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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魔王青梅竹马的日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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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林深处
西奥多站在树枝上,漠然地俯视下方。
一只独角兽正缓缓穿过林间,头顶的兽角发出微弱的淡蓝色光芒。
风轻轻拂过,带来树叶的沙沙声,和独角兽踩在落叶枯枝上的清脆声响。
西奥多红色的眼睛掩盖在枝叶后面,夜色都遮挡不住那股危险的气息。他食指上的戒指发出淡淡的光芒,它很喜欢这只独角兽的味道。
他抹了一下上面的钻石,利落地从剑鞘里拔出备用的佩剑从树上跳下去。独角兽还没能反应,西奥多已经迅速地起刀落刀,眨眼间割断了它的咽喉。
独角兽微微晃动笨重的身子,惨叫一声后轰然倒地,瘫软的身体不断抽搐着,将身边的树成片成群地撞倒。
在这片大陆上,独角兽是纯洁高贵代表,它们生性喜爱洁净,对纯洁的人或物有着特殊的好感,所以,想要捕获独角兽的最好方法就是用少女进行引诱。
但面前的这头,是独角兽中极为罕见的品种。它是属于黑暗的。
西奥多慢慢走到濒死的独角兽面前,戒指上的钻石亮起银色的光芒。
独角兽哀鸣一声,虚弱地闭上双眼,深蓝色的的血液凝聚成球,被西奥多的戒指不断吸食入内,用以滋养。
等独角兽的血液被吸食干净后,钻石已经从碎冰般的晶莹剔透变成深夜一样的暗蓝。
“主人,有人朝这边过来了。”负责“望风”的泰德飞了过来,魔鸦的夜视能力极好,即便在暗中也能清晰地看清人脸,“是贝琳达教授和唐德教授。”
“贝琳达教授?”西奥多转念一想,黑林深处的结界一直是贝琳达负责的,如果出现破裂,她自然会第一个知道。
西奥多将剑收回鞘,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死|亡的味道吸引了其它野兽的到来,等贝琳达跟唐德赶到时,地上就只剩残存的骨头和毛发。
“唐德教授,这是什么生物?”贝琳达低头指着那一堆东西,有种不祥的预感。
负责教授魔法生物的唐德蹲下身,在火光的照耀下,依次检查了地上的毛发,残存的血液以及骨头,最后得出结论,“这很可能是一只独角兽,而且刚被杀死不久。”
“独角兽?”贝琳达皱眉,究竟是谁会潜入黑林猎杀独角兽,“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确实。”唐德教授忧心忡忡地将骨头采集,“从三年前入学考上,结界莫名被毁坏,到独角兽的离奇死亡。会不会有谁在谋划着什么?”
“那个奇怪的魔法生物,你还没有找到相关的资料吗?”
“找到了一些。”唐德教授不是很确定地说,“我怀疑,它很可能是图卡特。”
“图卡特,那是什么?”
“只是猜测,贝琳达。”唐德教授说,“我是在一本黑魔法书里看见的,那只魔法生物的外貌、特征和图卡特非常相像,但是,最大疑点就在于……图卡特是魔狱里的生物,怎么会出现在学院?”
……
当晚,西奥多又发起了高烧。
泰德知道他又突破了,但还是着急地绕着床不停地飞啊飞。西奥多最近的突破格外频繁,不断攀升的魔力让这具略显稚嫩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之前几次发烧,西奥多闭上眼睡一晚就康复了,而这次的突破来势汹涌,连泰德都看不下去了。
“主人,我帮您弄些水来,您还撑得住吗?”泰德飞了两圈后停在床头,不停追问。
西奥多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双眼泛红,整张脸也涨得通红,左手扶着一边的栏杆,痛苦地龇着牙,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狰狞地显露出来。
“要不然,我去请凯特小姐过来?”
西奥多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虽然很困难,但还是从喉咙里憋出几个词,“不许去,泰德。你盯好结界,不要让外面的人发现异常。”
她要是发现自己秘密,一定不会像以前一样了。西奥多握紧拳头,很快,新一轮的魔力波动又开始了。
“是。”泰德站在房间边缘,剧烈的魔力波动不断撞击着结界。
黑色的翅膀一扇,将即将破裂的结界修补完整。然而,很快又有新的裂痕出现,速度越来越快,频率也越来越高,泰德忙得团团转,一整晚都没能休息。
西奥多在经历了一整晚近乎是撕心裂肺的魔力波动后,终于整合完毕。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还是之前的眼睛、鼻子、嘴巴,外貌上没有任何变化,却愈发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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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很少参加宴会,原本只想简单地走个过场,却被贝蒂强行按在梳妆台前,“凯特天下的男人那么多,就像大片大片的森林,你为什么要吊|死在艾萨克那一棵秃树上?”
凯特很少化妆,一时间很不习惯,她摸着自己脸上的粉,小心问道,“贝蒂,能不能别这样?”
“不行!”贝蒂捏着她的下巴,帮凯特涂上鲜艳的口红,还将自己的项链给凯特戴上,“今天我就带你见识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
“可是……”凯特看着镜子里仿佛刚刚吃过人的鲜红嘴唇,连出门都不愿意了。
“凯特,你就陪陪贝蒂吧。”珍妮难得把眼镜摘了,还换了小礼服,打扮过后的“老学究”难得带了另一种青春气息,“她要不了多久就要吊|死在未婚夫那棵树上了,这可是最后疯|狂的机会了,千金难求。”
贝蒂拉着凯特到镜子面前,“就这样打扮,你那么好的底子,可不要浪费了。”
“真的好吗?”凯特还是有点犹豫,她觉得自己像刚吸过血的吸血鬼,而且,“现在还是早晨呢,贝蒂,我穿成这样,等会怎么去食堂?”
“……”
第15章 偷香的大魔王【补齐】
毕业舞会是给七年级的学生准备的,只有少数六年级可以获准参加,五年级已经拿不到入场券了,更别提三年级的西奥多了,他只能和同学充当志愿者,端着红酒甜点给即将毕业,衣着亮丽的学长学姐们。
西奥多穿着简单的黑色衣服,胸口处还有一个别扭的红色蝴蝶结。他懒懒地靠在墙壁上,从二楼向下俯视。
马修端着托盘热情地走来走去,每路过一个他认识的前辈,都会说一句“毕业快乐”。在经过巴泽尔时,西奥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精心订做的服饰都补救不了他拙劣的外貌。更别说他和癞□□一般的妄想了。
但在看见凯特的时候,西奥多依旧毫不迟疑地挪开了视线。因为穿着一双鞋跟很高的鞋子,凯特走路不利索,来得也有些晚,时不时的还需要贝蒂和珍妮一左一右地扶她。
他生硬地别开头,双手叉在口袋里,目光盯着脚尖,很不大愿意看凯特。
只有耳根子诡异地泛红了。
“凯特,晚上好。”眼尖的巴泽尔立刻发现了凯特。她刚和贝蒂、珍妮到舞厅,贝蒂一看有人来跟凯特搭话,就拉着珍妮到一边去了。
“晚上好,巴泽尔。”凯特勉强站稳,微微上扬的眼角勾人心魂。红色的小裙子很美好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段……
西奥多看了两秒,又迅速转过头,呼吸都慢了片刻。
再看巴泽尔的眼神,就愈发狠厉。
“西奥多,你怎么在这儿呆着呢?”马修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一时分心的西奥多被偷袭成功,不满地瞪了马修一眼,将他的手挪开,“什么事?”
“我刚才看见凯特学姐来了,你不下去吗?”马修托盘上的红酒已经空了,他费解地看着西奥多,他既然不想和学长学姐打交道,为什么还来舞会上,在寝室休息不是更好吗?
“诶,西奥多,你做什么?”西奥多将马修手上的托盘抽走,头也不回地走了下去。
……
那边,凯特已经有些头疼了。
“抱歉,巴泽尔,我还有一些事要找贝蒂。”凯特常年呆在实验室里,除了必须参加的校园活动,鲜少和巴泽尔说话。
她求救似地看向贝蒂,但贝蒂都不理她。
“好吧。”巴泽尔还是不想给凯特留下一个糟糕的印象,他端着手里的红酒杯,和凯特道个别,转身和自己的朋友去说话了。
“贝蒂,珍妮去哪儿了?”凯特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走到贝蒂身边,她正站在角落里小口喝着红酒。
“被伊诺克拉去跳舞了。”因为未婚夫还没来,贝蒂只能站在一边,不高兴地算着时间等他过来。
“伊诺克学长?”相比伊诺克熟练的舞步,珍妮就格外生疏了。她皱着眉头,像看着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一样看着伊诺克。
“怎么了,珍妮,不太会吗?”伊诺克拉着珍妮转了个圈儿,珍妮被吓了一跳,不高兴地用踩在他的脚上,狠狠地钻了下去。
凯特鲜少穿跟这么高的鞋子,脚后跟已经开始泛疼,“这鞋子穿着难受,我有点儿不习惯。你们继续玩,我先回去了。”
“你现在就要回去了?”贝蒂拉住她,她边跟凯特说话,边四下张望,结果没找着未婚夫,倒是看见了西奥多,“咦,凯特,那不是你弟弟吗,他怎么来了?”
“西奥多?”凯特回过头,意外地看见西奥多穿着酒吧小童的衣服,还端着红酒纯良无害地走过来。
“晚上好,西奥多。”贝蒂必须得抬起头才能对上他的视线,略微惊讶,“你已经这么高了?我记得去年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一点点儿,像小矮人。”说着就往自己腰部一比划,西奥多方还温和的表情一瞬僵硬。
偏偏凯特还说,“他以前确实很矮,刚入学的时候就是排头。”凯特脚上的鞋帮她增高了至少六、七厘米,比起西奥多,还是高出了那么一些。
西奥多很不想靠近她,站得越远越好。
什么最矮的?还是有一个人比他矮的!西奥多懒得理她,干脆就眺望远方。
偏偏凯特有些控制不住脚上的鞋子,下意识地拉住身边的西奥多来维持自身平衡。西奥多小小地抗拒了一下,发自内心地不愿意。
但耐不住她太粘人了,就勉为其难地让她拉一下。
全当做今天让她帮忙的报酬。
“有个弟弟真好。”贝蒂从西奥多的托盘里拿了两杯红酒,和凯特一人一杯,她看着凯特家英俊“乖巧”的西奥多,忍不住开始羡慕起来了,“要是我弟弟和西奥多一样乖就好了,不知道能省不少心。”
“西奥多小时候也调皮。”凯特醉酒微醺,她仗着“身高优势”揉了揉西奥多的脑袋,“这两年突然听话了很多。”
“听话”的西奥多默默看着凯特和贝蒂碰了碰杯子,几句闲聊中,一杯酒就缓缓到底了。
凯特把红酒杯放到一边,贝蒂看她实在待不下去了,话里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还想着艾萨克啊?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试着接触些别的同学,总停留在过去哪能行啊?”说着还对西奥多说,“你有空好好教育你姐姐,她也不小了,不能总是想着艾萨克。”
凯特扶着脑袋,隐隐有些眩晕,但还是迅速纠正贝蒂,“西奥多还小,你不能和他说这些。”
“还小”的西奥多微笑着应下,左手扶住了凯特,以防她在大庭广众下摔倒,心里默默在艾萨克的名字上又插|了好几刀。
“我好像有点醉了,贝蒂,先回去了。”
“才两杯就倒了,你的酒量也太差了。”贝蒂看凯特确实有些站不稳了,便让西奥多带凯特回去,“西奥多,你照顾好你姐,别让她摔着了。”
“知道了,贝蒂学姐。”西奥多扶着“醉鬼”凯特往外面走,离开了贝蒂,凯特忍不住开启了抱怨模式,“这个鞋子穿着不习惯,好别扭。”
“穿不来你还穿。”凯特走路摇摇晃晃的,幸亏西奥多迅速扶住了她,直接托着她的腰往外面走。就像他小时候刚学走路那会儿,凯特抱着他一样。
“我也不想这么穿,可是贝蒂和珍妮都要我这么打扮,我也没办法。”凯特走得摇摇晃晃,她扒拉着西奥多的手臂,大眼里像含了一潭清泉,微微流转时,他心跳的频率都凝滞了一下。
从巴泽尔的角度看,俨然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看来西奥多办事不错。巴泽尔和身边的人碰了碰杯,仰头将酒杯里的红酒喝完。
“你准备去哪儿,凯特?”西奥多问。
“你扶我回宿舍……不对,还是去……去……”凯特任由西奥多搂着,她虽然很少喝酒,但显然没想到,酒量竟然会这么差。
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
算算时间,也到发作时间了。
西奥多眯起双眼,按在凯特腰部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已经合上眼、浑身瘫软的她抱起来。
“西奥多少爷。”负责接引西奥多的仆从已经等在学院的偏门,他将马车的车门打开,西奥多跟他点了下头,抱着凯特走了上去。
车门被关上,马车缓缓朝前走。
凯特蜷缩在他怀里,纤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投下淡淡的阴影,恬静又招人喜欢。
她呼吸里带着他喜爱的红酒味道,西奥多不禁低下头,轻轻抵着她的鼻子。
真想尝尝。
凯特的脸上早就染了一层旖旎的红晕,娇艳欲滴,只可惜……
“现在时间不对。”他说着,眸色微微泛红,马车戛然而止,外面负责驱赶的仆人使劲抽了两下,但还是不动。
西奥多让凯特靠在车厢上,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下颌处轻轻刮了一下。
凯特还是安安静静地躺着,西奥多从马车上走了下去。
“非常抱歉,西奥多少爷,马车似乎出了一点问题。”仆人充满歉意地弯下腰,“为了不耽误少爷的事情,您……”
西奥多右手剔透的钻石燃起银色的微光,仆人的面部忽然扭曲了起来,整张脸都被微光包绕起来。
“抱歉了。”西奥多慢慢攫取他的记忆,钥匙的所在地,通往城堡的路线,城堡内的守卫安排,等获取了相关信息后,仆人就颓然地摔倒在地,双眼放空,木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天空。
西奥多从他身上取走钥匙后,将凯特从马车里抱出来,按照仆人脑海里的路线走到了约翰尼公爵的城堡外。
他避开守卫,带着凯特来到了巴泽尔的房间里。西奥多把凯特放在床上,自己在房间里四处。
……
凯特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巴泽尔看见床上的人和空荡的房间,随意地松开了自己领口的两颗扣子。
他关上门走到床边,刚想脱掉鞋,就被人拍了拍肩膀。
“谁啊?”巴泽尔刚不耐烦地转过头,对上了西奥多赤红色的双眼,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消失了,浑身僵硬。
“看着我巴泽尔。”西奥多话音蛊惑,他将食指上的钻石按在巴泽尔的太阳穴上,在他愈发迷茫的目光中,像盗取仆人记忆中的信息一样窥探他的内心,只不过更加的深入内核,抽丝剥茧。
大脑遭受了强大的精神力入侵后,巴泽尔背上的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他任由西奥多用力按着他的肩膀,肩胛骨都要断了。
嘴唇上下翕动,发不出声。
脑海中的画面一幕幕闪过,直到西奥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才松开巴泽尔。而巴泽尔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双眼空洞,慢慢地站起来,打开房门走出去。
西奥多将床上的凯特抱在怀里,忽然很嫌弃地站了起来。地上那么大,他为什么要扔到床上去?
西奥多很不喜欢那上面的味道,尤其是见到了巴泽尔脑海中肖想凯特的画面,那种强烈的嫌恶感就愈演愈烈。
不过话说回来,她还真是天真。西奥多伸出食指,轻轻摩挲凯特的下颌角,赤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还小?很乖,很听话?
每想一下这样的字词,西奥多就忍不住在她的脸上点一下。她还真把他当做弟弟,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时间一点点地在流逝,等巴泽尔取剑的西奥多实在有些无聊,他低下头,忽然很想喝点酒。
……
“宿醉”的凯特醒来时,正穿着睡衣蜷缩在被子里。她揉揉大脑,疼得快要裂开了,便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难受得不想起床。
“起来,喝醒酒药。”西奥多把盛着药的玻璃碗放在凯特床前的柜子上。等了好久,她都没反应,像毛毛虫一样窝在被子里,脸蛋还是红红的。
“出来了。”西奥多担心药效还没过,扒开被子把凯特从里面拽出来。
“你做什么,西奥多?”凯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她瞪了一眼西奥多。
“昨晚是谁像个醉鬼一样?”西奥多将她按在床头。凯特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神也不清明,微微红肿的嘴唇更是让西奥多目光停滞了几秒。他拿着药碗对着凯特的嘴巴,“喝了。”
药碗里的药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她连靠近都不想靠近,“拿开,西奥多,我不要喝。”
“不行。”西奥多说,“酒量差还喝酒。”
“不要。”凯特抗议道,“西奥多,我是你姐姐,你不可以这样逼我。”
“姐姐”两个字让西奥多极其反感,尤其是昨天晚上之后。
从凯特柔软的嘴唇,到那个带着红酒味道的吻,每次回想,就让他后悔自己一时无聊做下的冲动之举。
西奥多看着她半睡不醒,大眼惺忪的模样,顿时口干舌燥。联想起巴泽尔幻想的画面……
“喝了,凯特!”西奥多突然拔高了音调,不仅制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也吓到了凯特。
她下意识从西奥多手里接过玻璃碗,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
喝完了,还很委屈地还给他。这还是她听话、懂事的弟弟西奥多吗?
他小时候多可爱,越大越不招人喜欢。依旧带着醉意的凯特咬着唇,背过去不理他了。
“又怎么了?”西奥多看着神智商不清明的凯特,“算了,你再睡一会,等酒醒了再回学校。”应该是药物的后遗症吧,西奥多帮凯特盖好被子,临了,有些忍不住地,揉了揉小迷糊凯特的脑袋。
并在凯特发作前迅速离开了房间。
“凯特姐姐”忧伤地看着天花板上精致的吊灯,郁闷地把被子抱在怀里。明明她才是姐姐,怎么最近,突然像颠倒了身份?
西奥多也是,竟然摸她的脑袋,没大没小。
凯特纠结了一会儿后,还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睡着了。
药效一直到傍晚才勉强消退,西奥多的左右手托着凯特的后脑勺轻轻揉着,“还疼吗?”
凯特的姿势算是半窝在他怀里,西奥多刚想顺势抱着她,就听凯特懒懒地说了句,“西奥多,你真的长高了啊。”
西奥多的脸色不大妙。
凯特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肩膀,试图缓解一下头晕,“我之前还一直怀疑,你是不是在鞋底垫了什么东西,才突然比我高了。”
西奥多彻底黑脸了。
他要把她从楼上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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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靠着西奥多又睡了一路,到学校之后还犯迷糊。
西奥多没用过诺兰的药物,因为怕凯特在巴泽尔家里醒来,所以用的剂量比较大。
不过,他过去还没有发现,凯特竟然有这么粘人的时候。自从下了马车,她就抱着西奥多的手臂,两个人走在学院里,反倒像是情侣了。
西奥多把凯特送到宿舍门口,微微叹了口气,“我不能进去了,你可以自己回宿舍。”
“嗯。”凯特踮起脚揉了揉他的脑袋,“西奥多真乖,姐姐先走了。”
说着,还有点站不稳地走进去。西奥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确认她应该安全到房间了,才回自己的宿舍。
他既喜欢这层姐弟关系,又十分想撕碎这层关系。但如果撕碎了,她恐怕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毫无防备地跟他呆在一起了。
西奥多将镶满宝石的剑从储物空间取出来,这就是他“临死前”戴着的那把。
做完简单的护理后,西奥多将剑重新收回储物戒指,准备挑一个时间去黑林里试一试。他现在的魔力已经和过去十分接近,要不了多久,就能找艾伯纳和埃文算一算过去的那笔账了。
第16章 被戳穿的大魔王
凯特的药效彻底消退后,免不了被珍妮、贝蒂嘲讽了一番“一杯就倒”。凯特也觉得奇怪,自己的酒量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这么差,尤其是酒后的症状,倒不像是两杯红酒导致的。
这其中,会不会有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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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坐在餐厅里,小跟班马修在看见他后,硬是撇开了自己的同学坐到他的对面。
“西奥多,知道吗?”马修偷偷看了眼周围,应该没人注意到他们,急着跟西奥多分享自己心知道的小秘密,“毕业舞会那天,约翰尼公爵家魔王的宝剑被偷走了。”
“魔王的宝剑?”西奥多抬起头,像是“有些惊讶”的样子。
“是啊,那可是陛下赐下的。”马修压低声音,悄悄说,“我听父亲说,事情发生的之后,约翰尼公爵大发雷霆,挨个彻查了家里的仆人。但最后发现,这一切竟然是巴泽尔学长做的,他偷偷拿走了魔王的宝剑。”
“先是照顾巴泽尔学长的仆人坦白了。大概十几天前,巴泽尔学长和一个不正经的混混当了兄弟,结果被对方骗去赌场,先后输了可以买下十座城堡的钱。刚巧,对方特别想要魔王的剑,便威胁巴泽尔学长,如果不给他的话,就要将他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巴泽尔学长顾及到自己的名声,便偷偷把剑拿过去抵债,并试图将其嫁祸给其它仆人。”马修说着叹了口气,“事情被揭发后,巴泽尔学长亲口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现在正被公爵大人关禁闭。如果陛下追究起来,约翰尼家族继承人的位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西奥多默不作声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汤有些太甜,估计凯特会很喜欢。
马修还在感慨,“依照约翰尼家族的财力物力,这笔钱根本不算什么。拿陛下赐下的剑去……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擅长操纵人记忆的斯宾塞伯爵,原先是诺兰皇室的成员,因为研究黑魔法而被教廷处刑,为了免除火刑,斯宾塞伯爵一路逃入了魔族的魔狱,并在魔狱洞穴的里留下了那些神秘且失传的咒语。
他不仅“窃取”了巴泽尔和他仆人的记忆,还偷偷用黑魔法进行了篡改。从巴泽尔到他的仆人,两个人都从内心深处坚信,那个窃取宝剑的人,就是巴泽尔自己。
“学院里还有些事,我先回去了。”西奥多站起身和马修告别,毫无愧疚地将那把剑藏在自己的戒指里,而戒指,就在他的口袋里。
是他不该,他不该觊觎自己手底下的人。西奥多偷偷进入了黑林,他将戒指戴在食指上,并取出佩剑。
对,就是他的错,谁让他脑海中充斥着那样龌龊的画面,西奥多将佩剑从剑鞘中拔出来,走到结界前轻轻一划,贝琳达设下的结界就破了一个口子,让他顺利进入。
夜风很大,头顶上的树叶哗哗地落下,堆积在地上。暗夜里,还能隐约听见食人花盛开和野兽低鸣的声响,西奥多轻易解决了试图袭击他的魔兽和植物,握着剑快速往里走。如果泰德的调查没有出错,图卡特,应该被贝琳达她们藏在树林的深处。
泰德从树林里降落,利落地停在西奥多肩膀上。
“主人,第一株食人柳树前左转,再朝前走。”西奥多在复杂的丛林中不断穿梭,魔族的夜视能力很好,觉醒后的西奥多能够一眼看见那些潜藏着、蠢蠢欲动的魔法生物。
从来诺兰皇家魔法学院的第一天,西奥多就不明白,学院里为何会有这样一个危险重重的地方,这不会只是给学生野外生存训练这么简单。
而那个号称杀|死了魔王西奥多的勇者史蒂文,肯定和魔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联系的对象,很可能就是埃文。
“就在前面,那个铁栅栏里,外面有几十个高级魔法阵。”泰德用翅膀指着那个微微散发着红光的房间,作为魔宠,泰德对魔法生物的气味十分敏感。
一共二十三个魔法阵,几乎把所有的封印阵都用上了。作为贝琳达教授的得意学生之一,西奥多察觉出这是她设下的。
随着红色微光的逐渐消退,魔法阵依次消失。
在第十六个魔法阵消退后,西奥多直直走了进去,图卡特的叫声从最深处传了出来。那样熟悉而久违的声音,让西奥多鲜血一样浓艳的双眸中蕴满了浓浓的兴奋,他轻轻舔了一下嘴唇,终于要见到久违的“朋友”了。
真的是,好久不见……
可就在他走了几步后,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新禁锢咒。
“西奥多!”
西奥多隔着淡蓝色的魔法阵看见贝琳达教授怀疑的面孔,她披着墨绿色的卷发,淡棕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贝琳达教授的指尖燃着淡蓝色的微光,她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得意门生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肩膀上还停着魔族的魔鸦。
一双红色的眼睛诡异得令人心颤。
“没有时间听你解释,先跟我回去。”贝琳达教授制止了他说话的机会。如果西奥多是魔族的话,那么凯特,包括丹尼尔伯爵,都有可能和魔族扯上关系,必须得让史蒂文校长派人彻查。
泰德从西奥多肩膀上飞离。他定定凝视着面前的贝琳达教授,一剑劈开了面前的禁锢法阵。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西奥多出现在贝琳达教授的面前,而她仿佛被无形之物束缚全身,动弹不得。
“抱歉了,贝琳达教授。”西奥多的指尖燃起淡淡的银色,轻轻点在她的太阳穴上,除去令人震惊的行为,一切都像那个礼貌而恭敬的学生,“我必须帮您把这些记忆去除了。”
贝琳达曾经参加过诺兰抵抗魔族的战|役,那会儿,她才十五岁。可即便是面临魔族压境的大军,和摇摇欲坠的城门时,也没有此时恐惧。
她过去的记忆正在不断地回放过去的经历,从家人被魔族杀|害,她和同学响应国王的号召来到战|场,漫天的硝烟和嘶吼……
紧接着,一些开始消失了。
西奥多在销毁她的记忆,贝琳达的恐惧从脚底蔓延全身。会这样可怕的黑魔法,他究竟是什么人?
“啪。”清脆的鞭子劈开空气,西奥多伸手拽住它,红色的眼睛中迸射出狠厉的眼神,直直落在对方清澈的眼底。
凯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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