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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不让人成仙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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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铃埋着头看脚下的杏花,想起先前在这里撞见小师妹偷约景弈渊表白心迹之事,不禁勾了勾唇角。
还是凌赋白猛地出手挡在她的面前,拔剑朝地上射出一道白光:“当心。”
碧铃脚步一顿,原是脚下不知何时窜出一条白蛇,足有女子手腕粗细,浑身鳞片黏着树叶泥土,纵然被凌赋白一剑射得头身分离,身躯也还在拼命扭动着,在草地间扑腾出簌簌声响,看起来冰冷阴森,叫她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为何这林中会有蛇?”
以前她从未听闻过万星门何处会有蛇,更别说是这般两米多长的大蛇。
“这正是我叫你们来的原因。”树林后突然出现老者熟悉的声音,原是二长老听见二人的对话,信步从林中走了出来。
“师傅。”碧铃与凌赋白齐声道。
二长老点点头,继续道:“长齐山灵气充沛,按理并不会有这些阴寒之物,近日却频频出现,应是与万星湖的异动有关。”
“万星湖?”碧玲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么个地方,不禁惊愕。
作者有话要说: 碧玲(哀怨地画圈圈):我真傻,以为是小孩子就可以随便糊弄,真是一个笨蛋。
景弈渊:不是笨蛋,是可爱。
☆、捉妖
又见身旁的凌赋白神色淡然; 料想他定是知晓这个地方的; 心中不由得多了几丝困惑。
“这个嘛…”二长老捋了捋胡须,一脸高深莫测,“你师兄自会说与你听,你且由他带着; 去看了就会知道。”
“是。”碧玲不知为何,隐约间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再看了一眼仍在地上苦苦挣扎翻滚的蛇尸,不由得确定几分:“师傅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没了。”二长老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记得跟着你大师兄走,别又从什么崖上摔下去里。”
碧铃心虚地努努嘴,知道他说的是上次蜘蛛精的事。
又暗自腹诽,怎么什么事都是她和师兄去做; 搞得万星门只有他们两个弟子似的。
像是听见她的心声; 二长老临走时又转过头来吹胡子瞪眼:“叫你是看得起你,看看你师兄说什么了吗?不像话。”
被他突然这么一训,碧铃急忙把手规规矩矩背到身后; 露出洁白的贝齿,百般讨好:“师傅您说得对。”
边说还不住上下点头,眸色肯定; 万分信服。
一旁的凌赋白自顾自淡淡勾起唇角; 清浅若雪; 胜过满林颜色。
二长老又意有所指地瞥了他一眼:“再说,你师兄方才挥剑斩蛇那下多快,保证你累不着半分。”
像是被人看穿了什么; 凌赋白唇角的笑意顿住了。
“师傅您说什么呢?”碧铃只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不满地鼓起杏眼,“少看不起人。”
方才不过是她没当心而已。
二长老只笑笑不多言,矍铄的双眼微眯,似带有醉意,盯向凌赋白。
“请师傅放心。”凌赋白却不加入二人的争论,“万星湖的事,徒儿定会妥善了结。”
“师兄。”待二长老走后,碧铃吊儿郎当漫不经心跟在凌赋白身后,手里还把玩着青玉板,“万星湖是什么地方,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是长齐山顶上的一座湖。”
“万星门···万星湖···”碧铃呢喃,恍然大悟,“是因为我们门派的名字取的吗?”
“非也。”凌赋白摇摇头,“万星门之所以叫做万星,是因为门派所在长齐山的山顶,有一大湖,夜色时分,湖光水色,盛满万颗星,故名曰万星湖。”
听他的描述,好像很吸引人的样子,可碧铃歪歪头又不懂了:“那师傅说的异动,又是何物?”
“师妹有没有想过,长齐山高千丈,为何会有那么大的湖。”凌赋白循循善诱。
“对呀。”碧铃拍了拍脑门儿,若不是师兄说,她根本想不到山顶之上还会有大湖,“为何?”
“还是到了再说吧。”凌赋白突然御剑,宽大的衣袖间猎猎带风,腾空而起,一气呵成,眉梢眼角依旧带着凌厉,没有半分松懈。
碧铃在原地呆呆看着他的动作,手中摇晃玉佩的动作都不由得缓了几分,微微张开唇瓣。
上个剑都这么恣然快意,真是无愧于万星门大师兄之位。
剑上冰雕玉琢般的人不解俯视过来,她方才如梦初醒,磨磨蹭蹭拔剑上去。
见她立稳,凌赋白随即腾风带她朝万星湖的方向飞去。
青山积黛,云烟缭绕,只鸟独行,众峰之间突然出现一对身影,御剑而行,前方的少年身形玉立,鬓间的乌发被云雾沾湿,更衬得雪白的面容如玉,一白衣少女紧随其后,二人皆衣袂翩翩,玉冠乌发,恍若隔世游离的仙人。
碧铃看着脚下起先薄薄的云层越积越厚,前方是凌赋白一往向前的坚定身影,耳边传来呼呼风声,恍然间忆起自己曾经羡慕过他的一身道法,如今竟能与之并肩作战,不由得勾起唇角。
正巧凌赋白回头看她跟上没有,便见碧铃双眼亮晶晶盯着自己,水润如一对泉眼,霎时薄唇抿紧,剑端微不可察地打了个晃,才稳稳向前驶去。
长齐峰顶,积雪初融,碧铃远远看见一片深湖,宽若无边,于白雪与黑岩交叠之中,倒映着湛蓝而无云的天空,幽深寂静,隐隐似蛰伏着什么。
鼻尖像个小狗似的嗅了嗅,碧铃握紧手中的剑:“有妖气。”
不像上次蜘蛛精若隐若现的妖气,而是浓烈到让人难以忽视。
凌赋白似乎早已料到情况,只淡然道:“龙妖就在湖底。”
“龙妖?”碧玲惊奇,“龙不应是神吗?为何会是妖。”
“你有所不知。”他目光冷凝,盯向湖面,“万星湖正是因这从神道坠入妖道的龙妖而成。”
碧玲念诀除去身边岩石上的灰,规规矩矩洗耳恭听。
“这龙由蛟化成,成仙之后,性格依旧暴戾恣睢,欺压小妖,荼毒生灵,便被天庭派雷神捉拿,二人于此大战数日,最终还是雷神趁其体力不支,将他封印于战斗中形成的深坑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雪水融积,因而成了湖,而那龙妖,就在湖底下。”
虽然他化繁为简,说得不多,但碧玲连连点头,脑补着当时大战的画面,听得津津有味,就差一把瓜子在掌心。
凌赋白的眉心微皱:“师妹。”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似乎不对,碧玲立马狗腿起身严肃起来:“师兄有何吩咐?”
他却拿剑挡在她身前:“你后退,我先试探一下这湖中的封印是否松动。”
碧玲皱皱鼻头,这师兄还真如师傅所说,拿她当拖油瓶了。
却又不敢顶撞一向严谨的凌赋白,只好乖乖后退几步,目不转睛地盯住他的动作。
凌赋白的剑在虚空中飞速比划,周身气流涌动,皆凝结在剑端,原本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逐渐聚集成一幅散发着金光的八卦阵,其上尽是碧玲看不懂的字符。
象牙白的修长五指伸向符阵,在她眼中,凌赋白不过是轻轻一用力,八卦阵便被直直推向湖中。
霎时间轰然声响,激起数丈高的水浪,晶石般的水珠千颗万粒,尽数腾起,又飞速坠下,湖面布满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好厉害!碧玲暗自捏拳,却见他面色依旧冷静如常,想起凌赋白不过是个少年,竟有如此天赋,更是对他钦佩万分。
但她还来不及多想,突然感受到空气中的妖气更加浓烈起来。
本应当逐渐平静下来的湖面,无端多了波澜,水底下猛然传来困兽般的哀鸣声,如同撞钟般粗重,就连脚下的土地,也在微微颤抖。
二人皆拔剑以待,等待着巨兽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只不过等了一会儿,水底的动静却小了下去,一切复归于平静。
“这条龙的确醒了,不过妖力还没有恢复,我们要及时回去禀告师傅,商讨对策才行。”凌赋白目光如炬地看向水面,抿起的唇角泄露出严阵以待之意。
却在转身看向碧玲那一刻难得地愣住,片刻后才轻咳一声,似是欲言又止:“师妹…”
“嗯?”碧玲见他紧盯着自己的头顶,顺手漫不经心地摸了上去。
………???!!!
谁能告诉她,她头顶上毛茸茸软绵绵的那一对东西是什么?
一定是她的错觉,不然为什么好端端的耳朵会一声不吭地冒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碧玲:完犊子了,这门派是彻底混不下去了,
景弈渊(似笑非笑):我养你就好。
赤赪(迫不及待):我愿以内丹为聘…
凌赋白(拔剑):愿以毕生所学,护师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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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没有小天使催更,就会继续心安理得地偷懒。
所以,大家记得催更呀,不然我这种懒虫,真的能懒到明年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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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
碧铃难以置信; 恍惚间松开手; 又压了上去。
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柔软触感,告诉她一切不是假的。
她一双水雾迷蒙的眸子无措瞪起,唇瓣微张; 嗫嚅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凌赋白心头一动,垂下黑眸:“兴许是受到方才湖底龙妖释放出来的妖气感染···”
“怎么办?”还没等他说完,碧铃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焦急地咬着下唇,鸦羽般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不安闪动地黑瞳,泫然欲泣。
她试着收了收,却也没有收回去。
完了; 她该怎么回去面对师姐妹还有长老们; 还有一直被她蒙在鼓里的景弈渊。
碧铃揪着脚下刚冒出头的杂草是,整个人仿若被乌云罩住,垂头丧气。
凌赋白半蹲下来; 骨节分明的五指覆上她的头顶,清澈的声音犹如潺潺流水:“你闭上眼,默念心诀; 不要想太多。”
嗯?
碧铃不解抬头; 竖起的毛茸茸小耳朵也跟着抖动两下; 叫人忍不住想要抚摸。
凌赋白清咳一声,冰封般的面容难得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软:“你照做便是,我用法力将这妖气压下去。”
碧铃仰起头; 满是信赖地乖乖闭上眼。
带着温暖的掌心轻轻散发出莹白灵力,光华流转,舒服得她轻翘唇角,快要睡着了。
远处的山石后,气氛却不如这般平静。
顾清依狠狠跺着脚,本来黑白分明活泼灵动的眸子,如今充满嫉妒的火焰,心中焦躁万分,恨不得冲过去一剑把紧靠的二人分开。
好不容易等到大师兄出关,就要和这个小妖精去除妖,她眼巴巴地等着,谁知回到门派后这妖精也黏师兄黏得这么紧,真是不要脸。
她暗骂碧铃是妖精,却因为害怕被发现而离得甚远,只看得见二人的身形,连她头上冒出来的小耳朵都没有发现。
“好了。”凌赋白纯澈如水的声音唤醒晕晕乎乎闭着眼的碧玲,收回手的那一刻,莫名多了几分不舍。
碧铃伸手摸了摸,乌发间的一双耳朵果真消失了,喜不自禁,就着歪头的动作笑得灿烂:“多谢师兄。”
“以后切莫独自来这里。”凌赋白收回停留在她面上的目光,唇角微抿,郑重其事地嘱咐,“走吧,回去向师傅复命。”
见两人御剑向自己的方向飞过来,顾清依屏息躲避,随后不近不远地跟上,如影随形,眼中的妒火越烧越旺。
慎思堂内,二长老依旧一把懒骨头歪歪坐着,大长老皱起眉头,却又不便多说,只挑要紧的事问道:“那龙妖的事,可弄清楚了?”
“已经派那两个徒儿看去了,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二长老呷了一口茶,“不过···”
“不过什么?”
“我想此事并非简单,天神的封印岂是那么容易松动,千万年来都毫发无损,为何如今突然···”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从中作祟?”
“正是如此。”二长老点点头,“若非如此,封印又怎会无故松动,我担心的是,那人就藏在门派中···”
“大师伯,师傅。”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异口同声打断,正是碧铃同凌赋白回来了。
果然,又是这两个徒儿,大长老意味深长地看向二长老一眼。
被人看破了小心思,二长老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又正色道:“你们此番可查到了什么。”
“回师傅的话。”凌赋白恭恭敬敬地拱手,正打算回答时,外面却响起一个少女清亮的声音:“大长老,二长老,弟子顾清依求见。”
嘴上说着求见,却已经迈步进了屋。
二长老无奈地拍拍额头,自从三师弟离开后,这门派无人管束,弟子真是一个比一个视规矩为无物。
堂内几人对顾清依自是熟知的,尤其是凌赋白在听见她的声音后,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若真说起来,他之所以会闭关,除却当初在与赤赪交战后对自己的实力不满,还有几分原因便是想逃避这位女弟子的纠缠不休。
顾清依却管不得那么多,只一想到自己仰慕憧憬的大师兄常常被碧铃这小妖精缠着,便咽不下这口气。
此番前来,自然也是为了告状的。
碧铃还不知自己被盯上了,往凌赋白的身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位置。
这一幕落在顾清依眼中,更是火上浇油,不管不顾地低骂一声:“狐狸精!”
碧铃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自己,凌赋白却率先眉心微皱开口道:“这位师妹请慎言。”
被他这么一呵斥,顾清依眸中的火焰熄灭,水汪汪眼珠转动:“师兄···”
转头将火气冲向碧铃:“定是你时时守着大师兄想要勾引他,真是不知羞耻。”
见自己的弟子被这般羞辱,堂上的二长老坐不住了:“有事便说,休得随意胡言。”
“弟子没有胡言。”顾清依指着碧铃道,“倒是这位师妹,不知安的什么心思,时时黏在大师兄身边,若说她没有不轨之意,弟子打死也不会相信。”
堂中一片寂静,二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长老眯着眼不说话,凌赋白只管冷着脸看她口出狂言。
“就算是我有不轨之意,又当如何?”清脆如鸟啼的声音打破了沉静,带有七分不屑三分猖狂,仿佛在嗤笑她的话。
说话的人正是碧铃,莫名其妙被人胡乱指责一通,向来软绵好拿捏的性子也生出几分怒意,仰首翘唇,幽黑双瞳亮如点星:“对,我仰慕师兄久矣,就是要时时黏着他,你又当如何?”
又似笑非笑道:“我记得,门派内似乎没有师兄妹不可以在一起的规矩吧?”
顾清依没想到她如此巧舌如簧,颤抖着指向碧铃的手指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哦~”碧铃歪头做出顿悟的神态,做尽恶人的模子,继续添油加醋,“就算是有,也没有关系,为了师兄就算被逐出万星门我也心甘情愿。”
语罢,将剑抱在怀中,好整以暇地看向被气得双颊通红的顾清依。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凌赋白握剑的手逐渐捏紧。
“瞎说。”二长老“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当我们门派是和尚庙不成,什么时候管这些了,你二人若两情相悦,当师傅的自然当是恭喜才成。”
又转头问大长老道:“你说对不对,师兄?”
“是。”大长老无奈闭上眼,任由他胡闹。
顾清依本想大闹一场,却没想到她承认得如此爽快,又见凌赋白垂眸抿唇,似是默认,带着哭腔不管不顾指责起来:“我不听,你们都偏向这狐狸精,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又恨恨盯住碧铃道:“总有一日,我要扒了你这身狐狸皮,叫大家看得清楚明白。”
说着,哭哭啼啼跑了出去。
“别管她。”二长老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又燃烧起八卦的火花,“你们两,真的···”
凌赋白沉吟着,正欲说话。
“师傅!”碧铃收起方才在顾清依面前的嚣张作派,跺脚娇嗔道,“怎么这种话你也信。”
唉,没有趣事可听,二长老颇为遗憾地躺回椅背上,又半睁着眼瞥了眼面色不善的凌赋白,心中不由得好笑。
这小子多年对人冷冰冰,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个能让冰块融化的人,谁知竟是个榆木疙瘩。
前路茫茫哟,二长老暗自摇头,漫不经心听着凌赋白没有情绪的声音一字一句说着关于龙妖的事。
碧铃在一旁规规矩矩听着二人的对话,又时不时偷瞄向凌赋白。
也不知道方才她胡说一通,师兄生气没有。
大师兄一向高风亮节,不容亵渎,况且她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妖怪,说出这么直白的话,他一朵高山之莲,会不会觉得被玷污了。
她轻咬下唇,陷入自责之中,脚尖偷偷在地上画着圈圈。
师兄虽然冷冰冰的,却一向待她不错,自己竟然恩将仇报,随意毁他清白···
这样踌躇着,连二人说的话都没有听进去,还是后来见凌赋白似乎要离开了,才忙不迭跟上去。
方一出门,便在他身后糯糯喊道:“师兄···”
凌赋白身形一顿,最终还是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眉梢眼角似乎都带着微微寒意:“何事?”
“我方才···”从未见过他如此冰冷,想必定然是生气来,碧铃鼓起勇气道,“无意冒犯,还望师兄见谅。”
凌赋白的唇角抿成一条线,叫她想起景弈渊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说话定定看着自己。
“无碍。”凌赋白到底还是忍住了无法按捺的怒意,保持着良好修养,“若无事,我便离开了。”
“哦哦。”碧铃懵懂着,连连点头,看着凌赋白转身离去的背影,修竹般挺直,长身玉立,恍若天神,不由得有些恍惚。
师兄他真的没有生气吗?为何她心里总是慎得慌呢。
可转念一想,师兄这般纯净无暇之人,定然不会说谎,才放心下来,御剑回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碧玲这性子,渣,渣女无疑了,渣而不自知。
也不怪男主会黑化了,换谁谁都会黑化。
☆、如玉少年
也不知那顾清依是怎么想的; 兴许是被碧铃气昏了头; 连哭带闹地将她说的话说给了平日里的几个知心好友。
一传十,十传百,不消半日的时间,万星门上下便统统都知道了碧铃那不安分的小心思。
又联想到二人同去浔汨村除妖的事; 一时间不由得浮想联翩,脑补众多。
“没有,我都说了那是为了气她的,师姐你不要瞎起哄。”碧铃对着不住闪光的青玉板焦头烂额,一个一个解释道,“方师兄你不要乱说,我和凌师兄清清白白。”
天啊; 碧铃长长叹了一口气; 瘫坐在门前的摇椅上,对着日光微微迷眯上眼。
一个个整日不用心修行,有什么小道消息便闻风而至; 真是叫她干着弟子的活,操着长老的心,生怕哪一日万星门就因为这些不成器的弟子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
几近正午; 日头有些晒; 碧铃被晒得迷迷糊糊犯了困意; 握住青玉板的纤长五指逐渐松开,散散搭在怀里,想着要趁日色如此好; 美美眯上一会儿。
万峰之中,各位弟子都有自己的居所,互不相扰,纵然是在屋外,碧铃也不需顾忌太多,小巧如玉的双足一蹬,便脱下鞋,蜷在椅上,闭眼睡去。
竹屋四周漫天遍地的芍药花浅浅摇晃,随风发出簌簌声响。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偏偏有人打破了这份恬静。
景弈渊隔着花丛,远远看着碧玲睡得懒散,又见她裸足在外,面色沉了沉。
想到自己从天泉出来后听到的那些关于她与凌赋白的传闻,他薄唇不自觉抿起,眸色幽深无底。
真是惯会招惹是非。
景弈渊走上前,看见那张巴掌大的莹白小脸,心中明明怨气冲天,却还是不由得软了下来。
见她的脚往里缩了缩,便知定然是冷了。
他不假思索,叹气一声,骨节分明的五指握住她柔若无骨的脚丫,拾起地上的鞋子,耐心穿起来。
看来他终究是该栽在这懵懂无知的妖精手上。
碧玲被这动静弄醒,感受到脚心痒痒地,恍惚间看见一个身影半蹲在自己面前,吓得没差点一脚蹬出去,又见来者棱角分明的轮廓甚为熟悉,才急忙收住,不安地动着圆嘟嘟的脚指头,任由他为自己套上鞋。
乖乖,若是叫人知道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殿下为自己穿鞋,她就不用活了,更别想什么成不成仙的事。
穿好了鞋,碧玲愣愣看向背光而立,被天光云霞衬得身形修长的景弈渊,一时不知说什么。
谁知他也不说话,抿着唇站了片刻,转身离开。
诶诶?这算怎么回事,专程过来就为给她穿鞋的不成?
碧玲眼见着他走到远处芍药花海间,急忙一跃从摇椅上弹起,巴巴跟上去:“师弟!”
见他停下脚步,才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扯着他的衣袖道:“师弟为何一声不吭就要走?”
“留下做什么?”景弈渊垂眸淡然看向她,点漆般的黑瞳中似有几分不悦,“师姐与师兄两情相悦,我自然不该来碍眼。”
“你胡说!”碧玲急得语无伦次,明明给别的同门解释的时候游刃有余,面对着他时却莫名紧张起来,拼命解释道,“我与大师兄的事事出有因,绝非你想象的那般…唔…”
他话音未落,粉嫩的双唇便被景弈渊带着寒意的薄唇给堵住,灵巧的舌头如同蛇一般见缝插针地钻了进来,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怒意,却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直吻得碧玲晕头转向,仰头承受着这一切,双颊绯红,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中,也被欺负得水汪汪地。
虽然二人也曾在山洞中亲密过,可碧玲依旧如同初次一样腿软,八爪鱼般紧缠住他。
身前身后的芍药花海一浪高过一浪,她被吻得迷醉,如雪的皓腕用力一勾,将景弈渊带着直直坠入花丛中。
哼,她也要惊一惊他才算扯平。
景弈渊忙一手抚住她的后脑勺,见碧玲眼中灵光闪过,才知晓是她故意而为之,霎时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浅浅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如玉的少年身后是碧蓝的天空,摇曳的花枝,芍药花瓣朵朵坠落下来,乌发绸缎般披在肩上,衬得他仿若是从画中走出来的,意气风发,朗目星眉,一时叫碧玲看花了眼,几欲窒息,哪还记得报复回去。
来人间一趟,竟然能夺得这样一位人中龙凤的“芳心”,她也是赚了,就算是渡不过劫,成不了仙,也不算亏。
这样想着,碧玲甚为满意,拼尽全力翻身,将景弈渊压在身下,细腿缠住他精瘦的腰身,诱人而不自知,尽情地“占便宜”。
等她为所欲为够了,唇角翘起的景弈渊却再次翻身到上面,认认真真地报复她。
二人这般翻滚几番,直折腾得碧玲腰酸腿软,腰间都被石子碍出青痕,好几日才完全消失。
不过好歹景弈渊没有再提大师兄之事,叫她稍微放心了些。
也不知他为何那般讨厌大师兄,碧玲一边在道场练剑,一边心中揣摩着。
也不对…好像不单是讨厌大师兄,碧玲想起自己曾经养过的小狐狸,说话温声细气的宫女观琴,胖乎乎又好骗的六皇子,对她纠缠不休的大皇子,初到万星门认识的于清师兄,方远云师兄,莲羽羽师姐,以及持剑相向的赤赪……一大杆子人,除了自己,他似乎从未对谁好颜色过。
或许,碧玲边扳着手指数数便暗自揣摩,是尊贵的皇室血统让他瞧不起一切吧。
定然是这个道理了,碧玲暗自肯定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景弈渊: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们,你心里真没点数?
碧玲(老实摇头):没有。
☆、龙妖再现
碧铃这些暗自揣摩着; 越发觉得有理; 根本没注意到目中含着恨意的顾清依逐渐朝她靠近。
“狐狸精!”她咬牙切齿道,“竟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见她又纠缠不休,碧铃才懒得搭理了,错了个身; 朝与她想法的方向走去。
“你别走。”顾清依猛然拔剑,凌厉的剑端对准碧铃单薄的身影,“你勾引师兄在湖边拉拉扯扯,难道还想耍赖不成?”
碧铃的脚步突地顿住。
见她停步,顾清依以为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面上洋洋得意,乌黑的眼珠如星光闪烁。
原来如此; 碧铃樱花般粉嫩的唇角勾起; 她说顾清依看自己不顺眼久矣,怎么会昨日突然发难,原是看见了自己与师兄在湖边的事。
又想起大长老特意嘱咐过此事不可走漏风声; 四周弟子众多,难免人多眼杂,只故意不做反应; 自顾自朝后山杏林的方向走去。
顾清依负气跟上; 想看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碧铃在前方走着; 直到无人处才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你跟踪我和凌师兄?”
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一问,顾清依愣在原地; 心虚地抿抿唇,又强装硬气道:“什么叫跟踪,不过是碰巧撞见而已。”
“长齐山众峰云集,怎么那么巧,会在湖边碰见。”碧铃才不信呢,不屑看她一眼,水润双瞳中满是怀疑。
“那你跟师兄去是做什么?”顾清依眯起眼,“难道不就是你将他骗去的吗?”
碧铃愣了愣,没想到这货竟然比自己还蠢,那日湖中龙妖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感受到不到,于是抿抿唇不说话。
顾清依只当她是默认,更加火气往上涌,剑端又靠近来几分:“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不成。”
碧铃被这姑奶奶气得都快要笑了,她抵什么赖,再说了,那日她可在二位长老面前“承认”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
却还是蹙眉下意识解释道:“随你怎么想,只不过那湖边日后不要随意去,并不是你应当去的地方···”
“呵!”顾清依更是误解了她的话,冷笑一声,“你和师兄去得,我就去不得了么?”
碧铃闻言,不自觉点点头。
是这样没错,龙妖的事众弟子中只有她与凌师兄知道,自然不该让更多的弟子受到牵扯才是。
顾清依却理解出另一层意思,这狐狸精分明就是恃宠而骄,扫除异己,就连和大师兄一起去幽会的地方,都不许叫人打扰了清净。
想起自己仰慕大师兄多年,却得不到半点回音,如今叫这狐媚子捷足先登,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握着剑柄的右手指节紧捏得咯吱作响:“你不要我去,我偏要去给你看。”
语罢,潇洒利落地插剑回鞘,掌心起风,将其腾空而起,自己一跃上了剑,白衣飘飘,朝着万星湖的方向直奔而去。
碧铃呆在原地,搞不懂她这脑回路,却还是急忙跟上,以防万一。
见她追来,顾清依更是咬牙切齿,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霸道,定要拦住自己,于是一鼓作气,用尽全身灵力,如同一只飞燕,朝高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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