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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求你莫寻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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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嵩拿着药缓步走进来,见了这一幕,眉间当即紧紧一敛。
榻上玉体横陈,丝滑的薄被滑落在腰窝处,莹莹如白玉的美背极为晃眼,肤如凝脂极为诱惑。
罄衣瞧见姑嵩进来吓得面色都白了,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吓得连忙收回手,颤颤巍巍道:“殿……殿下……”
似玉闻言一惊,连忙抬头看去,见他冷着一张脸,可给吓得不轻,连忙伸手去拉起身上的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那模样就像防贼似的。
“出去。”姑嵩言简意赅淡淡吩咐道。
罄衣吓得腿软,想留又不敢留,看着似玉泪眼朦胧。
似玉只得硬着头皮吩咐道:“没事,你出去罢。”那做派看上去极为镇定自若,但细听下去,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似乎也有几分怕意。
罄衣闻言软这腿,一步三回头走了出去。
姑嵩才缓步走到床榻旁坐下,看着她面上的折痕,似乎有些看不过眼,“睡到现在?”
似玉微微点头,见他冷冰冰的模样,心头莫名生了委屈,这真是半点不算人,昨日里这般折腾,现下睡久一些竟还给她摆脸色?
姑嵩没再开口说什么,伸手去拉她的被子。
似玉吓坏了,死死拽着被子不松手,满心悲愤,“你……你不是一次就可以了,我昨日都给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来?”
姑嵩手顿在原地,抬眼看向她,言辞轻缓,“昨日说得是,好好配合才算,可姨母昨日有配合吗?”
似玉想起昨日自己又哭又叫又撒泼,还将他的后背抓成了个大花背,甚至还琢磨着用脚踹他那处,一时间便有些发虚,硬着头皮肃然道:“可殿下已经兽欲得逞,说话是要算话的……”她说着,周遭气压渐渐低下,姑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再不敢多说一句。
姑嵩拉开她的被子,取下手中的瓷瓶上的木塞子,准备给她涂药。
被子敞开,似玉只觉凉飕飕的,一个劲儿得拉着被子起身去拿他手中的药瓶,可怜巴巴,“不用劳烦殿下,我可以自己来。”
姑嵩忽而伸手搂过她,低头吻向她的唇瓣,缠磨之间,力道可半点不温柔。
似玉吓得不轻,抖得像只惊慌失措的小动物,无力娇弱得很。
姑嵩几乎夺尽了她唇齿间的甘甜,才微微离开,话在唇齿间轻轻绕出,低声中带着几许责备意味,“还有力气捣乱?”
似玉整个人越发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手中的被子都有些拿不稳,心口慌跳,再不敢接话。
随后某狮就被某人翻来覆去摊饼一般,全身上下抹了一遍药,完全没有半点主导权。
☆、第21章
似玉面上泛着淡淡的红; 浑身仿佛被煮熟了一般热,她看了一眼姑嵩的手; 顿时想起他手掌心的热度和薄茧轻轻擦过她的肌肤; 细致到每一寸肌肤,她低头看了眼胸口; 面上更烫了; 越觉无地自容。
姑嵩替她抹好药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坐在一旁看着她; 似乎在等她穿衣裳。
似玉见他看着吓得不轻,连忙钻进被窝里; 动作利索穿好衣裳; 才稍微镇定了些许; “你昨日都已经如愿了,又何必再为难我,此事若是叫旁人知晓; 后果也不是你我可以承担的。”
“此事如此私密,只要你自己不说; 自然不会有人知晓,又何必担心这么多?”
似玉闻言抿唇不语,面色凝重至极; 与他接触实在太过难为,她就像是一个提线的木偶被他牵着线走,再怎么努力也依旧是往死胡同里走。
姑嵩视线落在她面上,薄唇轻启; 忽而问道:“还是你怕父皇知晓我们的事?”
提到此事,似玉就觉头痛欲裂,“你究竟把你父皇弄到哪里去了,天帝之位哪里这般好夺,你现下名不正言不顺,他若是死了,怎么可能查不到你头上,你究竟有没想过这件事的后果?!”
“你怕什么?”姑嵩眼睫微垂,满眼漫不经心,似乎此事并不值得放在心上,“只要姨母能让我欢喜,我自然不会为难父皇,如今父皇还没出来,我们还能再多亲近几次,不是吗?”
似玉闻言一窒,面皮顿时通红一片,羞恼至极,“你想都不要想,此事只有这么一次,你休想我再与你那样……!”
“哪样?”姑嵩轻飘飘问了句,似玉面都憋红了。
姑嵩伸手将手中的药瓶子放到她手里,俯身靠近她耳旁,“姨母年纪也不小了,怎还这样天真,这种事怎么可能只有一回,需得日日不休才是体贴,本来今日我还想与您亲近一番,不过外甥体恤您,今日便歇一歇,明日再来……”
似玉听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伸手推开了他,再也呆不下去一刻,连忙往床榻边缘去,脚才触地,姑嵩已然起身靠近,伸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
“姨母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为好,免得我找不到你,气极之下发泄在父皇身上就不好了……”
似玉神情怔然,这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踏入了深渊陷阱,一步一步往下陷,到最后由着流沙淹没了鼻喉,彻底断了生息,再无余力挣扎。
她是可以不管不顾地离开,可终究不敢轻举妄动,现下这个关头若是一时冲动走错一步,局面必然会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姑嵩却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见她不语便抱着她往外走去。
他们这样的关系如何见得了光,呆在寝宫都觉不安,他竟然还要抱着她出去,这分明就是疯了!
似玉见他快要迈出寝宫门,吓得连忙伸脚猛踢,身子扭成虾米,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姑嵩,你别这样,快放我下来!”
姑嵩硬是充耳不闻,强行抱着她迈出了门。
似玉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妄图遮挡自己,却听见了人群喧闹的声响。
她抬头一看,发现周遭景象已经变了,他们现下正站在街边的巷子口。
外头满街来来往往的人,戏台子的唱戏人一句三调,抑扬顿挫,停顿间听得满堂喝彩,熙熙攘攘极为热闹,不同于天界的庄重威严。
似玉一怔,一脸茫然抬眼看向他,正对上他低头看来的眼,在他眼眸里看见了缩小般的自己,恍惚间觉出了几分温和暖意,他仿佛和在天界时不一样,却又觉察不出究竟哪里不一样。
巷口走来一对母子,孩童见了这般场景,连忙伸手指着似玉,叫嚷道:
“娘亲,你看别人也有抱,孩儿也要抱抱,孩儿走不动了……”
“你都这般大了,怎么还要娘亲抱,自己走……”那妇人说着,抬眼顺着儿子胖乎乎的手指头看来,见到这一番场景,连忙伸手捂住自家儿子的眼,领着自己儿子往别处走,“真真不要面皮,在外头便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虎子咱们走这处,不该你看的不准看,这风气可不能学!”
似玉连忙伸脚往地下去,姑嵩倒也由着她,俯身将她往地下放,待她的脚结结实实踩在地上才松开手起身。
似玉脚落了地,才发现他今天的衣着确实和在天界不太一样,清简衣衫,周身没有多余的装饰,清隽干净,一如往日在凡间时的模样。
她收回视线有些无措,想去往日更是无法适从,她不知道自己现下面对的究竟是谁,是姑嵩,还是他……
那个画了一屋子画,却都是同一个人的沈修止……
夜里的凡间也很热闹,巷口的风微微吹着,街上的雕花灯笼高高挂起,隐约的光芒摇晃着映到他面上,忽然觉出几分现世安好的感觉。
姑嵩视线落在她面上片刻,一言不发拉过她的手,出了巷口往街上走去。
长街上人声鼎沸,一路摊子延绵而去望都望不到尽头,贩夫走卒,戏班杂耍,许多摊子上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灯笼,瞧上去格外热闹。
似玉被姑嵩拉着走了一路,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恍惚,也不知怎么的,换了这么一处地方突然便觉得和他拉近了不少距离,不再想在天界那样水火不容,时不时让她感觉到危险。
姑嵩到了街上便放慢了步伐,拉着她缓步走着,似乎就是为了逛一逛。
他模样生得太好,即便清简衣衫,可瞧上去一身谪仙气度,举止赏心悦目,不说话也能招了一路姑娘家看来,不过因为他拉着自己,便也没有进一步的打算。
似玉看着那些年轻姑娘,忽而想起姑嵩刚头说她年纪大了,一时间整张脸垮了下来,刚下来时的欢喜顿时浇灭了干净。
姑嵩缓步走着,忽而在一摊子前停下,拉起她的手一道指向刚出炉热腾腾的糯米糕,“要不要吃?”语调依旧清冷,可莫名让人觉出几分暖意。
似玉闻言猛地一晃神,已经许久没有听过他这样与她说话了,一时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可也只是仿佛……
她看向那热腾腾的糯米糕,袅袅升起的白烟就像是幻境一般,再美好也是有醒的那一刻,她摇了摇头,低声拒绝,“不要……”
周遭即使嘈杂声也能听清她的声音,一时间这一处好像被隔开一层天地,静得只觉时间都停滞不前了。
姑嵩闻言默站了许久,依旧牵着她继续往前走,好像刚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似玉跟着他走了一路,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句,“怎么突然想到来凡间?”
姑嵩闻言迟迟没有开口回答,似玉以为他没听见,他却说话了,
“今日是乞巧节,我先前一个人在凡间的时候,每每都是极热闹的,我想……你应当会喜欢……”平淡的字眼,却莫名透出几分荒凉。
似玉眼眶瞬间湿润,她自然喜欢热闹,从荒漠那样寸草不生的地方出来,什么热闹她都喜欢,也知道什么是孤寂……
或许于她来说不过只是几个月过去,可对他来说,却是几百年,他一个人在凡间呆了这么长的时间。
时间太长了,长到可以忘记一切,甚至忘记自己是谁,他又是怎么靠着一幅幅画熬过来的?
那会是怎样的孤独和绝望,她永远也想象不到的。
若是叫她来,她必然会疯掉……
她忽而停下脚步,再也走不下去。
姑嵩见她不走了,也一道停下,看着她默然不语,琥珀色的眼眸再没有半点深沉,只余认真。
似玉心疼至极,满脑子都是那些画,都是他一个人等着,熬着的时候,她眼眶微微酸涩,轻声说道:“姑嵩,我饿了,想吃那个糯米糕……”
彼时二人已经走出了些许距离,人来人往又极多,来来回回多少有些麻烦,刚头问她偏生说不要,现下却又想吃了,可不就是没事找事吗?
可姑嵩闻言却很欢喜,素来清冷的眉眼当即染上笑意,当即拉着她的手便往回去,给她买了满满两袋。
一旁正好有杂耍开场,杂耍人领着一只灵活的猴子翻跟斗,人群围了里一圈外一圈,看着极为热闹。
似玉看着猴子翻了个跟头,吃了一口糯米糕,瞬间就后悔了,早知道就换前面的臭豆腐了。
那摊主做这糯米糕也不知加了几斤糖,一口咬下去甜得整只狮都有些恍惚起来。
他还给她买了两袋……
似玉拿着两袋油包纸踌躇了好一会儿,伸手拉了拉姑嵩的衣袖,见他低头看过来,连忙开口道:“这里头的糖太多了,不太合狮子的胃口,而且这些要是全部吃进去,恐怕要消化不良的,我身材这么好可吃不得这个……”她多少有些理亏,企图用话多掩饰自己只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的浪费行为。
姑嵩看了她许久,忽而伸手搂过她的腰,将她搂到身前,低头在她唇瓣上轻啄一下。
似玉看着他神情怔然,手中的糯米糕不知何掉落在地,清冽的男子气息渐渐袭来,他离开片刻又低头轻轻吻了上来,一下一下极轻极温柔。
人群的注意力全在那只翻跟斗的猴子身上,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二人这般亲密的举动。
她被勾得心口慌跳的厉害,微微踮起脚伸手搂上他的脖颈,开始一点点回应他。
姑嵩伸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唇瓣缠磨吸吮间,他的舌尖轻轻探进来,似在慢慢品尝她唇齿间的甜意。
似玉只觉周围所有的嘈杂声全都消失在耳畔,只有他唇齿间的缠磨,温存缠绵诱人沉沦。
☆、第22章
灵巧的猴子翻了几个跟头便被杂耍人领了下去; 换了两个粗壮的汉子抬着大石板上来,厉吼一声来一出胸口碎大石。
围观的人群中一阵喝彩; 一阵涌动后; 他们周遭忽然有人发出一声嬉笑,似乎被人瞧个正着。
似玉一惊; 连忙避开了姑嵩的亲吻; 低下头埋进他颈窝里,面上一阵发烫。
周遭看热闹的见得姑嵩; 一时惊叹其模样出挑,一派谪仙气度; 不似风流之人; 便越发好奇埋在他怀里的小娘子长得什么模样; 瞧着身姿倒是玲珑有致,火热非常,难怪惹得这清冷公子这般动情。
姑嵩看了眼周围; 果然见周遭几人笑看这处,只得伸手抱起似玉; 退离了人群避开这一处。
离了人群,似玉才微微抬起头来,这般抱着走多少也是引人注目; 好在姑嵩走到人少处将她放了下来。
这一角来往的人不多,大多都聚集在戏班杂耍处热闹,一旁摊子挂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灯笼,上头好像是动物的形状; 丑得活灵活现,偶有几个人来买,与热闹的长街相比,显得有些冷清。
似玉脚一落地也不知该说什么,唇瓣微微发麻,全是刚头缠磨的,她忽然拘谨起来,刚头人多噪杂倒还好,现在静下来,多少有些不自在。
似玉见他不说话,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对上他的眼,她心口一紧,连忙收回了视线,看向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过了一会儿,姑嵩忽而开口提议道:“可要去前头看一看,那处还有很多花灯,你往日也不曾看过……”
似玉闻言连忙点点头,只要不这样束手束脚站在这里,去哪里都好。
姑嵩微微俯身,伸手去牵她的手,视线却落在她脸上,见她没有排斥,便将她软绵绵的手握在了手掌中,浅声道了句,“走罢,”
长街一旁是湖,湖岸边有许多人,宽宽的河道上一盏盏莲花灯在水面上漂浮着,顺着流水往前流淌而去,上头的烛火随风摇曳,如璀璨耀眼的星星洒落在河畔,美不胜收。
长街上挂着许多花灯,灯下来往踵接肩摩,走近一看灯面上提了很多字,字迹多有不同,出自路人,皆是祈福,还有情诗。
似玉记得往日在庙前,也有许多来来往往的人祈福,什么稀奇古怪的愿望都有,她最喜欢看的就是这些,因为蹲在那处实在闲得发慌。
不过后头破庙衰落了,便是那些孤魂野鬼时不时来游一游,顺道祈祈福,又凄凉又吵闹。
前头正在猜灯谜,一排长灯过去挂着许多字谜,在灯下摇曳。
这样相顾无言走着多少让她有些拘谨,她连忙在手心冒汗前,从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快步往人群里走,“快看看这些灯谜。”
姑嵩跟着她身后,一道往灯前走去。
似玉抓过一个灯笼,看下头的字条,认真念道:“一口吃掉牛尾巴,打一个字?”
似玉满眼迷茫,抬眼看了眼姑嵩。
这简直就是杀鸡焉用牛刀,天界朝臣若是知晓他们殿下陪这只上古凶兽玩这无用的字谜,恐怕要将似玉抓去好生□□一顿。
姑嵩见她看来才薄唇轻启道了一个字,“告。”
似玉闻言自己琢磨了一般,一时间恍然大悟,想着自己琢磨了大半天都没有想出来,他却连想都没想便道出了答案,多少有些丢上古凶兽的面儿。
便又往前去寻了几个考他,却不想他每个都轻轻松松答上来,这字谜就好像是他出的似的。
她不信邪又拿起了一个灯笼,不假思索念出了上头的字,“一胎生下龙凤胎。”念完当即抬眸,巴巴的看着他。
姑嵩手拿着灯笼微转,看着灯面上的情诗,朦胧的灯光映的他眉眼如画,玉面生辉,琥珀色的眼眸极为剔透,如宝石一般纯净,闻言眼眸一顿,低头看向她,没有如刚才那样,一听便能道出答案来。
似玉以为他被难住了,一时间心生欢喜,咧嘴一笑,却不想他忽然低声道了一个字,“好。”
似玉闻言一怔,只觉他清冷的眉眼柔和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几乎叫人的心都要化了。
她看向自己刚才念的话,脑子顿时空白了一片,成了一团浆糊。
勉力集中思绪,看了几遍,才意识到确实是一个好字,可不知他话里的好,是对她说的,还是在回答这个字谜。
若是回答她的……
似玉微微抬眼看向他,朦胧的灯光映在他玉面上熠熠生辉,如珠玉在侧,那眼神仿佛一下子看进了她心里。
她忽而一晃神,纤细的眼睫微微发颤,几乎不敢对上他的视线,没有丝毫停顿去看下一个灯笼,也没有再开口考他。
他也没有开口说话,一如既往地走在她身后,很安静,却又叫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男女之间的暧昧本就是如此,一旦察觉了便无法轻易忽略,甚至还会不自觉去注意,一个轻微的衣衫触碰都叫心里平静不下来。
似玉一路看着花灯,注意力却半点没在花灯上,言行举止越发拘束。
待逛完了一条长街,姑嵩并没有回去的打算,带着她去了自己以往的住处,这一回周遭没了拥挤的人群,二人隔着一掌距离走着,连衣角都没有碰到,无言的暧昧慢慢蔓延其中。
似玉跟着他一步步走着,走到了门前才认出了地方,她先前来时屋里摆满了画,却不想这么久过去了,这屋子竟然还在?
姑嵩推开门让她先进去。
似玉无意识看了他一眼,才越过他往里头走去,那些画已经收干净了,一幅都没有挂着。
似玉顿时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若是进来看到了那些画,自己又应该以怎么的神情去面对他那样漫长而又毫无止境的等待……
姑嵩没有说什么,仿佛见她站在这屋子里便是满心欢喜。
似玉站在屋子里,看了眼床榻有些手足无措,连忙上前将窗打开,外头徐徐暖风拂来,隐约带着些许花香,屋子很干净,像是时不时就有人来打扫一番。
姑嵩上前伸手搂过她的细腰,身子微微斜靠在她身上,“我先前便是坐在这处钻研了修仙的法子,那时我刚刚有了些许修为,一日里总有几回感觉你在等我去寻你,有一回儿,还感觉到你来看我……”他说着,话间生生一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那自然是没法再说的,他既然已经成了仙,必然也知晓那不是他的错觉,而她也确实来过之后又离开了,甚至连一个念想都不愿意给,断得太过干干净净。
若是真心喜欢他,又怎么会这般决然离开?
二人心知肚明,有些东西揭开了这层窗户纸,就没有那么美好了,自欺欺人或许也是另外一种活法。
他不过微一停顿,便转而说起了别的,“往日那几盆花不知什么时候修成了脚,有一日起来便只剩下了空盆子,也不知这些灵怪去了何处,否则你还能见见它们……”
似玉眼眶微微润湿,听着他的话只觉心口酸涩,他越是这样粉饰太平,轻描淡写,便越是让她心生愧疚,亏欠至极。
“是不是困了,想不想泡个澡?”
似玉闻言微微点头,姑嵩抱了她片刻,才有些舍不得似的去了外头灶房,原本一个净衣诀就可以解决的事,他却偏偏要亲力亲为,仿佛这样才觉得安心。
似玉见他在生火,也不好闲着什么都不干,连忙跑到院子里的井旁,拉绳舀水倒进桶里,抬到他那处。
姑嵩生好了火起身走来,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水桶,像相公宠溺勤劳的小妻子一般,低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温声道:“真乖,你去里头歇着,让我来。”
似玉的脸颊突然被他亲了一下,一时怔住,见他去了灶房便温顺地像个小妻子般,乖乖站在一旁等着。
待水烧好后,似玉先洗了个战斗澡,便被姑嵩拿着布慢条斯理擦干,亲自给抱到了床榻上去。
似玉一沾上被子,便快速钻进了被窝里头,燥得满身通红躺在被窝里,这人好是不知羞,她泡个澡非要站在旁边看,这样直勾勾看着,叫她哪敢放开了胆子泡?
姑嵩就着微凉的水洗好后,掀开被子躺了进来,伸手搂过她抱在怀里,又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看着她的眼神极为温柔,今日他似乎很开心,眉梢隐隐染了笑意,都能叫她看出来。
似玉本以为他刚头那样看着,洗好必会寻她做那档子事,却不想他规规矩矩抱着她什么也没做。
她乖乖的窝在他怀里,“你今日是不是又要修生养性?”
姑嵩闻言一顿,“我如今已经不是清修的道士了,何需修身养性?”
似玉犹豫了片刻,抬头在他耳旁问道:“那你今日不需要吗?”
姑嵩搂着她的手微微一紧,温香软玉抱在怀如何不心猿意马,他想了想还是勉力克制着,“我怕你身子吃不消……”
似玉一时颇为羞涩,“我身体恢复很快的,现下没什么,你不要太用力就好。”
姑嵩当即翻身压上她,眼眸极亮,身体炙热地都要叫她融化了去,低沉声音却温柔至极,“我一定不用力。”
清晨湖面的烟雾还未散去,临水的一茅庐之中幽幽琴声传出,在水面之上轻转,流连于山水之间。
身着清简衣衫的青年缓步从山林之中走来,步伐不快不慢,转眼间便到了眼前,他在茅庐之外默站了半响,似在听着琴音。
茅庐之中坐着一个男人,已过而立之年,见忽然有客来访似乎有些意外,他停下抚琴的动作,起身站起看去。
来人清简布衣,眉眼干净清隽,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清冷沉稳气度,实属不易。
浔邺伸手作揖,礼节周到问道:“敢问公子何事造访?”
青年闻言不语,看他半响,才提步走进茅庐,“步行山林难免生渴,山水之间苦无人家,闻得琴音,故来向先生讨一杯茶吃,不知先生可否应许。”
浔邺闻言便觉他不是来讨茶水喝这般简单,思来想去并未曾见过此人,他隐居山林多年,也没有什么多少故人朋友,若是知晓自然能认得出来,便也当作是寻常客人,热情好客的笑言,“寻常小事不足挂齿,小兄弟稍等片刻。”
浔邺转身往屋里走去,他变成了凡人,反倒成了陌生人,母亲弥留之际的遗憾和恨终究还是随着时间淡去……
姑嵩静静看着,片刻后,眼眸微转,身影渐渐模糊,如一片烟云消散在茅庐之中。
浔邺从屋里端出了一套茶具,却见茅庐之中已经没了人,他一怔,“小兄弟?”
周遭空静的没有人应他,那人仿佛只是来看他一眼,吃茶一事不过是个借口。
他放下了茶具,心中生出几分奇怪,不远处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女子,出尘不染的美貌世间少有,看着他美目惊讶,“陛下?!”
施梓漆回了蓬莱便背地里派人去寻天帝,却不想没有一个人知晓天帝休养的地方,一时更加疑惑不解,便使了蓬莱密踪术跟着姑嵩。
阴差阳错间竟然得知了这么大个秘密,姑嵩竟然把天帝弄到了凡间?!
他难道……难道要夺位?!
☆、第23章
清晨的天色慢慢褪去了鱼肚白; 阳光缓缓从天边薄云透出,窗外的轻风徐徐拂来; 清润温和的空气伴着青草土壤的清新气息荡进屋中; 闻之心旷神怡。
阳光轻移屋里亮堂宽敞,床榻上卧着温香暖玉; 似玉躺在被窝里睡到头扁; 紧闭的门发出了轻微声响,一人推门缓步走进来; 将买来的许多吃食放在桌案上。
他的脚步声放得很低,几步走到床榻旁坐下; 俯身低头靠近她; 带着细微凉意的唇瓣轻轻落在她的面颊上; 也没有开口唤她,只是一下下轻轻亲吻她。
似玉终是被他扰醒了,累得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 嘴上含糊不清喃喃道:“走开……”
姑嵩不但不走开,反而唇瓣微微下移; 亲吻了她的下巴,又吻上了她的脖颈,惹得她微微发痒。
似玉见推也推不开; 只恼得“唔”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瞪了他一眼,媚眼如丝,魅惑人心。
姑嵩伸手为指将微凉的衣衫变走; 拉开被子躺了进来,伸出长臂将她搂抱在怀里,薄唇贴上她的嫩滑脸颊轻轻摩挲。
似玉被他搂进怀里,身上的细嫩肌肤触碰到他的衣衫只觉不适,腿碰上他的长腿连忙不自觉往回收,想起昨日便有些恼,“你昨日都说了不用力的,这么能说话不算话?”
姑嵩闻言将她搂抱在身上,声音低沉至沙哑,“我管不住自己……”
似玉软绵绵的身子趴在他身上,莫名觉得自己掌握了主导权,听他这般说当即摆出了一副长辈的做派,咬牙切齿吩咐,“你得管住你自己,还要听我的话,以后我说停你就得停!”似玉想起昨日那样苦苦哀求,他都充耳不闻,还越发过分放肆起来就一阵牙痒。
姑嵩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闻言可很是漫不经心,慢悠悠道个好字,那神情显然就是不会改的意思。
似玉没瞧见,见他这般温顺,不似昨日那般便有些理亏,昨日可又在他背上挠了几道呢,她想着连忙拿过他的手,分别都看了眼手背,干干净净,没有一道抓痕,可算松了口气。
前日那一次,她明明牢记着不能抓在明显的位置,免得叫人看出什么来,却不想他给她抹药的时候,竟在手背上瞧见了一道抓痕,一时心虚至极,唯恐叫旁人看出来,这次便留意了许久。
似玉看过后安了心,伸手去捞榻上的衣裳,发号施令道:“我要穿衣裳了,你出去罢。”
姑嵩闻言似乎有些舍不得,手在她细腻的美背上轻抚,“再睡一会儿罢,时辰还早……”
他手上薄茧轻抚,粗粝温热的感觉磨得似玉连忙从他身上起来,拽着被子遮掩着自己,见姑嵩依旧躺着,那长腿横在床榻上,身子占了大半位置,将她死死堵在里头,瞧着便觉危险,不由伸脚踹了踹他有力的窄腰,“快出去,我要穿衣裳了。”
姑嵩伸手握住她乱动的莹莹白玉一般的足,轻轻摩挲,完全没听到前面那一句似的,“你穿罢。”
似玉连忙收回了被占便宜的玉足,羞恼至极。
又是这样只听自己想听的,明明是清心寡欲的做派,偏生这事上又霸道又蛮横,半点不讲理,真真叫人招架不住。
似玉见他没有半点出去的意思,只得拉扯着被子背对着他,转头见他静静躺着看她,也没有旁的动作便稍微安了心。
伸手将被子一拉,埋在被子里头摸黑穿衣裳,却不想才套了一只袖子,被子便被突然拉了下来,他从身后靠来,将她搂进怀里又伸手拿过她手上的衣裳,“盖得这么严实小心闷坏了,还是我来给你穿罢。”
似玉可是被气坏了,臊得面皮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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