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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师妹是只狼(公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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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迷宫中……冰月,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画图的东西,借我用用!”
☆、第一零三章 误入封神宫
于是,冰月提供了一块兽皮和一枝朱砂笔,甚至还有墨水。方离没空问冰月怎么身上会有毛笔和墨水,反正当务之急是试试自己的想法有没有错。
她把兽皮铺在地上,用精神力控制着朱砂笔在上面描绘出一条条间格相等的平行直线,先纵,后横,然后在这些直线相交的部份画上一个圆。画完之后,整张兽皮上的圆和线,就交织出一幅由正方形、等边正三角形、圆形和扇形组成的图画,一眼看上去令人眼花乱,但仔细看却很简单的图。
她唤了冰月过来一起研究,一边解说:“假设这上面每一个圆就是每一个圆形祭台,这些交叉的线就是通道,那么这些通道和祭台的关系,就像一根竹签串着无数个山楂,就像糖葫芦串一样。”
说到这她看了冰月一眼,发现它压根没听懂,就在兽皮上比划了一下,改口说:“你看这样,像不像我们吃烤肉的时候,我拿剑把所有野味这样一串,放在火上烤的样子,只不过把不规则的野味换成圆形罢了……”
冰月赶忙打断她说:“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接着说下去!”
方离撇了撇嘴,横了它一眼,继续说下去:“像这样子的话,我来模拟一下我们的路线。一开始我们一直往前走,直到遇到第一个祭台都没有遇到岔路,然后进了祭台才发现包括来时路总共八条通道……”
她在最边上的一个圆台作了记号一,然后手往前比,“我们进来之后,并没有越过祭台继续直线往前走,而是在祭台上转了一圈,然后随便选了左手边第三条,于是就遇到了第二个祭台,到了第二个祭台后,当时你就觉得奇怪了,以为到了原来的祭台,但我坚持觉得我们走的是直路不可能绕圈,所以就坚持直线往前走,经过了第三个祭台、第四个祭台,发现还是一模一样的格局。那时我开始和你一样怀疑我们在绕圈子,但事实上有可能不是,这点现在暂时不能证明是对的,暂且当成关键点记下。”
她在第二个祭台,第三个祭台和第四个祭台上都作了记号二,又说:“好了,到了这里,我们两个都产生怀疑了,所以没有继续直线往前走,而是按照顺序,走进了右手数起第三条,然后遇到了第五个祭台,发现这个祭台又是和前面的一模一样,一样是有八条通路。从这里开始我以为自己是在绕圈子,于是我们就以第五祭台为中心,结合前面两次转弯的通路方位,从右手数起第二条路走,以为大不了把八条通道走一遍就能够走出去了。”
说到这里,她又在第五祭台画了个三字作记号,然后由第四个祭台延由过来的通道为坐标,往第五祭坛右手边第二个通道划过去,直到遇见第六个祭台。她一边在上面作了记号四,一边继续解说:“这样子,我们就遇到了第六个祭台,第六祭台和前面依然没有分别,就误以为又走回来了,然后我们就以第五祭台延伸过来的通道为坐标,往右手边第一条通道走了,直到遇见了第七个祭台。”
方离的手停在了她所说的第七个祭台上,让冰月看。
冰月低头一看,发现所谓的第七个祭台,和第四个祭台是同一个。“所以,我们在这里绕了个小圈?”
“如果我猜测对的话,的确是。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们到了第四票台,也就是我们之前以为的第七祭台后,就又用第六祭台延伸过来的通道为坐标,走进了左起第一条通道。其实,从平面上看,这条通道就是我们从第一祭台一直走过来的通道,但是我们却不知道,以为走的是一条新的通道。从这里开始,我们已经开始晕了,但自己还不知道,只是一直走到了第八祭台——也就是原来就走过的第三祭台,然后又以第四祭台延伸过来的通道为坐标,往第三祭台左起第二条通道走,结果……”
她的手停在了第六祭台上,耸了耸肩,“结果我们就又绕回了第六祭台,并且认为所有通路都走过一遍了,其实我们走的可能只是这个迷宫里的很小一部份。”
冰月低头深思,盯着鬼画符般的兽皮许久,然后指着兽皮上许多两条线交叉的地方,“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么这两条通道会交叉,但我们一路走来,没有交叉过的地方。”
“这个简单。”方离说,“这里是地宫,圆台和圆台之间的间隔又远,每条通道起码有三里路,要在中间点将两条本应该交叉的通道错开,变上下立交,并不难。”
她穿越前的世界上有许多建在地面上的立交桥,和这种在地下的通道,原理并无不同。
冰月也不笨,被她这么一说,再细细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么我们在进入第六祭台后,就越走越乱了。”
方离点头说:“不错,但是我记得我们一共经过祭台一百八十一次,如果能记起每次都是往哪个方向走的话,也许我们就能走到来时路了。前提是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是不是正确,试一试就知道了。”冰月说。
方离笑了,和它交换一个眼色,然后随便找了一条通路往前走去,大约走了一里半路,就试着攻击通道顶上和通道下方。只要打破通道,看看上方或下方有没有一模一样的通道,就知道猜想是不是正确了。
令人沮丧的是,他们加起来的力量,均都无法撼动通道壁分毫,无奈之下,一魂一妖回到原来的祭台,瘫坐在地上。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方离坐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说:“不行,坐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就算我不需要吃东西,你迟早也需要吃的!既然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可走,我们就假设这个猜测是对的,先把走过的方向一个个回忆一下,或许就能找到回去的方向。”
这便是典型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但是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又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方离和冰月努力回想先前走过的方向,总结了三天三夜,最后结论竟然是,他们离入口时的第一个祭台很可能只隔了中间一个祭台。
“走,我们直走过去,按照推论,我们直走越过两个祭台再走一小段直路,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方离兴奋得忘了疲惫(灵魂也是会消耗能量并感到疲劳的)。
冰月比她还要疲惫,它是实体,消耗的不仅是精神力,还有体力。尽管如此,它还是打起了精神,和她一起往目的地奔去。
终于,他们在越过两个一模一样的祭台和一条长长的通道后,进入了一间足有三丈见方的方形宫室。
方离愣住了,不知该感到高兴还是失望。因为他们真的走出了迷宫,但这里很明显不是出口。四四方方的宫室,墙壁由浅黄色的不知名玉石砌成,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剑形的长明灯立在墙壁上。橘黄色的灯光映着浅黄色的玉石墙壁,照得整个宫室一片温馨明亮。
她极目望过,宫室的正中央,有一个高台,高台上立着一柄巨大的长剑,除此之外,四周空无一物。
既然前无路,后退又不知路,周围看起来也没什么危险,她在门口犹豫了一瞬,便信步踏上浅黄色的玉石地砖。不管那高台上有没有其它东西,先看了再说。
冰月虽然很疲惫,却仍提高警戒,密切留意着四周,传音给方离:“小心点,这里很诡异。”
方离点点头,陌生的地方,又平静得过头,想不小心都不行。她没有直接飞上高台,百是一步一步往中央走,直至来到高台下。当她的脚踏上通向高台顶端的第一级台阶,突然一股浩荡神圣的气息就在空气中激荡开来。
这是……她的脚步骤然顿住,既不敢往上,又没有后退的意思,因为感觉不到威胁。
“神兽!”冰月喃喃道,也是站在第一级台阶上,一动没动,怔怔仰望着高台之上。那是真正的神兽气息啊,很纯粹很强大的气息,和离火那只能力受限的神兽拥有天差地别的能力。
“神兽?!”方离诧异不已,这股浩荡的气息,的确是和离火曾经变身时的气息很相似,但是又有很大的不同。她张开所有感官,感受着周遭的神圣气息,仔细辨别其和离火的气息的不同。“这股气息浑厚而深沉,跟离火的暴戾狂躁不同,却同样强大而令人景仰膜拜,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中土麒麟。”
“吼——妖孽,胆敢闯入封神宫!”
随着平地一声惊吼响起,高台之上出现一只蓝色的异兽,龙头,马身,鱼鳞,不正是神兽麒麟吗?
方离先是一怔,紧接着被强大的威压逼迫得跪了下来,而冰月更是被弹飞出老远,身体撞在大后方的浅黄色玉石壁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鲜血浅落在玉砖上。
☆、第一零四章 麒麟之语
“何方游魂,扰捂安眠,还不速速离开此地,吾可饶你不死!”麒麟说完,又是一重威压散出。
方离的灵魂不堪重负,又向地面挨近一寸,三魂七魄几乎要散开来,但决不服输的个性,让得她从台阶上颤巍巍地爬站起来。她用仙气保护全身,飞上半空,直视麒麟,却在对上它的眼睛后突然脑袋一阵昏眩,许多画面从眼前掠过,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天涯海角……慑……天……你是……慑天!”
麒麟双眼暴瞪,靠近她几分,质问:“什么?!你再讲一遍!”
“你是慑天……神尊紫月的坐骑……幼时在……沧海岛与紫月缔结契约,永世追随紫月!”方离不知为什么会记起这些,但脑中的声音是这么告诉她的。
麒麟嘶鸣一声,再度逼近,“何以知晓吾名,从实招来!”
“我……”脑中的晕眩渐消,她看着越来越近的麒麟,犹豫怎么说出自己和紫月上神的关系。
“咦——?!紫月之息!”麒麟突然停止施放威压,紧盯着方离的魂体,大为惊疑,“神仙人三魂,世间竟有如此奇特之魂体——罢了!……是与不是,战过便知!”
麒麟慑天话一说完,周围的环境就变了,不再是四面黄色玉砖墙的地宫,而是青山绿水,玉树琼花的山水洞天。如果方离没听错的话,周围还有鸟声的欢快叫声。“这……这里是……沧海岛!”
《大荒录》上有云,人间三十六洞天福地,沧海岛为其一。可是怎么会?沧海岛在东海,而这里是幻灵界,难道她被慑天转移到沧海岛了?然而沧海岛上的景色,并非如此,反倒是和刚刚闪过她脑海的,慑天幼时被紫月训伏时的环境相似。
“游魂!此战非同儿戏,拿出你的实力来!”慑天话刚说完,就不由分辩地攻了过来。
方离惊退数丈,先避开他的攻击,后扬声薄怒,“喂!你这只破麒麟,我的前世好歹也是你主人,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
麒麟慑天闻言说道:“既是紫月,就激发出你所有的魂魄之力!全力与吾一战!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人是神!”
“我是人是神关你屁事啊!”汹涌土灵之力扑面袭来,招招凶猛,一次又一次把方离逼入死角,没办法之下,只能应战。
如今她完全是灵魂之体,靠的也完全是灵魂中的力量,无法使用任何法宝和武器,她唯一能用的武器,便是坚冰化出的各种武器。坚冰虽硬却终究不敌法宝武器,法宝拥有坚冰武器所无法比拟的承受和挥发力,可以给使用者功力加成,而坚冰武器,基本上在两个回合之内就会碎掉。
战了三十几个回合,方离碎掉了十几把坚冰武器,碎冰洒了一地。再观慑天,气不喘神不乱,仿佛有挥霍不完的精力,要拿她这个无辜的游魂撒气。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她只是一个魂体,即便有紫月的神魂力量,那也只是微乎其微,慑天却是真真正正的神兽,以她的实力怎么可能打得过它?
见它招招紧迫,不给她任何逃跑的空隙,方离清楚认识到,不和它正面对战,就只有死路一条!虽则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对生死看得很开,但这不表示她就很想死。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潜意识里她还是想努力活一把的,不然也不会选择修仙这条路了!
人一旦到了绝境,就不会顾虑太多,她开始激发魂体上的仙气,全力施为,漫天冰刃下雨似地砸向慑天,眼见收效甚微,又砸出火法,水法等等各种《太初八行录》上的术法——“风生水起”,“风花叠影”,“风火燎原”,“风雷破空”,甚至,连“风卷尘生”这种带土属性的攻击也施展了出来。
一个接一个的术法被她砸出去,“沧海岛”的天地一下子异象连天,地上大水还在奔涌咆哮,一浪比一浪高的击向半空的慑天。空中的绿色灵气花瓣像一条绿色巨龙,无处不在几欲将慑天淹没。空中大火散开了花般,漫天火舌在风中呼哧呼哧地席卷向它。天雷轰隆隆地响着,雷电穿透火焰和花瓣巨龙砸在它身上。飞岩走石在各色法术效果中飞窜起伏,挡去了它的许多攻击。
由于这些术法均是用仙力激发,与以前用灵力激发时威力何止差别巨大,几乎是云与泥之差。若非慑天是与天地同生的神兽,这会儿恐怕也要吃大亏了。尽管是如此,它身上仍有好几次被术法击中,受了轻伤。
方离连着放了十几个**术,搅得“沧海岛”周围天地不宁,日月无光。趁着法术余威未去,她再次凝聚一柄坚冰长剑,起剑刺出,中途转为劈势,一个起落,剑锋再转,剑势再变,起起落落,一变再变,“流光幻剑诀”的招式重重展开。
她不敢确定流光幻剑诀对付神兽级别的存在会有用,但行与不行,不试如何能知?流光幻剑诀是澹台明月所创,但却奇异地与月灵草原上紫月的剑舞颇有相似之处。她想,祈颜是紫月的朋友,澹台明月是祈颜的徒子徒孙,若是他从祈颜留下的手札之类典籍上寻到剑法并加以演变,才成就了今天的流光幻剑诀也未可知。
慑天既然是紫月的契约兽,自然不会认不得这套剑法。她就是要赌,赌它在与主人相仿佛的剑招面前,会不会露出破绽。
果不其然,当她的剑尖带起的无数缕银白色流光,在交中交织成飞花幻影重重围绕着慑天攻击时,慑天怔忡了。
“这是紫月的剑招!”它失神的低喃。
机会!方离看准时机,挥剑飞花,直刺其要害。不料,下一瞬,慑天目光转厉,大嘴一张,奔出一团土黄色之气,撞上她的飞花剑气,顷刻将她酝酿了半天的剑气化作虚无,同时一条长毛袭来,将方离甩了出去。
方离从地上爬起来,气喘吁吁看向天上俯冲下来的慑天,以为这条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慑天飞来,凌空与她对视,却没有再进一步攻击,哼道:“虽未尽吾力之万一,然一个无体之魂能与吾一战至此,已属不易!”
敢情这破麒麟没有尽出全力!方离此时才深深体会何谓云泥之差,天渊之别。这一次她拼尽灵魂之仙力,已经是比平时拥有**里平白提升了百倍不止的实力,竟然还敌不过对方之万一,真是太他妈欺负人了!神之力,究竟是怎样惊世骇俗?!
慑天又说话了,口气比之方才温和了许多。它说:“丫头,你怎会流光神剑?你识得神尊紫月?!”
“……”方离无语,刚刚都和它说了紫月是她前世,这臭麒麟怎么就是听不懂!
慑天温和的口气又变得威严,喝道:“回答吾之疑问!”
方离撇了撇嘴说:“我在梦里见过!她在梦里教了我这套剑法!”
“梦里……大胆,敢在天地神兽麒麟面前胡言乱语?!你当吾不知紫月已经神消魂散千万年了!”
“拜托,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问我这个小小游魂是否识得紫月,岂不是白问?再说,我说了你也不信,那你问我干嘛?你既然能看透我的魂由神仙人组成,为何不仔细再看看这神仙人分别又是什么,其上是谁的气息?”
慑天闻言,似是觉得她所言有理,又细细盯着她的魂体看了一会,点点头道:“吾已明白了……你唤作何名?”
方离见这麒麟已经平静下来,怕惹得它又要和自己一战,忙说:“我叫方离!”
“方离……或者,吾也可称你作紫月?”
“千万别!紫月是紫月,我是我,我现在不是紫月,以后也不可能是她,所以还请唤我方离。”这点方离很坚持。
随着脑海中的片段记忆越来越多,她潜意识中越来越排斥前世的事,总觉得知道之后会很麻烦,可理智上她又挺好奇那些事。只不过,她理智上是希望有个人能将当年之事告诉她,而非让她自动忆起来。由别人告诉她,可以当成是听故事,但由自己忆起,很有可能就会被那段记忆所影响。她不要做别人,哪怕是前世的自己,她只想做现在的自己,无拘无束!
慑天说:“你魂体中一道神魂,一道仙魂,一道人魂。将自己视作方离,不过因你一心此念,然而既有三分之一神魂与三分之一仙魂,又为何不能是紫月?!”
“反正我就不当自己是紫月,你又当如何?”方离见它开始表现得和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慑天道:“你现在修为尚浅,等你元神大成之日,究竟留下谁的魂魄与记忆,犹未可知!”
“不可能!”方离矢口否定,“我就是我,就是成仙成神,方离还是方离,紫月的记忆,就算全部出现,也只能是记忆!”
慑天道:“你若不信,将来便知,劝你不要顽抗属于紫月的记忆,否则惟恐迷失心智,人不人,神不神!”
☆、第一零五章
“既不是人,也不是神?”方离惊疑。
“然也!”
“那你说我魂体由三分之一神魂,三分之一人魂,还有三分之一仙魂组成,那仙魂又是什么?”她决定不去纠结紫月的事。
“定是紫月为了修复神魂,强行吸取仙气凝魂所致。”
“这么说来,那人魂呢,我的人魂,总不能也是为了凝魂所致吧?”
“有何不可?人虽**力量渺小,然而精魂之力生生不息,紫月通过凝聚人魂,进入轮回,千世万世,终有一世能重回大道!哪怕是天界诸神,又能奈他何?”
方离瞠大了眼,瞪着慑天,有些不敢置信地问:“听你这么说,紫月之死,难道另有隐情?”
慑天说:“你修为尚浅,吾不能道出天机,待你修成元神,成就仙身之后,再来寻吾罢!”
说罢,它又似感叹,又似惋惜道:“跨越千万年,于吾阳寿将尽时终得一见……你怎沦落至此,吾主。”
方离嘴角抽了又抽,这只麒麟说的话,和墨千华当初在仙灵山说的话一模一样。她怎么了?不过是法力低微一点,又不是什么罪不可恕之事,一个二个的居然都说她“沦落”了,这跟沦落哪是哪的关系?
不过,她也不纠结于此,而是抓住了另一个感兴趣的话题。“等等,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阳寿将尽,神不都是与天地同寿,不死不灭的吗?”
慑天仰天长嘶一声,末了说道:“世间本无不死不灭的生灵,即使强大如开天劈地的盘古,生命也有走到终点的时候。妄想与天地同寿,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法,世间若有永世不灭的存在,便是逆天!”
方离修仙并非为了长生不死,只求力量强大,所以听到这样的话,倒也没觉得受到打击。若是其它修仙者闻知此言,恐怕会失去继续修炼下去的勇气也不一定。她问:“神有制定天地规则之能,有创世重生之术,难道还不能逆转乾坤?”
“天道恒在,周而复始,死生轮回从无更改,神亦是天道一部份,若是逆天,必如当年的妖神破月一般,付出惨烈的代价。”
“妖神破月很厉害?”大荒录说,千万年前那场大战,一切皆因妖神而起。
“是,自开天劈地以来,妖神为最强,吾主紫月与碧落联袂,尚不能撼动其根基,最后不得不修炼逆天封印之法,才将妖神灭去,结果仍然令碧落神尊受到破坏之息侵袭。而吾主也因此而神消魂散!”慑天声音沉重,仰望苍穹,一身萧瑟哀凉。
方离揭过这一问题,问道:“你既是神兽,为何会在人间?”
“吾在此为紫月守护一物,他说千年万年之后他会回来。”
“是什么东西?可以让我看看吗?”一个神尊临死托付的东西,必定不是普通的东西,方离的凡心又动了。
“哼!待你想起,再来索取便是,若是想不起,看了亦是无用!”
“可你不是说阳寿将尽吗?万一等我想起来时,你都嗝屁了,那我找谁要去?”
“吾虽阳寿将尽,也尚有万余年,你要修成元神,亦不过区区千把年,吾尚可等得!”
“……”方离无语。还剩万余年就叫阳寿将尽?这寿命,让那些只有百年可活的人类情何以堪?让她这个仅有一千年寿命的灵虚修士情何以堪?
慑天又问:“你,为何来此?又为何是魂魄?”
“此事说来话长……”方离删删减减将来天炼山摘取冰凌花,以及后来发生的一长串事故长话短说了一遍,还把魂魄不全的“碧落”与月灵仙子在此避世之事也说了。
慑天说:“那月灵仙子,不过是一只月灵草妖!曾经闯入过封神宫,被吾吓跑,不想今日竟帮了吾之大忙!”又说:“碧落被紫月打入无妄海底前,曾经散出一魂一魄,你所遇到的‘碧落’便是他的一魂一魄。”
“可是,我在人间还遇到一个魔,叫墨千华,他身上也有碧落的魔气,并且自称是碧落的今生。照你这么说,他又是谁?”
慑天摇头道:“碧落虽被打落无妄海底囚禁,永世不得出,然天地已变,紫月亦转世为人,封印是否依旧存在,犹未可知!若他已经破冰而出,区区空间阻隔,又怎能阻他来去?”
“也就是说墨千华可能是碧落从无妄海来到了人间后所化?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要去魔界做什么?”方离心想,麒麟是神兽,能通天彻地,必然能够猜出墨千华的心事。
慑天摇头,“吾千年万年未出封神宫,这漫长的时光,许多事早已不复记忆,惟吾主之托,不敢一日或忘。碧落是否出世,六界是否安定,已非吾所关心,何况吾已经命不久矣……”
“罢了,吾此生能与紫月并肩作战,驻守天涯海角,震慑四方,已不知共同度过多少岁月,便是足矣,吾将在此静静等待,直到寿终正寝。你若无事,便与吾在此静坐片刻!若有他事,吾即送你回去!”
方离的确是想出去,但心中还有疑问,便摇头道:“我尚有些事要问问你。”
她说:“这里我看着很熟悉,像当年你与紫月订下契约时的场所,此地可是沧海岛?”
慑天说:“非也,此处是紫月为我制造的剑中之境,她知吾思念昔日故乡,为解我思乡之情,便将剑中世界变作沧海岛的模样。”
“这里是幻境?”
“是紫月创造的一个真实空间。”
“好厉害!”方离由衷感叹,原来她的前世如此了行,竟然有创造空间之能?!
“……”慑天什么都不说,只顾仰头遥思当年。
“慑天……我还有件事想问你。”方离回想方才看到慑天时脑中记起的一些片段,困惑地问:“我隐隐记得,紫月的佩剑‘紫月清风剑’断裂之后方才遗落至人间,为何在人间我看到的紫月清风剑却是完整的?”
慑天说:“紫月清风剑跟在紫月身边,经历了漫长的时光,剑中早已生就剑灵,即使剑体已断,剑魂亦能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点一滴将其恢复如初。”
“那剑灵有没有可能转世为人?”
“也无不可!”
“若是有人能够与紫月清风剑合而为一,共同作战,此人是否有可能是剑灵转世?”
“剑即是剑,人即是人,除非魂体,无法真正合二为一。此人必是剑灵转世无疑!”
“原来是这样……”方离俯首低语,复又问:“对了,祈颜跟紫月又是什么关系?”
“祈颜与紫月、碧落原是至交好友,居于真仙界无妄海上仙岛,倾心仰慕紫月,然紫月一心紧系天下,博爱众生,从未考虑私情。祈颜只得经常横渡无妄海到天涯海角与紫月把酒言欢,每次都会带来亲手所酿之桃花酿,是为天上人间难寻之极品仙液,令吾十分怀念!”慑天果然神色充满怀念,末了又问:“你问他做甚?莫非你与他相识?”
方离点头,“我曾经因故失去肉身,是祈颜用仙果为我重塑肉身,并将我投放到这个世界来。我原以为他与我素昧平生,如今说来竟有可能是早就看透我的魂体?”
慑天点点头说:“祈颜素来思想通透,又擅长此道,自是一眼便能知因果,他送你来此地界,必有他所关心之物。”
“他让我帮忙在人间寻找紫月清风剑,最好将剑重新认主,说这是对付碧落唯一的办法!”
“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紫月清风剑虽有无上神力,却仅仅是一把钥匙,真正能够对付碧落的另有它物。”
“是什么?”
“若你想知,便需寻回紫月记忆,此事唯有他知晓!”
“……”慑天明显有所保留,然而方离也知道问不出来,索性便默不做声,漫不经心地环视周围被他们刚才那一架打得树折草衰、泥沙横流的景象。
慑天道:“你虽为紫月魂灵转世,性子却是相差甚远,唯有倔强,与她十分相似,寻常修仙者易你之位,恐怕早已因今日所闻惊骇无措,以至道心动摇,你却浑若无事,莫非心中另有所想?”
方离闻言仰头望之,忽尔笑说:“我从未有过长生不死的妄念,之所以修行,只不过因难得来这世界一遭,不愿坐困一方,定要过得轰轰烈烈,遨游山河万里,能使将来长眠之时回想往事觉得无怨无悔便已足够!我曾经所在的世界里有一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是说人生在世,能得一心人相伴到老,远胜过长生不死。我如今却是不羡鸳鸯不羡仙,只要过得自由自在就好!”
慑天说:“也罢,自可去想个明白,自己究竟要什么,想在世上留下什么。但愿你这一世,不再有紫月曾经的遗憾。”
方离点头,紫月有何遗憾她尚不得而知,但她知道自己宁可后悔,也不想此生留下遗憾。
慑天忽然闭上眼道:“此间已无它事,你既是紫月,又非紫月,吾要在此安眠,就此送你离去!念你令吾在相隔千万年后有幸再见流光神剑之威,吾愿足以,此物便赚于你!接着!”
看着慑天抛来的一颗金色珠子,方离大为着急,喊道:“慑天,我是魂体,拿不了东西!”
但是东西已经丢过来,即使知道自己可能接不住,她还是试着伸手去接,不料竟然轻松将其收入掌中。她心中一喜,打开手掌想看看是何物,可手一打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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