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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慢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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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说得对!小铃铛,别忘了你可以是小宇哥哥的新娘!”这个叫做墩子的男孩说的话令白吟岚眼角抽了抽,视线忍不住在小铃铛和小宇身上转了一圈。

“小铃铛,我娘也跟我说过呢,找男人一定要找能干事的!太漂亮的不经用,只会累了一辈子!”扎着一对小羊角的鱼儿开了口,只见她蹙着眉头,视线煞有其事般在白吟岚的身上转了一圈。

听着这几个孩子越说越离谱的话,白吟岚面上无奈,心下却觉得好笑。

接着,白吟岚的视线落在了小铃铛的身上,他本以为小铃铛这次也会替他出头才是,没想到小铃铛竟然认真的想了半响,口气中带着几分疑惑,颇为认真地说道:“我阿婆也这么跟我说过呢!不过,继贤哥哥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闻言,白吟岚浑身透出一股无力感,却又觉得有趣,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孩子跟某人还真是有些像呢!

某人?!

白吟岚浑身一震,脚步顿时停住了。

他怎么会突然想到某人的?

这个某人究竟是谁?

为何这一瞬间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

为何在他想不起来的这一刻,他却觉得如此的悲伤?

“继贤哥哥,你怎么了?”小铃铛见白吟岚停下了脚步,自己也跟着停了下来,有些忧心地望向白吟岚。

小铃铛的声音将白吟岚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望向小铃铛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和哀伤,顿时将小铃铛吓了一跳。

小铃铛突然想起自己阿婆对她的交代,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于是,她急忙开口辩解道:“继贤哥哥,我刚刚是乱说的!你是个漂亮的哥哥,也是个大好人!”

白吟岚瞧着小铃铛焦急地向自己辩解的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地在她头顶拍了拍,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戚,徐徐开口说道:“哥哥知道!我们去抓青蛙吧!”

白吟岚迈开步伐向前走,但才刚走了两步回头却发现那些孩子一脸戒备地瞧着他,好似他是人贩子一般。白吟岚无奈朝他们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哥哥有娘子了!”

不知为何,白吟岚说着这话,脑海中浮现的竟然不是唐满月的身影。还不及待他细想,心中的惆怅就被孩子们的欢呼给淹没了,他瞧着那些欢畅的孩子的背影,抬脚随着他们进山去了。

患得患失

这日,白吟岚随着小铃铛他们在山中的溪水旁游耍,直到夕阳沉甸甸地落下了地平线,只余天边一抹红霞时,白吟岚这才领着这群念念不舍的孩子们下了山。

今日在山中游玩,对白吟岚来说并非是一无所获的,至少他脑海中的影子变得越来越多了,但无论是什么片段,都会出现一个女子。

一路上,孩子们嬉笑打闹,瞧着好不热闹,但白吟岚虽然瞧着觉得高兴,但却不知为何,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孩子们越是高兴,就越是提醒着他自己忘记了一个最为重要的人,一个倘若他想不起来就会悔恨终生的女子!

而这个女子,白吟岚非常肯定不会是唐满月!

“继贤哥哥,明天我们还去山里玩,你一块来吧!”临走时,小宇兴高采烈地回头对白吟岚邀请道。

孩子们的心性就是如此,从来不会将多大点事弄成深仇大恨,一日的相处,让小宇已经接受了这个非常漂亮的公子。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你以后就是我们这一帮的人了!既然成了自家兄弟,自然是没有隔阂的。

白吟岚闻声,朝小宇轻轻地笑了笑,不急不徐道:“明日再说!”

“好!我明天来找你!”小宇兴奋地朝白吟岚挥手,转身钻入了身后的小木屋中。

孩子们都散了,最后只剩白吟岚领着小铃铛往徐阿婆家走去。

两人还未走至门口,小铃铛就眼尖地瞧见等在院门外的徐阿婆正焦急地四处张望。

于是,小铃铛兴奋地朝徐阿婆挥了挥手,高喊道:“阿婆!”

她松开白吟岚的手,朝徐阿婆飞快地跑去。

徐阿婆瞧见朝她跑来的小铃铛,心底松了一口气,焦虑的神情换上了一番佯怒的表情,拧着小铃铛的耳朵,教训道:“你这孩子,去哪野了?这么一整天都不回来,现在还知道回家?”

“阿婆,阿婆,轻点,疼!”小铃铛非常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只见她一双水蒙蒙的眼睛雾气茫然地望着徐阿婆,透出几分委屈,轻喊了两声,徐阿婆就舍不得地松了手。

“阿婆,我和小宇哥哥还有继贤哥哥去山里抓青蛙了!没到处乱跑,不信,你问继贤哥哥!”小铃铛得了自己,连忙退了两大步,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说道,话落还朝白吟岚指了指,意思是让白吟岚为自己作证。

白吟岚瞧着她的模样好笑,但却也没有为难,反倒是同徐阿婆解释了一番:“徐阿婆,实在不好意思,是小生贪玩,让小铃铛领着进了山里,瞧着美景就忘了时辰,这才晚归,让徐阿婆担心了!是小生的过错,还请阿婆别责怪小铃铛。”

徐阿婆听白吟岚都开了口将这份责任拦下,自然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便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铃铛,将她领入了屋中。

白吟岚紧跟在两人身后进了院子。

刚走入院中,白吟岚就瞧见从唐满月屋中走出来的李云。

李云手中端着一个空碗,他瞧见走入院门的白吟岚愣了一眼,望向白吟岚的视线中带着几分责备之意。随即他又好似若无其事一般从白吟岚身边走过,进入灶房中。

突然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自白吟岚的心底升起,伴随着一阵烦躁。那是深藏在白吟岚心底的山中舒爽气息都无法冲淡的黑暗和凄哀。

白吟岚站在唐满月的门前,脚步踟蹰了一下,默默叹了一口气这才走入屋中。

躺在土炕上的唐满月早在白吟岚走入院中时就听到了动静。

这一整日,她躺在炕上哪也去不了,心却系在白吟岚的身上。唐满月知道白吟岚一大早就去了,但她却无力阻止,喝了药,她却睡不着,只是在心中算着时辰等着白吟岚的归来。

她心底一直有着一种恐惧,生怕白吟岚一去不复返,生怕天机楼的人会找到他,生怕白吟岚会将她给抛下。那种切肤之痛不断地凌迟着唐满月脆弱的心理。直到这一刻,唐满月才深刻地体会到白吟岚不是她的,从头到尾都不是他的,即便他失去了记忆,即便他留在自己身边,那种不踏实的感觉却依旧还在折磨着她。但她却无能无力。

那种焦切的心理几度让她差点崩溃。若不是李云阻止,恐怕她会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去寻找白吟岚的下落。

直到听闻屋外的动静,听见白吟岚的声音,唐满月这才稍稍落了几分心。

然而,她唇角的笑意还未来得及展开,便感受到白吟岚站在自己门前的忧郁,苦涩顿时自她心底腾起。

白吟岚推开屋门,就瞧见唐满月靠坐在土炕上,背后垫着从马车上取来的被子。

他瞧见唐满月憔悴的容颜时,脚步顿了顿,心下多出一抹怅然。

只见平日里唐满月艳丽的容颜不复存在,面上多了一抹哀怨和愁绪,一双杏眼通红通红的,有些肿,瞧着就让人有中怜惜之意。

白吟岚明白,唐满月这副模样定然同自己脱不了关系,心下多出一抹内疚来。

“娘子,可是身子哪儿不适?不若我请徐阿婆过来帮你瞧瞧?”白吟岚徐徐走到唐满月的床前,轻轻地坐在她的身边,同她对望着。

“没有,相公多虑了!”唐满月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显得万分的牵强。

白吟岚瞧着,眸色微微黯淡了几分,脑海中的姑娘和眼前的姑娘,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究竟哪个才是最为重要的?

白吟岚心下一阵抽痛,竟然不知该如何选择才好。

“娘子……”白吟岚轻叹一声,伸手徐徐抚上唐满月的面颊,眼底藏着深沉的痛楚。

白吟岚的手是温柔的,抚过唐满月的面庞,仿若瞬间治愈了她的心殇一般,令唐满月那颗斑驳的心又恢复了色彩。

女人就是如此,一旦陷入了深深的爱恋之中,就愿意用自己长久的痛苦去换来这片刻的欢愉。

唐满月正是这般,即便是痛苦,她也愿意紧紧地抓着白吟岚,在这患得患失中沉沦。

我们回家吧

“相公,今日去了哪?”唐满月珍惜这一刻来之不易的温情,她抬手拉着白吟岚即将收回的手,轻声问道。

“山里,随小铃铛去了山里。”白吟岚如实说道。

“没想到相公也能如此童趣!”唐满月唇角弯处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是觉得初秋的山景也别有一番韵味罢了,这一瞧就耽误了不少时辰。”白吟岚并未将手收回,任由唐满月拉着,好似对她冷落了一整天的一种弥补似的。

“这山景也能赏一整日,相公还真是文人雅士呢!”唐满月见白吟岚没将手收回,心下一阵喜悦,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她轻轻地在白吟岚的手背上划着圈,带着几分挑*逗之意。

白吟岚将唐满月的心思瞧进眼底,但却什么也不说,自然也不会去动那份心思,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瞧小铃铛他们玩得开心,不忍心打断,这才陪着到了这个时辰。”

唐满月闻言,手下的动作顿了顿,心底忍不住又是一阵苦意——这白吟岚宁愿陪着一个陌生的孩子玩上一整日,都不愿在她身边陪伴,这是自己太悲哀还是白吟岚太冷情了?

“相公很喜欢孩子呢!昨日还同我说道女孩,今日就陪着这些孩子去山上玩耍。”唐满月撇了撇嘴角,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意,低下头,带着几分试探道:“相公,若是喜欢孩子,不如我们自己生一个吧!”

在白吟岚仅有的记忆中,这是唐满月第二次提出生孩子的事。

白吟岚闻言,心下一紧,带着几分抵触和逃避,徐徐将视线转开,落在土炕上,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个以后再说吧!你风寒才好,别坐得太久,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说罢,白吟岚将手从唐满月的手中抽出,径自把唐满月身后的被子取出来,扶着她躺下。

唐满月手中顿时一空,一阵凉意传来,透入她的心底,令她百般不是滋味,心下的痛楚深入骨髓,几乎让她差点流下眼泪来。

唐满月无奈地点了点头,顺着白吟岚趟了下来。

顿时,屋中一片静寂,两人都没再开口。

白吟岚则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唐满月虽然躺下,但却无半点睡意。只见她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破旧的瓦顶,心下酸楚异常。

那种自唐满月身上流落出来的悲伤弥漫在整间屋子,就算白吟岚再傻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但不知为何,即便知道唐满月因为自己而如此哀伤,他心中却生不出半点涟漪。

与其说他记不住唐满月了,不如说他从来都觉得唐满月就像一个陌生人,即便是对她关心,那也只是出于一种人情道义而已。

但这些,他是决计不会同唐满月说的。

“相公……”良久,唐满月这才幽幽地开了口。

“恩?”白吟岚轻轻哼了一声,视线徐徐落在唐满月的身上。

“我们明日一早就离开好吗?”唐满月平静地说着,视线始终没有移开过瓦顶,好似瞧着那片破烂的瓦顶能让她的心没有那么疼。

“明日一早?”白吟岚有些诧异,眉头轻轻地蹙了蹙,瞧着她的身子,不认可地摇了摇头:“不行,你身染风寒,这才刚有些起色,若是不治好,半路严重可就麻烦了!”

唐满月闻言,徐徐将视线转了过来,落在白吟岚的身上,她认真地瞧着白吟岚,一字一句地说道:“相公,我想回家,想回唐家了!想现在就走,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这样的想法越发强烈起来,唐满月突然觉得,兴许回了唐家之后,白吟岚在家人的压迫下就能同自己成亲了!毕竟唐家上下,她都已经差人打点过,爹娘和哥哥他们自然不会拆穿她的。

只要回去,只要回去白吟岚就能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相公,我们走,我们立刻走!唐家有更好的大夫,这里离唐家已经不远了,再有两日的光景我们就能回唐家了!”唐满月越说越激动,甚至想要现在就爬起来离开。

白吟岚见状,眉峰轻蹙,心下多出一抹烦躁来。他起身,将唐满月按倒回土炕上,坚决地说道:“不行,你身子没好,谁也不能保证这两日会如何!”

眼见白吟岚不肯答应自己,唐满月心下更加担忧起来,患得患失令她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可怕的可能性——会不会是白吟岚想起以前的事,所以不肯跟自己走了?会不会是天机楼的人找到了白吟岚,对他说了什么?会不会是白吟岚想要离开自己了?

越想越心慌的唐满月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她一面挣扎着起身,一面惶恐不安地说道:“相公,我们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人多眼杂,万一那些追杀的人前来,我们如何是好?指不定还会连累了徐阿婆他们一家!”

为了能尽快离开,唐满月不惜再次撒谎。

她和白吟岚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再一系列谎言之中的,所以,她无时无刻地不再担心,有朝一日谎言被戳穿之后,她要怎么办。

白吟岚听了她这番话,视线落在她身上良久,脑海里浮现出小铃铛的模样来。

这一路上,除了那日被袭击之外,白吟岚再也没遇见过有人偷袭的事情,以至于他都有些怀疑唐满月的话了。

可是,即便他不怕,他怀疑,但也不能用小铃铛一家人的性命做赌注。

沉吟了半响,白吟岚这才徐徐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坚持,那我们明日就离开吧!不过你今晚要好好休息休息,我让徐阿婆再给你扎几针,顺便再准备一些路上的药,以备不时只需。”

终于得到白吟岚的首肯,唐满月心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到涩涩的疼——他可以为了一个陌生的人家担心,却从来不会因为她的存在而上心。

在唐满月的坚持下,白吟岚直到她沉沉入睡,这才起身离开屋子。

白吟岚才刚走入院中,就瞧见了欲言又止的李云。

看得到吃不着

白吟岚的眉峰轻轻皱了一下,走到李云面前,不急不徐地说道:“可是有什么事?”

李云见白吟岚先开了口,于是咬了咬牙决定不隐瞒地说道:“姑爷,虽然属下知道这么说没有资格,属下也没有身份置喙,但有些事情属下瞧在眼里,急在心间,这才顶着冒犯的罪名前来同姑爷说上一说。”

“什么事?”白吟岚看了李云一眼,出口问道,其实不需要开口,他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但白吟岚还是让李云把话说了出来。

“姑爷,这一路上小姐受的苦可不少!小姐自小娇生惯养的,从来没有如此委曲求全过,可是为了姑爷,她什么事儿都愿意去做。可是,姑爷今日将还在病床上的小姐独自抛下,领着几个孩子去山间游玩,着实让小姐伤心了!小姐一面担忧着姑爷的安危,一面因为姑爷的冷情而心疼。属下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啊!”李云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最后恳切地目光落在白吟岚的身上:“姑爷,小姐有时候是任性了一点,但她一颗心都系在姑爷身上,并无恶意,不知道姑爷以后能不能对小姐稍微上些心?”

作为一名属下,说这样的话确实是犯了大忌。

白吟岚闻言,不禁皱了眉头,眼底多了几分冷意——一名下人,竟然也来对他指手画脚!

李云抬眼瞧了白吟岚一眼,感到他有些怒意,不敢过多逗留,急忙转身离开。

白吟岚缓缓闭上双眸,也不知在沉思些什么,就这么独自一人留在院中直到很晚。

第二日一早,三人告别了徐阿婆和小铃铛,又匆匆地上路了。

白吟岚被唐满月下了药,失去了记忆,即将进入唐家大门。云洛洛在得知消息的第二日就匆匆离去,赶往襄州。

所有的事情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推波助澜,就连远在汴梁的白逸云和赵梓宸都逃不出命运的算计。看似没有任何联系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在同一个交点上碰面,这就是命运的无常,看着诡异,令人捉摸不透,却又处处出其不意掩其不备。

一缕晨阳透过窗棂照射在帷幔上,金灿灿的,如同精灵一般跳跃耀眼,惊醒了熟睡中的两人。

白逸云身子轻轻地动了动,碰到身边的人,立即蹙了眉峰,徐徐睁开双眼。

毫不意外地,他一睁开眼就落入了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那双眼眸里带着点点欢喜和满足,瞧着他的视线还夹着几分宠溺。

倘若是换成别人,只怕早就心花怒放,甜蜜蜜地倚靠到了面前的怀里。

而白逸云却情不自禁地挪了挪身子,悄然往里靠了靠。躺在他身侧的人当即皱了俊秀的眉峰,二话不说伸手搂住白逸云的腰身,手臂稍稍一用力,将他带入了自己的怀里。

白逸云有些不甚满意,抬眼看了他一眼,警告地落了一声:“赵梓宸!”

“本王在!”赵梓宸仿若无事人一般,冲着白逸云咧嘴一笑,带着就几分得逞的得意。

白逸云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视线落在罩着床榻的帷幔上。这帷幔厚实些,即便是外面的晨阳耀眼,也没有透入多少。可即便如此,一向习惯早起的白逸云还是能察觉到今日过了起床的时辰了!

“你又在我榻上过夜!”这个人人都当成是殊荣的事儿,白逸云却弃之如敝履。他瞪着赵梓宸,眼神有些薄凉。

赵梓宸听了这话,心中凉了几分,长叹一口气,暗自叫苦。

“逸云,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偷偷的羡慕你?”赵梓辰稍稍抬起头,一只手支在脑后,一双深邃的眼眸落在白逸云身上,带着浓浓的眷念。

接着,他徐徐俯身朝着白逸云靠近,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眸色渐深,迷人的妖异带着几分让人醉生梦死的迷惑。

然而白逸云却对赵梓辰的话置若罔闻,对他那迷人的神色视若无睹,他伸脚狠狠地揣在赵梓宸的腿上,冷声道:“起来!”

赵梓宸顿时感到几分委屈,自己一直所向披靡的魅力没想到却在白逸云这里栽了跟头。要知道,这一夜他可是看得到吃不着,眼巴巴地守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能抹些油水吧,又被人狠狠地嫌弃了一把。

倘若这事穿了出去,只怕是他五王爷的威望的名声早就扫地了!

“逸云,今日本王无事,不若我们再多躺一会?”赵梓宸心底的花花肠子在慢慢地算计着——躺在榻上就有下手的机会,只要躺在就能吃点肉渣渣。

白逸云闻言,冷冷地瞥了赵梓宸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王爷若无事,请回房!”

白逸云一句话顿时将赵梓辰给噎住了,他瞪着眼眸望着白逸云半响没有开口,心底不甘地嘀咕着:究竟你是王爷还是我是王爷!

不过这话赵梓辰也只是敢在心底偷偷地质问一下,倘若说了出来,只怕是以后连进入白逸云屋子的机会都被没收了!

赵梓宸瞧着白逸云良久,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起身。

当他坐起来时,身上的薄被滑到了腰际,露出他精装匀称的体格来。也不知赵梓宸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他起身之后,竟没有着衣的意思,光着膀子就这么掀开了帷幔走下了床榻。起身之际,还不忘偷偷地瞥了白逸云一眼。

这一眼顿时让赵梓宸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不看就好了,这么一看顿时心中憋了一口气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只见白逸云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一件中衣,跟防贼似的,腰上还牢牢地系了一根腰带!有哪个人入寝时会是这般装着?俨然一身的戒备啊!敢情白逸云这是将自己当贼来防了!

而自己站在白逸云面前秀身材的举动似乎对白逸云来说就是压根没发生的事儿一般。只见他淡定地起身,拿起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仔细地穿上,把他这个王爷凉在了一边,丝毫没有想过赵梓宸那窘迫的心情。

王爷晚上再来

赵梓宸瞧着这情景,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可是,对白逸云,他是打不得,骂不得,连说也说不得,即便是一肚子气,也只能闷在心里。

时节以进中秋,早晚的凉意更深了几分,倘若是一般人,只怕出了暖被早早就将衣服穿上了。而咽不下这口气的赵梓宸硬生生地在凉寒中光着膀子站了良久,一直等到白逸云穿戴完毕,这才趾高气扬地说道:“逸云,帮本王更衣!”

他本想自己已经如此丢了脸面,倘若再低声下气一些,岂不是更让白逸云蹬鼻子上脸了?于是,那口气还真有几分主子的架势。

只是,摸清了赵梓宸脾性的白逸云,对赵梓宸早就无所畏惧。若是以前,他或许还顾忌几分,但自从那件事儿之后,白逸云在赵梓宸面前算是彻底地肆无忌惮了,那种自在赵梓宸面前任性的脾气,就连白逸云自己都不明白从何而来。

很多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两人瞧着迷糊,但伺候的下人们却看得一清二楚。

白逸云听闻赵梓宸的话,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对着门外沉声道:“小柱子,伺候你们家王爷更衣!”

言毕,白逸云潇洒地转身,拉开屋门走了出去,比赵梓宸还要潇洒几分。

赵梓宸光着身子,站在屋中,瞧着白逸云离开的背影顿时凌乱了。他眼眸中迸射出一抹不甘,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切齿地望着缓缓走入屋内的小柱子。

“王爷请更衣!”小柱子端端正正地捧着衣服伺候在赵梓宸身边。

赵梓宸狠狠地瞪着小柱子,企图将所有的怨愤都发泄在他身上。

小柱子默默长叹一口气,终于安慰般地说了一句:“王爷,晚上再来就是了!”

小柱子这句话可算是说到了赵梓宸的心坎里。这是他今早醒来后听到的最中听的一句话。为了这话,他原本阴鸷的容颜顿时喜笑颜开。

小柱子瞧着自己王爷那张笑得有些过分欢喜的容颜,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王爷十三知情,十四初尝云雨,坐拥美人如云,如今却比那情窦初开的少男还不如!哎!

小柱子常年伺候赵梓宸,自然知道他的喜好,挑选了一件金丝绣云纹的的墨色长袍,仔细地为赵梓宸穿上。最后,从下人们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一块羊脂白玉的腰牌挂在赵梓宸的腰间。

这腰牌小柱子自从见到之后就没瞧见赵梓宸取下来过,足见赵梓宸对其的喜爱之情。也正因为此,伺候的下人们才更是小心翼翼。

出了屋门,赵梓宸便瞧见恭恭敬敬站在门外等候的白逸云。

白逸云的身份始终是赵梓宸的贴身侍卫。即便是在那件事儿之后,白逸云的身份也没有改变过。

赵梓宸站在白逸云面前,半眯着眼眸瞧着他,见白逸云那白里隐约透着的几分红意,心下就痒痒的,眸色禁不住深沉了几分。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当日的情形来。

至今,赵梓宸犹记得那晚销*魂的滋味,此刻想起来依旧是意犹未尽的美。

后来,赵梓宸不是没想过改变一下他的身份,但却被白逸云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还记得那日,赵梓宸建议性地向提了一句:“逸云,你这么默默无名地跟着本王,就当一名小侍卫,实在委屈了些。不若本王给你一个名分吧!”

这赵梓宸为白逸云正名也是有些心机的。在他看来,倘若白逸云接受了他的好意,那他就名副其实地成为了自己的人。到时就是随着自己畅所欲为了!只是,赵梓宸着算盘打得好,白逸云却也不是傻子!

倘若这话是被别的女子听了去,只怕早就心花怒放,一双水眸带着湿意,连连点头了。

然而,白逸云听闻这话,却蹙紧了眉峰,瞧着赵梓宸的视线冷了几分,风轻云淡地说道:“王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属下只是侍卫而已。名分那种东西,属下是要不起的!”

误会?

好一个误会!

白逸云一句话当即就将自己同赵梓宸的关系撇了个干净,令赵梓宸听着就有种咬牙切齿的冲动。

“你以为自己现在这身份还能当我侍卫?只怕全府上下早就心知肚明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赵梓宸记得那日自己真是给白逸云惹恼了,竟然有些口无遮拦地威胁起来。

而白逸云却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赵梓宸一眼后,不疾不徐道:“既然王爷不许我当侍卫了,那正好,我明日就走!”

一个走字,当即将赵梓宸给威胁住了。

他噎着声,瞪着白逸云半响没有说话。

良久,赵梓宸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甘败下阵来,无奈地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愿,那本王也不勉强,只是别忘了你来的时候曾与本王的交易,时候未到,本王绝不允许你先行离开!”

自那日之后,赵梓宸还是不死心地,比较隐晦地同白逸云提了几次这正名之事。但却都被白逸云给一一回绝。所以,时至今日,赵梓宸依旧只能在白逸云就寝之后偷偷摸上他的床榻,赖上一晚,闻闻肉香,却连点肉渣渣都吃不到。

“逸云,今日秋高气爽,不若我们去泛舟如何?”赵梓宸站在白逸云的面前,头悄然向前倾倒几分,眼见就要一亲芳泽之际,白逸云眼疾手快地伸手将赵梓宸轻轻一推,自己则不动声色地朝一旁迈了一大步后,淡然地说道:“王爷,刚刚宫里有人传信,说是皇上请您进宫一趟。”

赵梓宸闻言,唇角微微抽动,顿时黑了半张脸——自己明明就已经告诉过宫中的那位,最近天大的事也别让他进宫。这交代才没过几日,他又即将被抓入了宫里操劳。

不过,抱怨归抱怨,毕竟那位是天,他只是臣,该遵照的嘱咐还是要遵照的。

长叹了一口气,赵梓宸站直了身子,沉声吩咐:“小柱子,上早膳!”

皇妹回来了

吃过早膳,赵梓宸抬头瞧了瞧湛蓝的天空,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他那皇兄也已经下了早朝,这才慢慢悠悠地领着白逸云进了宫。

赵梓宸习惯了潇洒自如地行走江湖,对那些轿子一贯嗤之以鼻,因此,就连进宫面圣都是骑马而来。

赵梓宸同白逸云两人一前一后地在丽正门前下了马,一名有眼色的小公公急忙上前,将两人的马匹牵住。

白逸云走在赵梓宸身后两步,不远不近地跟着,中规中矩。这是不是他第一次进宫了,但皇宫中那压抑的空气却依旧令他感到不适。

庄严的金瓦琉璃层层叠叠,红墙绿瓦严肃,一草一木规规矩矩,全都透着皇家的气派和威严。

每次进入皇宫,白逸云都会情不自禁地敛起自己一身的傲气,恭恭敬敬地当一回真正的侍卫。

而在这般庄严肃穆的皇宫中,倘若说有谁能真正地放下心思来逍遥自在地玩乐,吊儿郎当的生活,恐怕除了赵梓宸以外就只有公主赵若水了!

关于赵若水这个人,白逸云也是从赵梓宸那里听说来的。据说,他这个皇妹自小好舞蹈弄枪的,再加上先皇的宠溺,以及哥哥们的疼宠,让她更是嚣张。多年前,竟然不告而别出去闯荡江湖,至今音讯杳无。

熟话说,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在这皇宫中,皇上是中规中矩的的一条龙,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之中,不会有太多的建树,同样也不会犯下滔天的罪来。而赵梓宸却不一样,他可谓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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