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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完美欺诈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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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的说道,显然等待的时间消耗了他为数不多的耐心。
其他人却是少有人附和的,即便有赞同的也没有如他一般说出来。毕竟这桃花笺是你自己去抢的,苍翠山也是你自己登上的,没有人强迫,皆出于自愿,那么结果你就得自己受着。
见无人应和,他只能一杯杯的灌着自己酒,却是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毕竟上这苍翠山,坐在这里也是来之不易,他还没到这般的果决,可以将多日的努力付诸流水。
门“吱呀”一声打开,众人目光不禁凝了过去。率先见到的是一片雪白的衣襟,绣着层层蓝色暗纹,再往上是那张美丽的脸,只是几日不见,只觉得她比前几日更加美丽了些,这种美丽不是涂脂抹粉的那种美,反而是一种端庄秀雅的美,仿佛只在一夕之中她便成了另一个样子。雪白的道袍将她玲珑有致的躯体层层包裹,一丝不苟的妆容,还有脸上的表情,全然便成了另一副模样,只让人觉得似乎连看她都成了一种亵渎。
众人看着她,一时间却是怔愣在了那里,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方才那个怒不可遏的人也一下子镇静了下来,甚至在汐言平静无波的面目下竟有些羞愧。若是她的话,等再久也应该是可以的吧。
“让诸君久候了。”汐言淡淡的说道,言语里并没有多少的歉意,显得有些别样的高傲。不用担心这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因为这才是最适合于见他们的形象。他们出身高贵,所有的一切都唾手可得,大概在之前也唯有任性的安幼舆可以让他们尝尝求而不得的困苦吧。况且,女人的能力效果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效果最好,一种便是现在一般处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莲花之姿,还有一种便是栽在一人的心上,许他为你掏心掏肺。只是这两者,都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一个有时间限制,一个却是沾着运气的因素。
“仙子说笑了。”众人慌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拱手施礼道,不得不说是诚惶诚恐。
落座后,众人也是相谈甚欢。汐言面上是冷静自持的模样,显得距离感十足,但是当她看着你的时候,你便会觉得好像这世界上什么都不剩下了,只有她还有你,这种感觉,足以让任何人沉迷。一时间也是宾主尽欢,待到散场之时,他们早已经被汐言不知道洗了多少遍的脑,此刻看着汐言又哪里敢不敬呢,只能面带着崇敬却又痴迷的看着她离去,久久不曾收回目光。
这十人,似乎成了最好的宣传广告,他们对汐言的态度仅仅一夜便更加推崇,一时间却是给无量观幻静仙子更添上了几分迷雾,一时间想要见识幻静仙子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了,每日都有人守在苍翠山的河流下游,等待着上方可能会漂流而下的桃花笺,可是一日一日的,却是多日不曾见到了。众人却是越挫越勇,大有不得到就不退缩的势头,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无量观幻静仙子的事情越传越广,此刻苍翠山下却也是聚集了大批的人马,只等着桃花笺的出现。
山下的情况每日都会禀报到汐言这里来,汐言却是一直没有放下桃花笺。物以稀为贵,若是想让她放桃花笺,这么点人可还是不够的。
☆、第十一章 :同游
纵使众人都在苍翠山下守株待兔,只是却是等不到了。因为这天汐言却是早早的就出门了。
汐言脱下了穿了许久的道袍,终于第一次换上了少女该穿的衣服。一身雪纺的广袖襦裙,梳着略显年幼的垂挂髻,只在脸上薄薄的施上妆粉,看上去却是更显几分清丽。今日,她与裴澄约好了要一起游湖的,自然当尽心。她理好衣袍,从无量观走了出来,观口停着一匹纯白的马驹,而裴澄则是穿着一身白底蓝纹的袍子,站在马旁,俊逸非凡。见汐言出来便迅速的向前迎了几步,扶住了她的手。他看见她出现,一瞬间眼中闪过惊艳。他见到的她,从来都是穿着道袍,这次是第一次见她穿常服,虽说少了几分仙气,却是更让人心生爱怜。裴澄觉得自己病了,每一次见她,心中的爱意便深上几分,再过不久,恐怕连自己都不是的了自己了。
汐言对着他笑了笑,随即被他扶上了马背。白马佳人恰是再好不过的风景,但是裴澄却是没有上来,反而是在下面替汐言拿起了缰绳,一步步的引着马匹向前走着。明明是世家公子,却是一下子变成了小厮。汐言不禁有几分失笑,这个裴澄对安幼舆怕也是爱的入骨了,明明世人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他偏偏拿珍而重之的态度对待她。这种感情,不管之后会变成怎么样,现在也是值得一试的吧。
汐言笑着,扯住了白马的缰绳,白马停了下来。
“幼舆,怎么了?”他疑惑的抬头。
“就这么下去吗?”汐言目光看着山下问道。
“有什么不妥吗?”裴澄不解的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苍翠山虽不高,可是下山也是颇费力气的吧……”她语意未尽,笑着扫了他一眼。再分明不过,这种邀人同骑的话。
裴澄的脸上不禁闪过喜色,随即一步便跨上了马,遒劲的双臂,把汐言紧紧的拥在了怀中,浓重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汐言不禁有些羞意。他的手肘贴在她的身上,一瞬间有些僵硬。随即,马儿便被催了起来,迅速的在山道上奔走着。山风吹过,二人的衣襟相互交缠,分不出彼此。
她就坐在他的身前,玉色的脖颈在他眼前,阵阵冷香扑面而来,她的发丝与他的发丝在山风下缠绕,莫名的就让他想起了一句诗“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思绪扩散的很快,他几乎控制不住它们,只能任由思绪翻飞。
明明有一段时间的距离,但是却又偏偏觉得太短。裴澄只觉得只一眨眼,他们便已经到了山下。这一次,汐言和裴澄都下了马,牵着马在路上走着,渐渐的便到了城镇之内,人渐渐多了起来。俊男美女的搭配,一时间也是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只觉得眼前二人当真是一对璧人,再也没有更美好的了。
汐言细细的大量着周围,集市很热闹,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这是安幼舆不曾接触过的世界。裴澄陪着汐言在一旁缓缓的走着,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陪伴却是极为让人心醉。
没有人认出他们,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一个是固定在苍翠山上出现的npc安幼舆,任谁也不会想到,现在在这里会是他们,所以他们也难得的自在放松。
问菱楼,是这个地方出了名的酒楼,背靠大康最大的湖泊,莲藕、莲子还有鱼类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原料,更是他们的招牌菜。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莲藕什么的,鱼类却是正正时兴。裴澄和汐言坐在问菱楼的二楼,靠近湖边,刚好可以看到湖里的种种姿态。
“幼舆……”很轻的声音,轻的好像是叹息一般,但是汐言和裴澄都不曾忽略过。‘幼舆’这个称呼,应当是亲密的人才能唤的出来的吧,更何况,现在的她,早就改换了妆容,若不是极为熟悉,又怎么能一下子就叫出她的名字呢?裴澄暗暗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眼里带着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敌意。
温飞卿也看着坐在那里,美好的恍若一对璧人的他们。她的穿着打扮是他最先熟悉的那个样子,也是那个时候的她,对他有着舍不去的依恋,只是现在却是再也不属于他了。他有些恍惚,本来一个狂傲的诗人,竟然一下子思虑的那么多。也对啊,他在她的事情上总是思虑的那么多,然后在思虑了许久之后,却是做出了一个对谁都不好的决定。若非如此,安幼舆此时恐怕要叫一声温夫人,哪里还会有现在的那么多事?
“温师。”汐言打招呼道,一下子就点出了他的身份。
原来是他。裴澄更带上了几分敌意,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恭谨的稽首:“原来是温大家,裴某失敬了。”明明是表敬意的话,却愣生生的从中听出了几分敌意。
温飞卿神色不变,回礼道:“裴大人不必多礼。”
几个人又在位置上坐了下来,但是此时的主角却已经不是汐言了,现在她成了看客,看他们的明争暗斗。二人都是有大才之人,一时较量之下却是难分伯仲,本来眼中的敌意,却是在一次次的交锋中慢慢的褪了个干净。他们是那么的优秀,这般的人,总该和一样的人相处的。一时间,桌上的气氛也是和缓了不少。
“先生大才,不愧是幼舆的老师。”即便欣赏,也还是忍不住下绊子,因为眼前的是他看上的人。
温飞卿不置可否,浅笑着将杯中物饮尽,“裴公子自谦了。”四两拨千斤,他很好,只是还不能让他放心,若是可以,他想自己看顾着她。
他是这般想的,却是忘了汐言答不答应,多年前,你舍弃了一次,现在又有什么意义呢?终究一切都变了……
☆、第十二章 :梦境
桃花笺就像是安幼舆和世界最后的联系一样,当桃花笺不再顺流而下的时候,她就像是被世界给藏起来了一样,他们再也找不到她。众人等的心焦,可是汐言却是不急不缓,只在适当的时候,顺着溪流放下桃花笺,便似姜太公一般,静等着愿者上钩。
无量观幻静仙子的名字早就改写,虽然众人想起她的时候还是带着遮掩不去的遐思,但是却也带着比以往更加浓郁的崇敬。那顺流而下的桃花笺更是为众人所追捧,一时间大康,特别是临近汐言所在之地的地方,向学之气更加浓郁。
这日,汐言和裴澄在湖上泛舟,边上作陪的是温飞卿。三人虽说不上是其乐融融,但也算是和谐。
裴澄细心的将鱼刺剔干净然后放在青瓷小碟里,挪到了汐言的身前。一席动作做下来,显得极为自然,显然已是做过多遍。温飞卿也为她温着酒。和风旭日,碧波涟涟,一切的一切,都显得美好极了。
“幼舆,国考要到了……”裴澄说道,话里带着未尽的语意。但是在座的却是都清楚他想要说的究竟是什么。国考,这个汐言等待良久的时机,终于要来了吗?
温飞卿也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坐在对面的汐言。
“他们很不错。”汐言说着饮尽了杯中的酒。他们指的并不是所有上过苍翠山的人,而是汐言真正看中,真正的具有野望,并为之奋斗的人。他们有的人缺钱,那汐言就给他们钱。有人缺少学识,汐言就帮助他们成长,有的人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一个幻想中的红颜知己,那么汐言也会如他们所愿的给他们一个红颜知己。总之,就是要让他们承恩,这样,才方便之后的行事。
听了她的话,他们便没有再说什么了,对于她的能力,他们自然是信任的,也相信既然是她打定的主意,那必然是会达成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总之就是这么相信着。明明是偌大的棋盘,她总能一步步的埋好暗招,深思熟虑,好像她所有的天真都在之前的岁月里挥霍的干净,剩下的只有这些了。
国考如期而至,万千学子都涌向了长安,一时间是风云聚首。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这一刻,汐言更是如此,所有的一切,等的不过是今天罢了。
焦灼的数十天的等待,终于,在这天下午,消息终于传了出来。汐言看中的那些人,纷纷如鱼跃龙门一般,一夕之间便冲上了云霄。这其间又有多少是在汐言的帮助之下完成的呢?又有谁知道呢?
汐言放下手中的信笺,明眸之中染上了丝丝笑意,很浅,但是即便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这一次,她确切的觉得离离开的日子不远了,最起码,现在她可以看到点点的曙光。
苍翠山的夜,比其他地方更加寒凉一点。
汐言的床上层层的铺着锦被和毯子,躺在里面的汐言显得格外的娇小,颜色的床褥更是将她的面色衬的更加的苍白,细密的汗珠覆在她的额头上,她眉尖紧紧的蹙着,双手攥的紧紧的,似乎正在忍受着什么。
梦里,汐言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的意识。这不是她的梦,是安幼舆的。
一座宅子,宅子里种满了各色的鲜花,开放的很是绚烂。她就站在花丛里,显得似乎比绽放的鲜花还娇艳几分。她笑靥浅浅,显得格外的美好。
“砰砰砰……”是粗暴的敲门声。她被吓的瑟缩了一下,却还是走向了门。这不是良善人敲门的声音,但是她还是去开门了。因为她觉得现下没有什么能伤害她的。虽然她出身自平康里,可是她被保护的太好,是没见过世间多少的丑恶,单纯的认为世界是纯白的。况且,她还有李郎啊,她相信他会保护她。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几个家丁和丫鬟,最中间的是一个穿着正红色绣裙的妇人,眉毛向上翘着,显得有些凶,打量她的目光显得更加的凶,她不禁有些瑟缩。
“请问,你找谁?”她问的客气。
“李亿,他在吗?”那个女人开口问道,却是一眼都不曾看她,似乎她根本就不配入眼。
“夫君他出门了,你要不要进来……”
“住口!”她的眉目一下子竖了起来,双目大大的睁着。“贱婢!谁准你叫他夫君的!”
她被吓了一跳,明明李郎就是她的夫君啊!她想说,可是她的目光却是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像有什么错了吗?
她怔愣的模样显得格外的无辜,但是更是激起了她的怒火。就是这幅模样,就是这幅狐媚子的样子,才让他近一年不曾回家吗?她忍耐不了,这是对她的侮辱!她扑了上去,不顾大家仪态的撕打着,她被家丁摁在地上,只能承担着一切。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完完全全就被她踩在了脚下,大康才女!在说什么笑话啊?可是,可笑的是即便是此刻,她想着的还是温飞卿,她想,我这般,是不是给他丢人了呢?
那个女人登堂入室,她坐在她最喜欢的椅子上,上面雕着朵朵的并蒂莲。而她,却是被捆绑着,扔在一旁。索性,还有希望是不是?李郎快要回来了,若是他在的话,定然会保护自己的。她蠢蠢的想着,蠢蠢的等着,便如当年等温飞卿时一样。
夜深了,门扉吱呀一声打开,他回来了,穿着她亲手缝的青衫,很是风流倜傥。
她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希冀。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游移,始终不敢看她。只是说了一句:“夫人,你来了。”夫人是他一贯叫她的,可是现在这句话却不是对她说的。
那个女人嘭的把茶盏放下,一张利嘴将他和她骂的体无完肤,可是他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慢慢的,她从她的话里明白,原来,她竟然成了第三者。她最讨厌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因为这个原因,她甚至克制了对温飞卿的爱,可是现在她还是成了第三者,多可笑啊!她眉目黯淡,往日明若星辰的眼睛,一下子蒙上了黑雾。
他们走了,最后的时候,她还是被捆在一旁,而他却是看也不敢看她。
你瞧啊,温师,这就是你帮我选的男人。这就是我想要依托的未来,多可笑啊!
。。。
☆、第十三章 :李亿
醒来的时候,汐言的额上满满的都是细密的汗珠,睁开的眼睛显得有些迷茫,仿佛刚才的画面还停留在眼前。她只觉得心跳慢的出奇,每个间隔都可以让她想起无数的事情。这些情绪几乎可以把她淹没。
那个人,那个清瘦的背影,到底是谁?!
汐言站在窗台边,看着东方缓缓破晓,点点雾气沾染在她的身上,又蒸发掉。
“师傅!”一声惊呼,还有铜盆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温热的水溅了一身。她匆忙小跑了进来,一把就抓住了汐言的手,很冷,冻得她不禁抖了一下。“师傅,露水浓重,怎么站在这里啊?”她焦急的说道。
汐言扯开了一抹笑,浅淡极了的。“无事,梨花,且梳洗吧。”
梨花上前,想要给她如往日般挽一个道姑头,却是被止住了。“今日,便梳个元宝髻吧。”
梨花怔了怔,师傅这是要出门吗?
汐言梳着一个秀气的元宝髻,简单的簪上了几根簪子,便坐上了马车驶离了无量观。
秋意渐浓,问菱湖的荷叶褪去了苍翠的绿色,渐渐的染上暗黄,一股悲意不禁油然而生。许是因着心境的原因,总觉得万物入眼,都有种说不出的萧瑟之感。
她呡着杯中的酒液,目光显得格外的悠远。
“幼舆……”温飞卿走了过来,一向沉寂的脸上却是不自觉的染上了点点笑意和满足。本来的幼舆是事事以他为先,可是现在他却成了无关紧要的一个,不得不说差距真的非常之悬殊。现在,她能单独的邀请他出来,更是让他惊喜不已。
“温师。”汐言将目光收了回来,贴心的将茶盏添满,推到了他的面前。这副模样,是他许久不曾见过的来了。
“幼舆,可是出什么事了。”他不觉得现在的她会兴起到想和他把酒言欢的地步。
汐言沉默了片刻,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另一只。“我昨天梦到他了……”话说了一半却也是足够了。
温飞卿动作不禁一滞,随即将茶水灌进了嘴里,指节有些发白。这个人,是他除了自己之外最为恼怒的人。他当初眼瞎,将自己的珍宝交到了他的手里。他以为他会代替他照顾好她,可是她却在他手里折了个干脆,就连梦中都拜托不了吗?他笑了,无比的凉薄,透着让人心惊的狠意,却又在转瞬间收了回去。
“他现在怎么样……”汐言接着开口问道。
温飞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他知道这个回答不是他们期望的那个。“他很好,不仅自己是状元郎,更有强力妻族的提携,纵使想不好,怕也是难的。”他说着,话里带着淡淡的嗤笑意味,显然是对此不屑极了。
从温飞卿的话里,那个人的形象一点点的充实了起来。汐言仿佛能看到那个骑着高头大马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也看到了那个柔情蜜意,深情款款的李郎,更看到了对一切熟视无睹,缩头乌龟般的裴家婿。每每他的形象充实那么一点点,潜藏在安幼舆心里的那份不甘和愤怒却是更加的浓郁几分,只是安静的坐着也让她难以忍耐,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但是心中就像藏着一堆不能熄灭的火焰一般,仅仅是想到他,就让她內府灼烧。
温飞卿看着她怔愣的模样,更加恼恨起自己来了,当初怎么就会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呢?!只是,这种事情又岂是人力所能改变的。他只看到他风神俊秀,肆意洒脱的模样,又怎么会看到他对着别人摇尾乞怜的样子呢?他错误的将她交给了他,现在纵使万般后悔,又能如何呢?
“幼舆……”他轻轻的唤着,小心翼翼的,唯恐惊着什么了。
汐言回过头来,看着他一副小心的模样,不禁有些无奈。她刚才只是习惯性的搜集了一下那个李亿的资料,却不想只是一下子的功夫就让他如此紧张了。汐言不知道,这次她确定的目标究竟正不正确,但是想起李亿时,心中传来的钝痛是做不了假的,只是若是想报复他,却是有些难度的。他现在乃是一方大员,而她羽翼未丰。
“温师,没什么。”她浅笑着,对他来说是许久以来的第一遭。但是,他心中却是不安极了。她的笑不如之前那般,带着点不确信的迷茫。现在却是透着点点的坚定,就好像已经做好了什么决定一般。锋锐的让他有些担忧。
“幼舆是想做什么吗?”他开口问道。
汐言有些吃惊,面上却还是一脸沉静,只是眼神略略沉了几分。“若我想做什么呢?”她反问道。
“你知道,我会站在你这边的。”他说道,声音沉沉的,显得郑重极了。
但是,汐言却是嘲讽的勾起了嘴角,笑的像把尖刀一般。“我要的,可不仅是这些。”说完,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飘飞的丝带在他眼前划过,很慢,慢的可以让他将她的笑容回放数十遍。
他笑了,云淡风轻。“若是你想……”
。。。
☆、第十四章 :跪下
汐言觉得它就像是站在海滩边一般,海浪翻涌间就会带上零散的碎片,捡拾起来之后,便立刻消失在手中,而她,什么都抓不住。这种散碎的记忆,几乎能把人逼疯,仅仅几日时光,她便消瘦了下来。终于,在最后,她不得不做出决定。
马车泡的很是颠簸,这幅身子已经显出了点点的疲态,头晕晕的,细密的汗珠布满额角。但是她却是倔强的咬着嘴唇,本来苍白的唇上更显了几分艳色。
温飞卿看着她,满目的无奈和心疼。
就是这样啊,这种脆弱的倔强,脆弱的好像被雨打湿的蔷薇。就是这样,他才会离开。不想看见她这幅模样,所以才将她推到别人怀里,结果兜兜转转也还是这样。他苦笑的握了握拳,随即将她揽入了怀中,很单薄,但是却是极为契合,拥着她,便好像再没有什么缺憾了一般。
她抬头,恼怒的斜了他一眼,有心无力之下,却是更显几分柔弱。
她安静的靠在他的身上,气氛静极了,似乎连颠簸都没那么厉害了。
汐言靠在他的身上,呼吸浅浅的,只觉得身体似乎已经和灵魂分开了一般。明明身体已经疲倦的不愿睁开眼睛,可是思想却还在驰骋。好像之前也有这么一次,他说要带她去看日出,那日,他将她抱在怀里,也如这日一般,稳稳的。
风尘仆仆,终于在折腾数日之后,他们到了。一如既往的繁华,繁华的几乎迷了眼。
偌大的长安城,想要找一个官员,并不是那么容易,毕竟这里可是大官小官满地走的长安啊。但是,幸而他们要找的是不久前的状元郎,也不是毫无头绪。毕竟是独自一人,踏遍了整个江山的人,温飞卿对于找人这个工作,只能说不要太熟悉,兜里有银子,再往乞丐扎堆的地方转上那么几转,不多时,他便笑容满面的回来了。
“这里便是他住的地方吗?”汐言看着周围的建筑物,问道。
“不是。”
“不是,不是你带我过来干嘛?”汐言有些暴躁的问道,许是神思不属的缘故,汐言最近的脾气可谈不上好。
温飞卿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将汐言的手拉了过去。他的手凉凉的,渐渐的就让汐言的情绪稳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他住的是官邸,在集玉区那边。”他解释道。
集玉区,即便是再不知晓,汐言也是知道,那里是官邸集群的地方,若是想要暗中观察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只是,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汐言的眉头微微蹙着。
想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温飞卿接着说道:“此处酒楼,乃是才子云集之地,他平日里也是常常踏足的,我们只需要等待便是了。”他笑着说道,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的。曾经的安幼舆只看到了他诗人的一面,却是没有看到他这般带着江湖气息的一面。独身踏遍九州的人,又怎么会那般的简单呢。汐言看着他,渐渐的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
果不其然,就在汐言他们在酒楼住下的第二天,就看到了乘着一顶软轿来的李亿,他穿着一身墨兰的衣袍,手上拿着一把折扇,一双桃花眼,端的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姿态。他在一群人的环绕之下走进酒楼,谈笑风生,显得自在极了。但是汐言的嘴角却带上了笑意,这幅模样和当日在裴氏面前苦苦求饶的那个,真真是相差极大!
温飞卿看着下面的景象,背在身后的手更加的用力。但看到汐言嘴角的那抹笑的时候,却是只能无力的松开。为什么要笑,还在挂念着他吗?甚至只是看着他,都能让你开心的笑出来吗?
“温师……”她开口叫到。
“什么?”她的呼唤,让他忽然回神。
“你说……”她侧头看他,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恶意。“要是我想让他跪在我的脚下,应该怎么做啊?”她问道,似乎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又像是小女孩简单的提了一个棒棒糖的请求。
这种恶意,一下子就将他的眼神给点亮了。跪倒在脚下吗?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需要徐徐图之。就像是之前说的那样,只要是你想要,那么我虽九死其犹未悔!
。。。
☆、第十五章 :再遇(上)
“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房间里,温飞卿看着汐言说道,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赞同。心里却是极其的憋闷,他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究竟为什么还会想留在这里。
汐言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只是静静的啜饮着杯中之物。
“幼舆,你是不是还惦着他。”半晌之后,他忽然停下了步子,直直的盯着汐言,那模样似乎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汐言浅浅的笑了,云淡风轻。“温师是在开玩笑吗?”她斜觑着他,透着淡淡的讥嘲。“你以为,幼舆是这般自甘下贱的人吗?”
温飞卿怔了一下,对啊,幼舆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可是又还有什么样的理由,能让她继续留在这里呢?“那又是为何……”他开口问道。
“温师忘了吗?我想做的事了吗?”汐言看着他说道。
恍惚间,温飞卿想起了那日,她嘴角略显魔魅的笑,还有那句平淡的:“我想让他跪在我面前。”
他沉咛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深思熟虑,说白了,其实不过是没有实力罢了,但是若真的要时间积蓄实力,汐言又怎么等的起呢?!
汐言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只短短一年,李亿凭着裴家的支持,可以说是平步青云。若再等下去,恐怕别说报仇了,就是再想见他也难了……”不能再等了,现在若想治他,还有办法可想。若等他再上几步,汐言难道还要再把自己送到宫里去吗?!
温飞卿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他放心不下她吗?说他想留下来陪她吗?可是,她恐怕也不愿意吧……
他看着坐在那儿,显得气定神闲的汐言,只能默默的攥紧了拳头,“好,我回去。我会将无量观打点好的。”仿似承诺一般,他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他替她看好她的后盾,然后等着她回来。
临别的那天,是温飞卿独自一人上的马车,汐言没有下去送他,只是看着马车慢慢的驶离。这次离别应当便是永远了吧,只要她完成了她的心愿,那么他们便再也没有相见的一天了,且各自珍重吧。
拿着原身留下来的钱,汐言买了一个三进出的小院子,离集玉区很远,离李亿常去的酒楼也不算近,后面便是平庸里,那个胭脂铺地的地方。但最大的好处便是,这所宅子的位置,在李亿他们出游必经的路上。她知道他,耐不住寂寞的,总是会和那些所谓的才子们出门踏青,说是踏青,他们又怎么会不到这个地方来呢。而汐言,等的就是这么一天。
秋意渐浓,岸边的柳树显得恹恹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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