股威严霸气的绥真,神情有些颓丧的指了指身后距离有些远轮廓已经看不清楚的凌霄宫:“我去找父君了,想让他借兵给我,可是我没想到。。。”
“可是你没想到父君并没有答应借兵给你,对吗?”绥真向前一步,冷笑着接下话。
“你怎么知道?”挽姜挑眉,讶异的看着她。
绥真把手里抱着的白色小狗递给身后的仙侍,接过香绢擦了擦纤纤细指,细长的丹凤眼斜斜的望着她:“因为不止是你,包括我们所有人,都去找过父君,他都没有答应。”
额,这么说父君他是铁了心不会出兵了。挽姜蹙眉,她回佛陀天只是拿了她的缙云剑和一些仙丹灵药什么的,一己之力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是不管怎样,她一定要回东极天,她不能丢下师傅一个人对付魔尊。
“大姐,我现在要赶去东极天,魔尊那么厉害,我不放心师傅。”
“怎么,你不放心什么?八荒之主的能力岂会那般差劲,你有那时间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别以为有了点本事就可以拯救苍生了。瞧着你跟着帝君三万年,别的不说,脑子就没见长过,真不知道帝君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绥真凉飕飕的语气和话里嫌弃嘲讽的意思刺激到了挽姜,她脖子一梗,脑袋一热,嘴里的话就不受控制的蹦了出来。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看你嫁给南海龙太子十几万年也不见得肚子里吐出个龙珠出来,真不知道龙太子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挽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谁都知道这件事是大公主的逆鳞,旁人连提都不能提,她真是愚蠢,好端端的和她怄什么气。
果然,绥真的脸色一瞬间惨白如纸,身子像风中的落叶抖个不停。她凄厉的尖叫一声扑上去狠狠地掐住挽姜的脖子,丹凤眼睁得大大的,双眼通红,面目狰狞:“谁准你怎么说的,你才生不出龙子。贱人,你和宫里那些贱妾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嘴,成天在背后挑事。我撕了这张嘴,看你还怎么说,看你还怎么说!”
一旁的仙侍吓得浑身哆嗦的跑上前想拉扯两个人,奈何绥真的力气委实太大,又有一身纯厚的修为,仙侍们一齐使出了全部力气也没能拉开两个人。只能在一边干着急的直哭,眼睁睁的看着挽姜的脸色由红润到发青,气息渐弱了下去。这才像是突然惊醒一般的手忙脚乱的去找人前来帮忙。
“大。。。大姐,对不。。。对。。。对不起。”她没想过要戳她伤疤的,一时糊涂才会口不择言伤害了她。她打她骂她她都不会还手,都是她的错,是她错了。
“这是在做什么?住手!”
一道浑厚的男音自绥真背后响起。挽姜眼前金星直冒,随着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挽姜脖子上的桎梏也消失了。她跌坐在地,手捂着脖子大口的喘息,剧烈的咳嗽着,眼里都呛出了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挽姜,有没有哪里伤着?”拂霑扶起她,眼神焦灼神色切切的问道。
“我。。。我没事。”喉咙发出嘶哑破碎的声音,挽姜推开拂霑,慌忙的抬头去寻找绥真。只见绥真一动不动的坐在仙雾缭绕的大理石地上,发饰凌乱,衣衫不整,此刻正一脸木然的垂着眼眸,看不出悲喜。
挽姜忍住喉咙间的痛意,手脚并用的爬到绥真身边。她好害怕看到这样的绥真。
“大。。。〃
“啪!”
绥真用尽全力甩了挽姜一巴掌,这一巴掌何其用力,整个空间都响彻了这个巴掌声。那么清晰,那么沉重。
“够了,绥真,她是你妹妹。”拂霑站在一边怒喝道,看向挽姜的目光流露出不忍和心疼。
缓缓站起身,绥真居高临下的看着歪倒在地目光涣散的挽姜,面无表情的开口:“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你没资格喊我姐姐。”
挽姜没有说话,双手支地艰难的起身,左边脸颊高高的肿起,嘴角溢血,面色苍白,脖子上一圈乌紫的印记,整个人看上去格外吓人。
“从小到大,你都不喜欢我。。。”挽姜哑着嗓子说道,牵动嘴角的伤,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你照顾疼爱所有的弟弟妹妹,对我却是不管不问,从不抱我哄我陪我,从不主动找我说话。记得以前很小的时候,你也对我说过,你没有我这样的妹妹,我没资格叫你姐姐。呵,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
绥真闻言眼角眉梢都是冷意,她阴着一张脸说道:“我最讨厌你这张嘴脸,好像什么都是别人的错,装无辜装可怜博取同情。我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你,我就是不待见你,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
“我明白了。”挽姜点点头,抬手擦掉嘴角的血痕,冷冷淡淡的叙述道:“世上有一种人,无论你怎么待她好,她都不会感激你,相反的,只有你有一点点惹到她,她就会立马翻脸无情。绥真,你就是这样的人,你根本,不配我对你好。既然你这么讨厌我,这么反感我,那么以后,我也不要再喜欢你了。”
付出是双方的,这么多年,她和绥真之间,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现在,戏彻底唱不下去了,迟早都是要落幕的,也就无所谓时间早晚问题了。
她和绥真,是彻彻底底的撕破脸了。
一旁垂手而立的拂霑没有想到,他来九重天找天帝,竟会在广殿边遇到挽姜和绥真,还是那样心惊胆颤的画面。他更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不可挽回的局面走去,一发不可收拾。然而现实就是如此,此刻他站在两个人身边,却仿佛隔了好远好远。
他只能眼睁睁的,无力的,看着她们姐妹二人各自转身,越走越远。
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咫尺天涯,莫过于此。
第十八章 归矣灯重现
东极天八荒子弟齐聚西南,浩浩荡荡百万之众站在一起气势迫人。这里是东极天最为偏僻的地方,终年大雪纷飞万里冰川,别说是活物,就连一棵草都没有,真真正正的荒凉萧瑟之境。
帝无湮一袭青衣悬于半空,飘舞的雪花被他身上的护体隔开,清隽的面容淡淡的注视着对面的魔尊,手中一把剑气凌厉的轩辕剑,身后是百万八荒士兵。
“无湮小儿,本尊不想和你打,带着你的八荒弟子离开这儿,别妨碍本尊做事。”西钥重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八荒众人,眼神流露出浓浓的不屑和讥讽。就凭这些乌合之众还想打败他,简直是自找死路。
“魔尊,这里并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帝无湮沉稳淡定的说道,浑身自内而外的散发出凛然天成的高贵霸气。
“呵,冥顽不灵。”西钥重懒得跟他废话,黑沉沉的眼睛闪过一抹妖异的红,身后立即显现出五大妖王十大护法,以及他们身后黑压压一群魔兵。
西钥重左手背于身后,右手迅速的凝起红色波光:“四海八荒内能让本尊看得起的人屈指可数,你算其中一个。本尊今天只用右手和你打,若是本尊赢,你便不得阻拦本尊。”
“那若是魔尊输了呢?”帝无湮不紧不慢的回道,丝毫不以为杵。
“本尊不会输。”西钥重冷冷一笑,倨傲道。想他纵横六界几百万年,岂会输给一个小小的战神。
“黄口小儿,牙还没长齐就出来送死,魔尊岂是你等小儿可以抵抗的,好心奉劝你一句,早早的滚出这儿,免得待会儿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哈哈哈。”西钥重身后的七护法嚣张的大笑着,怪叫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刺耳,其他人跟着起哄。
帝无湮冷眼旁观这一切,目光自始自终停留在西钥重身上,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魔尊,开始吧。”帝无湮手中轩辕剑的剑尖直指向西钥重。
“哼。”西钥重一声冷哼,身形瞬间往上飞掠,帝无湮紧随其后,两个人快速的在空中交战,变化之快众人瞪大眼睛也没能看清楚,只瞧见帝无湮手里轩辕剑金色剑气和魔尊手里红色波光一次次的相碰,威力巨大。两个人越战越快,不一会儿空中就没了两个人的身影。
底下的魔兵和八荒士兵顿时也混战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厮杀声喊叫声不绝于耳,地上到处是残肢断臂和血淋淋的头颅,一堆一堆的血迹被凝固住,空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
挽姜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宛如人间地狱的模样,每个人脸上都是狰狞可怖的鲜血,眼里是欲置对方死地的狠绝。她惊恐的后退了一步,师傅呢?
挽姜随手抓住一个八荒士兵,开口问道:“帝君在哪里?”
“在。。。在天上。”那个士兵目光呆傻的看着挽姜的容颜,痴痴地回答道。
挽姜放开他,抬头朝天上望去,哪里有半分人影。
“你骗我?”挽姜再次揪住那个人的衣领,眼睛微眯,略有发怒的前兆。
“没有。”士兵一个激灵,慌忙的解释道:“刚才就在天上,帝君和魔尊在打斗,这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话音刚落,挽姜就瞧见远远的天际急速的掠过来一个黑影,眨眼间就到了她面前。
回来的竟是魔尊!
挽姜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帝君呢?”
“他?”西钥重冷眼看着面前的女娃:“你以为呢?”
“混蛋,你把帝君怎么了,快说。”挽姜上前一步,精致如画的柳眉深深的皱起,眼睛里跳跃着两簇火花,面色紧绷,一脸严肃,她还是来晚了吗?师傅,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放肆,竟敢对魔尊出言不逊,你找死!”二护法咤喝一声,面有怒色,手里的千金重的铁锁更是毫不留情的袭向挽姜。
“慢着。”西钥重出手拦下铁锁,回头冷然的扫了一眼二护法,不怒自威的气势当即让二护法噤声。
“他没死,被我重伤了而已,现在在百里外的冰河上。”
“你不杀我?”挽姜听到帝无湮没事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抬头看着面前的魔尊,心里奇怪,都说魔界之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冷血无情而且自私自利。那魔尊为何不杀她呢,仙魔两界素来有仇,杀了她不是正好?
“本尊为何要杀你?”像是明白了她的想法,西钥重冷笑:“你以为魔界的人就是喜欢滥杀无辜?本尊一向杀该杀之人,取该取之命,你小小年纪和本尊无冤无仇,本尊不杀你,你走吧。”
挽姜心里挂念帝无湮的伤势,听到魔尊这么说便也不再逗留,不过到底还是因为他的话羞愧了一把,她是不是把魔界的人想的太坏了啊。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呃。。。我走了。”挽姜还是说不出口,毕竟魔尊虽放过她,但那些八荒士兵还是死了,因为魔尊的缘故,永远的留在这里长眠,。
“魔尊,这丫头你为什么要放过她?”二护法愤然的看着挽姜渐行渐远的身影,声音颇有些不满。
“本尊方才只是让帝无湮昏迷了过去,再不动手他很快就会醒来,你以为,那丫头和归矣灯相比,孰轻孰重?”西钥重神情冷淡的看着二护法,却叫他惭愧的低下头,是他糊涂了。
西钥重转身,那些八荒士兵早已经四处逃离,望着面前耸入云霄的冰山,西钥重缓缓地勾起了唇,兰儿,等我!
双手在身侧张开,半边黑半边白的头发直直竖起,无风自扬。一股雄厚澎湃的高深内力汹涌而出,天地间顿时风起云涌天昏地暗,西南整个突然陷入无边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西钥重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雪山,令天地色变的精湛修为凝聚掌心,一声怒喝,西南开始地动山摇,西钥重猛的拔起千余丈的高山,无数的雪堆从上面滑落,纷纷扬扬。西钥重双手用力一震,庞大的雪山刹那间碎成千万块碎石,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有些小妖躲闪不及,被砸的头破血流。
“魔尊,雪山下面果真是万年玄冰,看来归矣灯的确在里面。”五位妖王之一的豹王眼睛泛着幽光一脸惊喜的看着玄冰欢呼道。
西钥重素来冷淡的眼里也淡淡的浮现一丝笑意。
不再多说,西钥重再次浮在半空,雄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聚集掌心,他沉下心神,缓缓地用内力提起那块完完整整的万年玄冰。
玄冰出土那一刻,众人齐齐的打了个冷战,头发根根直竖,牙齿磕碰的直响。五大妖王十大护法纷纷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平日里互相看不顺眼没事打一架的人如今倒是难得一见的互看顺眼了,没办法真他娘的是太冷了。
当玄冰彻底出来时,一道璀璨柔和的七彩光芒瞬间出现,黑暗的天地一时间亮如白昼,那光芒充满了柔意和温暖,众人在光芒下竟不再觉得寒凉,而是浑身舒畅。
这便是上古时期名动九州的归矣灯。
挽姜抱着昏迷的帝无湮站在冰河边看着西南散发出的柔和暖意的盛大光芒,七彩颜色缤纷妍丽。她竟从来不知,上古神灯归矣灯竟会在八荒这样荒凉的地方,一睡就是万年。
第十九章 归途遇旧人
帝无湮醒来是在两个时辰后,挽姜一直坐在旁边守着他。慢慢的睁开狭长深邃的眼睛,涣散的目光渐渐对上挽姜焦灼的眼睛,神色恢复清明:“魔尊走了?”
“嗯。”挽姜犹豫,要不要告诉师傅归矣灯已经被魔尊夺走了呢?以师傅的个性一定会怪罪自己没有守护好八荒,其实这又哪里是他的错,凡事尽力而为,他明知道自己打不过魔尊还是果决勇敢的对抗着,单凭这一点,挽姜觉得他做的已经够好了。
“师傅。。。那个归矣灯。。。”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她还是做不到欺瞒别人。
“我知道。”帝无湮神色安然,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无妨,左右他想要的东西无论多难他都会拼命去得到。现在他拿到了归矣灯,那么,接下来,就是陌上铃了。”
挽姜默然垂首,她岂会不知那个上古时期流传甚广的故事呢。
陌上铃和归矣灯,相传源于一个极其凄美绝恋的爱情故事。人间有书曾记载过这么一句叫‘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这是一对深恋彼此的恋人留下的千古鸣唱,是期盼自己心中挚爱早日回到自己身边的似海深情。相传那一对相爱的人为了寻到彼此,千载万年摇响陌上铃,点亮归矣灯,最终回到了彼此身边。他们曾在扶溟川对着誓言钟许诺,天地可变,沧海可移,此心长留,此生唯一。
“师傅,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魔尊下手也太重了。”她赶到冰河时就看见帝无湮无声无息的仰躺在河面上,那样子真吓人。
“我没事。”帝无湮轻轻的笑了笑。
他哪里受什么重伤,魔尊根本只是迷昏了他。只不过是。。。帝无湮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头,脑海中回忆起打斗时的那一幕,他分明记得自己手中的轩辕剑刺到了魔尊,心下还在讶异以魔尊的修为怎么会躲不开这一剑,突然觉得背后有一股庞大的气息迫近,他转过脸时发现身后竟又是一个魔尊西钥重,当下脸色一凝,急忙转回头,那个被他刺中的魔尊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一愣神这才被身后的魔尊趁机迷晕了过去。
俗话说得好,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等挽姜和帝无湮回到东极天微澜殿时,才知道出了大事。
二皇子祈回失踪了!
此刻微澜殿陷入诡异的沉寂中,主管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禀道:“君上,那日二皇子殿下来找您,知道您去了西南后立刻赶了过去,这么多天属下一直以为二皇子殿下和您在一起,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您老人家根本没见到殿下他啊。主管默默地在心里抹了一把泪,最后一句话没敢说出口。
“下去吧。”
“我二哥是在去西南的路上失踪的?”挽姜转过脸看向主位上高坐的帝无湮:“师傅,我二哥定是被魔尊带走了。”她二哥仙力浑厚,一般人岂能伤的了他,这东极天除了帝无湮无人是他的对手,所以她想来想去,也只有闯入东极天的魔尊有这个本事了。
“不是魔尊。”帝无湮抿唇,看着挽姜认真的说道:“祈回失踪的时候,我和魔尊都在西南,而且,一路回来没有发现可疑之处,祈回他应该是和谁走了,这个人他一定认识,你先不要担心,我去找他。”
“师傅,我和你一起去吧。”挽姜站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我在这里只能干着急,师傅,我也想帮忙。”那个人毕竟是疼她的二哥啊,她要是真的能坐得住才怪了。
“罢了。”帝无湮揉了揉额角,宠溺的摸了摸挽姜的头发:“师傅拿你没办法。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我往南边找,你往九重天方向找,你二哥有可能是回去了,若是没有,你也好告知天帝天后。小挽,路上小心。”
挽姜此刻站在云层上,目光仔仔细细的看着下面,不放过一点风吹草动,她离开东极天已经三天了,搜寻了三天三夜还是没有祈回的消息。
帝无湮已经在四海八荒下令彻查祈回的下落,应该。。。应该快有消息了。
突然,脚下的云定住不动,挽姜的视线像是被凝住,她俯身紧紧盯着下面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不,确切的说是树下躺着的人,以及那个人身旁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
没有一丝迟疑,挽姜飞快掠身而下。那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被那个小孩遮住了大半个身子,她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只是脑袋里想着,这个人会不会是她二哥。
“你在做什么?”
挽姜站在那个孩子身后,出声喝道。那个小孩半伏在地上那个人身上,听见声音慌忙起身回头。
这是个妖怪!
挽姜震惊的看着那个孩子鲜红的嘴唇,伸出舌尖舔干净嘴角流下的鲜血,尖尖的獠牙,一双赤红赤红的妖瞳诡异的发着光,正一脸嗜血的看着她。
随着红眼妖怪转过身,挽姜趁着间隙也看清了地上男子的面容,虽然只是一瞬间,她却瞧得清清楚楚。
地上躺着的男子,竟是那个她曾经说过以后再也不要见面的那个人,竟是那个欺骗她又帮助她的,云里!
怎么会是他?!他现在是怎么回事,被妖精吸了血都不知道吗?
“吼~”那个妖怪发出一声怒叫,挽姜觉得,他定是对她扰了他吸血的兴致产生了极大的怒气。只是现在,她也很生气。
“你小小年纪竟这般嗜血狂躁,我问你,你可知错?”挽姜上前一步,右手摊开,缙云剑随即握在手中。
“吼吼~~”红眼妖怪龇着牙叫道。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听不懂她的话么。
挽姜抿唇,从怀里掏出幻灵显身镜,拿在手里掂了掂,这东西她从没有用过,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幻灵显身镜两面皆是镜子,一面是白,照俗身,一面是黑,显真身。
挽姜用白的那一面对准妖怪,目光看向黑色那面,镜子里面那层朦朦胧胧的薄雾缓缓散开,越发清晰起来。
那名模样还算清秀白嫩的十四五岁少年,在黑的那面镜子里显现出的,竟是一个发枯皮干浑身漆黑满嘴獠牙的。。。。。。
僵尸??!!
挽姜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没错,的确是僵尸。
她该不该说她的运气太好了,这种万年难遇的生物都让她碰到了。
僵尸这种生物不是六界之内的生灵,他们是人死后被一些天地间漂浮不散的怨气吸附,积年累月万万年的机缘巧合之下才会出一个僵尸,僵尸超出六界之外,不用轮回转世,具有与生俱来的法力。
这一只,分明是刚形成不久的小僵尸。
挽姜收了缙云剑和幻灵显身镜,她想,她可以把这只小僵尸带回佛陀天好好加以感化引导,刚形成僵尸不久,一切还来得及,人之初性本善,只要好好的教导,一定可以改掉小僵尸体内嗜血的毛病。
只是。。。。。。
挽姜的目光移向地上安然躺着的云里,眼里渐渐的露出一丝丝迟疑,他要怎么办?
第二十章 药引彼岸花
一步一挪慢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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