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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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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土匪都是笑笑哈哈,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所以谁也没有动身上前,反而就是那样站着似乎在等着穆东冲过来。
趁着他们分神,宋怀卿却是果断的了解了穆东的想法,她现在只想速战速决,肚子的疼已经快要令她浑身脱力,在不快点收拾土匪头子,只怕等会青松就真的成了小绵羊任人宰割了。
宋怀卿咬咬牙,抬腿就靠近穆东身边,先是很迅速的接过他递来的长剑,而后非常利索干脆的朝着穆东的屁股重重一踢:“毛都没长全,还在这儿吆喝,回去看着他们。”她虽然是训斥,眼睛里却有丝狡黠的赞赏。
穆东哼了哼,揉着屁股一言不发,但是却很快又从大麻袋里面掏出了点东西在手里摆弄。
宋怀卿回过头,全力厮杀。
这一次她是不会在手下留情一点,体内的气息越来越乱,原主这个破身子令她有气都使不出来,本来能有千斤力的拳头,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三分力,好在有长剑在手,她虽然做不到翩若游龙,但是对付伤痕累累的土匪头子倒也绰绰有余。
渴求速战速决的宋怀卿对上一心想要抓他活口的土匪头子,两个人的生死高下立见。
宋怀卿的全力以赴,不是土匪头子能够抵抗的了,而且那土匪头子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还是怎么的,脚底下突然一软,头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了宋怀卿的长剑上。
宋怀卿来不及收剑,只听嗖的一声,那土匪头子的向上人头就和他那精壮的身子说了再见。
剩下的三个小土匪都没有想到从来没有失败过的老大眨眼间就被一个看似毫无缚鸡之力的娘娘腔给弄的尸首分离。
顿时瘫软在地上。
一个人率先醒悟过来看见宋怀卿就破口大骂:“你,你杀了我们烟波寨的二当家,有种别跑。”说罢,他提步就要跑。
宋怀卿本来就是女的,种这个东西,她自然没有,不过就算她有,她又不是傻子,杀了别人还等着人家叫人过来反杀自己。
还不待他说话,穆东就像是触电了一样,突然朝着那三人扔过去了一颗药丸。
宋怀卿连忙掩住口鼻,匍匐着爬了过来,她的麻袋里可都是宝贝啊,那烟雾弹不是这样说扔就扔的,要不是她死乞白赖的求司庆峰,这才要来了三颗,怎么穆东倒是一点也不可惜的就用了。
宋怀卿眼见脱离危险,也顾不上心疼自己的宝贝,当即就拉着青松了小秋离开。
穆东这回很识趣,没有在提出什么质疑,果断扛起麻袋,就跟在宋怀卿的身后。他们继续前行,路过昏迷的土匪。
穆东刚从他身边经过, 突然宋怀卿一个回身,右臂猛的将他往怀里一拉,却原来是一柄利刃,明晃晃的刺了过来。
撕拉一声,宋怀卿只觉的又是一股钻心的痛,不过她身边的穆东似乎反应更快,腰间插着的短刀,立刻抽出来,猛的插在那个装晕的土匪身上。
那土匪顿时便去了阎王爷那里报道。
穆东沉着脸看看宋怀卿嘴角动了动却是说道:“蠢女人,你就不会喊我一声,不要以为你肉多就可以随便被砍。”
宋怀卿很想给他一击重拳,她是好心救他,那个距离 根本就来不及出声。
☆、第一百三十章 平安
第一百三十章
宋怀卿就当自己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现在自己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方才听那几个土匪的意思是这个土匪头领才是什么烟波寨的二当家,那言下之意还有大当家。
本来按照她的意思那三个土匪也不能留活口。
但是无奈穆东歪打正着扔来的烟雾散,让前面什么也看不清楚,宋怀卿便放弃了杀人灭口的打算,只得催促四人连连赶路。
至于那个什么大当家她就只能做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宋怀卿是好心情,虽然自己身上挂了彩,不过总算也是检验了自己功力恢复的程度,现在如今的身手已经恢复了四成,只要她勤加练习相信回到全盛时期也是指日可待。
不过眼下知道自己实力和预想当中还是有些差距,她便不敢再次托大,心里想着事情,这身上的痛倒是有些减轻。
青松在一旁不放心的唠叨,说什么都要停下来给她包扎胳膊上的伤口。
宋怀卿估摸了一下脚程,那伙人估计暂时也追不上来了,这才停下脚步,生起一堆篝火懒洋洋的靠在树上。
身体一放松,那股要命的痛瞬间就从小腹一股脑的朝上涌,她的脸色更是一下变得毫无血色,吓得青松连忙摸她的额头:“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伤口有毒吧?”穆东皱了皱眉头,扛着宋怀卿的麻袋走过来:“你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金疮药?”说罢就开始捣鼓起来。
宋怀卿此时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哪里还有心情和他说话,突然她只觉得下身像是过了水一般,又是一阵的阵痛,猛的袭来。
“呀,好多的血……”这回就连一直惊吓过度的小秋也看见宋怀卿那粉色的衣裙下面已经被染成了鲜红。
“该死的,让你不要逞能。”穆东像是一个小管家一般,喋喋不休。可是手底下却丝毫不停。
穆曼更是四处打量,捡了一根烧的通红的柴禾,兀自拿起来在地上照来照去。突然惊喜的大喊一声:“呀,找见了找见了。
说罢不由分说的从地上将那长的平淡无奇的叶子摘了下来,放在嘴里咀嚼。然后沾着唾液吐了出来,放在手心中,迫切的跑到宋怀卿身边:”花老大,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这个药草治疗刀伤止血最管用了。“
三个小人都是忙的不亦乐,一听能止血小秋也不由分说的拿出来一块帕子,将那些小草尽可能多的拔了一些包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穆东继续找金疮药。
宋怀卿握着青松的手痛得死去活来:“小娘子,为夫真是舍不得你。”
青松眉头一抽一抽,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看见宋怀卿受了这么重的伤啊,但是她这一副垂死的样子又不似是装出来的。
眼瞅着宋怀卿像在做临终遗言一般的劝说,青松终于忍无可忍的附在她耳边轻声道:“相公,您是肚子疼?”
宋怀卿点点头,不置可否。
青松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却是微微放了心:“可是小腹坠痛?”
“你怎么知道?”宋怀卿眼睛微抬,却是因为被青松说了个正着有些奇怪,莫不是她的小青松什么时候对医学无师自通了。
“相公,你的小日子是不是有些日子没来了。”青松觉得自己眼皮狂跳不已,自家的主子到底是有多么的神经大条才会将来葵水当做是命悬一线。
宋怀卿一愣,被青松这么一说。好像似乎这个疼和上一次成亲那天的痛差不多,都是小腹隐隐作痛,然后腰部一圈怎么都直不起来。
她就杀猪一般的哀嚎了一晚上,让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和谢瑾瑜有了肌肤之亲。
想到此处宋怀卿就气不打一处来,想什么不好,却偏偏想到谢瑾瑜那头应该被拖出去千刀万剐的猪头。
见宋怀卿在发呆,青松便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她很淡定的站起身,让穆东和穆曼兄弟俩去一边守着,说自己要看看宋怀卿的伤口。
听到这话,穆东自然明白毕竟宋怀卿是个女的,就算在野蛮,他和穆曼也是两个少年,不好直接看人家肌肤,当即兄弟俩就蹲到一边去嘀咕。
小秋原本想过来看能不能帮到青松,却被青松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让她和两个哥哥呆在一起。
小秋一路上已经习惯了青松的话,到也不怎么反对。不过仍旧有些忧心忡忡的问道:“花老大的伤势要紧么?哥哥们找到的草药应该能够止血的。”
青松笑了笑:“放心,咱们的花老大皮糙肉厚,一时半会儿没有大碍的。”
“可是,她留了好多的血。”小秋还是心有余悸,不放心的问道。
“那是那群土匪的。”青松急中生智。这会儿小秋终于是露出了笑容:“那就好。”
等小秋一走,宋怀卿立刻双手捂着肚子叫苦连天:“青松……”
“相公快把衣服换了,幸好我这里给你多买了一身女装,你先将就穿着,总好过一直穿血衣,还有棉布条这里也准备上了,想必是被冰水给激了,最近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那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宋怀卿那大惊小怪的声音:“这么说我死不了?”
青松很无语的看着宋怀卿,为什么自己这个主子对于女子身体的常识就这么白痴呢?
“是,您还死不了。不过……”青松话锋一转,觉得非常有必要对宋怀卿进行一堂深入浅出的知识讲述。
宋怀卿捂着肚子只要自己暂时死不了就行,她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那就好,我真担心我的美娇娘小青松被人给抢走了。”
听她这样说,青松刚刚想要说出的话却全都换成了泪水,她也不管宋怀卿会不会生气,当即就扑了过去抱着她:“二姑娘,谢谢你。”
宋怀卿龇牙咧嘴的也不知道该说些啥,不过青松这样真情流露不在跟她主仆相称,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等到青松给宋怀卿换好衣服,有烧了些热水给她喝,休息了片刻,宋怀卿才总算觉得身体舒服了些。
青松很笃定的约束宋怀卿接下来的七天内不准和人打架,不准吃生肉,不准摸凉水,就连剧烈的动作也不准她多做。
小秋很听话的承担了监督的工作。
穆东放出话来,身为老大就要有表率作用,若是连青松说的这么轻巧的事情都做不到那也不配当什么花老大。
宋怀卿是个单细胞的动物,本来思维就简单,竟然和小孩子开始比拼耐心和毅力。
所以几个人走走停停,到也挺快就到了下一个小山村内。
几个人玩玩笑笑,打打闹闹一路上倒是欢声笑语,丝毫不像是逃命的,宋怀卿倒是按照自己的打算,找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好好休养生息,先减肥练功再说。
顺带着给他们四个也教一些防身的武功。
原本她是要打算去七星谷的,可是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听到一些关于京城的消息,她还是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京城到底还是出了事。
不过那是宋府,和她早已经没有关系。
却说宋怀卿在宫内见到谢瑾瑜的那日,殷荷在天还没有黑透之时,便由太后的人送到了虎骑营。
谢潇穿戴整齐,听到内侍来宣旨,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没有说话,并没有安排殷荷的去处。
入夜谢瑾瑜便领兵出城,包括殷荷在内的虎骑营没有一人知道此事。
直到第二天晨光出起,陛下要为出征将士践行之时,才有士兵前来通传,谢将军早已经带兵出发。
陛下的脸上倒是没有怒色,反观是一众大臣在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
这夏国自开国至今,还从来没有那个大将在出征之日不等陛下践行便擅自离开的,谢瑾瑜可是头一个。
有人说他是目无法纪,挑战皇室,有人说他犯了欺君之罪。
这一次几乎是没有一个大臣是站在谢瑾瑜这边,替他开脱,就连军务上几位与谢瑾瑜交好的将军也不知道这一次谢瑾瑜究竟是想做什么。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最后竟然有一个人出来替谢瑾瑜说话。
这个人居然是宋府的宋老爷,宋怀卿的父亲,宋思明。
他本来是商人身份,但却不知道从何处进了宫,竟然和皇帝密谈了一炷香的时间,但是传闻出来的结果就是皇帝陛下不但不追究谢瑾瑜此次之事。
更是给他又加官进爵。
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
宋怀卿不想知道关于谢瑾瑜的事情,却无奈百姓口中似乎对谢瑾瑜的口碑很好,一个劲的夸他。
青松好奇的上前打探过,一个白头发的老奶奶眯着眼睛却始终笑嘻嘻的道:“小谢将军那可是好人,他在外面上阵杀敌,沿途所经之地都会留下士兵或者熟知商农的人,教我们自食其力,就算在碰上天灾**,也让我们有了自保的能力。”
宋怀卿嗤之以鼻:“这原本就是他应该做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偶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听到宋怀卿言语中对大家心中敬佩的小谢将军如此不屑,那白发老奶奶似乎有点生气,甩了甩袖子:“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原本应该做的事情?若真是要说起,依照老婆子我看啊,你这个妇道人家领着三个孩子出门在外,倘若真的说起原本应该做的,你不是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么,哪里能有现在这般抛头露面的。”
宋怀卿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随便说了一说,就引起谢瑾瑜追随者的这么大的不满,当即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在想想这老奶奶的话其实说的也对。
人生在世,总是喜欢用自己的想法去约束别人,又殊不知每个人生活在不同的地方,接触不同的人,思想早有不同。
她轻轻笑了笑:“是,老奶奶莫要生气。我从乡间外寻亲而来,不知道小谢将军的事情,若是奶奶不嫌弃可否同我讲一讲?”
听到有人愿意听小谢将军的事,而且眼前这姑娘虽然胖长相不好,却总觉得看着她心情就好,白发老奶奶自然乐意,再加上看见宋怀卿认错态度良好,她便很和善的让自己孙儿搬来小马扎给宋怀卿几个人坐下。
青松诧异于宋怀卿突然的改变,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依言站在她的身后。
小秋难得看见同龄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四周打量,老奶奶便让自己的小孙儿和小秋去玩耍,穆曼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所以留下来听老奶奶讲故事的就剩下了宋怀卿、青松还有看不出表情的穆东。
老奶奶端了一碗水,一饮而尽,这才抬眸看着如水般清亮的天空,清了清了嗓子婉婉道来。
原来谢瑾瑜自小就跟着国荣公上战场,国荣公从来没有因为谢瑾瑜是他的儿子就刻意去保护他,而是让他跟着最为普通的士兵同吃同住,没有一点点的特殊照顾。
俨然就像国荣公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个儿子。
在以前年长的谢瑾珏也是这般捶打出来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却说有一日胡人来犯。谢瑾瑜所在的军营是前锋军,有参将让谢瑾瑜先行回来,那个参将最后却被国荣公按照军法处置的二十大板。
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从此谁也不敢在对谢瑾瑜格外的照顾,倒是谢瑾瑜自己事事冲在最前面,那一次前锋军几乎全军覆灭。就算活着的也被抓去做了俘虏。
国荣公一宿没睡,几乎全军的人都以为谢瑾瑜已经死了,直到听见敌军传来国荣公之子谢瑾瑜投诚叛变之事,大家一片哗然。
可是三天后,谢瑾瑜却领着所有被俘虏的战士连带着敌军将领的向上人头满身是血的爬了回来。
他的脊梁骨上面还穿着一根铁索。
究竟是多么顽强的意志力和忍耐力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国荣公驻扎的营地里面一片肃穆。
自打谢瑾瑜回来的当日便昏迷不醒,一同归来的战友向大家讲述了那日惊心动魄的场面,谢瑾瑜原本是有机会一个人逃走,他武功高强从小就师从名师,又经历过战场的厮杀,那双血红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出现过退缩之意。
然而为了救尚且还活着的战友。他便高声大喝自己是国荣公的儿子,敌军畏惧于国荣公的威名,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倒是将谢瑾瑜连同那些被俘虏的战友一同关了起来。
无论如何如果这个俘虏当真是国荣公的儿子,那么胡人说什么也不会轻易的杀了他。怎么样也得好好想个办法羞辱一番。如此一来那个战无不胜的国荣公脸上必然也无光。
所以一场庆功宴就这样摆开,谢瑾瑜假意要臣服于胡人,那些被俘虏的将士一个个都是恨不得将他杀之后快。
而胡人也像是故意试探一般,要他们自相残杀。
谢瑾瑜会点穴这一层,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在交手的时候他每一招都点在自己人的死穴上。可实际却又用内力冲开了死穴的穴位,换成一般的穴位。
然而不明真相的战友,却是一个个真刀真枪的杀了过来,饶是他武功高强也架不住战友的轮番攻击,如此一来,谢瑾瑜身上依旧挂了彩。
一条胳膊几乎断了。
这样一来胡人的探子也送回来了密报,谢瑾瑜的确就是国荣公的亲生儿子,胡人将领大为高兴,宴请众将士,谢瑾瑜的双手双脚都被胡人用个铁链牢牢捆住,他根本做不了什么大事。
胡人因为痛恨国荣公,就将气撒在他身上。
那时候的谢瑾瑜只有十岁。
十岁的小孩受到了怎样的凌辱,那归来的将士没有说,只是用一种壮烈的目光看着昏迷不醒的谢瑾瑜,此事便不得而知。当然这是后话。
那时候在晚宴当日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只有谢瑾瑜突然砍下的将领头颅,还有那一营房内摊入软泥的胡人士兵,那些先前以为谢瑾瑜叛变的将士才豁然明白,谢瑾瑜只是诈降。
谢瑾瑜让众人先走,他在后面断后,所以谁也没有留意到谢瑾瑜有什么不妥,只不过是脸色较之平常略显苍白而已,反正关了三天大家没有一个人脸色会正常,便也没有谁会在意这一点。
直到看见了国荣公谢家军的将旗的时候,走在最后的谢瑾瑜原本站立笔直的身体才轰然倒下,大家这才见到他背后那贯穿身体的铁索。
皮肉向外翻卷,他却没有吭过一声,就是用这样的身体和大家还激烈的打斗过,众人要去扶他,他道大家都是伤痕累累,没有什么力气,笑着说,父亲曾经说过,不管怎么样如果有一天他当了俘虏,就自己爬回来。
现如今他真的用两只手爬了回来,短短的几里路,却像是走了上千万年。
国荣公早听到瞭望台上的众人前来报告,他凝重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爱怜,只是冷冷的道:“你还有脸回来。”
宋怀卿听到这里,突然浑身起了个冷战,国荣公当真是治军之严,就连谢瑾瑜也从来不会特殊照顾,她实在没有办法想象的出谢瑾瑜那样一个看起来放浪不羁的少年人,在儿时竟然还有这般的经历。
那老奶奶接着说道:“做过俘虏对于一个士兵来说,无疑是一个耻辱,谢瑾瑜纵然是为了救人,但是到底身上也有污点。”
“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小谢将军要不是为那些士兵,定然也不会羊入虎口,再说他不一样全歼了那些胡人么,为什么国荣公不表扬他,还要这样训斥?”穆东年少气盛,听到此处早已将谢瑾瑜视为自己的偶像,听见国荣公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倒是真的为他忿忿不平。
那老奶奶,挑了挑眉:“无规矩不成方圆,军令如山,谁也没有办法保证这些经过酷刑的人里面会不会有人当真被胡人说的动心,谢瑾瑜可以诈降胡人,难道别人就不能够将计就计吗?”
穆东微微愣住,他侧着头看了看宋怀卿,见到她是一副赞同的表情:“果然还是姜是老的辣。”
老奶奶继续讲:“虽然有铁链贯穿脊背,终究是练过武艺的,小谢将军在众将士的请求之下,国荣公安排了军医替他疗伤,允诺待他伤势好后再行定夺。”
“最后呢?”穆东追着问道。
“最后,小谢将军便被国荣公派遣到先锋营再也没有回过营地。”老奶奶叹息一声。
穆东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立了功,为什么还要被罚?
不过这才回答他的却是宋怀卿:“爱之深,责之切,想必那时候国荣公定然已经料到将来会有人在这件事情上面做文章。”她虽然不能看的那么透彻,但是多年的经验还是可以知道国荣公这种老狐狸的一点想法。
他想保护谢瑾瑜。
那老奶奶不置可否,穆东听得一头雾水。
正要再问,却看到老奶奶朝远处摆了摆手,一个庄稼汉模样的汉子正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一脸笑容的说道:“娘,你又在说那些陈年往事了。”
老奶奶笑呵呵的给宋怀卿介绍:“喏,这个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虽然嘴里说着不争气,可是眼里却满是骄傲。
宋怀卿拉着青松一起行礼。
那庄稼汉连连摆手:“二位姑娘不用客气。”
穆东还想着方才老奶奶说的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想要继续听听谢瑾瑜上阵杀敌的事情,连忙问道:“老奶奶,为什么小谢将军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
提及此处,那老奶奶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才微笑着说:“他那时候就是拖累了小谢将军的人。”
宋怀卿三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庄稼汉。
只见那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是啊,都是我们连累的小谢将军,这一次只希望他能平安,得胜而归。”
宋怀卿心里这才明白原来她竟然碰见了以前谢家军的人,这么说眼前的庄稼汉也是当年同谢瑾瑜一起被俘虏 的几个人之一。
思及此处她便不由得多看了对方几眼。
那汉子脸皮薄,被宋怀卿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也是不意思,正准备掉头就走。
却听见穆东突然喊道:“大叔,你的腿也是那次受的伤么?”
☆、第一百三十二章 影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
那大汉没有想到穆东会问起自己的事情心里一热,便坐了下来点点头:“我这点伤和小谢将军的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枉我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当真以为小谢将军是背叛了谢家军,在他腿上没有少刺几下,胡人心狠手辣,又将小谢将军满身是血直接放在冰水里面泡,他小小年纪就落下了病根,凡是到了阴雨天,腿上总会疼痛难忍,他却从来不让别人知道,哎……小谢将军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将来必定会成就大事。”那汉子越说越是伤感。
眼圈也是红红的。
宋怀卿注意到这庄稼汉提起谢瑾瑜的时候,说他背叛了谢家军,却并没有说是背叛了夏国,难道那时候国荣公就已经有所察觉陛下要对国荣公府下手了么?
谢瑾瑜的腿上那些伤,她从来都不知道。
他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掩饰的很好,在听过这庄稼汉和老奶奶说起谢瑾瑜的往事时候,宋怀卿越发觉得依照谢瑾瑜的性格断然不可能做出那种私会贵妃的事情。
她的眉毛越皱越深,谢瑾瑜就像是一个迷,让她越来越弄不清楚。
“后来呢?后来小谢将军去了前锋营又发生了什么?”穆东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庄稼汉叹了口气:“小谢将军还是休息了三个月,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却也落下了不少病根,不过好多人都说那时候的小谢将军命悬一线。并不在营帐内,而是被国荣公送出去求医,至于在哪里却没有人知道,不过……”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欲言又止。
宋怀卿听得一字不漏,总觉得心里的谜团似乎找见了头,只要在努力一下就能找到所有问题的所在点。她连忙追问:“不过怎么?”
那庄稼汉一脸的惋惜:“不知道怎么的,三个月时间小谢将军像是变了个人,尽管上战场依旧狠命拼杀。脸上也多了笑容,整天都会和大家嘻嘻哈哈,可是任谁都能看的出来那笑容里面所带有的忧伤。”
他说到此处。似乎是想起来极为可怕的回忆,端起大碗喝了一口水,宋怀卿注意到他粗糙的右手在轻微的颤抖,由此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紧张之感。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他欲言又止,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谢瑾瑜有了改变?
“不论是谢将军还是小谢将军都没有给国荣公丢脸这是众所周知的,一年后就传来了国荣公在战场上身亡的事情。”他抿着唇,似乎在压抑心中的苦闷。
宋怀卿不是第一次听人提起国荣公战死之事,她一直都觉得蹊跷,但是却不敢轻易对外人说起,如今看起来。每个人心里对这件事都有不同的看法。
那庄稼汉正要开口,却突然抬头朝着地头田间扫了一眼,他眉目中分明有着惊讶,然而在宋怀卿想询问的时候,他却站起身朝着远处正在玩耍的孩子招手:“回来吃饭了。”
然后看了看宋怀卿。脸上依旧是笑容:“姑娘可要留下来吃一顿,山里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些粗茶淡饭。”说罢,不由分说的就拉起了老奶奶进屋。
对于他突然转变的态度,穆东摸摸头不大清楚,他看着宋怀卿:“他这是怎么了?”
宋怀卿摇摇头。朝着那庄稼汉刚才瞟过的方向看去,只有树影斑驳,夕阳余晖落在山里,金色与红色遥相呼应,这般静谧的美景没有道理会令庄稼汉中断谈话内容。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看见了什么人,一个让他不想继续话题的人。
也有可能是他认识的人。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宋怀卿突然想起来那日和烟波寨的二当家交手时,那厮似乎是突然腿一软,自己将头送到了宋怀卿的剑下。
那个二当家的身手不差,没有道理会这么不小心,除非……
思及此处,宋怀卿便不动声色的拉着青松和穆东进屋:“如此便叨扰了,希望奶奶和这位大哥不要介意。”
似乎是没有料到宋怀卿会真的留下来借宿,那汉子目光闪烁了半天,似乎才打定主意,让自己婆娘去杀了一只鸡来。
小秋玩的不亦乐乎,穆曼也很开心。
几个人吃了一顿饭倒是欢声笑语,唯独那庄稼汉时不时用怪异的眼光看看宋怀卿。
入夜,宋怀卿披着衣服起身,站在小房子门前,那庄稼汉正仰着头看天上的繁星,宋怀卿过去给他打招呼,他的脸上是原来是你的表情。
“看来你的功夫也挺不错的,我故意踏着轻功来,想必你在我推门的刹那间就知道了。”宋怀卿自嘲的笑了笑。她以后再也不能显摆自己轻功好了。
那庄稼汉没有看她,只是望着明亮的月光淡淡的说道:“原来你便是将军夫人。”
宋怀卿努努嘴:“确切的说应该是前夫人。”她顿了顿,觉得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为什么能被这个其貌不扬的庄稼汉认出来?就连她常常挂在嘴边的滚你个虎皮辣椒自从被殷荷一语道破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了。
不能因为她胖就当她是宋怀卿吧?
要知道夏国胖一点女子还是有不少的。
“夫人何必自谦,若不是你,小谢将军只怕不会让影子一直随行至今。”那庄稼汉睨了眼被风吹动的树梢,笑着说道。
宋怀卿微微蹙眉,影子?
难道是说谢瑾瑜这个猪头一直在让人暗中保护自己?
“看夫人的样子还是浑然未觉。”庄稼汉蹲了下来,点了跟旱烟,在地上磕了磕烟头。
宋怀卿也不想多说什么至于那个影子什么的,他想要跟着就跟着吧,她才会像那些贞洁烈女一样,会挺着什么高傲的头颅,对于谢瑾瑜做的这一切都视而不见。
免费的高手保镖,为什么要拒绝。
“其实我们在这里偏远,未必就对京城的事情一无所知,小谢将军和夫人的事情我也是有所耳闻。”那庄稼汉吐着烟圈,仿佛浑然未见宋怀卿脸上那有些尴尬的神色。
宋怀卿挠挠头:“他这个人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
“将军夫人可从来都不是一般人。”庄稼汉笑了笑,还不等宋怀卿说话,就突然站起身:“难得老朋友来,我自然要去见一见。”说罢身影如虹,突然纵身一跃,三两步就到了河边的大树。
宋怀卿知道他是去见那个什么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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