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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请自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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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此女貌美,柔弱纤细惹人怜,再加上林泽远自从女子入府后便日日归家,且一回府便直奔女子所在的别院,顿时整个林府都猜测林泽远可能要将这个纳入府中,而这些话自然也传入了身为林府当家主母林氏的耳中。
林氏也曾想过找想过询问一番,然而自小接受的教育告诉她这是女德中最不该的妒,只好满心苦涩地看着自己想过日日出入其他女子的府院,任由下人私下议论,且人人都争着讨好着未来的“新夫人”。
芸芸众生,不解风情的男子何其多也,妻子空闺寂寞的又何其少也,再大的忌妒也是无法衍生那代表纯恶的浮游,除非,是碰触过一种叫做棷的植物。
这种植物很奇怪,是一种异种生物,就是在上古时期都很难见,没有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又为什么出现,但是知道它的人都了解这种异物有一种很奇特的作用,那就是催化。
是的,催化,一种很奇怪的让人无法解释的功能,然而,这种催化功能,只能作用在无形的东西之上,也就是类似感觉、情绪和疾病。
青衣也是第一次碰见,在那个看起来孱弱柔美的女子身上。
那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让青衣一接触到那女子,便从心底发出一阵轻微的抵触,一阵类似拒绝虚假的感觉。然而青衣当时握住那女子手的时候便仔细查了一遍,却并未发现有何不同,除了吸附于她身上的浮游,什么都没看到,直到一旁静立的墨泽忽然啧啧了两声,暗自传音给她,她才知道,原来这女子身上竟有如此不同的东西。
说来也怪,那异物似乎有特殊感应,似乎是发现了他们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竟然就二人的眼皮子底下忽然,就消失不见了,再怎么找也看不到,而那女子,原本苍白的脸色,慢慢地竟浮出一丝红晕,这不由不令青衣暗自心惊,就是见多闻广的墨泽,都在一旁啧啧称奇,竟然可以在他的面前消失不见,真是太有意思了!
后来,青衣便向墨泽询问了一下关于棷的神奇之处,然而,没想到的是,墨泽竟然也知道的不多,除了知晓了它对情感有催化作用外,只有今天才知道的,对人体,也会有损伤。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言归正传,正是由于这颗异物的存在,导致原本只是有些强烈的情绪瞬间被无限化,并在日益吸食林氏生气的情况下,衍生出纯恶的浮游,然而,不禁吸食会破坏宿主的身体,就是由自身衍生而出的浮游,都会有反噬的可能,而林氏,正是无辜的死于这种反噬之下。
至于林泽远,则是另一个十分无辜的受害者,由于浮游是在林氏不知道的情况下衍生的,她的情感对象自然主要是针对林泽远和“新夫人”,只不过,一个爱,一个恨,本来,浮游是吸噬恶的力量成长的,也就是,无意识之下,林氏衍生而出的浮游本是针对“新夫人”的,但有句话说得好,那就是阴差阳错,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怎样想就怎想来的,生活,更多的是出其不意,而恶意,就像一根细细的穿衣针,虽然细小不可见,然而,它总会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刻戳你一针,而一不小心,可能,便为此万劫不复。
所谓阴差阳错,便是浮游在追寻“新夫人”而去的途中,最先碰到了从她房中出来的林泽远,相比于恶念,最吸引它的,莫过于纯净无垢的灵魂,于是,原本专门去吸噬“新夫人”魂灵的浮游,便一下子附上了林泽远的魂魄,并慢慢将其完全吞噬,而林泽远,则在魂魄完全被吞噬之后,于当街“死去”。
前面说过,浮游并不是一种聪明的东西,相反,它很蠢,在感觉到自己力量增加之后,它立马调头回去吞噬了衍生出它的宿主,林氏,而后,在宿主死去之后,又按照原本意识去吞噬“新夫人”的魂魄,只是愚蠢的浮游在杀掉宿主之后,是再没有力量去吞噬他人的,无辜的“新夫人”也因此种种,而逃过一劫。
而这,也便是整件事情的经过。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不过,请之一字。
第四十一章缘起
“诶,姐姐,那按你这么说,棷被取出来之后,那个曾玉韵就不会那么黏糊林泽远的吗?”故事说完之后,太阳已爬上半空,氤氲的热气在人身上蒸腾起一层薄薄的细汗,青衣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淡淡地白了一眼问出这个无聊问题的鹦哥,不甚在意地回道:“你去问她啊?我怎么知道?再说,棷只是无限扩大,有不是无中生有。”
“啊!那岂不是还是以前那样!“她最不喜欢那样的女子了,柔柔弱弱的,只会装可怜讨蠢男人的欢心,哼,还有那个林氏,也真笨,怕什么,就算那女人入门也不过是个小的,笨死了!真是……
想到这里,鹦哥顿时觉得满腹怨气,一抬头,就见青衣老早走了,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厨房了,就剩坐在一旁依着桑树悠闲喝茶的墨泽,顿时,鹦哥一个眼刀子就丢了过去,哼,都是蠢男人,坏男人,越看越讨厌,想着,鹦哥恶狠狠“哼”了,一甩袖,扬长而去,徒留无辜被看成蠢男人的墨泽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自己又是怎么惹着这位小祖宗了。
再说林泽远那边,自从他死而复生后,汴梁里受过他恩惠的百姓都暗地里成他为菩萨转世,好人有好报,而林家铺子后来的生意也更好了。不过,这都不是现在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林氏死了,而且不可能死而复生。
结发多年,林泽远对婉君一直颇为敬重,经此一事,他不知何故死里逃生,而婉君却再也不能醒来,不得不说,林泽远心中是十分悲痛的,将林氏恢复正常的尸身带回府后,接连几日都不曾出府,下人们纷纷议论这是少爷怀念夫人了。
而说到林氏,就不得不说这次阴差阳错逃过一劫的曾玉韵了,他恢复意识以后,自然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棷只是加强,而不去取代,故而她醒来后,收敛了很多,且由于府中正在办林氏的丧事,没有谁特意照料她这么一个外人,故而并不出头,只不过接连多日和林泽远的相处,虽然没有别的事情,不过是看病,然而,日久生情,曾玉韵确实是对林泽远产生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当然,棷没有了,她的病自然也好了,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而林泽远,此时早已不记得这个曾经十分吸引自己的病例了。
而衙门这边,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官府根本无法解释,只能对外声称林泽远之前的状态是假死,并不是真死了,更不是所谓的死而复生,而林氏,则经仵作和林泽远自己后来的验证,却是死于突发的急病而亡的,以平复百姓心中莫名的恐慌。而这些,正好都应了当初青衣对此案的设想。
时间飞逝,再深的记忆也会被时光磨片,而这件事,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而拾味居,除了偶尔能在晚膳时看到有些形单影离的林泽远来店里吃饭,基本上,再也没能在街头巷外看到以前常常出诊的他,只有那从不曾真正走入林泽远生活的曾玉韵,底下传言并不多,或许就如同她出现那般,这一次也是那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这天傍晚,青衣一行吃过晚饭,便全都躲在桑树底下倾听夜里蛐蛐的奏鸣,院外繁星满天,所有人都懒懒散散的,谁也没有说话,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安宁。
而在内城某一处,和往常一样办案归来的风逐浪此次却被弟兄们围在一起灌酒,长久以来寂静肃穆的衙门后院,顿时就响起了一阵阵如擂鼓般的叫好声!
“来!大哥,再来一坛!”
“来!来!来!这可都是兄弟们平日攒着专门留着孝敬老大的!来!喝!”
“对!再喝点,喝醉了,胆子就大了,就敢跟秦姑娘求亲了!来!再喝!”
“就是,大哥,多喝点!”
“就是,大哥,你不知道,你不回来,你都不知道那小子多嚣张,天天粘着秦姑娘,我猜那小子肯定是哪家的纨绔子弟,整天就知道缠着秦姑娘,妈的,还长那么漂亮,跟个姑娘似的,看着就让兄弟心烦!“就是!就是!“来,来,再喝,喝完了,兄弟们给你送行壮胆,保证大哥你顺顺利利娶回嫂子!“对!对!对!来,喝!“……
而和青衣一起坐在后院,趴在石桌上的墨泽,却是半眯着凤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一点也不知道有人在背后编排他,不过,就是知道了,这些话估计也只是让他笑的更开心罢了。
饱暖是淫欲,青衣他们可没想那么多,他们只是肚子饿了。
是的,也不知道是今天感觉太舒服了,还是今天太累了,在桑树下作了一个多时辰,几人的肚子竟然不约而同地闹起了空城计。
除了一向面无表情的阿三和脸皮厚如城墙的墨泽之外,几人对看几眼全都默默地扭过了头。
大家又集体静坐了一下,青衣便和桑娘同时起身,互相对望了一下,一起朝厨房走去。
由于很多第二天的菜都已经送到店里,故而现在厨房除了一些新鲜鱼肉之类的,真可谓说得上是满满当当,要啥有啥。
“晚上不能吃太油腻,就做个山药鲜蔬汤吧。”青衣左手挑挑,右手掂掂,很快就选好了做汤要用的蔬菜。
“你做汤的话,那我就做点面吧,垫垫肚子。”桑娘点点头,从面桶中舀出一大瓢白面,放入釉盆中便开始挽袖子。
山药、胡萝卜和大头菜,青衣将他们洗净后,全部用刀快速地去皮切块,红红白白地放入一旁的钵中,而后取出一根新鲜的嫩玉米,切成滚圆滚圆的圆柱,而后西红柿划浅刀,入滚水汆烫片刻,取出去皮切块,再加上成朵的黑木耳、青花菜、黄豆芽、蜜枣和鲜香菇,基本材料很快备齐,而另一面,桑娘也已经揉好了面,抹上油后面搁在一旁准备拌面用的热菜。
加水,煮沸,下菜,滤渣,很快,真真浓郁的香气便顺着开着的窗户和门传入微凉的后院,顿时,几人的肚子叫的很大声了。
由于就一个汤和一份面,故而很快便做好了。
青衣和桑娘做好之后便一起端了出来,放在石桌上之后,给每人盛了一碗汤加一份面。
才坐下,青衣刚刚端起自己的碗满足地小酌了一口,就感觉自己衣袖一紧,一转头,果然看见某人又凑了过来,腆着脸便求道:“青衣,把你那碗给我吧,我这碗给你。“某人说完,便把自己也喝了一口的汤给青衣递了过来,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青衣眼角抽搐了一下,直接起身意欲摆脱某人的咸猪爪,(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边喝汤边看好戏似的盯着他们。)就在这时,忽然从院门口传来一声暴喝:“住手!”
众人惊悚,一回头,顿时吓了一跳。
第四十二章曾经沧海难为水
原来,站在青衣院子门口出声阻止的人正是此刻酒醉胆儿肥的风逐浪,此时的他因醉酒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而带着一丝坚毅,一眨不眨地盯着有些惊愕的看着他的青衣。
“风捕头,你怎么来了?”青衣是真的有些好奇,这么晚了,还喝得这么醉醺醺的,难道是跟人打赌打输了,过来领罚的?
青衣不知道,她还真猜对了,不过,只猜对了一半。风逐浪确实是喝醉了,而且还跟他那群损人的兄弟打了个赌,虽然是被激的,只不过,却不是打赌输了过来领罚的。
再说青衣这边,原本拉扯青衣衣袖的墨泽见这个已经混得脸熟的情敌,颇为不满地撇撇嘴,虽说不情愿,但还是顾忌自己身份,下巴一扬,十分骄傲地松开了紧抓不放的爪……
而鹦哥,一向对谁都是凶巴巴的小丫头,却是仅仅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风逐浪就又低头吃饭了,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惹得一直受她白眼的墨泽直瞪她。至于胡为和阿三,从始至终就耳朵动了一下,其余的部位,就是端碗的姿势,都没有变一点。
对了,还有一位,就是桑娘了,也是唯一看起来对眼下十分感兴趣的人,则边喝汤边看戏般地盯着他两。
“我……”风逐浪张了张嘴,那句话,已经在心口回转千百遍,在来得路上,在孤身索凶的途中,甚至如今,就在喉间,然而,在看到自己午夜梦回仍不能忘却的女子,表情无辜又有些好奇地盯着自己时,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青衣见风逐浪有些傻傻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眉眼弯弯地笑了会,才招呼他道:“既然来了,就一块过来吃点吧。”说着起身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出来,招呼风逐浪坐了下来。
“风捕头,你是今晚跟手下打赌赌输了被他们赶出来了吗?”青衣喝了口汤,漫不经心地调侃道。
“恩?嗯,是。”风逐浪现在满脑子浆糊,听见青衣的问话,便十分木讷地回答道。
“噗!”却是一旁的桑娘听到这回答忍俊不禁地将口中含着还未咽下的一口汤全喷了出来,这呆子,也太好玩了!
青衣却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也忍不住掩口而笑,哎呀,她随便说说的,还真是……
至于墨泽,从看到风逐浪起就十分不爽的他此刻见他那呆傻的样子,十分不屑地嘲笑了一声。
风逐浪于是更尴尬了……原来就通红的脸,此刻已经如火烧的云彩般,都要溢了出来。
再说拾味居外,本来天黑就了无人烟的街道,在贴着青衣小院的围墙边,紧贴着墙壁扒着两个黑黑的人影,人影都是静悄悄的,时不时小幅度动一下,有风吹过的街道,不时还传来两人的窃窃私语:“哎呀,大哥咋还不说?”
“就是,急死我了!”
“咋还不说?”
“大哥,说呀!哎呀,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
而在黄昏时都一直闹腾的衙门后院,此刻也是人声鼎沸,时不时传来众人高高的欢呼声,或者,丧气声……
“风捕头说话真有意思。”桑娘笑了半天,好不容易忍住笑,才板着脸,十分严肃的样子夸赞坐如针毡的风逐浪。
“切,”听见有人夸风逐浪,墨泽吃醋地把碗重重地放到桌上,斜着眼睛瞟了又笑起来的桑娘一眼,一转身,又趁青衣不注意,一把揪住她的半截衣袖,腆着脸问道:“小青衣,你说我有意思还是这个家伙,有意思?”
青衣嘴角抽搐了一下,可以放开她的袖子,补衣服也很花钱的,随即白了一眼墨泽,面无表情地呵斥道:“放开!”
墨泽一听更加不乐意了,晃着身子跟着要糖的小孩似的,拽得更紧了。
“青衣,不要啦!”
“放开她!”众人都已习以为常,各都默默吃自己的面,喝自己的汤,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们一个,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如旱雷般的暴喝平地而起:“放开她!”
出声者自然还是今日十分不正常的风逐浪,只见忽然从石凳上一弹而起,直挺挺地跟个柱子似的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瞅着正抓着青衣袖摆的墨泽。
其他人都吓了一跳,然后所有人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把风逐浪看了一个遍,每个人的脸上,都浮起了十分惊诧的表情:这是怎么呢?
却说墨泽其实也被吓了一跳,只不过,这个吓的意思有点不一样,而是,从没想到,眼前这个碍他眼的情敌凡人,竟然敢吼他?对,就是吼他。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人这么正正经经地吼过了,这不由地令他对风逐浪另眼相看,哎哟,小子,不错啊,跟我抢女人就算了,还敢吼我!
“额,”青衣怔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笑着打圆场道:“没事,他开玩笑的,没别的意思,你不用放在心上。”
却说听到青衣解释的风逐浪表情更加微妙,隐约中甚至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对谁的憎恨,而后,风逐浪转过头给了青衣一个安慰的眼神,柔声说道:“不用怕,不管是谁,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而眼神,却似有所指般斜看向一旁有些痞痞的墨泽。
……
“大哥威武!”
“大哥真棒!”
“快,把消息传回去……”
与此同时,从黑暗的某墙角,飞出一只扑腾扑腾的灰鸽子,唰一下朝衙门的方向飞去了。
再回到拾味居,却说风逐浪此话一出,众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诡异,齐刷刷一下看风逐浪,一下看墨泽,再一下看青衣。
他们三个之间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知道为什么,众人的心头都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青衣一听便明白了,怕是风逐浪是误会了什么,又看了一眼旁边直挑眉的墨泽,顿时就知道,风逐浪估计是担心自己被墨泽欺负了,且又害怕自己忌讳墨泽是官宦人家,专程过来给自己撑腰的。想到这里,青衣感到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温暖,她抿唇笑了下,看着一本正经的风逐浪轻声对说道:“风捕头,多谢关心,但你真的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风逐浪一反常态没有听青衣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他又看了一眼一旁“虎视眈眈”盯着他俩的墨泽,而后十分认真地看着青衣,一字一句说道:“我没有误会,我只是不喜欢他这样缠着你,我只是想向你求亲,我只是想知道,你愿意嫁给我吗?“话音才落,整个后院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原本都漫不经心看笑话的众人此时表情都十分凝重,一个不落全看向了已经呆呆的青衣。
“就是这样,大哥威武!“太棒了!不愧是大哥!“大嫂肯定感动死了!”……
然而青衣此刻的表情却十分,嗯,奇怪,像是陷入了某种不可自拔的回忆中,她的脸上,或者说脸色,不时伤感,痛苦,悔恨,然而不时又让人觉得甜蜜,平和和满足,而后是深深的恐慌。
鹦哥有些担心地轻声问道:“姐姐,你?“然而话还没问完,却见青衣忽然如崩溃了般,突然一闪身,消失在原地。
“秦……“风逐浪张嘴结舌看着空无一人的地面,青衣,刚刚就在自己眼前,听到自己的求亲,忽然消失了!
“秦衣!“
第四十三章除却巫山不是云
“都是你,求什么亲,不知道你不能跟姐姐求亲吗?”鹦哥见青衣离去,气的直跺脚,口不择言便冲着一旁的始作俑者厉声斥责道。
“我……”风逐浪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求亲,为什么青衣一副那么惊恐受伤的样子,而且,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凭空消失了!
“好了,别说了,还是想想青衣可能去哪里呢?“桑娘隐隐有些担心,这些年来,青衣虽然嘴上不说,然而那么一个人,哪那么容易放下?而今时光荏苒,物是人非,那如清风般陪着青衣谈笑辩驳的洒脱男子,早已不再是当年模样,然而,那样的口气,那样话语,怎能不让人忆起那皎白月光里最流光溢彩的繁星。
“唉……”桑娘暗暗叹了口气,趁风逐浪不注意给他使了个咒术,篡改了青衣活生生消失的事实,变成掩面而去的记忆,而后委婉两句,将他送出食居。
院内,几人鹦哥面色都颇为凝重,然而却无一人离开后院前去寻找消失的青衣,这件事情,不论他们如何忧心,最终只能有青衣自己解决,他们所能做的,不过是在这里默默地等待她的回来罢了。
星明似河,映照的大地一片洁白。不知何时钻入桑树密叶中的胡为,默默枕着自己的双臂,仰头望着漫天的繁星。果然,她还是没有忘记,或者说,一直都记在心里。
这些年,自从那个人走后,青衣便很少再提及那人的名字,除了他离去当天,独自一人消失几日之外,她再也未为那人做出任何失态的事情,哪怕是见到了那人的转世,也只是如普通朋友般说说笑笑。这种反常的事情,让其后的他们,都不敢有谁在青衣面前专门提及此人,只是他们都知道,她并不是忘了,只是不想再让自己做什么,妄然出手,所需的代价,他们在最开始,便已经见过,而如今今,没有谁,还想再重复那样惨烈的伤痛。
桑娘阖上大门便缓缓移步进院,却见一直默不作声的墨泽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见人已到齐,便好整以暇的弹弹衣袖,倚着石桌,抬眸启唇:“是不是有谁该跟我解释一下,青衣这是去了哪里?还有,”墨泽单手托腮,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叩击着冰冷的桌面,眼眸深深地看向跟热锅上的蚂蚱似的转个不停的鹦哥,“虽然少个情敌我很高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我那个情敌他不能向青衣求亲呢?”
一直急的直转悠的鹦哥忽然听到墨泽此话,哼唧了两声竟停了下来,随即一扭头,鄙视地回到:“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墨泽闻言眸色一暗,随后却又浅笑出声,桑娘有些心惊,鹦哥说话太过莽撞,这人可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拉了拉鹦哥的衣带,桑娘使了个眼色给她,上前两步笑着说道:“背后议论他人是君子所不为,我们虽说只是一小女子,不过,青衣的事情,也不是我们可以随便说说的,神君若是有何疑问,大可待青衣回来之后再行询问,再者,”桑娘忽然顿了顿,脸上浮现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青衣的心事,又岂是我们所能猜透的。”
“桑娘真会说话,难怪青衣敢放心把店交给你。”墨泽说完,施施然站起身来,月华如扫,撒在他身上,墨色的锦袍顿时映射出一片明灭不定的光影,风吹来,漾起如粼粼波光似的的衣摆、发丝,远远望去,面前人真如画中般似要乘风而去。
没有多说什么,墨泽便慢悠悠踱着步朝自己房间走去。
见墨泽离去,桑娘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即白了一眼兀自纠结着的鹦哥,有些无奈地提点道:“不管怎么说,他是神君,可不是一个可以任我们搓扁揉圆的凡人,他不在意的事情,并不代表我们可以不在意,所以,”桑娘很平静地看着鹦哥,“以后说话做事,不可过分。”
平常鹦哥见桑娘都是温柔可亲的,今日忽见她如此严肃,一时心中有些生畏,便讷讷地答了句:“知道了。”
桑娘叹了口气,算了,看样子,她估计连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收拾了一下石桌上的杯盘狼藉,几人虽说担忧,却还是十分无奈地各自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而青衣,其实哪里也没有去,还是在院中,只不过,是在院中的另一个空间罢了。
五色兰本体是植物,植物修仙,就算没有飞升,然而由于修行不易,自身修为就比一般的妖族甚至人类更为精纯高深,且,五色兰本身属于奇花异草,其自身便有很奇特的能力,除了自己,就是神魔,都不是很清楚,而这其中,最特别的,莫过于连法力高深的仙君都做不到的:踏破虚空。
而如今,青衣正是待在这单独辟开的一个空间中。
空间到底有多大,青衣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除了上次进来过外,青衣对它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它的存在罢了。
身下的草地很软,轻轻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芳香,月色如洗,繁星如碧,映照着夜空下的大地一片苍茫。
青衣闭上眼睛,眼前不断浮现出风逐浪和那人在自己面前求亲的场景,明明是如此不同的,却总是忍不住想到一起:“……我只是不喜欢他这样缠着你,我只是想向你求亲,我只是想知道,你愿意嫁给我吗?“青衣,不若,你嫁给我吧。“还记得他说这话时,素净的面容上难得地怕是一丝浅浅的红晕,又怕被人看见,掩饰性地端起刚倒得茶便往嘴边送,哪知倒把自己烫了个够呛,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完全没有了往日从容镇定的模样。
介之,介之……
两字如魔,不断在青衣嘴边呢喃,如呓语般一遍又一遍,苦涩、甜蜜、愤怒、不平……百种滋味一遍遍和那两个字一起在舌尖滚过。
介之,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四十四章似是故人来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青衣便回了食居,只不过回来得早,直到桑娘早起准备饭菜,才发现早已在厨房内准备早膳的青衣,许是刚回不久,淡青色的衣带上微微沾染着些许湿气,低垂的衣摆隐隐有一层未干的水渍,鬓角含霜,远远伴着一缕青草的香气。
听见推门响,正在切葱的青衣停下手,自然地转过头,唇角微勾,对眉目柔和的桑娘浅浅地笑了笑,“早~”
“早~”桑娘顿了顿,随即笑了起来。
很多事情,你不说,我不问,就够了。
青衣淡然回归,食居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然而,虽是如此,青衣既然不提,自是不会有人那般无礼地前去询问,就连几日前还嚷着等青衣回来一定问得清清楚楚的墨泽,在见着青衣之后,也只是平静地端详了一番之后,又恢复了往日模样,粘着青衣不撒手。
而风逐浪,从那天起,不说鹦哥他们不提他,就是连他人,都再没见过。
岁月如梭,白云苍狗,不知不觉间,半个月一晃就过去了。
却说这天一大早,食居几人用完早膳,青衣便约着桑娘,提着轻巧的竹篮,出门采买一些食居里快用完的香料,顺带买一篮鸡蛋回来。
话说离准备午膳还有很长时间,再加上夏日愈近正午,日头愈大,鹦哥吃完早膳便软趴趴地找了个阴凉地儿躲起来避暑了,还美其名曰消食,惹得胡为狠狠地鄙视了她一番。
早市很是热闹,人流随行下,青衣二人不仅买到了供食居一月之用的香料等,还意味地买到了几位新鲜的鲈鱼,二人十分满足,一人挽着一篮满满当当的鸡蛋,一人手提几尾活鱼,趁着日头还没有完全升起来,说说笑笑地便散步了回去。
却说不过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青衣一回后院就见从来都表情淡淡的胡为脸上浮现少许不耐和烦躁,而鹦哥则一副看好戏地模样站在远处,时不时拿言语挤兑两句。
见二人回来,胡为顿时敛了面上情绪,鹦哥则一蹦三跳地跑到青衣身边,大有一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秘密还是和胡为有关的样子。
青衣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养了这样的两货,摇摇头,青衣便放下手中的物什,和桑娘嘱咐了两句,用眼神制止了马上就打算滔滔不绝的鹦哥,走到一旁的胡为身边坐下。
“怎么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细细打量了一下胡为的神色,青衣温和地问道。
……
“没事,”默了半响,胡为才闷闷地答了句,说完抬头看了一眼静静凝视他的青衣,又迅速地低下头去。
“鱼族刚刚来过。”半天不见青衣出声,胡为又偷偷觑了一眼默无声息的青衣,才略带烦躁地低声道。
青衣闻言顿时暗自松了口气,还以为青丘来人了呢,吓死她了,真是,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烦的,青衣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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