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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心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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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道,“你就向着她吧,她的性子我还能不知?”
五娘露出无奈的笑,“娘就是知道才难办,三妹妹不想去?娘总不好绑着去?”
侯夫人怔了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苦涩的神情一闪而过,眼里带的一丁点纵容也立刻消失不见,就连步子也快了几分,“总归是个大姑娘了,许多事,也不能总是惯着,也是要她学着些。”
五娘看着侯夫人露出少许急切的态度不由有些愕然,半晌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五娘追着侯夫人的步子进了内堂,打眼就瞧见侯景玉斜坐在床上看书,脚踝上敷着帕子,瞧着倒像是真伤了。
侯夫人站住脚看了看,才一脸关心的问,“怎么就伤着了?可疼的厉害?”说着要掀帕子去瞧,侯景玉忙躲开,笑着去拉侯夫人的手,“刚敷了药,一股子味道可是难闻,母亲快坐。”又忙着招呼五娘,“大**也别站着,快坐下。”
侯夫人在床边坐下,拉着侯景玉的手细细瞧了瞧,皱着眉头问,“怎生这样不小心,多大的姑娘了走路还不看路,让你祖母知道了,就又要担心了。”
侯景玉依在侯夫人身上,赔笑道,“女儿一时贪玩,想着在花圃摘些花戴,谁知没站稳,母亲就别生气了,女儿知错了。”
侯夫人故意板起脸,可到底经不住闹,绷了一会儿就忍不住笑起来,侯景玉见这茬过了才算松了一口气,两人又说了一阵话,侯夫人才出了内堂,临走时禁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五娘眼尖,自然瞧了个清楚,可侯夫人不说,五娘也就按下不提。
直到上了马车,侯夫人才苦涩的道,“都是我惯坏了那丫头,也罢,去与不去又有什么打紧,我做主就是了。”
五娘一窒,侯夫人又道,“你是做****的,素来又与玉儿亲和,你也帮着我瞧瞧,有觉得合适的也不要藏着掖着,我们婆媳,这件事上还是要一条心才好。”
侯夫人直言不讳,五娘固然不能随口应付,便道,“媳妇儿听娘的就是。”
侯夫人点点头,对五娘的通透,更是多了几分满意。
马车又行了小半个时辰,才算是到了太平侯府邸的八宝胡同,众人下了马车,又换乘了软轿,才进了女眷住的后宅。
太平侯夫人廖氏是个不过四十的贵妇人,一脸的和气相,远远见着侯夫人就迎上来,一脸的喜气,“早就盼着夫人能来,如今可总算是让我给盼来了。”
侯夫人也露出了笑脸,亲昵的道,“我也早就想来了,可家里的事情太多,一直不得空,要不是你得了金孙,我可还出不来呢!”
“那我这个孙子可真是金贵。”廖氏打趣道,“多少人盼着他来,昨儿个宫里还传了旨,说是升平公主回京省亲,今儿个也要凑凑热闹。”
侯夫人倒是波澜不惊,只笑道,“既然这么金贵,你还不快抱出来让我瞧瞧。”
廖氏扶着侯夫人的手进到待客用的花厅,笑道,“我也想着,可这个小祖宗太能睡,我让乳娘去瞧了几回,都还睡着,偏偏他被吵醒了又要哭闹,可是扫人的兴,我们先玩我们的,待他醒了,再抱来让你瞧。”
说着又打量起五娘,“这可是你家新媳?真是副好性子,不卑不亢,又静的很,你可算是享福了。”
侯夫人牵过五娘的手拍了拍,道,“谁说不是呢?我可就等着卸担子过清闲日子了。”
廖氏也感叹的长叹口气,道,“你劳累了这么多年,也总算是等到了,待你真得了空,我可要好好带着你走一走,说起来上次在勇毅侯府做客时还说起你,当年我们这些姐妹,可就你还劳心又劳力,只盼着你能什么时候同小时候一样,约了这家去那家。”
侯夫人笑道,“可不是快了?也就是这两年的事。”说着打发五娘,“今儿是喜宴,你母亲同你****也是要来的,你也别闷着,过去说说话,待开宴时再回来也不迟。”
五娘忙谢过,同廖氏也见了礼,才带了几个丫头出了花厅。
五娘问了太平侯府的丫头,知道大太太带着六娘也到了,只是大太太身子虚,便在一处偏厅歇着,五娘知会了侯夫人,便带着丫头去看大太太。
五娘到时大太太正在小睡,五娘没有打扰,只悄悄叫了六娘出来说话。
六娘比五娘小一岁,说起来今年也是十三岁的大姑娘了,不知怎么?五娘突然想起那日在小书房大老爷反常的举动,又联想侯夫人的欲言又止以及今日廖氏的话,五娘像是拨开了迷雾,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五娘拉着六娘在亭子里坐下,细细打量了两眼,才笑着说话,“小时候只记得三姐样貌是好的,如今一瞧,六妹妹也是极出挑,若是再过些时日长开些,怕是连三姐都要盖过去了。”
六娘今日穿了一身嫩黄掐腰夏裳,头上并未像五娘戴了整套头面,只簪了支颜色素雅的莲花头步摇,又在髻边堆了几朵金菱花,越发显得肤色如玉,眉目如画。
六娘浅浅一笑,道,“还是拖的五姐的福,不然哪里有这样好的衣裳穿,若是没有五姐,怕是今天的喜宴,也是来不了的。”
薛府的女儿皆已出嫁,如今只剩六娘一人,大太太素来不喜已逝的五姨娘,对六娘更是没有过好脸色,若非有睿大奶奶暗中照应,只怕六娘的日子更是难过,就是今日的喜宴,大太太都有千百种理由不带六娘来,只是大太太身子已非当年,又有大老爷从中插手,五娘心念急转,却也不说破,只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倒累的六妹这样挂怀,也不知今儿个二姐三姐来不来?若是能来,才算是热闹了。”
六娘道,“有五姐在这里,二姐三姐当然是来的。”
五娘自然听懂了六娘的话音,随口应付了几句,使了个眼色让一众丫头退下,才浅笑道,“今儿个听太平侯夫人说,升平公主前些日子回京省亲,今日也要来凑凑热闹,说起来当今也就升平公主最得帝心,就是太子殿下也多有亲近,素日只听说,也不知升平公主是个什么模样。”
六娘一怔,感激的看了五娘一眼,接话道,“今日可不是圆了五姐的念想?”
五娘笑起来,“谁说不是呢?只怕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今日,盼着能入公主的眼。”说着一转口风,“一会儿五妹得了空,可莫要忘记来找我坐坐。”
待六娘应下了,才起身回了小花厅。
93、V章
五娘走时小花厅还尚有些空空荡荡;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可就坐满了人,五娘扫了一圈,倒也看到几个旧相识;只是大多陪在长辈身边,也不好亲近说话;便点头示意过了,走回侯夫人身边。
侯夫人倒有些意外;“怎生这样快?可是没找见人?”
五娘笑;“这倒没有;是母亲在小憩;便只同六妹说了会儿话。”
五娘话音才落,就听侯夫人身边一位穿着杏红金丝喜鹊对襟褙子的夫人问起;“这就是世子媳了吧,真是副好相貌,快过来让我瞧瞧。”
说着就伸手来牵了五娘的手,侯夫人眼底不悦一闪,倒也没有发作,只笑着介绍,“这是京兆尹家的夫人,说起来倒与你二婶连着些亲,也是自家人,你叫世婶就是。”
五娘叫了句世婶,吴家夫人从袖子里摸出一只玉镯子随手戴给五娘,才拍着五娘的手笑道,“好孩子,世婶就喜欢你这样的孩子,乖巧又通透,可比那些一肚子心眼子的人要强,世婶就讨厌那些弯弯绕,处着就浑身不得劲,改明得了空,可要来府里玩。”
五娘心思一转,才要开口,侯夫人就已经抢先道,“不知道的,还当我家媳妇是你家媳妇,你自己媳妇好端端的在身边陪着,你来抢我的媳妇作甚?”
侯夫人开了口,五娘这才瞧见吴夫人身边跟了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样貌倒也清丽,只是脸色蜡黄,显然是久病才有的,五娘这厢打量,那女子便已点头示礼,举止落落大方,笑容得体,一看便知是大家才能出来的女子。
五娘回了礼,就听吴夫人抱怨道,“你还是从前一样的爆脾气,我不过是多夸了几句,倒像是我要抢人一般。”态度甚是亲昵,侯夫人却不买账,只淡淡笑道,“你不还跟从前一样?”
只一句话,就堵的吴夫人脸色不自然起来,汕汕的笑了笑,又去同身边的夫人搭话。
五娘看着大是意外,凡是大家,最会做表面功夫,越是底蕴深厚的,越是让人瞧不出情绪来,偏偏侯夫人今日大是反常,话里不止多有防备,更是带了丝丝不悦,颇有点让吴夫人下不来台的意味,五娘正胡思乱想着,就见小花厅里忽然沸腾起来,人人皆站起身,就连侯夫人也起了身,伴着众人一同向外走,才走了几步,就见众人簇拥着一位锦衣华服,虽浅笑连连,却不掩其威严的夫人走进花厅,众人立时露出笑容迎上去,以几个高品阶的宗妇打头,纷纷要下跪拜见。
升平公主却随意摆摆手,一脸笑容道,“今儿这样的日子,就不拘这些俗礼了,没得让人见外。”
众人这才起身,说些讨喜话,待升平公主在主位上坐了,众人才按品阶在椅子上坐下,大太太和侯夫人皆是二品宗妇,虽离的不近,倒也不远,却偏偏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偶尔伴着众人搭句腔,大多时候都是捧着一盏茶,慢慢饮着。
五娘若有所思的看了两人一眼,便也低头摆弄着手腕上新得的镯子,今日见了升平公主后,大老爷的反常举动就一下清晰起来,五娘虽不太了解政事,但也多少知道一些,大老爷能有今日的成就,多是当今太子一手提拔的,就连能登上储君宝座,怕是这背后也少不了大老爷的影子,只是伴君如伴虎,大老爷如今风光一时,谁又能清楚日后下场?况且如今皇帝尚还盛年,太子也羽翼已丰,这个时候的太子亲信,才是最难当的,大老爷清楚,太子也定是心里有本帐,拉拢除了**厚禄,就只剩下一条路能走,而家里如今只剩下一个六娘,也难怪大太太着急上火,只不过大娘子的一封信,就失了原有的风度。
想到这里五娘不禁又去看了六娘一眼,表情和顺乖巧,看着就像个本本分分的庶女,谁又能猜到,家里那么多女儿,偏偏就六娘有这样的运气,不过也好,能有个姐妹在宫中,日后在婆家,几个姐妹日子也就更好过一些。
五娘回过神,就听升平公主慈目笑道,“人老了,就是喜欢年轻人围在身旁,像是自己也年轻一些似的。”说着就冲六娘招了招手,“这是谁家小姑娘,看着就让人喜欢,快到本宫身边来。”
六娘怯生生看了大太太一眼,待大太太点了头,才走到升平公主身边,行礼回话道,“臣女姓薛,在家排行六。”
升平公主一脸恍然,笑的更和气了,“本宫当怎么看着喜欢,原来是国安侯家的女儿,小模样倒是好的,举止也是有礼,想必国安侯夫人没少操心这些。”
大太太放下茶盏,笑道,“也是这个孩子乖巧,倒也没有费多少心思。”
“本宫瞧着也是。”升平公主笑道,“瞧这小模样乖巧的,倒让本宫想起了女儿来,只可惜嫁的太远,一年也难得见几回。”
大太太目光闪烁,看着六娘的神情更亲昵了,“能得公主的夸奖,也是这孩子的福气,若是公主不嫌弃,倒不如让这孩子在公主身边伴驾几天。”
升平公主闻言一脸意外,“这怎么好?宫中烦闷,这个年纪的孩子又是爱热闹的,没得拘束了。”
“那有什么打紧?”太平侯夫人赔笑道,“若是公主不嫌吵闹,从世家女挑两个一起作伴就是,都是一个年纪的,也容易亲近。”
“这个主意倒好。”升平公主笑起来,“你是年纪越大鬼主意越多,倒似返老还童一般。”说着随手指了两个模样俏丽性子瞧着也稳妥的世家女,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怕是这两个,也同六娘一样,是内定好的。
在太平侯府陪驾了一天,待五娘同侯夫人回到府中,日头都要落山了,也幸好白日天长,五娘沐浴用了饭,天才算黑下来。
侯景竹今儿个也回的早,同五娘一起用了饭,便去小书房拿了本书来看,五娘原本想乘着睡前做两针针线,只是侯景竹躺在外面将烛光遮了个全,也许白日里累的很了,竟模模糊糊有些睡意,便干脆扔了针线躺下来,侯景竹见五娘睡下了,便也放下书吹熄了灯火。
五娘原本有些睡意,待侯景竹躺下了又清明了一些,便将这两日的事挑了一些说了,“我想着也好让耿姨娘静静心,只是寺里往来人流复杂,姨娘一介女身也不方便,想来想去,倒也不知怎么好了。”
侯景竹不悦的抿起唇,半晌才道,“她既跟那丫头亲厚,便干脆也打发到庄子上。”
五娘有些意外,“那二婶那里……”
侯景竹道,“总归是谨德堂的事,就是祖母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五娘点点头,又说起侯景玉的事,“瞧娘的意思,像是要赶紧将三妹的婚事定下来,只是三妹的脾性……”五娘斟酌了一下,又道,“妾身对世家子也不熟悉,外面还要世子看着,若是觉得好的,说给娘听听倒也无妨。”
侯景福想了想,点头道,“这几日我且问问看,娘那里你还是要劝着,三妹的脾性,越逆着越是出岔子。”
五娘叹口气,“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看娘的意思,是一点也不想三妹入宫,说起来也是,嫁到世家里总归比进到宫中好些。”五娘几句到嘴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转了一转,又说了几句闲话,待困意上来,竟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很快就进到八月,五娘从乐安居请安出来,一盏茶还没有吃完,大太太身边的姚妈妈就进到里间说话,“太太想着将六姑娘记在名下,于是派老奴来跟五姑奶奶商议一声,若是五姑奶奶方便,还请过府一趟。”
五娘一怔,握着喜鹊红梅茶盏的手指紧了一紧,才笑起来,“烦请妈妈回去说一声,我一会儿就去。”
姚妈妈望着今时不同往日的五娘说了好些句喜庆话,才告辞出去,锦绣摆了屏风伺候五娘换衣,特地挑了件品红喜鹊登枝的花样,又拆了惯用的螺髻梳了高髻,堆了好些珠钗步摇,才算是打扮妥当。
五娘进到乐安居同侯夫人说起,侯夫人倒一脸平静,只笑道,“你这个六妹妹也是个有福的,如今记在你母亲名下做了嫡女,无论将来嫁入谁家,也让人小看不了,说起来你六妹妹进宫也有七八日了,可回府了没有?”
五娘道,“媳妇儿只听说最近升平公主游性甚大,六妹妹一直伴驾身旁,倒也没有得空,只是捎来了书信,就这两日的功夫,是要回家一趟的。”
“也好。”侯夫人拍了拍五娘的手道,“你们总归是姐妹,如今更是亲了一层,可要多亲近些,索性府里也没什么事,你就多回去看看,前两日宫里还赏了几匹蜀锦,我瞧着颜色鲜亮,你便拿回去一匹,让你六妹妹裁了当衣服穿。”
五娘嘴里应着,心中不知为何却有些酸涩,算来算去,倒没想到是这个六妹妹嫁的最好,即使大太太多有不待见,可为了家族荣誉,到底是让了步,不仅记在名下做了嫡女,就是日后进宫,也只有照拂的理,半点得罪不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是如此一来也好,六娘对大太太心中多有恨意,就是这一点,五娘对六娘的变化也是乐见其成,只要羽翼再丰些,大太太的陨落,也是近在咫尺了。
五娘回到薛府,果不其然,几个小娘子也一并回来了,只是大太太脸色肃穆,几个姐妹悄悄使眼色打了招呼,便在位置上坐下,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大太太神色疲累,也无心应付,开口就道,“叫你们几个回来,也是要跟你们说一声,我准备将六娘记在名下,族谱这几日就已经送回去了,从明日起,六娘就算是正经的嫡女了。”
大太太说完,几人面色各异,却是谁也没有表露出什么来,只应付的道喜了几句,便沉默不语,大太太也心情烦闷,便干脆打发了几人走,“知道你们姐妹有话要说,便下去吧,我也有些累了。”
几人行了礼,才结伴出了正院,外头日头甚大,几人干脆躲进了凉亭里,着人吩咐了茶水糕点,便将丫头打发的远远的。
二娘吹了吹茶面上的浮叶,半含了讥讽道,“六妹妹真是有福气,不止入了贵人的眼,就是连母亲,也青眼有佳,看样子,是准备进宫做娘娘了呢!”
二娘与六娘不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当年的那场冲突,在场的几个可都看在眼里,也难怪二娘如此阴阳怪气,若是换了旁人,只怕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也是六妹命好。”四娘道,“如今家里就剩下六妹一个,赶巧太子今年要选妃,六妹不去,又谁去?”
三娘看了五娘一眼,道,“说起来六妹进宫,于我们也只有好处居多,更何况宫里尔虞我诈,比起咱们往日里受得那些,也只有多,没有少,宫里再锦衣玉食,也是要活着才能受得了,五妹说可是?”
五娘一直盯着指间,听着三娘的话头,才抬起头道,“三姐说的是,六妹初进宫,少不得要咱们这些姐妹帮衬着,待六妹在宫中站稳了脚跟,才是咱们的好日子。”
五娘话说的粗疏,却也的确是这个理,就连二娘也只自嘲一笑,却也再说不出什么来,五娘见时辰尚早,便干脆说起了闲话,“往日里只听说四姐忙,倒没想到三姐也忙,上次我打发黄贵家的上门去请安,才知道三姐也要开始帮衬着管家,怎么?可有用到妹妹的地方?”
四娘嫁的是嫡子,就算自身是庶女,可娘家带了侯爵,嫁入五品官员之家,也着实是低嫁,家里子嗣又少,四娘这一主母,也算当的顺心,可三娘就麻烦了些,家里子嗣多,就难免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好在三娘性子好,陪嫁又多,倒也不如何计较,只是偏偏管家的嫡长媳病了,次子媳子嗣又多病,五娘一个庶子媳,竟是推到了管家的位置上。
提起这个三娘也有些头痛,吃了好几口茶,才带了些微烦躁道,“这个家我是不想当的,眼见着就婆婆的寿辰,偏偏大**病的这样巧,我去瞧了,病的下不来床,是一点不掺假,二**的一双儿女打胎里就带了气弱的病,每日里也忙的不得闲,可我这个性子,又哪里是能当家的,每日里不过是萧规曹随,战战兢兢的过罢了。”
五娘替三娘添满了水,才道,“依我瞧着,这倒是件好事,若是你当家不出叉子,日后就算这管家的差事回到你大**头上,你婆婆也要高看你几分,若是你觉得这差事不好当,倒不妨从你婆婆身边要来一个老妈妈,有这个老妈妈阵着,就算看在你婆婆的面上,也会收敛几分,再说老妈妈也是你婆婆身边得用的,你平日里做了什么,是正大光明的说给你婆婆听,也算间接的得了你婆婆的指点。”
四娘笑起来,“我初一当家时也是这么来的,凡事都是问了婆婆身边的老妈妈,都按着规矩来,待多听多看摸熟了后,也就好办多了,世家还不都是这样子,萧规曹随,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罢了。”
三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道,“姐妹多了就是好,这不?坐下来商议商议,可不就是有了办法?”
二娘道,“可不是?”
正说着,锦绣就进到亭子里道,“少夫人午睡起了,还请几位姑奶奶过去坐坐。”
几人都笑起来,“可是醒了,再不醒我们都要等急了。”
94、V章
六娘册封的消息很快;才进到十月头;传旨的内侍就进了薛府,五娘前去贺了一道喜,因着进宫忙着练宫中礼仪;倒也没与六娘见上面,反倒是姐姐妹妹又见了一场。
睿大奶奶已经是三个多月的身孕;却还撑着身子帮着张罗,五娘忍不住劝道;“你好歹也是双身子的人;怎么能事事管着;大哥也是;也不劝着些。”
睿大奶奶自从有了身孕便胃口不大好,如今一忙起来;更是瘦了一圈,也就是肚子起了些,才像个有孕的人,听着五娘的话,无奈的笑了笑,道,“以前你没出嫁时是你帮着我,如今你一嫁,府里可还有谁?不过如今也好,六妹妹一进宫,我能操心的就又少了一个,也就是母亲那要应付一番,不过好在母亲最近脾气也收敛了不少,我的日子倒也好过。”
说起大太太,五娘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一声,才笑道,“你过得好就好,上次找大哥说话,瞧他的样子,对你也十分上心,说起来大哥就是面冷了些,要真在意谁,可就是一门心思的对谁好。”
睿大奶奶向来与五娘熟捻,听到这个话也不扭捏,只笑道,“谁说不是呢?”
待回了侯府,天色已开始暗下来,连吃了几日的席,五娘只觉得胸口直犯油腻,便让人煮了些去火的汤水,喝又小憩了一会儿,才算是缓过来。
锦绣伺候着五娘起了身,因着一会儿要去福安居请安,便挑了件绣了丛兰花的月白褙子穿,头上也梳了坠马髻,倚在美人塌上说话。
“早上见你与春玲那小丫头说话,可是给了你什么信儿?”
自打偏院建好,五娘将一应姨娘打发进里面住,又因院子规矩严,若没有要紧的事,也没人敢随意出来走动,春玲又是姜姨娘身边的,姜姨娘最是守规矩不过,就是有事,也只怕是那个人的事。
果然,锦绣犹豫了一番,小声道,“是晓春托人给春玲带了信,耿姨娘在庄子上受不住,三天两头的要闹着回来。”
五娘嗤笑道,“也算她乖觉,想了这个法子传消息进来,只是她才去了没多久,若这个时候接她回来,又要劳师动众,先让她忍忍,待掀了年头,再接她回来。”
锦绣撇撇嘴,道,“夫人做什么这么好心,依我瞧着,倒不如让她在庄子上住着,她既那么喜欢那个丫头,也算全了她的念想,省的回来又吊脖子又吃药,成日的不让人安生。”
五娘叹气一声,道,“总归是府里的人,若在外面久了,难免惹些闲话,我让她去庄子上住着,也只是警示一番,既然这个作用到了,也就够了,再说了,若是再不接她回来,只怕南院的人,就要出幺蛾子了。”
说起南院,锦绣忍不住一笑,“说起来最近府里可是热闹的紧,夫人可不知,今儿个三小姐抱着虎子在花园里玩,不知怎么起了性追了表小姐半个园子,若非有丫头拦着,还不知表小姐要跌几个跟头,就是这样也狼狈的紧,恰恰又被二少爷给看去了,奴婢听说可是哭了一个下午呢!”
饶是五娘再有城府,听到这个也忍不住笑起来,侯景玉永远都是这副性子,看不惯的人,总要闹个鸡飞狗跳。
两人正说着,侯景福就进到屋里来,锦绣福了身就闪身出去,五娘从塌上起来替侯景福更了衣,待侯景福从净房净面出来,就去了福安居请安。
前些日子侯景福一向忙,如今竟来请安,老太君很是意外,“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请安?”
侯景福怔了怔,略带了些歉意道,“前些日子忙,没得空闲向祖母请安,这两日好不容易松泛些,便赶紧过来了。”
老太君对侯景福的孝心很是喜的合不拢嘴,连连道,“忙了好,忙了好,只是再忙也要注意着些身子。”
侯景福忙应下来,“孙子省得的。”
老太君又嘱咐了几句,便转了话音,无非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五娘才入门三个月,还不到接手家务的时候,是以平日里听的多些,待老太君或侯夫人问起了,才说些自己的意见。
众人一坐就坐了大半个时辰,老太君见差不多时辰了,便打发了人走,只留下五娘说话。
五娘心知肚明,并不如何紧张,老太君也是有那份水磨功夫的,话里话外净拣了些无关紧要的说,“你祖母那个性子,想来你也是清楚的,赶明可给我再带份话去,怎么说来看我,这又小半年功夫了总也不来。”
五娘笑道,“也不是祖母不来,总是抽不出空,前些日子大**有了身子,母亲身体又不好,祖母便帮着管家,如今可又是六妹妹要进宫了,更是忙的不停,有好些子话要嘱咐,昨儿个孙媳儿回娘家祖母还提起,待过些日子得了空,一定来。”
老太君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也就顺着五娘的话往下说,“你昨儿个回去,你六妹妹可都准备好了么?你六妹妹跟着学习的麽麽我听说了,原就是伺候太后老人家的,后来太后去了,这才给了圣上伺候,圣上既能拨了这个麽麽到你家,想来太子对你六妹妹也是有几分心思。”
五娘恰到好处的笑了笑,半含了几分真道,“六妹妹到底年纪小些,心里头也不是没有几分害怕的,我昨儿个回去还忙着练那些子礼仪,倒也没有见上面,只是母亲说了,也不指望六妹妹能如何,只盼望着她平平安安的,也就是了。”
老太君欣慰的拍拍五娘的手,道,“总归是自己的女儿,谁能不心疼?你母亲话是说的没错,只是宫中凶险,也不是说躲就躲的开的,你就把我这原话带给你祖母听,看她怎么做。”
五娘当真第二日回了娘家说给老太太听,老太太沉吟了一会儿,才微微冷笑一声,道,“这个老东西,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选了六娘进宫,她既想沾着好处,却也不想冒半分危险,只是如今两家同坐一条船,又岂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太太话里带的不屑是半分也没遮掩,想来也是真恼了,其实五娘也不是没想法的,毕竟侯家为了重能拉拢大老爷,想尽了办法娶五娘进门,如今一遇上冒风险的事,就又龟缩了起来,只是到底五娘身为侯家妇,再不齿,也只能暗地里想想,面上却是半分也露不得。
五娘低头一脸恭顺,老太太却是眼睛一扬,打量起五娘来。
相貌倒没有多好,要认真了说,无非是清秀稳重些,在薛府众多女儿中,既不出挑,却也不差,只是这性子,却是实打实的好,就是老太太有时都怀疑,有那样一个娘和姐姐,怎么就能做到如此?若非侯家急着攀薛家早早就嫁了去,怕是这进宫的名头,就是这个丫头的了,只是各人有各法,没能进宫也是好的,宫中多的是花容月貌的女子,就是三娘去了,也未必能惹眼,当得一宫娘娘,哪里有一家主母痛快?说一不二,又有着这样的娘家,就是婆婆公公都得供着,谁能给不痛快?
如今就只差在侯家站稳了,名正言顺的接过家务。
老太太心头想着,也就顺势提了几句,“你嫁进侯府也有些日子了,可还过得顺心?”
五娘笑着答,“老太君和母亲都是好的,倒也不为难我,只成日里让我忙自己的,就是世子也向着我多些,几个通房要是我不说,怕是现在都没有名分。”
老太太闻言笑起来,“说来说去还是你有福,但凡你这个年纪的,谁没点烦恼事儿,可瞧瞧你,婆家顺心,娘家也顶事,如今又有个妹妹要嫁进宫去了,在婆家更是要捧着你。”
五娘笑了笑,并不如何得意,老太太看了,就更满意了几分,“你婆婆可说过,什么时候让你管家务?”
五娘一怔,“母亲这倒没有提起,孙女儿年岁还小,怕还是接不得,等再长些岁,也是不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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