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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心计-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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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

五娘看着睿大奶奶低头自言自语,自己也深思起来,这些鬼神之说别人不信,五娘是信的,只是要说是什么人又重生回来,五娘觉得是不大可能,想来想去这事也只有安哥儿做的了,安哥儿在薛府生活十几年,地形最是熟悉,武艺上也是好手,躲过这些只有把子蛮横力气的妇人,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110、V章

从薛家回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五娘都没有再去;倒是三娘那里,进了十二月又下了帖子来。

五娘早上处理完了琐事,便让人套了车;去了杨尚书府。

三娘自然过来接,两人寒暄了几句;才略带了些严肃道,“今儿个找五妹过来也是有事要商量。”说着特意看了眼五娘的脸色;才徐徐道;“二哥儿;五妹还记得么?”

饶是五娘城府再深;到底对三娘也并不如何防备,是以脸上的怔仲;是一点都没有遮掩,三娘深深的看了五娘一眼,细长的指尖在梨花木的小几上打着圈,淡淡道,“我当时也是同你这般,吓了好大一跳。”

五娘这才回过神来,紧接着问,“二哥找你,说了什么?”

三娘忽然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五娘,面上一片轻松,可话里的语气,却沉重的连气氛都有些僵持下来,“二哥儿跟我说的,说实话,到现在我都没有想好要不要说给你听,毕竟……”三娘说到此处忽然住了嘴,长长叹了口气,才道,“也罢,到底你都是要知晓的,早说晚说都是一个样。”

说着就打起精神,一字一句的道,“四姨娘生前的事,五妹还记得多少?”

五娘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也不由自主的沉下来,虽然三娘没有说安哥儿到底与她说了什么,可只看这一句,五娘就已经知晓,安哥儿是看自己并不如何帮忙,便想着将三娘也拉下水,三娘一直与自己亲近,这是府里都知道的,如今又牵连出了四姨娘……这是在逼自己,表一个态呢,看来安哥儿不只是想好生安葬了五姨娘,还是要把当年的事拿出来说一说,若是真是被人害得,依安哥儿现在倒未必动的了大太太,可大老爷总有一日会老去,到那个时候……

五娘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恼怒又中加了些好笑,还从没想过有一日,会有这样半敌半友的帮手,五娘略微调整了下心绪,想了一想,道,“四姨娘……倒是还有些记忆,只是过去太多年了,我又一向不大与人来往,三姐问我,倒不如问我身旁的丫头还知道的多些。”

三娘忽然轻轻笑了一下,看着五娘认真的道,“五妹也不用这么紧张,依我的意思,当年的事我也并不太想翻出来,毕竟逝者已逝,可我们这些人还要过日子,谁知道翻出来后又会是个什么影响?只是看二哥的意思……”三娘皱起眉,半晌才道,“四姨娘去的时候,我年岁太小,这么些年过去,也早已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到底生我一场,有些事,也不能装作不知道,更何况杨家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揪我的错处。”

三娘脸上难得的带了些焦虑并丝丝恨意,五娘心底一惊,问道,“你这是?”

三娘忽的又淡然下来,摆摆手,随意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吃了这么多次亏,也总该学乖了。”

五娘见三娘并不大想说,也就不勉强,只道,“虽说杨尚书在皇上面前很有些体面,可到底跟父亲比起来,还是要差了些,更何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日子,也不知怎么样,三姐也不必怕,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跟我直说就是。”

三娘略有些动容的看了看五娘,面色复杂的笑了一笑,叹气道,“也罢,你我之间,也不该如此瞒你。”说着叫来了贴身的丫头,去奶娘处抱了小公子过来。

三娘是九月底生产的,虽说突然了些,倒也算足月,五娘抱着孩子颠了颠,笑道,“还是你将养的好,瞧这白胖的,是你一直喂着还是乳娘?”

五娘慈爱的看着五娘手里的小孩,可是眼睛底下又带了浓浓的心思,仔细看了,竟是像有什么翻滚着,五娘从没见过这样的三娘,很是吓了一跳,“三姐这是?”

三娘摆摆手让乳娘并贴身丫头都下去,这才开口,“白胖是有了,只是五妹看看,缺了什么?”

五娘又抱着看了半晌,这才蓦然反应过来,脸上的神色,也不由的难看了许多。

五娘前世也是生产过得,知道小孩子爱睡,可总也爱哭闹,只是三娘生的这一胎,抱进暖阁也有大半个时辰了,不哭不闹,眼睛也不曾睁开过,反倒像是……

五娘看了三娘一眼,三娘也平静的反望回去,从五娘手里接过婴儿,用手细细磨挲着婴儿的娇嫩脸蛋,半晌才道,“从来都知道庶子庶女都是不受宠的,没想到杨家竟是这样,如今看你三姐夫这样有能力,我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三娘虽然没有明说,可五娘还是通过字里行间猜出了个大概,只怕又是哪个妯娌,怕三娘一房会威胁了自己去,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只是到底是庶出,三娘生完孩子也有几个月了,却一点没动静,虽说这事必然做的隐蔽,可府里的老人,却未必不清楚,还是庶出的原故罢了。

五娘前世也是庶出的,经历的东西,比起三娘,还是要多些,原本想感同身受的劝慰一番,可到嘴里的话,还是咽了下去,毕竟这世的身子是个嫡女。

五娘就沉默了半晌,开口问,“那是哪个妯娌做的,可知晓了么?”

三娘让乳娘将孩子抱了下去,淡淡开口,“这一场生产,我身子也比以往虚弱了些,倒是没有空查,只是谁做下的,我也心中有数,慢慢算账就是,这事五妹也不必插手,那一两个贱人,我自己能料理了,只是如今我不方便,还少不得要找五妹帮忙,我到底是庶子媳,药材等东西,也不好招人眼。”

看这情形,只怕三娘的确是过的太不如意了些,孩子要治自己也要调理,从府里拿药,难免会被有心人惦记,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了。

五娘叹着气应下来,“三姐放心,这些东西我回府就去安排,只是你我频繁来往终究不大好,过两日我就去知会几个姐妹,我们轮流过来,也好些。”

三娘扬脸一笑,终究带了些感动出来,“那就多谢五妹了。”

两人就又出了半日神,五娘才问起,“最近尚书府人可有再和武威将军夫人来往?”

三娘想了一想,才答,“好些日子没有出院子,府里清醒如何,倒也不大清楚,只是听丫头说,她最近一向忙的紧,日日都要出去上香,京里但凡有些名气的寺庙,都被走了个遍。”

五娘记下,又问,“那武威将军夫人可曾来过?”

“这倒是没有了。”三娘道,“最近府里也没有什么人来往,婆婆每日外出,那些子官太太来过两次扑了空,也就来的少了。”

五娘心里愈加生奇,这个尚书夫人,倒真是个妙人,难不成自己还要寻到庙里头去瞧瞧?五娘这个念头才起,又压了下去,这个天气出门上香,真是够遭罪。

五娘就与三娘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出门告辞,一回到侯府,五娘就去找了侯夫人。

侯夫人午睡才起,正半躺在美人塌上看书,一见五娘,立即遣了丫头下去,开口就问,“如何?”

五娘将从三娘那里听来的细细说了一遍,半晌侯夫人才挂起个冷笑,“我当莫氏近来怎么这么勤快,日日都要出去替太君求平安符回来,原来是搭上了这条船。”

五娘近来一直忙,倒没有过多的去过问二太太的事,如今听侯夫人说起,才有些吃惊,“娘的意思是……”

侯夫人没有答话,只吩咐道,“杨尚书那头,还是要盯着些,一会儿我就去趟母亲那里,总躺着也乏,倒不如同二弟妹一道出去走走。”

—》文—五娘急忙要拦,“母亲这身体……”

—》人—侯夫人笑道,“将养了这么些日子,身子早就好了,倒是你要注意些,药要按时喝,日子长了才能见效。”

—》书—自打上次陈御医替五娘把脉开了方子,侯夫人就很是上心,每日见了总要催上一遍。

—》屋—五娘也习惯了,闻言乖巧的应下来,侯夫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换了衣裳就去了福安居。

第二日侯夫人果然同二太太去了庙里上香,五娘生怕两人会有闪失,派了好些得力的婆子跟着,又拉拉杂杂的忙了半上午,才让人开了自己陪嫁的库房,领着锦绣挑了半车的药材出来。

到了中午五娘就派人送到杨尚书府去,不过是一些补身子的药材,其他的,倒也没有敢拿,毕竟要对症下药,五娘还是要找个时机替三娘诊了脉,对着方子抓药。

侯夫人二太太不在,五娘就难得的偷了回闲,一直睡到晚饭时分才被锦绣从被窝里提起来。

洗漱过后,五娘一边吃着饭,一边听锦绣说府里的事。

“侯夫人和二太太是天近黑才回的府,听二门的婆子说,侯夫人的脸色不大好看,就是二太太也没了什么笑脸,一回来就进了福安居去了。”

五娘心里一紧,立时就没了胃口,吩咐锦绣拿了大氅来,就匆匆去了福安居。

五娘到时福安居的气氛很是有些紧张,就是老太君见到五娘也没多少笑脸,吩咐五娘坐了才看着二太太说话,“你怎生这样糊涂,眼见京里情势越发紧张,你倒是随性起来。”

二太太脸色难看,期期艾艾的看了老太君一眼,才回话,“媳妇不也是为着家里想着,才去的嘛,谁想到就碰到萧阁老家的媳妇。”眼见着老太君又瞪起眼睛,便一脸委屈的闭上了嘴。

老太君无奈的看了二太太一眼,道,“你这个性子,迟早都是吃亏的,天这样冷,索性你就在府里呆着,没有别的事,也就不要出门了。”

这就是变相的禁足了,二太太显然是习惯了,并不如何反对,又被老太君斥了几句,才退了下去。

二太太一走,老太君脸上就松快了些,执着侯夫人的手,一脸慈爱,“幸好你发现的早,不然指不定要闯出什么样的祸来,你二弟妹性子一向傻笨,每每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我可是将她交给你了,只要她敢出去,你就将她关进祠堂去,这么些年了总是不长进。”

侯夫人倒也干脆的应下来。

直到进了乐安居了,五娘才忍不住问,“二婶她……”

侯夫人也不见什么神色,只淡淡道,“萧阁老可是坚定的四皇子派,也难得二弟妹这么有福气,与萧阁老家的媳妇打了个照面。”

五娘心里咯噔一声,这个二太太真是,五娘到底是晚辈,也不好说出诋毁长辈的事,便道,“也许真是凑巧了些。”

侯夫人有些心不在焉,“大约是吧,只是既然她禁了足,也就无碍了。”说着就打发五娘,“你也快回去歇下,吃着药,最记熬神。”

五娘便行了礼,回了谨德堂。

111

待侯景福回来;也是四月头了;刚下过几场春雨,天气尚还没有热起来,老太太有些贪凉;不过一个晚上,就起了烧;到底是年纪大了,众人也不敢怠慢;一群人跟着忙前忙后;就是侯景玉回门那天还尚没有好全;姑爷姑奶奶也就隔着帘子说了些话。

好在老人家这些年底子好;用了几贴药,总算退了烧;就是人还没点精神,一句话总要说上几遍才能听明白。

五娘扶着老太君又坐稳了些,侯夫人才笑着道,“是李氏有喜啦!”

老太君立时喜出望外,连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可做准了?”

五娘笑着应声,“也就前几日的事,二弟妹身子不舒服,便请了陈御医来瞧,才知是有喜了,只是到底日子短了些,也不敢跟祖母讲。”

老太君板起脸来,“这怎么成?孙媳妇儿有喜,到底也是家里的大事,你们莫要看我病着,就什么事都瞒着我。”

侯夫人立即喊冤,“母亲可就冤死我了,媳妇儿怎么敢瞒您呢?只是实在把不准,这才耽搁了,这不?一有了准信儿,就忙不迭的来找您了。”

老太太这才脸色好看了些,一连声的问了好些问题,侯夫人眯眼笑着一句一句的答,说着说着倒是又看向了五娘这边,五娘心里一紧,果然侯夫人说起,“媳妇想着,既然李氏有了身孕,总不好再贴身伺候,就寻思着挑两个老实的丫头收了房,娘眼光是最好的,就帮媳妇参谋参谋?”

老太君也看了五娘一眼才笑着道,“你就哄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了,也容易识人不清,这些个事情,还是留给小辈去做吧。”

侯夫人也就顺水推舟,问起五娘,“依你的意思看,哪些个比较合适?”

五娘也有些犯难,虽说如今管了家,可通房一事,到底也只是侯景竹房里的事,再怎么说,也是问不到五娘头上的,只是既然侯夫人问起,五娘总不好随意敷衍,便想了一想,又露出无奈的笑,“娘还是问问二弟妹的好,挑的人总也要合她心意,更何况二弟妹广读诗书,这看人一事总比我要强些。”

老太君也笑着应和,“大孙媳妇儿说的是,总归是她房里的人,也要她喜欢才好,更何况她如今有了身孕,别一不合她心意,反倒闹出事来。”

侯夫人这才作罢,只是到底还是说了一句,“你二弟妹到底年岁小,不比你见识多,依我瞧着,还是要过去帮衬一下的才好。”

五娘脸色不变,心里却是有些烦躁,日日都拿这些子话旁侧敲击,恨不得自己也立即生一个才好,也不看侯景福有多少日子没回京城了,就是自己想生,也得能生才行?五娘拨了拨鬓边的碎发,好一会儿才压下心里的急躁,又陪着侯夫人说了些打趣的话,才出了福安居。

一回到谨德堂,锦柳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侯夫人也恁欺负人了,总用这些法子挤兑夫人,是看咱院里的人还少么?”

五娘透过开着的窗棱向外看去,两三个美貌的姑娘正凑在廊下做着针线,欢声笑语的,隔了老远也听能出里面的娇嫩来。

五娘就不由得皱了眉,半晌才轻叹一口气,“到底这个家还是夫人做主,以后这些子话还是不要说了,免得被旁人听去,又惹了什么是非。”

锦柳乖巧的应下,五娘才又道,“几个姨娘,你让她们有空的时候也去乐安居走走,娘年龄大了,身边多个服侍的人也好。”

锦柳抿起唇轻轻笑了笑,才脆声应下来,五娘白她一眼,便打发她下去安排,自己却对着小南窗,发起呆来。

侯景福的信是四天前到的,掐指算了算,就算最快回来,也要小半个月后了,侯景福从前在京时,五娘也没觉得多个男儿家有什么,毕竟内战外行,外战内行,宅子里的事,不要说插手,就是连过问也不曾有几回,倒是五娘偶尔会当闲话说说。

如今侯景福去的久了,五娘才觉得有些麻烦,每日里不止应付这些琐碎家事,就是侯夫人那里,也总要给五娘添两回烦恼才肯安分,好在这种日子总算是到头了,五娘勉强打起精神,亲自过问一遍下午陈御医来问脉的事,又着人备了些三娘爱吃的花茶点心,才一边翻着书,一边想着最近要做的几件事。

三娘向来准时,五娘午睡才起,三娘便抱着团哥儿进了侯府。

五娘亲自去迎,两人自然客套一番,便在里间坐定,一会儿陈御医到了,五娘又打发了所有下人下去,更是让人掩了门和窗,才让陈御医问脉。

按以往的习惯,自然是先看过了五娘,才看了三娘,陈御医诊了诊脉,又翻了翻三娘的眼皮,捋着三寸胡须笑道,“比起一个月前,三姑奶奶的身子就要稳健的多了,想来最近定是不少劳累,才有这样足的元气。”

陈御医于千金一道在京城很是有名,不说侯府,就是薛府也是多有来往,是以对薛府的几个姑奶奶,很是熟悉。

三娘也略微带了些喜色道,“也是听人说,平日没事多走走,对身体也好,我便每日的乘着饭后时间在小园子里散散步,听陈御医的意思,果然是有用了?”

陈御医点点头,“自然的,俗语饭后百步活到老,平日里多走动,也不是坏事。”说着又看了看五娘,“世子夫人也该这般走动,平日里劳神本就多,又不善保养,照这样下去,没个几年,元气都要弱的多了。”

五娘忙连声称是,陈御医这才又抬手给团哥儿搭了脉。

这一次倒时间长,比五娘都要久的多,反复诊了几次脉,又沉吟了半晌,才徐徐开口,“这倒是怪事,看小少爷的脉像,比一般孩童都要强些,却怎么……”

三娘脸色一紧,陈御医像是一时之间没找到合适用词,半晌才续道,“依老夫看,还是要请了专通这一科的大夫来看看,老夫的本事低微,还是有些拿不准。”

说着开了几个平安方子,又交代了两句,便告辞退了下去。

没有外人在,三娘的脸色也就不再遮掩,五娘忙出声安慰,“陈御医也就是千金一道拿手些,对于别的,拿不准也是常事,三姐不要着急,这张太医已经在请了,只是向来不给除宫里之外的人看病,要请到他,也要颇费一番事。”

三娘仍旧眉头紧皱,勉强笑了笑,开口道,“先谢过五妹了,每日的为这个事忙里忙外,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五娘笑道,“三姐这又来了,你我姐妹一场,还用的着这个?”

三娘听着这俏皮的话,到底忍不住笑起来,五娘原本想问一问尚书府的事,可看三娘满心都在团哥儿上面,也就忍下没问。

反倒是三娘逗弄了团哥儿一会儿,见睡得沉,便放在一边,问五娘,“这次院子怎的比上回的人又多了几个?”见五娘脸色不好,也就明白过来,叱笑道,“果然都是一个样子,还当你会好些,谁知……”三娘顿了一顿,才道,“你总归是世子夫人,论出身也是不低的,有时候架子也要摆起来,没得让人觉得好拿捏。”

五娘摆摆手,不在意道,“不过几个丫头,当不得什么,若是世子好女色,就是不在眼前,也是要弄来收房的,倒不如就摆着,索性世子也不在府里,女人多了,总会出几个幺蛾子。”

三娘有些无奈,苦笑一声,道,“你说做婆婆的,为什么就一定要为难媳妇儿呢?总归她们也是这样过来的,论理才最应该明白我们的难处才是。”

五娘有些失笑,“这个理可真就说不清了,要问,也要回去问太太才是,大**方方面面都做到了,可还是不讨母亲喜欢,听说前几日又发作脾气,让大**生生站了大半天,回去后路都要不会走了。”

三娘倒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把玩着指甲,淡淡道,“她什么脾气,也是你领教的最多,同是女儿,却偏心偏的太远了,这些年,我就一直好奇,虽说你养在祖母身边,可到底也是她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就能对你这个模样?”

五娘沉默了半日,才笑道,“你今日倒是怎么了?总说这些子扫兴的事。”

三娘怔仲了一下,叹口气,“我们商量过了,等我身子再好些,就申请了外放,再怎么样,总也比留在府里好些,更何况他也是肯努力上进的,日后的日子总归会比现在要好的多。”

五娘愣了一下,问,“尚书夫人也同意了?”五娘话问出口,自己就觉得好笑,嫡弱庶强,若是自己,只怕巴不得这个庶出离得远些,又怎么会好心挽留?

三娘倒不觉得这是句傻话,转身轻轻拢了拢团哥儿身上的小被子,叹着气开口,“若是她愿意挽留,反倒好了,只看她问没问几句就痛快答应,我这心里就……”三娘不禁又有些无奈,“这些日子,我也没少私下里查探,可查来查去,饮食上的事不是我从娘家带来丫头处理的,就是婆婆赏下来的几个丫头插过手,我虽不想信,可摆在眼前,又容不得我不信,再说了,我到底只是个庶子媳,这种事,又如何能与婆婆叫板?说来说去,也只能退的远些,自保罢了。”

五娘心中一凛,却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越是世家,对长幼的尊卑越是苛刻,就算长辈犯了再大的错,晚辈也是没有仵逆的理,三娘一房又是庶出,五娘想来想去,竟也想不到别的法子。

三娘虽说有些心灰意冷,可到底还是透了丝丝喜气,毕竟随了夫君外放,整个家里,可就算是一言堂了,只要夫君愿意,怎么倒腾都是自己说了算。

只是团哥儿到底可惜了些,日后也不知能不能治的好,五娘又陪着三娘说了一会儿的话,便将人送了出去。

到了半下午,李氏就打发了身边的丫头来要了几个摆件,五娘想起白日里侯夫人说的话,便换了身家常的衣裳,带了一些自己绣的小肚兜去了竹澜院。

李氏身孕尚不足两月,五娘也不敢劳动她,忙的让丫头搀扶着进去坐下,才笑着说话,“倒也没有旁的事,就是来瞧瞧,可还有什么缺的东西。”

李氏今年十六岁了,出身却也不是太高,只不过世代书香,人也就有一股子婉约清爽劲儿,看着甚是和气,“还要劳动****跑这一趟,真是艳云的不是,屋子里倒也什么都不缺,只是我自幼爱花草,所以想着找****要几个花斛,闲来无事**花瓶也好。”

五娘只知李氏惯爱书画,谁想花草也是喜欢的,不由暗暗生奇,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笑道,“那有什么难,府里的小花房品种最是齐全的,若你喜欢,便每日的打发人过去取,只要你心情好,就比什么都强。”

李氏忙谢过五娘,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五娘便打算起身告辞,走到门口,赶巧进来一个丫头,要不是五娘躲了一下,险些就被撞了个踉跄,饶是这样,也吓得那小丫头不轻,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起头。

李氏见状要开口训斥,五娘已然笑着道,“倒也不妨事,以后小心些走路就是了。”

五娘都不愿意计较了,李氏自然也不会多嘴,让贴身丫头训斥了那丫头两句,便打发了下去又转过身来不好意思道,“是才拨来的丫头,性子倒也厚实,就是莽撞了些。”

五娘看了那丫头一眼,才道,“性子厚实就好,让丫头再教教就是了,只是你如今有孕,也要小心些,身旁出入的丫头都要务必稳当,可别冲撞了你。”

李氏倒是有些不在意,笑道,“我都省得的,****放心就是,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快去吧,别耽误了一会儿请安。”

五娘看看天色,果然是不早了,便叮嘱了两句,就回了谨德堂。

112、V章

过了几日;五娘吃罢了午饭正打算小睡;锦柳就急急忙忙的进到里间,五娘观她一脸急色,不由奇道;“出了什么事?这样慌张?”

锦柳又上前了一步,才小声道;“方才有个管事进了福安居,听丫头说;手里倒提了把黑伞;没一会儿;老太君就请夫人过去。”

锦柳话出口;五娘觉得呼吸都钝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哪家的管事?可有人认得?”

锦柳道,“奴婢问了好几个府里的老管事,都没有识得的,怕是报丧人手不够,才派了些轻易不出府的婆子出来。”

五娘点点头,重新洗漱了一道,便出了谨德堂

一进到福安居,就与三太太打了个对脸,两人不约而同的缓下脚步,互相使了个眼色,见彼此都不甚清楚这回事,才前后脚的进了小花厅。

五娘先是看了侯夫人一眼,见侯夫人脸色虽有些难看倒不是太紧张,这才松一口气。

行了礼坐下后,老夫人便开了口,“是广定侯的三子,不知怎么就遭了祸,与人在酒楼戏耍,谁知这一去就没能回来。”

五娘心里一紧,忍不住开口,“祖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老太君长叹一口气,续道,“方才的管事急着还要去别家抱丧,倒没有说太清楚,只是说不知怎么的喝了毒酒,太医还没请来,人就去了。”

毒酒?五娘一听,整个人彻底闷了,从来只听说内宅上会出现这档子事,怎么堂堂三品侯的嫡子,不过是出去与友相伴,也能喝着毒酒?况且这毒酒还这样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没了,连救都来不及救,摆明的是想要命,要说内宅争斗,倒也有可能,只是广定侯子嗣并不旺盛,统共算了,也只有三子一女罢了,还均是嫡出,尤其是这第三子,生性娇贵,每日的只知道出去游玩,于官场一事,纯粹是半点也不沾染,就算是要争夺世子之位,怎么也不会对这个又没能力又没心思的老幺出手,五娘一时浮想联翩,却到底也没个头绪出来。

二太太像是经历惯了这些风风雨雨,面上虽也带了几分悲痛,可仔细瞧了,却也浑不在意,老太君看在眼里,不由的暗地里摇了摇头,开口吩咐,“广定侯是老牌勋贵,这厢出了这样的祸事,无论如何都要走一遭,只是家里孩子多,也不能不留人,更何况二孙媳妇还有了身子,依我看,就留老二媳妇在家里帮衬,秦氏大孙媳妇儿都同我一起去吧。”

老太君发了话,纵然有人有异议,却也不敢说出来,众人又商量了几句,便各自回了院子。

一回到谨德堂,五娘就叫来了锦玫,“可打听了什么出来?”

府里下人多,总有几个知道些边边角角的消息。

锦玫就顿了顿,像是在整理说辞,半晌才道,“角门有个婆子的远方亲戚就是在广定侯府当差,平日里只听说广定侯的三公子虽有些纨绔,却也并不如何过分,前些日子像是看上了个戏子,想收进房里,可侯爷死活也不肯,这才作罢。”

世家子**雪月也是惯了的,可到底也没有听说哪个世家子愿意将戏子收进房的,这个嫡三子,倒也有些不一样。

“奴婢还听人说,那戏子虽没有收房,可还是被养在了外头,为着这个,广定侯家的三少夫人可没少闹腾,兴许那戏子果真是美若天仙,广定侯都被气的动家法了,可那三公子却也不肯说出什么话来,倒是气的广定侯病了三个月,大街小巷可没少说这事。”

锦玫虽是自幼稳妥,可到底还是怀春的年纪只这几句话,眼角眉梢都带了丝丝笑意,可纵然人有千般好,此刻也是下了阎王殿了,锦玫脸色一收,半晌才说出一句可惜来。

五娘也微微叹气一声,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三少爷如今是世家子,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尚没有察觉身为世家子该承担的责任,若是生在普通人家,才更是让家人操碎了心,若是真可惜,也是三少奶奶可惜才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嫁郎嫁错,如今更是守了寡,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如何。

过两日要去广定侯家吊唁,五娘就起了个大早,梳洗后特意找出素淡的衣服穿上,就是发上的头饰也避过了那些透着贵气的金银宝石,只挑了些剔透的玉饰簪上。

到了福安居,老太君也已收拾妥当,正嘱咐着二太太要注意着些李氏,二太太虽说也是生产过的,可李氏毕竟是头一胎,又未过三个月,说不得一点小事就要下了胎,二太太也不敢怠慢,耐着性子细细听完了,老太君又将身边得力得老妈妈留在了府里,才在五娘和侯夫人的搀扶下出了门。

广定侯府折了嫡子,又是意外身故,着实算不得小事,京城但凡有点头脸的都来了当家人,就是有孝期实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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