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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攻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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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示意范仁进来,然后两手拉着门扉上前一步堵在那里道:“你们都很闲是不是?吾罚他自然是有吾的理由,别忘了你们身上的职责!”
说完,我砰地关上门,外面响起窸窣离开的脚步声。“范仁,你昨晚的追踪可有收获?”我整理好心绪这才面色平静的看着范仁。
“回城主,是大收获!”他低声道,“卑职追着那个偷听的人一路到了别院,发现他进了火奴的房间。随后,卑职伏在房顶上,听着他们商量今天要找机会到拂柳阁去见一个叫醉芜的花娘,说是听一下她那边怎么安排。”
“火奴……”我喃喃念着这个名字,记忆中浮现的是一个胆小怯懦到恨不得把自己全都缩进衣服里的人。
范仁抱拳向我请命:“城主,您下令吧!卑职立刻将那个偷听的家伙和火奴抓起来!”
“不必。先不要打草惊蛇,除了防止他们伤害龙群,依旧让其自由行动。”拂柳阁可是豢龙城最大的花楼,里面竟然藏了蓄意谋害龙群的人……这是不是扯太远了?
我倒了杯水给自己压惊,挥手让范仁离开:“把范义叫来,你去休息吧。”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我一身男装,领着范义朝拂柳阁而去。他不解的牵着自己身上的华服木然问我:“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拂柳阁。”我回答他的时候,正在认真的挑选杂货铺里摆着的龙面。
摊主一听我的话,连忙把精致的面具全都搬出来:“两位公子,您来小店算是来对了!这些面具个个都是精雕细琢呐!送给姑娘那是再合适不过了,你看这个上面嵌着南边的宝石呢。虽然不怎么水润漂亮,但也是防止被野龙叼走刻意打磨的,一点也不影响整个面具的美观精致。您再看这个……”
“这位公子,你买这龙面讨不了姑娘欢心的。说不准还会被讨厌!”一个小胡子青年突然打断摊主的介绍,神秘的看着我。
摊主不高兴了,她抄起鸡毛掸子抽了那小胡子青年几下:“王三,你个泼皮滚远点!少在这里祸害老娘的生意。买不买面具是小公子说了算,你屁事不懂在这里瞎掺和什么!”
“我说张大娘,你才是祸害这位公子吧?”王三一边摸着被打的地方跳着跑开,一边也不忘回嘴道:“不少人都知道咱们豢龙城的龙得了龙瘟,买龙面可不吉利了。你卖不出去,就坑这位看起来很好骗的小公子!当心你自己被龙瘟染了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龙瘟?!正要询问这个王三时,他已经被摊主张大娘给打跑了。
“你个小王八羔子!老娘抽死你!”张大娘眉峰倒竖,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赶走了王三,又眉开眼笑的迎着我们解释:“那臭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公子你别介意,他那就是瞎说,哪有什么龙瘟?哈哈。”
她笑得很不自然,我也没什么心思再选面具。看来,龙群生病一事,被人捅出来了。
“选好了。”我随手拿起一个简单干净的面具,指着只有上面一半的龙面道:“小爷我就喜欢这样的,结帐吧。”
我出门时在脖子上缠了防风的披肩,再戴上面具遮了额头和鼻子,谁还认得小娘是个女的?
“呵呵,公子真有眼光。”摊主皮笑肉不笑的拿过银钱,走了几步,我听到她小声嘀咕:“明明是穷鬼,还学什么有钱人逛花楼,啧啧。真是败家子啊。”
话音刚落,头上的牌匾就啪地一声砸在地上,伸出来的摊子也被打得乱七八糟。
“是你?”我扭头看木头一样的范义。
他目不斜视道:“她对城主不敬。”短短一句话,言简意赅。我挑眉戴上面具,嘴角却勾起笑来:“以后这种事就懒得去理,她不过是一市井小妇人,无须在意。”
随着在闹市中穿行,一路上,我竟听到不少关于龙群染了瘟疫的小声议论。不自觉的,我加快了脚步,不多时就到了拂柳阁。
色彩艳丽的楼宇俏然而立,门口两排身姿绰约的姑娘立在冷风中,粉妆玉砌巧笑嫣然。
“两位公子,看着面生呐,第一次来拂柳阁吧。想要什么样的姑娘陪护,尽管开口,我们这里可是应有尽有,保证公子们满意!”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的妇人将我们迎了进去。
我也不含糊,学着话本上看来的内容摸出一枚金刀币塞进妇人手中:“小爷们想一睹贵阁醉芜姑娘芳容,还请赐上一见?”
“哟!二位可是贵主呐!”妇人摸着金刀,眼睛都快笑没了,“好说!好说!绿俏,过来服侍两位公子到雅间,我这就去通知醉芜姑娘过来!”
“有劳,有劳!”我豪迈的抱拳,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样。范义木头似的脸终于忍不住皲裂开来,他很明显的咽了一下口水,满脸凌乱的看着我。
叫绿俏的小丫头脆生生一笑,捏着锦帕的玉手在身前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两位公子,请。”
☆、第94章 坊间一美人
“姑娘生的好俊俏,芳龄几何啊?”我一边打趣着绿俏,视线也不着声色的扫了整个一楼厅堂一圈,并没有看见可疑之人。
绿俏老成一笑,玉指戳了我的肩膀一下:“这位公子,奴家只是一个小丫头,不卖身。”话刚说完,我就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
扭头看去,范义正扶着楼梯尴尬的挥手:“走。”仅一个字,都像是极力憋出来的。唉,今天真委屈这块木头了。
到了雅间,绿俏吩咐小厮端上最好的果茶糕点之后,又从门边的墙取下一片画着美人的竹简递过来:“两位公子看看还想点些什么乐子?”
“给爷拿过来!”我往案几后面低矮的椅子上一歪,兴致勃勃的拿过那片竹简,还摸了一把自己光滑的下巴做苦思状。
端正跪坐在一旁的范义面无表情的拿过我手里竹简扫了一眼,随后便兴趣缺缺递回去:“我们是专程来一睹醉芜姑娘芳容的,不点其他乐子。”
绿俏闻言,杏眼转过来俏生生看着我。呃,小娘我是不是演的太过了?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端起酒杯道:“对对对!我们就等醉芜姑娘一人便好。瞧爷这记性,该罚!小爷我自罚一杯!”
说着,我举起酒杯还不客气的仰脖子喝的一滴不剩。
“既是如此,请两位公子再次稍候片刻。醉芜姑娘一会便到,奴家先行告退。”绿俏掩着笑退出去,就剩下我和范义大眼瞪小眼。
我又倒了杯酒,然后咧着嘴碰了一下他的杯子道:“吾演的怎样?很像吧!”说罢,我还自豪的大喇喇歪在椅子上。
“像。”范义瞄了一眼面前的酒杯,却没有端起的意思。
“还是你识‘真金’不像某些人,除了说吾笨,就是嘲笑吾。真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世界第一吗?疯子!自大狂!”我犹自说着,又灌下一杯酒。
我得意的笑,却听见范义不急不缓道:“就是太夸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毛头小子。”
我:“……”
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姿飘然而至。她一袭嫣红的水裙恰好衬出姣好婀娜的体态,斜梳的云髻将散不散,丹凤眼、柳叶眉,白若初雪的肌肤上一抹朱色的唇瓣微然轻张,举手投足间尽显女儿家的风流……
心里升出惋惜,如此美人竟然协同卑鄙之人给小娘的龙群下毒,等你落在我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扯出一个大大的桃花笑来掩饰心里的愠怒,两个手指拈着酒杯朝醉芜举起:“豢龙千般美色,果然不敌坊间一美人呐!醉芜姑娘,出尘若仙、莲步生辉,小爷我心倾矣!”
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我也不管她喝不喝,自己端着酒杯就仰头饮尽。放下酒杯的刹那,我看见醉芜也堪堪放下杯子。
“小女子醉芜,有幸得两位公子前来捧场,不胜感激。”她媚然一笑,整个房间都生出暧昧的色彩来,“不知两位公子是想听曲,还是想看舞?”
我慵懒的仰靠着椅子,撇了撇嘴巴:“醉芜姑娘就想如此打发小爷?唱歌跳舞这里的姑娘谁不会啊!给爷来点新鲜的。不如……”
我偏头想了一下,转着酒杯道:“讲故事吧。你的故事,你听过的奇遇故事都行。”
“这……”醉芜面色为难的看了我半晌,“不知道这边这位公子意下如何?”说着,眼波流转到范义身上,他依旧还在盯着酒杯,像是要把它盯出个窟窿来。
范义闷声道:“我听旁边这位公子的。”
“那好吧,奴家就依公子的。只是,奴家第一次讲故事,讲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公子多包涵。”醉芜软软腻腻的声音传过来,扶风弱柳的身子翩然斜倚在对面的美人靠上。
她红唇轻启,珠落玉盘般动听的声音缓缓流淌开来。
我拿起侍女剥开的蜜橘漫不经心的放进口中,醉芜讲的是一个很俗的故事,不过是穷小子喜欢上富家姑娘,然后因为家人不同意不得不双双殉情。
她说得无心,我听的无感。但我还是忍不住拍手:“醉芜姑娘的声音果然好听,再说一个吧。”
“公子谬赞了。”醉芜轻笑一声,视线却没离开过我的面具。“既然公子喜欢,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再为公子讲一个故事。”她撑起身子道。
我勾唇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姑娘。”忽地,一个小丫头急匆匆跑进来附在醉芜的耳边说了什么。这个小丫头说的事,应该关于火奴和驯龙寮,只见醉芜淡然听着,脸上始终挂着波澜不惊的笑容。
我不禁暗赞此女的定力,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移开视线,我端起酒杯只顾品酒,也不去关心她那边出了什么事。
片刻之后,醉芜从美人靠上起身,盈盈朝我一拜:“两位公子,奴家有些急事要处理。实在是迫不得已要离开一阵,请两位在此稍候,奴家会找最好的姐妹过来服侍。万分抱歉!”
“醉芜姑娘尽管去便是,不用操心小爷我们。我们就在这里喝酒聊天静候姑娘佳音,至于其他人姑娘就不用喊了。”我大方的示意她离开。
醉芜满面笑意的说着抱歉离开,她前脚刚踏出大门,我立刻把一干丫鬟全赶出去。
随后正了神色对范义道:“你立刻潜入她的房间,将她和接触的人所说的话全部记下来。切勿错漏一丝信息,吾在这里等你回来,万事小心!”
“喏。”范义扶肩一礼,几个轻跃便消失了身影。
我继续在雅间装风流公子,突然空下来的房间很奇怪,我的眼前总出现卫狐狸趾高气昂的样子。
他嚣张自负,却有那个资本,虽然会说我蠢,骂我笨,但在关键时刻又会毫不犹豫给我依靠。我越来越矛盾,知道自己必须和他划清界限,可很多时候又止不住想要靠近他……
☆、第95章 权臣难驭
我是城主,他是我的臣,是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权臣。每一个亲人都告诉我,祁家和卫家、我和他,注定为了争夺大权斗得你死我活。
可为什么我看到的和他们描述的不太一样?
是他们草木皆兵,还是我愚蠢大意,我不知道了。就如现在,罚他吃板子,关禁闭,可搞得我自己也很难受。
长叹口气,我喝光了壶里最后一滴酒。视野早就模糊不堪,可我还是止不住自己的手,我想,我同那些龙一样——中毒了。
许久之后,我终于清醒,却是在驯龙寮的房间里。“呃,吾怎么会这里?”我揉着胀痛的额头坐起,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我捂着嘴巴冲下床榻,抓过铜盆一阵干呕。
“城主,你没事吧?”是妙言。
我愕然看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奴婢是奉老城主命令前来传话和照顾城主的,只是没想到城主你居然颓废成这个样子。真是太令奴婢失望了!”她恨铁不成钢的使劲拍了拍我的后背,还不忘递杯水过来。
我匆匆漱口,便顺着鼻子嗅到的香味凑到桌旁端起瘦肉粥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老爹要你传什么话给吾?”我咽下粥,空空的胃里总算暖和不少,人也来了精神。
“老城主说了,要城主你放了卫大人,驯龙寮的彻查不能少了公卿大人,就凭城主你一个人是做不成什么事的。他还说,城主你此举必定会迁怒卫家庞大的家族,让右将军取证行动困难。城主,医官都随奴婢过来了。”
妙言拿了干净的衣服给我换上,末了,她塞给我一个暖炉。
不知怎地,我竟觉着像直接捧着火炭一样。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进门扶肩一礼:“臣郑棋见过城主。”
“免礼。”我食欲缺缺扫了一眼没喝完的粥,刚才还很香,现在却不想喝了。
“来人。”我平静的喊了一声,门外的守卫立刻跑进来,我艰涩开口道:“传吾圣谕,老城主特来话相劝放出卫大人,吾深感有理,令尔即刻放人并领郑大人去给公卿大人治伤。”
不过一天而已,消息就传到了宫里。老爹也替他说话,这让小娘我很不开心,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好,唉!
“妙言,把这些都撤了,让范义过来,吾有事情问他。”我抱着暖炉缩回榻上,旁边是昨天去拂柳阁带的那张面具。
片刻之后,木头人范义疾步过来:“城主,你找卑职何事?”
“咳咳,就是那个,昨天吾是怎么回来的?”我搓着拢在袖筒里的暖炉,有些不好意思。
范义垂首答曰:“是卑职把你背回来的。”他向来话不多,且还没答道点上,小娘我的隐语是:吾没在拂柳阁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让人笑掉大牙的蠢事吧?
妙言痛心疾首的跪坐在榻前道:“城主,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去拂柳阁那样的地方?去就去了,你还喝花酒喝得不省人事!”
“只是不省人事吗?”我虽是问妙言,视线却放在范义身上:“吾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事吧?听说,很多人酒后都会乱来的……”说到最后,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范义这下秒懂了小娘的意思,他垂首回道:“城主不必担心,你真的只是睡过去而已,连地儿都没挪一下。”
“那也不行!这要是传出去,城主以后还怎么找夫君呐!”妙言不满的晃着我的手臂,“城主,你的这个身份已经很不好嫁人了,这要是再闹出点流言来,岂不是雪上加霜?!”
“呃,妙言你想的太远了。”我无力扶额,“你先出去帮我们守着门,吾同范义有事要商议。”
妙言扭扭捏捏的站起来,不甘心的盯着范义道:“范木头,你可别再蛊惑我们城主去那种地方了,否则我饶不了你!哼!”
范义:“……”
“范义啊,你可别介意,这丫头就是一火爆脾气。嘴上说说而已。”我安慰他两句,就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昨天,你可有听到什么重要的消息?”
一听这话,范义的一张木头脸立刻浮出自信来:“不瞒城主,卑职确实探听到了不菲的消息。那天醉芜去见的人,果然是那个火奴。而且,她还称呼火奴为父亲,想来两人是早有联系。”
“父女?”我疑惑的看着范义,他重重点头:“确实是父女,虽不知道是不是血脉相连,但他们的举止都不像是装出来的。火奴给醉芜说了龙舍加强戒备的事,还刻意说明他也无法接近,让醉芜想想办法……”
“哦?那醉芜是怎么回答的?”我一瞬不瞬的看着范义,“知道了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保护龙群就有了目标,不用四处张网分散精力了。”
岂料范义却摇摇头道:“她并没有说明下一步要做什么,而是说要告诉一个叫荆娘的人,看她有什么对策。”
“荆娘。”我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冷冷笑出声来:“他们背后果然还有人,范义,你带着吾的圣谕去老城主那里借几个暗卫过来盯紧这个醉芜!什么时候那个荆娘出现了,立刻抓捕!”
之后的日子,我依旧每天戴着龙面去拂柳阁玩乐。目的只有一个,追求醉芜,用猛烈的攻势来扰乱她的视线,让她没有闲暇注意自己是不是被人盯梢。
我每天都会点她讲故事,然后不惜重金换着法儿送琴棋书画,把卧龙谷名家的字画全都往她那里搬。
醉芜看我的眼神渐渐消失了媚意,变得柔和。
昨晚,她在我离开的时候轻牵着我的衣袖婉转轻叹:“公子你真的很特别,喜欢听故事的恩客,奴家这辈子就只遇到公子一人。或许,是唯一的一人了。公子,你何时才肯以真面目示奴家?”
“醉芜,下次再见面时小爷我愿意同你坦诚相对,你呢?可愿同我一样?”我轻抚着脸上的面具淡然一笑,全然没有半点纨绔子弟的样子。
☆、第96章 罪过,罪过
醉芜巧笑嫣然的点头:“奴家依公子的。”说着,她的笑容渐散:“奴家愿意赌上一赌。”那决绝的表情,像是做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决定。
我知道时机已到,便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书信放在一个装了古琴的盒子里。琴是几天前让范仁在古董铺翻出来的宝贝,醉芜善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只要事半功倍,小娘我就可以趁机提出认识她身后潜藏的各种想要加害龙群的人,到时候就把他们一锅端了!
打定主意,小娘我敲着心里的如意算盘,打扮得玉树临风出了驯龙寮。
“城主!你不能去拂柳阁啊!”妙言突然冲出来抱着我,“你这每天都往那里跑,还送那么多名贵的东西,你是不是真喜欢上那个叫醉芜的风尘女子了?城主,万万使不得啊!”
我一边使出浑身的力气把妙言推开,一边大吼:“谁把这丫头放出来了?!”
“城主恕罪,卑职一时疏忽才让妙言姑娘逃出来,卑职这就把她带回去!”祁夏手忙脚乱的跑过来,从我身上扯下妙言拉着就走。
我在妙言鬼哭狼嚎的声音里整理好被她扯乱的衣衫,这才大摇大摆的带着几个侍卫扮成的小厮朝拂柳阁走去。
“让开让开!”还没到拂柳阁门口,就看见两队士兵疾步跑过来,他们把周围的百姓使劲往两边推,像是要为什么人开道。小娘我纳闷了,在这豢龙城除了我这个城主,谁敢摆如此大的阵仗?
我随手扯过旁边的人问道:“这位大娘,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还不知道啊?听说那拂柳阁的头牌姑娘醉芜犯了重罪,公卿大人亲自领了好几十号人来抓捕,抓到人正开道回去哩!啧啧,都沦落风尘了还惦记着兴风作浪,真真是活该!”
诶?!卫靖远跑来抓人了!我推开人群一路挤过去。“主子!主子您等一等!”侍卫们在我身后大喊,我越挤越凶,快到拂柳阁门口时我看到了负手而立的卫靖远。
他的面前站着五个被绳子拴成一串的人,为首的曼妙女子正是醉芜。她今天的打扮很精致,一袭清秀的碧色罗裙,宛如邻家女子的俏皮发髻衬出我从未见过的风情。
褪去妩媚妖娆的武装,此刻的她竟是如此的楚楚可怜。让我蓦然惋惜,当然,小娘我并不是惋惜美人受苦,而是惋惜自己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卫靖远!我在人群中咬牙切齿的盯着他,忽地,他像是感应到什么朝我看来。同样的,醉芜也堪堪抬脸看我。
两个人的目光让我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有怔愣的看着对面。醉芜深深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含了太多的感情,让我的心脏也为之颤动,这才想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竟然在处心积虑骗一个姑娘的芳心。
罪过,罪过。
我在心里默念着,然后准备在他们离去之后也抽身召回暗卫和范义。醉芜被抓,小娘的天罗地网也没了用处,真是让人火大!那么多天白折腾了。
“城主!”一直保持沉默的卫靖远突然做出一副“好巧,居然遇到你”的样子疾步朝我走来,周围的人也迅速分开,我暗道不好。
果然,醉芜已经一脸疑惑的看过来了!
心底猛地升起怪异的心虚,毕竟那里站着的女子一脸诚挚说过要同我坦诚相待。虽然,小娘是没打算真的同她坦诚相待,但也没想过被人突然揭穿身份这么尴尬啊!
正想间,卫靖远已经大步流星来到我面前,他郑重的扶肩一礼:“臣卫靖远参见城主!”
立时,周围的人全都愣住。旋即,他们纷纷扶肩行礼。我堪堪后退一步,连连摇手:“那个,不是,你们认……”
错人了,三个字还未出口,我就看见卫靖远倾身过来,小娘我慌忙伸手去挡。然而,我还没碰到他的手,他就已经趁着众人低头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下了我的发簪和面具!
青丝如瀑般散落,我呆呆的看着对面的醉芜面色由疑惑变成惊讶、愠怒、愤恨,然后是一抹深深的自嘲,而自始自终都伴随着这些表情的,是她眼里那汪显而易见的受伤。
“你个骗子……枉我红尘过客三千,最后竟然倾心于一个女人!哈!哈哈哈!”她突然狂笑起来,明媚的眸子也蒙上一层灰。
“把他们带走!”卫靖远冷然开口,士兵们立即押着醉芜和其他几个人离开。
我收回视线,凌厉的扫向卫靖远:“你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城主,臣知道你担心龙群的事。”卫靖远猛地退后一步拉开我们的距离,他突然拔高了声音道:“但是,你也不必只身冒险啊!臣今天抓了这帮给龙群下毒的恶贼,也是为城主的安危着想,臣不能眼睁睁看着龙群好转,而你却……”
“你说什么?龙群好转了!”我條地打断他,然而,卫靖远还未回答周围的百姓就先议论起来。
“龙群真的好了?那可是瘟疫啊!”
“公卿大人亲口说的,因该不会有错。就算他敢骗咋们,城主她也在这里呢!”
卫靖远不动声色的听着这些议论,片刻之后,他高举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大家安静!本官在此以自己的性命作保,龙群并没有染上所谓的瘟疫,请大家不要相信流言。发现造谣和传播流言之人,即刻上报将会得到一两银子的酬金!若是涉嫌造谣,一经发现必受严惩!”
“太好了!我还担心龙群的瘟疫传染给人呢。原来根本不是瘟疫啊!”
百姓们情绪激动的首耳相告,我沉默的看着他们,龙群得了瘟疫的流言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么?
“城主,既然凶手已经抓获,还请你移步驯龙寮主持大局。臣想,你肯定会为火奴和醉芜的身份惊讶的。”卫靖远说着递过来一张羊皮卷:“这是你下令追查田若云下落之后,他们报上来的结果。”
☆、第97章 处置贪官
我正要打开,他抬手阻止了我,白皙的下巴朝侧面一扬:“如此机密的事,你还是在马车上看比较安全。”我顺着他的动作,看见拂柳阁的门口正摆着一辆挂着“祁”字的马车。
从他的话里,我大概已经猜到了那个醉芜的身份。打开羊皮卷之后,就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醉芜就是韩燕的表姐田若云。
醉芜是田若云,火奴十有八九就是上次的围剿中漏网出去的田烈。
他以前是负责种植药草的官员,对龙的病理和忌讳的东西自然熟悉万分。借着铲屎官手下都是啥也不懂的粗人这个身份的掩饰,才得以顺利下毒祸害群龙。
这一切似乎水到渠成,可我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甚至清楚的知道不对劲之处在哪。
羊皮卷上写着田若云悲惨跌宕的经历,每一行字都让人唏嘘,但是对于田烈究竟在何时遇到醉芜并认出她的?还是他们一直都有联系?这两点都没有提到。
我合上羊皮卷,卫靖远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后,他不言不语的抬手插进我的发间,吓得我往旁边一躲,然后鼻子悲催的撞在车壁上……
“卫靖远,你干什么?”本是生气的责问,却因为带着哭腔而显得委屈。
“把你的头发绾好啊。”他干脆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掰回来,“难不成你堂堂城主准备披头散发去见自己的臣子?”他说的理直气壮,毫不愧疚,仿佛小娘的头发变成这样与他没有一丝干系似的。
我吸着鼻子,擦去被撞出来的眼泪不服气的开口:“还不是拜你所赐?”哼!休想撇干净!
“臣有罪,臣这就赔你的发髻和簪子。”说着,他从坏里摸出一只木雕的龙纹簪子给我插上。做完这一切,还认真的扳过我的身子端详一阵,“不错,就这样了。”
我看着他没事人一样的脸,心里泛起小小的波澜,连这些都准备好了,卫狐狸他就是故意坏我计谋的!
为了阻止百转千回的奇怪思绪,我撇开视线问道:“你突然抓了醉芜,不,应该说是田若云。你抓了她是什么意思?”和我避开的视线不同,我用直接的语气发问。
卫靖远懒散靠在车壁上,一脸无辜。“下毒的事情查清楚了自然就抓人啊。难道不是田烈在叛乱失败后,被自己的闺女所救,然后蓄意报仇的吗?论动机、论实力谁比得上他?”
“你这样说也没错。”狐狸一发威,我觉得自己就要败下阵来,不禁又好好同他讲:“可是卫卿,难道你不怀疑还有人支持他们吗?”
听完我的话,他只是淡淡撇我一眼:“不觉得。”说着,他移开了视线,“臣仔细查过,那个叫荆娘的人根本不存在。那不过是田若云为了混肴视听故意编造出来的人。”
真是这样?我全神贯注的盯着他脸上的表情,片刻之后终于选择相信他。
经过提审,情况和卫靖远所说的相差无几。我把濒临崩溃的田若云送到韩燕身边,希望亲人见面之后的温暖能平息她心里的痛苦,至于田烈和剩下的同伴,也因为毒害群龙被判下重罪。
剩下的,就是正跪在议事堂中央的官员张生。
“张卿,眼下正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到底藏了多少贿赂?还不如实招来!”我猛地挥手,把桌上放着的罪状掀落在地:“七十三条罪状,哪一条不够你生不如死?”
“臣主,您真的冤枉微臣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您不能就听卫靖远一面之词就治臣于死地呐!卫靖远他姓卫,他野心昭昭,他想诬陷微臣然后在这个缺口上插自己的眼线过来呀臣主!”
“是吗?”我掩下怒容,淡淡看向一边傲然而立的卫靖远道:“卫卿,你有何要辩解的?”
卫靖远施施然一笑,他俯身捡起地上的罪状放在张生面前铺好:“回城主,臣只查出张大人在湖边的浅水区埋下不少银钱,少说也有上万两吧?”
他话是对我说的,冷然的视线却紧盯着张生。眼见张生的脸色由红转白,卫靖远放在罪状上的手指又移了一下:“前日,本官在湖心的小岛上发现一处掩饰良好的地窖,里面的珠宝不知值多少钱粮呢?张大人,你就不怕哪天被龙群嗅出来,然后公诸于世?”
说着,他缓缓站起,冷然俯视张生。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微臣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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