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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慢行-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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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唐满月此刻的心情一般。
她现在只想找一个人疯狂一次。如同那些没有遇见白吟岚的日子一般,什么都不想,什么都过问,只管着自己快活。
倘若以往的疯狂是为了享受,那么今日唐满月想要疯狂的念头就纯属于想要发泄,想要发泄心中的怒意,发泄心中的委屈,还有那压抑的欲*望。
门上传来一声轻响,随后,“吱呀——”一声,门徐徐被推开,猛然入眼的黑暗让李云愣了一瞬,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阵劲风朝他面部袭来时,清醒过来的李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接着,一阵熟悉的幽香扑鼻而来,一双手臂便牢牢地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唐满月什么话都没说,紧紧地拥住李云,便重重地吻了下去。李云在最初一瞬间的诧异之后,便对这飞来的艳福感到受宠若惊。继而,李云化被动为主动,一把搂住唐满月的腰身,用脚尖轻轻一勾,将大门给锁了起来。
这李云遇见了唐满月就如同那干柴遇见了烈火一般,他含着唐满月的红唇,用尽全身力气吮吸着,好似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一手托住她的腰身,揉捏着,一手迫不及待地解开唐满月的襟带,顺着襟口滑入她的胸前,用力捏着那双柔软。
两人从门边移到卧榻,衣服也已经退了大半,李云的外袍被唐满月剥落在桌子上,只剩中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唐满月的纤纤玉手早就迫不及待地探入李云的衣襟,在他结实的心口处或轻或重地点按着,让李云心下一片荡漾。
当唐满月的手顺着他的胸膛滑落在他的裤腰上,轻轻一抽,落了裤带的那一瞬间,一丝凉意撞在李云的小兄弟上,那种冰火两重天的刺激顿时令李云倒吸一口凉气,沙哑的嗓音在黑暗中轻吟一声:“小姐……”
“不要叫我小姐!”唐满月也沉浸在浓烈的欲*海之中,她满脸通红,微微喘着气,吐着芳兰说道。
李云闻言,心下更是隐隐悸动,他的手臂将唐满月锁得更紧,吻得更深,一声:“满月”从李云的口中逸出。
唐满月闻声,身子微微一僵,心下多出一抹轻叹,酸涩涌上心头。随即她闭上眼眸,轻声吩咐道:“叫我娘子,叫我娘子!”
一拍即合
女人便是如此,以为闭上了双眸就能欺骗得了自己,欺骗得了世人,以为换了一个称呼就能真的将面前的男子当成是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唐满月便是如此。
李云闻声,心下微微一紧,竟然生出几分痛意,他能明白唐满月的心思——将他当成了白吟岚!
心里不舒服,李云狠狠地在唐满月的身上掐了一把,唐满月倒吸一口凉气,痛呼出声,但那娇柔的嗓音听上去更像是呻*吟一般,令李云心头一热,差点没能忍住一泻千里。
鸳鸯戏水,红被翻浪,一夜酣畅淋漓的交织总算是在天明之前落下了帷幕。
这一夜,唐满月真将李云当成了白吟岚,尽情地投入其中,那令人感到羞红的呻*吟就连站在院外的下人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夜贪欢,唐满月的声音早就已经沙哑。此时,她正躺在李云的怀中,轻轻喘着气。身上的臊红依旧,称着她雪白的肌肤,更是迷人,令李云瞧得心跳气喘,只是此刻的他早就被唐满月榨干了精*水,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云半靠在唐满月的床榻上,怀中搂着躺在她身上的唐满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娇臀,调笑道:“娘子,对为夫的表现可还满意?”
唐满月闻言眉峰轻轻地蹙了蹙,身子稍稍抬起几分,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清欠地响起:“娘子可是你叫的?”
李云闻言,心下一凉,同时也带着几分抽痛,他明白唐满月的心思,他们两人之间不过就是鱼水之欢,过了依旧只是主仆,这床帏之间的事儿,清醒了能有几个还算数的?不过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扮演罢了。
“满月……”李云被唐满月说了这么一句,当即也没了调笑的心思,想了半响,这才试探性地开口唤了唐满月的小名。
索性唐满月并未再开口拒绝,李云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李云不甘心同唐满月仅仅只是主仆的关系,他应该比别的下人更加特殊一些才是。
李云是个聪颖的人,知道唐满月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他,即便以前唐满月放*浪*形骸,但在遇见白吟岚之后,可谓是金盆洗手了。今日能同自己如此肆无忌惮,恐怕事情与那白吟岚也脱不了什么关系。
看来,唐满月是遇见什么事儿,这才会如此的心烦意乱。
于是,李云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满月,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若是可以,我愿与你分担。”
唐满月闻言,眼波微微一动,想起这一路上李云帮她出了不少的主意,确实也是个可用之人。于是,唐满月低头沉吟半响,终是缓缓开口:“烦心的事儿多了去,难不成你还要一一为我分担了?”
唐满月的口气温柔许多,带着那嗓子中微微的沙哑,听上去却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有何不可?”李云眼神中带着温柔,望着唐满月,唇角弯出一抹宠溺的神情来。
女子便是这般,喜欢听男人的甜言蜜语,无论这个人是否是自己心中所期盼的那位,都会因为他的一句不怎么真心的甜言而感到欢喜。
唐满月便是如此。在白吟岚那得不到的温情和呵护,在李云身上她都能感受到,也因此觉得心满意足。
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唐满月徐徐开口说道:“李云,你可曾见过相公身边的那个小书童?”
李云闻言,皱着眉头想了想,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还真没有留意过,怎么了?难不成是那个小书童惹你烦心了?”
“相公对那个书童很好,他看着那书童的眼光令我感到心惊。”唐满月如实地说道,话语中透出丝丝的凉意,阴冷阴冷的。
李云听她这么一说,当即愣了愣,挑了眉峰问道:“他毕竟是大家公子,即便失忆了,应该也不会喜好男风才是。我想只是因为那书童也是一个不会武功的,这才让他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满月,你应该不用太过担心了。”
然而唐满月心中想的却不是这么一番,只见她紧蹙的眉峰没有丝毫松懈,半眯着眼眸说道:“李云,我并不担心此事。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李云顺着唐满月的话问道。
“你是没见过白吟岚身边的那个小书童,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可是,那双眼睛实在让我胆战心惊!”提到玉书,唐满月眼底就划过一抹狠戾,那双眼眸实在太像云洛洛了!让她觉得这样的人留在白吟岚的身边实在危险。
“眼睛?”李云对此感到有些疑惑,一双眼睛如何能让唐满月感到这么不安?
“他那双眼睛与云洛洛实在太神似了!”说到此,唐满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相公对他好,我好怕也是因为那双眼睛。虽说相公现在失忆了,可我担心他看到与以前相似的东西会激起他的记忆,就算不能恢复,也会对我产生怀疑!”
唐满月说到此,李云总算明白了她心中的隐忧:“竟然会有与云洛洛相似的人?”
既然同云洛洛相似,不知道是否也同云洛洛那般倾国倾城?李云心中忍不住想着,这是男人的通病。
唐满月抬眼瞧了李云一眼,便知他心中想了些什么不正经的,当即用手拐狠狠地敲了李云的胸膛一记,白了他一眼说道:“想什么呢?就只有那双眼睛像罢了,容貌只不过平平而已。”
李云心思被唐满月瞧穿,也不急着掩饰,只见他对着唐满月轻*佻一笑,不正经地说道:“我也不过就是想想而已,再说了,再漂亮的人能有你漂亮?躺在榻上如同木鱼一般的木头美人,我一点也不稀罕!我最喜欢像你这般妖娆的!”
说罢,他抬手在唐满月的胸前捏了一把,引来唐满月一声娇嗔。
随即,唐满月将他的手拍了下去,瞪了他一眼道:“正经点儿,快帮我想想办法!”
“还想什么办法?”李云挑了挑眉峰,望着唐满月,不疾不徐地说道:“办法你不是早就有了?就缺像我这般能忠心干活的?”
唐满月闻言,顿时娇笑溢出红唇,轻轻地在他胸膛上点了点道:“你呀!就是聪明!”
说罢,两人又倒在了榻上,缠在一起。
试探
一晌贪欢,唐满月依旧起了个大早,虽然身子骨酸疼不已,但唐满月想起在小院中的白吟岚,还是强忍着不适穿上了一身湖蓝色的高领广袖罗裙。
“早膳都备好了吗?”唐满月一边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一边出声询问身边的丫头。
“回小姐,早膳已经备好,放在厨房中暖着了,可要奴婢现在装在食盒中,端过来?”那丫头微微低着头,满脸的恭敬,站在唐满月的身后。
唐满月透过铜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徐徐点了点头:“去拿过来吧!”
“是!”丫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唐满月挥退了屋中伺候的人,坐在铜镜前,瞧着镜中娇媚妖娆的自己,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仔细地又在脸上涂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显得面色更加的红润几分,对着镜子抿了抿饱满的红唇,顺手将头上的一根簪子取下,放在桌上,这才满意地微微一下,徐徐起身朝白吟岚的小院走去。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的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让人感到愉悦的清新,阳光洒在地面上,暖洋洋的,和风煦煦轻轻扫过,抚弄着梧桐树梢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如同一曲美妙的音乐一般,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此时的白吟岚,便是在这般美景中惬意地站在院子中的石桌旁,肆意地挥洒着手中的墨笔。
一旁的玉书仔细地为他研墨,视线落在白吟岚的墨宝上,舍不得移开半分。
“公子,你写的字可比那些书法大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玉书惊叹地感慨着,此时的白吟岚在他的心里就如同一个神一般的存在,不仅仅是长得漂亮,还因为他那满腹的学识以及刚柔并济的字体。此时的玉书简直要怀疑白吟岚是从天上下凡的神仙了!
“呵呵”白吟岚闻言发出轻轻的笑声:“只是随便写写罢了,什么大家不大家的,我赶不上前人。”
白吟岚谦虚地说着,可心里却充满了愉悦,带着一种被夸耀的飘飘然。只是,心底有一个角落却存着一些遗憾——倘若说这话的是他脑海中的那名女子,他想自己一定会心满意足,得意洋洋了!
“公子这般的都赶不上,我瞧这世间就没有人能赶上了!”玉书骄傲地说着,在他看来,白吟岚就是他心目中不可动摇的大家!
“行了,别给我带高帽了!”白吟岚笑着,运笔划下最后一个点,优雅地将笔搁置在砚台旁,徐徐问道:“玉书,什么时辰了?”
玉书闻言,抬眼望了望天空说道:“公子,已经过了辰时了!”
“辰时了……”白吟岚眉峰稍稍蹙了蹙,却什么也没说,眼角不觉望向院外。
玉书点了点头:“是啊,辰时了,公子不若我让人给您备早膳吧!”
白吟岚垂眸想了片刻,徐徐说道:“你先去用膳吧,娘子说她会过来,我还是等一等的好。”
虽然不怎么愿意,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就应该做到,而不能食言。这是白吟岚的一贯作风,虽然失忆了,但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忘不掉的,脑中的记忆没有了,可身体的记忆却还在。
“公子……”玉书闻言,顿时为白吟岚感到有些委屈,但却又不能说些什么,眼角悄然地往院外瞥了一眼。
当玉书抬眼时,正巧瞧见了款款而来的唐满月。
玉书心下一喜,急忙欢喜地呼道:“公子,公子,小姐来了,小姐来了!您能用早膳了!”
在玉书的心里,白吟岚是极为重要的,不能被饿着,也不能被冻着。瞧着白吟岚总算是能按时用膳了,他心中如何不高兴呢?
只是,他未曾想到,他这般欢颜,落在唐满月的眼中,眸色微微一沉,闪过一丝阴狠——这双眼睛实在像极了云洛洛!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那闪烁的眸光令唐满月瞧着都觉得心惊胆战!
虽然心中存着阴暗,但唐满月却并未表现出半分。只见她温婉地走入院中,瞧着玉书笑道:“瞧把你乐的!难不成我还能让相公挨饿了不是?”
说着,唐满月的视线轻轻地自白吟岚的身上扫过,带着几分温情,眼神中含羞带怯。
“相公,这是你写的吗?真漂亮!”唐满月间白吟岚没有开口,为了遮掩心中的那抹失落,视线移到了白吟岚些的那些字上。
然而,白吟岚闻言,眼波却轻轻地动了动——既然是夫妻,为何唐满月的模样就像是第一次见他写字一般?
虽然心有疑惑,但白吟岚却依旧不动声色,唇角含着几分若即若离的笑意,望着唐满月,徐徐说道:“娘子,我若说这字是玉书写的,你可相信?”
玉书闻言脸上顿时出现一抹诧异的神情,正想辩解之际,却间白吟岚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白吟岚什么都没有说,但玉书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瞧出了几分端倪——白吟岚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唐满月听了白吟岚的话,微微一愣,心下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看来白吟岚是真的挺在乎玉书的,否则也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习字了!她心下想着这些恼人的事儿,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白吟岚与玉书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汇。
可是,恼人虽恼人,但白吟岚既然问起了她,唐满月也是要回答的,于是,她佯装仔细地瞧了一眼,面带微笑地夸了一句:“相公不说,妾身还真难相信了!没想到玉书的字迹这么漂亮啊!”
听闻此言,玉书微微一愣,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既然小姐和公子是夫妻,如何小姐不识公子的字迹?
而白吟岚的眸色微微一沉,一抹若有所思从眼底迅速闪过,随即,白吟岚佯装若无其事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徐徐将桌上的纸笔收了起来:“玉书,把东西收回屋中。”
玉书应了一声,将纸笔抱回房里,在跨入门槛的那一刻,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唐满月,瞥见唐满月意味深长地瞧着自己时,玉书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落入陷阱
唐满月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丫头布菜。那丫头动作迅速地将早膳摆放在桌上后,便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唐满月的身后。
然而,唐满月却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去厨房,把我昨日交代厨子做的莲子羹端过来!”
“是!”那丫头心下微微疑惑,不知唐满月昨日什么时候吩咐厨子做了莲子羹,但她还是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反正就算小姐没有交代,只要跟厨房说一声,厨子也会及时做出来的。
在和风暖阳下用膳,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可是,此时的白吟岚心中却感受不到半分的惬意,想着唐满月刚刚说的那番话,他的心就沉甸甸的。
“呀!”突然,唐满月惊呼一声,引来白吟岚的注意,只见他挑了挑眉峰望向唐满月。
只见唐满月抬手在头发上摸了摸,眼底带着几分愧疚,望向白吟岚道:“妾身把一枚簪子忘在了屋中。”
白吟岚闻言,眉头轻蹙了一瞬,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儿,可唐满月的模样却让他觉得这事儿惊天动地。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便是如此奇怪的动物!
“不过是一枚簪子,用完早膳再过去取吧!”白吟岚风轻云淡地说着。
若是以往,唐满月想必会惟命是从,可今日,唐满月却为难地望了一眼白吟岚,眼底带着几分渴望和恳求,娇声说道:“相公,妾身不想在你面前失了形象呢!那簪子是我前两日买来的,还想着说戴给你瞧瞧!”
白吟岚听闻此言,眉头蹙了蹙,感到几分不耐“你的丫头不在,如果真想要那簪子,只能等一回了。”
“可是,妾身一刻也不想等了!”唐满月向着白吟岚撒娇,眼底挤出几分水汽,令白吟岚心下微微一软,松了口道:“那要如何?莫不是你自己取来?”
唐满月眼底的眸光微微一闪,迅速地消失后,带着几分商量的口气对白吟岚说道:“玉书不是还在吗?”
“玉书?”不知为何白吟岚心下猛然生出几分拒绝之意,他有些不赞同地望向唐满月,委婉地说道:“玉书不熟悉你的满月楼,再说了玉书是男子,进你闺房不便。”
唐满月闻言,眸色微微一沉,手藏在袖中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可面上却依旧笑若春风:“这有什么,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再说了,你我是夫妻,玉书又是你的书童,不过是去取个东西而已,没有什么不妥的!”
唐满月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没有什么可辩驳的地方,可是,白吟岚心里却始终感到不安稳,总觉会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一般:“可是……”
“相公……”唐满月出声哀求白吟岚,那娇声带着几分哭意,让白吟岚不忍拒绝,最后只得点头答应。
“玉书。”白吟岚唤来玉书吩咐道:“你去满月楼将小姐的簪子取来。”
玉书应声退了下去。唐满月回头望着玉书的背影心下暗喜,眼眸中闪烁着阴谋得逞的得意——她等的就是这一刻,一切能让她感到危险的,会将白吟岚从自己身边带走的人和事儿,她唐满月都要尽力铲除掉!
玉书朝满月楼走去,却不知自己已经一步一步地走上了一条死亡之路,此时的他满心的欢喜,心中想着的竟是请求白吟岚教自己习字。
快步走到满月楼前,玉书本打算让唐满月屋中的人去取簪子,谁想,这满月楼前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纳闷中的玉书只得自己走进唐满月的屋中。
毕竟是女子的闺房,而他又是一名男人,贸然进入,心中总有些不安,因此显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他的视线不敢乱瞧。走进屋中寻到了唐满月的妆台,便迅速地朝那走去。
然而,就在玉书将唐满月放在妆台上的簪子拿到手中时,突然后颈一阵巨疼,眼前迅速一黑,玉书便陷入了昏迷之中,倒在了地上。
就在玉书倒下自己,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他的视野,那是他昏倒前最后的记忆。
李云的唇角冷冷地勾起一丝笑意,低头瞧着躺在地上的玉书,用脚尖踢了踢,啧啧两声,自语道:“真是浪费了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啊!这么一闭上,与云洛洛还真是天差地别呢!”
在玉书走进来的时候,李云便已经埋伏在了唐满月的屋中,当他暗地里瞧见玉书的那双眼眸时,还真是吓了一跳,果真与云洛洛神似啊!他也终于明白了唐满月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要知道,将这么一个与云洛洛神似的人放在白吟岚的身边是多么的危险,每日见到这双眼睛,谁也不能保证某一日白吟岚是否会因为这双眼睛回忆起一些什么事儿来!
李云低头凝视玉书良久,唇角的笑意不深不浅的,好似在算计着什么似的。他徐徐蹲下,手轻轻地在玉书的面颊上缓缓划过,停留在玉书的眼眸上,点了点,笑意更深了几分:“真是可惜了啊!不过这也是你的命!谁也怪不了呢!”
说完,李云将玉书扶起,从怀中掏出一根绳子,将他牢牢绑住,随后,又从唐满月的床榻下拉出一个麻袋,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玉书丢入了麻袋中,捆了个结实。
当李云麻利地将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时,不过紧紧只用了一刻钟的时辰,他看着地上如同粽子一般被困住的玉书唇角勾了勾,将玉书一把抗在肩头,迅速消失在满月楼。
在满月楼发生的一切都悄无声息,干干净净的,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唐门中,估计除了李云以外,就在没有人知道满月楼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坐在白吟岚院中的唐满月正满脸笑意用着早膳,她心下算计着玉书离开的时辰,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沉起来。
一阵清风吹过,吹响了树梢的枯叶,唐满月稍稍抬了眼,望着树端,心下总算觉得舒畅了许多。
簪子不见了
小院中,白吟岚同唐满月对坐在石桌旁,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静静的,美得如同一幅画一般。
可是,在白吟岚的心里却并不美丽。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越发让他心底生疑,倘若不是唐满月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好,白吟岚早就离开了唐门。
如果对面的女人是自己的娘子,为何会不熟悉自己的字迹,为何会让他有种陌生的排斥?如果对面的女子不是自己的娘子,那又为何会对自己这般柔情似水,为何会对自己百般呵护?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
日头渐高,失去了清晨的那丝凉爽,白吟岚抬眼望了望天,不禁蹙紧了眉头,视线移到小院的门口。
一直在暗中留意白吟岚的唐满月自然将他这番神情瞧进了眼底。早就心有准备的唐满月先白吟岚一步开了口:“玉书不过是去拿根簪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很多时候,先一句开口,结果就不一样了,这主动和被动的差别很大,往往很多时候,谁掌控了主动的权,谁就是赢家!
果然,唐满月这么一说之后,白吟岚到口的质疑顿时变成了辩解:“玉书刚进唐门没几日,又不熟悉你的住处,慢一些也无可厚非。”
唐满月要的便是白吟岚的这句话,这一切都在唐满月的算计之中,此时,她面上露出隐隐的担忧,可心下却是一片得意。
“就算不熟悉路,这一去也太久了一些吧!”唐满月这话算是说到了白吟岚的心坎里。
白吟岚闻言,稍稍沉吟了一下,接着道:“再等等吧,或许已经快回来了。”
“恩……”唐满月轻轻地哼了一声,但却有些不情愿,一双秋水剪成的眼眸中,蓄满了不安,不断地望向白吟岚的小院门外。
正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声响,唐满月面上佯装一喜,可心中却稍稍一沉。
白吟岚则悄然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看清来人之际,两人的心境却又同时掉了个儿。
“怎么才端过来!”唐满月瞧见端着莲子羹的丫头,眉头稍稍蹙了蹙,可心下却是一片欢喜之色,她沉声质问,好似真不耐烦一般。
“回小姐的话,奴婢去厨房的时候,莲子羹已经冷了,厨子为了让小姐喝上热乎乎的莲子羹,这才让重新又做了一回。”这丫头心中委屈,明知道唐满月压根就没有吩咐厨子做莲子羹,但却绝对不敢同唐满月顶撞,索性编了一个借口。
而这个借口正好是唐满月所喜欢的,因此,她虽然面上不高兴,但还是没有过多的责备,点了点头,示意小丫头将莲子羹放在石桌上。
“相公,你尝尝看,这个莲子羹是我特意吩咐厨子做了,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唐满月将一碗莲子羹推到白吟岚的身前。
然而,此时的白吟岚却没有丝毫的胃口,他蹙着眉头瞧了一眼莲子羹,没有动勺的意思。想着玉书久久未曾回来,白吟岚的心底便感到隐隐的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一般。
唐满月瞧着白吟岚,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她用眼角瞥了一眼刚刚回来的丫头,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急忙回头吩咐:“我今早将簪子忘在了妆台上,刚刚吩咐玉书去取了,可好半天不见他人影。玉书才刚进唐门不就,怕是迷了路,你去寻寻看!”
那丫头未曾多想,应了声急忙走出了小院。而白吟岚和唐满月则坐在院中等着消息。
“相公,不喜欢莲子羹吗?”白吟岚喜不喜欢莲子羹唐满月不知道,不过她很清楚自己不喜欢白吟岚现在这副模样——明明自己就坐在他的眼前,可他心里却想着别人!以前是云洛洛,现在竟然是一个小书童!
想着自己竟然连一个小书童都比不过,唐满月心里的恨意便疯狂的滋长起来。
白吟岚闻言,深深地瞧了唐满月一眼,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深意——就连自己是否喜欢莲子羹都不知道,他们真的是夫妻吗?
但是,白吟岚没有将心底的疑惑说出口来,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碗晶莹剔透的莲子羹,抬手优雅地将勺子送入了口中。
这莲子羹做得确实不错,甜而不腻,清香爽口,可这般美味落在白吟岚的口中却如同嚼蜡一般。因为当一个人的心沉甸甸的满是心事之时,任何的美食恐怕都很难打动他。
唐满月瞧见白吟岚喝下那莲子羹,心中这才稍稍舒坦了几分。
两人等了片刻,就在一碗莲子羹喝下一半之时,那丫头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口里还不断地喊着:“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白吟岚闻言,心下“咯噔”一下,狠狠地抽了一回,那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愈演愈烈。
而唐满月面上也是一副焦急的模样,可心里的得意,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知晓。
“怎么回事?”唐满月急忙起身呵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丫头被唐满月一顿训斥,顿时低头轻轻咬了咬下唇,不敢造次,唯唯诺诺地说道:“小姐,玉书,玉书不见了!”
“什么!”白吟岚闻言,顿时站了起来,手中的勺子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三瓣,眼底染上几分惊惶,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如此的担忧和害怕,想到玉书的那双眼眸,白吟岚的心就如同被人抓住了一般,生疼生疼的。
唐满月回头瞧了白吟岚一眼,心下又是一沉——她从未见过白吟岚什么时候这般慌张过。看来,除掉玉书是一个万分正确的选择!玉书这个人,实在太危险了!
“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说清楚!”唐满月低声呵斥着那丫头,装出一脸的焦急状。
“回小姐的话,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在路上寻找玉书的,谁知道问了几个人,都说瞧见他进了满月楼,但之后却没再瞧见他的踪影。于是,奴婢便寻到了满月楼中。可是,玉书却不在满月楼,而且,而且……”那丫头顿了顿,用眼角偷偷瞥了一眼唐满月,这才小声地说道:“小姐的簪子也不见了!”
栽赃
闻言,白吟岚愣住了,唐满月虽蹙紧了眉峰,但心下却是得意洋洋的——看来李云做事干净利落!
小丫头的这番话可大可小,她虽然没有明说,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明白其中的意思——玉书偷走了唐满月的簪子,现在下落不明!
“玉书不是做这样事情的人!”虽然同玉书相处没有几日,但白吟岚就是无端端地相信他,瞧着他那一双透澈的眼眸,白吟岚就决计不会认为玉书是会干偷鸡摸狗这样事情的人!
白吟岚为玉书的辩驳落入唐满月的耳中,引出了更深的恨意。唐满月的手藏在袖中,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脸上却佯装出一片担忧:“相公莫急,我也不相信玉书是这样的人!”
说罢,唐满月转身瞧着那小丫头,沉声质问:“事情都未查过,这莫须有的罪名你岂能乱说?”
“可是,可是玉书不见了……”小丫头感到委屈,她低着头轻轻嚅动着唇畔。
“不见了?”唐满月蹙紧秀眉,沉声问道:“府中都找过了?”
“回小姐的话,府中还未找过……”小丫头的声音越来越低。
唐满月不满地呵斥道:“既然都没有找过,你如何就说他不见了?或许是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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