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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求你莫寻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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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那便是过不了,下一个。”仙官朝着姑嵩随手挥去,仿佛赶鸡赶鸭般轻视。
姑嵩环顾四周,也知晓了自己不受欢迎,却没有半点在意,“你们的结果不公平,我得了第一,为何不能入仙门?”
大殿中窃窃私语,毕竟实力有目共睹,确没有理由让他退出,可大多皆是暗笑其不自量力,区区一个散仙之子竟然公然更仙官反驳,这般即便进了,也必然是要吃苦头的。
仙官们闻言半点不惊慌,他们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点质疑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当即言辞严厉反驳道:“想要入仙门,不仅仅要看实力,还要看品行底线,你连何处而来都不说,甚至没有落户,来历不明,我们仙门自然不能收,待你弄清楚了自己生身父母是谁,再来这里大言不惭!”
殿中忽而一声窃笑,私语声渐大,伴随着嘲笑,若是正大光明嫁娶又怎么可能生下私生子,殿中纷纷私语其父母定是毫无廉耻心的下九流散仙。
少年心气傲,再怎么理智,也终究有逆鳞,这逆鳞便是他的父母,生而为人,谁又有资格擅自揣测其不是。
姑嵩唇线抿成了一条线,手慢慢握成拳,用力到指节泛白。
仙官不屑一顾,“还不出去,莫要耽误旁人时间……”
似玉伸手撑着头,侧卧看着姑嵩,伸手指去,玉指芊芊正对上了姑嵩,轻飘飘道了句,“既然没有人愿意领他入仙门,那便由我来……”
场中倏然一静,面容妖冶的女子侧躺于靠椅上,那薄裙下修长细直的腿微微勾起放在一旁木把手上,慵懒中透着些许娇媚,身姿玲珑有致,那柔软的曲线一看就身娇体软,极为惹人注目。
姑嵩眼中的愤怒还未消散,听闻她的声音转而若有所思。
一旁的仙官们闻言诧异,“玉姬,此人不妥……”
“玉姬可要三思,这人来历不明,怎么能招进仙门,往后若是惹了大祸您可是要担责任的……”
“我就是要招这个小东西,有意见吗?”似玉微微侧目看向一旁的仙官,一副不服来打架的凶残做派。
仙官自然不敢跟一只上古凶兽较劲,可又不可能轻易放进这人,只得客客气气跟她讲道理,“玉姬,您看这人连生身父母都不肯说,甚至连来往何处,修炼之地都不告知,仙者事无不可对人言,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哪有这样一问三不知的,想来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似玉闻言可不理睬,随口就是瞎编,“我还道是什么事呢,这本是要低调行事的,却非要弄得这般一清二楚,这小东西是我一个姐妹的儿子,平日里唤我一声姑奶奶,怎么会是来历不明的人呢?”
姑嵩闻言一怔,思索片刻忽而抬眼看向她,似在观察什么。
仙官们闻言自然不信,“玉姬,您这可不是存心糊弄我们吗,这若真是你姐妹的儿子又怎么会唤您姑奶奶,那可是要唤您做姨母的,您可莫要乱来,这人……”
似玉闻言猛地坐起身,死死克制住变回原身吼他们的心思,不管不顾恼道:“他就是喜欢叫我姑奶奶,你们管的着吗,再多一句废话,信不信我摁死你们?!”她微微摊手,那仙官手中的笔就到了她手上。
她凶狠地大大画了一勾,笔尖出纸,直划出了半张桌子,那气势汹汹的,仿佛再阻止下去,她就要将整个殿劈裂了去,仙官们怕压不住这上古凶兽,一时再不敢拦。
姑嵩视线在她面上停留许久,才微微收回视线,唇线不自觉一弯,还真是一成不变的凶巴巴。
那日招选过后,所有人都散去,却不想他还等在外头,见她出来浅声道了句,“多谢。”看着她的眼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又没开口。
似玉该占的便宜自然不会少占,微微抬起下巴端着长辈的样子淡淡应了声,“嗯,往后可不要叫姨母失望。”
姑嵩闻言不语,似乎完全不太想和她继续说话了。
似玉见状不开心了,她已经既往不咎他往日偷跑之事,不想现下竟还爱搭不理,狮子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她当即走近他,弯腰拿脑袋狠顶了下他的胸膛,又直起身直勾勾地瞪着他,“姨母的话,你听见没?”她眼神施以压力,仿佛他再这般爱搭不理,她就要一爪子摁死他。
她已经不是小奶狮的模样了,身姿出落得极好,靠得这般近多少有些不妥,更何况姑嵩慌忙后退一步拉开了些许距离,匆忙别开了视线。
许是察觉到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耳根隐隐有些泛红,被逼得没办法才轻轻“嗯”了一声。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可他确实说到做到,一直很努力,努力到凭一己之力在众多仙者中脱颖而出,名声大起,后来甚至拜在了九重天帝仙门下,慢慢成了帝仙最得意的弟子。
再后来似玉便不敢再往下想了,她这一辈子若说亏欠了谁,那唯独就是他了……
那个初见干净剔透的少年,如今历了这么多苦楚,完全是她一手推动的。
她眉眼垂下,独自在殿中坐了许久,看着漫进殿中的流云,神情怔忪,视线也微微放空,思绪渐远。
此后的几日,她每每都一个人去外头探寻,时间过得越久,她就越寻不到蛛丝马迹,姑嵩那处平静到异样,似乎完全不担心被她寻着了天帝的踪迹,让她越来越捉摸不透。
他越是这样放任自己去寻找,就越让她坐立难安,唯恐自己就这么迟了一步!
☆、第16章
似玉一直是一头有韧性的狮; 通俗点来讲,就是一根筋; 别看脑袋这么大; 里头供她思考的容量其实不多的,能琢磨出来的方法也不多; 琢磨来琢磨去依旧用得老法子。
她还特地找来了九重天的图纸; 一处一处地毯式地搜索,累得爪子生疼; 本来肉乎乎的小身板,顿时消瘦不少; 脑袋看上去更大了……
可九重天又岂是这般好找; 地图几乎铺满殿中; 且还只是九重天,连四海八荒都还没算上,她没日没夜找了好几日; 在地图上却也不过就是一爪子,一时连脑袋上的毛都愁掉了几撮。
而这样到处在九重天上乱窜; 多少是会踢到铁板的。
似玉又是一整夜搜寻无果,累得垂头丧气往回走,一道清雅衣摆显眼前。
似玉爪子一顿; 仰起大脑袋顺着衣摆抬头看去,果然是几日不见的姑嵩,正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逆着光只能看到他面容轮廓和发上束着的玉冠; 在透过云层的丝丝缕缕光线中泛着温润的光芒,衣着比之往日天帝的隆重威严,更清简干净许多,却半点不失帝王风度,身后跟了不少仙侍,似乎是刚下早朝回来。
他容色极好,而她一夜奔波下来,毛发杂乱,看起来很是落魄,一时间小爪子微微收紧,整只狮看上去有些狼狈窘迫。
姑嵩扫了眼她脑袋上微微翘起的毛,忽而开口问道:“姨母在找什么东西,可需要外甥帮你?”
似玉闻言不语,她原身只有巴掌大小,天界到处漫着云层,她挑的又是少有仙家行走的偏僻仙阶,若不留心去注意,根本不会看到她。
天界这么大却还是狭路相逢,实在太巧,让她不得不肯定自己先前的怀疑,她这几日恐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自己也确实是在做无用功……
似玉心中凝重,当即变回了人形,“你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再问?”
“九重天这么大,姨母用如此操劳的方法可不大好,外甥只是担心等您找到了,怕是都凉透了……”姑嵩眉眼微弯,开口回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面上意味未明淡笑几许,脚下微转,若无其事绕开了她,继续往前走去。
似玉心中一惊,再也顾不得跟他绕弯子,当即追上前去,伸手拦住他的去路,“你别走,你先把话说清楚!”
姑嵩从善如流停下了脚步,似玉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人,黛眉微蹙,“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要和殿下说。”
仙侍们闻言不动,依旧恭恭敬敬站在姑嵩身后,仿若未闻。
似玉见状只觉可怕,不过短短几日,原先跟着天帝数万载的仙侍们便这般忠心耿耿,可见手段之深,和他比脑子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还好她还有武力。
她转而看向他,“你让他们离远些,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这口气真是破天的大,作为荒漠唯一一只活到现在的上古凶兽,她对自己的实力的肯定已经顶到天际。
眼前的人九重天雷都已经历过,却不想她还将他当成以往的温润少年单纯可欺。
姑嵩面容一片清冷,闻言没有多说什么,抬手挥退了身后的仙侍。
不过眨眼间所有的仙侍都消失在了仙阶这一处,速度快得让人讶异。
这处玉阶本就偏僻,如今一下子只剩下他们而人,便又显得太过安静,他话一贯少,这样相顾无言莫名起了几分暧昧。
似玉忽略掉那通身的不自在,“你刚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姑嵩忽而一笑,笑容淡得漫不经心,“姑嵩也是为了姨母着想,毕竟父皇这几日身子不妥当,我现下诸事繁忙,若是哪日忘了给药,父皇恐怕熬不到见你的时候了,所以想劝劝姨母,换个简单点的法子……”
似玉心底越来越沉,照他这般说来,她是不可能找到天帝了。
以他现下的处境,确实越快除掉天帝,对他越有利,可是纸包不住火,他这般大逆不道的恶事即便瞒得过众仙,也瞒不过天道,早晚是会受到惩罚的。
她一时无解,不由语重心沉问道:“姑嵩,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以往之事你若是觉得恨不过,大可不必这般费功夫,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我自然会一一还你!”
姑嵩忽而往前一步,低头看着她,“难道是外甥的心思还不够明显吗,叫姨母到现下都还看不出来?”
他靠得太近,说话间的热气喷在她面上,惹得她心口一紧,脚不自觉往后挪了半步,有所察觉却又不敢相信,“……你什么意思?”
姑嵩眼中意味未明,清冷的视线落在她面上,莫名炙热烫人,“姨母觉得是什么意思,那外甥便是什么意思……”
似玉神情错愕,她不敢相信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他这样清心寡欲的人会有那样的想法要求?!
她这不确定的念头才起,他忽而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在她细嫩的面上摩挲,启唇间言辞清冷寡淡,话却暧昧至极,“姨母,外甥这些日子一个人孤枕难眠,已经惦念您很久了,外甥想……”
似玉闻言面上烫得似火烧,连退几步离远他,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你……胡说什么!”
姑嵩垂眼轻笑,眼中全是意味深长,哪有半点在人前的清冷端方模样,“我知道姨母还不能接受,可是我们不是有过两回,这种事情本就是各取所需,你要是愿意,大可不必这样辛苦地跑上跑下,我自然会多体谅你。
若是叫外甥床笫之间欢喜了,那所有的事情便都好办了,也不至于没有耐性去照顾父皇,您说是不是?”
似玉闻言呼吸紊乱,连身子都有些僵硬,甚至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去面对这样放肆妄言的他。
正怔神间,他忽而靠近,伸手搂过她的细腰,低头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落下一吻,唇齿间的清冽热气沾染上她的唇瓣,声音微微低沉,“姨母,您说好不好?”
似玉被他这般明目张胆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脱离了他的怀抱,蹲下身子以玉阶遮挡自己的身形,如真是偷情了一般慌乱张望,唯恐被人瞧见了刚头那一幕。
这青天白日的,这处虽然偏僻,可也不一定没有仙家会往这处走,若是叫人看见了,那可不只是先前那样空口无凭的流言这么简单!
姑嵩与她完全相反,光明正大得很,看着她的行为完全不为所动,就仿佛刚头本就是夫妻之间的情趣一般。
他站着静看她半晌,眉眼依旧清隽干净,周身气度如月色朦胧撒落湖面般清冷,可话里的要求却这般不堪,“我给姨母几日时间考虑,别让外甥等得太久。”
似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无力招架至极,一想到他的心思就浑身僵硬发麻得厉害。
似玉回了寝宫,便将自己关在殿中一整日,看着铺在地上的地图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急之中,这样找下去恐怕生生耗上数百年,都未必能找到,更何况姑嵩在一旁虎视眈眈。
似玉一想到一个即将险些成为她继子甚至是从小看到大的晚辈想要与她行那样的事,就整个脑子炸开了一般混乱,根本接受不了。
他在下头明明这般有分寸礼教,怎么回了九重天便全抛之脑后?
或许是她弄混了他们,姑嵩究竟不是沈修止,轻易便能分辨出来……
她伸手按了按眉心,思索了很久都摸不到痕迹,想到姑嵩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他的寝宫。
如今姑嵩就在天帝宫殿代理政务,她这几日到处寻找,他都没有阻止,说明她找得范围是不对的,他又怎会毫无行动?
正所谓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这显然很符合姑嵩的行事风格,说不准只有在那处才能寻找蛛丝马迹。
似玉想到此当即一挥衣袖,收起了地图,快步出了寝宫,眨眼间变成了一只小奶狮,在云层中飞快穿梭,速度极快,在夜色中叫人完全不可能发现不了。
转眼间便到了,寝宫中一片漆黑,果然无人,似玉径直穿门而过,进了里头便开始谨慎小心四处嗅着,小心翼翼翻找,每碰过一处地方,便原封不动摆回去,唯恐叫他发现了去。
天边月色渐浓,透过雕花窗户轻轻透进来,他的寝宫和在凡间一样简单干净,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却一点也不显得空旷,全都是高至宫殿顶的书架。
极高书架上除了些许几本书外,全都是画卷,满满当当,竟然还放不下的感觉,有些都已经很陈旧了,像是几百年前的。
似玉如今这么小小一只,吃力地强撑着大脑袋看上去,根本望不到顶。
她掂得爪子生疼,忽然想起那一次去了凡间看到沈修止那满屋子的画,一时连呼吸有些顿滞。
她顿了许久,缓缓上前叼出了一幅画卷,想要确定心中的想法,却又不敢一下子打开。犹豫了许久,终是伸爪将画卷缓缓打开。
画卷展开,里头是一个容貌艳冶的熟悉女子,她连呼吸都凝住了。
当即又跑到另外一处,挑了一幅画卷打开一看,还是这个女子,如此反复看了十几幅,全无例外,都是她。
他画了多久,一辈子吗?
她原本以为他画着画着或许就画厌了,他那时还那样年轻,说不准哪天就会遇到合心意的女子,这些画恐怕早早就已经扔了,或是随意放在哪处积灰。
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一直画下去,整整画了这么多年,或许连数都未必能在一日之内数完……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一笔一画落下去,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呢……
他是怕忘记了吗?
似玉泪眼婆娑,满心酸涩,不知他在凡间究竟苦苦熬了多久。
忽然,外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快不慢,堪堪就要到了门前这处。
作者有话要说: 死赶活赶,就早了这么一点点(T_T)苍天啊大地
☆、第17章
似玉心头大惊; 敛了自己气息,也不敢施展仙术; 当即手忙脚乱将地上的画卷收起来随手放回去; 迈着爪子想找地方躲藏,却不想这处除了画还是画; 根本没有让她藏身的地方; 亦或是没有地方可以掩护她大脑袋上。
她在殿中慌乱张望,姑嵩那厢已经伸手推开了门。
她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连忙飞快地窜上他的床榻上,沿着叠成方块的被子缝隙钻到了被窝里头; 一脑袋炸开般蓬松的毛完美地隐藏起来。
姑嵩进来后; 宫殿里的灯盏一盏接着一盏敞亮起来。
似玉尽量平软着身子; 软绵绵地趴在被窝里,被子里头黑漆漆一片,很有安全感; 可她还是一动都不敢动,唯恐被他发现了去。
现下已近后半夜; 姑嵩处理了一整日的政务,玉面上难免显出几分疲惫。
天界存在的问题比想象的还要多,所有的棘手问题都是一拖再拖; 到了现下已经是烫手山芋,姑嵩一上来雷霆手段解决了几桩天帝以往悬而未决的问题。
思维敏捷,敢破敢立,大刀阔斧; 一切不利于的全部果断切掉,哪怕动之其骨,可大局又把握的极准,稳得让人彻底由衷信服,完全不同于天帝保守之法。
众仙们当即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将积压着的问题纷纷抛了出来,天界的朝堂上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激烈钻研的气氛。
姑嵩这一段时日都没有多少自己的时间,一结束便已然是后半夜,他却没有半点睡意,而是坐到了案前,摊开了画纸,开始画他今日看见的,一笔一画极为认真,做他每日都会做的事,也最喜欢做的事,眼眸中又聚起了神采,似乎半点不觉疲惫。
似玉趴在被窝里维持着一个动作许久,身子慢慢有些僵硬起来,想要动弹却又不敢,耳旁只听到画纸声响,像是在作画。
一时心中忍不住腹诽,他精力怎得就这般充沛,平日政务都已经这般疲惫,还要这样硬撑着不睡,便是神仙也吃不消这般夜半折腾。
她想着又忽而想到了他说的孤枕难眠,想要和她行那档子事……还有凡间那热情的样子,恐怕真的是精力旺盛的没处发泄。
她想到这处心口绷得紧紧的,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顿时狮脸红得充血,缩卷了爪子不再琢磨下去。
她不能胡思乱想,现下又很是百无聊赖,这几日也很是操劳,累得她的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眼皮一下一下,忍不住闭了一会儿。
再猛然醒转过来时,外头已经没有作画的细微声响了。
她不由一怔,缓缓往前一点,伸出爪子微微扒开缝隙,案前已经空无一人,也不知刚头那一眯过去了多久?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头,见他不在正要钻出去,却不想他突然出现这床榻旁,似乎刚刚洗漱完,褪去衣冠,只着一身白色里衣,清润温和,就像在凡间时一样。
他微微俯身,伸手将她藏身的被子拉了去。
似玉连忙一缩,僵硬着小身板一动不敢动,他的被子叠的跟方块似的,若是摊开来,她必然会被发现,一时紧张地连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正无计可施时,他已然伸手将被子拉起摊开,似玉当即从被子中掉落下来,整只悄咪咪落在了床榻上。
好在她只有巴掌大小,姑嵩好像没有发现,她连忙悄无声息钻进被子底下,迈着小爪子死死跟着被子藏身。
被子落下,床榻一处微微凹陷下来,是姑嵩上了床榻,似玉连忙提着劲,加快速度挪动。
却不想他才刚躺下,长腿便压住了她的尾巴尖尖上,她尾巴上的毛本来就稀少,这边一压,再掉几根可就没法看了。
似玉一时只得缩成一小团趴在他腿旁不动弹。
被窝里一片漆黑,她分不清方向,只依稀感觉到清冽的男子气息透来,他刚刚洗漱过后周身似乎还带着些许水气,一点点沾染上她,叫她都有些无法呼吸起来。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在凡间的日子,那时她也钻过他的被窝,甚至还被他抱着一道睡,一时颇有些僵硬不自在。
好在姑嵩的睡相极好,一躺下就不怎么乱动,过了些许时候,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起来,似乎进入了梦乡。
似玉见他气息一直不变的平稳,连忙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尾巴从他的腿下轻轻拉出来,才迈着爪往前轻轻走去,才走几步便踩着了障碍物,那爪下的触感清楚地告诉她,这是他的手!
似玉心高高提起,彻底屏住了呼吸,好在他睡得沉,并没有醒转的迹象。
她钻出了被窝,微微收拢的一脑袋毛瞬间炸开,看起来颇为凌乱,轻轻抬头看去,便对上了姑嵩的面容。
他睡相很好,长睫微微垂下,干净无害,完全没有醒着的时候那般危险,清隽的面容无端惑人。
似玉有些恍惚,这一刻,他好像还是浮日观的道长,而她还是破庙门前守门的石狮子,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
她怔然看了许久,想起满屋子的画眼眶微微有些酸涩,他睡着太像沈修止了,不知怎么的便舍不得离开,她将脑袋往爪子上一放,只小心翼翼地趴在他身旁,静静看着他的睡颜发怔,看着看着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睡意朦胧间,只觉有人摸着她的脑袋,顺着她的小身板轻抚,动作极为轻柔,惹得她不自觉轻“嘤”了一声。
那只手微微一顿,又轻轻往后抚去,拿起了她的尾巴,似乎再看她尾巴尖上那少得可怜的毛,这熟悉的动作一下惊醒了她。
似玉连忙抬眼看去,果然见他侧躺在一旁,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她的尾巴静静看着。
见她毛茸茸的大脑袋一动,他轻掀眼帘看来,眼中神色未明。
似玉慌了神,完全没料到自己竟在这紧要关头睡着!
也不知晓该怎么解释她为何趴在他身旁睡觉,只得强做镇定平静,保持着端庄优雅的姿势趴着。
姑嵩一言不发打量着她,却没有开口问的意思,手指轻轻拨动她尾巴上稀少的毛发。
似玉心中越发忐忑,当即若无其事起身往外爬,却不想他捏着她的的尾巴不放,这一动,险些将自己尾巴上的毛揪掉。
她连忙扭过大脑袋,伸爪去推他,急道:“别碰我的尾巴!”
姑嵩平平静静看着她,显然没将她的话听进去,甚至高高抬起,似在捉弄。
她见状恼得再也顾不得仪态优雅,使劲伸爪死命挣扎,“放开我的尾巴,听见没!”
他依旧不放,手跟钳子一样夹着她的尾巴,漫不经心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似玉心火大起,一爪子拍到床榻上,生生摁出了一个窟窿,怒极警告,“姑嵩,再不放开,我就要动手给你好看了!”
姑嵩闻言终是松开了她的尾巴,不过转而又握上了她的小子,指腹轻揉,好整以暇浅声道:“不知姨母要怎么给我好看?”
似玉听在耳里全是轻蔑,一时怒极,立即亮出了锋利的指甲。
姑嵩忽而轻笑出声,一捏她软嫩嫩的爪子,自动露出了锋利的指甲,言辞轻讽,“姨母的爪子许久没有修理了,不如叫外甥再替你修一修?”
她气得咬牙切齿,当即变回了原身,怒扑向他,他仿佛早就等着了,当即顺势搂过她的腰,抱进怀里,“姨母这样热情,倒叫外甥不知如何自处了?”
似玉被他这般亲密搂抱在怀里,怒气还未发出便消了下去,一时浑身不自在,连忙挣扎着想要起来,“你胡说什么,还不放手,我只是碰巧路过来看看!”
姑嵩忽而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话间意味未明,“这么说,姨母也是碰巧爬上了我的榻?”
似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般毫无缝隙地贴着叫她浑身紧绷。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慢慢往下抚去,指腹摩挲她手臂细腻的肌肤,眼睫轻垂,漫不经心轻道:“姨母真是会哄骗人,哪有三更半夜碰巧爬上男人床榻的,您自己不正经,还要外甥不胡说……”
似玉面上一烫,正要开口,他忽而低头吻了上来,唇瓣轻轻贴上,一下下吸吮着她的,温柔至极,惹得她一下晃了神,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凡间那段时日。
榻上温度慢慢升高,热得她思绪渐失,慢慢沉沦其中,不自觉伸手去抱他,唇瓣微动,含着他温软的薄唇,情不自禁回应他。
姑嵩呼吸渐重,整整三百年没碰着她,再是隐忍自持,也有些控制不住,呼吸渐重间极为用力蛮横地磨着她的唇瓣,力道凶狠,似乎要将她生生吞了去。
似玉吓得连忙推他,却半点推不开,唇齿间被他堵了正着,霸道地缠磨着,出声都是含糊不清,身子被他越发搂紧,根本动弹不得。
她忙施仙法,却不想还没完全施展,便被他一击压下,她心中一惊,连忙使劲推他。
姑嵩似乎是勉力克制着才没继续下去,微微支起身,看着她眼中未褪情欲,声音低沉至极,“怎么了?”
似玉被他灼热的呼吸烫得昏昏沉沉,开口却还是理智,“姑嵩,我们不是做这种事的关系!”
他眼中眸色渐深,言辞露出几分危险,“姨母既然来了,那便是已经考虑好了我的要求,现下又怎么能出尔反尔?”
似玉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觉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再也受不住和他这般贴身缠磨,连忙伸手推开他,不管不顾地下床榻。
姑嵩见状没有阻止,不过话间的炙热瞬间降了下来,语调极冷,“姨母既然已经考虑清楚不答应外甥,那此事便就作罢,您也不用到处去寻,免得白费力气操劳……”
似玉听出他话里的冷意,生生顿住,一时混乱非常,只能出口拖延,“你……你再让我想一想。”
姑嵩慢慢坐起身,伸手抱住她,薄唇靠近她的耳旁,姿势暧昧,面上却是一片清冷,言辞轻缓而又危险,“我明日去寻你,不要再让我白走一趟,你知道的,我现下耐心不多……”
似玉只觉自己一步一步踏进了不该踏进的地方,越挣扎便越下沉得厉害,抬眼忽而看见他眼眸中的血红,似朱墨晕染,诡异可怕,一股无形的压力制约着她,来自本能的恐惧感瞬间涌了上来。
这哪里是那个清冷端方的沈修止?!
她吓得慌叫一声,连忙伸手推他,吓得六神无主,当即起身脱离了他的怀抱,慌忙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开车来接你们去幼儿园哈哈哈哈哈
╭_________╮
☆、第18章
似玉回了自己的寝宫; 天色已经蒙蒙亮,罄衣见她一脸慌张不知从何处奔回来; 且身上的衣裳还有些凌乱; 她连忙上前去扶,“玉姬; 您这是怎么了; 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似玉吓出了一身汗,面色都有些苍白; 想起姑嵩诡异的眸色,就觉得心里发慌; 可他又没有半点堕仙入魔的征兆; 却无端引人害怕。
似玉摇了摇头; 进了寝宫里头,才刚坐下便又想起他说今日会过来,一时间只觉如临大敌; 忐忑之余拉着罄衣,“你晚间就陪在我身边; 一步都不要离开。”
罄衣被她这般脸色吓着了,闻言连忙点点头,不敢多问一句。
似玉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有人在,他未必敢乱来,坐在靠榻上暗自琢磨着法子,可惜姑嵩那架势太过吓人; 惹得她思绪混乱,根本琢磨不出好法子。
一天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临近傍晚,殿中一片安静,姑嵩根本连影子都没有。
似玉提心吊胆了一整日,脑中全都是他什么时候,又或者是他下一刻就要来了,这悬着的感觉太难受,她都有些怀疑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这般来来回回捉弄她与股掌之间。
罄衣连忙从外殿奔进宫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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