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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慢行-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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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如同一根刺一般,一寸一寸地扎入慕容飞扬的心。他更宁愿风怜影此时能打他,能开口骂他。
“影儿,你,说句话好不好?”慕容飞扬的心越发地不确定起来,惶惶然地开口,话音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良久之后,风怜影终是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开了口:“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我躲到了宫中,又何苦再紧紧相逼?”
你知不知道,再次见到你,会让我那颗心变得更加的不安分,更加的期盼,可事实却是不允许?
风怜影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也一阵一阵地抽疼着。
“我喜欢你,只想跟你在一起!”慕容飞扬风轻云淡的一句话狠狠地砸在了风怜影的心里,让她忍不住一颤,鼻头都染上了几分酸意,视线被水气晕花了。
“可是……”风怜影哽咽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开口道:“我的身份不允许!慕容,自从回到皇家之后,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皇帝哥哥也不会允许我离开的!”
慕容飞扬闻言,身子顿时一僵,紧绷了起来:“影儿,我可以偷偷带你离开!只要能离开,我们去哪里都行!”
风怜影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说,心下的酸楚只有她自己清楚。
慕容飞扬见状,心下沉甸甸的泛着钝钝的痛意。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拥着风怜影的手臂。
感到身子顿时一凉,风怜影打了一个寒颤,心里确实苦森森,想着慕容飞扬是否就这么放弃了?
也好,只有他真的对自己死了心,她也才能断了自己的那一丝念想和希望。
然而,就在风怜影敛下眼帘沉默的自食苦涩之际,慕容飞扬却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风怜影的手里:“影儿,我将慕容家全都交给你!”
风怜影闻言,心尖都忍不住颤了颤,她低头望着慕容飞扬手中的盒子,始终不敢接过来。
“影儿,打开看看!”慕容飞扬放轻了声线,带着几分醉人的低沉,诱得风怜影忍不住伸手将他手中的盒子接了过来。
望着手中的盒子,风怜影的指尖竟然有些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她抬眼望了慕容飞扬一眼,只见对方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徐徐将那个盒子打开来。
入眼的纸张让风怜影不禁愣了一下,昏暗中她瞧不清盒子里究竟是何物,在慕容飞扬的鼓励下,她拿起面上的一张纸,就着朦胧的月色,瞧清了那“地契”两个大字。
接着,风怜影心下一紧,急忙又翻出几张纸来——地契、房契!
全都是慕容家的财产!
洞悉阴谋
顿时,风怜影明白了慕容飞扬的用意,眼眶酸酸涩涩的,忍不住划出一抹晶莹来:“你,你这是……”
慕容飞扬伸出一只手手将握住了风怜影的柔荑,另一只手则轻轻地的抚上了她的眼角。
他那般的温柔,让风怜影泪意朦胧,面颊上的泪水怎么拭都拭不完。索性,慕容飞扬倾身向前,吻在了她的面颊上,伸出舌头,徐徐地将她的泪珠都舔入了口中:“影儿,我要将慕容家全都交到你手上,以后,就连我慕容飞扬都交到你手上!如果有朝一日,你不要我,那我将会一无所有!”
闻言,风怜影忍不住低泣起来,伸手搂住慕容飞扬的脖子,将自己埋藏了几个月的心酸全都哭了出来。
慕容飞扬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痛哭出声。
这样脆弱的风怜影他是第一次见到,却是如此的心疼!
良久之后,风怜影逐渐抽泣着起了身,一脸的泪意和酸涩,望着慕容飞扬,徐徐开口:“慕容,这个地方岂能说是我向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就算我同你离开了,恐怕还会累及慕容家……”
风怜影话中的意思慕容飞扬懂,于是,他急忙抬手轻轻地按在了风怜影的唇畔上:“影儿,我不怕,既然能来找你,我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么多!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躺在别人怀里,看着我们的孩子叫着别人爹爹?倘若如此,不如一死!”
慕容飞扬的话落在风怜影的心中,激起层层的惊涛骇浪,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几分诧异,开口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知道孩子……”
慕容飞扬瞧着风怜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她的俏鼻子上刮了一下,眼底带着几分宠溺,似真似假地说道:“你那个五皇兄已经警告过我了,说是我让你伤心了,倘若我不能带你离开,不能给你幸福,那他就要问慕容家的罪!既然慕容家横竖都难逃一死,不若将你带走的好!省得我下去见了阎王还被鬼嘲笑!”
风怜影听着慕容飞扬这般没谱的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心下也有了一丝了然——没想到竟然是五皇兄!其实她应该料到了,早上赵梓宸带着云洛洛前来见她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些什么了。再加上这深宫大院,倘若没有人指点,慕容飞扬定然是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寻到她的盈水宫!
“五皇兄,他……”风怜影有些摸不透赵梓宸的想法,抬眼望着慕容飞扬。
而慕容飞扬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我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但这件事儿云洛洛似乎也参与了,至于为什么,却没有说!所以我想,应该不是圈套。”
“云洛洛也参与了?”风怜影蹙紧了秀眉:“她也是今早被五皇兄带来的时候才知道我的身份的!所以,恐怕是五皇兄有什么算计,而她正好也有所求,这才走到一块去的。”
慕容飞扬闻言,轻轻颔首:“云洛洛一向行走江湖,不爱管这些闲事儿,尤其是皇家的事儿,她更是敬而远之。可如今,她却掺和了进来,真不知究竟为何?听说,好像白吟岚也来了!”
风怜影听着慕容飞扬的话,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令她蹙紧了眉峰:“好像白家夫妇入宫了!”
“白家夫妇入宫了?”慕容飞扬感到诧异,对于白家,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一向深居简出,对于皇家的事儿从来都置之不理,这会儿进宫怕没有什么好事儿吧!
突然,慕容飞扬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他的视线徐徐望向风怜影,带着几分探询之意,半响之后才缓缓开口:“影儿,之前我听云洛洛曾说过,宫中那位似乎有意要给你指婚,莫不是……”
虽然慕容飞扬的话没有说完,但风怜影已经料到了他要说的那个人是谁!顿时,她浑身血液一凉,脑海中逐渐串出最近这些日子所发生的点点滴滴来。
白吟岚!
风怜影打了一个寒颤!没想到宫中那位的心思竟然如此之深!竟然想借着给她指婚的借口让白家归于朝廷,借机压制住白家!
进宫之后 ,风怜影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今后的命运难逃指婚。但她却没想到竟然会是白吟岚!
倘若是别人,她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了。可那白吟岚可是云洛洛的相公!他对云洛洛一往情深她瞧在眼底,而云洛洛同她虽然吵吵闹闹,可也是姐妹一场,她岂能做出夺人之夫这么无耻的事儿来?
也难怪,今日一早云洛洛前来的时候出口试探了!现在想来,当时云洛洛的那些话里多少带着几分刺探的意思,就想看看她是否知情吧!
这么一想,风怜影便明白了为何云洛洛会同自家五皇兄配合了!
“我们真的能离开吗?”在洞悉了这么大一桩阴谋之后,风怜影也不再纠结于慕容飞扬曾经的那番言辞了!就算慕容飞扬今日不来,她也是万万不会继续留在宫中的!
只有她离开了,所有人都才能被保下!
“能!”慕容飞扬听闻风怜影这么问,当即心下松了一口气,他今日前来就是想要劝说风怜影跟着自己走的!
他一把将风怜影拥入怀中,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影儿,从此以后,我慕容飞扬倘若对不起你半分,你就将我赶出慕容家,让我不得好死……”
慕容飞扬的话还未说完,风怜影便急忙伸手将他的唇给捂住了,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道:“我还没决定出去之后要不要跟着你,别太得意忘形了!”
“是,是,是!”慕容飞扬轻笑着点头,伸手将风怜影的柔荑拉下放在唇畔上落了几个吻,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和失而复得的欢喜全都显示在眼底的笑意里,让风怜影顿时暖了心窝。
正在两人调笑之际,突然宫门外穿了吵杂的脚步声,惊住了屋中的两人,风怜影同慕容飞扬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瞧出了担忧。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声响突然传来,证实了两人心中那不好的预感。
还有什么吩咐
慕容飞扬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面色上多了几分凝重——这皇上前来可不比月红啊!这不是点一盏油灯,躲在房梁上就能蒙混过关的!
“想来应该是月红起了疑心去通风报信了!”风怜影眼眸半眯,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应该是!”慕容飞扬点了点头:“你五皇兄将我送过来的时候曾说过,一个时辰后来接我。现在才不过半个时辰,想来不是他暴露的行踪。”
风怜影听着慕容飞扬的话,眸色更深了几分,她稍稍紧了紧拳头,急忙披了一件外衣,便领着慕容飞扬朝寝殿后的窗户走去。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近,风怜影急忙一把推开了窗户,小心翼翼地向外面探视了一番,确定没有人之后,便转身朝慕容飞扬招了招手:“快些,这后面很少有人经过,你赶紧从这里出去!”
慕容飞扬点了点头,经过风怜影的时候,突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狠狠地在她的唇畔亲了一下,低语道:“影儿,等我!”
说罢,慕容飞扬不再迟疑,飞身跃出了窗户。
风怜影望着慕容飞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心下稍稍宽了几分。她抬手,手指轻点在朱唇上,上面还残留着慕容飞扬的气息,想着他这次前来的惊喜,风怜影心里忍不住一阵欢喜。
片刻的晃神之后,风怜影急忙阖上了窗户,飞身跃上了床榻。
当她刚躺下之时,屋门便从外面被推开了!
皇上沉着面色毫不迟疑地跨入了屋中,身后跟着的赵梓宸面上闪过一丝担忧。
当两人瞧见自家的皇妹赵若水一双睡眼朦胧,从榻上缓缓起身的模样,赵梓宸松了一口气,而皇上却忍不住蹙紧了眉头,淡淡地瞥了一眼月红。
月红见状打了一个激灵,急忙上前,走到赵若水的身边,轻声地提醒道:“公主,皇上和五王爷都来了!”
赵若水闻言,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月红,风轻云淡地落下一句:“本宫又不是聋子,更不是瞎子!”
赵若水的那声音听着淡薄,带着透人心的冷意,不禁让月红打了一个寒颤,她瑟缩了几分,往后站了站,不敢再多说一句。
“皇帝哥哥,五皇兄,这大半夜的,你们这么大的阵仗跑来我这盈水宫,莫不是来抓贼吧?”赵若水的声音慵懒中透着几分薄凉,好似一种讥讽一般。
皇上闻言,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赵梓宸见状心知慕容飞扬定然已经不在屋中,所以,说起话来也肆无忌惮了些:“若水丫头!这个你可不能冤枉本王啊!本王今晚前来可不是来找你的,是找皇兄下棋来的!可不想就这么碰着了你身边的小丫头,慌慌张张地前来,也不知是跟皇兄说了什么,皇兄桌子一掀就往你这来了!我这不是怕你出什么意外吗,所以也就跟着一道!”
赵梓宸这话说得极为妥帖,不仅仅是帮皇上圆了面前的尴尬,也毫不迟疑地将月红这个细作给摆在了台面上。
月红万万没想到赵梓宸竟然会如此坦荡地将她给供了出来,虽然她被派到赵若水身边的目的,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若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赵若水可就不会再想以前那般装傻充愣地将她继续留在身边了!
皇上听赵梓宸这番话,忍不住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探究之意。
而赵梓宸却佯装无知地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赵若水早就想找个机会将月红除了,现在眼见赵梓宸将机会送到了她的手边,她岂有不收的道理?想来,这五皇兄还真是希望她赶紧离宫呢!虽然摸不透赵梓宸的目的和心思,但这番作为却是应了赵若水的心的!
“没想到月红竟然这么关心本宫呢!本宫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早了些休息,本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没想到竟然扰了皇帝哥哥和五皇兄。”赵若水慵懒地靠在床榻边上,眼角自月红身上扫过,接着便望向了皇上,视线迷蒙中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探索。
赵若水一向跋扈些,即便是见了他们这些皇兄,也从来很少有正儿八经问候的时候,所以,见她依旧躺在榻上,皇上也并无什么不满,只是,在瞧见她的目光时,忍不住蹙了眉头,视线在屋中巡视了一番,没发现任何异样,便照着赵若水给的这个台阶就这么顺着往下走去:“皇妹身子不适,我自然紧张,要知道你现在身子可不如从前那般可以随意折腾了!”
“原来,敢情皇帝哥哥是怕我淘气,坏了身子啊!”赵若水一阵轻笑声溢出了唇角,接着往自己身上瞧了一圈,率直地说道:“那皇帝哥哥现在瞧了若水,觉得如何?我可是乖乖在榻上躺着呢!”
赵若水这话虽是撒娇,但听着却又几分嗔怪之意,让皇上不禁挑了挑眉峰:“瞧着你这般,我也算放心些了!身子是你的,你可要好好养着!我和你五皇兄就先走了!”
皇上随意说了两句叮嘱的话之后,便转了身。
正要往外走之际,他突然眼角瞥见了藏在寝殿后的一扇小窗户!顿时,皇上停住了脚步,视线若有所思地落在了那扇窗户上。
赵若水见状,心下“咯噔”一下落了个空,心底有些紧张,却掩饰得很好,打着哈哈同皇上说道:“那皇妹就不送了!皇帝哥哥你可要早些休息啊!别怀了身子!五皇兄也是的,这么晚了还来打扰皇帝哥哥!”
“是,是,是!”赵梓宸顺着皇上的视线望去,似乎也瞧出了什么端倪来,于是,急忙出声道:“好似就你这个丫头知道体恤你皇帝哥哥一般!行了,不说了!皇兄,我们走吧!我也要赶紧回府了,省得被这丫头数落!”
一边说着,赵梓宸一边抬脚往外走去,而皇上在听闻赵梓宸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跟着转了身。
然而,两人才走至门外,却见皇上突然转回身子,令赵若水的心吓得差点落了出来:“皇帝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许婚
“吩咐谈不上,只是想告知你一声,我打算将你许给白吟岚。而白家夫妇也已经进宫了!”说罢,皇上抬脚便迈出了门槛,独留目瞪口呆的赵若水坐在榻上。
皇上的这番话对于赵若水来说无疑是平地春雷,让她毫无防备!虽然她早就料到了皇上有这份心思,但只要皇上自己不曾说出口,那她就还有逃离的机会。倘若,皇上已经将话明明白白地摆在台面上告知了,那她想要逃离恐怕就难了!
赵若水一双眼眸中充满了惶恐不安,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着突如其来的状况,而身边却也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此时,赵若水才切身地体会到那种在深宫之中被孤立的无助和仓皇。
正在此时,赵若水眼角瞥见了想要偷偷溜出去的月红,一抹狠戾自她眼底划过——倘若今日没有她前去向皇兄通风报信,或许皇兄还不至于同自己提到这件事儿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个奴才!
“站住!”赵若水脑海中一个念想划过,当即便喝斥了一声。
月红闻声,打了一个寒颤,急忙转身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着头,求饶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赵若水坐在榻上,冷眼望着地上一个劲儿磕头的月红,眼底却没有半分不忍,那冷冷的睥睨好似一把利剑架在月红的脖子上一般,让她诚惶诚恐。
“还有下次?”赵若水听着月红的声音,不禁冷笑,她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面对背叛了自己一次的人,从来不会给出第二次机会!
“没有,没有,没有下次了!”月红听着赵若水那冰冷的声音,浑身都在颤抖着,两边都是主子,而她这个奴才是注定要被推出来做替死鬼的!
月红心里一片苍凉,她已经料到了自己的下场,却还要为那一线的生机苦苦哀求。
赵若水冷哼一声,掀开被褥,走到月红的身前,用脚尖勾起了她那张满是泪意的小脸,啧啧有声:“之前没有仔细瞧你,这么看来,还真是挺漂亮的一张脸蛋啊!就这么杀了你,倒显得有些可惜了!”
月红不知为何,在听闻赵若水这话时,心下非但没有松上一口气,反倒更惶恐了一些。
“公,公主……公主饶命!饶了奴婢一回吧……”月红战战兢兢地开口求饶,她哭喊着抱想赵若水的小腿,却不想被赵若水一脚给踢开了:“就凭你这么个下作的东西,也配碰本宫的身子?”
“公主,公主……”月红不顾身子的疼痛,急忙又爬向了赵若水,想要伸手抱住她的脚,却又好似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只得跪在赵若水的身前,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我身边从来不留不忠之人!”赵若水毫不怜惜地望了一眼月红,沉声道:“开人啊!”
月红闻言,挣扎着哭喊,却抵不过赵若水轻轻地一句吩咐:“将她拖下去,除了舌头,送到军营之中!这边是在我身边搬弄口舌的下场!”
赵若水的声音清冷,落在月红的耳中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顿时让她万念俱灰。
军营,那个地方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女人到了那里,可谓是生不如死!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月红凄惨的声音在院中响起,随着下人的拖拽渐行渐远。
而赵若水却依旧冷眼相望,她从来不是善茬,今日这桩事儿,她也是想到了杀鸡儆猴这四个字,要知道,在她这盈水宫总,暗地里明面上的眼线可都不少的。
挥退了下人,赵若水站在屋中,推开窗户,望着天上那朦胧的月色,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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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梓宸跟在皇上的身后一道离开了盈水宫,他临走时回头望了一眼那修葺得别致的盈水宫,总觉得精致得如同一个牢笼一般,眼底划上了一丝担忧。
“皇兄,你就这么讲话同那丫头挑明了,就不怕……”赵梓宸心下惴惴不安,口气中带着几分探寻。
皇上听闻赵梓宸的话,脚步顿了顿,稍稍转了头,眼底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望向赵梓宸,不疾不徐地说道:“既然朕都说出口了,岂能没有一点准备?”
“那皇兄……”赵梓宸听他这么一说,心下一空,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正待他要上前探问之际,只见皇上抬了抬手,缓缓说道:“朕自有主张,反倒是你,这么晚了还要进宫陪朕怕是也累了,不若早些回去休息吧!”
赵梓宸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凉了半截——皇上恐怕对他有所怀疑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即便是亲兄弟之间,也隔着两个肚皮!他赵梓宸如何不心惊?
料想此时不能再继续追问了,赵梓宸便应了声道:“那臣弟就不多打扰皇兄了!这就回府!恭送皇兄!”
皇上闻言,淡淡地瞥了一眼停住脚步的赵梓宸,什么也没说,径自抬脚往寝宫走去。
赵梓宸直到瞧不见皇上那阵仗之后,这才稍稍吁了一口气,抬眼朝天边望去,眸色染上了几分深沉,令人捉摸不透。
接着,赵梓宸转身,迅速隐入了黑暗之中,朝着盈水宫飞奔而去。
果不其然,当他到了盈水宫外时,慕容飞扬早就躲在了暗处等待着。当赵梓宸听见慕容飞扬一声沉着的:“五王爷!”时,心下多了几分赏识!——很少人能有这份胆量和睿智,竟敢在知道皇上就在盈水宫还躲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五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飞扬稍稍整了整衣服,站在赵梓宸身后,俨然一副小太监的模样,低声问道。
赵梓宸闻言,忍不住蹙紧了眉峰,头也没回,口气中带着几分责备道:“怎么回事?本王还想问问你们呢!怎么会这么大意,竟然让人听了墙根?”
进宫
慕容飞扬听赵梓宸这么,眼底顿时划过一丝不自在,想起这事儿确实因为自己见到风怜影而得意忘形引起,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愧疚:“五王爷,此事是在下疏忽了,待救出了影儿,在下随便王爷处置!”
赵梓宸闻言,不冷不热地睨了慕容飞扬一眼,冷哼一声道:“救出来了还有我处置你的余地?”
慕容飞扬闻言,眸色微微一暗,顿时也不开口,沉默地站在赵梓宸的身侧。
“罢了!先回去吧!”赵梓宸心下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怕是这事儿难办了!”
慕容飞扬闻言,心下“咯噔”落了个空,眉头蹙得更紧了几分。
就在赵梓宸带着慕容飞扬进宫之时,云洛洛正在天一楼中饮着淡茶,一旁坐着的白吟岚,一双桃花眼始终落在云洛洛的身上,眼底带着缱绻的眷念。
天色墨浓的黑,月色惨白,洒照在京城,那朦胧的光将整个黑暗凸显得更加的阴森。
风,静止在夜空。
静寂,在夜色中蔓延。
这样的一个看似平凡的夜晚,云洛洛却嗅出了不平凡的气氛。
心,开始无缘无故的惶恐不安起来。
“娘子可有什么心事儿?”白吟岚用手将头支着,靠在桌上,抬着一双迷蒙的双眼望着眸色深沉的云洛洛。
瞧着她此时的模样——娇俏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喜色,一身冷冽的气息悄然围绕,好似在提防着些什么,那双能随时将他白吟岚的魂都勾走的水眸里瞧不一丝心绪。白吟岚,心下微微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良辰美景啊!正是该抱着娇躯卧躺床榻之时,他却只能坐在硬邦邦的板凳上,瞧着美颜望而兴叹。
云洛洛闻言,淡淡地瞥了白吟岚一眼,不疾不徐地说道:“没事儿!你先回房休息吧!”
孤枕难眠!
白吟岚心下呐喊,薄唇微微一张,带着几分委屈,徐徐开口:“娘子,深秋时节,床榻冰冷,你怎舍得为夫一人入睡?”
云洛洛闻言,眼角一抽,面色黑了大半——这厮真是书生吗?
“别啰嗦!要么就呆着,要么就滚回去!”云洛洛正是心烦意乱之时,寻不到发泄的出口,而这白吟岚正巧撞上了,就别怪她云洛洛不客气!
白吟岚一听云洛洛的口气,当即摸着鼻头乖顺地低了头——还是留在这里吹冷风吧!至少还能守着娘子!
夜色渐浓,月色也变得更加的清淡起来,然而,云洛洛心下的那股躁动不安非但没有平息,反倒更加的肆虐起来,她那如果野兽般敏锐的直觉好似在告诉她即将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当空寂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步伐声响时,云洛洛的眸色顿时敛了起来,眼底寒光乍现,手里的杯子顿时被她轻轻一捏变成了粉糜——来了!
那接踵而至的脚步声如同一只怪兽的低声嘶吼,在夜色中蔓延,回荡在青石板路上,那一声声的“梆梆”闷响,如同敲在人心上的锤头一般。
听着外面的声响,在瞧见云洛洛神情的瞬间变化,白吟岚也终于知道事情变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不禁沉了脸,坐直了身子,一双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门外。
当客栈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瞬间,云洛洛立即起了身,站在白吟岚的面前将他挡在自己身后。
客栈中还未休息的掌柜和小二也都全神戒备,望着站在门外的那几十个官兵!
风,开始缓缓的流淌起来,但却带着一丝血腥。
云洛洛望着眼前的人,眼底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戒备!
来人一身戎装,手扶在腰间的那柄剑上,星目剑眉,锋利的视线在云洛洛的身上扫了一圈之后,便落在了白吟岚的身上。
云洛洛一眼便识破了对方禁军的身份,瞧着所有的来人一脸的肃穆,训练有素的站姿,她顿时沉了眉眼,朝白吟岚的身前再次挪了挪位子,挡住了那人的视线。
“来者何人?”云洛洛沉声问道,眼底尽是戒备的神情。
那领头之人闻声,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云洛洛,便带着几分不屑的口气,趾高气扬地开口道:“我们是禁卫军,皇上派来接白大公子进宫的!”
那人声落,整个客栈中的空气便陷入了凝滞的状态,所有的人都全神戒备,望着来人手都悄然摸上了藏在腰间的武器上。
云洛洛听到来人的目的之后,眸色不禁一寒,带着几分凛冽,如同一把利剑一般在那人的身上割过:“进宫?”
“是!”来人淡淡地瞥了一眼云洛洛,向前走了两步,望着白吟岚不疾不徐地说道:“白大公子,皇上有令,让我们务必将您安全地接入宫中,请吧!”
那人口中的话听着倒是显得客气,可那态度却让人瞧不出丝毫的请人之意,反倒有些像是强盗的作风。
云洛洛沉了眉眼,拳头在身侧紧了几分,红唇紧抿,半眯着眼眸,好似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一般。
他们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日,但却不知道这一日来得如此之快,让他们措手不及!今日一早,她才刚刚进宫见了赵若水,才不过半日的光景,皇上便派人来带走白吟岚!想来皇上的眼线并非只有赵梓宸一人啊!
“这么晚的时辰,皇上派你们来请人,不会觉得有些不适合吗?”云洛洛冷笑一声,薄凉的声音从嗓子里溢出。
“皇上只让卑职现在前来请人,至于合适不合适,这个可就不是卑职能说的了!”那领头的人态度冰冰冷冷的,视线始终落在白吟岚的身上,不等云洛洛开口,便又出声道:“白大公子,请随卑职进宫吧!皇上说白老爷和白夫人还在宫中等您呢!”
这简直就是赤落落的威胁!
白吟岚闻言,面色顿时阴沉了不少,他抬眼望了一眼云洛洛,见她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显然是怒极攻心。
生怕云洛洛一时冲动,做出什么让人抓了把柄的事儿,白吟岚急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娘子,为夫随他们先去,没事儿的!你且放心!”
说罢,白吟岚随着这人离开了天一楼,云洛洛望着白吟岚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顿时抬手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顿时,一声脆响,桌子四分五裂了!
措手不及的消息
这一夜,几乎所有人都没能好好入睡,提心吊胆地等着那不知未来的结果。
当第一缕晨阳划破天际,以夺魄惊魂的魅力照射在皇宫那金灿灿的琉璃瓦上时,新的一天便匆匆伊始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的那个让人惶恐的结果也逐渐揭晓开来。
巍峨的大殿之上端坐着那个男人,肃穆的神情让人不敢直视,眼底深沉的眸光令赵梓宸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究竟要做什么。
当他若有似无的视线同赵梓宸探寻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时,闪过一丝狡黠,或者说是一种志在必得的得意!
赵梓宸佯装若无其事地转了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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