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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请自重-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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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但却瞬间吃出了离别的味道。
    未及离别。已经离别。
    下午的时候。青衣开始凝神。一点点地剥析自己的神识。由于是生而寄之。所以她的神识和青衣本身的神识与融合得都比较深。这也是为什么不论是墨泽还是兀应都无法分辨出她不过是外來的一丝神识的缘故。只是。好是好。由于融合得太好。分离起來也颇费功夫。一不小心。不是伤了青衣的神识。便是摩诃自己的神识。青衣不得不万分小心。布下一个结界。便一个人呆了进去。
    至于鹦哥几个。由于他们寄居的都是死体。离开的时候直接抽掉神识即可。故而现在悠哉乐哉地考虑接下來的事情。
    尤其是鹦哥。现在整个。满脑子的都是人间的好吃的。糖葫芦、酥仁糖、麻团子……啊。太多了。要是去了天界。肯定又好久都吃不到。现在天界又在和妖界、魔界打仗。姐姐回去之后肯定也是洠Э崭约鹤龅摹T趺窗炷亍
    鹦哥歪着脑袋一脸苦恼地发愁。怎么办呢。
    而胡为则脸色比较凝重。
    他很在意这次大战。也很担心。
    他怕天界落败。哪怕天界已经发展至斯。可是。那个保留着他童年记忆的地方。他从不曾想过。会有消失的一天。
    更何况。他跟着青衣。也算是天界的一员。洠в兴M约旱牧煊虮槐鹑饲终肌
    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狐族在这次大战中。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青丘之国。和凤族一样。虽然力量强大。但一向是不属于三界之内的。也鲜少参与三界之事。青丘不似凤族。是由于古训的缘故。狐族本身团结。疑心也重。对外族都比较排斥。且喜好和平。本身不喜欢争斗。这也是为何狐族虽然力量得天独厚却能保存至今的缘故。
    只是。这一次会例外么。
    凤族本就已经被帝昊所收买。这次大战。怕是有他们一份。那么。狐族呢。是不是也被帝昊说服。是不是。也卷入了这场是非。
    那个人到底是以何种心理参加这次大战。他。又是如何想的。
    他。是否曾经。想过自己。
    或者。他。还记得他么。
    记得这个被他亲自赶出家门的儿子。还是。他。已经只是成为他耻辱的象征。成为他人生难得的几个遗憾罢了。他。被忘了么。
    是啊。胡为苦笑。哪怕曾经的日子那么痛苦。那么难过。可是。他还是忘不了他。
    父亲大人。
    毕竟。那个男人。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在他娘亲还未曾离去。他还垂髫的年纪。曾经那么那么地宠爱他……
    他不是不爱他。只是。慢慢地让自己不爱他罢了。
    他。很想他。也很担心他。
    战事未起之前。虽然偶尔也会想到他。但多是怨恨的。怨恨在为什么在他最需要他保护的年纪将他放弃。为什么。不相信母亲离去只是不得已。为什么。为什么不再爱自己。
    他既然已经亲手将他置于云端。为什么又要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将自己打入地底。
    他是恨他的。是的。他一直都是恨他的。他想让他后悔。
    所以。他拼命地修炼。不断地修炼。他要强大。他要强大到洠в腥魏稳嗽倏梢运嬉馄廴枳约骸G看蟮健K蠡凇=饷匆桓鲇判愕亩印G资滞评肓俗约旱纳肀摺
    他要他后悔。
    是的。
    后悔。
    可是。为什么。
    他现在。却有些后悔了……
    狐族。如果参战怎么办。
    他会受伤么。
    他。会死么。
    ……
    至于阿三。他想得很简单。这里的身体他用得实在不惯。又洠в锌梢运跤玫奈嗤┦鳌V匾氖恰C刻於己枚嗳恕K涫嫡娴暮芊场
    他只是一个安静的石妖啊。
    桑娘正在房间计算今天食居的开支和进账。一分一厘都记得十分清楚。她喜欢做饭是一回事。喜欢热闹也是一回事。但是。再喜欢。钱也是要赚的。总不能为了这些喜欢。把钱给赔进去。她做菜买菜。也是要花钱的嘛。
    正在这时。一直坐在树干上的鹦哥忽然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到正在埋头苦算的桑娘。顿时眼前一亮。
    她忽然就知道了她所担心烦恼的问睿慕饩霭旆恕
    钱啊。就是钱啊。姐姐不做。她可以买啊。买好多好多。全部放进四方瓶里。然后带到天界。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哈哈哈。她真是太聪明了。她怎么这么聪明。
    鹦哥高兴地跳下了树。一个闪身出现在桑娘身前。
    ……
    “洠!闭蛭阏怂愕靡煌钒S址⑾纸袢湛髁巳纳D镌谔金懈缧烁卟闪业厮降摹敖枨奔苹蟆7浅8纱嗬涠廖藁鼗酚嗟氐鼐芫馈
    哼。
    
    第六章道是无晴却有晴
    
    天边刚刚泛出鱼肚白的时候,摩诃的神识便已经从青衣的本体中析剥出来,余下的,不过是稳固一下,并且,唤醒真正的青衣的神识……
    本来,青衣所受之伤至少需要五百年才可能完全恢复,还是在青衣自己愿意的情况下,毕竟,天劫之下,所受之伤,不仅伤在本体,更重要的是,是神识之伤,而且一般来讲,飞升失败的妖灵,在这种情况下,多数都灰飞烟灭了,稍微好点的,像林静、青衣之类,虽不至于死去,但神识所受波及,却比本体所受之伤恢复起来要慢得多、也艰难地多。
    当初摩诃碰到青衣之时,青衣本是无心恢复的,以当时她的情况来讲,她可能更愿意去死。
    不过,死是没死成,到现在,也不用死了。
    青衣神识沉睡,摩诃本体入主,在她的神识主导之下,青衣不论是本体之伤还是神识之伤,好得都远远快于预计,大约二百年的时候,青衣的状态便恢复到了她曾经最巅峰的时刻,而在这之后,由于摩诃自身的修炼,加上后来无独有偶的元气,使得青衣的本体和神识提高到妖灵所能到达的最大强度,对于现在的青衣来说,飞升天界,已经成为一件势在必行而且理所应当不会失败的事情。
    只是,是否飞升,确实摩诃无法决定和判断的事情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命运,永远只存在于自己手里。
    摩诃在稳定了体内的两股神识之后便出了房门,天才蒙蒙亮,冬末春初的天空看起来总是灰蒙蒙的,就像此刻漂浮在院里的寒气,阴沉沉得,只让人觉得寒冷。青衣紧了紧身上的裘衣,看着院中唯一静静摇曳的桑树,又看了看厨房里冉冉升起的炊烟,心口不由地生出一股涩涩的暖意。
    还是,舍不得啊!
    最怕离别,却又离别,怕是说得就是这种感觉吧。
    “好了么?”桑娘一回头,便见青衣进了厨房门,顿时笑眯眯地打招呼。
    青衣这才看见,平日窄小的厨房里,此刻满满的都是人,除去桑娘和她自己,阿三在一旁打下手,鹦哥,嗯,不知道在干嘛,满眼放绿光地看着桑娘的手,连平日一向惫懒于厨房的胡为都静静地站在厨房的西边角落里。
    青衣挑挑眉,这是干嘛?就是要告别,也不该都挤在厨房吧?
    见青衣眼现疑惑,桑娘笑了笑,指着一旁就差扑到她前面的蒸锅里的鹦哥说道:“这家伙找我要钱买吃的,说是回去怕没好吃的,我可没钱,再说,在我面前说要出去买吃的,这不是埋汰我么?”桑娘边说边用眼剜鹦哥,只可惜,鹦哥现在满眼满脑都是吃的,根本就没接收到桑娘传来的眼神,桑娘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就从昨晚上开始做,一直到现在,她说要把她的四方瓶给做满才行。”桑娘摊摊手,之后还是嘴角带笑地又忙活起来。
    青衣明显有些无语,使劲白了一脸吃货样的鹦哥,无奈地加入了做菜的行伍,“要帮忙就帮忙,不帮忙就出去,都挤在这里,都没法喘气了。”
    几人愣了一下,都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走了出去,只留下青衣、桑娘和阿三三人。没办法,说打架还是可以的,但说到做菜么,这个……
    “林静呢?”鹦哥几个出去后桑娘才开口,从昨日青衣和林静说话后,桑娘就没见着林静,虽说那人跟他们并不熟,但好歹也是拼死救过他们的人,这忽然就不见了,她怎么也该关心关心。
    “他……”青衣张嘴结舌,他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措辞得好。
    “你把他气跑了?”桑娘眨眨眼,看昨天的情形,她猜到这林静应该和真正的青衣之间有一段过去,单看到这人在妖界为了青衣不惜和妖界决裂,奋不顾身地助他们离开就知道了,只是,昨天青衣到底是如何跟他说的?怎么说完,昨天就不见人影了?难不成,青衣还真把人给气跑了?
    “你怎么跟他解释的?”桑娘想了想,昨天他们好像说的是青衣的身份问题,问题是,青衣是怎么说的?
    “我……”青衣有些无奈又有些懊恼,“我什么都没说,我,我就告诉他我不是青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青衣看不见,也听不见,我,我,我就说了这些,他就走了。”
    “就这些?”桑娘脸色顿时变得很怪异,你跟人解释,就这么解释?你不是青衣,但他一直把你当青衣的,你好歹给说点安慰的好听的话啊,你这忽然这么直接说出来,要谁谁受得了啊,还后面来一句真正的青衣既看不见也听不见,你这不是补刀么?
    这孩子,平常也挺聪明的,咋一碰见感情的事,就变得这么轴呢?
    真不知道这墨泽是怎么想的,唉……
    “嗯,就这些,还要说什么么?”青衣有些尴尬,这些不就够了,没什么别的要说的啊,还要说什么?她又不是青衣,又不能代表青衣安慰她什么的。
    桑娘一眼就看出青衣脑子里在想什么了,顿时朝天犯了个白眼,这人,脑子里是装草的么?安慰啊,安慰,就是旁观者,也该安慰安慰啊,更何况,你还顶着青衣这张脸,安慰起来,肯定作用更大啊!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一根筋到底的家伙,唉……
    桑娘摇摇头,不想再解释了,傻孩子,“不用说什么来了,要你说估计你也不会,不过,你走了,真正的青衣就该回来了,这林静要是再不回来,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见。”桑娘将萝卜切成大块,又开始剁排骨,有些漫不经心地顺口道。
    青衣闻言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发怔,是啊,她晌午就该走了,而她离开后,真正的青衣也该苏醒了,她自然会在神识之中告诉她关于飞升和她之前答应她的事,而她的修为,她只要恢复意识便可自行察觉,可是,林静的事呢?她该告诉她吗?当初那件事给她留下的印象那么深,她会相信么?
    见青衣又愣在了那里,桑树无奈地笑了笑,那手指轻轻敲了敲青衣的额头,“想什么了,这些事又不是你该操心的,用你的话,该你说的你都说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吧。”
    青衣顿时笑了笑,摇摇头没有做声,到时候再看吧。
    希望林静可以赶回来。
    “诶,青衣,你是很厉害的神仙么?”冷不丁地,桑娘忽然回过头,蛮有兴致地问道。
    青衣愣了一下,实在没想到桑娘忽然问出这么无厘头的问题,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装成若有所思的样子深沉道;“恩,这个嘛,谦虚一点说,天界除了天帝,就我最大了。”
    桑娘闻言顿时啐了他一口,“呸,就你,还天帝第二了,这牛吹得。”桑娘明显不信,白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了。
    青衣顿时摸了摸鼻子,她这说得可是货真价实的实话啊,不谦虚的说,论现在的实力,就是天帝,恐怕也在她之下,不过,这话说出来,桑娘肯定更加不相信了。
    “那这么说得话,风捕头,你是打算?”这才是她真正想问的,桑娘知道,青衣去妖界之前,便拟造了风逐浪假死的消息,而真正的风逐浪应该是被他藏起来了,这次回天界,桑娘便想,或许大战是一方面原因,风逐浪应该是也是原因之一,毕竟,风逐浪现在的情况,他们现在所有人,都确实没有办法解决,而看青衣的样子,或许回到天界有办法解决风逐浪现在的问题。
    “恩,我是打算回到天界再想办法解决介之生魂丧失的问题,毕竟,以我现在的修为,实在没有办法可以帮他补魂。”青衣笑了笑,十分坦然,这确实是她一直的打算,只是,本来她还想再过一段时间的,只是,三界大战爆发,回天界这事,已经成为在弦之箭,不得不发。
    “那你有把握回去之后一定能补魂么?”桑娘有些担忧,看现在的样子,青衣应该是从过去的往事中走了出来,只是,风逐浪这事,就像心里的一道结,如果青衣不解决的话,便会一直纠结在心头。
    青衣淡淡地叹了口气,随即笑了笑,摇摇头,“不一定,但是,总得试一试,或许,就成了呢。”不试试,怎么可以轻言放弃,更何况,她现在应该是可以冲击上神了,那么,她如果突破之后,是不是就会发现可以解决介之问题的办法?
    既然有可能,为什么不试试?
    “嗯,试试。”桑娘点点头,笑了笑开始准备辅料。
    ……
    到正午的时候,林静还没有回来,桑娘和青衣接连做了好几桌菜出来,当然,只有一部分是午膳用的,剩下的,全被守在窗户边的鹦哥收进了四方瓶中。
    正午的光线透过斜斜铺开的桑娘的枝桠不遗余力地洒了进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冬末的食居之外倒是热热闹闹的,尤其是到了正午,各色叫卖的吆喝都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纷繁错杂的叫卖声,一下子冲淡了冬末雪霜带来的寒气,听在人心头,一下子都热乎乎的。
    “要走了么?”
    
    第七章最是仓皇辞庙日
    
    “嗯。”抬头看了看有些炫目的光线,青衣轻轻地点点头。
    不能再拖了。
    看了看食居之外的远处,他,还没有回来,叹了一口气,青衣心底还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和青衣说关于林静的事。
    说话间,鹦哥、胡为和阿三都围绕青衣而立,离别已经近在眼前。
    “桑娘,我的四方瓶还没有装满,我下回过来一定还会找你要的!”鹦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樱唇弯弯娇俏地笑着。
    “你做得菜很好吃。”这是胡为,唉,青衣摇摇头,这完全是个据嘴葫芦,指望他说出什么伤感离别的,怕是比登天还难。
    “桑娘姑娘,再见。”这么中规中矩的道别,除了木脸的阿三,也没别人讲得出来。
    几人话别完毕,便见白光一闪,原本表情生动的几人瞬间消失在原地,三团或白或彩的光团,在原地几圈之后,一下子朝中心的青衣冲去,并瞬间消失在青衣体内,而院中,徒留几个萎顿在地的躯壳,青衣睁开眼,看了看院中的几具可以说得上是尸体的东西,有些抱歉地看了看青衣,素手一挥,便将他们化作尘烟。
    “尘归尘,雾归雾,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
    “不过是几具死去的躯壳,亏你还把往生咒念得这么诚心。”桑娘摇摇头,笑着踱步走了过来。
    “啧啧,不过,这人看着就忽然没了,还真是有点不舒服。”桑娘笑了笑,难得得面上现出一丝怅惘。
    “呵呵,用鹦哥的话说,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是三界大战,这里的凤羽护阵,就是打到了这里也破不了阵的。你现在可是拾味居真正的老板娘,别下次再来,这食居就没了哦。”青衣浅浅地笑着,温柔的左颊现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我是不怕的,倒是你,说的自己那么厉害,可别把让别人把自己给揍了,不然那可把脸丢大了。”桑娘点点头,看着青衣打趣道。
    “嗯,不会的。”青衣眉眼微弯,忍不住又看向食居的西边方向,怎么还不来?
    “唉,林静还不一定来了,你赶紧走吧,等青衣醒了,我到时看能不能跟她说说。”桑娘见青衣的神色便知她心中所想,知道现在不是逗留的时候,只好开口催促道。
    “嗯,我知道了。”青衣点点头,难免有些遗憾和担心,只是,事已至此,她现在要做的,只能是将真正的青衣神识唤醒,而接下来的事,恐怕只能靠他们自己去面对和解决了。
    闭上眼睛,青衣,不对,应该说摩诃,开始沉下心来,将所有的思想,浸入神识之中,而后,用意念联通神识,开始用灵力去唤醒意识还在沉睡中的青衣,真正的青衣……
    沉睡了太久,摩诃都不知道这次是否能成功唤醒青衣,毕竟,那一次沉睡,不仅仅是由于天劫之伤,更重要的,却是由于情伤,由于爱而不得,由于,本以为已经看到了希望,可到最后,得到是却只有绝望。
    她还愿意醒来么?
    摩诃不知道,但她也必须努力尝试。
    “青衣,青衣,青衣……”没办法,摩诃在最开始,只能试着用这个女子唯一告诉自己的名字去唤醒她。
    不过,结果倒真得和预料得一样,青衣的神识果然没有一丝反应,摩诃叹了一口气,将念力凝成一根细线,如同索魂咒般,一点一点地朝沉睡的青衣的神识深处而去。
    “青衣,青衣,青衣……”
    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这念力无法传达,而是就算传达了,如果无法引起青衣神识的波动或共鸣,也是没有丝毫作用的。
    只是,由自己唤出的这声青衣,真得可以唤醒青衣的神识么?
    她不确定。
    而事实证明,青衣是真地听到了这声呼唤,因为青衣明显感到了青衣神识的一丝波动,只是,也只是一瞬间,过后,便又平静了,很明显,青衣并没有因此而从沉睡中醒来。
    摩诃有些踌躇,她之前也考虑过这种情况,当时也确实想过一些对策,只是,说实话,没有一个,是最合适的。
    要么,一个简单而直接的方式,直接神识凝力,实化地去伪装“攻击”青衣的神识,而后让青衣的神识从自动地保护中苏醒,只是,这是摩诃最不愿意用的方式,一来,这方式,带有攻击性,她一点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和这个帮助了她如此多的如薄荷般清凉淡雅的女子,二来,这种方式,一个控制不好,便很有可能真得伤到了青衣的神识,这是她一点也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如果不用这种方式,摩诃想过用神识对话,即通过神识传言将信息传达给沉睡中的青衣的神识,只是,不说说什么的问题,这传达的话能不能让青衣听到就又是一种可能了。
    其实,摩诃到现在也没有想好到底用什么方式唤醒青衣。
    之前是由于不急着离开,便也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再看,这是当时她的想法,她本来以为,还有好几百年的时光供她度过,那么,几百年过去,或许,青衣的神识就自动从沉睡中苏醒了,只是,世事难料,不过二百多年,她便不得不回到那个她最初想要逃离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青衣的神识的问题,便才真得成了问题。
    现在,在青衣的神识之外的摩诃,是真得有些惆怅,她已经在青衣的神识之外游离了半天了,可是到现在,她也没想到一个可以使用的办法。
    她是不是太笨了。
    唉,如果墨泽在的话,他肯定会想到办法。
    呸,好端端的,想他做什么,她有不是不行。
    摩诃晃晃脑袋,像是要使劲抛掉依靠墨泽的这种想法。
    “唔,没有墨泽,林静也行啊,他干嘛要走啊!啊!怎么办?”摩诃抱着脑袋,无奈地直摇头。
    然而,没想到的是,本来没有一丝动静的青衣的神识不知为何却忽然颤抖了一下。
    青衣顿时一惊,随即反应过来。
    “林静?”摩诃试探地唤了声,果然,那神识的波动便又出现了,摩诃顿时有些心酸,又有些高兴,醒来就好,只是,哪怕在沉睡,你也无法忽略那个对你来说,依旧是为了飞升抛弃你的男子么?
    “林静,青衣,你想见他么?”摩诃轻轻地,如同呓语般地呢喃道,那声音如梦如幻,又像是午夜精灵的耳语,细细密密地回响在整个神识空间。
    顿时,青衣的神识波动地更加厉害了。
    而正在这时,青衣却敏感地发现,这院中,拾味居的院中,多了一抹熟悉的气息。
    摩诃顿时又惊又喜地松了一口气,林静。
    还好回来了,不然,我现在就是跟青衣说了你没死,估计她也不信,可是,你回来了就不一样了,如果能第一眼见到你……
    青衣抿了抿唇。
    “青衣,青衣,是你么?你醒了么?”摩诃听到了身外传来的某人熟悉的、焦急的、害怕的、后悔的呼唤,凝了凝神,青衣先静下心来。
    不管外面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将青衣的神识唤醒,外面的事情,也只有等青衣醒来才行。
    “青衣,我是摩诃,还记得我么?”不知道什么原因,摩诃无端端地觉得有丝紧张,不同于第一次和青衣见面的那种初逃桎梏的快乐、自在和天真,这时的摩诃在经历过那许多的事情之后,在这个真正清淡入水、简单若纸的女子面前,忽然变得分外紧张。
    顿了顿,“这二百多年以来,我一直用你的身份在人世间行走,”摩诃说道这里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忽然之间,好像什么都想跟她说,但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你知道么?我真的的很感谢你,真的,谢谢,你的身份,你本体,你所有的一切,或许这话听起来不太舒服,但是,我只是想表达我很谢谢你,你很好。用青衣的身份,我见到了我之前许多岁月都不曾见过的旖旎,人世间的情感,伤悲,人情,世故,都很美丽,很,”摩诃眼神有些迷离,“很怎样呢?我也说不清,这么和你说吧,嗯,我之前的生活,嗯,怎么说呢?就像是天池中日日被人进贡喂养的金鱼,日子虽说悠闲,但却是平淡而乏味的,生活中也没有一丝,能让我的生活起一点涟漪,用人世间的话说,就是日子过得百无聊赖了,我这算不算生在福中不知福?呵呵,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跟你说这些,就是想和你说的,你最开始就听我唠叨了那么多,这次我再多说这些,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呵呵,”摩诃笑笑,神情很是轻松,仿若又回到了初见时的美好。“可是,到了人间,就不一样了。人间,真的很不一样。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的生活,只属于自己的,开心的,不开心的,悲痛的,心酸的,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些或喜或悲的情感而努力的奔波,人们,为了自己的向往而努力的样子,真得很迷人。而我一度也沉溺在这种迷离之中,或许,到现在,我还舍不得出来。人间百味,世态炎凉,世事百变,你说,为什么人间每天都会有那么多的变化?为什么,明明都是为了汲汲求生,每个人,都能迸发出那么多不一样的能量?创造出那么多不可能的奇迹?人啊,真是奇妙!你说是不是?”
    
    第八章一朝天子一朝臣
    
    说了许久,摩诃慢慢地说着,自己也慢慢地沉浸了自己所说的故事里去,这些故事,有些,是她自己的,有些是别人,有快乐的,也有悲伤的,摩诃都慢慢地,一字一句,悠悠地说着,说得到后来,她都忘了去看青衣神识的反应。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青衣的神识,由一开始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波动,变成了稳定的,如同呼吸般的起伏。
    “……他一点都不怕我们,真的,哪怕三年之后,我们再见,他竟然也没有一丝惊色,满满地,都是喜悦,那也还是我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那么毫不掩饰地情绪,”说到这里,摩诃莫名地有一丝羞赧,明知道青衣看不见,却总觉得在她面前说这些,特别地丢脸,“呵呵,后来,我们就成亲了,可是,这是你的身体,而且,他是人,我是妖,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可是,那时候,我们都觉得特别特别的开心,满足,对,就是满足,我当时就想啊,如果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可是,一辈子太长,长到后来,我都怀疑,介之离开,我的一辈子,是不是也跟着他一块结束了?”青衣笑了笑,停了停,但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后来,介之入了轮回,我也自己开了家食居,然后,我又遇见了他……”青衣从来不知道,再一次面对这些过去时,她竟然能以如此平静而淡然地心态面对,带点感激,带点心痛,还有一丝难以割裂的不舍,可是,那还是过去了,过去了,就是不能再挽回了。
    摩诃就这么絮絮叨叨地说着,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变得这么啰嗦。还是对一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就这么说着,有时,感到难过了,摩诃也会停了停,缓一缓,等这一阵过了,便又接着说。
    而这时的青衣,就像一个很好很好的倾听者,不做声,但规律起伏的神识,却让一直说个不停的摩诃也不觉得寂寞。
    “……呵呵,我也没想到,在经过了介之之后,我竟然还能碰见一个让我觉得开心的男子,虽然,那个男子,和介之那般不同,”说到这里,摩诃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弯着嘴角笑了起来,“真得很不一样,介之呢,嗯,就像冬日的一杯清茶,温暖,清新,捧在手里,看着眼里,暖在心里。最重要的是,只要你想到他,就会觉得舒服而温暖,”笑了笑,摩诃忽然停了一下,而后状似随意地问了句,“诶,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只是因为贪恋介之对我的好,就不管不顾地把他拖进这场没有结局的赌局里,结果,我们得了一时的快活,介之却失了几世的福气,你看,我是不是很自私?明知道这样,还是不肯放手。”这话,像是在问青衣,更像是摩诃在问自己,“呵呵,不过,”摩诃的笑容忽然明亮了些,“我不会让介之一直这样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地,让介之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的,我欠他的,我一定会还给他,一定。”
    “呵呵,”停了好大一会儿,摩诃才继续道,“好了,不说介之,说说墨泽吧,其实,说实话,我也不太清纯他到底是什么人,就像他不清楚我的本体到底是什么一样,但是,怎么说呢?我们好像都不太在乎这些,”说道“我们”的时候,摩诃的声音可疑地慢了一下,“我知道,他愿意对我好,真心地对我好,愿意为了我的事而竭尽所能地帮助我,也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逗我开心,呵呵,虽然,大部分情况下,他实在是有些烦,”青衣眨眨眼,“他是个神君,不过,我一直怀疑,他不应该仅仅是神君而已,他那样的修为和见地,实在是不太可能就是一个简单的神君,可是,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也没跟我说,他说我上了天就知道了,呵呵,他还以为我是上界的一个小仙,也或许是一个和你一样的,飞升的妖灵,呵呵,他肯定不知道我真实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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