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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请自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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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马上就滚,那之前,二位官爷说的赏钱?”本就是市井泼皮,打骂于他们不过是常事,如今如方密骂上两句,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可是看得出来,这位爷被刚刚那位姑娘气得够呛,只是,那人暗自撇撇嘴,一个大男人,还是的捕快,竟然强逼几个弱女子,真是,还官爷……不过,想是如此想,拿钱才是最重要的,于是面上的表情越发恭敬谦卑。
方密脖子一梗,张口就要大骂那人,还好一旁的林正拉了他一下,这事本就是他们强人所难,现在周围可不止有他们找来的人,不少百姓也看着了,再把事情闹大,他们可不好收场了。
“给,这是你们的赏钱,拿了就赶紧走吧。”林正暗自又给那几人使了个眼色,如果今天这事说出去,那么……
第五十二章山重水复疑无路
回到院内,青衣明显脸色有些发白,随后跟来的桑娘有些担心地问道:“何必和这些人置气,还损伤了你的元气。”
“哪有那么严重,我只是有点累罢了,而且我也不是和谁置气,只是,我的人,怎能让旁人欺负了去,太没面子了是不是?。”青衣凤眸如水,清清地盛着一弯明月,嘴角微勾地笑说道。
“对了,胡为,刚刚说到你的那颗珠子,拿出来让我看看。”青衣又坐了一会,阿三把大门给拴上了,几人都坐在院中喝茶,如玉髓般的茶水清凌凌的散发着灵气浓郁的香味。
天色已暗,不久前还热闹的长街此刻全都静悄悄的,冷涩的空气里,只有偶尔几声犬吠在平空乍起。
“月亮出来了……“青衣忽听胡为呢喃了一声,还没明白他忽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见他本就看起来有些散漫的身形忽然一软,一下子委顿在下去,头一垂,趴倒在石桌上。而从他一直紧握的袖中,却忽然骨碌碌滚出一颗月白色冒着泠泠寒气的珠子。
“这是!“青衣一惊,整个人一下子从石凳上弹起,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兀自在原地打转的珠子说道:“这不是引月珠!”
桑娘被青衣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已经停下来的小白珠,思索了一下便要将它捡起来。
“不要碰它!”青衣又是一急,刚想说这珠子在月下会被引动,不小心将自己的灵气输进去的话就会将其间的寒气也引入体内,然而,话还没出口,青衣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全身疲软,不由自主地朝地面倒去。
“青衣!”桑娘大惊,如花般的面容一下子被吓得惨白。
“姐姐!”鹦哥本就做在青衣身边,此时见青衣软到,一下子移到她的身边,接住她委顿的身子。
……
而另一边,墨泽和观星叟的一盘棋已经七天,期间墨泽悔棋耍赖无数次,观星叟也是吹胡子瞪眼几次意欲与其干架,奈何都被墨泽三两句话打岔给糊弄了过去,到现在也没打成。惹得一旁侍茶的仙童不断感叹,自家神君还是太单纯了,那墨泽神君明明满嘴胡说八道,也就你肯信啊!
墨泽烦躁地又挑起一枚他刚刚下过的棋子,深邃的凤眼有些迷离地放空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觉得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可是等他一去探寻,却什么也没发现,不禁更加烦躁。
也不知道青衣那边怎么样呢?这几日似乎那里都不怎么平静,还有那个姓风的,哼,也不是什么安分的……
“叮……”一声清脆的玉响,墨泽的身形瞬间消失在棋盘对面,而被其掷在棋盘上的那枚白子,却仿佛一头忽然苏醒的蛟龙般昂首摆尾,瞬间扭转了之前大厦将倾的颓势,开启了棋盘另一轮厮杀……
观星叟定定地看着墨泽最后一步棋,面色虽有遗憾却是十分的欢喜,一会叹气,一会惊叹。
一旁的童子见墨泽那赖皮的已经走了,又见自己神君跟魔怔了般自言自语,十分纳闷地开口:“神君,墨泽神君是下输了吗?”他见墨泽扔下棋就走,之前又老是悔棋,故而以为墨泽是因为下得实在是悔不成棋了才羞愧而走的。
却见自家神君腆着一副幼童的面容摸着下巴上茭白的胡须摇头道:“非也非也,这轮棋才刚刚开始……”
“啊?”那童子明显不明白观星叟在说什么,端着茶凑到棋盘上细细观察,话说观星叟身边的童子自然也是精通棋艺的,只是生命虽同,然岁月有异,此时的他们却是无法理解此番话的深意。
那观星叟又感叹了会,心满意足地起身,打算重新回到洞府,好好感悟一下刚刚下棋中所体悟到的东西,一低头就看见刚刚趴在棋盘上看棋的童子却似入定了般整个身子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竟是进入了“悟”的境界。
观星叟一惊,顿时又觉得十分欣慰地点点头,“不错,有悟性,也是个有福源的。”
……
却说青衣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繁星点点,苍茫浩渺的星辰明灭不定地撒满了整片天空,大若华盖的圆月和着月光爬过窗棂,舒宁地在地上、床上投下一片温润。
青衣有些怔仲地眨眨眼,刚刚那一刹那,她几乎以为她回答了那万古不变的星辰中去,黯然沉寂的生活在她的心头瞬间留下一丝阴影。
“醒了?”还没回过神,青衣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不用她抬头,便见那声音的主人十分自觉地搬了个矮墩做到自己的床边,两指迅速地搭在自己的脉上。
“好了,灵力已经没问题了,身子估计还有些困乏,多休息两日就好了。”墨泽咕噜咕噜地说完一串,见青衣仿佛走神般只顾着发呆,因透支而略显苍白的面容愈发显得清幽高远,顿时心头微痒,手下一动,竟将还没从青衣腕上的手轻轻地往上探了探,小心地摩挲了一下,然而还没来得及感叹指下温润如玉的肌肤,忽的眼前一黑,随即脸上一痛,等回过神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被青衣扇到了食居的院子当中,而且还是屁股着地的那种。
桑娘等人吓了一跳,本来青衣刚刚昏倒那会,这厮不知从哪里忽然窜了出来,抢过青衣便置于房中,而后不准任何人进去,说是要施法救人,不可有闲杂人等在场。至于最先昏倒的胡为,那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几人虽说着急,但也不是莽撞的人,只好先将昏倒的胡为抬回房中,但由于不知原因,谁也不敢贸然出手相助,而一直都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的那颗假的引月珠却在墨泽出现的一瞬间被其收入袖中,虽说墨泽没有说什么,但桑娘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一刹那的惊异。
再说另一边,青衣在身体反应之下一巴掌把墨泽扇出房之后有些吃惊地感觉了一下,才发现自身的灵力竟然全部恢复了,而且比她之前的灵力更加淳厚,顿时明白是刚刚被她扇出去的那人的功劳,顿时又气又有些感激。
墨泽惋惜地摇摇头,才摸了一下就被扇了出来,唉……不过,一想到他刚刚为她补灵时探知的那点隐秘,顿时觉得满心欢心,于是也不在意被扇了,施施然拍了拍衣襟,慢悠悠地又朝青衣房间走去。
鹦哥几人早在房门被墨泽撞开的那一刻便都冲了进去,这刻见青衣已经醒来,气色也明显比刚来好了许多,顿时全都松了一口气。
“让你们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青衣笑了一下半靠在床榻上。
“呜哇……”却听最先冲进来的鹦哥一听没事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通红的眼睛滚落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青衣一惊,随即心尖一疼,这孩子,今天确实被吓着了,于是就要下床。却见鹦哥边哭着边扑倒在青衣怀里,将她压在床上,抱着青衣大声哭泣。
青衣一愣,眉间满是温柔的暖意,轻轻抬起肩膀,揽过鹦哥,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好了,好了,鹦哥不哭,鹦哥乖……”青衣想起以前每次鹦哥在学院受了委屈回家时也都是抱着自己哭,顿时又是一阵恍惚,有多久了?自从下届,鹦哥再也没有哭过了……
桑娘见哭得像个孩子的鹦哥和如护犊般的母亲似的青衣抱在一起,怔仲了一下忽然轻声笑了,也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觉得欣慰,眼神十分温柔。
阿三和以前一样,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跟柱子似的钉在一旁一动不动地守在一旁。
墨泽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那温馨的画面让他都觉得温暖起来,只是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青衣做出如今这个选择的原因,顿时将刚刚酝酿的话又重新压了回去,罢了,罢了,一切随缘吧……
第五十三章烟笼寒水月笼沙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哭成了泪人的鹦哥,青衣有些担心地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桑娘,“胡为怎么样呢?”
“还是那样,”桑娘摇摇头,“我和鹦哥试着把灵力输到他的体内,可是都没有反应,反而我们收回来的灵力带了一丝寒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胡为这是中毒了?”
青衣闻言苦笑着摇摇头,如果是中毒就好了,“不是中毒,应该是因为他手里那颗珠子。”
“珠子?引月珠吗?可是你又说那不是引月珠,那到底是什么珠?”桑娘蹙了蹙眉,她虽然活了上千年,然而,见识也只是存留在家族中的口耳相传而已,那个看起来像引月珠的东西,她还真不知道是什么。
“自然不是引月珠,”青衣怅惘地垂下眼眸,“那是比引月珠还要少见的异宝。”
“异宝?既然是宝物,为什么胡为会变成这样呢?”桑娘不太明白,既然是宝物,就应当有自身的灵性,那为什么会伤害胡为呢?
“呵呵,那是介珠,还是进阶成冰属性的水介珠。哪是那么好拿的?”青衣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她真不知道胡为这次接触介珠是他的福缘还是他的劫数,要说,介珠可是世间少有的奇宝,分为水、火、雷、土、木五种属性,如果同属性或者相似属性的人得了介珠,那么,其修为直接可以和星辰媲美,且介珠的品阶,也会随着介珠主人修为的增长而进阶。然而,这种逆天宝物,天地间本就少有存在,哪怕是在上古界,介珠也鲜有人知,在青衣的印象中,她似乎就知道,介珠出现过一次,还是在上古诸神之战之时,而且还是五属性中力量最强的雷介珠。不过,据说只出现过一次便无迹可寻了。
而她由于血脉遗传,恰好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存在,不过这个冰介珠,却是他第一次见到,若不是她恰好知道,估计也会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引月珠而已,毕竟,引月珠也是助人修炼的难得宝器。只是,一个不挑人,一个却如果属性不和,可能就会导致被介珠的力量反噬,除非自身法力够高,一般是无法压制住介珠的反噬之力的,只是,会不会是其他的原因导致胡为出现现在的昏迷情况,青衣却知之甚少。
“咦?你也知道介珠?”听到青衣提到介珠,墨泽暗沉的眼神忽地一闪,有些惊喜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介珠的?我记得,除了这回的冰介珠,介珠最近一次出现可是在上古时期?”说着,墨泽眼神中竟然出现一丝按捺不住的期待。
“恰好听人说过罢了,”青衣淡淡地一笔带过,很明显不愿意多谈,“不过,听神君的意思,似乎是非常了解介珠的样子?”青衣有些好奇,她能知道,是由于上古血脉的遗传原因,墨泽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和你一样,碰巧罢了,”墨泽不愿意吃亏,撇撇嘴回答道,“只不过,或许知道的比你多一点。”
青衣明显被墨泽的反将一军弄得有些无奈,摇摇头,“算了,本就是世间至宝,能够知道,已经是造化了,对了,那颗冰介珠呢?”
“在我这里。”看青衣也不在意,墨泽顿时觉得有些无趣,摸摸鼻子把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冰介珠拿在手中,然后毫不在意地输入一缕灵力。
“不可!”青衣本是淡淡地半卧着,见墨泽竟忽然向介珠中注入灵力,顿时心下一跳,尖声力喝道。按她所知,胡为如今昏迷不醒,应该就是由于把灵力输入到介珠里的缘故,是反噬!
然而似乎经来不及了,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青衣几人都被晃得有些眼花。
“青衣,你担心我!”眼前还是模模糊糊的人影,青衣便听见墨泽如石涧清泉般跳跃惊喜的声音。
等能清楚地辨人时,墨泽一张大脸正好端端地对着自己,一脸惊喜和喜悦,倒把青衣弄得怔怔的,怎么会……没事……
“你?你……怎么会?”青衣不解地仔细看着眼前的人,眉目舒朗,薄唇微挑,狭长的凤眸掩不住满满的得色。
“我没事,”墨泽十分肯定地解释道,“然后拿出那颗幼白的冰介珠,“这东西,伤不了我。”
“你……”桑娘明显十分吃惊,虽然她还不清楚介珠到底是为何物,但从青衣的言辞和胡为的现状看来,介珠明显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宝器,然而,刚刚,神君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将灵力输入介珠之中,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你怎么做到的?快说!”鹦哥更是直接,激动地从床沿跳了起来瞪着红红的圆眼睛跑到墨泽面前大声问道。
“呵呵,这颗珠子的反噬之力还伤不了我,而且,我输入的灵力较少,反噬的也较少,自然就影响不了我。”墨泽邪魅地笑了,“那只小狐狸,估计是灵力输得太多,反噬之力过大,而自己灵力一时也没有恢复,扛了没多久便被反噬之力给压了吞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青衣眼神一闪,这些东西,连她都不曾听过,为何他一届神君,却如数家珍,不知道问什么,青衣总觉得眼前这人,似乎是隔得一层雾般,怎么看都看不真切……
“这个……”说到这个,墨泽忽然摸了摸鼻子,不知为何表情有点讪讪的,磨蹭了半天,才忽然伸出左手,而在他掌心,赫然躺着一颗和他右手一般大小只是色彩更加深沉的深青色珠子。
“介珠!雷介珠!你竟然会有雷介珠!”青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罕见的异宝,她一日之内居然见了两个,其中一个竟然还是上古传说中才存在的东西。
“呵呵,看来你认识啊!”墨泽的表情更加诡异了。
“你怎么会有雷介珠?这可是上古神话中才存在的?!”青衣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抬眸直视墨泽道。
“这个,呵呵,小青衣要是答应我成仙我就告诉你!”墨泽支吾了半天,忽然眼珠一转,笑眯眯地说道。
“青衣说过的事情从不改变,神君若是不方便说便罢了。”青衣看了一副等你上钩的墨泽一眼,表情微微恢复,淡淡地拒绝道。
“小青衣,你……”墨泽还想再透露一点以吸引青衣,青衣却忽然打断了墨泽的话,不管他是怎么得来这枚介珠的,他对介珠的了解,肯定比自己多,那么“神君可否施手相助,救救胡为?”
第五十四章偷得梨花三分白
“额……”墨泽被青衣的一拜弄得一愣,回过神赶紧将她扶正,正色道,“青衣,我虽然神有介珠,但是,却并不是和水介珠相克的火介珠,无法利用五行相克之理消去胡为身上的冰噬之力。所以,现在能救那只小狐狸的只有你们也知道的不陬液或者让施法者自动解除。”
青衣闻言目光却微微亮了亮,“神君的意思是,除了不陬液之外,如果有能和冰噬之力相当的火之力,就可以让胡为恢复如初?”
“嗯,理论上是这样的。”墨泽颔首,而后有些疑惑,“据我所知,能与小狐狸身上现在盘踞的冰噬之力的火之力,除了天界已经自我封印的凤皇之外,似乎并没有谁有那么纯正的火之力。青衣难道你有办法弄醒那只呆凤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墨泽感觉自己刚刚说到天界那只“呆”凤皇时,青衣的额角微微跳了一下,连表情都瞬间扭曲了一丝,只是,等他再看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青衣表情很平静,刚刚……是自己看错了?
“呵呵,嗯,”青衣默默地瞪了明显脸也黑了大半,就要忍不住出口辩驳的鹦哥一眼,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你才呆,你一窝都是呆的,然而面上却是不显的“凤皇神君,岂是小妖可以结识的,只是,不知神君可知洗(念xian)火丹?”青衣抬起头,星眸如水清澈地映着眼前人的面容。
“洗火丹?”墨泽面上一楞,而后掩不住惊异地凤眸大睁,“你会炼制洗火丹?”上古之时,洗火丹还并不是特别罕见的丹药,这并不是说洗火丹不珍贵,只是那时,比之珍奇的丹药不在少数,且上古诸神,炼丹之术,基本都属于天赋传承,除了血脉遗传,是无法通过旁的获得的,因而,丹药之物,并不如现今的三界六道,格外被人重视,且,由于缺乏炼丹秘技和丹方,就算是一些简单的丹药,都十分稀有珍贵,更不要说是在上古时期才存在的丹药。
青衣淡淡地瞥了眼珠乱转的墨泽一眼,十分随意地解释道:“不过恰好得了这个丹方,只不过还没炼制过,也不知能成不能成。神君看,如果丹药能成,可否压制住胡为体内的冰噬之力?”
墨泽闻言顿时凤眸一挑,唇角笑容如三月春花愈发灿烂,这丫头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简直就是个秘密宝藏,越接触,越是让人忍不住探下去,只是,这炼丹之术,应该是其体内所蕴含的那股力量的缘故,只是,那股力量,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想到这里,墨泽看青衣的眼神愈发晦涩不明,隐隐地,总觉得有股猫儿偷腥的好奇和得意。
“按理说是可以的,如果你炼制的确实是洗火丹的话。”看着青衣略带期望的眼神,墨泽还是心间一软,也没逗她,便很干脆地告诉了她。只是心里叹了口气,这丫头,不会真是自己的劫吧?
“这样就好。”青衣一听,顿时感觉松了口气,虽说她之前确实没有练过洗火丹,不过,这自下届以来越发活跃的隐脉却让她对自己能练出丹药没有一丁点的怀疑。只是,“神君,丹方上言明,洗火丹练出可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之内,可否能麻烦神君帮忙压制一下胡为身上的冰噬之力,不让其被噬了心脉。”虽是如此说,青衣心里却不敢肯定,这神君整日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天天在忙些什么,这个要求,还不知道他能否答应。不过,身为天界之人,却能毫无芥蒂地对待妖灵,青衣自灵识除开以来,除了他,还真没有谁可以做到这样,这也是她敢把胡为交到一个神君手上的最重要原因——他并敌视妖类。
“青衣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趁你炼丹时期,偷偷把那小狐狸给弄没了?”虽说明知道青衣此举是利用自己,只是,墨泽实在掩不住满心的喜悦之情,他可记得她很宝贝这只小狐狸的,打不得说不得的,如今她肯把这只小狐狸交个自己,是不是表示她信任自己呢?虽然有些夸张,但必须承认,墨泽心口,确实有些喜悦地跳动。
“神君身为天界仙尊,自是高风亮节,坦坦荡荡,岂会做这种小人都不屑为之的陋行?神君所言,真是折煞了青衣。”你要是这么干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反正你只要不添乱就行了。默默地,青衣在心里补上一句。
“青衣你这是夸我吗?我心悦哉!”墨泽此话一出,青衣几人脸色全都变了,这人,怎么永远不在点上……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青衣便起身了,虽说胡为现在昏迷着,又在居室之中,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推开门,寒气打着旋儿扯着几人的衣摆,看了眼已经喋喋不休的墨泽一眼,青衣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神君,……不知您刚刚为何说凤皇大人是呆凤皇呢?”
她承认,她很在意这句话,如今的生活,让她觉得当初的行为是十分正确的,那为何,他会觉得自己呆呢?
“呆凤皇?”墨泽被青衣这冷不丁地发问给弄得一愣,怎么突然说道这呢?不过,年头一转,墨泽便有些鄙视地解释道:“身为上古青鸟上神血脉的继承者,你说只当个天后就算了吧,天帝欲娶侧妃,她竟然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把自己封印了!你说呆不呆?不想让他娶就说,要是帝昊不应,那就让他滚蛋,天后给他自己玩去,身为上古上神遗脉,竟然连这点骨气都没有?天界的养尊处优,就把她养成这样了吗?无怪一直不能唤醒青鸟血脉……”说到最后,墨泽仿佛觉得丢了他的脸似的,仿佛他便是上古之神,言辞之间,充满对天界众神的不屑和对凤皇行为的不满。
青衣明显听呆了,难道她的行为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不嫁……可是,天帝和天后之间,不是有天地盟约吗?”愣愣地,青衣抬起头看着颇有股恨铁不成钢表情的墨泽。
“天地盟约?呵呵,”墨泽傲然一笑,“上神遗脉,天地盟约又算什么?若是不愿,毁了它便是!”说这话时,墨泽的脸上是一股从为出现过的平和的骄傲,迎面而来,青衣甚至感觉到远古众神的古朴大气,高远深邃不可攀。
难道,上古众神,便是这般的凌然众人,高远不可侵吗?她……是错了吗?
墨泽一番洋洋洒洒地说完,才发现眼前的女子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茫然无措,如孩子般,满满地都是自责,如入了魔障一般。
“青衣!”墨泽赶紧一声清喝,叫醒差点入障的青衣。“你记住,上古诸神之所以凛然无畏,是因为他们有一颗众生平等、胸怀万物的心,而并不是上神的身份。”
“我……”青衣眼神渐渐清明,是啊,她不该胡乱贬低自己,不论对错,那都是自己,因果循环,不论如何,她都愿意接受。“多谢神君!”青衣呼出一口气,心间不知为何忽觉天地一下子变得无限广大,而一直隐藏在神识中的隐脉,也不知是和缘故,竟似鱼儿如水般,大气磅礴地涌动起来。
“姐姐,你刚刚怎么呢?脸色好恐怖,吓死我了!”鹦哥一边说一边偷偷拿眼睛斜某个始作俑者,让你话多。
“青衣……”青衣刚打算安慰鹦哥两句,忽然听到一声熟悉地呼唤。
第五十五章借的梅花一缕魂
“风捕头?”青衣转过头,正是服过聚魂丹提起醒来的风逐浪。“你醒了?”青衣此时面色如常,并不能看出之前情绪的波动。
“青衣,真的是你?”风逐浪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竟然在不自觉地往后退。“不……不……不可能,这是假的,不!不!不!”
“风捕头?你?你怎么呢?“青衣被风逐浪的反常的行为弄得一愣,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日的装束,还是和以前一样啊!难道气色很差吗?在发现自己真得和往常差不多之后,青衣实在是不太明白,风逐浪现在是怎么呢?缺了生魂,不是入障了啊!怎么这样的表情,“风捕头,你到底……怎么呢?”
青衣有些担心地上前一步。
“不要过来!”相对于青衣的上前,风逐浪却是大吼一声直往后退,青衣脸上顿时显出一瞬来不及掩饰的伤痛,然而,也只是一瞬间,青衣温柔地笑了笑,轻声问道:“风捕头,您看到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青衣隐隐觉得,风逐浪或许是出现了幻觉。
“我……我……我看到了……”在青衣柔和的抚慰下,风逐浪低着头慢慢平静下来,而后缓缓抬起头,却在抬头看见青衣的一瞬间脸色又是一变,终是没忍住说了出来:“你……你们,都不是人?”
话音刚落,连同青衣,几人脸色也瞬间变了。他……怎么看出来的?
墨泽则更是啧啧称奇,一双斜挑的桃花眼半眯着,十分感兴趣地上下扫视着已经按捺不住地颤抖起来的风逐浪。
“呵呵,青衣,你看,他怕你呢?”
青衣却还是勉强地笑了笑,和声和气地对风逐浪说道:“风捕头,你……你说我们不是人,你看到了什么?”
介之,什么时候,你竟然会怕我了?
“你……你……你们都不是人,都不是,你,你,你!你们都是什么东西?”风逐浪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刚刚醒来,出现了幻觉。然而,这几人的神色明显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这也不是幻觉。
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所有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变了呢?
“呵呵,风捕头,我是青衣。”青衣在风逐浪畏惧怀疑伤痛的眼神中慢慢站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凝固,许久,青衣似悲似笑的眨了眨眼,很轻很轻,怕吵醒什么似的,一字一句地看着跟看怪物般看着自己的风逐浪道。
“自始至终,我便是青衣,至于是人是妖,”青衣笑了下,她还真没想到,竟然会有一天,会向介之解释自己人或者妖的问题,不,他不是介之,介之,说道自己是妖,总是眉色谦谦,嘴角含笑地望着自己,直说是自己修来的福气,他,怎么会是介之呢?“风捕头,我从未说过我是人,然而,是妖又是怎样?关你何事?”最后一句,简直是锥心之问,我是人是妖,与你又有何干系,你的恐惧,你的疑惑,又和我又和干系?
青衣转过身去,毫不留恋地朝胡为的房间走去,尘封的记忆如饕餮般咆哮而来,势不可挡地欲将自己吞噬,不,介之,对不起,原谅此时的我,无法自私地沉湎在自己的回忆里,还有胡为,还有食居中的许多人,我不能将他们置之不理,你若是我素衣夜行时的明灯,他们便是我离航待归的港湾,那些曾经温暖你我的万家灯火,不是你我所共同守护的吗?亦是我所不能舍弃的!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青衣脚下一错,身影已瞬间消失在院内。
“我……”风逐浪被青衣的问题一下子问愣在那里,整个心理跟滚烫的油锅似的来回翻滚煎熬,跟我没关系,是啊,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妖?她是妖又如何?是人又如何?人是怎样?妖又是怎样?妖,妖,妖!妖怎样?妖怎样!风逐浪痛苦地嘶吼着,抱着头跪倒在地。
“哼,现在知道错了?真是白眼狼!姐姐好心,耗费修为来救你!你竟然一活过来就指责姐姐!哼,难怪姐姐刚刚不肯理你,你跟公子一点都不像,公子……”鹦哥一看青衣被风逐浪伤心而去,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口不择言便冷嘲热讽起来!说道公子,忽然觉得衣袖一紧,才看见桑娘不断地给自己使眼色,一转头,才见一直在旁边看好戏似的墨泽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一脸的讳莫如深,平日流光溢彩的眼眸此刻也显得暗沉。
鹦哥被吓得一个咯噔,顿时不敢做声了,只好又把头扭过来,恶狠狠地瞪着有些魔怔的风逐浪。
“救我?为什么救我?活过来?我竟然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风逐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裂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在哪里?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为什么在这里……”风逐浪睁大眼睛,无数破碎的场景如走马观花般从眼前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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